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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察之萌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伐如是鱼
和以忧成为好朋友很久了,相处间愈发会觉得,这个看起来正直温文的女孩子,有着很可爱很天马行空的一面。
所以后来,他没事就去找找以忧,当着某些人的面叫叫她“小一”,她的“小九”在公众场合却没叫过,让他很郁闷。原来这丫头也就说说而已,是他太当真。
认真就输了。不过输给她,心情还是很不错的。
第八章 她向他求婚了
以忧这一觉睡得极其安心,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杜康童鞋的这个生日很有爱,正好在周六。她也没打算去接他,就在家里恭候大驾。
结果杜康一路打手机都没人接,郁闷得不行,只能先回家再说,开了家门,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像是多了某人的气息。
某杜内心立即沸腾起来,他关了门,到了客厅,窗明几净,像是被人打扫过了,打开冰箱,发现里面有了新鲜的食物,在桌上,还看到了用纸巾盒压着的蛋糕店的单据。
他的心在那一瞬间柔软如水。眼神也温柔下来,一遍遍看着那张单,上面还写着以忧订蛋糕的要求,蛋糕上面的字是“杜小九生日快乐。”
正当他失神的时候,卧室的门被打开了,一个急吼吼的身影冲了出来,差点跌倒。
他愣了,旋即唇角扬起了美好的弧度:“你回来了?”
以忧清醒过来,刚才爬起来发现到了取蛋糕的时间了,她意识到自己睡太晚了,赶紧爬起来,没有想到杜康竟然已经回来了。
“这台词是我的吧。”她拨了拨凌乱的头发,露出了有些傻气的笑容。
杜康开口:“谢谢你,小一。”
她摆摆手:“谢什么,咱俩谁跟谁。”然后跑进浴室,过了一会儿出来就是干净整洁的以忧了。杜康暗叹,这女人变身得真快。
“我去取蛋糕,你待在家里。”她说,然后拿着单据要走。
他拉着她的胳膊:“我跟你一起去。”
两个人一起下厨,他负责打下手,她则像个大厨师,一边指挥他加油加盐,一边又指挥他剁葱剁蒜。他甘之如饴,像个很认真的学生在听从老师的指挥。最后两人成功做出了一桌丰盛的大餐,她在蛋糕上点了蜡烛,很坏地点了八根,然后笑他:“八岁生日快乐。”
他捏她的脸:“还有二十年你吃了?”
她拍开他的手:“我是称赞你年轻诶,听不出来?”
他失笑:“有这么称赞的么,嗯?”语带威胁,她可不怕,叉腰作母老虎状:“敢挑衅我,长胆子了啊~~~”他做害怕状:“小的不敢,大人饶命。”
两人笑作一团,他许了愿,吹蜡烛,然后切蛋糕,把她爱吃的巧克力分了大块给她,她知道他也爱,所以整个蛋糕都是巧克力味的。
两人吃了一些蛋糕,然后一边吃着菜,一边聊天。
“怎么回来过生日,你爸妈不念你?”她问,喝着可乐。
他淡淡一笑:“不好吗?”他早就想她了好不好,看她一副没心没肺过得很好的样子,心里有些嗔怪,但是看她一派自然没把自己当外人,也没有芥蒂,又有些安慰。
“当然好啦。我还在发愁送给你什么比较好。”她眼一眯。
他吐槽:“只要别是幼稚的模型就可以。”
她叫了起来:“你别再说那事了行不行啊。”她是觉得发短信比较没诚意,所以想了很久才送出第一份他的生日礼物的好不好。
他笑,然后出其不意攻其无备地把一点巧克力擦在她脸上,她气得哇哇叫,然后两人开始相互攻击……(蛋糕:我是用来被吃的好不好!)
