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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毒(高干)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梧桐私语
那天,喝到汤的女员工,桃花眼整整冒了一下午,为什么这么好的老公不是他们的。
那天,喝到汤的男员工,自我检讨了一下午,难怪自己被老婆(女朋友)嫌弃,这水平根本比不了吗!
那天,没喝到汤的女员工和男员工们,很愤愤,挠墙的自我检讨,为什么自己去晚了!
严九下班时,突然临时来了个应酬,本来是可以带太太一起的,但路透大着肚子……
“没事,你去吧,我自己去接安安。”路透把领带重新给严九打了打,说。
“那你自己小心,我会尽快回去的。”严九在路透额头上刻了个吻,看着她出门。
坐在车里,路透还想着听艾米讲说中午食堂的一幕,一时忍俊不禁。
前面开车的老王笑笑,“太太,总裁自从结婚后,也经常笑呢,这在以前很少见的,你是位好太太。”
路透笑说谢谢。
“年轻人,谁没个过去,以后幸福才是最重要的。”中年老成的老王没发现自己的话要路透沉默了,依旧絮絮叨叨的。
路透看着窗外,是啊,只要今后幸福就好。
可接下来的事情,马上就把路透打进了无底深渊。
学校门卫说,路安放学被人接走了。
听到这话时,路透觉得脚下就是一软,老王眼疾手快的扶住,“太太,你别急。”
就在路透六神无主的时候,她包里的手提电话响了,这是她新换的号码,连小鱼都不知道,会是谁呢?
“喂,小路吗?我是……”
来电话的人,出乎意料!
37
37、真相 ...
37.强.暴真相
之前,路透对汪求仁的了解,也只是从汪简嘴里略微听说过的那些只言片语。
汪求仁,年近九十,参加过抗日战争以及解放后的抗美援朝战争,建国后,被授予上将军衔。
路透虽然对军阶这类东西没什么具体概念,却也知道上将应该算是有很地位的了。
今天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将军亲自打电话给她,还什么具体内容也没提,只说请她到家里坐坐,路透听了这心倏地往下就是一沉。
能有什么事?还会有什么事?现如今,她同汪家唯一的牵绊所在,就只有路安了。
春末夏初,傍晚的太阳依旧维续着几分浓烈,打在路透略显单薄的背上。
浓重的金辉扑打在淡蓝色外套上,忧郁惆怅的气质便难以抑制是四散开来。
路透收起电话,回头对站在一旁的司机说,“老王,我有点事要去办,你先回家,我自己打车去就行。”
“不行,太太,总裁吩咐过,在到家之前,我是不能离开你一步的。”
执拗老板手下大多是一些坚持的员工,不用问,看老王就知道他是随了谁。
罢了罢了,与其让老王开车尾随,倒不如大大方方坐车去,反正她是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路透把刚刚记下的地址报给老王,黑色大奔嗡嗡启动后,就一溜烟的消失在尘土炫起的马路尽头了。
汪求仁给的地址,并不处于城中心。大奔跑在高速路上,车身滑过的景色渐渐葱茏,直至最后开进了一片林荫小路。
地点已趋市郊。
“是这里吗?”路透微侧着脸,看着那一眼望不见边的杉树。
“太太,不会错的,这里别看地方偏,但在往上开,就是咱们市最豪华的一处别墅区了。”
随着老王的话,果不其然,路透随窗望去,不远处一处缓坡上,几栋白色小楼正遥遥的朝他们招着手。
路透看着那仿若置身童话中的小屋,不自知的想起了小时候,爸爸也曾说,将来有一天会买栋白色的小屋送给“他的小公主”做宫殿。
话犹在耳,人已不在。爸爸身体一向好,怎么突然就走了,果然世事无常。
想到死,路透打个激灵,从自失的状态里回过神来,抬头再看别墅,哪里还有娇小玲珑的可爱气质,耸在眼前的竟是一栋灰白色三层别墅。
泛正青灰色的房砖在落日的最后点点余晖下渐渐清冷,路透下车看着眼前的建筑,手不自觉的把外套收紧了些。
进去还不知道有什么在等着她呢。
路透回头,“王叔,你在车里等我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话音刚落,别墅大门竟应声而开。一个脸上挂满褶子的老太太拄着拐棍走了出来,“是路小姐吧?”
