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离婚请签字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希衍
窗口的男人准备掏烟的动作顿住了,她不喜欢烟草味儿,他一般不在她面前抽烟,开始是觉得儿童吸二手烟伤身体,只在她不听话的情况下忍不住当着她的面抽过烟,次数不多,烟瘾却变大了。
祁尊觉得口中苦涩,还是把烟塞回裤兜里了。
他这细微的动作没有躲过展凌的眼,他是真的看不懂这男人:“尊,你跟这个邢心蕾纠缠不清,不会是为了刺激老爷子吧?你想调查当年他们反对的原因是不是?可是,这个邢心蕾跟当年那个邢心蕾长得不像啊,你”
“同一个人。”祁尊突然转身面向他,寒星似的眼,声音沙哑而性感:“你不是医生吗?看不出整了容?”
“啊”展大医生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感慨:“难怪,身形那么像,难怪啊!整了容想跟你在一起?难道不知道你结了婚?你,你到底怎么想的啊?当年老爷子他们那么反对你们,你”
“展凌。”他突然唤道,淡淡的声音,警告意味浓重:“这是医生该询问的?”
“好啦,我知道啦!”展凌的好脾气绝对是被这大爷磨出来的,懒得计较他这阴沉沉的脾气,本着救死扶伤的职业精神,对其进行了一番照顾病人的云云教导:“病人需要静养,这里的环境不适合她养病,你可不能把她关这儿太久了,这次真的是元气大伤,至少要调理一年,切记!半、半年内绝对不能再行房事了!还有,你肩上的咬伤处理下,打针破伤风,不要沾水。”
展凌绝对是故意的。
本来想说一年的,还是算了,打个折,半年够出今天这口气了。
总裁,离婚请签字 第7章 :不放过她
两个月不见天日。
林沫冉走出戒毒所大门的时候,正是阳光毒辣的午后,头眩晕的厉害,有些受不了这么烈的光线,她下意识的闭了下眼睛,眼前的景象依然白茫茫的刺眼,有些恍惚,低血糖的毛病好像变严重了。
前面一条笔直的柏油马路,车来车往的很热闹,戒毒所不像监狱,不太偏僻。
身后送她出铁门的冯警官好心叫住了她:“林沫冉,正是吃午饭的时候,又这么热,你干脆吃了午饭再走吧,展先生打电话说下午会来接你回家。”
回家?
好陌生字眼,嫁给祁尊三年了,她还是不太习惯那个家,在她的印象里只有丝绸被单奢华的薄凉,只有餐具闪烁着银晃晃的冷光,找不到多少温度。
他不缺女人,祁太太的位置随时都有人顶替吧,要不是偷拿冯警官的手机给老宅打了通电话,估计他打算就这么关她一辈子吧。
林沫冉有些迟缓的转过身,礼貌的弯了下唇角:“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我先走了。”
“那你小心,珍重自己,我可不想再看见你哦。”冯警官笑着关了大铁门。
提了下松垮垮的裤腰,两个月瘦的脱了形,这条牛仔裤一直很合身的,白色t恤也大了一号。
她很享受在太阳底下烤着,埋头往前走,前面五百米就是公交站台。
回祁家老宅?
什么都不顾就这样无声无息的离开?
正纠结这个问题,突然前方银光一闪,一辆银灰色的车猛蹿了过来,伴随着刺耳的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声音,车横在了她面前不足五步的距离。
一股强劲的热浪袭面,林沫冉顿时魂飞魄散整个人都惊傻了,以为,这是想撞死她。
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的男人,如车一般耀眼奢华,颠倒众生的一张脸,修长匀称的身材,透白的衬衫下隐现愤张的肌肉,即便是这么热的天,他身上还是不见半点温暖。
林沫冉不知道该说点什么,离婚手续还没办,身上还贴着他的标签,自由就差这一步了,可撕心裂肺的感觉提醒着她,那并非真正的解脱。
“上车。”他替她开了车门,极平淡的语气,却暗含命令。
林沫冉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下脚,只是这样一个轻微的动作,他便怒了,高大的身子僵了下,脊背挺直,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
“倒是聪明,知道向老爷子求救,怎么?没脸去见他?”他语调漠漠,眼神中已经没有了方才的冷淡,换上的是一种狂狷的锋利。
电话中她说想爷爷了,祁尊忙,不送她回来。
祁爷爷肯定立马就打电话找祁尊要人了,所以,她才得以自由。
可这幅鬼样子回老宅怎么见老人家?
