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贵媳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燕小陌
“清云,你看这件衣服好看吗?”宣倩柔指着橱窗的一件紫红色旗袍笑吟吟地问道:“风妈妈的身材向来很苗条,这件旗袍一定很适合她。”
风清云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目光并没落在上面,像是敷衍一样,让宣倩柔皱起了双眉。
“怎么了?”她仰头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
风清云低头看着她,忽地一笑,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清云,我们是未婚夫妻,将来更是夫妇,我们之间应该是坦言相对,不论甘苦,都应该一同分担分享的,你说是吗?”宣倩柔认真地说道:“你刚才的眼睛就告诉我,你有事儿瞒着我。”
风清云定定地看着她,忽然开口:“好。小柔,那你能告诉我,十年前,你为什么要为小雨求情吗?”
他还记得,就在他动手打了宣雨的那晚,王艳那欲言又止的说话,她说是小柔为她求情,到底是什么事,宣倩柔要为小雨求情?
宣倩柔脸色唰地一白,手放开了风清云的手臂,呆愣地看着他,一双大眼瞬间蒙上一层受伤的水雾。
“清云是在追问姐姐离开的原因吗?对不起,为了姐姐,我什么都不可以说,清云,你可不可以不要再问了?”宣倩柔柔弱地开口,似乎不愿意回忆那些不堪的事件来,而事实上,她是极为震惊的,怎么突然间,清云会追究起宣雨离开的原因来了?
是因为对她上心了?因为因为她突然离开而心生不忿?
宣倩柔微垂着眼帘,娇躯颤抖着,似是以最大的力气去控制着自己,而她的头脑,则是快速地运转着,思疑着对策。
早在之前她对宣雨所说的那样,若是清云当真知道了那件事,那么,他会相信谁?
在他主动问起这个原因的时候,她已经没了把握,他信任的,会是自己。不,他会相信自己的,她才是受害者,才是无辜的那一个,任谁都只会相信,她是无辜的那个。
想到这里,宣倩柔的嘴角微微勾勒起一丝得意的笑容来。
风清云心中的谜团是像被吹涨的气球一样,越来越大,那想要挣破的答案却越来越渺茫,让他急剧的想要清楚真相。
“你说的什么意思?”他皱着双眉问。
到底是什么事,他什么都不知道,这个认知让他心里一阵烦躁。
宣倩柔唰地抬起头来,一张原本透着红晕的小脸泪水涟涟,一步一步的后退着,捂着心口说道:“清云,别问了,好吗?不要逼我,好吗?我不想去想起那些事。求你,我求你好吗?”
她这样频临崩溃的样子让风清云吓了一跳,只好点头:“好好,不问了。”
他一定要搞清楚,这事情绝对不简单,定然是因为什么宣雨才会突然离开,到底是什么?
宣倩柔吸了吸鼻子,擦掉眼泪强笑道:“看我,怕是无法陪你逛街了,清云,到时我们再通电话好不?我要先走了。”
“我送你回去。”风清云上前拉着她,却被她挣脱开。
“不,不用了,你去忙吧。”宣倩柔像是受惊似的,摆了摆手,露出迟疑的一笑,步履匆匆的离去。
风清云看着宣倩柔消失的身影,两道浓眉深深的皱起,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想了想,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出宣雨的号码,里面传来的通话中让他的眉皱的更深了。
手机嘀嘀的响了一声,他低头一看,眉宇深皱,只见屏幕上宣倩柔发来的信息显示:清云,将来不管你是否知道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姐姐她对我做了什么事,你都不要怪她,好吗?我从来没有怪过她,因为,她是我姐姐,我爱你。
到底是怎么回事?风清云的手握成了拳。
真相,只有一个,宣倩柔不说,就只有从宣雨身上下手,不管如何,他都不能让它成迷。
是夜,雪花纷飞,北风凛冽。
一幢时尚高雅的公寓里,一个长发女人躺在另一个的大腿上,而那坐着的剪着利落短发的女人,则温柔地抚摸着腿上女人的发丝。
“今日怎么过来了?”短发女人抚摸着腿上人儿娇嫩的脸蛋问道。
“怎么,若男不欢迎我?”那躺在她腿上的女人神情清冷,闭着双目享受着她的触摸淡淡说道。
那叫若男的女人手一顿,在她看不到角度露出一丝苦笑,却宠溺地道:“怎么会?我恨不得将你变小放在口袋里藏着。”
那长发的女人一听,星眸微微睁开,咯咯的笑了起来,一双眼睛既媚且妖,一双适合弹钢琴的手爬上若男的手臂,娇笑着道:“哦?不是想将我碎尸万段吗?”
