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色思迁

距离不算太近，但是能明显感觉到段彦宁的脊背僵了一下。哦，忘了段王不喜人接近。
段彦宁摇头，但没有拉开距离。
……记得大宝哥生日，却连个蛋糕都不买，也太没诚意了吧！太抠了。
“不许动这盘香草拿破仑哦，等我回来！”叶晨曦对ken眨眨眼，就小跑着出了包厢。
“她干嘛去？”
段彦宁耸肩没回答。
不一会儿，叶晨曦回来了，拿出一根细长的蜡烛和打火机，将蜡烛插在了中间一块拿破仑上，点燃。
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很满意自己的杰作似的，叶晨曦一边把中午跑出去买的礼物递给ken，一边笑嘻嘻地说：“大宝哥，祝你生日快乐。”
ken双手接过，脸上表情有些复杂。本来就是为了大家一起吃饭扯的谎，晨曦妹纸这么有心，他倒是有些难受了。
“谢谢晨曦妹纸。”
叶晨曦眼睛眨了眨：“生日怎么能没有生日快乐歌呢？”
“不用不用……”
“段王正好是歌手嘛，大宝哥过生日您什么也没准备，至少也该唱首生日快乐歌吧。”
ken可没指望段彦宁赏脸接茬，刚要随便转移话题搪塞过去，就听段彦宁淡淡一声——
“应该的。”
ken：“……”
撞邪了？
包厢里，段彦宁一个人一本正经地唱着生日快乐歌，没有伴奏、没有表情，只有他低沉的嗓音。
唱的人辨不出心里在想什么，听的人倒是各有各的心思。
ken见他连生日歌都能冷着脸唱出来，听着都有点打寒颤了。
这样的表现倒在叶晨曦的意料之中。
歌手？
一如当初，没什么唱功底子。
饭局散了，叶晨曦回到自己的公寓。
一天下来，虽然没做什么实质性的工作，倒也挺累的。
卸了妆、敷了面膜坐到床上，叶晨曦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记录第一天成为艺人助理的点点滴滴，挑了些有用的作为今后的写作素材。
手机丢在床头柜充电，电量充到5开了机，就开始不停震动。
叶晨曦想当然以为是微博推送的消息，看了一眼竟然都是未读信息——于心的未接来电提醒，足足打了二十七通。
叶晨曦赶紧给她回了个电话。
“心心……”
想问她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忽然就被于心过于兴奋的尖叫声冲击了耳膜，叶晨曦皱眉，忙把手机拿远了一些。
等她消停了，才问：“抽什么风？”
“你是不是……是不是和我家段王……谈恋爱了……呜呜呜……”
嗓音听起来带着委屈的哭腔，叶晨曦知道她没哭。
“……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刚在楼下看到段王送你回来了。”
“你来我家了？你现在人呢？”叶晨曦走到窗口向外看，没见到人影。
“我看段王开车走了，就跟在他车后面了，不过……跟丢了。”
“……重色轻友。”
于心嘿嘿一声，辩驳：“工作，工作。”
于心是叶晨曦最好的闺蜜，同时也是段彦宁的铁杆粉丝。论起于心的追星史，几天几夜都说不完，但对段彦宁是最长情的。她毕业后就在一家报社当娱乐记者，做自己最感兴趣的事情。
于心是段彦宁的脑残粉，叶晨曦是知道的。叶晨曦不喜欢段彦宁，于心也是知道的。
她不认为有什么冲突，反而还挺乐呵，少了个人和她抢段王，更何况以叶晨曦的身份，是最有可能近水楼台先得月的。
回到一开始于心哭哭啼啼的原因，叶晨曦没好气道：“我跟他谈恋爱？我找不到男人了吗？”
“……这么多年你也确实没找男人呀。”
于心默默拆台。
叶晨曦：“……挂了。”
