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离婚请签字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希衍
等她找回思绪的时候,这个吻已经结束很久了,只觉得被他抱了很久,臂弯里暖意四生,一时贪念他温暖的怀抱,什么都忘了,她被他吻得筋疲力尽,一脸泪痕
这才意识到,是这一脸泪痕扫了他的兴致,衣服都被他扒了,忽然就打住了没再继续下去,也没有生气,只是云淡风轻的帮她又穿了回去,然后就搂着她睡没再有任何的动作,他整个人一反常态的沉默无比。
林沫冉紧绷着身体,没敢抬头看他那张令人惊艳的脸,他总是用他独有的方式,引诱她承受着他全部的温柔和全部的暴戾,她怕自己会迷茫,会觉得不可思议,一个对她没有爱的男人,怎么能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自从那晚决裂后,按理说再次见面不是应该形同陌路、更加仇视她吗?
可,怎么是这样?
他到底想干什么?
感觉自己这么想有些矫情了,她能有什么他被利用的价值?
除了祁爷爷想要抱重孙子,她的肚皮能有点利用价值外,对他而言她全身上下都没有可取的地方吧,更何况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要为他生儿育女,她就连这点利用价值都可有可无。
思来想去还是只想到了祁爷爷的那份遗嘱,提升了她的价值。
如果是因为遗嘱的关系,那晚他就该把她扔楼下去的,不对,是在去石灵镇的路上就会让她中暑死去而不是救她,他有千万种方式让微不足道的她死于非命,解决遗嘱的问题就是这么简单。
她恍恍惚惚的想着,唇间依旧滚烫,连指尖都变得灼人,心里有点怕。
想得太入神了,她情不自禁的问出口:“我想知道一个理由”
右边额角有温润的触感,那是缝了八针的地方,有一条不起眼的伤疤,他低头印下一吻,声音近在咫尺,催眠般抵达她的耳间:“我需要你。”
林沫冉有些天旋地转的感觉,不太确定自己听见了什么,僵着撑起身子,转头去看他,柔和的灯光下,让她看见了一个不真实的祁尊,眩惑又从容:“我需要你,这个理由够吗?”
这个感觉太糟糕了,几乎瞬间就让她陷入了意乱情迷中,心墙都在颤动。
祁尊笑了下,没多少解释,抬手撩开她额角的刘海,凝视这个伤口,表情专注的几近动人,他忽然出声:“后天美国医学界的几位专家会过来,让他们帮你看看。”
缝针的时候医生就告诉过她会留疤,所以她早已接受了这个事实,这道伤疤的来由很不愉快,没想到他就这么平平淡淡的忽然提起,倒让她措手不及:“没关系反正头发能盖住,也不是特别难看”
祁尊没应声,只是定定的看着那道疤痕,半晌才听见他从唇间逸出一句:“表达委屈的方式有很多,自残是最蠢的做法。”
闻言,林沫冉缓缓抬头对上他的眼,那里面依然看不清几分真假。
他的表情浅淡到虚无:“以后聪明点。”
林沫冉惊慌失措了,完全不知道如何应对这样的祁尊,下意识的拉开距离,溜下了床,觉得喉咙口发不出声音。
对她的反应,似乎有丝不悦,他想了想,淡淡道:“明天安南的婚礼,场面上的礼你替我送过去,展跃已经准备好了。”
林沫冉有点愣,半天才有所反应:“小玉找到了吗?她同意结这个婚?怎么可能?燕安南是不是强迫她”
不对,燕安南才被轰走。
难道祁尊早就逮到小玉了,故意气燕安南让他着急的?
“没有新娘,并不影响这场婚礼。”
林沫冉毫无心机的模样,瞪大的眼睛里满是问号:“没有新娘怎么结婚?”
祁尊笑了,不知是嘲讽还是无奈,一句话就道出了所谓的豪门:“替身就能解决问题。”
燕家和颜家在市也是响当当的两大家族,能收到喜帖的肯定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豪门最是讲面子,婚礼那天要是爆出新娘不想结这婚跑了,可想而知这得闹多大笑话。
“好吧。”林沫冉半天才想通,点头答应后,又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她从来没在那些大场合露过面,他明明就是有意隐藏着她的身份,所以至今很多人都不知道祁尊是已婚人士。
他这是要她以什么身份出席那种场合?
他的下属?
小玉的朋友?
还是,祁少奶奶?
