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离婚请签字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希衍
然而靠坐在办公椅上的男人,手中优雅的捏着高脚杯,神态阴冷慵懒,一点没把楚逸凡的威胁放在眼里,他身后一排手下同时举着枪对准了门口的楚逸凡,只要他一声令下,门口的男人必死无疑。
一个满脸血迹的女人,被展跃死死的压在办公桌上,女人不停的挣扎,嘴里嘶吼着:“逸凡,你快走,不要管我,你快走啊!都是我惹了这只疯狗,让他害你入狱毁了你的一生,害伯母惨死在国外,我死不足惜,我对不起你,我没用,没办法帮你报仇,你快走,不要管我了....”
女人的嘶吼字字句句击心坎,林沫冉的脸色一片灰白。
逸凡真的入过狱,他这么努力向上的活着,就是因为他的父亲是个罪犯,祁尊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毁了他的信念,毁了他的梦想,把他也丢进了监狱,跟他父亲一样成了罪犯。
祁尊,你竟然狠毒到了这种地步,传闻你不给任何人留余地,原来是真的,对我,你也没留过一丝余地。
只听楚逸凡阴寒入骨的三个字:“放了她!”
林沫冉抬手一把推开了门
祁尊和身后的一排保镖,猛然看向门口的人,所有人神色大惊,暗叫不好,外面的人怎么没有挡住少奶奶!
林沫冉缓缓对上祁尊的视线,他的眼神毫无感**彩,只有冰冷的杀意,幽冷慑人,此时看着她的时候,那里面翻滚的情愫复杂难辨,他捏着高脚杯的手僵住了。
一刹那,世间万物都凝固住了
这种情况下,若是楚逸凡转过头来看门口的她,下一秒就会被制服住,只有短暂的两秒钟,就像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她快速的移步到了楚逸凡的身旁,举起了手中的枪,同样对准了办公椅上的男人祁尊。
“少奶奶!”所有保镖倒抽了一口凉气。
“豆芽菜!”展跃头皮一麻,紧张的一声怒喝,带了脏字:“草!你特么干什么!快把枪放下!”
办公室里的温度骤然降低到了零下,她的突然闯入让气氛更加紧张起来。
楚逸凡猛然转头看向身旁,阴冷的神色僵了两秒,一点点缓和下来,情绪激动的颤声唤道:“冉冉...”
林沫冉瞬间哽咽,轻问了声:“逸凡哥哥,你还好吗?”
“我...很好。”男人把枪从右手换到了左手,动作自然的伸手拉住了她的小手,往自己的身后带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她简短的回复一句:“我正想找你..”
她从来没有这一刻这么绝望过,没想过有一天会是这样的结果,即便跟祁尊发生过那么多的不愉快,她也只是想尽办法去离婚,但是万万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她会拿着枪指着他,她会恨上他。
这真的是世上最绝望的悲剧,她不停的想着法子宽慰自己,反正已经不孕了,死局了,恨吧,分吧,痛痛快快的决裂了吧,今生今世,再也不见。
二人的互动,没有躲过祁尊的眼,他眸中的神色翻涌的吓人,痛彻、狠戾、绝望,他仰头一口喝空了杯中的酒,忽然笑了起来,笑声清冽悦耳,眼神再次直直的射向了她,却是无比温柔的语调问:“林沫冉,你想杀我?”
他唇上勾着漂亮的弧度,从她抬起手中的枪对准他的那一秒,他清楚的感受到一股异常尖锐的刺痛直插胸腔,痛彻心扉。
为了一个楚逸凡,她绝望了,心灰意冷了。
为了一个楚逸凡,她竟然恨上了。
不,这个女孩,不再是他的小东西了,他的小东西不会拿枪指着别人,更不会指着他,她只懂得息事宁人,世上任何污浊的东西都无法侵染她。
总裁,离婚请签字 第182章 :彻底决裂
“林沫冉,你想杀我?”
这个女孩,不再是他的小东西了,他的小东西不会拿枪指着别人,更不会指着他,她只懂得息事宁人,世上任何污浊的东西都无法侵染上她。
“我不想...”林沫冉深吸一口气,眼里蓦地火热,拼命的忍住眼泪,看着他的眼神都在颤抖,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扯着心脏疼:“请尊少,给我们一条活路吧。”
“豆芽菜!你这样太伤人了!快把枪放下!”展跃怒不可歇:“特么的!请你摆正自己的身份啊!你到底该帮谁啊?”