她有些慌了,吸毒、流掉了他的重孙子,这两点足够气死他了。
“回老宅那边,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用我教吧。”他断然讥诮道:“当然,给老爷子灌汤,你一向很拿手。”
恢复记忆的他,果然是厌透了她,那夜祁爷爷过寿,她也不知道怎么会跟祁尊喝到床上去了,之后还被祁爷爷抓奸在床,以败坏家风毁她清白为由,对祁尊用了家法,然后他就不得不娶了她,他一直怀疑那晚的酒有问题,一定认为是她动了手脚。
林沫冉闭了下眼,再次选择了沉默,她已经习惯了,觉得委屈时,只不过把唇抿的更紧一些。
祁爷爷和爷爷是战友,真正过命的交情,她从小跟爷爷相依为命,母亲生她的时候难产过世了,父亲也在执行一次任务时为国捐了躯,四年前爷爷病逝,把她托付给了祁爷爷,在祁家生活了一年,之后嫁给了祁尊,成了真正的祁家人。
她逃无可逃,也无从选择。
缓步走向他,上了车。
盯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有些恍惚,就像身边的男人,不真实。
车内沉默半晌,她突然幽幽出声:“要怎样你才能放过我?你不缺女人。”
“祁少奶奶仅此一个,你不该庆幸?”男人点燃一支烟,烟幕后露出寒星似的眼:“我现在还需要你祁少奶奶这个身份,这种程度的瞎胡闹,不要有下次了。”
他说的轻描淡写,林沫冉听的撕心裂肺,再次抿紧了唇。
她真的不懂这个男人心里在想什么,外面那么多女人,总有一个合爷爷的心意吧,为什么一定要绑着她?而且,脾气一来就把她欺负去半条命。
总裁,离婚请签字 第8章 :爷爷息怒
祁家老宅位于山顶,远离了闹市,整片山林都是,有果园,有牧场,空气怡人,风景十分优美,唯一的缺点就是有那么点偏僻。
展凌双手插兜,斜靠在院门口的一棵大树旁,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看样子已经等了很久了。
祁尊跟林沫冉一下车,他立马迎了过来:“上帝啊,你们总算回来了,老爷子都摔了五个茶杯了。”
“我先去看看爷爷,你们聊。”林沫冉见展凌似乎有话要跟祁尊谈,识趣的先进去了。
“哎,这丫头这次算是丢了半条命去了,憔悴成这样了。”
林沫冉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展凌丢了嘴里的狗尾巴草,神色凝重起来:“到底怎么回事?你跟邢心蕾的花边新闻满天飞!老爷子住这么偏僻都知道了!你不是一向都很谨慎低调的吗?别怪我没提醒你啊,老爷子这次被气的不轻!沫冉又这么幅憔悴样子,无疑加重了你的罪行!”
说完一把抢了祁尊手里的车钥匙,拔腿就走,明明就是落荒而逃:“我还有急事,先走了,我的车钥匙在大厅,你,你下山的时候用我的车好了。”
祁尊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儿:“叛徒。”
老宅这边仆人挺多,光打扫庭院维护园圃的都有五个人,管家、厨师、室内清洁工,食材采购员,加上牧场饲养员,一共三十来号人。
祁尊一路走进去,无不俯首恭敬的招呼。
“少爷。”
“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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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房门外就听见里面女人软软糯糯的撒娇声。
“爷爷,不要生气嘛!我最近去旅游了,风吹日晒的就瘦成这样了,真的不是祁尊欺负我。那些绯闻您也相信啊?真是的!我都不信。”
祁老爷子费力的咳嗽了几声,仍然有些余怒:“傻丫头,还嘴硬!他没欺负你,你一个人跑去旅什么游?憔悴成这样了还帮那死小子说话!你别替他打马虎眼,今天爷爷就给你做个主,去去这死小子的野性!”
“爷爷!”林沫冉着急的一声娇喝,尾音拉的很长:“您不会又要请家法吧?不行!祁尊不是孩子了,他都快熟透了!您不可以打他了!您看他掌管这么大产业,那么多人听他调遣,在外面谁不给他三分颜面?您要实在不消气,打我好了,我不用出去应酬,不需要面子是我没用,无能担任祁少奶奶这个头衔,您打我吧。”
“你这傻丫头,赶紧起来,不请家法了,爷爷就骂他一顿,让他把外面的事情处理干净,给你一个交代,快起来。”老爷子气消了。
“真的啊?爷爷可要说话算数,等会儿他进来,您不可以打他哦。”
说实话,这女人的嗓音很好听,不似那些女人故意发嗲,她这嗓音与生俱来,就算是生气时的怒喝,都带着点娇气,有时候气急了,她会喝斥一句祁尊!软软的毫无攻击性,她不知道越是这样越撩人欺负。
祁尊推开门刚跨进一只脚,祁老爷子一把抓了桌上的一本娱乐杂志就砸了过去:“混账东西!”