像是被时空彻底抽干到只剩下渣滓的声音钻进路透耳朵时,她心里一悸,嘴巴则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了,只能僵硬的点点头,算作回答。
“进来吧,老先生在等你……”老太太说完,拄着拐棍慢慢回身,走进门里。
“老先生”指的应该就是汪简的爷爷汪求仁,一个下人气场都这么强,那他会是什么样的呢,路透再次板正下自己的衣服,深吸一口气,朝身后站着的老王摆下手,以作





你是我的毒(高干) 章节_43
安抚,这才随着老太太刚刚的方向,走了进去。
很出乎路透意料的,别墅内部的装修并没想象中那么富丽堂皇,却也中规中矩,简约中不失些品位。
汪家家风果然不错,路透暗自赞许。
老太太走的虽然慢,但不察觉间,也甩开路透老远,等她发现时,老太太已经拄着拐杖等在一扇门旁了。
“老先生在里面,路小姐请进吧。”老太太对紧跑几步到跟前的路透说完这话,转身便离开了。
那扇门的门把手做的很精致,鎏金底色上刻着的柳叶花纹精致细腻。
路透深呼一口气,敲了敲门,随着里面一声类似“进来”的含糊声音传来,路透伸手到了门把上。
门锁好像刚刚被做过润滑,打开时竟然一点声音也没,路透走进去,先回身把门关好,这才回头正看房间里,一个清脆的小声音就在这时边叫边朝她靠近。
“安安。”路透肚子已经有些大了,弯腰开始不方便,只能略略把手放低些,摸着跑来抱着自己大腿的路安。“放学怎么不等妈妈去接,自己就先跑了?”
“妈妈,爷爷说我来这里就能看到爸爸,我好久没见到爸爸了,我想他……”像是充分认识到自己错误一样,路安低着头等着妈妈的发落。
听到这话,路透很意外,“安安,怎么突然开始说中文了,早上不是还和我说不爱讲中文吗?”她看着儿子,探寻。
这次,路安没躲闪,他扬起圆圆的小脸,清晰的用中文说,“爷爷说他年纪大了,英文都忘了,我说中文他就听得懂了。”
路透自然的抬头,对面沙发正中,端坐的,不用说,就是汪求仁了。
路透看着他,精光的眼神完全看不到一个九十岁老人本该有的混浊。
汪简的爷爷,绝对不是一个普通角色。他那个年纪不会英文是很正常的,但在孙子面前这么说很显然是不智的,年纪大忘了,不失为一个很好的借口。
汪求仁就是在路透暗想的功夫开口的,“安安,拿着爷爷给你的anti-missile tanks模型去院子里玩,那里宽敞。”
路透一愣,anti-missile tanks是什么,这老爷子怎么这么……
深不可测四个字几乎与汪求仁接下来的话一同钻进路透脑子。
“丫头,我虽然老了,但不糊涂……”
路透看着抱着足半米高坦克模型踉跄往外走的路安,突然想起卓言似乎说过这个。anti-missile tanks---反导弹坦克,外公书房里两架模型,一架给了汪简,一架给了他。
“汪老……”试图解释的路透刚开口就被打断了。
“你就按着辈分叫我爷爷吧。”
路透犹豫半天,这称呼也没叫出口,叫了爷爷好像她和汪简之前又多了什么羁绊一样,她不想。
“安安今天放学被接这来,玩了有一会儿了,现在天也不早了,我们就不多打扰,回去了。”
路透包没放下,沙发也没坐一下,说完这句转身就走。
快走到门口时,汪求仁慢悠悠的开口,“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一会儿汪简和卓言过来,你们的事情好好说清楚吧,哎……”情绪一直很稳如泰山的汪老爷子突然叹了口气,语气急转直下,“老幺那孩子也不要我省心。”
说这话时,路透回头看着老人,觉得他瞬间就老了几岁。
踯躅间,大门那里突然传来开门声,紧接着是一阵急促密集的跑步声以及一听就知道是谁的“爸爸”声。
卓言抱着路安进门时,路透正局促的站在那里,明显一脸的不知所措。
上次她有严九,这次,就只有她。
看到她,卓言只微微一怔,不适感在眼里迅速转了一圈后就顺着眼角悄悄溜走了。
“你来了?”卓言边说边低□子要放下路安下来,无奈臭小子抱着他脖子就是不撒手,“不嘛不嘛,好久没见爸爸了,要抱要抱。”
卓言无奈的重新把路安朝上托了托,“好,抱抱抱!”
