名门贵媳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燕小陌
从宣雨出现在订婚宴上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定然会负了眼前这个女子的一片丹心。
只是现在,要怎么办?
放手,舍不得,不放,三人成伤。
风清云懊恼地坐在了床上,低头抿着唇苦想,如此严峻的选择,第一次摆在了他的面前。
一双手从身后爬了上来,落在他的胸膛间,几乎是一僵,他微微侧头,看着宣倩柔跪坐在他身后,胸前的柔软压在他的背上,而她,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他抓住了她的手,脸上神色复杂不明,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清云。。。”宣倩柔在他耳边柔媚地叫着他的名字,若换在别的男人,早已经酥麻难耐,反身扑倒这样的尤物了。
她的胸在他背部有意无意地擦过,察觉到他的僵硬,她不免问:“怎么了?”
难道这样明显的求欢,他也置之不理吗?他也毫无感觉吗?
作为一个女人,这样羞人的邀欢,难道也引不起他的回应吗?眼睛忽地落在他的左边脖子上,脸色一变。
这,这是牙咬的痕迹。
宣倩柔僵硬着笑容,想要看清楚他此时的神情,想要问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想要问她对他来说,是不是已经没有半点吸引力了?
风清云转头,将她的僵硬悉数尽收眼里,不由怜惜地道:“天气冷了,早点歇着,别凉着了身子。”他说着将一旁的被子拉过来披在她的肩上又道:“我想起还有些事要处理,你先睡,我去书房忙完了就来陪你,好不好?”
宣倩柔一怔,似是有些不可置信,又有些羞怒,微张着唇,却不知说些什么,只能看着他站起来。
她赶紧的跪坐起来,拉着他欲离去的手道:“有什么事一定要现在处理吗?都快一点了。”
略带着幽怨责怪的语气一出,她就后悔了,如此表现,和荡妇又有什么两样?他会这样看自己吗?
看着他皱起了眉,她立即垂下头,幽幽地道:“我们好久没有在一起了。”
“乖,我是真的有事要做,你先睡好不好。”
宣倩柔仿若未闻,只是垂着头故作没事的道:“好,你去吧。”
风清云微松一口气,却又察觉到她的异常,低头看去,只见灰白色的床单,一滴眼泪滴落,紧接着又一滴,接着,是微不可闻的抽泣声。
他微怔,重新坐了下来,牵起她的手柔声问:“今晚是怎么了?嗯?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吗?”
我的不愉快都是来源于你,你知道吗?宣倩柔很想这样吼一句,然而,她却不能,因为那不是他所熟悉的她。
她抬起布满泪水的一张小脸,睫毛上沾着晶莹的泪珠,艰难地从喉咙溢出声:“清云,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和所有狗血电视剧的女主台词一样,她也问出了这样的一句,一双朦胧的眼睛楚楚可怜地看着他的眼,企图从里面要出自己满意的答案。
风清云心里一跳,几乎是狼狈的避开她的目光,将她揽入怀中说道:“傻瓜,你想得太多了。”
“那你为什么不碰我。”宣倩柔搂着他的腰身,脸蛋埋在他的胸膛闷闷的哭问。
那个牙印,到底是谁的,是宣雨的吗?她咬着牙恨恨地想。
“不是说有事忙吗?而且,我今晚真的很累。”
“清云,如果你不爱我了,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不想从别人的口里知道。”宣倩柔哭着说道,冰凉的泪水滑落在他的胸膛上。
风清云心里的滋味难明,只好说道:“你想多了,是因为演奏会快到了,压力太大吗?睡一觉好不好?我看着你睡。”
宣倩柔摇头,微微抬起泪眼要求道:“清云,我害怕,你陪我好不好?什么也不做,就陪着我好吗?”
背叛的愧疚油然而生,风清云几乎是不忍,抿着唇点头应下:“好,不做事了,睡觉。”
宣倩柔立即破涕而笑,拉着他躺在床上,将头枕在他强壮的臂弯上,一手揽过他的腰,满足地道:“清云,我爱你,我很爱你,你知道吗?”
“嗯,快睡吧,不然明天得长熊猫眼了。”风清云吻了她的额头一下,顺手关下床头的灯。
“嗯。”
黑暗中,宣倩柔许是也累了,又有着让人爱恋的气息环绕,很快就睡了过去。
听着她响起的均匀呼吸声,风清云从她的脖子下抽出手臂,又拉下她的手臂,悄悄地下了床。
站在床边,透过天花上的玻璃窗顶露出的微光看着床上的女子,风清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不爱了吗?难道真的不爱她了吗?还是从没爱过?
