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离婚请签字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希衍
“你认为我能干什么?”他漫不经心的反问,双手的力度不轻不重的刚好能把她控制在怀里,专心的吻着她的颈项:“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什么,其实你很清楚。”林沫冉全身抖的厉害,只是感觉到冷,从心底发出的冷,觉得这个男人简直没有任何道理可讲,感受着他的碰触,她咬紧了牙关。
“你说出来,我想听听。”他说着手已经探进了她的t恤衫里。
“祁尊!我好累了,真的好累”林沫冉猛打了个激灵,伸手拼命的推他的胸膛。
男人一僵,停了动作,一个翻转就把她压在了身下,他双手撑在她的身侧,不容人反抗的居高临下,眼里闪着那么分明的,那是属于男人对女人最原始的占有。
林沫冉挣扎着想躲开,奈何身材悬殊太大实属徒劳,最后脑子一热脾气压不住了,又生出了那股鱼死网破的拼劲儿来:“祁尊!你大老远的跑过来难道不是看你母亲的吗?难道就是为了跟我做这种事情?在市她没把你喂饱吗?就算她没满足够你,你不是还有很多露水情缘的吗?”
俯视着身下的人儿,祁尊脸上的神色很复杂,有怒气,像似在深思,又像在探究着她,愣了一下后,他顿时就笑了:“有味儿。”
他不打算否认,抬手解开了浴袍,顺便为自己此时此刻的行为做了简要的解释:“一个正常的男人,在生理上饥渴得太久了,就会不受理智的控制,会听从身体的指挥,做出一种本能的反应”
他的这番话此时听在林沫冉的耳里,就变成了这样一种理解:邢心蕾受伤了还没好,他憋太久了,就不受理智的控制,找她解决生理所需来了。
还是颜小玉说漏嘴了,让她无意中得知了市那边发生的事情。
她是他的太太,所以理所应当帮他解决那方面的问题。
呵!在这个男人眼里,她哪还有半点人权?
林沫冉只觉得胸口一阵收缩,痛的发颤,急忙深吸了一口气,连嗓子眼儿都是干疼的感觉。
趁他脱睡袍的时候,她猛地推开他跳下了床,几步冲到了门口。
卧室的门有点问题,老是喜欢自动合上,地上她放了块砖头是用来顶门的。
想也没想,拾起砖头就抄在了手里。
她的这个动作完全属于自卫的本能,在潜意识里她是非常怕这个男人的,深知惹怒他的后果会很惨。
男人似乎有点不敢相信她的这一系列反应,僵着脊背愣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顿时眯起了狭长的眸子,眼底一道冷芒锁住了女人不放。
如果说先前摔了他,他的眼神和话语像利剑抵喉,那么此刻他的这一眼,足有一箭穿心的力度。
他眼里那一抹冰冷的杀意,让林沫冉有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自己像是他口边的猎物,必死无疑。
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逃!马上逃!如果逃不掉的话,那就只有死了我一个还有后来人了。
于是林沫冉在他面前犯下了又一个冲动的错误,在他冷冷淡淡的一句命令:“过来。”
她条件反射似的往门外退去,然后转身就准备跑,手里还死死地攥着那块砖头。
只是还没跑到大门口她就被挡住了,男人砰地一掌撑在了门板上,侧颜一片阴郁,她的这番举动,再次的流露出了她想要逃离他的决心。
胸口一股狂怒瞬间就冲破了祁尊所有的耐心,令他勃然大怒,不顾女人眼里对他的恐惧,只想狠狠的撕了她,伸手就准备强行去拖她。
林沫冉如惊弓之鸟,动作迅速的往后退了好几步,躲了他伸过来的手,几乎没经过大脑的思考,举起了手里的砖头:“祁尊,你不要逼我!不要逼我!我跟你无冤无仇的,我只是不该嫁给你而已,这个错误我一个巴掌也拍不响啊,你要是当时不答应娶我,我也不会当什么祁少奶奶,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解决爷爷的遗嘱,我真的不想招惹你的”
情绪完全失控,她太激动了,出口又急又快,语无伦次:“你不喜欢我抛头露面,我就从来不在别人面前介绍自己是你的太太,你把我丢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我就安静的呆着,过自己的想要的生活,我想我们已经河水不犯井水互不干涉了!可是可是你为什么还要逼我?你想给她一个名分,就要把我往死里逼吗?”