嘴上说着挂，可手上却没半点动作。
“我错了，你等会儿……那段王怎么会送你回家？你们认识了？他知道你是谁？”
“我是段彦宁三个月的临时助理，就这么简单。”
“临时助理？”
于心回忆了一下，想起来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是还未开拍就先轰动一时的《余生有你真欢喜》，电视剧是根据叶晨曦原著小说改编的，她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心思。
“那你怎么早没告诉我？”
“我今天第一天上班，就想着找时间跟你说呢。”
“我不管，毁了一个头条，你赔我。”
“噗……”叶晨曦失笑，“那我还你一个。”
“什么？”
“你家段王和影后沈沁之间……不简单，你懂的。”
“你……不止没还我一个头条，还在我心上插了一刀。”
叶晨曦：“……”
睡前习惯刷会儿微博，热搜第一名还真就是她随口一说的“段彦宁、沈沁”，两个名字出现在同一搜索栏，莫名登对。
点开热门微博——
“段彦宁为沈沁拧矿泉水瓶，被段王暖到了！”
段彦宁和沈沁在娱乐圈的风评一向挺好，又有演技实力在线，没什么突出的黑点。评论里双方粉丝并没有掐起来，也没什么不和谐的声音，反而都是称赞。
“林寻一生推”转发并评论——
“有猫腻。”





见色思迁 8.澄清绯闻
深夜，段彦宁将“林寻一生推”转发的这条微博截了图，发给叶扬。
“误会。”
干净利落的两个字，却是一语双关。
叶扬是临时起意去的新闻发布会现场，自然没看到段彦宁和沈沁之前在台上的互动。收到段彦宁的截图，他随即去微博搜索了一下相关话题。
段彦宁拧开瓶盖亲切地递过去，沈沁展颜一笑道谢。与他们二人平日给观众的形象形成反差，不知情的人看了，难免会觉得两人之间的互动很有爱。
扯。
“我会处理。”
处理？
这样的回答出乎了段彦宁的意料。
他本意只是给他看一眼，并不代表要做出什么举动。
更何况只是一些片面的动图和粉丝的遐想猜测而已，还不至于要到处理的程度。不过想到叶扬眼里容不得沙子，又了然。
他只补充了一句：“跳过ken，直接由公关部处理，否则我又是被劈头盖脸一顿骂。”
“嗯。”
直到第二天一早通稿发出去，ken才心急火燎地跑进办公室。
自然，段彦宁还是少不了一顿骂。
叶晨曦正在记行程，一听里间这动静就知道是ken发火了，便暗自幸灾乐祸，笔下的字都跟着飞舞起来。
“我t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你一次绯闻，我容易吗我？”
“这都还称不上是段绯闻，你一个大男人干嘛这么急于澄清？”
“多好的曝光率，多好的宣传机会，你仗着自己人气高就不当回事儿？白白浪费！”
“退一万步讲，这种事情就算要澄清，最好也是由沈沁那边先表态，否则你让沈沁一个女孩子面子往哪儿搁？”
ken嗓门本来就大，脾气上来了更是谁都拦不住，况且这个套间的办公室目前就只有他、段彦宁和叶晨曦三个人。没把谁当外人，声音传得通透嘹亮。
叶晨曦一听就懂了，随即上网搜索。
“世纪娱乐方面表示，旗下艺人段彦宁否认了与璀璨娱乐沈沁的绯闻，双方是互相欣赏的朋友关系。”“随后，璀璨娱乐方面也发表了同样的立场。”
叶晨曦：“……”
也难怪ken要发火。
本就是粉丝臆想的小粉红而已，绯闻还没有扩散到需要官方澄清的地步，动作也太快了吧。
这种声明通常代表两人确实只是朋友关系，否则日后万一被拍到实锤，那就是啪啪啪打脸，一万个好评也救不回来“说谎不承认”这一条罪名。
难道是她看走眼了？
叶晨曦瘪嘴。
也对，沈沁仿佛是天生的女王，配段彦宁，也太委屈了。
