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全靠演技[快穿]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许君三生
陌离也在她旁边绣,可是陌离绣得又快又好,她平均两天一个荷包,而且每个都绣得极其精细,无论绣什么图案都栩栩如生,让北采好生羡慕。
绣着绣着,陌离不经意地瞥过北采的衣袖,突然饶有兴致地问:“小姐,你手腕上的碧玉镯子很好看啊。”
北采笑笑:“恩,昨晚萧落来的时候带来的,他说觉得我戴,定很适合。”
的确,碧绿莹莹的镯子映着她白皙纤细的手腕,更显得北采冰肌玉骨,十分有气质。
陌离不由得有些羡慕道:“阁主对你真好,整日里不是送你簪子就是送你耳坠的,现在又送了镯子,还给你画眉,他画眉画得比我都好呢。”
北采淡笑不语,萧落的眼光确实好,他选的东西都十分衬她,简直像专门为她量身定作一样,为她画眉绾发时,他也出其的细致耐心,一双用惯了剑和暗器的手,做这些事竟也能做得这样出色。如果他们只是一对普通夫妻,这样的生活简直再好不过了。
不过……如果是现在的萧落的话,好不好就不一定了。他对她这样好,一旦他觉得她不值得他这样用心,那他的残酷冷血,可就难以想象了。
北采看着一脸艳羡的陌离,不由失笑,这丫头,其实没什么心眼,之前讨厌自己就明着摆脸色给她看,其实若是北采真得想整治她了,逃走不就得了,那样陌离的下场和之前的侍女又有什么区别,可她非但不讨好北采,还句句讽刺。
大概后来陌离发现北采不是个软柿子,而且还很有主见,反倒欣赏起北采来,和她相处得倒也不错。而现在,见惯了萧落的温柔,陌离竟把之前萧落杀光侍女、给北采下药的事忘得干干净净,反而对萧落满心的崇拜和向往。
罢了,这些事到底不是陌离亲身经历的,她的感触肯定不会有北采那样深,北采时刻不敢忘记,哪怕萧落待她再好,她也会时常想起那天的场景,这提醒着她,她要攻略的,是冷血恶魔,而不是……温润书生。
就这样,日子在她们每日勤勤恳恳地绣荷包中飞快地过去,终于,北采绣好了她的那个荷包。
可是……还是丑,还是和陌离绣得没法比,看来做女红这件事,真的需要天赋的。
用晚膳前,陌离还笑着打趣她:“阁主昨晚还心疼你呢,说你最近总做女红,让你多歇息,别累到身子——”她还故意拉长了声音,这让北采不由羞得面红耳赤,只好状似娇嗔道:“别胡说!”
等到萧落来了之后,陌离反倒安分守己,一本正经地站在门边,十足一个尽职尽守的侍女。北采心里笑她能装,却也没戳穿她。
用过晚膳后,北采便拉着萧落来到床边,一打开帷帐,便看到床上堆得满满的、各式各样的荷包,萧落面露惊讶之色,只听北采笑着问萧落:“这么多荷包中,你最喜欢哪个?”
就连门外的陌离也屏住呼吸,不时地偷偷拿眼睛往这边瞧,满脸的期待。
听到北采的话,萧落便俯身,挑挑拣拣了一阵,他仔细地看了每个荷包上面的针脚、花样,等得陌离都有点不耐烦的时候,他终于选出了一个,他拿着这荷包翻来覆去地看,似乎爱不释手一般:“就要这个了。”
陌离正紧张地想那个荷包是不是她绣的,却只听北采惊呼一声,奇道:“这么多好看的荷包,你为什么选这么丑的?”
丑……陌离的心渐渐凉了下去。
果然,萧落笑着回道:“因为。是你绣的。”
北采立刻有些尴尬:“是因为它丑……所以你才知道是我绣的?”
萧落听到这话笑意更浓:“不,是因为它特别。”
这样啊……算你会说话。北采低头暗暗地想,沉默片刻,她又笑道:“你可以多选几个荷包的,这些都是陌离做的,做得很好看。”
陌离刚刚沉下来的心又提了起来,可是,萧落却是怎么回答的?
