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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离婚请签字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希衍
还是很严重吗?怎么还要挂点滴?
明明上午还陪她去买了两次菜,在厨房里折腾了半天,还在花园里种了一大片花,此时他靠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姿态,无不透露着疲倦。
看着药水一滴一滴顺着细长的针管注入进他的皮肤,林沫冉眼眶有些酸了。
她该怎样对这个男人呢?他对她动起怒来,恨不得毁了她,跟她之间的话语也很少,没有共同的语言,可偶尔说起话来却比情话还要甜腻,偶尔做起某件事来,本来是很家常的一件小事,却又这么的震撼人心,他分明就是存心想让她沉沦到底。
明明心里活得这么苦,她发现,这个叫祁尊的男人依然是她生活中唯一的诱惑,太糟糕了,生命中唯一的光亮,竟然是对他用了情,他那样对她,她鼓足勇气造起反来也只能伤害自己,干嘛不一砖头打死他呢
看展凌亲自伺候他打针,林沫冉那颗感恩的红心顿时升得老高,殷勤的伺候起展凌来,一会儿煮一杯热腾腾的咖啡,切一盘水果,一会儿烤一盘点心,展凌点心还没吃两口,又去给他做了个小蛋糕。
总之展凌守着祁尊打点滴的这两个多小时里,林沫冉一刻也没闲着,全方位热情周到的招呼着他,弄得展凌整个灵魂都颤抖了,她那么认真,又实在不忍心拒绝。
某人总算挂完了两瓶点滴,展凌收了器具,用胳膊肘蹭了一下他,笑道:“我估计只要是对你好的人,这丫头都会卖命的去讨好。”
祁尊微微翘了下嘴角,笑了,慢吞吞的语气:“废话,我一向用人不疑,更何况是枕边之人。”
“切”展凌都懒得酸他。
像林沫冉这种连善良都这么纯粹的人,在祁家展凌是第一个接纳了她的人,因为看懂了她的善良,她总是偷偷的做一些可爱的傻事,比如,每次祁尊刚收拾完手下某人,她立马就偷偷的去讨好那手下,可每次反而招来了不屑,在展跃他们看来,她这是不招祁尊待见,她想在祁家拉拢人心,她不知道大家对祁尊有多忠心,所以简直就是笑话。
刚开始展凌也觉得这小丫头年龄不大心思倒是不只到有一次,祁尊罚一名犯了错的手下,那名手下在祁家门外站了一整夜,那是冬天最冷的几天,那丫头送了热姜茶给他,结果姜茶被那人不客气的打翻了,冲了她一句你还是省省吧,这辈子我只跟尊少。刚好被他看见了,那丫头那晚说的那句话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她松了口气,笑道:你不生他气就好。
多么纯粹的做人风格,优柔婉媚,举手投足的分寸里透着难得一见的古意,她跟整个祁家格格不入,但她却像一缕阳光,温暖的不可忽视。
展凌走的时候快吃晚餐了,其实他一点都不饿,那丫头又是点心又是蛋糕的供着他,哪还吃得下晚餐啊。
只是呢,他特别想留下来见识一下人间烟火味的祁尊,所以林沫冉留他吃晚餐,他立马豪爽的答应了。
吃个鬼晚餐啊!祁尊第一个不答应!
于是某少爷华丽丽的就来了一通威胁:“展凌,你不是很忙吗?如果不忙的话,那刚好,听说农场那边有几头奶牛生病了,要不你这就过去看看?”
靠!
老子又不是兽医!难不成老子刚刚医治的是禽兽!
展凌内心血槽已满,只能挂上药箱,对林沫冉挥一挥手:“沫冉,我忽然想起来还有点事得马上回医院一趟,下次吧,再见啊。”
林沫冉还想挽留的,可是人已经一阵风似的出了大厅。
晚餐同样的惊心动魄,厨娘躲得远远的。
林沫冉几次拒绝某人帮忙,都被他无懈可击的理由拒绝了,他说:“工作压力大,做点平时不会做的事,换换脑子。”
换换脑子!