不管答案是什么,眼前这个已和他有婚姻之约的女人,到底是他辜负了她。
他悄悄地走下楼去,丝毫没发觉,那本已熟睡的女子在床上睁开了双眼,那双眼里迸射出的,是浓烈的恶毒和怨恨。
名门贵媳 第110章 调查报告
距离市委书记换届选举的日子越来越近,佟城内的风云越发的变幻莫测,时常可见相关官员出入在各个私人会所夜总会,说是拉党结派也不为过。
官政这条路,从来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为了己方利益,无所不用其极,聚会结党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时至周末,悦河会所。
这是属佟城内数一数二的顶尖私人会所,装修奢华尊贵,属会员制,出入均实名记录,单是会员费也要每年十万以上。
至尊房,坐了几个或肥或瘦头发已谢顶的中年男人,各搂着一个绝色美女,正吞云吐雾,推杯换盏,奢靡之色尽在其中。
“来,潘书记,我先干为敬,您随意。”一个穿着银灰色西装的谢顶中年男人拿着一杯棕黄色酒水对坐在他对面的中年男人谄笑着道:“预先恭祝您大捷,潘书记这名号我是不会再改了,哈哈。”
那中年男人,也就是现在和风清云并立的市委副书记潘迎龙,正搂着一个长相清纯显得楚楚可怜的女人,肥腻的大手在女人的纤腰上乱摸一通,闻言哈哈大笑:“好,好,承薛厅你贵言。”
“书记,你得这位子,应该毫无悬念吧?”另一个稍微年轻的男人笑得谄媚,却也有着疑问。毕竟风清云可是一匹黑马中的黑马,而且还年轻有为,后台又都摆在那。
听了这话,潘迎龙喝酒的手一顿,脸色有点不悦,厚唇微微抿了起来,小眼睛眯了起来,扫向说话的那个男人。
那是刚提拔上来不久的一个民政厅的正处,李劲光,为人最是谨慎胆小,虽然是自己这一党,但也不甚得自己心意,不似公安厅的薛洪,胆大又够魄力。
坐在潘迎龙身边的一个处长周宁见此,顿时哈哈笑开道:“李处,你这是什么话?书记这位子非我们潘副书记莫属。不,以后真得叫潘书记了。”
那叫李劲光的处长也知道自己踩着了地雷,顿时谄笑着附和,点头如小鸡啄米道:“是是是,你瞧我,喝了两杯马尿就不知天南地北了。书记,来,我向您赔罪。”他说罢举高杯子一敬,仰头干了。
潘迎龙见了,不悦的脸色才稍微收敛下来,冷哼一声道:“论工作资历和贡献,老子走过的路比小风那小子吃过的盐还多,他有什么资格和我争?不过是家里帮衬着得了个名额罢了。”
“但是,书记,投票那些,他家里会不会。。。?”薛洪放开身旁的女人,迟疑着问道。
潘迎龙以舌头将口中的酒水顶了一圈,吞下肚里才冷道:“若是选举前出现些什么不好的作风问题,他上面想要插手也要看看群众同不同意。”
“哦?书记难道有些什么抓在手上?”薛洪久经官场,又是公安厅的头儿,对于黑暗的东西哪里会不清楚?