“我怎么舍得?”凌烈微微一笑,低头亲了她一下。那极为英气的两道眉斜飞入鬓,配上那中性的脸,当真让人认为这是一个俊美的男子。
长发女人嘴角微挑,慵懒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冷光,冷哼着道:“他似乎发现了些什么。”
“你怕吗?”
“我怕?我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长发女人从她的腿上坐了起来,双手勾着她的脖子,修长的手指沿着她的脖子划下,吐气如兰地道:“我是无辜的,你知道的。”
凌烈哈哈一笑,纵容地看着她那双眼道:“是,我都知道。”她顿了一顿又问:“真的和他结婚吗?”
长发女人一听,所有的媚态顿时敛回,冰冷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道:“我早就说过,我们的关系只能由我支配,你这是质问我?”
“不是的,我只是不想。。。”
“住嘴。”长发女人冷厉地开口:“不要逼我结束这关系。”
“别,我不问就是。”凌烈焦急地抓着她的手,目露恳求。
“这才乖。”长发女人重新一笑,勾下她的脖子,吻了上去。
名门贵媳 第150章 你想结束,休想
宣雨背着一身行囊拖着疲惫的脚步走进家门,几天的徒步旅行实在让她累得浑身都要散了似的,但尽管累,心里的烦躁抑郁却是消散不少。
自那晚和风清云吵过后,左右睡不着便打开笔记本在网上翻了翻,二话不说就报名参与了一个户外网站的徒步旅行,跟着那些长年在外游走的驴友走了好几天的路,风餐露宿,像苦行憎似的修行。
犹记得她对孟尔冬请假的时候,他就吼了一句,到底你是秘书还是我是老板?她有些莫名其妙,她是秘书,他也是老板,不是?
徒步旅行,又苦又累,她确实不要命似的将自己狠狠的虐了一番,那些不平和憋屈都随着苦累暂时远去,这算不算是麻木自己?
呵了一声,宣雨在玄关处的墙上啪的按下灯开关,脱鞋,抬头。
“啊!!”她尖叫出声,分贝之大,划破整个静谧的公寓,远远地传了出去。
“舍得回来了吗?”风清云坐在沙发上斜勾着嘴角冷冷地看向玄关处吓得脸色煞白的宣雨。
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她身上的装束让他眉宇紧皱,如黑曜石般的眼眸却腾地燃起一束火焰,孜孜燃烧着,大有燎原之势。
始终还是忍不住过来找她,在黑暗中坐了一夜,才盼得她归来。原来去旅行了呢,看来也就只有自己在发疯,在胡思乱想,暗自担忧,也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演独角戏。
风清云,你他妈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超级大傻瓜。
他自嘲一笑,咬了咬下唇,只觉得一股子落寞和疲惫感从心底里蔓延开来。
“想吓谁啊你,也不开灯也不吭声,想吓死人吗?”宣雨解下背上的背包,砰的将它扔在地上,怒气冲冲的冲到风清云面前,毫不客气地指控。
她的手捂在穿着冲锋衣的胸口上,一双星眸如火焰,咬牙切齿,看来是真的被惊吓到了的。
终有一天,她要换了家里的密码,这人自出自入的,倒当她这里是旅馆了。
“宣雨,你找死吗?”风清云冷着一张俊脸瞪着她,声音冷得如外面的冰雪,透着隐隐的危险。
被那冷冰冰的声音给一提醒,宣雨总算是后知后觉地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后退一步,冷静下来。
“你来干什么?”她抿了抿唇,语气有些不耐。
风清云浑身冷冽的气息刷地迸射出来,看着她良久,忽而冷笑一声:“我来干什么?”他呵了一声,反身坐在了沙发上,斜睨着她道:“宣雨,我看你是风流快活开心过头,早忘记你是我的人了。”
宣雨呼吸一窒,唇角抽了抽,顷刻间恢复一片漠然,坐了下来淡道:“你来的正好,那晚我说的你考虑得如何?其实我们之间的契约早就该结束了,一个月,早已经过了,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各不拖欠。”
轰的一声,风清云那凝在眸中的怒火像是被投入了燃着的火石一般,瞬间飙升到极点。
她还是想结束?想结束他们之间那卑微又可笑的情人关系?结束所有?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离开他吗?
