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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离婚请签字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希衍
他长叹了口气,接着道:“沫冉,你可能不知道,其实我们章家就是开银行的,没有其他方面的经营财路,以前章敬和章信试着发展过别的生意,因为经营不善,连开三个公司都倒闭了,君悦是我倒腾出来的,没向父亲伸手要过一分钱,我算是白手起的家,我把君悦交给章家,只怕是会可惜了,我想交给你,以你的性格,你绝对不会要吧,给祁尊,若是没点名目,以他那冷傲的要命的性格,就更是看不上了”
林沫冉张了张嘴,半天接不上话来,现在脑子里乱的一点思绪都没有,急的眼眶都红了:“可是,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死呢?你不觉得你这么做太自私了吗?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家人?他们该多伤心!还有我的家人,你怎么能为了把自己的公司托付给祁尊,就把我绑架到这个地方来陪你等死呢?你真是太过分了!你知不知道,我是真心把你当朋友,你这么做,真的让我太失望了,我一直认为你是个积极乐观的人,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懦弱”
“沫冉,对不起”
此时此刻她最不想听的就是这句全世界最没用的三个字了,她站起身冷冷的打断了他:“你既然死都看开了,还担心那些死都带不走的东西干什么呢?”
“你以为我想死吗?”章扬忽然提高了音量,也站起了身,脸上的笑容顿时消散的毫无痕迹,双眼变得猩红,俊秀的五官因愤怒而变得有些扭曲:“这个世上,我比谁都想要好好的活着,我比谁都不想死、不甘心,我从五岁就开始与这一身该死的病痛作斗争,整整二十五年了!我本来活不过二十五岁,硬是撑到了今天,没有人知道我撑的有多辛苦,我每天活得有多努力!没有人知道我活下去的理由有多简单,我只希望能好好的呼吸就好,我甚至从来不渴望稍微正常一点的生活,比如未来,比如爱情”
说到这儿他停顿了一下,看着她的眼神忽然灼热了几分,他自嘲的勾起一笑,话锋一转,接着道:“我这辈子,只有君悦,沫冉,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这么重视君悦了吗?它好比是我生命的延续,是我唯一的执念了,我放不下它”
“可是你怎么能不顾及你家人的感受呢?他们都很爱你吧”林沫冉听得鼻头一酸,眼泪没包住,只觉得这个世上怎么会有活得这么辛苦的人呢?真的太让人心疼了。
“我的弟弟妹妹们都是为了救我这条烂命才来到这个世上的,母亲为了救我命都搭上了,我对不起他们,我不想死在他们面前,我没有勇气死在他们面前、也没有资格死在他们面前”
他身子晃了晃,刚才情绪太激动这会儿虚脱了,林沫冉几大步过去,及时扶住了他:“你怎么样啊?啊你流鼻血了!”
“没关系,正常现象”他抬手擦了下鼻子,无所谓的笑笑。
林沫冉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才把他扶靠在床上,顿时慌得六神无主了,颤抖着手在他身上的口袋里翻找着:“怎么办?有药吗?你的药呢?你的药带来了吗?”
“药没用的”他摇摇头,一把抓住了她慌乱在他身上摸索的一只小手:“没关系的沫冉,不要怕,陪陪我就好,我这一辈子,活得太孤独了,没有遇到你之前,我习惯了,没有觉得多孤独,遇见你之后,我才发现,这一生,我怎么会活的这么凄冷”
“你不要再说话了,马上休息一下,我出去找人来救你,你不会有事的”林沫冉不停的抽床头的纸巾,帮他擦拭从鼻孔里不断冒出来的血,吓得全身颤抖。
“不要出去,危险,天快黑了,这片森林你是走不出去的一定要等祁尊来”他再次一把抓住了她,喘息着艰难的请求道:“麻烦你,去楼下的房间里打点冷水,帮我擦洗一下就好”
“好,你坚持一下,我马上去打水。”
他不忘冲着她的背影叮嘱一句:“楼梯窄下楼小心点。”
出卧室是三米多宽的阳台,到下一层的楼梯在转角处,木质的阶梯真的很窄两个人错不开身。
楼下厨房和餐厅相连,里面那间应该就是洗漱室了,房间虽然不多,家具很少显得很宽敞,厨房里倒是什么都有,还用的是煤气灶,从厨房的窗口往楼下看去,榕树旁竟然还种有一小片菜地,看这些菜应该种的时间不长,这一发现,让林沫冉又有些眼眶发酸了。
种菜的人是不是每次发病的时候,就一个人默默地待在这个地方,独自面对死亡?