潘迎龙轻飘飘地瞟了他一眼,随即漫不经心地一笑道:“你只要知道,那位置非我莫属就是。”
“是,是是。来,我们一同敬书记,干了。”薛洪微怔后笑开,招呼着在座几人一同站了起来。
潘迎龙受用地喝尽杯中酒,搂过身旁的陪酒小姐狠狠地亲了一口,眼睛看着包厢的某一点,闪过一丝阴险的暗芒。
酒过三巡,午后,几个政员在悦河会所门口分别后,潘迎龙对周宁使了个眼色,随即上了自己的座驾,后者见了立即跟上车。
“还没有消息吗?”潘迎龙冷冷地看着周宁问。
“书记,我已经叫人在跟着,不过您也清楚,他向来耿直又端正,这。。。”周宁为难地道。
“我不要听这些废话,选举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再没他的把柄,这事得悬。”潘迎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周宁顿时诚惶诚恐地低头回道:“是的,您放心,那边已经有点消息传来了。”
“嗯。时间不等人,你去吧。”潘迎龙听了恼怒的脸色才渐渐和缓,闭着目靠在椅背上道。
周宁应了一声,走下车看着那远去的银色丰田,抿了抿唇,才向自己的车里走去,如他所说,再不抓紧,这事就得悬了,他也指望着那个副厅级了。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厚道,不会官运亨通。
风清云接到周文斌电话的时候正准备前往宣家去接宣倩柔,今天约好了和她一同前往婚纱店定量尺寸,为五月婚礼的婚纱礼服作准备,只好寻了个借口拖延。
迫不及待地站在家门口处,远远的便看见周文斌那辆白色本田向这边驶过来,不由走下楼梯。
周文斌停下车,拿过副驾座旁边的牛皮纸袋,下车小跑着绕过车子走到风清云跟前。
“怎么样?拿到了吗?”风清云着急地问,目光落在他手上的文件袋。
“是的。”周文斌将手中的牛皮纸袋递了过去。
“辛苦了,你回去吧。”风清云接过,朝他点了点头便转身退回屋去。
周文斌看着他的背影,眉宇轻皱,书记看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反应,恐怕会大发雷霆吧?
若是换了他,恐怕连杀人的心都有,谁遇着这事,都会心生后怕和震怒。
只是,书记对自己的未来小姨子这么上心,若是宣小姐知道,那会是怎样的光景?
而那两人的关系,真的是如三千烦恼丝,剪不断,理还乱,前景甚忧矣。想到这,他摇头叹息着上车离去。
风清云走回屋内,迫不及待地拆开手上的牛皮袋上的封绳,抽出里面的一份调查报告,仔细看下去。
越往下看,他的眼就越发的变得深邃,如一泓浮着尖冰的寒潭,冷冷的冰寒刺骨。他捏着纸张的一双手微微颤抖着,薄唇紧抿起来,周身杀气迸发开来。
唰地将手中报告揉成团,他压抑着满腔的怒火,闭上双眸,再睁开时,已是一片清明和心痛,抓起沙发上的衣服和车钥匙就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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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贵媳 第111章 甘愿沉沦
周末的午后,阳光从层层叠叠的云彩当中穿透而过,照在皑皑白雪上,折出晶莹的反光。
风清云将车开得飞快,像一条黑蛇般在车龙上灵活的穿插着,他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握着方向盘上的双手青筋凸现,似隐忍着极大的怒火。
真和自己想的那样,她竟然遭受了那样可怕的侮辱,难怪对于自己的接近会是如此的反感和害怕,那分明是创伤后遗症啊。
自责和悔恨不断涌上心头,如果,如果那天晚上他没有向她动手,她是不是就不会就这样不顾一切地跑出去?
如果他能追出去,她是不是就不会一个人跑去那些地方,以至于受到那两个杂碎的侮辱?
不敢想象,当时的她是怎样的心情,绝望?无助?惊恐?
不,实在难以想象出孤独无助的她在那个冬夜面对着两个人渣会是如何崩溃惶恐,是悲恸绝望的等待人出现救助?
幸好,幸好最后一刻孟尔冬赶到了,不然,她又当如何?
想到这里,风清云竟觉得无比的感谢起孟尔冬来,如他所说,自己差点害死她了啊。
忽然极恨自己,恨那样的情况下出现在她身边帮助她脱困的不是自己,恨自己造成了这样的因,却要她一个女子去受那样的苦果。
他们之间,怎么会变成这样?