“结束?啊,过河抽板。”他冷哼一声,死死地瞪着她,唇边上的那丝笑纹在宣雨看起来,就像是一把千年寒冰利刃似的,既凌厉又尖锐,寒气逼人。
她扭过头不去看他,故作平静地道:“当初你说的,陪你一个月,现在,不管是本金还是利息,我自问,都给足了。”
她敛下眼帘,看着茶几上的边角,压下心底的苦涩。
他们之间,竟然变成雇主关系,曾经甜蜜的恋人,却变得什么也不是,最相爱的两个人变成针锋相对的敌人。
她越是这样平静的漠然以对,风清云的怒火就燃烧得更旺盛,那双眸子都变得通红起来,像是嗜了血的恶魔一样,盛怒,嗜血,可怕。
“所以,你回去吧,准备你的婚礼,准备你的人生。”宣雨犹未发现风情云的怒火,强迫着自己说出那个名词。
旅行的这几天,她想的很清楚,当她是胆小鬼好,是懦弱也罢,这样见不得光的情人关系,结束,对彼此都好。
他不会为难,她不会心痛,没有交集,就没有疼痛。
她站了起来,说道:“我累了,就不送你了。”
绕过他身边时,她的手被他一把抓住,炙热的温度从他的手传了过来,让她的心尖都为之颤抖。
“你想结束,休想。”风清云用力一扯,将她扯落在沙发上,倾身压着她,大手紧紧钳着她的双手。
“风清云,你干什。。。唔。”她睁大眼,紧抿着自己的唇,拒绝让他的舌卷进来,拼了命的在挣扎。
“啊。”唇上倏然一痛,宣雨感到丝丝腥甜进入口腔,一舔,顿时瞪着头顶上行凶的风清云:“风清云,你是疯了不成?”
“想结束?我会让你知道代价。”风清云冷冽地一笑,从她身上爬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告诉你宣雨,结不结束由我说了算,你休想逃离。”
他早已经忘记前来找她的初衷,满心只有愤怒和慌乱,还有不知所措。
害怕着真的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再无交集,害怕着,再次失去。
宣雨愤愤不平地回瞪着他,纤细的指尖抚在被咬破的唇瓣上,气得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风清云见此冷笑一声:“怎么?不服气?”他探下身子,看她躲避似的后退,眸中闪过一丝怒意,哼道:“不如让我想想你急着结束这关系的原因?”
“啊!是想要和孟尔冬相宿相栖?宣雨,你休想。”他阴沉着声说道,双眸注视着她的眼,舔了舔唇上残留的她的鲜血一字一句地问:“他知道你是我的人吗?他知道你和我睡了吗?他知道你的敏感点在哪吗?他知道你最喜欢什么姿势吗?”
宣雨瞳孔微缩,胸膛上下起伏,胸腔内那怒火让她快要爆炸,她深深呼吸一口气,忽地笑道:“怎么办呢?你说对了呢。”
风清云嘴角的笑容瞬间收敛,死死地瞪着她,说道:“宣雨,你就这么贱?”
名门贵媳 第151章 他们是互相伤害的敌人
每一次,宣雨听见自己的心支离破碎的时候,都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因为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哪怕只是一句话,都让她溃败成军。
她的怒火像是被一场冰雨忽然降下而瞬间淋熄,只剩下满心的苍凉和冰冷,还有那看不见的忧伤。
饶是如此,她仍然倔强地冷笑着看他,毫不退让地说道:“你不早就知道了吗?不贱我会爬上你的床吗?风清云,你在我身上耸动的时候不是很爽吗?”
“你。。。”风清云怒不可遏,手扬起,几乎就要朝她扇下去,在触及她眼底深处时,那手堪堪停在了她的面部边沿。
那冷冽的掌风擦过她的发丝,宣雨几乎以为历史就会重演,那凌厉的疼痛又会重新在自己身上演绎,但是她仍旧不避不让,安静的看着他。
若是这一掌落下,那么,他们就真的什么也不是了,她那颗满目疮痍的心已经没有能力再去承受。
一颗已然绝望的心,她不知道,还会不会跳动?她只知道,即使跳动,那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下不了手吗?”她冷冷地开口,笑了出来,明明觉得很痛,明明告诫自己不要哭,至少不要在这个时候哭,可为什么,那泪腺总是这么的不听话,总是要蓄在眼眶里呢?