卓言那副宠爱的表情落在路透眼里,怎么的都不是滋味。“安安,下来,和妈妈回家。”
向来听话的路安这次却难得的执拗起来,“不嘛不嘛,妈妈,我好久没见爸爸了,多呆一会儿,咱们晚点回干爹家没关系的,爷爷说,一会儿开坦克送我们回去!”
路透被儿子这一口气的爸爸妈妈干爹爷爷什么的闹个大红脸出来,不知道的没准以为这里的四位才是正装一家人呢。
“安安,听话!”路透把声音放的更严厉些。
母子俩拉锯战的功夫,房间的门再次打开,被下人扶着跌跌撞撞进来的,不是汪简是谁。
路透不自觉的把身子往门后退了几步,喝多了的汪简因此没看到她。
“表哥,你真不够意思,都不陪我多喝几杯,你看,天还没亮呢!”汪简歪斜着手指,指向外面已见深沉的天色。
“胡言乱语!”早就看不下去的汪求仁把拐杖狠狠在地上点了两下,“汪家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儿子,当年你爷爷我……”
“是是是,当年我爷爷以一敌三,把我奶奶从美国大兵手里救了下来,你多牛啊,可你就是有这么个不争气的孙子,老婆儿子都成别人的了。”汪简横躺在沙发上,仰着脸,眼睛半开半闭,在空中挥着手说。
“爸爸,那人怎么了?”汪简只觉得一个轻轻脆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啵一声,像水泡在空中炸开,那破碎的水汽扎到脸上,人立刻被刺醒了。
汪简一激灵,翻身站起来,他先是看到卓言怀里抱着的路安,眼睛一酸,紧接着余光扫到了侧身一旁的人。
路透低着头,闭着眼,不去看汪简,却驾驭不了那人主动朝自己走来。
“宝……”想叫原来那个总是粘腻口边的名字,现在已再没资格,汪简颓废的闭上嘴,站在她半步远的位置。
“把该说的说清楚吧,别总每天不死不活的样子。”汪求仁拄着拐杖往门外走,“你们俩也跟我出来……”
卓言抱着路安被汪老爷子带走了。偌大的房间就剩她和他了。
汪简伸伸脖子,颓废的这段时间,他过的是昼夜不分,连背似乎也挺不直了。“你最近好吗?”
汪简这话问出来就觉得多余,人家是新婚燕尔,怎么可能不好。
一直没动的路透突然动了,她走到沙发前坐下,“既然见面了,我就把心里不明白的事问下吧。”女人脸上明白写着的“机会难得,公事公办”的表情深深的把汪简刺伤,就算如此,他也为能和她一起呆会儿而知足。
“什么,你说,知道的我一定说。”他坐在她侧面的沙发处,眼神则跨越距离,直接黏在路透身上,如果前尘往事再来一次,是不是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有安安就都是姓汪的了?