他说——
“荷包贵精不贵多,我只要你做的,一个足矣。”
这绵绵情话顿时引起屋内笑声一片,而站在屋外的陌离也在笑,可是笑着笑着,她却笑不出来了,取而代之的……是满心满眼的苦涩。
***
此时,已是萧落走后,到了入睡的时辰。
北采正在把玩陌离绣得荷包,想看看她怎么就能做得这么好看,而陌离,就在一旁沉默地铺床。
在北采躺上床准备入睡的时候,陌离还在一旁站着,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北采不由笑道:“怎么了?陌离?”
陌离却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
北采这回不禁有些诧异了,她说:“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陌离这才开口,她似乎也想了很久才说:“小姐,以后……你做大,我做小,可以吗?”话落,她又急急补充道:“我不会争宠,也不会抢走阁主对小姐的宠爱,我只想……让阁主能够正眼看我一眼。”说到最后,她的眸子里已经充满了殷殷的祈盼。
原来是这事,北采还以为是什么。她知道陌离最近已经沉溺在萧落的温柔里无法自拔,可是她只当陌离是小孩心性。先不说萧落什么反应,就是北采,也不会同意,毕竟,萧落,并非良人。
之前,先是北采长得像白清,才得到萧落的另眼相待,这种缘分并非谁都能有,再后来北采在他假意昏迷时倾诉衷肠,这才让他真正注意到她。而如今,她苦心扮演贤惠妻子这么久,才能得到萧落的宠爱,却还要时刻担心着他哪日突然又恢复了暴戾发狂的样子。
毕竟,暴戾冷漠,才是如今的他的本性。
所以,北采是无论如何不会让陌离入这个火坑的,而且,也不能让萧落知道。若让萧落知道陌离竟怀着这样的心思,恐怕陌离连她自己怎样死的都不知道。萧落对除她之外的女人,可并没有怜香惜玉之心。
于是,北采神色不变,只是微笑着说:“陌离,你会遇到更好的,你现在涉世未深,所以被蒙蔽了双眼,萧落他对于你来说,并非良人。”
陌离没想到等到的是这样的回答,她不可置信地睁大眼,似乎不甘心,还想要说点什么,刚要张口,却又被北采打断——
“这件事也不要让萧落知道。”
说完这句话,北采便闭了眼,不想看陌离难过失望的表情,北采低声说:“我累了,你去睡吧。”便侧过身去,不再看她。
所以,北采也没看到——
陌离悲伤的眸子,闪过的浓浓嫉妒。
说什么不是我的良人,其实就是你不舍得和我分享吧。本以为你是大度容人之人,现在看来,不过如此,既然这样,那么,你也别想好过。
****
次日早上起来,北采见陌离的神色和平时并无两样,便放下了心,她想,陌离早晚会懂的,懂她的用心良苦。
今天,又是夜燃来发针线、布匹等东西的日子,近些天,夜燃已经来了多次,也和陌离、北采混得很熟了,经常开开玩笑,倒也有趣。
只不过,这次陌离的话似乎格外得多,非要拉着夜燃说会话,突然陌离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对北采说:“夜燃最是了解阁主,知道阁主的喜好,小姐你看你也应该送点什么给阁主吧。”
经过昨晚的事,北采已经知道陌离胳膊肘往外拐了,她也不怪陌离,毕竟她也确实需要做点什么来讨萧落欢心,于是北采笑着应道:“好。”
陌离点点头,便低头掩下眉眼,道了声“我去给你们沏茶,你们慢慢聊”便离开了。
北采也没有多想,和夜燃聊起来,夜燃告诉她,阁主最喜饮酒,尤其是梨花酿。
“梨花酿?好酿吗?”北采也来了兴致,笑着问道。
夜燃摆摆手笑道:“我只知饮酒,哪里知道如何酿呢?不过呀,城里有个酒肆,梨花酿真是一绝,带着浓郁的梨花香,为了讨阁主欢心,改日可以悄悄带你去看看,你学着点。”
北采下意识地笑着回了一句:“好。”
却没想到,这一幕,刚好被到了院外的萧落,听得清清楚楚。
他本在议事,却听陌离急报,说林桐若有事找他,还是急事。他便急急忙忙赶过来了,却没想到,她叫他来,就是让他看这一幕?
呵,好巧不巧,萧落只听到了后半句——
“改日可以悄悄带你去看看。”
“好。”
似乎又是那日重演,林桐若一脸哀戚地求着段染玉——
“求求你,带我走吧……”
果然,所有的人都想逃离他!都想离他越远越好!