在这片深山老林里,他竟然能把这块菜地打理的这么好,他刚才的一席话不是骗人的,他是真的很想要好好的活下去的。
这次是真的坚持不下去了吗?
林沫冉吸了吸发酸塞住的鼻子,急忙收了思绪,进了洗漱间,里面还算宽敞,有一个浴缸,一个蹲便器,竟然还有太阳能热水器,她开了热水龙头放水试了试,是热水。
她拿了脸盆打了半盆冷水,听他说是山泉,水摸上去特别凉。
端着水盆拿了条毛巾,慌慌忙忙返回二楼卧室的时候,床上的人已经昏迷过去了,鼻孔里的血并没有因为他的昏迷而停止,枕头上已经晕染了一大块,他的耳朵里都装了一窝血,脸色死白,看上去特别触目惊心。
“章扬!”林沫冉全身一震,差点掉了手里的水盆,扑到床边,急忙拧毛巾搭在他的额头上,抽纸巾堵住他流血不止的鼻孔:“章扬,你醒醒啊!你不要吓我!你快醒醒,我现在该怎么做?你快告诉我啊”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彻底让林沫冉崩溃了
用纸巾堵住了他的鼻孔,不一会儿只见他头一偏,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血无法从鼻孔里流出来,就一直顺着他的嘴角往外流。
“章扬,手机呢?你到底把手机放哪儿了?你快告诉我,我们现在马上去医院你不要睡过去啊,你快醒醒”





总裁,离婚请签字 第205章 :为她名声
半盆清水已经变成了血红色,床上昏迷的人还在不时的从口鼻中往外流血。
“章扬,你坚持住,我去找人来救你。”
林沫冉的双手和衣服上也满是血迹,眼看已经束手无策了,这么流下去就算是个正常人也会死掉的。
给他盖好被子,她起身走了出去。
最后一丝落日余晖散尽,周身灰蒙蒙的,然而放眼望去,目光被层层的树林阻断了,此时林间不停的传出各种动物的鸣叫声,林沫冉极力掩饰的不安神色又加重了几分。
她没有野外生存的能力,完全不了解森林的脾气,尤其是这种古老的森林,她知道再没有什么比迷路更危险的了,这儿四周几乎都是三十多英尺高的大树,像这种地方肯定有不少攻击人类的动物,而且根本无法用眼睛来判断方位。
眼看着夜幕降临,鸟鸣声安静了,只有夜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气温骤然降到了几度。
林沫冉猛打了个冷颤,章扬说的没错,靠两只脚根本不可能走出去,她转身折回了屋内,关紧了房门,害怕别的动物钻进来,把两扇小窗户也关死了。
返回床边,眼睁睁的看着章扬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抬手探了下他的额头,身体也越来越凉了,此时此刻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好冷”床上的人,双眼紧闭,口鼻中还在不停的溢血,他身子开始颤抖,无意识的发出声音:“沫冉好冷”
“章扬,快醒醒,醒过来就不冷了,你快醒醒啊”林沫冉使劲帮他压被子,虽然他是病患,她断然不会圣母到用身子帮他取暖,只是急得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心里不停的在呐喊:尊哥哥,你快来,快点啊,我好怕。
床上的人忽然从被子里伸出双手来,闭着眼睛胡乱的挥舞着,嘴里虚弱的喊着:“沫冉别走沫冉危险”
“我在这儿,我没走”林沫冉急忙捧住他的一双手出声安慰,他的手冰凉,随着血液的流失他的体温越来越低。
抓住她的手后,他终于安静下来,眉头舒展,再次陷入深度昏迷的状态。
林沫冉一直蹲在床边趴着,感觉很冷也没跟他同一张被子,三支蜡烛燃尽了,整个空间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抓在手里的这只细长的大手始终没有被她暖热,反而把她的手都弄得冰凉。
她无助的唤着床上的人:“章扬,你还能听见我说话吗?”
没有任何回应。
“你还这么年轻,你不可以放弃自己,你再坚持一点点,再勇敢一点点好不好”
摸索着伸手探向他的鼻子,呼吸微弱的几乎找不到。
她也不知道在黑暗中渡过了多久,直到听见了一阵阵吵杂的鸟鸣声,森林苏醒了。
急忙推开窗户,入眼便是浓雾,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穿透浓雾折射下来已经没有多少光亮度了。
“章扬!”
