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颜妆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随风飘
一番商讨后,莫言带着满腹周全计划离开了永寿宫,如今的她不会再闲的发慌,更不会永远都过着这无聊又无趣的日子,她很期待风雨来临的日子,更是想要看看当玉恒知道事情暴露后那怒火攻心的狼狈模样。
今日她的决定无非就是为了报复,她要为自己一颗真心得不到应有的回应而报复,更是要让那冷血无情的帝皇知道她不是好欺负的,更不是可以无视的!
当深爱变得扭曲时,这样的爱还能称为爱吗?
显然,那不是!
无形中的黑暗势力正一点一滴的在向他靠近,而鸾鸣殿那边,玉恒一连数日都将自己的全部心思放在重建梅林的事上,眼下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比能早日见到那消失不见的阁楼重新出现在他面前来的重要。
三年了,即使他有权有财,可是依旧不能与老头对抗!
三年,梅林的土壤需要三年光阴才能种植梅树,可即使昔日的梅林重现,可却不能终年盛开娇艳梅花,这对他已是一种遗憾了!
依在龙座上的他思绪远行,瞳眸中有着那早已不见的白衣女子,她依旧如记忆中的一样,柔美、清丽、还有那好似与生俱来的淡淡忧伤。
“芊雪!”他脱口而出低唤着她的名字,看着她轻抚情缘对自己浅笑颔首。
这样的画面总是在他眼中、脑海中闪过,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是那么深刻的印在了他的心中,植入了他的骨血。
他爱她!即使、即使她恨,他依然深深爱着那曾经爱过自己的白衣女子。
——曾经,我也爱过你!
……
星眸缓缓闭上,而他眼中的画面也渐渐消失。嘴角的笑有着淡淡的苦涩,也有着丝丝的甜蜜,如今的他总是在这苦与乐的边缘游走着,更是在爱与恨的世界徘徊着。
一直紧闭的殿门缓缓开启,被挡住门外的光亮亦是借此机会跑了进来。
来人见他好似在休息,不敢再上前打扰,遂转身离开!
“有何事?”玉恒淡淡说着,冷冷的嗓音在这殿中想起,那双岑亮的星眸依旧紧闭着。
“皇上,梅林那边……!”李公公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这个消息算是好消息是坏消息。
“说下去!”他淡漠道。凡事关于美林的事他都很在意,一双深不见底的黑色瞳眸缓缓睁开,瞳眸中的寒意直逼跪于地上的李公公。
“梅林阁楼旧址有所发现,好似、好似……”他真的不敢再说下去了,只能埋首于地,避开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
玉恒挑眉缓缓起身走下龙位,走到李公公身边时俯首看着他瑟瑟发抖的身体,遂转身看着那敞开的殿门,视线眺望看向远处、心已是落到了那梅林。
玉恒带着一行人来到梅林,所有栽种梅树的花匠见到他走来时全都纷纷跪下,他的威严让所有人都胆寒心惊。
他走到那些人的中间,看着他们的所谓发现,面容平静、目光冷然。
“你们都在这等着!”他星眸直视那洞口,沉声命令着身旁的人。
“是皇上!”众人齐齐低首回道。
待那俊挺的身影渐渐往下沉去,直到他整个身体没入洞内后,留守在地面的侍卫将那洞口围住,尽忠职守的等待鸾皇安全出来。
阴森潮湿的地下通道有着冷风直袭,他从不知道自己统治的东鸾皇宫竟有这样一条直通到宫外的地下通道。
他取出火折子点燃岩壁上的火炬,幽暗的地道内瞬间变得光亮清晰。他仔细看着周身岩壁,这些挖凿的痕迹也算新的,若是推算时间来看应该在五年内,只是……到底是何人有那么的本事能在他的宫中打通一条地下出口,而他却毫不知情!
平静的脸上有着怒意的蹿升,他不能容忍这样的无形的藐视,这样一条通道是对他东鸾、更是对他的挑衅!此人,他一定要找出来。
长长的隧道他足足漫步走了两个时辰才走到尽头,区区一条看似简单的地下通道,若是没有足够的财力及权利,又有谁能做到日夜挖掘却不被他东鸾将士发现呢?
玉恒心中已
凤颜妆 章节84
是开始揣测、分析,当今天下早就在他玉麟皇朝的统治管辖内,即使是周边小国,那些人也断不会嫌命长来挑衅他东鸾。而放眼天下,谁能有如此胆识来与他过意不去呢?