此刻北采的笑容是那么的刺眼,刺眼得想让萧落将它……狠狠撕烂。
虽说萧落对北采极好,可是实际上,他一天也没放心过,他不相信有人会无条件地爱自己,会甘愿守候在他身后,此刻,一直担心的事情发生了,萧落居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我就说吧,哪有人真心待我?这世间就是如此丑恶!不值得人温柔以待!
呵,她装得可真好,最近一直温柔贤惠,果然是在降低他的警惕,她竟怀了这样的心思——想借着夜燃,逃走?
当初萧落之所以选择夜燃送这些,就是因为夜燃喜欢观风阁里另外一位女杀手,这是全阁皆知的事,却不想,他也动了歪心思?
很好,非常好。如今就让他们知道背叛他,会有怎样的下场。
萧落的唇边泛起冷笑,那笑阴冷刺骨,映着他此刻充满杀意的眸子,使他看起来,仿佛是从地狱走出的嗜血狂魔。
于是,萧落身影一闪,便突然出现在院内,他冷淡地出声——
“夜燃,你想把阿若带去哪?”
北采一惊,她不由看向萧落,萧落此刻再无温柔,他眸子里是磅礴的怒意、是不由分说的杀意,他阴沉着脸,冷漠嗜杀的样子让人心里不由一紧。
不对,萧落从来不再白天的时候来看她,他此刻怎么会来?还来得这样巧?
一想到说着去倒茶可是现在还没回来的陌离,北采一瞬间,全都明白了。
她以为陌离早晚会懂,却不想,陌离,从未懂过。
人生全靠演技[快穿] 50.
正在北采失神时,萧落却已逼近他们,只见一道身影闪过,瞬息变换间,萧落一掌击向夜燃,“彭”地一声,夜燃立时倒地,捂住胸口吐血不止,他面色惨白如纸,血一滴滴滴到地上,仿佛在地上开出鲜红可怖的花来。
而后,萧落又一步步走向北采。对于夜燃和北采两人,萧落自是……更恨北采,因为他在北采身上用心得更多,他之前是真的有想过,如果北采待他是真心,也许他们可以……天荒地老。他,定不会负她。
可是现在,他只觉得自己是个笑话。
北采看着眸子里凝聚着风暴的萧落,想解释,却无从下手。她知道,此刻她说什么,他都不会听的,他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
系统突然淡淡开口提醒道:“先用苦肉计。”
好的……苦肉计。
萧落走近她,他面色阴郁,目光冷淡,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气势,一步步走过来,似乎彻底踩碎了他们最近的相知相伴。
记得那时……
昏暗的灯光下,她笑颜美好:“长路有灯火,我等你回家。”
桌前,是守着一桌凉了的菜,她微微蹙眉:“你不回来,我吃不下。”
铜镜前,他为她细细描眉,最后,镜中照出她的黛眉,她惊喜道:“画得真好。”
他小心珍藏着她绣的荷包,虽然他现在也没明白,明明她看似这么贤妻良母,为什么绣得荷包这么丑……
……
可是,这些都是她骗他的。
工于心计,擅于伪装,呵,倒是他小瞧了她?
而北采,之前看着他时还是一副有些惊慌的模样,现在,她眸色却染上痛色,一脸心如死灰的样子,她抿紧嘴唇,眼神深处却还似乎带着几分希冀。
怎么?被他发现了?所以心如死灰了?还希望他原谅她?
怎么可能……会原谅她?
萧落冷漠的面庞上突然露出了笑意,那笑意却带了些疯狂的味道。做了这种事的你,我怎么可能原谅?
他脑海中掠过种种场景,最后,全是她刚刚对夜燃笑的样子——
她笑着应道:“好。”
“好。”
……
明明是婉转温和的女声,对他来说,却如同魔音入耳,在他脑海里叫嚣着,回荡着……
别人的声音,别人的样貌都变得模糊不清,只有她心如死灰的样子、刚刚温和的“好”字,那么清晰,瞬间激起了他全部的怒意——
负我的人都该死!