叭的一声长响,风清云一掌拍在汽车喇叭上,继而狂吼出声,像是要把心中的怒火都要嘶吼出来。
车子以疾驰之速来到宣雨的小区,才停下,他就迫不及待地跑进大楼里去,冲到她家里狂按门铃。
等不及她开门,他便率先按下了密码锁进去,然而,周围查看一番,家里没有半个人影。
她不在。
站在萦绕着她熟悉的气息香味的屋里,风清云狂怒紧绷的心渐渐的平静下来,只觉得安心和松弛。
掏出手机,他按下记忆中熟悉的号码,等待着电话那头的人接起。
接到风清云的电话时,宣雨正在超市里购物,她推着一辆购物车,像是游魂般在各个区域流连,车上,已是形形式式的各种零食和日用品。
离开这里十年,再回来时,已没有半个知心的朋友,就像是和社会脱节了一样,她已经学不会如何和陌生人交际去深入接触。
或许,在这里,她也就只有孟尔冬这样一个闺蜜般的朋友吧,不开心,有他陪伴,想聊天,有他陪伴。
没有他的时候,她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家呆久了,就来这个吵哄哄的超市里,感受着那种热闹,感受着自己其实也真真切切的存在着。
从不断震动的口袋里摸出手机,她瞧了一眼,粉唇抿了抿,将它重新放在口袋里,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不相见,自难忘。
招标已经过去了,尽管那个情妇期限未过,可她,已经觉得没必要再继续下去,尤其在那晚之后。
那样的游戏,像是罂粟花毒,只会引人上瘾和伤及自身。
风清云皱着眉听着话筒传来的单调女声,握着电话想了一下,走出门去。
帝景花园前有一条长长的柏油路,路边两旁种植着高大的法国梧桐,一到花旗,就飘絮纷飞,极是漂亮。
冬日,梧桐树上的叶子早已掉光,白皑皑的雪压在枝头上,妆点成一树梨花,一路看去,如同千树万树梨花开,别有一番景致。
宣雨戴着耳机拎着一个购物袋慢慢地走在柏油路上,听着缠绵哀戚的音乐,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走上了斜坡,她的眼睛微抬,目光落在前方的一个伟岸的男子身上,脚步停在原地。
悠长凄凄的乡村音乐在耳边流转,北风吹过,吹起她落在毛线帽外的一缕发丝,围巾飞扬而起。
如同电视剧里演的一样,两人遥遥相对,这么近那么远,似触手可及,却又觉有着万般的距离。
她不动,看着那男人一步步靠近,眼睛落在他深邃若寒潭的黑眸里,只觉得里面像是一泓深不可测的黑色漩涡,要把自己吞噬。
他的眼睛深沉,里面有太多她看不懂的东西,似自责,似愧疚,似怨恨,也似沉痛。
他站在了自己面前,薄唇微动,听不清说什么,却仍然从那唇形读出了他说的话。
“对不起。”风清云站在她面前,看着她微仰的小脸说道。
他在道歉,纵然不清楚为何道歉,宣雨却觉得眼睛倏地一热,鼻子微酸,喉咙间似有些东西直冲而上。
对不起,他又说了一句,将她的脸捧起,薄唇向她冰凉的唇吻了下去。
她身子一僵,手上的购物袋掉落在地上,袋里的橙子骨碌碌的顺着斜坡滚下去,落在路边皑皑的白雪上,妆成橘黄一点。
伸手欲推,他却将她拥得更紧,不容她逃离避让,只说了一句别怕。
音乐骤停间,宣雨分明听见了这一声,微微挣扎的身子安静下来,任他的吻席卷自己。
唇上的冰凉被温热取代,不同之前的每一次惩罚报复性的肆虐,这吻带着缠绵,带着缱绻,带着怜惜,带着疼宠,带着眷爱。
宣雨像是被带回了十年前,那时候,两个青春少男少女,相拥而吻时,也是像这般美好,纯真,甜蜜,有着世上最甜最幸福的味道。
忍不住揪住了他身上的衣服,学着他一样伸出舌尖,和他相触,轻啄浅尝,嬉戏追逐。
忍不住沉溺其中,那样的感觉,只让她想永远的溺死在里面,生生世世,永不消弭。
眩晕,从灵魂就快飞离的时候爆出警示,将要窒息的呼吸从他放开的一瞬全然归来,灵魂随之附体,脑中渐渐清明一片。
她脸色微白,任他叹息着将自己拥在怀中,那极致的温暖,却让她的心沉至谷底。
还是逃不掉,甘愿沉沦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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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贵媳 第112章 抚平她的伤口
“不要。”宣雨挣扎着,双手抵着风清云的胸,满脸惊恐之色,拒绝着他的下一步。
原以为自己不会被那晚的噩梦所困扰,不会再害怕那样的梦魇,原以为自己很坚强,很放得看,却原来只是自己的空想。
当他的手触摸到自己胸前的柔软时,那下初雪的夜晚,那两个混混在身上乱摸糊掐的一幕,像是电影在重播一样,清晰地在眼前涌现。
害怕,依然在害怕,害怕那样的碰触,太恶心了。
“别怕,是我。”风清云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薄唇吻了上去,布满着的哑声道:“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的。雨,相信我好吗?”