祁尊的神色又阴沉了几分,他不答,低着头勾了下唇角,似笑非笑的弧度冷到了骨子里。迈腿朝着她逼近了一步。
林沫冉又往后退了好几步,拿着砖头的手颤抖的厉害,掌心起了一层冷汗,开口慌不择言,语调都变了:“你你不要过来!我是真的不想再跟你发生任何不愉快了,我是真的不想做什么祁少奶奶,我不介意你跟任何女人在一起,我真的不会要祁家的一分财产,我以后不回市了,绝对不会成为任何妨碍爷爷那里我们我们从长计议,我们慢慢想办法好吗?我们可以暂时做有名无实的夫妻,爷爷那里我会尽力去掩饰的,我一直也是这么做的不是吗?”
喘息着说出这番话,只有她自己知道,每根骨头都在碎裂发痛,全身的力气都快抽空了,她仰起脸蛋来看着他,含着泪嫣然的笑着,轻轻的唤他:“尊哥哥我都退让到这一步了,到底还要怎样做才能让你满意?”
婚后她就没叫过他尊哥哥了
是真的不想做祁少奶奶
不介意他跟任何女人在一起
真的不会要祁家的一分财产
不回市了,绝对不会成为任何妨碍
做有名无实的夫妻
老爷子那里,还会一直帮他掩饰
呵!还真是无与伦比的乖巧懂事、体贴周到啊!
祁尊的拳头越攥越紧,手背上的青筋根根突起,胸腔里的感觉就像是接连中了好几支利箭,还是插在同一个地方。
他还是没有应声,寡淡的表情,眼里那一抹阴冷的杀意越来越浓,让她不寒而栗。
长这么大林沫冉从来没有如此卑微的求过谁,自从祁爷爷立了那份遗嘱后,她就诡异的生出过一种预感,感觉自己迟早会被祁尊逼死的,不止一次梦见他掐着她的脖子喘不过气来。每当被这种梦惊醒的时候,她就鬼使神差的找来一堆关于豪门争夺财产方面的暗杀事例翻看。
她抱着一种无所谓的心态推想,祁尊会用什么样的手段弄死她呢?像暗杀这种低级的手段他肯定是不屑做的,应该会十分高明的逼得她自行了断吧。
难不成今晚真的会死在他手里吗?她躲都躲不过?
真的面对这样的事情发生,一点也不像幻想的那般无所谓,恐惧伤痛和绝望的感觉笼罩着她。
祁尊整个人一反常态的沉默无比,只是一步一步的逼近她。
林沫冉不停的往后退,一直退到后背顶住了墙壁,退无可退,迎面而来的压迫感顿时让她有种万箭穿心的感觉。
她的脑子里忽然诡异的闪现出一些革命先烈来,比如江姐刘胡兰小萝卜头,不停的想着他们是如何与反动派作斗争最终胜利的故事,这一想整个灵魂都熊熊燃烧了起来。
于是,一步远的距离,在祁尊缓缓伸手向她的时候,她作出了这辈子最壮烈的举动,对着他的脑门儿扬起了手中的砖头
但是,她扬了又扬,却无法冲着男人砸下去。
时间就像静止了,空气都冷凝住了。
祁尊就这么寡淡的低着头俯视着她,藐视一切的姿态,唇角的弧度拉大了,眼神却像两把烧红的刀子,紧锁住她不放。
他的这幅神态和气息,映射在林沫冉的眼里,心尖儿被惊的一阵阵发颤。
男人也可以这么妖艳的,但是危险到了极点。
祁尊,简直就是邪魅狂狷。
她都准备好了要跟他鱼死网破的,这一刻她是一点都不怕他了,没想到竟然做不到伤害他,这种感觉让她对自己绝望透了。
这个男人不就长的好看了点,权势大了点,除此之外哪儿都不好,为什么会下不去手?
片刻的挣扎后,在做不到伤害他的情况下,于是她就只能反手伤了自己,一砖头结结实实的砸在了自己的脑门儿上
温热的液体顺着额头就流了下来,流到了眼皮上,一阵目眩,她的视线变得猩红,看不清祁尊的表情了,只看见他高大的身子猛然一震
啪的一声手里带血的转头掉在了脚边上,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在祁尊面前她第一次这么狼狈的哭了,哭的撕心裂肺,边哭边低吼出声:“你不要逼我!我是真的不想惹你生气,我知道我也惹不起你,我躲得远远的还不行吗这样还不行吗?”