返回床边,他没有流鼻血了,但枕头上和他身上已经染的不敢看了,无法用眼睛来判断他是否还活着了,只能用手去探他的鼻息,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
她拿掉染红的白色枕头,床脚头有一个小巧的衣橱,里面有几套他的换洗衣服,随便取了一件,到楼下打来热水,帮他擦洗干净脸上的血渍,十分艰难的帮他换了衣服。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办法跟外界的人联系上,满屋子翻找了一遍没有找到手机,床边的小柜子里有打火机和很多蜡烛,她拿上这两样东西,放下软梯,壮着胆子下了树屋。
没敢走太远,在树屋附近拾了很多树枝,选好一个点,把所有的树枝堆放在一起引燃,为了制造大量的浓烟,盖了一层厚厚的湿草在上面,不一会儿便是青烟滚滚,穿透树木直上云霄。
做好这些,她返回树屋,除了默默的等着,别无他法,她不知道这里是哪里?离海滨市到底有多远?章扬说坐直升机来的,说明已经在千里之外了。
然而昨天下午,林沫冉进病房半个小时不见出来,倚在走廊上抽烟的男人等得不耐烦了,敲了几次门不见里面有回应,顿感情况不妙,一脚就踹了病房门,章信都没来得及制止他粗暴的行为,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顿时引来了不少医务人员和病患的围观。
然而病房内,窗户大开,不见了半个人影。
祁尊瞬间变得阴沉骇人,回身一把拧了章信的衣领,冷寒入骨的四个字:“我的人呢?”
章信整个人都懵了,完全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是不是,回回店里去了?”
两人一路飙车去了君悦,在车上章信不停的拨打章扬的手机,是关机状态,祁尊拨打林沫冉的手机,没人接听,店里也没见两人。
章信从来没见祁尊这么生气过,几乎是二话不说,回身一拳把他打倒在地,然后一把把他提了起来,薄唇勾起漂亮的弧度,柔凉一句:“章扬还能活几天?”
“医生说最多两三天了。”章信用力掰开他的手,他也急得要死了,心想,这下完了,章家跟祁家要闹掰了。
他急忙帮章扬找着各种理由:“我大哥,肯定不会对沫冉怎么样的,他可能需要交代一些公司的事给她,或许他们去了哪家咖啡厅,你知道的,我们家都不太会做生意,他肯定有很多事情想要委托给沫冉”
“她若伤半根毫毛,我定会让整个章家陪葬。”祁尊没听他解释完,丢下这样一句,上车一脚油门,车速飞快的离开了君悦分店。
祁尊知道章扬不会对沫冉怎么样,可是想要死在他女人的怀里,他也是绝对不允许的,沫冉喝醉那天他就警告过章扬,竟敢把他的话当耳边风,那就不要怪他下手无情了。
就在他像无头的苍蝇开着车在路上乱窜时,收到一条短信,一看号码,是沫冉的手机发过来的,但编这条短信的人却是章扬,短信内容是:尊,对不起,沫冉我带走了,这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自私的事情了,你要是能在三天内找到我们,或许还能趁我有最后一口气揍我一顿,要是找到不及时的话,这仇就只能等下辈子找我报了。
祁尊本来准备打电话回市的,看了这条短信后,心念一闪,他收了手机,一拳砸在了方向盘上。
此时此刻他想到的是沫冉的名声,她被章扬带走,孤男寡女的,一年半前楚逸凡那一枪伤了他,祁家上下对沫冉颇有说辞,虽然他是当家人,但悠悠众口不是靠拳头和权利就能真正镇压的,沫冉马上就要跟他回家了,他绝不允许任何人对她再有任何说辞。
这次不能动用手里的人力,就连展跃他都没通知。
他握方向盘的手,骨节咯吱作响,眸底布满冰冷的杀意。
这么多年来,黑白两道不怕死的他遇到过不少,但像章扬这种,不怕死又不顾一切的,还真不多,他敢掳走沫冉,就说明他根本不在乎他会对章家怎么样。
一个将死之人,会去哪里?