办公室里，话语声渐渐低了下去，叶晨曦没再注意听他们说了什么。
“叶总指示，有脾气冲他去。”
段彦宁一句话，把ken压得说不出话来，闷得都快冒烟了。
脸上的表情变了几变，最后，ken纠结着问：“……我想问一个问题很久了。”
“？”
ken眼神瞄了瞄门外，把嗓音放得更低：“你们……你和叶总……你们……不会和我一样……是……”
实在难以启齿。
叶总看着不像啊……花边新闻没少过……
毕竟相处几年，段彦宁了解他，见他这幅鬼样子就知道他的想法已经歪到九霄云外去了。
居然怀疑他和叶扬是那种关系。
“愚蠢。”
不是就好。ken松了口气。
“也别怪我乱想，你出道这么多年，连一条绯闻都没传过，这次好不容易和沈沁沾上点边，又被扼杀在摇篮里，还是叶总亲自下的指示，你让我怎么想？”
“所以说你愚蠢，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段彦宁点到即止。
ken还想继续问下去，被手机推送微博消息的提示音打断——
林寻一生推：真相是段王被发好人卡？
“叶晨曦！”
叶晨曦刚发完微博，突然就听到段彦宁高声喊她，吓得一抖，手机哐当一声掉在了桌面上。
这种感觉就像是你背着领导在工作时间做其他的事情，忽然听见领导站在你身后说了句话，浑身发麻。
叶晨曦走进里间，心虚的感觉仍在。
“您叫我？”
“行程看得怎么样了？”
“下午两点要到电视台参加剧本试读会，结束之后剧组聚餐，今天暂时就这两项安排。”
“嗯。”
叶晨曦见他没什么别的事情，眼珠子转了转，貌似关切地问了句：“段王，下午在剧本试读会上见到沈沁，会不会……有点尴尬？”
ken一拍脑门儿，叹了口气：“……晨曦妹纸你问到重点了。”
段彦宁：“没什么尴尬的，她明白。”
明白什么？叶晨曦反正是没听懂。
她有一种直觉，即使段彦宁和沈沁之间清清白白，但也一定藏着什么别人不知道的秘密。
下午，他们一起出发去剧本试读会。
在车里，不同于在办公室的拘束，叶晨曦有什么就问什么。
“我是第一次听说国内也有剧本试读会呢。”
“过去有过，最近这些年不流行了。制片方很重视这部剧的质量，一点一滴都抓得很细致，据说这次叶总的要求非常高，毕竟是第一次试水都市言情剧，应该是想立下好口碑。”
亲哥。叶晨曦感叹了一句，当初影视化版权果然没卖错人。
她在网上看过国外剧本试读会的视频，没有任何后期制作，演员只需要分角色朗读剧本对白，非常考验演员的视读能力、台词功底，也便于研究剧本集思广益，如有异议，随时可以修改剧本，提升剧本身的制作质量。
国内近些年不曾听说有剧本试读会，更何况如今很多当红偶像的台词都是靠后期配音演员去努力，蹩脚的台词功底只会大出洋相。
不知待会儿各位主演的表现会如何，叶晨曦不禁期待起来。
段彦宁忽然插了一句：“据说原著作者的期待值也非常高，总不能辜负。”
叶晨曦的笑容一秒钟僵在嘴边，又不自然地笑起来。
什么嘛，她和大宝哥聊得好好的，他煞什么风景。
“晨曦妹纸，一会儿我们先下车，记者会围上来然后跟着我们进去，等人散得差不多了，你再下车进来。”
“好。”叶晨曦明白，这是照顾她。
她一个人慢悠悠地走到二楼，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于心。
于心倒是一点儿也不意外，拉着她进了旁边一间空着的编辑室。
“你怎么在这里？”
虽然于心是记者，但是能进入剧本试读会跟拍的媒体记者几乎都是报社的主心骨，于心显然经验还不足。
于心得意地笑：“多亏了昨晚去找你，发现了段王的私车，简直是千古媒体第一人，主编就把我家段王这条线都交给我来跟啦！小太阳，你真是我的福星！”