他的眸子深沉如海,里面酝酿着怒气和恨意,他一只手狠狠掐住北采的脖子,力气渐渐加大,萧落听不到夜燃的大声解释,也听不到刚刚赶回来的陌离的惊叫,他的眸中只有北采痛苦挣扎的脸,甚至觉得莫名的快意。
眼见着北采的面色慢慢变得惨白,似乎马上要昏过去一般。北采只觉得呼吸困难,气血上涌,似乎马上就要窒息而死,但是她还是努力按照系统的指令,极其艰难地用口型说着无声的话——
我就知道。
一边这样说着,一边闭上眼,似乎不愿挣扎,视死如归一般。
她的脖颈那样白皙而纤弱,他只要再用力她就会立刻死去,从此不会骗他,不会对别的男人笑,真真正正地永远陪在他身边。
这样想着,萧落看见她奄奄一息的样子,眸中一狠,就要用力,可他突然发现——
即使这样,她还在用唇语说着什么。
她在说什么?
萧落慢慢地读懂她的口型——
我就知道。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了什么?
想到这里,萧落不由有些迫不及待想知道她接着想说什么,他微微放松手,北采立刻得了自由,她软软地倒在地上,如濒死的鱼一样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脸色也终于从面无血色一点点地恢复了正常。
而似乎这个时候,刚刚恍惚间消失的声音才全部回到萧落的耳边。
夜燃见北采得救明显松了一口气,见萧落清醒起来,急急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解释:“……我想带林桐若小姐去学梨花酿讨你欢心,刚刚说到这阁主就进来了,真相……希望阁主明察!”
这个明察,夜燃咬得很重。
是了,他萧落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作风,拜之前的遭遇所赐,他阴晴不定,暴虐起来油盐不进,永远听不见别人的解释,他无法忍受背叛,也容忍不了别人的轻视,他的逆鳞太多,阁里好多人,都是这样死的,要不然,也不至于他要用蛊来控制他们。
而陌离,此刻还有些后怕似的跪在地上,看上去有些呆滞,眼里却还泛着泪花。
她是嫉妒北采得到那么多宠爱,可是她没想让她死。她的想法很简单,她以为阁主以之前温柔无害的样子,此刻遇到这样的场景只会在暗处看着,然后离开,内心却开始怀疑他们,然后和北采心生嫌隙,自己好趁机而上,但是她真的没想到,阁主会想,直接杀了北采。
是啊,陌离看着此刻正站在那里的萧落,她怎么就忘了,之前的阁主是什么样呢?被萧落温润如玉的公子形象迷住,却忘了,他其实是个暴虐的杀人狂。
那天侍女们被杀头,其实她是没亲眼看见的,她带北采到了院子便被派到前厅取东西,回来后只看到满院的血。她听别人提起过,可是后来,她恋上了阁主后,便觉得这件事一定不是他们说的那样。春.药事件也是,她后来甚至想,万一一切都是北采自己装的呢?
你喜欢一个人,就会为他找好所有借口,直到他变得和你想象中一样完美。
陌离现在甚至都不知道,她爱的到底是眼前的阁主,还是她自己臆想出来的阁主?
她不是没听过阁主行事狠戾等说法,但她后来甚至认为,阁主杀的人都是该死的人。他就应该是个在外雷厉风行、在内温柔可亲的男子。
可是现在她知道,全都错了。
萧落对北采尚且这样,那对她呢?她不想去想。
那么,为了一个这样的人,她对北采这样,值得吗?