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展凌端着药盘进来了,一副非常郁闷的表情。
总裁,离婚请签字 第59章 :很难理解
展凌之所以郁闷,原本以为以祁尊的个性,一定不会好好的住院的,一定会时不时的动点少爷脾气,为了防止自家医院被弄得鸡飞狗跳,所以他已经提前动好了歪脑筋,决定给他的药里面加点安眠的成分。
可谁知道啊!某人竟然这么平静!简直正常的不得了啊!这么积极地配合治疗,甚至连林沫冉熬的中药都喝了!
浪费了某医生大把的脑细胞,所以他才搞得这么胸闷气短:“该打针了。”
床上某人没叫他滚!虽然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真的辛苦你了展医生,感觉有你在,生病都是一种幸福。”
林沫冉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里蓄满了真诚,又把那颗感恩的红心捧在他的面前,这小模样简直单纯可爱的要了命了。
展凌顿时就受不了了,瞥了眼病床上的那位,果然脸黑下去了,抱着你能奈我何的心态,他还就想气气他了,故意拉长了语调,亲切的说:“小冉,饿了吧,给他打完针我带你去吃点好吃的啊。”
展大医生这句小冉叫得很动情啊,又嗲又酥,听得祁尊那表情,恨不得一脚踹死他。
“你也没吃晚餐吗?刚好我请你吧。”林沫冉倒是没多想,脑袋里乱糟糟的,想溜出去透口气。
如此强大的祁尊,一句我需要你,他说的认真,仅此一次,杀伤力无穷,让她眩天惑地,心境再难平静。
“好啊,听说你在石灵镇赚了不少啊,今晚我可是要逮住机会狠宰小肥羊的哦。”展凌完全忽略某人,给他挂上点滴后,直接拽着林沫冉就往外走。
祁尊长这么大何时被人这么无视过!
于是,大少爷脾气顿时就华丽丽的冒出来了,他意味深长的问了句:“去哪儿?”
“吃晚餐。”
展、林二人回头异口同声的答,表情差不多一样刚才你没听到我们说的话?
只听祁尊硬邦邦的甩出一句:“叫护士送上来吃。”
林沫冉完全没有听出他话中的警告和深意,只觉得他不讲道理的老毛病又犯了,自顾自的想着:“展医生一直任劳任怨的付出,我生病也麻烦他照顾了好几次,趁这个机会,我想答谢一下他,刚好他现在有空。”
答谢个鬼咧!祁尊第一个不答应,不准两个字儿还没甩出口,病房门就关上了,林沫冉拽着展凌的白大褂出去了。
病房门口四个保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林沫冉本来胆子就不怎么大,每次见到这群西服笔挺的祁家保镖,她的心里就忍不住蹿出一股骇意来,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是阴森森的职业杀手表情,可在面对祁尊的时候,林沫冉真的很费解,一个个温顺的跟小绵羊似的,他一不爽,说揍谁就揍谁,揍完了他们还屁颠屁颠的护着他。
出医院往右转,步行三分钟就有一家餐厅。
点完餐林沫冉忍不住问展凌了,十分困惑的语气:“展医生,你说,他脾气那么差,就不怕有一天大家都受不了他了,离开他或者反抗他吗?”
“怎么会呢?”展凌顿时就笑了,被她这纯粹善良的想法逗乐了:“不会有人离开他或反抗他的,这种事不可能发生。”
林沫冉惊讶的不行:“为什么?正常人的思维,长期受到压迫的话,都会反抗吧,除非祁家个个都有心理疾病,喜欢受虐!至少,我就会反抗”
说到这,她倒有些羡慕他们了,同样是受虐,他们对他的感情依然纯粹,不像她会这么痛苦。
展凌盯着她愣了一下,笑道:“冉冉,其实祁尊比你想象的要简单一点,这么说吧,他的坏心眼确实有很多也很复杂,可是好心眼却很简单独一呵呵!你对他有偏见哦,如果放下偏见的话,说不定可以看到更多。”
好心眼?
林沫冉很难苟同他把这词用在祁尊身上:“坏心眼太多了,应该很难发现他还有其他的特征吧。”
看来小丫头对某人设得心防很高啊!
展凌一挑眉,只能更简单的说:“冉冉,祁尊是好人。”
好人?