“爷爷息怒!息怒!”说时迟那时快,林沫冉本能的跳起来接住了,三年来这种场面她已经见怪不怪了,爷孙俩经常见面就是这模式,她也就练就了这反应神速的能力。
不经意间瞄见封面上刊登的俊男美女,男人酒红色西服打扮,看上去妖娆又不缺阳刚,薄唇微微勾起一丝笑意,谪仙似的迷人,女人酒红色抹胸礼裙,很美的一张脸,身材也很好,男人一只手亲昵的放在她腰间,女人小鸟依人的靠在他怀里。
说实话,真的很登对。
刊头醒目的几个大字:独得恩宠祁女郎,邢心蕾。下面密密麻麻的一大篇,应该就是介绍的这个男人是如何如何宠爱这位祁女郎的。
只觉得心口针扎般的一阵刺痛。
貌似很随意的动作,扬手就把杂志丢进了垃圾桶,笑眯眯的挽住了祁老爷子的胳膊:“爷爷,我饿了,我们先吃饭好不好?”
总裁,离婚请签字 第9章 :不知悔改
餐厅里的气氛很压抑,两个厨娘一旁候着,大气不敢出。
看得出老爷子憋着一口气,虽然八十岁的人了,但精神面貌非常好,一头短寸白发,两眼炯炯有神,身材消瘦,像个仙风道骨的仙人,可实际上这仙人是雷公!
祁尊吃的舞姿优雅,哪像犯了错有悔意的样子?倒是时不时的给身旁的人夹个菜,动作很自然。
只是林沫冉吃不下这男人夹的东西,每次他夹进碗里的,她都笑嘻嘻的转手夹给了老爷子:“爷爷您多吃点。”
这小动作可没躲过老爷子的眼,筷子一拍桌上,就发作了:“死小子,甭在我老头子面前作秀,拿出点实际行动来,我不管那女人什么来历,什么身份,马上打发了,以前你胡来,冉儿帮你打马虎眼,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希望你能看到冉儿的好,好好珍惜人家,可你倒好,不但不知道珍惜,反而变本加厉!你若执意如此,祁家容不下你,你以后就别踏进这个家门了。”
祁尊眼皮都没抬一下:“嗯,您说。”
林沫冉急了:“爷爷!”
“冉冉,不许帮他说话!”老爷子打断了她的话:“死小子,你给我听好了,我是伸双手从林老头那儿把冉儿捧过来的,可不是给你作践的!你若不珍惜,我会考虑给冉儿重新找个归宿。”
“爷爷!”林沫冉惊的不轻差点掉了筷子,心里一暖眼眶有些酸了,祁爷爷是这个世上唯一疼爱她的人了,不似亲人胜似亲人。
只听身边的男人,不急不缓的来了句:“随您高兴。”
简短的四个字这么明显的讽刺奚落老头,结婚离婚都是你说了算,到底是谁儿戏?
“不知悔改!”祁老爷子气的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你再说一遍!”
祁尊优雅的晃了晃高脚杯,浅抿了口,放下,依然是那种气死人不偿命的漫不经心地口吻:“不就是个邢心蕾吗?我身边的交际花何止她一个?您何必激动成这样?”
“混账东西!”老爷子直接一个碗砸了过去,只听啪的一声脆响。
祁尊不避也不让,瓷碗结结实实的砸在了他头上,碎裂后又啪的一声掉在了地板上,摔的粉碎。顿时血珠从他发丝里往外渗,一颗一颗顺着脸庞往白色衬衫上滴
“啊流血了!”
“少爷!”
林沫冉和候在一旁的仆人反应过来,霎时慌成一片。
从小到大,祁尊养尊处优的,何时受过伤?更别说被打了。
自从四年前林沫冉来祁家后,这是第二次被老爷子打了,第一次是祁尊醉酒睡了人家小丫头,老爷子拿出皮鞭,叫他跪下。
尊贵如他,何时下过跪?