看他说的多轻巧,估计被换脑子的是她,而不是他。
心底那丝异样感蹭蹭蹭的往脑袋里冲,差不多快灭了昨晚的伤心欲绝。
如果一个人长期处在这种一边沉沦又一边挣扎的状态中,只会有两种结果,要不堕落,要不继续挣扎,时间会是一把磨灭意志的刀,意志一旦松懈,就会失去挣扎的力气,从而选择堕落。
林沫冉清楚的感受到自己挣扎的力气正在一点点的减弱,买菜的祁尊,进厨房打下手的祁尊,陪她种下一片花海的祁尊,她的脑子里全是他做这些的一举一动,无一不让她受宠若惊。
晚餐刚摆上餐桌,餐桌对面的他手机响了。
祁尊看了眼来电显,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没什么表情的看向她,薄唇一张一合,对她道出一句:“我要出去一下,晚餐就不陪你吃了。”
林沫冉愣了差不多一分钟。
祁尊一直没接电话,手机铃声一遍遍响,他平平静静的一张脸,在等她的回应。
林沫冉像是没听清他的话,电话是谁打过来的,为什么不能当着她的面接听,她故意忽略这一点,有点无措的重复一遍:“要出去?”
“对。”
祁尊给了她清晰的答案,一旦做了决定,他便瞬间收起了慵懒,整个人变得锋利无比,就像今天一整天,他都是在陪她演戏,此时才是真正的祁尊。
一瞬间,林沫冉眼眶一热,很没出息,明明昨晚哭了一夜还是会有失落感。
她从小就是个敏感深情的人,身边能爱的人除了爷爷就只有逸凡和逸凡妈妈了,所以她比任何人都懂得珍惜,懂得收集细节上的点点滴滴的,就算今天一天他是演戏,她还是希望他能演到今天完美收场,潜意识里还是希望他多陪陪自己的,他在这一细节之处离场,让她忍不住就感到一丝难过与失望。
她想说能吃完饭再去吗?,或者是你身体不好,能不去吗?





总裁,离婚请签字 第74章 :跟踪被抓
其实她根本就不用在意的,已经习惯了不是吗?
最后,她什么也没说,甚至都没问打电话的这人是谁?是谁让你一见电话就着急了,想要立刻飞奔过去相陪。
她起身拿了展凌给他开的口服药,对他微微笑了下,道了句:“记得吃药啊,还不能喝酒”
仅此一句简单的叮嘱,甚至不奢望他能回家。
手机不依不饶的一遍遍响起,祁尊忽然起身一把扣住了她的腰,用力往自己怀里一带,低头就擒住了她的唇,辗转反侧,仰起她的脸,让她承受了他的全部,火热缠绵,耳鬓厮磨,他嗓音暗哑的说:“林沫冉,我允许你生气的,允许你发脾气,允许你耍心眼”
她太安静了,一直是这样,对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好,其实是变相的对他好,他都开始担心,她耍的那点小手段,只怕是最后她伤的还是自己。
凶狠的咬住她的舌尖,一番纠缠听她的气息全乱之后,他才放了她:“我会尽快回来。”
没等她的回应,他就走了,走出她的视线后,他接起了电话,林沫冉隐隐听见一句:“马上过来。”
同一时间,城市的另一端。
某个不知名的小型诊所,病房里,坐在病床上的男人,清瘦英俊,神情呆滞,一看就不像是个精神正常之人。
展跃挂了电话后,拉了把椅子坐在男人的面前,仔细的研究着他的面部表情,喊了他两声:“喂!姓楚的?楚逸凡?”
男人没有丝毫表情,眼睛直愣愣的。
监狱那种地方还真是个消磨人意志的炼狱。
展跃查过这个男人的详细资料,不得不承认他算是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入伍立过不少功,拿过不少勋章,没有半点的后台,一路全凭自己爬了上去,刚把铁饭碗混到手,就遇上了这事儿,祁氏律师团是以侵犯商业机密罪起诉了他的下属祁月,他上面的人为了修复跟祁尊的关系,不得不把他拖下了水,入了狱,他算是比窦娥还冤了。
可以想象,一个拥有执念的人,最后却遭了自己所执念的东西的反噬,这种打击会有多大?能把一个铁骨铮铮的男人弄成这般模样,绝对不会是刑具,而是人心。
大概半个小时左右,祁尊就过来了,顺便还把那个女人也带了过来。
女人一进病房,看着病床上的男人,先是一愣,然后扑过去跪在床边抱着男人就开始嚎啕大哭,她哭的肝肠寸断,断断续续的能听见一些词句:“呜呜对不起是我害了你都是我的错逸凡对不起对不起我该死啊啊对不起我真该死啊”
她哭到最后干脆爬过来抱着祁尊的腿,恶狠狠要求:“祁尊,你干脆杀了我和他好了!这样我们大家都痛快了!你杀了我们啊你怎么不杀了我们?有种你杀啊对!你没种!你怕你太太不原谅你!哈哈哈哈没想到你也有怕的时候啊哈哈哈哈我还以为邢心蕾真的是你的心肝宝呢,看来我还真是求错了人有种你特么杀了我们啊”
这一个多月她一直在求邢心蕾帮忙,以为邢心蕾在这个男人心里的分量很高,所以她假装不知道林沫冉是祁尊的太太,把邢心蕾捧得老高,希望她能帮忙说句话让祁尊高抬贵手放了楚逸凡,其实上面一直在修复跟祁家的关系,毕竟祁家是半个东亚的纳税大户,放了楚逸凡只要祁尊的一句话而已,可他就是不救!