莫非……
徒然,他好似明了了一切,而看着前面没有光亮的幽暗地方视线瞬间收回,利眸中的杀意就连身边的火炬光亮也给比了下去,他绝不会放过此人,胆敢挑衅他威严的人,只有死!
转身之际,岩壁上的火顿时熄灭,纵使他眼前一片漆黑,他亦是能完好走出去,所以想要挑战他的人,他会如他们所愿,与他们奉陪到底。
玉恒踩着台阶缓缓走出通道,再次出现在那些人面前时,他的身上无形中已是滕然起了嗜血,而那看似依旧平静的脸上也是冷霜相覆,他看着跪于地上的花匠、侍卫淡淡道,“将这通道埋了,朕要在七日之内见到梅林重现!”他不等众人启口回答便迈开脚步向着出口走去。眼下,他必须去处理更重要的事,此时也唯有他能解决。
宛如天人的他离开后众人也没有松一口气,他们看着诺大的地方,再看着深不见底的漆黑通道,有苦不敢言!
七日、短短才七日时间,叫他们如何完成呢?
愁、唯有愁字能诉说他们下人的心中的苦闷。
返回御书房的路上,玉恒剑眉一直紧蹙着,心中的恼意更是越烧越旺,凡是远远看见他走来的人全都聪明的快速消失在他的眼皮底下。
回到御书房后他快速执笔写了一份信,遂差人加急送出,若不出意外,三日后他们必会赶来,而那幕后黑手必然无处遁形。
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却非要闯!这等胆大妄为、不知死活的人,他怎会轻易就饶了他?
愚昧的人,没有价值的人,是不该活在世上的!这就是他的想法。
……
稍稍才宁静几日的东鸾如今又不太平了,不管是玉恒还是莫言,他们都在为着自己心中所想而各自行动着,谁也没有闲着。
然而,宫内的烦乱不堪却无法影响宫外人们的宁静生活。百姓依旧过着他们忙碌、简朴又平淡的生活。
城中的街道上,过往人群悠悠自得,小贩菜农相互吆喝着,他们都望在今日能将自己货物卖出,这样就可以早早回家,共聚天伦之乐了。
有些人他们的生活虽然清苦,可是却过得充实有滋味,而有些人是日子虽富贵荣华,却过的郁郁不欢,了无生趣。
胭脂楼上、厢房内,玉琪特意命人将酒桌靠近窗口,这样他就可以俯视街道上人们的幸福笑颜、感受着他们的热闹生活。
暗自来到东鸾已有半月,如今还不离开也只是在等玉瑾的到来。当日玉瑾陪他一同去寻白泉水回来的途中遇上了雪国朝变,文武百官竟然趁他不在雪国期间擅自挑起战乱,将雪国百里外的双溪小国郡主抓获软禁,为的就是想要双溪国的镇国之宝——翠叶檀木。
厢房内,菜香扑鼻,醇酒惹人醉意,关合的房门缓缓开启,玉琪已是收回观望楼下的视线,继而看向来人。
他淡淡一笑,魅惑横生,薄薄的红唇有何冷清的象征。他道,“你来晚了!”
此人听后,已是浅笑坐下,冷若风霜的脸上露出不符他的柔和笑意,他举杯回道,“那我自罚三杯如何?”他虽问着,修长好看的手已是握着早就为他摆放好的酒杯,连饮三杯。
玉琪嘴角挂笑,凤目有着愉悦,“怎么依依没和你一同前来?”
“她有孕在身,不便长途赶路!”玉瑾自行再为自己斟了一杯酒,抬首说着。
“恭喜,如今你都快当爹了!”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已经三年了!”玉瑾感慨道,视线看着对面窗外的世界。
“是啊,三年了!”好像她的影子还在自己眼前一样清晰,可是却已是离开三年了。
“你还在想她?”玉瑾收回视线,看着玉琪渐渐暗下的眼眸,明了问着。
玉琪并未回答,只是举杯自饮一杯香醇美酒。而他的举动已是很好的告诉了玉瑾,他在想她,一直都没有忘记过。
“如今的她想必不会再忧伤哭泣了!她的身边有他,她是幸福的!”玉瑾说着,如今他虽娶了妻子,也将成为人父,只是,他心中也有一角藏着那白衣清丽的女子。
他不会忘记当年他在梅林救下自寻短见的她,他不会忘记染血满身躺在厢房无生气的她,他不会忘记那白衣死去时痛苦哀吼的她,更是不会忘记月潭湖畔握着那冰冷尸体一起种下同生花的她!