等到两个人都微喘息着坐到地上的时候,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起来。
她的脸上,头发上都是巧克力,他的额头上,还有衬衣,全部都沾染上了痕迹,她不小心还把蒸鱼的汤汁洒了一些在他的衣服上——两只都惨不忍睹了。
“太,太开心了……”他喃喃,然后用手肘撑在地上,转头看她,“这是我二十八年来最开心的生日。”
她很自得,又有些不信:“你也太会说话了吧?”然后拿手蹭蹭脸,手上立即就黑了。她郁闷地看着自己的手背。
他朗声大笑,然后用衬衣长袖擦拭她的脸:“反正脏成这样了,给你当抹布吧。”
“我可不要用抹布擦脸。”她嬉笑着躲开,他握着她的肩,硬是胡乱地在她脸上蹭来蹭去,她躲闪不开,抗议地揪他的衣服,他不介意,随她揪去。
两个人最后玩累了,收起了菜,各自先后冲了凉。他出来的时候她一边擦头发一边问他:“你什么时候回上海啊。”
“你敢赶我走?”他故意板着脸。她就讨好似的说:“绝对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你有工作在身么。明天下午?我好去送送你。”
他闻言大悦,难得她这么主动:“也成,就明天下午吧。”然后很好心情地说,“下次回来的时候你要煮栗子鸡汤。”就她煮的最好喝了,今天食物太多,栗子剥起来煮起来都费事,就没有做,不过他好嘴馋。
她愣了一下:“我,呃,你回来前提前通知我吧,像今天我手机充电你就找不到了吧。”然后说,“其实不用那么浪费的,我又不住这里,不停水电实在有些亏。”
他一惊:“你不是搬回来了?”
她摇头:“谁说的?是你今天要回来我昨天才过来的。”
他立即暴走了,按捺着:“以忧啊,你们经理是个男的,你住他那里不大好。”
这暗示够含直白了吧?
以忧无动于衷:“没事。”反正经理的某取向又不是女,无所谓。倒是他,才是个地道的危险生物吧。只是她觉得还是不要告诉他,毕竟是经理的隐私嘛。
杜康快要吐血了,这个神经大条的女人,他真的好想拍醒她啊啊啊啊!!!!
“他看样子桃花很多。”他不懈努力。
“是啊,不过真的没关系啦,我有分寸的。”经理很守规矩,又够尊重她,除了取向,还真的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啊。
他黑线了。这女人……
看来他还得烦恼很长很长的时间,想一个好对策。
不过也合该杜康时来运转。怀着怏怏不乐的心情回到上海的他,在埋头工作了一段时间后终于顺利突破工作最大瓶颈,也顺理成章拿到了主管位置。
最重要的是,某天他接到了以忧的电话,电话里的她很犹豫地希望他能回a市,说有事跟他商量。
那个时候的杜康,蓦地在心里有了某种预期,结果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即请假回了a市。
事实证明,他的直觉是准确的。
以忧向他求婚了。
事情的初衷是这样的。以忧已经28岁了,虽然还没过生日,不过按虚岁和年份,都已经28了。一向身体不错的老妈某天突然病了,只是一个小感冒,以往不过几天就好,可是感冒却转成了肺炎。她和老爸焦虑担心了很久,好在老妈最终没事出院了。
这件事情给以忧打击很大,也突然给她敲了个警钟。妈和爸已经50多岁了,可是她还没有找到托付终生的人,他们该有多担心她,她实在是太不孝了。她明知道爸妈想抱外孙很久了,只是她一直都装傻而已。
她失眠了两天,然后老爸最终试探也是无奈地对她说:“小忧啊,我们真的不想逼你,想你找个好人家,不过你如果自己不积极的话,我们给你介绍看看吧。”
她真的免不了最终还是走上了大龄剩女的道路,兼要相亲面对一群或正常或不正常的相亲对象。
她感到憋屈,但是又无能为力,也没法抗拒即将到来的命运。
她冤啊,自问各方面条件也可以,为什么就是没有桃花啊啊啊!!!!
危急时刻,她突然想到了杜康,想起了高二时候的事情,她怀着绝望而悲怆的心情把他找了来。两人在餐厅面对面坐着,彼此间却没有了往昔的玩笑情绪,他感到了她的低气压,于是也默默等她开口。
“我被催婚了。”以忧啜了一口咖啡,然后苦恼地垂下头,惯性地拨拨头发,然后抬脸,很庄重很认真很悲壮地对眼前这认识了十二年的老朋友杜康说,“要不,咱们俩结婚吧。”
他几乎惊呆了。不知道为什么,心莫名其妙跳的很快,而且有隐隐的巨大喜悦,宛如火山爆发一样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好像有什么东西原本蠢蠢欲动蛰伏在心底,突然就破土而出了的感觉。
他脸上还是一派平静,考虑了一会儿:“你要真结还是假结?”