就在汪简幻想那些有的没的的时候,路透开口了,问题却严苛的要他无从回答。
路透问:“那天,你是怎么进我房间的……”
……
落地大钟的钟摆咚咚咚,一下下走着,汪简能清晰感觉到他胸部气息的起伏,半晌,“其实我也不知道,那天表哥说有个生日会要参加,我刚好有事找他,就去了那个地址,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你家……”
时间好像被封存禁锢在那刻,伴随着叙述,路透再次回到了那个不堪回首,几乎毁掉她一生的十七岁生日……
路透那天穿的是一件水绿色长裙,妖娆的一如初夏树梢上的嫩绿。
毫无疑问,卓言带领所有人给她唱下生日歌的时候,那刻她觉得她就是公主。
路透那天喝了三杯香槟,度数虽然不高,喝到后来也是人直打晃。
“我上去躺一会儿,你们继续吧。”路透亲亲卓言的脸颊说。
那时候时间也就是下午三点左右,斜坠的阳光拉着长线打在路透的绿裙摆上,卓言追随的目光不知道过了今天,一切终将不同。
汪简那天来的迟了些,到的时候,卓言他们玩的正开心,卓言随手递了杯酒给汪简,喝了之后的记忆他就不甚记得了。他唯一支离破碎的记忆就是横冲直撞后的快gan而已。
只隐约对做了什么有个模糊的影子,不是这次误打误撞把自己的血也拿去化验,恐怕连他也不会知道自己曾和路透有过那么一段。
“那就是卓言去取了给你的?”路透若有所思。
“好像是表哥刚刚拿来的,顺手给了我……”不知什么时候,汪简已经坐在了路透身边,“小透,别不要我,我不能没有你……”
失去一件事物时,她的意义和价值就会越发明显,路透对现在的汪简就是。
看着路透已经很明显的肚子,汪简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伸手把路透抱进怀里,嘴里不停呢喃着“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汪简,你能不能像个成年人一样冷静下……”路透皱眉。
“不能,我再冷静你就真的回不来了。”汪简说着弯□子就要把路透压进怀里。
已经半躺在沙发上的路透冷笑一声,说了句,“你是还想再强.暴我一次还是怎么?”
一时间,某些记忆的碎片突然冲破牢笼,劈头砸向了自己,女孩儿的呜咽哭声、血的味道,以及那直达头皮的快感。
汪简如果再能对路透做出什么,那他就真的不是人了。
“对不起。”汪简搭着头,重新坐直身体。
路透仰身靠在沙发上,总算松了口气,她这次赌的就是汪简的廉耻心,她赢了。
微喘口气,勉强支撑着从沙发上坐起来,“汪简,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你会遇到比我还好的姑娘的。”
汪简心中一阵凄凉,再好的姑娘也不会是她,再好的姑娘也不会给他生一个像路安一样聪明可爱的儿子。
刚刚虽然只是匆忙一撇,但看得出爷爷真很喜欢这个曾孙,“喝醉”的人其实心里都很清醒。
“爷爷是个很体面的人,我想他应该不会强求要安安会汪家的,只是……”
汪简本想提醒他家里还有两个当家人的存在,没想到话还没出口,就被路透堵了回来,“无论是谁,我都不会让出儿子的抚养权的!”
路透眼睛里,某种坚定的光要汪简不敢直视。
换做是他,当初他如果坚定一点,事情也不会发展到今天这种地步了。
两人正尴尬的找不到话题时,门外佣人来敲门,“少爷、路小姐,老先生请你们去吃饭。”
汪简松了口气,第一次他这么不敢喝路透独处。
来到饭厅,路透并没坐,“安安,干爹还等着我们回去吃饭呢,我们回家好不好?”她诱哄着。
“可是,老爷爷说我陪他吃饭他就吃得香啊,他们说老爷爷已经好多天没好好吃饭了,我要看着他,妈妈,你就等等我,我保证留着肚子,回去再陪你们吃。”路安指指一旁下人,和路透解释着他口中的“他们”。
汪求仁看路安的表情又柔和了几分,祖慈孙孝,这幅画面在路透眼里不知怎的,就是让人发酸。
她吸吸鼻子,“妈妈现在不饿,你吃好了,去外面找妈妈就好。”说完,路透转身离开了。
比起落日,人们大多更喜欢初升的新阳,那是光明,是希望。
可此时,漫步在最后点点余辉中的路透,却很释然,她觉得,只有做了一个好的结束,才能有一个好的开始。
身后一阵脚步声传来,路透回头,看到了卓言。
“你来了。”现在的路透,已经能很坦然的面对卓言了。
卓言在离路透一个不近不远的位子站定,“对不起。”卓言说。
路透轻笑,“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过去的都过去了,我现在很好的,真的,我很幸福。”
路透的幸福是溢于言表的,不用什么额外说明。
卓言的眼神暗了暗,今天他让汪简把事情的原委和他叙述了一遍,真相是什么,早已不言而喻,汪简那杯酒,是路南拿给自己的。他和路南间也该做个了断了。
两人正站着,突然一阵汽车喇叭声传来,卓言一




你是我的毒(高干) 章节_44
看,叫了声糟糕,“我舅舅舅妈回来了……”他看了眼路透,“他们还不知道安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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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屈辱与爱【作者有话说内含福利发放通知】 ...