被按压在办公桌上的女人兴奋的喊叫起来:“林小姐,快开枪杀了祁尊!是他毁了逸凡的一生,他还害逸凡的母亲惨死在异国他乡,他简直禽兽不如!杀了他!快开枪啊”
“该死的!你特么给老子闭嘴!”展跃一掌就劈晕了祁月,恨不得直接一枪崩了她一了百了。
本来今晚楚逸凡已经是瓮中之鳖了,根本伤不了祁尊分毫,他只不过是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而已,可是万万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林沫冉杀了进来,此时形势大逆转。
沫冉绝对是一柄伤祁尊的利器,这下糟糕了!
“我给..你们..一条活路?”祁尊垂着眼眸,低声喃喃着她的这句话,你们两个字儿咬得特别重,眸底痛彻绝望之色闪的太快、冷的太快,让人根本看不懂他的情绪。
楚逸凡再次把林沫冉往自己的身后一拉,护住,这一动作毫不掩饰自己的占有欲,瞪着祁尊的阴冷视线里多了一抹嘲讽:“祁尊,放了两个女人,你要还是个男人,就别拿女人做筹码。”
祁尊放下高脚杯,忽然起身,一步一步朝着他俩走了过去,依然温柔的语调,话却是对着林沫冉说的,他淡淡的一句:“好,只要是沫冉想要的,任何东西,我都给。”
他的这个举动,让身后的一群保镖吓白了脸,神色紧张到窒息,就连门外的几个保镖都不敢轻举妄动了。
展跃丢下手中晕厥过去的女人,紧张的语无伦次起来:“豆芽菜..少..少奶奶,你可千万不要激动啊!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情,你赶紧闪一边儿去,这完全是个误会,是个无法解释的误会,你...你赶紧把枪放下来,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林沫冉置若罔闻,看着祁尊一步一步走近,她的大半个身子被楚逸凡护在身后,只露了举着枪的那只手,此时两柄手枪同时对准了走过来的人。
她的手颤抖的厉害,本能的做了一个举动,从楚逸凡的身后出来,挡在了楚逸凡的身前,这个举动只是本能的想要隔开两个男人,她强忍着泪,浅浅的笑道:“尊少,可要说话算数。”
尊少这句称呼,她把他推得远远的,划开了界线,这是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
“算数..”祁尊继续朝着她走过来,每一步都带着巨大的压迫感,他丝毫没把一脸杀意的楚逸凡放在眼里,眼神只锁住她不放,胸膛一直顶在了她的枪口上,他唇上始终保持着漂亮的弧度,表情温柔的不像话:“那么,也请你,放过我。”
迎视着他的眼眸,那里面哪有半点温柔,狠戾、绝望、不留余地。
林沫冉感受到枪支下他胸膛处的跳动,只感觉烫手,准备立马移开顶在他胸膛上的枪,可是,他比她的动作快了一步,抬手扣住了枪支,修长漂亮的手指上那枚婚戒闪烁,此时此刻显得异常的刺眼。
他浅浅一笑,竟然是恳求的语气:“沫冉,执念,是你亲手给我戴上去的,请你取下来,还我自由。”
林沫冉呼吸一滞,她嗤的一下突然就笑了出来,眼里轰然一热,眼泪夺眶而出。
此时此刻她终于懂了,为什么在这段婚姻里自己节节败退,他却能步步为赢,因为,他吃死了她爱他,他自身就是克制她的武器,这个世上还有谁有这个男人狠绝猖狂?他连自己都能利用,对自己都能狠戾无情,任何事物在他的心里只有两条途径,行或是不行,这么极端的一个人,谁能有他狠?
她抬手不慌不忙的擦去泪痕,转而笑语嫣然道:“祁尊,无孕,这个理由可以离婚了吧?祁家可就你一根独苗。”
这句话让整个空间陡然死寂了几秒。
一脸阴冷杀意的楚逸凡都被拉走了思绪,低头看着眼前的女孩,他眼中翻滚着浓浓的疼惜之色,简直不敢相信。
不孕?
冉冉怎么会不孕呢?她还这么年轻,这么柔弱美好,怎么会...
