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尸还魂做王妃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司徒锦筝
我看着轩辕治,他又将之前散落一起的书册重新装订好,这手法很熟练,好像私下里练过千万遍了一样。他很宝贝那些书,我等着他将书收好,然后带了些随身用的东西,这才跟我出门。我在他的耳边轻声问:“小治,这东西放你这里有多久了?”他侧过脸来,吐出两字:“两年。”我心里暗讨,原来已经这么久了,看来兰若白也早做打算了,这兰若白还真不是一般的人,如此早的就做这种打算,想来要分家她知道那也是早晚的事,或者说她想用这个东西准备东山再起!真是小小年纪,城府颇深。
休息片刻,轩辕治吩咐下人准备好了轿子,一行人变往回走,一路上,我的手都护在胸前,仿佛那是自己命运所在,没有了它就没有了立足之地。
轩辕治就这样住到我的院子里,我安排他住在了邻近的房间,对外宣称,一人无聊,找个人陪着聊聊天,说说话,丫头们好像很喜欢这个小少爷,高高兴兴的准备着,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可是私下里面,大家就众说纷纭了,好听的说兰大小姐相中了表少爷,也有说兰大小姐仗着自己的位子欺负一个孤苦的孩子,手段无所不用其极,把我说得这就是一个亵渎、龌龊、恶劣,简直就像我走在哪里,哪里的草都会被臭死一般。
但是,奇怪的是,尉迟靖寒虽然是我名义上的未婚夫,可却一点表示都没有,我这便开始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真喜欢兰若白呢?还是他也有他的无奈,比如家里父母双亲的压迫,或者他早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也说不定。
我又开始胡思乱想了,我将轩辕治给我的册子重新包好,收进怀里,这里面写的字一半我都不认识,我有些怀疑,为什么古人写东西要用真笔字呢?还有为什么要用文言文,里面的通假字更不用说了,我几乎要觉得大半篇都是通假字了。最后的结论是我看不懂,明天找轩辕治来看看吧,我在这个时候应该不耻下问,我不怕人家笑话,而不怕人家生疑,一个人忘记的事再多,不可能连字都忘记了,也不可能连字都不会写了。
这才是我害怕的,我致命的马脚,所以我已经很勤奋的在练习了,我常常用毛笔蘸了水,在桌上练习,模仿着兰若白的字迹,我甚至连纸都不敢用,怕别人知道我在临摹以前的字体。
虽然是勤加若练了,可是兰若白实在是太有才了,我现在只临摹一种字体就已经很费力了,她是如何练习了那么多种字体的书法呢?
我将笔挂回到笔架上,今天的练习结束了,我还有一件事要做,就是把兰若白与尉迟靖寒之间的信件好好的研念一下,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很值得推敲,单从他不来质问我与小表弟一事上,就让人生疑。
我吩咐了一个小丫头,人带的多了反而不好,轻车熟路,鼓足了勇气再次进了‘逝风阁’,我直接找到那贴有‘靖寒’封条的箱子上面,将里面的信件全都取出,然后我又细细的翻了一下箱子里的其他东西,我记得,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尉迟靖寒腰间悬挂的玉佩很眼熟,我记得……
找到了!我就说嘛,我张静雅对好东西向来是过目不忘的,我将那块玉佩也取出来,反复琢磨了一下,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将玉佩收回到锦盒里,我又看了一下其他的东西,我翻出一对流金的玛瑙坠子,小巧精致,光彩四射,挂在耳朵上面,没办法啊,个性使然,改不了了,我就是爱美~
我像是作贼一样,把那些信用帕子遮了一下,然后出了‘逝风阁’,这些东西其实我早应该看的,敌人就在眼前了,我才开始着急,我真是慢热到一定程度了。
我躲回自己的房间,将尉迟靖寒的信一封封展开来,一封封的看,反复的看,里面还真说了一些我不知道的,原来是这样啊!我说尉迟靖寒怎么那么痛快的就回应我先不成亲的事了,原来两个人均是父母给定的姻缘,却又都不能违抗,便私下里定了一些不成文的只有两人才遵守的规定。亲事,能拖后就拖后,如果两人当中有一个人找到了喜欢的人,那么另一个一定要搞失踪,然后协助别一方结成连理。
妈的,这是什么游戏,这么幼稚,真是没法说了,古代人原来也会玩这种翘家搞失踪,我心里鄙视了一下下尉迟靖寒和兰若白,还好你们这信是三年前写的,不然我还真没有办法认同你们的幼稚行为。
不过这样也好,我正可以利用这一点,兰若白既然与尉迟靖寒两人之间达成过这种协议,那么就说明两人是同一条战线上面的。
但是,我又开始怀疑,这信件虽然说是放在‘逝风阁’里,钥匙也一直都戴在我的头上,可是我有病的时候,整天晕晕乎乎的,谁想拿出去,翻看什么东西也都不会被我发现,这信怎么就没有人知道呢?或者早就已经有人知道了,所以这亲事也是一拖再拖?