38.屈辱与爱
卓言口中的舅舅舅妈指的自然是汪简的父母,这个路透是知道的。
卓言说的话,她也是当即会意,立即飞奔着回了饭厅。
看着女人迅速消失的背影,卓言长呼了一口气,不是他的终归不是他的,失去路透怪不得别人,只能怪他自己。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同过去做个最后的了断,然后,离开这里……
夕阳挣扎几下,最后隐没在一片暗色的树林中,一起消失的,还有一个日渐消瘦的身影。
路透站在饭厅外,顿了几秒钟,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看到里面的情况,她松口气,路安抱着小碗拼命往嘴里塞着鸡腿,脸吃的油汪汪的,汪求仁和汪简端着碗,没吃,只是看着路安。
好在汪简的爸妈不在。
看出路透着急进来的用意,汪求仁微微扯了下嘴角,“他爸妈刚出差回来,累了先上楼休息去了。”
“哦,”路透答应一声,再开口,说:“汪爷爷,没什么事,我就带安安先回去了……”路透犹豫半天,最终定下这个称呼,带着姓氏叫,既不生疏也不亲近,这样应该合适吧。
汪老爷子也明白路透的意思,她是不想要儿子两口子知道路安的事情,可瞒得了一时,瞒得了一世吗?哎,算了,儿孙的事情儿孙定吧。
“安安,以后要常到爷爷家里来玩啊……”汪求仁摸摸路安的头说。
汪简放下碗,“爷爷,差辈了……”
汪求仁一拍脑门,“哎呀,还真是年纪大了,安安要叫我太爷爷啊……”
路安抱着个头快赶上他的坦克模型,吃力的站在路透身边,同汪求仁他们道别。
汪求仁看着“曾孙”那皱紧的小眉毛,明知他在硬撑,却也不道破。“幺儿啊,去送送。”
老爷子一摆手,转身回屋了。门口三人,其中之二的气场有些尴尬。
路安胳膊早就发酸的不行,吭叽着问路透怎么还不走,路透刚想回,汪简就一把将坦克单手提起,而另一只手也就势把路安抱进怀里。
“叔叔送你!”
很少听陌生人话的路安,这次竟没提出相反意见,乖顺的抱着汪简的脖子,眼睛则不断瞄着他左手拿的坦克模型。
这可能就是血浓于水吧,路南怎么说也养了他几年,可孩子心思的细腻告诉他,路南就是坏人,而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好人。
“叔叔,太爷爷说这个模型本来是给你的,你怎么那么大方把它给我了?”路透第一次见路安拿这种语气同人说话,柔柔的态度竟是严九都不曾享受过的待遇。
父子天性,果然做不得假。
路透叹口气,“走吧,不早了。”
老王的车是停在别墅门口,距离他们的位置有大概一百米的距离,不长,也不短。
汪简慢慢的走着,他想慢慢的享受这个过程,身边走着自己的妻子,怀里抱着自己的儿子。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该有多好。
“小透,如果你没和严九结婚,我也是真心忏悔,你能原谅我吗?”
站在车门旁,汪简终于把一直以来压在心里的这句话说了出来。
“安安,进车里等妈妈……”路透把路安抱着放下地,又开车门把他和模型一同放进车里,关好车门这才看着等待的男人,“汪简,其实我一点也没怪你,真的,我想,如果不是你,我也不可能拥有现在的幸福。”
看着汪简越来越白的脸,路透低下头,“我们只是在一个不成熟的时间有了一段不成熟的感情,其实那段感情的失败,我们两个人都有原因。经过了这段感情,我学会了珍惜,我相信不久的将来,你也会遇到另一段值得你珍惜的感情的。”
堂堂七尺男儿,把脸别向一旁,在躲避什么,不言而喻。
“不早了,我就先走了,你自己多保重吧。”路透离开的背影潇洒的浸没在漆黑的夜色中,留下一个极不潇洒的汪简独自站在栋黑的树影中,暗自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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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家。路南的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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