原来,你爱之人,并非良人,北采对自己说的这句话,是真心的。
陌离想笑,却笑不出来,最后笑容僵硬在脸上,比哭还难看。
等待她的是什么呢?陌离不知道。
前路漫漫,不知何处,才是她的救赎。
****
自那日起,已经两日了。
北采永远记得那天萧落后来的脸色,震惊、尴尬、内疚……他大概很少有这样丰富的表情吧。她知道他读懂了她的唇语——
我就知道,你不信我。
她视死如归的神色是在说“罢了,就这样吧。”她眸中的痛色暗示着“呵,你总是在怀疑别人,从不肯去相信。”
对于萧落这种敏感多疑的人,他想错了就会陷入怀疑的怪圈走不出来,但是一旦他知道了真相,那么你所有的表情动作他都能读懂。
其实北采很感谢系统,系统在危急的时刻说了这些她需要演的地方,不然她大概……要真的死了。但是北采直觉,系统还有事瞒着她,却一时想不起来什么事。罢了,大概也是无关紧要的事。
那天在院子里,萧落命人彻查,真相很快水落石出。陌离被人带走的时候,似乎在看着她,又似乎没看,是那种恍惚又茫然的表情,北采虽发不出来声但好歹还能动,她刚要动作,萧落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让这一眼,北采知道,萧落绝对不会让陌离什么惩罚都没有的,即使他内疚又心疼北采,但是对于一个挑拨离间的侍女,他不会心疼。
罢了,听天由命吧。人总是要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的。
正在北采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外有脚步声传来,是萧落。
她现在,还说不出来话,大夫说……伤害了声道,她可能永远都再也说不出来话,即使恢复了,也不会是原来的嗓音,可能会喑哑又难听。
于是萧落最近很是内疚,找了各种名医来给她看,却仍然没有什么起色,都说需要静养。后来那些大夫甚至都是抖着腿进来的,北采不忍心,每次都比划着让他不要这么凶,不要再找大夫了,会慢慢好起来的。
是的,北采没有和他冷战,也没有表现得多么痛不欲生,她万分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而且一定没有怨恨他的意思。
毕竟她是个温柔贤惠的人,最重要的是,对于萧落这种性格的人,越是这样,他越内疚越难受,你冷战的话只会一点点磨光他的内疚和耐性。
所以,此刻,她仰起脸,微微笑着,流畅地比划——“你来了?”
果然,萧落眸中顿时涌上痛色,他温柔地抚着她黑缎般的长发,点头应道:“恩。”
说着,他还轻轻拥住北采,动作是说不出来的怜惜,轻声在她耳边道:“你一定会说话的。”
北采本眯着眼靠在他还理,听到这话连忙坐起身,打着手语问:“我不说话又有什么关系?”
萧落见她这样不由笑了:“恩,没关系,我养你。”
话落,他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荷包,那是一个和北采绣得全然不同的荷包,格外的精致,熟悉的手笔一看就出自——陌离。
荷包的颜色很喜气,上面绣着鸳鸯和“比翼□□”的字样,但是北采摸着这荷包,只觉得不安,难道陌离被抓去专门做荷包了?
直觉却告诉她,一切没有这么简单。她看着那比翼□□,总觉得密实的金线上面似乎渗透着丝丝血迹。陌离做荷包的技术极好,基本不会扎破手,那么……
北采只觉得心惊,突然,她摸到了鸳鸯上一片肉色的花纹,这触感,细腻又丝滑,竟像人的皮肤!
北采的手猛地一抖,荷包不由掉到了地上,她却不敢伸手去捡,脸上是满满的惊慌和无助。
萧落含笑将这荷包捡起来,却没再递给她,而是把玩着这荷包,漫不经心地微笑着说:“陌离的荷包绣得很好看,浸者她血迹的红色尤其鲜艳吧?这肉色是她脸上的皮肤,为了保存下来我也花费了不少功夫……”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北采只觉得满心冰凉,身体抖得不成样子。
萧落看着她的样子,眉眼温柔地安慰道:“别怕,阿若。背叛你的人就该是这个下场,她已经死了,你不用害怕她害你了。”
说着又要递过这荷包,北采却连看也不敢看一眼,别过目光去不再看这荷包,拳头已经攥得紧紧的。
萧落看她这个样子,不由蹙眉道:“阿若不喜欢这荷包?那便扔了吧。”说着,就将荷包眼都不眨地顺手扔到了窗外。
北采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到的却是萧落空空的手和他似乎什么也没发生的温和的眼。
萧落的眸中全是怜爱,北采看着他,却只觉得……遍体生寒,
人生全靠演技[快穿] 51.
北采出不去,所以她只能望向窗外,用目光寻找那个荷包。但是找了好多天,也没有找到。
她最近时常会想起陌离的样子,陌离时而冷淡,时而调皮,时而娇羞,最后,定格在她们见最后一面的时候,陌离恍惚又茫然的表情。
北采刻意地去忘记陌离是怎样死的,也努力忘却那个荷包的由来,只把它当作陌离送给自己的别离礼物,她想她终会找到那个荷包的,当她有一天能够出去之后。
院子里换了一个新的侍女,她的面色通常是冰冷的,北采连她的名字也没能记住。那侍女一句话也不肯和北采多说,而北采,也不想和她多说。她们就这样相处着,倒也相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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