这样的女子宛如仙子,只是却活着痛苦,她该是幸福、该是要拥有最好的一切,可是,上天给她的只有悔恨与离别!
虽然三年前他没有赶回东鸾,更是没有看见她最后一面,可在他得到她逝去的消息时,心意识狠狠痛着,如被人挖开一般,是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从未向她表白过任何情意,他对她的情是藏在心里最深最柔的地方,那里谁也进不去,即使是他如今的妻子、双溪国的郡主依依也不曾进去过。那里,他只为她所保留着。
“玉瑾,你说若是当年我能留下,她会是这样的结局吗?”若是当年他没有去为她找白泉水,她会死吗?会这样葬身火海无人去救她吗?
“会!即使我们都留下,她也会!其实我们都知道,她的离开是对她最好的成全!”玉瑾虽为她的死而难过,可是也为她的解脱而有着难以苦涩的高兴。
他们都是矛盾的,却都是为了她。
“是啊!她能如愿和他在一起了,她该高兴的!”可是,他的心却为她的离开整整空白的三年,这三年,他对别的女子都不曾多看一眼,从前的风流昭皇已然不在了。
玉瑾沉默,只是品酒浅思。
皇城街头,徒然响起疾烈的马蹄声,眨眼间两匹红色汗血宝马已是疾驰而来,速度快如闪电,好似带风而行,马儿跃过时将卖画小贩的字画全都吹拂了起来随之践踏而过,小贩见状遂急急放声叫唤,“我的画啊!喂,你陪我的画……”
只是,他的叫唤声太小,反应太慢,马儿已是跑远,只留下今日损失惨重的卖画小贩独留在原地暗自咒骂咬牙,埋怨今日自己的倒霉运气。
然而,就在那小贩哀怨连连时,那远去消失的火红马儿返回来了,面纱遮脸的两名女子杏眸直视,眼中的冷然让人不敢多言,更是吓的小贩愣在了原地。
紫衣女子取出银铃准确的将其银子抛于散乱的绢画上,嗓音清灵如黄莺出谷,“这是赔你的!”遂向着身边的另一面纱女子道,“走吧!”
两人对视一眼,继而又重新向着适才的方向离开,倩丽的身影快速消失在了残阳下。
第一百零二章 烦乱交替
街道上的意外插曲已是全部落在了玉琪眼里,他淡漠看过后遂举杯饮下一杯醇酒。
“不知道二皇兄如今怎么样了?”玉谨沉默片刻后再次启口,话题却是转向了三年未见的玉熙。
“应该也当爹了吧,他都娶妻三年了!”玉琪猜测说着。
“当年他大婚大家都没去,不知他是否会在意?”玉谨取过酒壶,为玉琪倒满后又为自己斟上了一杯,话语淡淡。
“不会!那个时候大家的心情想必他能明白的!”
“我想他之所以那么早娶长孙宰相的千金也是为了能忘记她吧,不然也不会在她离开后的短短半年就封后了!”
“也许吧!”玉谨低沉说着,凤目中的浅伤一闪而逝!
其实这样的方法他又何尝没有试过呢?只是在他回到西昭后想要碰他的那些‘爱妃’来忘记她时,心却在告诉他,这样的结果不是自己想要的,而他终是放不下她。
在他心里,那惨死火海的女子有着雪莲的圣洁,有着昙花的脆弱,又有泣血牡丹的哀伤!他是不该用这样的方式将她遗忘或替代的,若是他真这么做了,那便是在玷污亵渎她!而他又怎会舍得委屈她呢?
“你打算何时离开冬鸾?”玉谨轻睨他一眼,故意打断他的思绪问着。
“三日后吧,我出来的时日也不短了,是该回去了!”
“也好,到时候我们一起离开!”玉谨举杯说着,而玉琪自是点头答应举杯共饮。
房内,浓浓的兄弟情深混合着四溢的酒香,浅谈着他们的过去及现在!
南弈宫中
以前的南弈皇宫所中的植物花草无非都是一些具有药性的草药,可自从丝颜嫁进宫中后,这里的一切已是彻底变了样。
奢华后宫内只可并排行走的三人彩石小道旁有着鲜嫩杨柳,清风吹拂枝叶飘飞,满园的花儿更是惹来鸟儿的驻步观赏。那椭圆型的花圃中栽满了各色花儿,有常见的牡丹海棠,更有罕见珍贵的洛邑三色花,且品种都不一样,好似这小小的一片天地里聚集了所有凡尘的繁花。
每日这个时辰丝颜总是喜欢一人静静坐在亭中晒晒太阳,欣赏着百花争艳,看着彩蝶,蜜蜂忙碌着,若是累了,她会依靠着身后的圆柱小睡一会,而时间也总是过得特别的快。
夕阳缓缓落下,红火的余光将她白皙的粉颊照的通红,而这血色的颜色洒在她蜷缩的身体上不由让他蹙紧了眉头!