是什么让他又出手相救了?
是什么让他暗中花重金把人保释出来了?
本来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情,可他偏偏拖到花那么多钱来保释!
没想到竟然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原因他的太太回来了,林沫冉回来了!
“臭女人!放肆!滚开!”黑衣墨镜男眼露杀气怒喝道,一脚就踹开了抱着祁尊裤腿的半疯癫状态的女人。
祁尊抬手弹了下白衬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神色冷淡中透着几分嫌恶,听展跃汇报着:“找专家检查过了,他的精神确实出了点毛病,现在就是个白痴,这两天我也观察过了,给他喂食物,喂多少他就吃多少,好像完全没有知觉似的,其他的问题倒是没有,四肢健全,身体健康。”
祁尊点了下头,走到病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病床上的人,异常犀利的眼神打在男人的身上,半晌,他回身对展跃丢下一个命令:“法国那边安排一下,把这个女人和他还有他的母亲,送过去,留足够的生活费用。”
他想了想补充道:“你亲自把人送过去。”
“好的。”
下达完命令,他走到女人身旁,忽然弯腰一把掐住女人的下巴,唇角勾起一个阴冷的弧度,冷然出声:“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有了软肋,弄死你俩确实比较保险,不过,你可能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比死更恐怖的存在,如果你想尝试的话,我不介意陪你玩儿玩儿。”
他说完直起身子,不急不缓的下达了第二个命令:“展跃,如果这个女人胆敢私自回国的话,你就效仿一下古代后宫的某项刑法,剁了她的双手双脚,挖了她的双眼,割掉耳朵和舌头,做成人彘养在坛子里,这样应该就不用太费神了。”
“k!”展跃摩拳擦掌的走过去,一把就把女人从地上拧了起来,往两名墨镜男手里一扔。
女人全身猛地发颤,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刚才的气焰低下去了不少:“你你敢”
祁尊顿时就笑了,笑容刹那艳丽:“我敢不敢,你可以试试。”
门口忽然有轻微的脚步声停住,几不可闻,如果不仔细听压根儿就不会发现,但终究逃不过祁尊的敏锐感官,他一个眼神示意,靠门口站着的保镖立马会意,大步上前,一把拉开了病房的门。
门外
女人一身米白色的运动服打扮,头戴鸭舌帽,帽檐拉的很低,差不多遮住了一半脸蛋,下半截脸蛋还戴了口罩,她手里拿了个小型摄像机,俨然一副偷拍狗仔的打扮,当即就落入了房内所有人的眼中。
祁尊高大的身子微微一震。只一眼,他便认出了来人。
“你是谁”开门的保镖没认出来人,话还没问完,只见祁尊忽然迈开脚步就奔了过来,在女人做出反应前,抬手直接朝着女人的后劲劈了下去,女人身子一软,落入了他的怀中,头上的鸭舌帽掉落在了地上。
当看清女人的面貌后,所有人倒抽了口凉气:“少少奶奶!”
林沫冉
祁尊凌厉的视线扫向展跃,声音陡然森冷到了极点:“马上处理。”
“是!”
该死!几个受过专业训练的大男人竟然连一个女人都看不住,真是该死!
他不知道她看见了什么,听见了多少,他有预感,如果当真被她发现了什么,那么以后恐怕林沫冉将永远不会对他展露真实的一面,永远不会再对他温柔半分,就真的失去了,这样的结果,亦是他承受不起的。
祁尊的这一系列反应,尽数落入了女人的眼中,她勾起阴狠的一笑,没做任何的反抗,被两名墨镜男人架着出了病房
祁尊啊祁尊,原来你真的也会有紧张的时候啊,原来你已经在乎到了这个地步!