不容她拒绝,他的唇就堵住了她接下来的惊呼,舌尖或舔或吮,热情地挑逗着她,以最温柔的方式去尝试着抚平她的伤口,去治疗她的伤痛。
唇舌相缠,唇齿相依,周围俱是他的气息,清冽微冷,泛着淡淡的薄荷香,却让人舒心。
没有狂乱的风声,没有冰冷的霜雪,没有臭烘烘的男人,更没有让她不安和绝望的感觉,只有着令人安心的气息。
他压着自己,却巧妙地不将重量施予她,只是将她整个人纳在怀中,以保护的形式去抱着疼爱着,如同对待一个初生婴儿般用心去呵护着。
没有粗暴,没有冷漠,只有源源不绝的温暖和缠绵轻柔的话语,暖洋洋的,宣雨只觉得自己都快要融化了。
房中轻柔舒缓的音乐在耳边环绕,温暖的气息将自己彻底席卷,没有往日的冷凝,只有如春日般的暖和,让人不愿睁眼。
不清楚他何时将彼此身上的束缚一一摘除,赤身暴露在空气中时,感觉到微凉的一瞬,几乎是下意识的,忍不住向他贴近,微凉的肌肤触到他身上那如火焰般的灼热时,惊得睁开双眼。
才睁眼,便坠入了他那双深如寒潭的眸子,那个黑色漩涡,飓风在或轻或重的旋转中,似是要将她卷进去一般。
他那蜜色的肌肤因为所置,竟泛起一层薄汗,在他身上极淡的薄荷香味却浓郁了几分,夹杂着男性的味道,在空气中消弭着。
目光往下落下去,触到他象征着男性傲然的一点时,她的脸色微白,身子微微颤抖起来,一点一点的挪动,想要逃离。
风清云抓住她的双手,双腿禁锢着她的腿,声音沙哑,似是蛊惑的看着她的眼睛:“不相信我吗?”
宣雨摇头,避开他的双眸,眼睛蒙上一层水雾。
太脏了啊,这身子太脏了。
风清云却将她的脸掰正,逼迫她看着自己,强硬地道:“看着我,我要你看着我。”他低下头凑近她:“看清楚,是谁在你身上,是谁在爱你,只有我,唯有我。”
“不,不要逼我,不要,求你。”宣雨语带哭音,闭目哀求着。
她怎么配?一次又一次被弄脏的身子,怎么配。
“我不准你逃。宝贝,乖,看着我。”风清云微微用力在她腰肢上一掐,那力度酸得她瞬间睁开眼睛,泪水朦胧。
不是不心疼她,不是听不到那哀求,也不是看不到她眼底深处里的害怕和伤痛。
只是,不逼她,不对她狠一点,那么她永远走不出那个惨被猥亵的噩梦,她永远都害怕着男人的触碰和接近。她,可以害怕任何男人,却不能害怕他。
他不允许,不允许她将自己摒除在外,不允许她将他编入禁止靠近用户,绝不。
宣雨看着那双黑如墨染的眼眸,里面柔情似水,似春风抹面,有着疼宠,有着怜惜,也有着包容。
身子微微放松了些,听着他落在耳边如魅魔蛊惑的声音,轻咬着唇,缓缓为他张开双腿,接纳他的进入。
风清云感觉着她的尝试,尽管坚硬,带着怀疑和惶恐,却仍然带着勇气去接受他的蛊惑,唇角不禁越咧越大,眼睛亮得如寒星,如火焰。
“好乖,我的宝贝。”他微笑着说了一句,吻上她唇的同时,巨大亦同时贯穿了她。
空虚被填满的那一瞬,她哼了一声,似惊似委屈,终是忍不住落下泪来,低低地呜咽出声。
“乖,别哭。”风清云吻去她坠落的泪水,悉数吞进嘴里,耐心地等待着她的适应。
等她主动吻上他的唇时,他才低吼一声,有节奏地律动起来。
十指紧扣,唇舌相缠,他异常的温柔,每一个节奏都有耐性的等待着她,带领着她,一步步地引领她飞向那云巅之上。
宣雨如同浸在了暖洋里面,如一叶扁舟般荡漾在其中,飘飘沉沉,不愿醒来。
激情过后,宣雨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肤色晶莹的身子布了一层蜜汗,侧身躺在床上,闭着目不愿动弹。
风清云自她身后搂着她,胸膛贴着她的后背,一手在她胸前的柔软揉捏着,似是意犹未尽一般,火热的唇在她的脖颈间轻轻吮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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