眼泪血珠模糊了视线,她完全看不清眼前男人的脸了。
右手腕忽然被攥住,男人的力气很猛,几乎快要掐碎她的骨头,拖着她就朝着窗户走去,她踉跄了几步就到了窗户边。
只听见砰哗啦一阵窗户玻璃碎裂的声响,在她还没弄清状况的时候,纤细的腰肢被他双手一掐,下一秒,她的双脚离开了地面,紧接着身子就悬在了窗户的外面。
三层楼上往下看,说高不高,但也不太低,楼下漆黑一片,这会儿看起来有点像个无底洞。
总裁,离婚请签字 第38章 :再也不见
“啊祁尊!你要干什么?”
身体突然悬空,林沫冉本能的抓住了他的胳膊,顿时命悬一线的感觉,她的小命儿就掌握在了他的双手之间,只要他一撒手,她便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小东西”祁尊终于出声,声线冷沉的可怕:“养一只猫,一条狗,四年也知道认主人了,可是为什么,你怎么都养不熟?嗯?”
本以为这一砖头她会往他身上招呼的,却没想到她砸在了自己的头上,加上她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一股锥心的滋味儿让他没有办法再控制住自己,在无法解决的事物面前使用暴力手段,他习惯了。
不敢招惹他,只想跟他划清界限,女人说的是肺腑之言。
这个女人,怎么都束缚不住,她从来不粘人,他一忙起来她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茫茫然就让他有种失了某种东西下落的感觉来。
这种感觉,不该存在的,他不允许,如果这种感觉会让他失了自控,那么就只能把它挑出来,然后想办法对付它,亦或者是,摧毁它。
祁尊俯首看着她一脸血迹泪痕的模样,居高临下的眼神,有丝冷漠,又有一丝嘲弄,语气变得眩惑,却是字字杀机:“沫冉,你知不知道,还从来没有人敢不把我的警告放在心上我的这么多第一次,可都被你一个人拿走了你,真该死。”
在老宅他警告过她,如果敢跟他离婚,他会让她死。
夜色里,他整个人看上去锋利凛冽的刺眼,全身上下的线条都是冷硬的,没有丝毫柔软,带着一种赶尽杀绝的狠意,看得林沫冉莫名的颤抖,直觉自己今晚真的做错了。
“我没有,我从来就没有想要挑战你的权威,我只是在退让退让的同时我只是想要自保不然,这一砖头,我就不会往自己的头上砸了,我真的不想惹你生气的”
她深度惊恐的表情全部落入了祁尊的眼中。
刚才她憋出来的那股勇气瞬间瓦解了,她使劲儿眨去再次流下的泪水,想要看清他的表情,想要从里面找到生机。
“为什么,你怎么都学不乖?”他不听辩解,顾自问着:“是不是要摊在床上做个废人,你才学得会听话?”
林沫冉只觉得捧住她腰部的手像是失去了自控,一味地掐紧,像是恨不得把她掐碎成两截,他的眼神,残忍的,不留一丝余地的,没有生机。
这哪里是那个仅仅只是威胁她的祁尊,这分明就是更陌生的人,林沫冉忍不住低声喊着他,告饶意味浓重的两个字从嗓子眼儿发出来:“祁尊”
“我逼你?”他依然不理她的服软,忽然笑了,森冷无比:“你想不想尝尝我真正逼迫一个人的滋味儿?”
“祁尊”
“三楼不高”他再次打断她的话:“你这点体重摔下去,下半身先着地的话,死的可能性占百分之十,废的可能性占百分之九十,我们来赌一把”
他脸上明明一点表情都没有,却莫名地让人更觉得凛冽。
林沫冉瞪大了一双泪眼,什么革命先烈?统统不管用了,自尊也藏起来了,在他撒手前,试图让他冷静下来,声音里满是凄厉惊恐:“尊哥哥,不要,不要这样我们有话好好说我求你了,不要这样”
这个时候服软显然是没用了,这样的祁尊是她从来没应对过的,他的神色让她只求了一半就彻底绝望了,索性死猪不怕开水烫了:“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只是只是不喜欢毫无感情的夫妻生活,我只是拒绝了满足你的生理所需,我真的错了吗?你不缺女人,为什么还要为难我呢?如果你想要给谁一个名分,我随时都可以让位,你可不可以不找借口把我往死路上逼?可不可以放我”
林沫冉忽然收了声,没有说完这段话,只因为看见了祁尊眼里变换的神色。
阴狠,凉薄,绝望,痛彻最后眼底漆黑一片,眼中的倒影全是她惨白绝望的一张脸。
他这么复杂深刻的神情,近在咫尺,让她完全看不懂。
他似乎,受伤了
林沫冉心尖儿莫名的狠狠一悸。
难道这番话说错了吗?难道还是她做错事了?