玉熙拿着薄毯走来,脚步轻盈无声,为的就是不想吵醒易醒的她。
轻薄的毯子柔柔为她盖上,只是他的刚一碰触,她便醒了。
惺忪的眼眸有着懒懒的睡意,她微微一笑,清丽的眼中有着刚醒的模糊,而在残阳的照射下,她更是看得不清楚。朦胧的视觉让她稍稍拧着黛眉,手也不由抬起,挡住了那刺眼的光亮。
玉熙亦是淡淡回笑,继而体贴的站与她面前,为她挡去了那惹人的光亮。
“你怎么来了?”丝颜伸手拉他坐下,轻轻问着。眼下这个时辰他该是在书房批阅奏折的,可此刻他却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想你了!”他说得云淡风轻,丝丝柔意却溺出了他的眼眶,微垂的眼眸看着那滑落腰际的薄毯,遂重新为她拉至胸前盖好。
“你应该以国事为重,最近几日爹爹总是进宫,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丝颜握住他的大掌,继而益身在他怀里靠着他的胸膛,他身体的温度比那冰冷的圆柱可要舒服多了。
“都只是一些小事,你无须挂心!”他反手搂着她,她背后的冰凉让他的剑眉皱得更深,平静的俊容上有着担忧,只是他怀中的丝颜却没有看见。
她轻扯嘴角信任得轻呢一声便不再多言了,近日,她总是嗜睡犯困,有时即使她睡足一天,醒来后身体仍是疲惫不堪,身体的无力会让她暗自恼怒,然,她却不会在玉熙面前表现出来,因为,他不想他在为自己不争气的身体而担心。
“玉熙,你能答应我一件事么?”沉重的眼睑缓缓闭上又无力睁开。
“你说!”他低声问道,垂首看着怀中的她时,心已是紧紧拧着。
“如果我走了,你还是再娶别的女子吧,至少……”治沙你不会孤独,然而,她未能如愿的将话说完,玉熙的低喝已是打断了她。
“我不要!”他低吼着,严重布满伤痛,为何她要说那样吓人的话,三年了,他的身边有她三年,若是当真她要离开,那他还能完好吗?
“你听清楚,好好听清楚,我玉熙这生只认你为妻,只认你!”他咬牙说着,稍稍松开揽着她身体的手让她正视他的眼,此刻的他恨不得用力狠狠摇着她的身体告诉她,让她深深记住自己的话,让她以后都别再说刚才的话,他真的好想这样做,可是他不能,她的身体不允许,而他的理智告诉自己不能,而他的心更是在唤着他,他不忍。
面对这样俊美男子的恼怒,丝颜只是淡淡一笑,她并未他被此刻的模样吓着,更不会因他的低吼而生气,她伸出薄被中的柔荑轻抚他俊美光滑的脸颊,清眸中有着柔柔的情意,她含笑呢喃着,“傻瓜,你何需生气?我只是说如果,如果而已!”
“那也不准,你我之间没有如果,从你点头答应嫁我的那一刻,你便是我的,永远都是!”他说着,已是重新将她紧紧环抱在怀里,他是那样的霸道,那样的急切,好似她真的会因为刚才的一句‘如果’走掉,真的会瞬间从他面前消失一般。
“玉熙,你为何会如此在意我?”在他怀里,她能感觉到他剧烈跳动的心脏,她知道刚才自己的话吓着他了,更是让他担心了,只是,她想知道他们之间是怎
凤颜妆 章节85
样相识的,为何他会如此在意自己?
“没有为何,没有理由!”他靠着她的肩头在她耳际沉沉道,嗓音中的恐慌淡了,可是那不能言语的无奈却让他无所适从!
他不希望她追究他们的过去,更是不想她的心一直纠结那没有过去的过去,只是,她还是会问,而他也总是逃避!
“丝颜,这三年你过的可快乐?”他问着,这三年来他给她的是否还是太少了,是否应该给她更多,更多的爱!
“嗯!”她微点螓首答着,柔弱无骨的双手环着他的腰。
“既然快乐那就不要再想过去,你只需记住现在,记住我们之间的快乐就好!”