风清云是被愤怒给蒙了心了,上次的教训历历在目,她承受不起,他又何尝承受得起?
只是觉得愤怒,觉得不忿,觉得歉疚,她的话固然尖锐,固然锋利,却让他无地自容,像是被剥光了站在冰天雪地一样,冷的骨髓都在冷。
他蹲了下来,看着她的双眼,清楚地看到她眼中的防备,强忍着不去碰她,只是悲凉地说道:“我们非要这样吗?非要像刺猬一样刺个你死我活吗?”
他的眼,像是一泓黑谭漩涡,将宣雨卷了进去,她木然地开口:“我们之间,不是只能这样了吗?”
她不知道,他们还能怎样,像十年前那样的亲密无间如连体娃娃一样吗?不可能。
他们早已经无法回到过去,他有他的责任,她有她不敢跨过去亦难以跨过的鸿沟,一个不察,就会坠入万丈深渊的鸿沟。
“你知道吗?宣雨,我真恨你。”风清云蹲在他面前,冷冷地开口。
恨你踌躇不前,恨你的自私,恨你前怕狼后怕虎的该死性格,恨你不够爱我,若是爱,你怎么会宁愿受伤也不愿走近我?
“我知道。”宣雨抬起头来,看向他的眼,一直在打转的眼泪忽地掉落下来,忧伤地道:“能让你深深记得我的,怕也只有恨了。风清云,我们互相折磨,互相伤害,我真怕有一天,你连恨都不会了,那样,我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所以,我们彼此恨着结束不好吗?”她伸出手,想抚上他的脸,目光幽幽的。
风清云唰地站了起来,双拳紧握着垂在身侧,退后一步,冷道:“我早就说过,结束不结束,由我说了算。”说罢,他转身向门外走。
手握上冰凉的门把时,他忽地转身,远远地看着她说道:“宣雨,除了恨,你就不想再付出些什么吗?你就不能努力的让我重新爱你一次吗?还是你已经不想再爱我?”
宣雨一怔,目光几经变幻,看着他甩上门离去,泪水像是冲破了缺堤一样刷刷地流了下来。
她扑倒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嚎哭出声。
门外,风清云靠在门上,听着屋里面的哭声,唇线紧抿起来,想要重新走进去,想要抱着她让她别哭,却最终还是狠心地离去。
再呆下去,他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来,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真的控制不住将她掐死,也不知道自己会说出些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来。
宣雨就是这样,除了轻而易举的骚动他的心,还能轻而易举的引起他的怒火。在她面前,所有的运筹帷幄,淡泊若水都会变得虚无,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不痛不痒。
她说要结束的时候,他是真的慌了心,也乱了,生怕彼此之间就这样再度错过,再也挽回不了。
也许爱情是一部童话,惟其遥远和真实,想象美好而幸福,现实却残酷剜人心,即使这样,他也不愿意就这样放手。
或许她说的对,他应该放手和结束,去和那个已经和他有婚约的女子结婚生子,不辜负不相负。真正放弃一个爱你的人并不痛苦,也不悲伤,痛苦和悲伤的是,你要放弃一个你爱的人。
宣雨,是他不愿意放弃的那个人。
他仍旧愿意等,等她迈步,等她走来,可如果一直是这样下去,他不知道,等来的,会不会是伤痕累累千疮百孔的彼此的心。
他不怕等,而是怕等不到。
那个在痛苦嚎哭的人,你在哭的同时,是否也感受到我的心同样的在流泪?