我有些糊涂了,猜不到尉迟靖寒心里面所想,也猜不到兰若沧心里面所想,他从来没有主动到我这里来过,也就是说他从没把兰若白这个姐姐放在眼里过,我顶着兰若白的身子去看他,他一点也不为所动,他这心里到底是如何看待兰若白的呢?我将尉迟靖寒的信收起来,想着哪天还得放回去,看过了,放在手里就没有用了,如果有人想看,他们早就看了,还用等到今天!
我终日里呆在房间里面琢磨这些人,然后尽可能的去临摹兰若白的行楷,一直是模仿着她最近时期的书写方式,所以现在也算小有所成,我暗自高兴着。身体已经全都好了,腿也已经活动自如了,只是不能跑跳,那样还会隐隐的痛。
这日,天气晴朗,一早晨风吹的丝蔓哗哗作响,起身吩咐丫头们上了早茶,洗漱完毕,用了餐,便拿笔蘸水在桌子上练字,才擦过了桌子上的水迹,轩辕治便满脸堆笑的走进来,“表姐,你忙吗?”清脆的声音,我一听就满心的欢愉,这个男孩子怎么说也是我喜欢的类型,虽然外面传言不好,我一直没有反驳,一是因为我现在实力不够,二呢,我也的确喜欢这样的人儿,如行水流水一样的乖巧人儿,谁不动心。
“小治来了,快进来吧。”我将桌子拾掇利索,望向门口。轩辕治一身白衣,扎了落日黄的腰带,束着发,未有一丝凌乱,一又明眸荧亮荧亮的,嘴微张着,脸上挂着两只淡淡的酒坑,阳光投到他的身上,像是踩着金光而来的仙子一般,世上怎么会有这样俊美的人儿呢!
“表姐,我有事想找你商量。”一脸的乖巧,长长的眼睫像小团扇一样,忽闪忽闪的,把我这心里弄得这就一个痒。我拉过他的手,让他坐到我身侧的椅子上,关心的问:“什么事,小治说就是了。”
“表姐,再过三日,我想去‘云望寺’还愿。”说这话的时候他半低着眼睑,脸上挂着淡淡的红晕,真是好看至极。我当下拍了胸脯许诺道:“自然可以,三日后我与你同去。”我此话一出,轩辕治竟然红了眼眶,我安抚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孩子真是容易满足啊,这样的小事便感动得哭了。
而在我的眼里,这是一个好机会,我还从来没有出过兰府的大院子呢,以前是腿脚不便,现在正好有个借口,我想那些人也应该不会反对的。
而且我要把我已经康复的消息透露出去,说我以身试险也好,胆大妄为也好,我必须和外界接触才能知道有多少敌人,才能知道有多少的自家人,而且从兰若白失忆之后,兰府也太过于平静了些,以前兰若白的书房不说门庭若市,也绝对不像现在这般冷清,除了轩辕治偶尔过来,再无他人来访了,以前那些要踩平兰若白门槛的人都哪里去了?
我的生财之道还要从那些人手里来呢?
难道是有人故意挡了我的财路?在我生病期间把财源都揽到自己的怀里去了?
第十三章 叙旧事交大权
转天我来到了仪事厅,管家早就在等着,把要陪轩辕治去‘云望寺’还愿之事一说,他们均是一怔,包括尉迟靖寒在内,为什么我要去‘云望寺’他们要这个反应?难道以前的兰若白从来不去寺庙?
我露马脚了?