林沫冉差点没一口水喷出去,简直无力反驳。
在她的心里对祁尊有更贴切的比喻:优雅地吃人肉的汉尼拔。
“展医生,你比我了解祁尊一点,可以帮我分析一个问题吗?”
“你说。”
林沫冉有点无措:“明天是燕少的婚礼,他叫我替他送一份礼过去,我是第一次出席这种场合,我不知道以什么身份送这份礼过去,还有,燕少今天求他帮忙找小玉,被他态度恶劣的拒绝了,新娘估计是替身,我送贺礼过去合适吗?不会让燕少觉得他这是在看他的笑话,在打他的脸吗?祁尊这么做会不会有点过分了?燕少肯定会跟他彻底闹翻吧”
“你这有五个问题了。”展凌笑的无比温和,近乎宠溺,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第一个问题,我无法帮你解答,他叫你替他送一份礼过去,在你心里愿意用什么身份呢?这个只能问你自己了。”
林沫冉心里莫名的一颤,她尽力去推测祁尊的想法,可是仍然只觉得飘渺如雾,只能诚实的诉说自己的感受:“他好像是在试探我,我很难理解”
这丫头果然聪慧,只是在对男女情事上还是白纸一张。
祁尊啊祁尊,你有一个不能撒手的邢心蕾,又放不开这棵小白菜,你可真的麻烦了。
展凌继续保持着微笑,不点破,让她自己琢磨,:“你明天就放心大胆的过去吧,你送的礼安南肯定接受,贵族这个圈儿,就讲究个场面,祁尊让你参加这场婚礼,安南肯定懂他的用意,相信我,安南最没出息了,肯定不会跟祁尊闹翻的,估计明晚洞房花烛夜,他就醉醺醺的跑病房来抱着祁尊的大腿哭鼻子了,到时候你可要盯着祁尊,不要让他碰酒啊你明天得好好表现啊。”
“啊?”林沫冉更懵了,感觉还不如不问,问了他疑问变得更多了。
“很不可思议?”展凌忍不住探身摸了摸她头顶,对她的迷茫感到爱莫能助。
祁尊的私事因为有了她变得更复杂了,牵扯的东西太多,他真不知道能说点什么。
老爷子一直不解释四年前为何棒打鸳鸯给邢心蕾造成那么大的伤害,就连老管家都不知道原因,隐隐觉得这里面肯定牵扯太大,也许会对祁尊或者对整个祁家造成伤害。
可祁尊那么固执,这件事就像一颗毒瘤长在了他的心上,如果老爷子坚持要把秘密带进棺材去,就真的成了未解之谜了,祁尊这辈子都无法释怀了。
哎一个无法释怀的初恋情人,一个一纸婚约的合法妻子,光想想展凌都觉得头疼。
说是请展凌吃饭作为答谢,林沫冉食欲不佳的样子随便点了份简餐,展凌也跟她一样。
她吃的心不在焉,等吃完展凌付完账她才发现自己好失态,尴尬的脸都红了,只能一个劲的抱歉,约下次请他。
一餐饭最多半小时,跟展凌走回医院的路上,林沫冉几乎在前面一路小跑。
她有些担心病房的那位,展凌说这两天要注意他有没有呕血的现象,想起他还一直在工作,电话一个接一个,不要累呕血了。
刚上楼就碰见白天捆绑祁尊的外国壮汉从病房出来。
林沫冉顿时神经紧绷。
门口的保镖干什么吃的!怎么还敢让祁爷爷的人靠近祁尊!
老头是太想抱重孙了,不会要绑她吧?
已经来不及躲了,壮汉估计得有两米高,比门口的四个保镖高出一大截,难怪不敢拦住他的,几步就到了她跟前,而且眼珠子滴溜溜的只瞪着她看。
这情况林沫冉只得硬着头皮拿出女主子的威严来,黑人美国占了四分之一,于是她开口用了英语:“isgryu?”
壮汉一皱眉,他皮肤太黑了,天也黑了,晕黄的路灯下林沫冉没看出他啥神色,继续仰着脑袋发问:“gdptldyutd?”
“lstndus?”
她用标准的美式发音连丢了三个问题后,黑人壮汉挠着脑袋,急忙开口:“少奶奶,能说国语吗?鸟语我听不懂。”
林沫冉差点没被口水呛死,门口传来几声很低的憋笑,她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四个神色凛然的保镖都被她给蠢笑了。
黑人张口还带了点市的方言,她有些尴尬:“你是哪个国家的啊?真厉害,国语讲的这么地道。”
黑人大哥这次是明显不满了,一抬头一挺胸:“我是祁家人。”
他这语气有些受伤,林沫冉立马意识到自己不该这么问,她没有歧视种族的意思,急忙道歉,转移话题:“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想问你,爷爷又派你来做什么?不会又要绑我和祁尊吧?”