宣雨在沙发上哭的睡着过去,直到冷的醒来,看着满室透亮和寂寥,她躺在沙发上动也不想动。
夜静谧,唯那刚刚在旅行中驱散的烦躁憋闷重新像潮水似的涌了上来,将她席卷吞噬。
爱有多深,心就有多痛。
他们或许是真心相爱的恋人,却也是互相伤害的敌人,她敌不过那越发见深的鸿沟,他也敌不过她的自我防备。
即使不承认,她也很清楚那个事实,其实谁都不想放弃。
这场战争,他们谁都不会胜利,除了两败俱伤,既然这样,游戏一直继续好了,直到一方再也无力的时候,就会消弭。
怔怔看着门口许久,她从衣袋里掏出手机,拨出孟尔冬的电话。
话筒传来的他睡意朦胧的声音,她眼眶一热,泪水再度滑落下来,直到他清醒的问话,她才开口:“你之前说的还算不算话?我当你女朋友。”
名门贵媳 第152章 小鱼,我舍不得
“我做你女朋友。”那带着哭腔的声音通过话筒传了过来,孟尔冬的睡虫顿时跑光光,一个蚱蜢从床上弹跳起来,用手捏紧了手机。
“你、你说什么?”他颤抖着唇说道,一双桃花眼氤氲晶亮,比那天上的晨星还要来的勾人心魄。
“我不知道我这样做是不是对,冬子,你可以拒绝我,让我不要犯错。”宣雨看着门口对着话筒说道,眸里一片苍凉。
拒绝她吧,别让她一步错步步错,别让她自私的去伤了他。
“不反悔?”孟尔冬在床上站了起来,灯光下赤着的身子六块腹肌乍现。
宣雨沉默,其实她已经有些后悔了,那因为冲动而脱口而出的话,还能收回吗?
“我,你继续睡吧,我什么也没有说。”她慌乱的说了一句,随即挂了电话,抿抿唇后还不罢休,手忙脚乱的拔下电池,扔在茶几上。
“喂,喂?”孟尔冬连呼几声,那边却传来忙音,不由咒骂一声,却很快的在床上又跳又叫起来,满脸的兴奋和笑容,想了想,他还是从床上跳下,穿衣奔了出去。
看着茶几上被拆得七零八落的电池和手机,宣雨有些懊恼,捶了捶自己的脑袋,这下该怎么收拾?
她走进卧室,打开衣橱,目光触及那烫的笔直的白色衬衣时,懊恼顿时消弭。怔忡地拿下来,素手贴在那顺滑的衣料上,有些恍然。
这是风清云的衬衣,除了这个,他还有其它衣物在自己的衣橱中,甚至还有部分洗漱用品,不知不觉中,他已经侵入了自己的生活。
有些事情,有些习惯,总是在不经意间发生。
叹了一声,她将那件衬衣拆了下来折叠好,和其它属于他的衣物放在一起,用一个纸袋盖着,转身走进浴室。
她需要的,是让这混沌的脑袋变得清醒。
泡在满是泡泡的浴缸中,宣雨将头搁在浴缸平台上专门设计的凹枕位上,微阖着眼,整理着近日发生的种种。
九月深秋归来,至今十二月,短短的几个月间,却像是一生那么漫长,处在了纠结和伤情上,有如铁质斑斑又伤痕累累。
那处之泰然的心性,在遇着那人,遇着那些无法忽视的人,就变得那么的卑微和弱小,以至于一直以来,她都处在了弱势。
过去的从容不乱,娴静淡泊,似乎通通离她而去,剩余的,除了竭斯底里,便是无休止的争斗吵闹。
累,真的很累。
不仅仅是因为这身体,而是因为那残缺不已的破碎的心,那样的裂痕,到底要用什么样的针线,才能将它重新缝起来?
宣雨将头埋在了水中,直到胸腔间快要无法呼吸时,快要爆炸时,她才从水里抬起头来,再睁眸,眼神已是一片清明。
再不能这样了,她,实在太累了。
捞过一旁的浴巾擦干自己,再套上浴袍,宣雨颇一打开浴室的门,便吓得尖叫出声。
“呜。。。”她的唇被捂着,尖叫声瞬间消弭在那温热的手心上。
良久,唇上的手放开,她才狠狠地揣向来人:“你神经病啊,几点了,三更半夜的进来我家,你当我这是无人之境?”
眼前的人笑的像只狐狸般奸诈,一双桃花眼笑眯眯的眯成了一条直线,配合着那无赖的样子,不是孟尔冬又是谁?
“谁叫你电话给打不通,小鱼,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孟尔冬跟在宣雨屁股后面,巴巴地问。
“说什么?我忘了。”宣雨被吓得不轻,语气也跟着没好气起来,一晚被吓两次,她铁打的心脏也受不了啊,何况是柔软的心。
她以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唰地转过身来,皱眉说道:“你知道现在几点吗?三更半夜的闯进来,改明儿我非得改了密码不可,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她一边说着,一边气恼地将毛巾甩在床上。
“好嘛,我错了还不行吗?”孟尔冬一副作兔儿爷的怂样,谄媚地抢过她手上的吹风机,插在了插头上,动手替她吹起湿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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