她被问住了,有点无措地说:“你看着办吧。”
他几乎感觉到自己唇角微扬起了,然后很慎重地告诉她:“唔……其实,我也被催婚了。”
而且,我没有做圣人的打算。
后面这句他没有说出来。面前的某女露出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理解表情,完全没有意识到某男内心汹涌澎湃的小心思。
“原来我们都一样啊。也是啦,你也老大不小了,我也是老人家了。”她烦恼得都快趴到桌子上了,“你会不会觉得委屈了。要不咱俩婚后各自为政,你大可以找别的女人,我无所谓的,别就这样搭上你的幸福。”
这个愚蠢而可笑的女人!他真想拍她的头了。克制住,微笑着:“难道你不想生小孩?你爸妈很急切了吧?”
“废话!”她被说中心事,“我也大龄了,到时候高龄产妇说不定下不了产台的。我还是早点把自己解决了比较好。我喜欢小孩子,我爸妈也很喜欢啊。”
她把终身大事说得跟买菜似的,他黑线:“如果我们结婚后各自为政,你打算怎么生?”
“我们一定要讨论这种限制性话题么?”她脸红了。
他盯着她嫣红的脸颊,越发满意了。
他突然意识到,除了这个女人,他还真的没有和别人共度一生的念头。
“不讨论清楚会惹麻烦的。”他一本正经状似坦然。
“那,”她红着脸,伶牙俐齿的她有些结巴,“你可以,你可以牺牲一下吗?”
他忍笑:“牺牲倒不至于。而且我没把握一次就能让你愿望成真。”
她懊恼地用手敲头:“烦死了烦死了,结个婚还那么麻烦!”然后看着杜康,有些脆弱又有些彷徨,“要不我婚也别结了,干脆人工不是更好。”
他怒极,立刻出声反对:“不行!”然后怕吓到她,缓和了口气,“别着急,你要对我有信心,知道吧?”他的声音,还是像他给她的感觉那样,拽拽的,对什么都有自信。
她信他,一直都相信的。大概从他回头找她的时候,她认定他是那种很好的朋友的时候,她就毫无防备地相信着这个男人,信了这么多年。
“嗯。”她认真地点点头。
然后,她把杜康带回去见了父母。
其实爸妈也是见过杜康的,也一起吃过饭,只是那时候就像是看别家的孩子,客气生疏,觉得对方对自家女儿挺照顾的就是了。现在以准女婿身份介绍,登时待 遇上升一个档次,怎么看怎么喜欢,像是自家的小孩似的。杜康虽然脸上总是又傲慢又睥睨的表情(介个素天生的),不过见以忧的父母的时候,特别注意面部表 情,行为举止,一切都合适得宜,进退得当。所以一场饭下来身为准女婿的好感度大增。爸妈觉得他俩暗度陈仓,也埋怨女儿不早说,不过这一切都比不上——
他们女儿终于要嫁了啊!!!还是嫁给abb的部门主管啊!!!年薪80万啊!!!
呃,不能怪他们贪的说,准确地说,是女婿有前途。女儿跟着他不用愁。而且这小子对女儿是真的很照顾,他们盼望这俩小辈开花结果很久了。




未察之萌 章节_9
r/> 唉,不知道女儿会不会像泼出去的水那样,跟女婿去上海呢。
以忧的确是要去上海的。要见杜康的父母嘛。她和杜康父母也就见过一面,并不熟悉,只是那时候杜康父母很客气也看不出什么。
她在很多电视上都见到婆媳关系是很难处的,心里就有些发怵。不过杜康一直宽慰她,说平常状态就好。然后就把她很正式地带回去和父母吃了饭。
杜康的父亲很有些学究的意味,而母亲则很贤妻良母。以忧在那边帮着未来婆婆打打下手,收收碗筷,本来也稀松平常,但是未来婆婆对媳妇的举止非常满意。她说,这年头这么贤惠的女孩子不多见了,杜康还藏着掖着不给他们看。
她就笑了,眉一挑看向杜康,他暗暗对她双手合十,比了个讨饶的姿势,小两口的互动看在杜康父母眼里,都有些心领神会。
真是感情很好的小两口啊,那还有什么担心,娶就娶了呗,儿子再不结婚,他们得什么时候抱孙子啊?