黑人大哥的神色转换的极快,头一垂:“不是老爷子叫我过来的,是展跃那阴人把我骗过来的!少奶奶,你能不能劝劝尊少,不要把我丢到西部农场去?你看我长的这么粗壮,真的不适合做挤牛奶的工作,我怕我会弄死奶牛的,除了去农场,什么处罚都行”
“啊?好。”林沫冉咬牙憋着笑,不是她不厚道,是这大黑熊说话太喜感了,也差不多听懂了。
这会儿细看才发现他左嘴角有些浮肿,两只眼睛周围的皮肤也有些肿,要不是个黑皮肤估计这一脸的伤会很吓人,一看就是被人狠揍了一顿。
他说是展跃把他骗过来的,如此断定揍他的那个人就是展跃了,多半揍完了还假传了圣旨,说祁尊要找他谈谈,然后他就真的负荆请罪来了
林沫冉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很难理解祁家这群人的相处模式,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相爱相杀!
只觉得展跃这人真的是太暴烈了,不愧是祁尊最信得过的人,坏的流水,太渣了。
黑人大哥跟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一直把她送到了病房门口,还在各种拜托她,让她帮忙在尊少面前求个情。
深吸一口气,她没敲门,心想,万一他睡着了,就免得把他吵醒了,推门走了进去。
一室橘黄色的灯光,渲染了一地的温暖,这是一个没有月色的夜晚。
还好他睡着了。
林沫冉松了一口气,这种感觉很矛盾,想要守着他,又不想直面他。
他的病床对面有个陪护床,她还是选择在沙发上坐着。
总裁,离婚请签字 第60章 :一场游戏
医院的夜晚特别寂静,静下心来甚至能听得到微微的气息声,纯粹得几乎让人不忍心打扰。
才十点,林沫冉偷偷看了眼病床上的人,应该已经睡得很沉了。
能这样一天到晚都看见他,这还是第一次,祁尊的行踪一向神秘,除了贴身的展跃清楚之外,很少再有人知道,经常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他的身影。
以前她很少给他打电话,开始是不敢,因为不了解他就对他产生了心乱如麻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非常惊慌失措,他不在身边的时候,她反而觉得会安全一点。
可是后来,随着跟他在床上亲密的次数,她的胆量就跟着涨了,对他产生了一种难以言说的难舍难分的情愫,看不见他的时候,她就想知道他在做什么?什么时候能回家?她制造着各种理由和借口给他打电话,哪怕只是听听他的声音也好,每次挂断电话后她才敢对着身旁空荡的位置说一句心底话我好想你。
那时的她变得烦人又难缠,简直糟糕透了,她一直都知道,他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如果他不愿意亲身靠近她,她根本就碰不到他。
茫茫然的盯着病床上的人发了会儿呆,忽然想起晚上的中药还没给他熬好!
想了想,掏出手机给展凌发了条短信:展医生睡了吗?对不起打扰你一下,祁尊的中药是不是要一日喝三次?
很快展凌就回了条过来:不用,其实他的身体不需要大补的,一日一次绝对够了。
她道了谢后,习惯性的这个点关了手机,冷不防的耳边忽然响起一句:“跟谁在聊天?”
这冷冷淡淡的语调
这质问的口气
祁尊醒了!
林沫冉从发呆中清醒,顿时被惊得不行,她抿一抿唇,惊慌起来,支吾着答一句:“我问了一下展医生,你的中药一天喝几次。”
末了,她又急忙说:“是不是吵醒你了?我回”
“衣橱里有你换洗的衣服。”他打断她的话,是他一贯的说话语调:“去洗漱吧。”
林沫冉不说话了,因为他已经把她的借口卡死在了肚子里。
这间奢华的vip病房,里面什么生活用品都有,估计她跟展凌去吃晚饭的时候,就有人都打理好了,她只要住下来照顾祁尊就好。
他接着简单的提醒一句:“早点睡,明天要替我去参加安南的婚礼。”
“好的。”林沫冉一下子回了神,想起这事儿她就更心烦意乱了。
明天你是想让我拿什么身份去参加婚礼呢?