不应该啊!我都失忆了,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转了性子他们应该也不应该如此的大惊小怪啊!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说说露出这种表情的理由?”我用着不可拒绝的口气,他们三个人拿我当傻瓜吗?这样看着我。
“小姐,您只是单纯的想要陪着表少爷到寺庙去还愿吗?”赵福还是微微低着头,脸颊上的多余脂肪向下坠着,一双眼睛里尽是我说不出来的光,好复杂,说是关心吧,还不全是,还有惊讶,更多的是疑惑。
“小治说想去还愿,我陪他去有何不可?还是这‘云望寺’我去不得?”我目光一凜,扫过场上的三人,最后落在赵福的身上,我就知道他一直针对我,上次他让小治问我要什么东西的事我还没找他问个清楚呢,这会竟然先出来反对我的行动自由,这不是欠扁,这是什么!我忍着不发脾气。
“小姐,老奴不是这个意思。小姐曾经发过誓,此生有两个地方不去,一是王宫,二是寺庙,现在……”他这话一出,我之前想狠扁人家的心一下子就没了,反倒对这句话的来由很感兴趣。
“赵叔,你把这话说明白些,这话是我什么时候说的?是在什么情况下说的?总有个原由吧?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呢?”不管什么人做什么事的时候总有个缘由,我不相信兰若白那么聪明的一个女人,会无缘无故的说出这样一句话。
“这事情还得追述到四年前,小姐那时年少气盛,喜结朋友,结实了一位位高权重的人,但那时小姐却不知道对方身份,那人曾经问过小姐,若是王族相中小姐,愿纳为妃,可愿入王宫?小姐当时很干脆的答道:此世有二地不去,一是王宫,二是寺庙。那人就问小姐原由为何?小姐说一入皇宫深似海,为何把自己自己推上断崖?再者说寺庙这地方只不过是一予人于精神寄托之地,若真有佛祖,那他为何不普渡那些得了瘟疫的难民?纯属神信之说,不可理之。小姐当时就是这样说的。”赵福讲这些的时候脸上颇为自豪,这兰若白在他的心里也不是一点地位没有。
“原来这样,我有没有和那人做了什么赌约?”如果单单是这样,也没有什么,人一时说的话,不能代表一辈子的想法。人都是要随着时间的增长而长大,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成熟。应该不会因为一时之年少气盛而定其一生吧。
“当然定了,不然老奴也不会如此震惊了,那人当时和小姐作赌,如果小姐未有遵守自己的定言,那么他便将小姐纳为妃,小姐一生都要住在深宫里,不得再出皇城!”赵福此时一双老眼紧紧的盯着我,深怕我一个激动就做出误己一生幸福的决定。
这件事总算搞清楚了,不过,兰若白怎么能和别人做这样的赌约呢?这不是拿自己的幸福开玩笑嘛,就算不嫁给皇帝老儿,嫁给他的儿子,侄子之类的也行啊,那可就不单单是富甲一方的财主了,还是皇亲国戚了,这等荣耀,一生享之不尽啊~
但是,说实话,我也能理解兰若白那时的想法,哪个皇子不
借尸还魂做王妃 章节11
是十个八个的妃子,轮到自己,一年也就见那么几面,真跟着守活寡差不多少了,若是有个孩子,还能有个相互依靠的伴,一想那顶着金冠华服,却满身的寂寥,这日子是够可悲的。
“明白了,那我不去便是,我可不想将自己葬送进皇城的高高围墙里。”暗自庆幸自己没有一时顽劣,不予他们招呼便与轩辕治出去了,不然这苦果子还真是够难咽的。如果真到了那时,我估计我绝对不会坐以待毙,一定会卷了财钱逃跑,让我赌上一生的幸福,这可是大大的亏本。
“这样就好。”赵福松了口气,好像身体也放松了似的,堆了下来。我微微的讪笑着说:“赵叔,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可要早些点醒我,不然真要酿成大错的,待那时,可真就晚了。”我也真是不希望出现这样的事,兰若白看似文静天真,这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东西呢!
“是,小姐,老奴知道了。,此事都是老奴没有想的周全,小姐不要怪罪就好。”赵福恭着身子,退了一步,站到一边去了。暗自松了一口气,将脸转到兰若沧的面上,他终究是兰若白的弟弟,不论怎样,我觉得自家人还是能和睦便要和睦一些,总不能让外人看笑话。
我脸上带着一个善意的微笑,眼神轻挑开口问:“小弟,你身上的伤好多了,可还有什么不舒服?”最近一直没有去他那里,确切的说是自从赵福上次把这几个人都聚到一起以后,就再也没有去看过他。我这心里有着结,赵福绝对对兰若沧比对我好,女人的直觉很灵敏的。
“多谢姐姐关心,已经没有大碍了。”兰若沧终于开口和我说话了,而且第一次开口,也许是碍于大家的面子,没有多少火药味,我对这点很满意。
“那就好,回头让王大夫为你再好好诊查一下,该补就好好补一下,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耽搁了,要是落下病根,以后就不好了。”我真是将这个体贴的姐姐做的尽职尽责,也不知道对方领不领情。
“呃,多谢姐姐关心。”兰若沧可能是没有料到我会这么主动的关心他,所以我看到他一脸的尴尬,可能是兰若白从前从未这样关心过他,这才让这个孩子心灵扭曲了,其实只要再抚回正道也不是不行的,就是费上些心思。多一个队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强,而且团结的力量大,这点我自是明白。
“小弟不要这样说,我是你姐,关心你是应该的,姐姐以前有什么做的不妥的地方你不要计较,以后有事就找赵叔,姐姐现在什么也管不了,家里的事你和赵叔商量着定夺着办。”我没有眨眼,盯着他,觉得这话说的至诚至肯,发自肺腑。无非就是将家里的大权交了出去,但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我不交权,他们哪里能知道我的诚心。
而且现在我的确也没有那个能力来管这一摊子事,我一个模特,除了会走秀,其他也不会什么了。现在的一切我都是从一边实践一边学习的,我其实适应能力挺强的,不然依照他人,可能早就人家发现是个假货,而推出去喀嚓了!