显然不会出国,至少敢肯定沫冉不会愿意跟他走,扛着个女人,他绝对走不远。
短信中他敢断言三天才能被找到,说明离这里也不会太近。
即迅速又快捷的离开方法,除了直升机,没有第二种。
祁尊边控制方向盘,边飞快的分析着,一脚油门,直奔海滨市飞控中心。
十一个小时后,九架直升机盘旋在千里外的一处原始森林的上空,紧张的搜寻着。
在这么一大片森林里找一个人,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最前端的那架直升机副驾驶座上的男人,俯瞰着的下面绵延不绝的深山老林,颠倒众生的一张脸越来越沉,越来越冷,额头上青筋凸起,驾驶座上的飞行员,本来想劝他不要着急的,被他这神色震的不敢做声了。
“再低一点。”
“祁先生,已经不能再低了,这已经是极限了,再低就有危险了。”
这种时候祁尊哪里还听得进去劝啊,大少爷本来耐心就不好,直接腰间一摸掏了枪,咔擦上膛,对准了飞行员的脑门儿,半个字他都不再啰嗦了。
“祁先生,您先冷静,下面雾大,有很多不可预知的危险因素,我们最多只能下降五米了,再下降就是您不用枪打死我,我们也会没命的”飞行员吓得差点尿了,大颗大颗的冷汗从额头往下滑落,提心吊胆的再次让直升机下降了几米。
远处的天际,一缕青烟袅袅升腾,祁尊紧盯着那缕青烟,心里默默的问:小东西,是你吗?
从昨天下午三点到现在,已经十九个小时了,眼下这么大一片森林,他已经快要彻底崩溃了,心脏都不知道跳动了,全身的血液就像冷却了般。
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沫冉没有野外生存的能力,每一分每一秒对她来说都是危险的。
他抬手一指,似有似无冒着烟的地方,冷沉吩咐:“去那边。”
好几架直升机都发现了冒烟的地方,同时往那个点飞去。
此时是第二天上午十点。
几架直升机轰隆隆在树屋上空盘旋,强劲的风力把树木吹得东倒西歪。
然而树屋内,半个小时前,林沫冉就已经陷入了绝望的境地,章扬再次吐血不止,他只轻喊了声沫冉,费力的吐出谢谢两个字,便再也没有气息了,他唇上挂着释然的微笑,缓缓松开了紧紧拽着的她的手。
“章扬,你快起来啊!”林沫冉听见头顶直升机响,她使劲摇着他开始冷却的身子:“祁尊来救我们了,我们现在就去医院,你再坚持一点点好不好”
砰地一声门被踹开,门口的男人白衫黑裤,如神祗般降临,他薄唇轻启,颤声唤着:“沫冉”
林沫冉衣服上手上满是血迹,虽然知道那血不是她的,还是让祁尊熏红了眼,几大步跨过去,一把搂住了她,直到这一刻他才感觉自己的血液像似活过来了,心脏复苏了,紧紧地把她箍在怀里,抬手摸着她的后脑勺,温言软语:“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在她看不见的背后,他的眼神哪有半点温柔?他那神色恨不得要将床上的人碎尸万段般狠戾。
林沫冉紧紧的抱着他的腰,哽咽着求道:“章扬已经走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总裁,离婚请签字 第206章 :最终目的
从树屋出来前,林沫冉用心的帮已故之人擦洗了脸上的血迹,把那台古筝放在了他的身旁。
章扬不愿意死在亲人的面前,也许是知道自己的模样会很惨烈,怕亲人们受不了吧。
其实她一点都不怪他,有幸陪他走完了人生的最后一刻,有幸第一次吃他做的饭,有幸第一次听了那么美妙的琴音。
把她掳到这个深山老林里,他是用的最后一股毅力,做的这样两件事情,那么卑微的对她说一句沫冉,陪陪我就好。叫她如何不心疼?
章扬,你已经是住在我心里的朋友了,这辈子我都不会忘了你。
祁尊几乎是咬着牙憋足了耐心,等着林沫冉帮章扬收拾干净的,他一直斜倚在外面的阳台上抽烟,一想到屋里那死人竟然敢把沫冉掳到这种危险的地方来,若是沫冉没有点燃那一堆树枝,他找不到她会是怎样的后果?沫冉就这样活活的给章扬陪葬吗?
这个该死的!只要这样一想,他就恨不得鞭尸,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好了小东西,我们该走了,剩下的事让章家人来做。”第二支烟头从指间弹出去,祁尊终于憋不住了,走过去一把拉上她就走,这一拉,她的小手冰凉,这种温度很不正常,而且脸蛋也红的很不正常
祁尊一把把她拉到跟前,抬手一探她的额头,烫手:“该死,你在发烧!”