燕安南的婚礼,不用想,邢心蕾绝对会去参加的。
你不是警告过我,不能跟她碰面的吗?
“你在想什么?”
“嗯婚礼”
林沫冉吓得全身一震,这才发现自己又在发呆,坐在沙发上半天没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已经被人圈死在了沙发上,他光脚踩在地上,双手撑在她的肩膀两侧,弯起一条腿跪在沙发上,距离近到能闻见他的气息,就这么直视着她的眼睛。
林沫冉只觉得心脏忽然快要跳出喉咙了,下意识的抬手去推他的胸膛,想要拉开距离,忽闪着一双晶亮的大眼睛,开口满是震惊的语气:“你你怎么起来了?你脚上有伤,地上有细菌的。”
“五分钟了。”他抬手撩起她的一丝刘海,漫不经心的语气问着戳戳逼人的问题:“这五分钟里,你在想什么?”
“燕少的婚礼,你不是都猜到了吗?”她不狡辩,聪明的把问题丢给他。
“我要听你说出来。”
林沫冉觉得这个男人简直无法无天到了极点,所以才造就了这么不讲道理的性格!
难道你忘了对我的警告?
难道你不觉得这是在刁难我?
她转过头去,决定不理他,用消极的战术,应对他的戳戳逼人。
她是真的累了,不想再跟他发生任何争执了,她只不过想要自保而已。
僵持了那么几秒,并没有迎来他的精明难缠,他起身进了浴室,不一会儿浴室里就响起了哗啦啦的流水声。
本以为他进去洗澡去了,片刻他却出来了,病服没脱,返回沙发旁,在林沫冉错愕的眼神下,弯腰打横抱起了她,往浴室的方向走。
“你你要干什么?你的身体不好,你还在住院快放我下来”
林沫冉反应过来,立马双手推拒着他,试图拼命的挣扎,手刚挨上他的胸膛,就被他淡淡的一句话给打消了动作:“那儿痛。”
他太知道她的弱点在哪里了,所以他很懂得如何在她的世界里为所欲为。
果然,林沫冉不敢再动了,实在是怕了他了。
忽然想起有一次颜小玉谈起祁尊,教了她一个对付祁尊的方法,小玉说:对付祁尊这种男人,你只能耍赖了,要没有底限的不要脸才能赢得过他。
想到这儿,于是她鼓起了勇气,和他谈条件了:“祁尊,我们来玩个小游戏好不好?我问你答,如果你答不上来,就算我赢,你要是赢了的话,就听你的。你要是输了,请你放我下来。”
果然,男人把她放在了洗漱台上,直起了身子,双手抱胸,挑起了一个深意的笑容睨着她:“当然可以,不过你可要想好了,我可是很难输的。”
小东西,越来越激灵了啊,居然学会跟他谈条件了。
不过,这很明显就是被燕安南没驯服的那匹野母马给灌了坏水儿了。
一场问答的游戏。
林沫冉想了想,心里在偷偷的冷笑着,张口就来:“我国新婚姻法,第三条第二款,明文规定了什么?”
男人微微眯眸,眼底闪过深邃的光芒,云淡风轻,张口就答:“禁止家庭暴力。”
林沫冉大惊,是真的没想到,这么无法无天的人也会翻看法律书籍?
她在他书房里翻遍了他看过的所有的书,五花八门的应有尽有,唯独没有看到关于法律方面的书籍,心想,他那么狂傲自大的人,法律对他来说就如粪土吧,他怎么可能会看这种书籍!
她是料定他没看过所以才敢拿出来打赌的,却没想
也许他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呢?
她硬着头皮,再接再厉:“那新婚姻法第三十二条第三项规定了什么?”
“实施家庭暴力的受害人,可直接向人民法院提出离婚诉讼,感情确已破裂,调解无效,应准予离婚。”
他答得自然,只是忽然弯腰,双手撑在了她的大腿两侧,视线与她平视,眼底已有了危险的气息:“小东西”
他好似有点笑容,说出来的话语却叫人心惊胆寒:“你是第一个敢对我绕弯子的人,你想要表达什么?”
林沫冉瞬间就有了种被他利剑抵喉的危险感,她本能的往后拉开距离,后背一下子靠在了梳妆镜上,冰凉的触感隔着单薄的衣服布料传到了皮肤上,凉的她顿时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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