于心真正高兴的时候，就会叫她的小名。
叶晨曦也不理会她乱七八糟什么千古媒体第一人的形容，有些着急地问：“你把车牌号码告诉他了？”
“我又不傻，万一说出来，他让别人去跟怎么办？”
还好不傻。不然她可就跟着倒霉了。
“话说，我一开始还以为段王开的是你的车呢，后来看车牌才发现不一样。”
……提起这茬，叶晨曦依然郁闷。
“心心，你说……我换辆什么车比较好？”
于心没跟得上她的思维。
“你那车不是刚买还没一年？”
“想换了。”
于心向她竖起大拇指：“有钱是任性，小富婆，不如你把车卖给我吧，我也想跟我段王有同款！”
叶晨曦嗔她一句：“脑残粉儿！”
两人聊得正欢，话题越扯越远，手机铃声响了，是ken打电话来找她。
于心看了眼屏幕，就笑喷了：“噗……谁是李大宝？”
“你家段王经纪人。”
“噗……”
“试读会快开始了，我们进去吧。”
一路上，于心还不忘跟她吐槽，幸好没相信段彦宁和沈沁之间有猫腻，不然双方公司一澄清，那不是啪啪啪打脸被质疑专业态度吗？
叶晨曦犹豫着该不该提醒她，娱乐新闻跟着段彦宁这条线是没什么前途的。毕竟如果真的能拍到什么，于心也会因为私心而放弃报道的。
就比如昨晚，换作是其他记者拍到段彦宁送她回家的这一幕，不论事实真相如何，今天登上头条的一定会是她和段彦宁的绯闻。
不过看她这么开心，就先观察观察再说吧。
于心有准入证件，ken来门口把叶晨曦接了进去。
试读会开始时，叶晨曦才发现，现场有媒体记者、演员、编剧、导演等工作人员，就她一个不伦不类的艺人助理。那天一同去报道的其他助理，她一个也没见到。
难道依靠了段彦宁的名气？
叶晨曦没来得及想那么多，很快就被带入了状况。
前半部分剧本已经成形，各位主演事先也都看过剧本，尤其是段彦宁的表现，十分抢眼。
仿佛真的是从书中走出来的人物，单凭几段台词就将男主角的性格塑造得几乎完美。
他剧本上密密麻麻的笔记不是做做样子而已，他是真的用心在演戏，用心在做一名演员。
这一点，叶晨曦不得不承认。
主演们现场严肃认真、逼真到位的演技引起了感叹，即使有两位冰山形象代言人的男女主角在场，气氛依然暖融融。
这一刻，叶晨曦是真正感受到了一部重新掀起国产剧风潮的电视剧作品即将诞生。
毫不夸张。




见色思迁 9.酒后真言
剧本试读会结束之后，主创们就都去聚餐了。
叶晨曦约了于心吃晚饭，于心直接把车开到电视台门口。她刚要上车，就听ken在身后问：“晨曦妹纸，你去吃饭吗？”
“嗯嗯，我约了朋友。”
“能把我带上吗？不想一个人吃晚饭……”
叶晨曦：“……”
这么可怜巴巴的语气和眼神是什么鬼？大宝哥，你骂起段彦宁来的时候可不是这副样子。
“一起吧。”
反正段彦宁又不在。
于心自然也是欢迎的，甚至是惊喜的。都能和段王的经纪人一起吃饭了，和段王一起吃饭的日子还会远吗？！
反而ken有点小意外。
晨曦妹纸远没段彦宁说得那么难约嘛，这智障，至于拿生日的事儿来忽悠她吗？对于晨曦妹纸真心实意地为他庆生这件事，ken一直耿耿于怀，内疚之下越发把她当自己人了。
ken不像段彦宁是家喻户晓的大明星，除非是段彦宁的铁粉或是媒体人，一般人还真不认识他。
于心带他们去了运河外滩边的一家泰国餐厅，听说是全市味道最好的泰国菜，早就想来尝尝了。
红咖喱牛腩、柠檬鱼、黄金虾饼、泰皇咖喱大明虾、冬阴功汤、菠萝饭和答贡，三个吃货点了满满一桌子菜。
红咖喱牛腩稍稍带点辣味，香米就着这浓郁的咖喱酱汁就能吃得下两碗。酥脆的虾饼里满满的虾肉糜，沾一点酸辣酱，味蕾万分满足。答贡，也就是椰香西米露，椰香醇浓，清甜爽口。
果然不负盛名。
你一言我一语地熟悉起来之后，于心也跟着叶晨曦叫起了“大宝哥”的称呼，顺口又亲切。