这个模糊的意识来的太晚了。
招惹一只受了伤的狮子的下场会是怎样的?
只会让狮子更加的愤怒发狂。
有一件事林沫冉是很清楚的,祁尊疯起来,真的是没有底线的,他无法无天惯了。
她抿紧了唇,不再开口求饶了,也无力跟他讲什么道理了,眼睛缓缓闭上的同时,两串清泪顺着脸蛋滑落,瘦弱的身子悬空颤抖着,等着他撒手宣判她死刑
忽然间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听她被蛇咬了,他丢下了那边所有重大的事物跑过来,不是为了母亲,只是担心她,还在飞机上他就在想如何能让她乖乖的听从他的安排,用强逼迫她?还是威胁?总之她的那一手老茧他不想再看见了,却没想到,原来,这段婚姻于她而言,毫无感情,她随时可以让位,他是在为难她。
“林沫冉,我和你在一起三年了”
三年了,她的心底始终对他设了一道高墙,她不知道有些事,只要她问,他就会解释,甚至愿意道歉,她不知道,对不起这三个字从小至今他只对她说过,心蕾的事情,她可以对他发脾气,可以对他闹对他疯,本来就是他有愧,所以她做什么他都可以准许的,因为那才像个妻子该有的反应,可她不问,甚至还帮他在老爷子面前掩饰,她只想离婚。
“林沫冉”祁尊怒极反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骨里挤出来的,坚定而又冷绝:“你说得对,你没有错,以后,从我的世界里彻底消失就好,彻底消失”
他从来没有像今晚这样清楚地体会到,原来自己也有得不到的东西。
林沫冉心口猛地揪起,死命的咬紧牙关迎接他的撒手,掐住她腰的双手忽然往上一提,他的气息忽然吹拂在脸上,下一秒就碰上了他的唇,触感冰凉
刹那间,林沫冉整个人彻底僵住,陡然睁开泪眼,对上他毫无血性的眸子,嘴唇尖锐的一痛,被他粗暴的咬破了,他的手也缓缓的松开了。
“啊不”身子陡然从他的双手间往下滑去,林沫冉本能的去抓他的手,什么都没抓住,死亡的气息瞬间侵蚀了她整个身躯
他的手一松,她的身体急速的往下坠去
但在下一秒,她胡乱挥舞的一只手突然一紧,身体忽然停止了坠落,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林沫冉全身都是冷汗,湿透了衣服,颤抖的就像一片风中飘舞的残叶,慌乱的仰头看向他。
祁尊脸上不见一分半点的怜惜,眼底还是那么凶狠暴力的神色,拉住她左手的大掌越捏越紧,紧到无名指上的戒指都快挤断两边的手指了,他微微笑了下,笑容苍白寡情,那么讽刺:“呵!执念。”
林沫冉被巨大的恐惧夺去了思绪,说不出半个字来,只知道自己还没死成,也许会是下一秒,视线从他俊美的脸上移到了拉她的那只漂亮匀称的手上,上乘的宝石在月色下闪烁着光芒,跟她这只手上的是一对。
魂不附体的状态下,她的心口莫名的一悸,竟品出一股受伤的感觉来,这感觉不是来自自己的,而是,这只戒指的主人的。
没来得及再次看向他的脸,身子被往上一提,之后,他松了手。
噗嗤一声,林沫冉被摔得一阵目眩,身子滑出去一段距离,本来就受了伤的头部重重的磕在了床腿上,刚好撞到她自己用砖头砸伤的地方,本来没怎么流血了,这一下就像洪水决了堤,来势汹汹,顿时就染湿了一片头发。
头很晕,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了,意识里却很清楚,这是没有被他扔下楼去,这是在自己的卧室里。
甩了甩头,让自己保持清醒,扶着床腿吃力的翻身坐在了地板上,急忙伸手压住受伤的部位,手一挨上去,湿黏黏的,痛的一阵眩晕。
等她稍微缓过来后,猩红的视线里,看见男人头也不回的走出去,背影依旧是那么孤傲清冷,在门口他淡淡的丢下句:“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前一刻还以为自己会死在他的手里,这会儿他竟然宣判,她自由了。
她想自己应该会有很轻松的感觉才对,深吸了好几口空气,想要找到这种感觉,可是,心却越缩越紧,自由了,也碎成了渣。