呵呵!很好!早晚有一天,我一定会让你怀里的这个女人,一刀一刀的活寡了你!你等着吧!?
夜色浓重。
后颈部一阵轻微的痛感扰醒了床上的人。
林沫冉豁然睁开双眼,入眼的是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灯饰,身下是柔软舒适的床。
“”
大脑有短暂的失忆,意识回转忽然想起某件事来,一个激灵整个人都清醒了,耳边响起一声低低沉沉的询问:“醒了,头疼吗?”
祁尊坐在床沿边,他手中正翻阅着一本书。
“不不疼”林沫冉顿时白了脸色,心脏狂跳不止,额头和手心冒出了一层冷汗来。
她是趁着门口两个保镖不注意的时候翻院墙出去的。
没错!
为了取证,她跟踪了祁尊,给他拿药的时候,她顺便拿了一枚一块钱硬币大小的跟踪器,趁他吻她的时候,她把跟踪器塞进了他的裤兜里。
她跟踪了他,为了拿到更多他出轨的证据,她不想像个怨妇一样,只会躲起来哭泣,今夜注定又会失眠,她想与其这样,还不如起来做点什么。
可是,第一次就失败了。
是怎么回来的呢?
她只记得刚找到地方,就被发现了,然后就被打晕了,对她出手的人,好像就是祁尊。
他如此精明的人,估计已经知道了她的目的了。
这次犯了这么严重的错误,将会是什么样的惩罚?掐死她都不足泄他的愤吧。
她正心慌意乱的要命,男人啪的一声合上了手中的书。
这个时候他发出的任何动静都能让她如惊弓之鸟。
林沫冉吓得轻轻一颤,一眼就瞟见书封面上的几个字婚姻法全文,额头上的冷汗刷的一下流了下来
她试图解释,可张了张口却组织不出任何词句来,知道说什么都是徒劳。
他把手中的书往床头柜上一丢,这才看向她,眼神深邃,一张平平静静的脸,忽然开口:“翻院墙危险,下次想去哪里可以跟他们直说,他们不会不从。”
“好好的”林沫冉大气都不敢出,全身僵直,等着行刑。
可等了良久,他只说了这样一番话。
时间一分一秒都变成了煎熬,她心虚到了极点,在沉默了三分钟后,她打破了沉默,声音很低的道了句:“对不起。”
他忽然一笑:“我不可能跟你没关系。”
“”
然后
他不紧不慢的脱衣上床,动作温柔的褪去了包裹她的浴巾,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背脊,只听他沙哑的说了句:“你好瘦。”
接着她便承受了他的全部情与欲。




总裁,离婚请签字 第75章
林沫冉白着脸,眉尖拧了起来。
梳妆台上放着的这枚跟踪器,正是她昨天偷放进祁尊裤兜里的那枚。
他什么都知道了。
可是昨晚只是那样的一番惩罚,不知道那算不算惩罚?
他整个人沉默无比,只是抱着她做,让她一次次承受着他全部的温柔和暴烈,她不记得昨晚是怎么睡过去的,后半夜惊醒,一摸身旁,竟没有了他的身影。
她到现在还惶惶不安,想起昨天的事手心都冒汗。
拾起跟踪器,丢进了垃圾桶里。
刚准备下楼,楼下厨娘笑眯眯的说:“少奶奶早,该吃早餐了,少爷在书房,你叫一下他。”
他昨晚没离开?
林沫冉心尖一颤,转身往书房走,强自镇定的深呼吸,抬手敲了敲门。
里面没回应,本以为他是昨夜伏案公事太晚了,肯定还没醒过来,推开门吓了她一跳。
震耳欲聋的dj音乐顿时蹿入耳膜。
他靠坐在窗台上,眼神悠远的望着远方的天际,巴掌宽的窗台,他一条腿荡在半空,一条腿弯曲踩在窗台上,搭在膝盖上的手夹着细长的烟,如此散漫又清冷,耳边炽热的音乐都无法消散他的孤寂。
林沫冉一下子愣住了,她从没见过比他更妖娆懂得诱惑的男子,一个冷冰冰的侧颜都能扰的人惊心动魄。
地上摔碎了一只茶杯,还有一副摔碎的墨镜,是保镖们戴的那种款式的墨镜。
她一惊,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昨晚偷偷溜出去,那两个保镖肯定受了牵连,被他罚了。
关于昨天的事,他不质问,就不代表她不需要坦白。
说实话,如今他的这种只奸不杀的态度,她就更怕他了,这几次都和他在床上解决了矛盾,这么简单的解决方式,于这个男人而言不合逻辑,更何况他的床品极好,他一手主导,绝对不会出现让她尴尬无措的情况,生理心理双重周全的考虑到了,他不可能对她手下留情至此的。
“祁尊。”她走过去小心翼翼的叫他,这么响的音乐只能看见她一张一合的嘴,怕他从二楼摔下去,不自觉的就伸手抓了他的衣袖。
他回过头来,立马摁灭了烟头,看着她微微翘了下唇角,这个浅笑让原本冰封的面容上像是拂过一阵春风,被冻结的眉目全都舒展开来,俊美的像寒冬过后春回大地一般。
林沫冉不禁看呆了,耳边忽然安静,他用遥控关了音乐。
他抬手挑开了她的刘海,凝视那道伤口,忽然问:“有按时擦药吗?”