但那天他跪了,跪的很干脆很帅气,惊了一屋子佣人。
老爷子是真抽,一顿皮鞭抽在他背上,白色衬衫都见了红印子,问他要怎么负责?他说,娶了。
也是这一幕深深的刻在了林沫冉的脑海里,心弦第一次颤动,他真的太漂亮了,那一跪,那一背鞭痕,他说娶了,她便嫁了。
之后她实在忍不住偷偷抓着展凌问: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那天为什么会跪下受罚呢?真不像他能做的事,更何况,他不喜欢我,他大可以说是我主动的啊。
展凌看着夜空沉默良久,说:家庭变故,他是给老爷子一个发泄的机会吧,有一点你错了,他这人是最不会委屈自己的,他肯定不会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
可展凌错了,他确实不喜欢她。更别说爱了,她想都不敢想。
餐厅里一阵惊叫。
“你没事吧?”
“少爷,您怎么也不避一下呢?”
“老爷子,您快消消气儿,少爷从小个性就强,您又不是不知道,打伤了还不是您自个儿心疼啊。”
老爷子一巴掌拍在餐桌上,所有人立马闭了嘴:“你从小就不听话,我老了,管不动你了。”
“我喘不了几天气了,你,我不担心,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冉冉,遗嘱我已经立好了,不管你俩谁的原因,只要离婚,祁家所有产业归林沫冉所有。”老爷子脸色铁青,杵着拐杖走了出去,背影突然间苍老了不少。
四年前,一个邢心蕾弄得家破人亡,现在又搞出个邢心蕾来,气死他了,这小畜生就是爱给他找不痛快,跟他讲几句话都觉得自己会活不了几天了。
总裁,离婚请签字 第10章 :你玩不起
爷爷!您怎么能这样立遗嘱呢?如果是我要跟祁尊离婚,是我做错了对不起他,祁家产业还是要判给我吗?您是不是糊涂了?马上改改。”林沫冉缠着老头,嘴皮都快磨破了。
“改来改去,法律岂是儿戏!”
“您这遗嘱不合理”
“好了好了,头都快被你吵炸了,出去,出去。”老爷子砰地一声关了卧室门,门后传来他的声音:“傻丫头,你现在最该想的就是,赶紧给我生个重孙子,让那死小子收了心,爷爷死都能瞑目了。”
林沫冉只觉得心里刺痛的很,心想,要是没有我出现在这个家,也许他跟爷爷就不会这么不愉快了吧?
不爱就是不爱,抢不来,偷不来,求不来,他又有什么错呢?
错在,不该娶了我。
一回身,就见他站在走廊那头,额头上贴了个止血贴,换了身衣服。
那么好看的一张脸,该不会留疤吧?明明躲得开却不躲,脑子进水了?
祁尊冷淡的勾了下唇角,几分讥诮:“够快感吧?”
林沫冉用了十来秒才弄懂他这话的意思,爷爷又替她出头了,这次收拾的更狠,不光挂了彩,祁家所有产业都握在了她手里。
这是个什么概念?
大半个东亚!包括他祁尊现在每时每刻赚的!也就是说,祁尊赚再多,只要离婚,分分钟成穷光蛋。
扬起一丝笑容:“嗯,很痛快。”她静了静,继续笑道:“那也是你自找的,要是不娶我,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确实是个错误。”男人直视着她,眉眼瞬间冷厉下来,遍布阴狠的气息,他走了过来,弯腰,薄唇俯在她耳边,一字一顿的说道:“小东西,如果,还敢跟我离婚,我会,让你死。”
林沫冉只觉得一股骇人的杀意压在头顶,她从未见过这男人这样陌生的神色,跟他之间,越来越糟糕了。
她憋了一会儿,仰起脸蛋瞧着他的模样,嫣然一笑,衬着她乌溜溜的大眼睛,有种明媚的美丽:“看来那个女人在尊少心里,也不过如此嘛,你这样,不怕她会伤心吗?女人的青春,可没几年。”
她继续笑着,抬手戳了戳他的胸膛,学他的语气,一字一顿的说:“尊少,我有个习惯,牙刷与男人,不与人共用,我会,觉得恶心。可我还年轻,又不想死,您说,怎么办好呢?”