再次袭来眩晕感,她才彻底清醒。
头部流血不是小事,要马上自救。
抓起床单想要撕下一条来包扎伤口,可是提不上力气了,只能抓起祁尊刚才穿过的白色浴袍,一把按住流血的地方,擦了把眼皮上的血珠,慌乱的找寻手机,裤兜里没有,床上地上也没有,多半是刚才被他悬窗户外面掉楼下去了。
出小区没多远就有一间小诊所,白天被蛇咬了还在那里打过针。
林沫冉一只手按住头部,一只手扶着楼梯扶手,跌跌撞撞的下了楼。
一出楼道,她就看见了还没走远的祁尊的背影,唯一的一条出小区的小道上,昏黄的路灯把他的身影拉的细长,他没扣白衬衫的纽扣,夜风拂过,衣袂飘飘的一个背影,这是她见过的最美也是最刺心的一副画面,从此刻骨难忘。
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了尽头,她捂住了嘴,指缝里都是眼里的水,沾了满手,她笑了:“你有你的同类,你们之间相互了解,相互扶持,拥有我不曾踏足的曾经和现在那我呢?我不是你的同类再也不要见了,真是太好了。”
小诊所早就关门休息了,她敲了好久才把五十多岁的老中医叫醒。
一看又是她,老头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蚊子:“这又是怎么了?”
“摔跤了。”林沫冉牵强的笑了下,拿开压伤口的一大团浴袍,一看被染的有些触目惊心。
“怎么这么不小心?”老中医拨开她的头发,边擦洗伤口,边叨叨:“这么长一条口子!挨着太阳穴的!这要是在偏一点你这小命可就丢了!小丫头,要缝几针,你这可能会留疤,幸好这个位置头发可以挡一下,不会破相”
总裁,离婚请签字 第39章 :缝了八针
老中医十分惋惜的叹了口气:“看你这一跤摔的,这么小的一张脸,缝了八针!嘴上这伤还好,应该只是磕破了皮,有点肿,开点药膏给你擦几天就没事儿了。
qut;
林沫冉怔了下,耳根子有些红,这才想起嘴唇也受伤了。
抬手碰了下,右边唇角处木木的还有痛感。
“缝了八针吗?”她干笑着自嘲道:“这个数字好呀!是个好兆头呢!从头发!以后我的生意肯定会越做越大!”
那你怎么不摔个888呢?
“”老头摇了摇头,无语。
向祁尊讨要自由的代价,两次自残,一个吸毒犯的污点,这次换来头上缝了八针的伤疤。
人生若只如初见,如果不是彻骨地绝望,我又怎么会这么对待自己?
打完破伤风针又吊了两瓶水,外面天已经亮了。
老中医也没休息好,林沫冉有些不好意思的搓着手:“谢谢您啊,真的麻烦您了,以后您要想吃云吞水饺给我说一声就好,我给您送过来。”
“不麻烦,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嘛,你赶紧回去休息吧,这几天注意伤口,不要沾到水了。”
“好的,我记住了。”
“小丫头”刚走到门口,被老头叫住了,指了指地上的那件沾满血迹的浴袍:“你这件衣服还要不要啊?不要的话待会我收拾垃圾一起扔了哦。”
“还要”林沫冉一顿,回头定定的看着地上的浴袍,脑海里无预兆的就浮现出他寡情冷淡模样来,心口闷闷的痛,挣扎了片刻后,还是折回去捡起来了。
“白色的占到血迹了,估计是洗不干净咯。”老头看着她手里的衣服,有些替她可惜,一个女孩子又是摆夜市又是卖早餐的,挺不容易的。
“没关系洗不掉就算了。”她无所谓的笑笑,明媚里藏着几分哀伤:“反正以后也不会穿它了,拿回去留个纪念吧,好让我提醒自己,以后小心点,不要再摔到头了,小心摔成傻子了,您应该治不好傻病的吧。”
“呵呵呵你这丫头。”老中医被她俏皮的话语逗乐了。
回到租房林沫冉卸下伪装,彻底虚脱了,感觉身心空荡荡的,有些茫然、伤感,又有些轻松。
往床上一倒,却只浅浅的睡了一小会儿就醒了。
心里有事儿,睡的不踏实。
扭头一看墙上的小挂钟,八点半,每天这个点儿是她送早餐上山的时间,从开始的第一天早上她就没间断过。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