祁尊眸子闪烁了一下,他心口剧痛,面上却笑得淡然:“理由不成立,这个我可以解决。”
二人的交谈,完全把楚逸凡排斥在外,所有保镖高度警惕起来,只要楚逸凡扣在扳机上的手指轻轻一动,他们会毫不犹豫的立马射杀了他。
可是,在这种极度危险的时刻,祁尊却对着他们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放下手中的枪。
一直以来谁都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就连展跃都不敢,一票人犹豫挣扎了片刻,纷纷垂下了举枪的手。
“我说过,想要离婚,除非取下执念..”他云淡风轻的笑笑,眼神忽然狠绝,一只手死扣住她顶在胸膛上的枪支,一只手从腰间掏出手枪,抬起来也顶住了她的胸口心脏的位置:“或者是,我俩死一个。”
林沫冉眸子一碎,这句话把她的呼吸都冻住了,她全身颤抖,一股寒意从脚底蹿了上来,又惊又冷,这个男人简直极端到变态,讲道理根本行不通的,他做的决定,从来就没有人扭转过。
今天必须是一场你死我活才能解脱吗?
林沫冉只感觉心脏狠狠的一抽,疼痛席卷了全身,她笑着点点头,从嗓子眼儿艰难的发出声音:“祁尊,嫁给你,是我这辈子犯下的最大的错误,如果有来生,我希望再也不要遇见你了,我从来不知道,爱一个人竟然会这么苦,真的..太苦了...”
她看见眼前的男人浑身一震,温柔的神情木然了,他的语气忽然冷冽到了极点:“好、好,既然这么苦,死未必不是解脱。”
说完他松了控制她枪支的手,手指缓缓压下扳机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林沫冉身后的男人忽然伸手一把拉开了她的身子,也快速的出手,压下了扳机
只听见咔哒一声空响,和砰地一声巨响,在这安静的夜里,奢华的办公室内,异常的刺人耳膜。
时间停滞了一瞬后,响起一片惊恐的嘶吼声:“尊少!”
子弹从祁尊的胸膛上穿透,从后背飞射出去,洁白的衬衫上顿时晕染了一片刺目的殷红。
这一枪是楚逸凡开的,可祁尊的眼神依然在林沫冉的小脸上,他没有痛觉般,并没有在意不断往外溢血的伤口,浅浅的勾起一丝笑意来,不急不缓的问道:“不是想要自由吗?还需要别人帮你?”
“尊少!”所有人同时举起了枪支,再次对准了门口的人,这次他们连林沫冉也瞄准了。
一票人都慌乱了、狂乱了。
祁尊中枪了!
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暗杀的他,从来没有受过枪伤的他,竟然受伤了
“都滚!”祁尊冷冷的一声令下。
“尊少!”
林沫冉终于缓了过来,手中的枪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这才响起一声高分贝的惊叫:“啊”
泪光中,祁尊的脸越来越模糊,只有他白衬衫上殷红的血醒目,他抬手轻轻压住了她的唇,制止了她的尖叫,然后弯下腰去,拾起地上的枪支,强硬的塞进了她的手里,神态淡然,柔声道:“记住,想要自由,就得自己争取。”
“你疯了!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啊”林沫冉彻底崩溃了,满鼻息都是他身上的血腥味儿,她颤抖的快要站立不住。
祁尊的枪里没有子弹!
楚逸凡没料到,这个男人对冉冉用情到了这个地步,想要祁尊的命的人不少,这一枪,他算是沾了冉冉的光了,若是今天冉冉不出现,他很清楚,自己必死无疑。
“尊少!”一票保镖慢慢的向三人靠近,个个崩溃的神色。
祁尊回头无比冷厉的一个字:“滚!”
即便他受了伤,明显是提着最后一口气下的这个命令,但是气场只增未减,想要违抗他的命令绝对是一件非常考验勇气的事情,这一枪是心脏那边的位置,流血不止,若是再不送医院,绝对会没命!
“好,这是你的家事,我们不管,不插嘴..”展跃率先往门口走,经过他的身旁时,忽然顿步,扬手朝着他的后劲就是一掌劈了下去:“你特么玩儿命,老子能不管吗?”
祁尊的身子一软,展跃伸手抱住了他,这时所有人再次举枪,把楚逸凡和林沫冉团团围住,个个眼露冰冷的杀意:“该死的!尊少怎么都喂不熟你!”
展跃抱起祁尊,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然后抬起头来狠狠的瞪着林沫冉,一字一顿的说:“你可知道,他从来都没受过伤的,这是第一次,你给的。”
林沫冉心口绞痛到呼吸都困难,她的世界已经兵荒马乱了,只知道反复的叫着一个名字:“祁尊..祁尊..”
她想伸手去触摸他,展跃避开了,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命令:“放了他们,马上去医院!”
然后抱起祁尊夺门而出
“冉冉!”