他们问以忧,以后是不是来上海工作。以忧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杜康的事业在上海,她在a市,两个地方还是有些距离的。
她舍不得b市的父母。虽然在a市工作,但是两个城市相距很近,她搭车很快就能回家看望他们。要是来上海,工作忙起来怎么办呢。
看出以忧的顾虑,杜康立即给她解围:“这事慢慢商量呗。以忧在a市的工作很出色,我怕她上司不肯放她走呢。”
她感激地看着杜康,杜康痞痞地笑着。
嘿嘿,他真的很喜欢看她这样子呢。
第九章 初吻和婚宴
以忧当天晚上被留宿了,她不可能推辞,于是只能和杜康尴尬地共处一室。
早就该有心理准备了啊,从开口说结婚的那刻。
可是面对面了,却这么紧张。
她不安地看着杜康,他整理着床铺,没说什么,她紧张地站在一侧,也不吭声。
“我睡地上。”他突然闷声开口了。
她吓了一跳,旋即一愣,然后释然:“谢谢。”
他皱着眉看着她脸上的放松,突然恶作剧似的走过去,拉着她的胳膊,把她压倒在柔软的床上。
她被吓坏了,差点惊叫出声,他发现她的意图,赶忙捂着她的嘴。
要是给她叫出来那还了得。
“我跟你闹着玩的。”他笑笑,离开了她的身体,退到一旁。她恼火地指着他:“你吓死我了!”
他拉着她的手指头,装乖:“哎呀,开个玩笑嘛。何况我们都要结婚了,你还这么生疏怎么行。”然后吓唬她,“会被看出来的,然后会被质疑,然后——你生孩子的愿望就遥遥无期了。”
他真是太懂得她了。她咬牙切齿,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坐到他身边,烦恼地揪着衣服的下摆:“我觉得我大概是投错胎了,根本就不是个女人。”
他觉得自己才冤好不好。因为他赫然发现,刚才如果他不离开她的话,大概某些事情就失控了——不过这个不能让她知道,不然这女人八成就被吓走了。
“怎么这么说。”他问,一边揉揉她的头发。
她勾首:“你刚才一碰我,还那个样子,我觉得好紧张,心跳得好快——我大概存在某种障碍吧。”然后偏头看他,“你现在后悔娶我还来得及,反正证还没领。”
“你别想了。”他打断她的叛逃念头,然后悄悄地把手搭在她另一侧的肩上,见她似乎没有觉察,动作就愈发理所当然了。不过过了一小会儿,感觉到环着的女人身体好僵硬,人也不出声,忍不住叫她,“诶,你怎么不说话。”
她苦着脸看他:“我,我僵住了,动不了。”
他差点笑死,倒在床上,然后翻身埋在被单里笑得止不住。她转身凶悍地揍他,他一边闪躲,一边不着痕迹地环上了她的腰身。纤细而柔软,触感很好。他想。
完了完了,又要无法克制了,今天怎么和这女人和平而安全地共处一室?
软玉温香在怀,某男悲凉无比。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啊!!!!(话说你好像也就对这么一个女人正常了吧……某杜眼一瞥:“别人是主动我,我是主动她,怎么能一样呢。”)
她发现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于是莫名其妙地退开他的身体,结果冷不防被他按在他的胸口上:“别动,稍等一下。”
他的声音也好奇怪。她想起自己看言情小说时候的某些描写,傻瓜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她很奸诈地笑了起来:“哈哈,原来言情小说是真的啊。男人都这么敏感吗?”
他咬牙:“你要是再不住口,我会让你知道后果很严重。”
“你这句话也很言情,诶,你是不是也常去上那些晋江啊,啊之类的?”她不知死活地在他胸口趴着笑。
刚才的紧张感好像突然没有了呢。这么和他玩笑着,知道他很珍惜她,她渐渐觉得紧张的有些冰凉的手脚都恢复了温度。
他真的很想捏眼前的这个女人,又突然很冲动地想吻她,还很怕她被吓走——真是五味杂陈百感交集啊!!!!
最后,他选择了最舒服最顺心的那个。
他拍拍她的后脑示意她抬头,她抬起头,好奇地瞅着他,他的手没有离开她的后脑,而是直接把她压向了自己。
她大概被吓得很彻底。不过他同样也亲的很彻底就是了。
她终于了解了一件事情:原来男女间的体力实在是差很远。她已经拼死抗争了,不过完全失效就是了。
虽然一个亲吻并不能满足他的全部需求,但是聊胜于无。这女人实在是很欠扁,他不收归的话只能祸害别人。唔,他比较喜欢被她祸害。他是多么为人着想啊!