“小姐,您身体现在既然好了,自然是要由您来管理,少爷还是要多学习些的。”赵福听了这话眼里闪过一丝兴奋,但他还是把话转了回来,客气了一下。我知道他是希望我真的将手里的大权交给兰若沧,其实我也不大想握着,目前也不需要这个大权,兰若白丢下的烂摊子这才开始,后面会有越来越多的麻烦找上门来的,江湖上的,朝廷里的,他们一旦知晓了兰若白已经全愈,定不会放过她的,所以我只要在这兰府里等着,自己有人会找上门来。
兰若白为什么会死至今还是一个迷,兰若白到底要保护什么,为什么赵福让轩辕治来问我要,而且尉迟靖寒和兰若沧都是一脸理所应当的样子,那是个什么东西?轩辕治说他不知道,我相信,但是赵福和尉迟靖寒一定知道,还有兰若沧他也应该知道,虽然他常年在外,但是我不相信他不了解兰府里的一切。
我的身边就有这么一个大大的眼线,他就是兰若沧的眼睛,多可怕,身边的人就像一只监控器一样,监控着你的一举一动。
暗暗的笑了,你们这些人真虚伪,想要还不直接要,就连接受时也要如此的客气。“日后兰家就由小弟先代为管理着,我就对对每月的帐目即可,其他的一切我都放手不管了。”每月对帐,你们私下里能窝藏就窝藏,没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也花不了那么多,兰府家大业大,我早晚要嫁人,我向来不是贪心之人,我只要金钱够用即可,既然兰家有钱,我自然会带走一大笔嫁妆,但我觉得这是兰若白应该拿的,而且她也的确为兰家付出不少,取个嫁妆不算过份。
“大小姐!”赵福感动着,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我微微对他们笑了笑,将目光对上尉迟靖寒,他来了这么久,再也没有去找过我,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今天应该与这个正式的接触一下,好好的相互认识一下。
“赵叔,生意上的事,小弟还要多多学习,你就多多教导,顽皮的时候尽管责罚便是,切莫宠溺了他。”说完,拍了拍兰若沧的肩膀,明显感觉到他的僵硬,他应该很讶异,或者对于兰若白的身体接触很陌生,所以他整个身子都僵了,像座雕像。
“小弟,要虚心学习,莫丢了兰家人的脸。”我知道你在外面已经小有建树,但是那是你私下里的,这才是兰家正宗的事业,你如果能把它发扬光大,才让人佩服。
我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尉迟靖寒,起身缓缓的走到他的面前,轻声道:“尉迟公子,可愿与我一叙?”我们应该好好聊聊,我想他也不会反对。
第十四章 与尉迟靖寒谈事(上)
尉迟靖寒额外吃惊的抬起了头,带着疑惑的神情,我没有理会径直向外走去,身后他语气带着惊讶“小姐有事尽管吩咐。”我可以想象的到管家一行人等是如何的不解和疑虑~一路上我心里都在暗自盘算着一会怎样开口,我透过轿子的帘布,后面尉迟靖寒低着头不知道在思量着什么,想必也是心中忐忑。到了院子丫头们早在外面侯着,吩咐上了茶点,让到了前厅,将房门大开,就连窗也开着,这样有人偷看我也好看得到人。关上门,门外的一切便都不知晓了,我又不是会武功,没有那么好的听力。
“若白小妹有何事要与我说?请讲。”尉迟靖寒呷了一口茶,略皱了一下眉头,这茶是我自己调的,里面放了柠檬,他可能喝不惯,略有些酸。
“我让下人再给你换一壶。,是不是喝的不习惯?”你是我的客人,我当然不能待慢了你,还想着把你拉拢过来呢。
“不用了,你有事直说吧,我们也不是外人。”他轻拉住我的手,我便停下了欲迈出门的步子,坐了下来。
“尉迟公子,我的确将你忘得干净,还是在以前互通的书信里找回了些许的记忆。”我顺势坐在他身边,轻叹了口气,瞄着尉迟靖寒的脸,他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很认真的在听我说话。
“我想我应该和你说说,我们两人之间的婚约本就是长辈所定,我们也不好为难彼此,如果你有了心上人,我会遵照约定消失,直至你们喜结连理。”好人我先当,下面的事还有求于你呢。
“这是自然,我们当初早就约好的,自然不能悔改。”尉迟靖寒的声音其实很好听,从胸腔里发出来,带着波动,直荡入人心里面。磁性嗓音能与之匹及的应该不多。如果这样的男人天天在耳边说情话,那一定是十分幸福的一件事,我又开始胡思乱想。
我走神了,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尉迟靖寒在对着我笑,笑得很淡,也很轻。“好,我们约定依然有效。既然我们算是盟友了,我有些事想请教你,还希望你如实的告诉我!”我尴尬了一下,忙把话引到重点上来,现在终于要进入正题了,我多少有些紧张。不晓得尉迟靖寒会不会告诉我实情,也不晓得他愿不愿意告诉我。
赌了,这次!