林沫冉只觉得眼前一黑,耳边听见一声急切的呼唤,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总裁,离婚请签字 第183章 :魂无所依
睁开眼睛,天花板上的灯管很刺眼,不是她熟悉的华丽水晶灯。
林沫冉的大脑停滞空白了一会儿后,思绪一点点回来,全身上下只有一个感触痛,好痛,撕心裂肺般痛,断手断脚般痛,灵魂撕裂般疼,千万年都没有这样疼过一样。
没心思弄清陌生的环境,她猛地坐起身就要翻身下床,满脑子都是祁尊那一衬衫殷红的血迹。
祁尊受伤了,祁爷爷还在危险期,这个时候祁尊要是也倒下了,这对祁家的打击绝对是致命的。
不!祁尊会没事的!他不会有事的..
“冉冉,你醒了..”推门进来的男人,急忙走了过来,一把按住了她的肩膀,制止了她准备下床的动作,皱眉轻责一句:“快躺下休息,别乱动。”
看清进来的人,林沫冉已经慌得六神无主,颤声就是一句:“祁尊呢?”
这三个字出口,男人僵住,时间也僵住了,林沫冉这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什么,祁尊让逸凡失去了一切,还欠了逸凡一条人命,逸凡一定恨死了他吧。
“对不起逸凡哥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她眼眶轰然一热,两串泪滑落,低头一个劲儿的道着歉。
她的道歉,让楚逸凡整个人更僵了,他抬手抚摸着她的头顶,压抑着复杂的情绪开口:“冉冉,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跟你无关,你不用给我道歉。”
“我和他是夫妻,他伤害了你,我真的很抱歉...”
她小脸上泪痕交织,满是自责和歉意,痛苦的不知所措。
楚逸凡心底忽然蹿出一股怒火来,他握紧拳头压抑着问道:“你爱上祁尊了,是不是?”
闻言,林沫冉眉眼间一片坦然,肯定的点头,更多的泪水不受管制的往外滑落:“是,我爱他,即便他不是好人,他血腥暴力,我还是爱他胜过了爱我自己,我没办法不爱...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被床边的人忽然一把推倒在床,紧接着,男人高大的身躯压上了她娇柔的身子,眸子猩红的俯视着她,粗重的喘息缭绕在彼此间,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他低沉暗哑的一句怒问:“不管他对我做了什么,你的心意不变,是不是?”
从小到大林沫冉何时见过这样的楚逸凡?不见了丝毫的温柔,他全身都是愤怒暴烈的危险气息,就像一只狂怒边缘的恶狼,惊的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后,才惊觉此时跟他的这个姿势有多危险,一双泪眼瞬间染上惊惧的神色,开口声音颤抖的不像话:“逸凡哥哥!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我干什么?”男人两把扯开黑色的衬衫,伸手就去撕她的衣领:“我要让你忘记他,你从小就是我的!是我的!”
“啊不要!不要这样,逸凡哥哥,不要啊唔唔”林沫冉瞪大了泪眼,惊慌无助的拼命挣扎起来。
可是她的这点力气哪会是他的对手?一双细腕被他一只手就控制在了头顶,胸口一凉,大片的雪白的肌肤暴露在了空气里,紧接着嘴唇被粗暴的吻住了:“唔唔”
本来就绝望的她,这一刻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灵魂是真的死了,今生今世再也不会活过来了。
身下的人儿忽然一动不动,再也不挣扎了,双眼大睁着,没有焦距的直直的望着某个点,男人立马停止了继续下去的动作,退开距离看向她。
她没有一点表情,心如死灰,就像一具行尸走肉般。
楚逸凡猛然一僵,怒火退去了一大半,眼中闪现慌乱,他伸手一把把她捞在怀里,情绪激动,声音有丝哽咽:“冉冉,对不起,我妈死了,这个世上我只有你了,冉冉,我只有你了...”
他的这句话终于让林沫冉缓了过来,伸手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腰,无法压制的嚎啕大哭起来,哭的肝肠寸断:“啊啊”
相拥着一通嚎哭发泄之后,林沫冉埋在他的胸口只知道一句句不停的道歉:“对不起,逸凡哥哥,对不起,无法求你的原谅,真的对不起...”
她的对不起令楚逸凡痛彻不已,从她嘴里说出来,字字句句都是对那个男人的爱恋。
他脱下了自己的衬衫,一展披在了她的身上,她的衣服被他刚才撕烂了,替她穿好,一粒一粒扣上了纽扣,手指轻轻抚摸着她苍白的小脸,他的神色挣扎的厉害,良久之后,像似放弃似的叹了口气:“我们离开这里好吗?以后..不回来了。”
离开这里?以后不回来了?