这下大少爷脾气就更大了,恨不得一把火把这个树屋连同整片森林一起烧成灰烬。
“可能有点小感冒,晚上这里有些冷,我被冻到了,回去喝点热水就好了。”林沫冉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虚软的趴在他的怀里。
祁尊弯腰打横抱起她就往外走,要是再多停留一秒,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又冷又怕,趴在床边一夜没睡,这会儿依偎在祁尊的怀里,嗅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林沫冉总算安心的闭上了眼睛,睡过去前小声嘀咕一句:“抽烟不健康,不要抽了好不好?”
“好,不抽了。”
这一觉睡的特别沉,手背上的刺痛感惊醒了她,缓缓睁开酸痛的双眼,头顶的水晶吊灯、墙上的古典挂钟、淡蓝色的窗幔、熟悉的梳妆台、还有,给她打针熟悉的人,展凌,站在床边皱着眉头一脸担忧的冯姨
这里是市,家里。
林沫冉完全清醒过来,睁大了眼睛,她试图坐起来,被人急忙压住肩膀制止了,展凌还是一贯温和的笑容,温柔出声:“好好躺着,你受了风寒,在发高烧,需要挂几天点滴。”
“少奶奶,你可算是回来了”冯姨红着眼眶,轻声责备着:“一回来就病了,怎么还是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呢?你看看还是这么瘦。”
这种感觉就像空间转移了,她本来在海滨市好好的,昏迷醒过来就跟章扬到了一片原始森林,被祁尊找到后,睡了一觉就回到了市,这种大弧度的跳跃,让她一时间感觉特别的不真实,就像是在做梦,不知道现在是在梦里还是真的清醒着。
“嘶”要不是头部疼痛的感觉这么明显,估计她要崩溃了,从被子里伸出手一把拉住了展凌的衣袖:“祁尊呢?”
展凌愣了下,没想到她一张口就找祁尊,毫不掩饰的依恋,这要是以前张口肯定就是一大堆客气的话,他往浴室门瞅了眼,笑道:“刚进浴室,应该在洗澡。”
“少奶奶,你在发高烧,少爷坐着直升机把你送回来的,估计是除了展凌,他不放心别人帮你打针。”冯姨笑眯眯的解释着。
一醒过来就找少爷,这丫头变了,变得爱黏人了。
看着眼前熟悉的人和熟悉的环境,林沫冉心口异常酸涩,感触真的太多了,这个家,她可是又回来了,从来没有想过还能再回来。
因为不孕,她逃避,她自卑,总觉得自己的命运太差,上天造化弄人,都说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同时也会为你打开一扇窗,此时此刻,她对这句话有着深深的体会,祁尊和这个家,便是上帝给她打开的一扇窗,一扇紧封的爱情之窗,对她来说,这个世上不会再有比这个更珍贵的了。
“哦”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几分尴尬的对着展凌笑了笑:“不好意思,一回来就麻烦你。”
“不麻烦,这是作为一名医生最神圣的职责。”展凌替她量了下体温,然后体贴的帮她把被子盖严实:“嗯,温度开始下降了,现在你需要好好休息,出一身汗,烧就会完全退了。”
“好,谢谢。”
一年半不见,展凌看上去更加温文儒雅了,整个人散发着迷人的光彩,算算日子,他如今应该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吧,想到这里,林沫冉不免会感到伤感,心疼起祁尊来。
“少奶奶,你再睡会儿吧,待会粥熬好了,起来吃点东西。”
“好”她虚应着,眼皮很重,在熟悉的环境下很容易放松情绪,确实又有了睡意。
好久都没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好像没睡多久就被人吵扰了,耳边不停的有人唤她:
“沫冉,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喂!林沫冉,你现在不烧了,不准赖床,起来吃点东西”
林沫冉给他的回答是,翻了个身,抱着枕头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继续呼呼大睡。
某少爷站在床边,手里端着粥碗,盯着床上懒猫似的某女,他狭长的眼眸一眯,眸底一片灼热,喝了口粥,直接用了行动,俯身贴了她的唇,用嘴给她灌了。
她只是微微张开眼皮,从眼缝中看了眼放大在眼前的迷人俊脸,娇憨的勾了下唇角,懒得适应房内的光线,继续闭上眼睛假寐。
“原来你喜欢这样吃饭”贴着她的唇,祁尊的声音有些暗哑:“好吃吗?”
“好吃”她懒洋洋的应着,不经大脑的冒出句:“帮我嚼碎了就更好吃了,粥熬的不够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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