“你说。”尉迟靖寒做了一个请讲的手势,我深吸一口气,说道:“赵福那天找我说是议事,事情上是想让我早日嫁出兰府。那我进门之前,赵福和轩辕治说了什么?”老不老实,能不能好好交待就全看你了,敌与友只有一线间,也只在你的一念间。
“那你还记得你出了什么事吗?”尉迟靖寒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反问了一句。“我不记得了。”我是真不知道,只好摇头。
“他说的那个东西,便是你那天拼了命保住的,现在不知所踪,而且江湖朝廷都在四下里寻找,那不是件吉祥之物,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你交出来了。”尉迟靖寒一脸严肃,不似说谎骗我。
“我交出来?我现在根本就不记得我到底保护过什么东西,也不记得是怎么遇了难,他为什么要让轩辕治来问我要?!”我挺无辜的,我是真不知道他们口里说的东西。
“屋子里的人,只有轩辕治与你以前最亲近,剩下的人你又相信谁了?”尉迟靖寒为什么要这样说?难道他所知道的兰若白就是那种多疑多虑谁也不相信的人吗?那我所看到的兰若白又是另外一种性格吗?难道兰若白有多重人格?
不,不是这样的,兰若白其实很寂寞,其实也很想相信别人,但是家人让她失望和伤心了,所以她才如此的多疑,她才如此……
“是吗?我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也解释不了。不过有一点我知道,就是我和兰若白一样,对这个小表弟格外的喜欢。
尉迟靖寒也沉默了,我知道他多少还是关心兰若白的,不然我那天从‘逝风阁’里出来后,神情恍惚,他也不会来安慰我了。
“若白,你到底为了什么?纠绕着这么多事,你不累吗?”尉迟靖寒开口问我,可我却回答不了他。因为纠绕那些事的人不是我,我没有办法从兰若白的角落上思考这个问题。
“尉迟公子,你知道他们说的那件东西是什么吗?为什么那么多人想要?”我想要知道兰若白是为什么死的,死得值得不值得。
“‘摄魂散’,你千辛苦万苦弄到手的,你竟然忘记了?”尉迟靖寒提到那‘摄魂散’三个字的时候,明显的不屑,口气冰冷,连我听了以后都觉得一阵阵发凉。事情总算是开始有些眉目了,我感觉我正在挖掘着地下的宝藏,一点一点的。
“‘摄魂散’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不过我感觉出来了,那不是什么好东西。和迷药有关系的吗?我猜想。
“那是可以摄人心魂的一种粉末,如果用作战,这威力便可想而知了。”尉迟靖寒回答了我的问题,依然是十分不屑的。他很鄙视兰若白的这种做法吗?为什么呢?在作战上面,方法不用其及,全凭个人本事。
“原来是这样,不过我不知道那个东西还在不在?我醒来的时候就躺在床上了,没有人愿意告诉我发生过什么事,也没有告诉我,我是怎么回来的,大家对此事绝口不提,最初听下人们议论了几个版本,我也不能确定哪个是真的,直到赵福告诉我,说我是为朝廷暗里送一件信物,路上遇了难,这才遭此劫,我起初是相信的,但是,近来我发现,他越来越古怪,所以,他的话,我又不得不怀疑。”我也算是与你坦诚不公了吧,你也应该不要再瞒着我,我连我怀疑自己的管家一事都告诉你了,你应该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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