尊少?这女人第一次这么称呼他。
祁尊眯长了一双眸,这两个字就像一只猫爪,挠过他的心尖,不咸不淡的还挺刺。
身高的差距太大,让男人看她的时候,注定是一种俯瞰弱小的傲慢姿势,他唇上的弧度拉大,笑容冷邪而意味不明:“那你最好是,改掉这个习惯。”
很好,胆子越来越大了,敢这样跟他顶嘴了!毒品原来还能养肥胆子。
“习惯可不好改,也改不掉,更何况,这还是个好习惯。”她垂下眼帘,睫毛颤动,眨去了眼底的伤,再抬眸望着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声音如银铃,表情无害的就像个邻家小妹妹:“尊少真的好会为难人啊,您这样逼我,真的好吗?”
祁尊眼底的温度已经不是冰寒足以形容得了,他突然一只手狠狠的掐住了她纤细的脖子:“小东西,你在找死吗?在老宅认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
呼吸的来源被瞬间掐断,发不出一丝声音,林沫冉很快憋红了脸,奋力的挣扎掰他的手,可她这点力度怎能敌得过他。
这个男人就是这么狠,这么绝情,她不明白自己到底那根神经错位了,竟然会爱上他,一般夫妻闹别扭,最多也就打打架。而跟他,随便顶句嘴,他就恨不得掐死她。
一滴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连她自己都没有防备,晶亮的液体直直的落在了男人掐她脖子的手背上,滚烫,顺着手背就烫到了心海里。
男人僵了下,手上的力度逐渐消退,松开了手。
再次得到空气,林沫冉立马靠着墙壁,边喘息边痛苦的咳嗽起来。头顶,他的声音毫无温度的响起:“小东西,别在我的世界里瞎玩儿,你玩儿不起,学乖点,憋逼我弄死你。”
等气息稍微平和了,抬头只看见男人下楼的背影。
她闭上眼睛,拳握的太紧了,指甲都刺进了掌心,里里外外痛意都很清晰。
这个男人的世界她确实玩不起,可不玩儿不行吗?
总裁,离婚请签字 第11章 :别无选择
在老宅大半个月,林沫冉过得异常累心,一边磨老爷子改遗嘱,一边帮祁尊抹花边新闻,不让老爷子接触到任何可能报道祁尊新闻的节目和杂志。
可不管她怎么扔,还是有不少娱乐杂志出现在老宅,她白天偷偷的扔,夜深人静的时候,又偷偷的从垃圾桶里翻出来看。
不是犯贱,只是想让自己更死心一点而已。
杂志上的女主人公没变过,邢心蕾。
报道的内容几乎大同小异,不是祁尊从某场拍卖会上出高价拍下当晚的压轴宝贝送佳人,就是祁尊亲自送美人上下班,要不就是二人牵手出入酒店,总之就是各种恩爱秀。
于是,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她情绪一来就把老爷子给气坏了。
老爷子铁了心不改遗嘱,所以她一咬牙一跺脚,就收拾了东西,说要去旅游,永远不回来了,这样遗嘱就没什么屁用了。老爷子当场就气晕过去了。
这会儿林沫冉像个犯人,低头站在卧室门口,急的衣服下摆都快被攥烂了。
展凌挂着药箱走进去,反手关了门。
听见响动,床上的人微微动了下眼皮,这轻微的动作可没逃过某医生的眼。
展凌把药箱往床头柜上一搁,双手抱胸站在床边没动。
床上的人等了半天,忍不住睁开了眼睛,瞪着床边的人:“臭小子,还愣着干嘛?给老子打两瓶营养针。”
“您这身子板儿,还需要营养针?”展凌摇了摇头,感慨道:“您这么吓一个女孩子真的好吗?”
“少废话!叫你打就打!这丫头崛起来比林老头还麻烦!”老爷子边说边挽衣袖:“我可不能让这小丫头飞喽,翅膀都还没长硬!”
展凌无语的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
祁家就没一个正常人!
打开药箱熟练的操作起来:“老爷子,感情这种事情,本来就不能勉强,您这样是不是有点,太了?”
“臭小子,少在这儿跟老子讲什么大道理,道理老子比你懂的多。”老头叹了口气,神色里有了些悔意:“林老头把这丫头托付给我,我不能让丫头有寄人篱下的感觉,祁尊那死小子,除了脾气倔了点,倒也一表人才,能配得上人家丫头哎难道,我真的是糊涂了?”
哟!真难得啊!这老头还有反省时候。
展凌正这么想来着,老头接下来的一番话,又让他收了刚才的想法。
“如今强扭的瓜不甜也得想法子让它甜了,清清白白的一个小丫头,进了祁家门儿,我不能让死小子这么作践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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