“这对你不公平,我忘了我们的曾经,而你却深深记着,这样的我对你不公平!”她想知道原来的自己是否会比眼下的自己更在意他,是否比他对自己的感情更深,然而,她想知道的却始终记不起来。
“我们之间没有公平之说,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他的心在颤抖,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的折磨,有时让他幸福,可有时却让他恐慌不已。
“答应我,忘了过去不要紧,但一定要记住现在!”
“好!我会记住现在的,一定不会再把我们之间的记忆给弄丢!”她浅浅笑着,感觉他身体的僵硬,遂不再追究自己空白过去的记忆。
听到她不再追问,心,算是放下了吗?若是,那为何还是这么不安?为何已是将她紧紧揽在了怀里却觉得这不是真的?到底自己该怎么办?
“丝颜,若是有一天你真的离开,我也会陪你!”这是三年来他第一次当着她的面说这样的话,他不能再次失去那来之不易的的幸福,也是仅有的一点幸福。
“玉熙!”丝颜方才脸上的浅笑已是没了,她不安的唤着他的名字,缓缓推开他的拥抱。
她看着他紧张的面容,想要伸手为他抚平那紧蹙的眉宇,更想要安抚他此刻不平静的心。
“玉熙,你是这南弈的帝皇,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没有我,你还有你的子民,还有你的责任,你不该为了我放弃你所有的一切!”她不要他跟随而来,她想他活着,活的比谁都好,比谁都幸福。
“那些我都不在乎,没有你我要这天下有何用?没有独自留在这世上又有何意义,丝颜,你才是我想守护的一切,是你,你知道吗?”他的一颗心中已是满满装了她,而他的一切幸福也只有她能给,而那些所谓的责任他都可以全然不顾。
他的深情,他刚才是似誓言的言语都让她的心狠狠触痛了一番。丝颜微楞片刻,已是不在言语,她不知道能再说些什么来告诉他别对她太过的执着,她没有足够长的命来陪他走完他的人生,而她更不想他一世的英明毁在她的手中。
她掀开身上的薄被无言起身,然而,她的冷漠更是让他紧张慌乱。他急握住她的细腕,轻唤道,“丝颜,你在生气是吗?”
“是,我在生气,我生气你方才那不负责任的话!”她淡淡说着,纤弱的背影让他看不见她此刻的表情。
玉琪亦是缓缓起身,他走到她面前看着她,那冷漠的模样揪着他的心。她说,她生气了;她说,刚才自己的话是不负责任的!
她当真不明白吗?不明白他的心意,不明白他的想法吗?他沉默了。
丝颜抽出被他轻握着的柔荑,抬眉看着他说道,“身为你的皇后,我想我有责任为你选妃!”
“丝颜!”他深深吼着,他不敢相信她竟说要为他选妃!这是在逃避他吗,还是她已是不在意他,想要将他推给别的女子?
“明日我会让爹爹进宫和他商讨,这个月我会……!”
“我不同意,即使你要选我也会将那些女人打入冷宫!”他也生气了,为她的不在意而生气恼怒。
“原来,我这皇后连着权力也没有!”她垂下眼眸自嘲笑着,可她眼中的伤痛却又是那么明显!
“丝颜,你为何要撒谎?你知道吗你根本就不会说谎!”他无声叹气着,又轻柔的将她搂在怀里,他明白她的心意,只是这样的‘好意’他不能接受。
她侧首看着他,在她面前,她是骗不了他的,他是那么睿智,又是那么的在意她,她又如何能满过他的眼镜,他的心呢?
“以后别再说这样的话,即使为了我好也别说!有了你,我的心里已是容不下别的女子了!”他的嗓音好柔,好轻,好似是在恳求她,别用这样的方式来对他好。
其实她想说好的,可是她不能那么自私让他一生都只为她!
终是无法回答他的,丝颜换换闭眸,那炽热的泪无声而落下,滴在了他的衣襟上,缓缓渗入,烫伤他的胸口!
如今天下,四国均分各领风骚,四海之内也可说是一番太平盛世!百姓安乐,谷物丰硕,家家户户可说都是丰衣足食,日子过得还算惬意。
只是……表面的光鲜亮丽依旧无法掩盖黑暗势力的存在,更是无法消除所有的罪恶源泉!
世间,有正才有邪,有黑才有白,所有好的一面若是没有相对坏的一面才衬托,那又怎会显示它的重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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