ken听得出来于心对段彦宁很感兴趣，她又是记者身份，多少有些敏感，他并不多提关于段彦宁的话题也尽量避免回答。
朋友归朋友，分寸还是要拿捏得住的。他可是金牌经纪人。
于心见挖不出什么料，而叶晨曦呢，也想借这个机会从ken这里得知一些段彦宁的黑料。平时段彦宁在场，什么也打听不出来。
两人对视一眼，提议去酒吧坐坐。
“静吧？”
“那多没意思。”于心做出了“摇”的动作。
ken：“……”
没想到两个妹纸玩得挺开，他最近忙得焦头烂额，也有一阵子没去酒吧街了，正好放松放松，于是欣然答应。
ken联系熟识的朋友提前预定卡座，又问：“就我们三个人会不会没什么意思？要喊点人吗？”
去酒吧，自然还是人多热闹些，也放得开。
“不用。”
一走进酒吧街就能感受到夜色缭绕的氛围，喧闹、暧昧是这一片的代名词。
叶晨曦只来过一次，而且还是和哥哥叶扬还有其他朋友一起来的。她并不觉得酒吧有什么复杂、迷乱，相反，还挺好玩儿的。
ken的朋友领着他们去了其中一家酒吧，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打碟dj掌控着疯狂嗨翻天的节奏，舞台上的表演者起舞。
他们去了楼上的卡座，离舞台有些远，但不妨碍兴致。毕竟带着两个妹纸，ken还是以她们为重的。
服务员兑了酒，上了果盘与小吃。
于心把剩下的几瓶绿茶饮料统统放好，摆在自己桌角。
在酒吧，就不得不提玩骰子。
普通玩法就是大家都知道的，俗称“几个几”或是“吹牛”。
比如三个人玩，每人分五颗骰子，用骰盅盖住，摇好落定，再各自掀起自己的，看一下是什么样的五个点数，然后就开始猜点数,猜错数量的人要被罚酒。
叶晨曦先报：“3个5”。
于心：“4个5”。
ken重新掀开骰盅看了一眼自己的骰子，报：“6个5”。
这时，叶晨曦笑眯眯地说：“开你。”
她和于心一起把骰盅掀开，一个“5”都没有，ken自己只有两个“5”，小于他报出来的数量。
被阴了。
ken输，罚酒。
“第一局试试你们的水准，看来会玩儿。”
十几局下来，ken渐渐发觉不太对劲了，这两个妹纸是真玩儿得好，还是联合起来整他？怎么叶晨曦开他，他输。他开于心，还是他输？
不能这样下去。
“我们换个玩法，789会玩吗？”
所谓“789”玩法，就更简单了，根本就不用费脑，更没有结队的说法，全凭运气。
在骰盅里放两个骰子，摇几下放到桌上，打开盖子。如果骰子点数相加等于7，那么你就在杯子里加酒，加多少，看你心情。点数相加等于8，那你就要喝掉杯子里一半的酒。点数相加等于9，那你倒霉了，必须喝光杯子里所有的酒。
不论是叶晨曦还是于心，只要摇出来的点数之和是7，都几乎会往杯子里加满了酒，而这一整杯酒最后都进了ken的肚子。
运气背到家了。
一杯接着一杯，ken的肚子慢慢鼓起来，意识开始有些模糊不清，说话都含糊起来。
差不多了。
于心把绿茶饮料的空瓶子都偷偷地放到桌子底下去，开始进入正题，先探探口风。
“大宝哥，你带段王带了这么多年，段王他真正的为人怎么样？”
作为粉丝，最想了解的是偶像的真实性格。荧幕上的形象可以很完美，但通过各种手段塑造出来的完美，最怕人设崩塌、三观尽毁。
“段王？”ken打了个酒嗝：“哦……你说的是段彦宁那个智障？”
“噗……”叶晨曦笑喷。
于心的笑僵住了，大宝哥把她高高在上的段王称之为……智障？
“和他展现在大众面前的形象其实没什么区别，可能生活中要更高冷、更不搭理人，我都习惯了。但是对待工作，他一向比谁都要认真甚至是拼命。虽然我是他经纪人，但说实在的，我都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