林沫冉在心底反复的过滤他的这几句话。
这么说,他不找祁尊报仇了吗?他,原谅了吗?
红肿的双眼再次一热,她仰头看着他,只见他几分释然的勾起一丝浅笑,双手捧住了她的脸蛋,疼惜的柔声说道:“你生病了,我带你去治疗,我们跑遍全世界,就当是来一次长途旅行,我俩没有家,所以没有归期,时间是..我俩的后半生,要是有一天走不动了,我们就停下来,找个可以遮风避雨的小房子,好不好?”
林沫冉心口一疼,这种疼不是为祁尊,而是心疼眼前这个陪伴了她整整一个童年和青春期的男人,这个世上除了爷爷,这个男人是曾经给过她最多温暖的人,也是她最重要的人,她跟祁尊的这段婚姻已成死局,走不下去了。
离开,也好。
唯有离开这条路了。
她点点头,泪如雨下:“好,不回来了,再也不回来了..”
楚逸凡唇上的笑容扩大了几分,疼惜的抬手替她擦拭泪痕,低柔的告诉她:“今天中午十一点半的机票,没有行李,什么都不带走,丢下这边的一切,好不好?”
她低头看着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艰涩的勾起一笑:“好..什么都不带走..”
看着婚戒就想起了他,他中枪了,不知道生死,她不敢往下去想,祁家已经乱成什么样子了,这个时候选择离开,林沫冉当真绝情,祁尊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了吧。
她眼神慌乱的在房间里找挂钟,想看时间,这才看清周身的环境,这是一间很普通的民房,白色的石灰墙壁和天花板,水泥地板,家具都很普通,玻璃窗外阳光刺眼,床头柜上的小闹钟时间显示,九点半了。
想到要离开,她瞬间魂无所依:“我想去看看他,就看最后一眼。”
楚逸凡咬了咬牙,神色又有些暗沉下去:“冉冉,放下吧,既然要走,就别回头,好吗?”
“我只偷偷的去看一眼。”她紧抓住他的手,几乎哀求:“不管他是生是死,我只想有个结果...”
楚逸凡神色挣扎的厉害,抬手替她把几缕发丝拢在了耳后,再次叹气:“好吧,我等你。”
她下床套上鞋就往门外跑,身上是楚逸凡的黑色衬衫很宽大,穿在她的身上就像裙子,下面一条黑色的紧身裤,她就这么穿着疯了般往祁家私立医院的方向跑。
楚逸凡紧跟在她的身后,去开个摩托车的时间就不见了她的影子,他追着祁家医院的方向,刚好看见她把手腕上的一只镯子取下来递给了出租车司机,然后拉开车门上了车。
这么焦急如焚,把那么值钱的镯子都给了出租车司机,待会儿你拿什么回来找我呢?
楚逸凡无比苦涩的笑笑,跟上了前面的出租车。
祁家私立医院。
还在大门口就感受到了里面异常压抑窒息的气氛,越是走进去,越是紧张不安,空气中透着浓浓的狂躁和伤心。
整个医院都被祁家人围死了,不光是保镖,还有好多祁氏总部的下属。
林沫冉还在一楼就被保镖截住了,一排保镖神色冷沉,个个目不斜视的直视前方,伸手挡了她的去路,冷冷的三个字:“请留步。”
“祁尊呢?他现在怎么样了?求求你们让我进去看一眼好吗?”林沫冉没想到会被他们挡了去路,这群保镖个个脸上透着敌意和杀气,这种气氛极度的危险,她敢断定,若是她不赶紧离开,胆敢啰嗦一句,他们任何一个人都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
因为这仇视的敌意,让她彻底慌乱了、崩溃了,说明祁尊真的危险了,而且很危险
“不!我要去看他!我要去看他!让我去看他”
她不管不顾的往里面闯,一下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接着被人一把拧住衣领,狠狠的丢开了。
扑哧一声她摔倒在地,骨头都快摔碎了,痛的眼冒金星,头顶传来展跃冷冷的声音:“马上离开!别逼我出手!”
展跃眼神扫着她身上男人的衣服,毫不掩饰嫌恶的神色,接着就是一句:“尊怕脏,你没资格看他。”
“展跃,他现在怎么样了?他有没有事?”林沫冉丝毫不顾及自身的疼痛,狼狈的爬起来抓着他就问:“求求你告诉我,他现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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