“有。”林沫冉下意识的点头,全身绷的僵直。
“过几天重新换人帮你看看。”
其实,她想说,何必呢。
心口猛地一个回转,急忙摇摇头:“我没怎么按时擦药,这道疤有点隐蔽,所以时常会忘记,跟医生的医术没有关系,今天开始我会按时擦药的。”
祁尊没应声,手指在疤痕上抚过,半晌,她只听他唇间轻声滑出一句:“你没有父母替你委屈,没有朋友替你委屈,所以,你比任何人都要怕委屈。”
闻言,林沫冉缓缓抬起头来对上了他的眼,嘴唇哆嗦着,眼眶忽然就酸了,急忙闪躲岔开话题:“昨天是我的错,不是两个保镖的问题,他俩做事一直都很用心的,我以后再也不会那么做了,你饶了他们好不好”
她从不这么对他撒娇的,只此一次,却没想,杀伤力无穷。
祁尊怔了下,只听到自己说了一个字:“好。”
林沫冉压根儿就没想到他会同意的这么干脆,反而更心慌了,她语无伦次的解释着昨天的所作所为:“我买跟踪器的时候,很费劲才把他们甩开一小会儿的,我我买跟踪器是想知道你的动向”
她不敢说我在收集你出轨的证据,为离婚做打算。
他想了想,淡淡的开口:“你真这么怕我?”
“啊”林沫冉被这句惊的毫无心机的发出一声感叹。
本来是在谈相当严峻的问题,这尼玛忽然360度大转弯的态度,搞得她的心情跟坐过山车一样,都要出心脏病了。
她腹语道:怕!英雄!我一见你就秒怂了!分分钟想给你跪下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求你别玩儿了!给我个痛快吧!
祁尊始终一张平平静静的脸,忽然抬手捏起她的下巴:“既然怕,那你为什么一次也没把我的话听进去?”
果然,是在做过山车,心脏又忽地吊得老高,
“你手机上存展凌的号码、老宅任何人的号码,却唯独不存我的”他看着她,平静的语气却十足的逼人:“这是否说明,我对你来说,是特别的存在?”
林沫冉惊的发不出声音来。
是很特别,特别怕,特别排斥,但又特别想要靠近。
对祁尊,她好奇的要死。
她不知道怎么解释,做了个很傻的举动,掏出手机,就准备存他的号码。
却被他一把包裹住了拿手机的手,他微微笑了下,温柔的告诉她:“号码换了。”
不知为何,简单的四个字,竟让她品出了伤感的味道。
林沫冉似懂非懂的看着他,忽然觉得祁尊说的话里,每一句不是无穷的智慧,就是无穷的心机。
还记得展凌对她说,祁尊是好人。
是否可以把此时的他,理解为,多情与眷顾?
于是,她用另一只手掏了他口袋里的手机,划开屏幕拨了自己的号码,拨完数字后,一个备注名豁然跃入眼帘小东西
她的号码过石灵镇第二天就换了,因为不放心祁爷爷,只有老管家知道她的新号码,展凌的号码也才存几天。
不知道他存她的号码多久了?也不知道他这样存着又没通过一次电话,也没一次短信,有什么意义?
她曾经问过老管家:您家尊少,到底是个什么性格的人啊?
老管家回答的彬彬有礼:少奶奶,您只要记得,对他逆向思维就对了,不过有时候他也是符合正向思维的,少爷这人,你越是想的复杂,他就越复杂,反而言之,只能对他具体化,不然会很伤脑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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