然后浑浑噩噩的某个女人躺在他的身侧,被他环抱着,身体依然僵硬得像木头一样。
“放轻松一点。”他很自然地进入了准老公的角色,把脸舒服地依偎在她的头顶,她的发软软的香香的,给他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初吻没了。”她喃喃,“竟然不是因为爱情。大概是命吧。”
他气得真的很想掐她,她能不能不要这么煞风景!但他最后只是抿抿唇,忍耐着不说话。
结果她转了个身,很软弱很依赖地抱着他,手从他的后背环了上去,紧紧攀附着他的肩。他吓了一小跳,不过觉得她主动得很异样,还不及询问就听见她埋首在他胸口,眼泪打湿了他的衣服,他的心轻轻地拧起,为她疼了。
“杜康,我是不是很可怜?”她在他怀里啜泣,“因为不想去面对,因为害怕,就把你拖下水了。我没有办法想象和一个男人共同生活的样子,除了你,我什么 都害怕。从来没有一个男人爱过我,二十八年了,我一直在等着那个人,也一直安慰自己会等到的,可是我还是没有等到。我的婚姻,我的爱情,通通都是自欺欺人 的。我活的好失败。我也想被人爱,被人疼,被人真心相待,和他白头到老,为什么那么难。我真的,一无是处吗?”
他心疼不已,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哄着她:“哪里。你看看,你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能进卧房,男人不选你是他们的损失。不是你的问题。”
她为他的话笑了:“你就是一张嘴会说话。”
“还会做别的事情。”他微微一笑,然后轻轻托起她的脸,上面泪痕交错,只是他毫不介意,再次深深地亲吻了她。
他是清醒的,更是庆幸的。
“杜康。”良久后,女人依偎在他身边问他,“你是因为同情,还是因为友情才要娶我的呢?”
他想了想,心里的模糊感愈发扩大,大得让他有些溺水般的无助,于是他说:“都不是。”
她过了一会儿,又说:“我明白了,是因为信任吧?”
“嗯?”他没有反应过来。
她解释说:“因为我们都相信对方啊。没有办法想象和别人在一起的样子。没有办法相信别的人。”
他隐约觉得好像不止如此,但她确实说中了某个部分。于是他含糊地“嗯”了一声。
她满足了:“真好。像我们这样一辈子做最好最信任的朋友,真好。”
她说的好像和他心底的感知有偏差,他想着,不过也没有及时纠正,两个人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她洗漱完毕,看见迷迷糊糊揉着眼睛出来的杜康,微微一笑。杜康看见她清爽的样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这么勤快?”爸妈都还没起来呢。
她微得意,然后他走进浴室,盥洗完,戴好眼镜走出来。他的近视没有很深,以忧原来还笑他戴眼镜是假斯文,所以他一般冲完凉后都会直接摆到浴室的镜盒里,白天才戴着。
这时候父母也起来了,以忧和他们打招呼,他们惊喜地看见准媳妇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小米粥,小菜,包子等等。他们大为满意。
杜康看见父母赞不绝口,心里也美滋滋的。
以忧和杜康商量,她想留在a市,那里无论坏境还是人她都很适应,也离爸妈近。她舍不得离开那里来上海。杜康能体恤她的心情,也不勉强,只是带着点哀怨:“才结婚就分居,你还真忍心啊。”
她拍拍他的肩:“你还真的当真呐。反正我们结了婚和以前差别也不大不是吗?如果你婚后遇见了喜欢的人,我也不会缠着你的。”她神色黯然,“对不起,我总是麻烦你,总是为难你。”
他有些愠怒:“说什么傻话,还没结婚你就想着离婚,省省吧。不许提了。”
她只能噤声了。
回去a市跟公司同事宣布了自己要结婚的消息,大家纷纷道喜,唯有一人脸色丕变。
是南骏。
那天,他专门请以忧吃了饭,席间,他问以忧:“怎么没听说,这么突然就结婚了?”
她笑笑:“也是很临时的决定。”她不善撒谎,但也不想说自己的隐私。
南骏的眼神有些复杂,他突然开口:“以忧,那个人,是机场上碰到的那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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