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伽罗不孤独

    宇文嬨帮独孤伽罗说话：“陛下。伽罗一直都在昭阳殿。哪有时间去管宴会的事”

    宴会搞砸了，来人都得散了。

    宇文招好不容易，才和豆卢颖面对面坐着。他可不想失去这个好机会。

    “皇兄。息怒。宴会的事，可是堂兄令人操办。这不关伽罗的事。”

    宇文宪责备高颎：“你跑来，做什么”

    高颎恭敬回道：“五殿下。我是被伽罗邀请来唱歌。”

    宇文招扑哧笑了。

    “你确定要唱”

    高颎看向独孤伽罗。

    独孤伽罗坚定说道：“必须要唱。”

    高颎弱弱回道：“回七殿下的话。我会尽力唱好听一些。”

    宇文邕问杨坚：“你是弹琵琶助兴吗”

    杨坚恭敬回禀：“陛下。我和李璋帮高颎帮伴歌。”

    宇文邕打量李璋：“你没走吗”

    李璋急忙澄清：“陛下。我已经城。后来听说你要娶伽罗为后，我特意来确定消息。”

    独孤伽罗若为皇后。陇西郡公府就跟着沾光。

    换成任何人，遇到这种美事，都会急着来核实。

    李璋老实。宇文邕也不是想再为难李璋。

    “你们都起来吧。”

    “谢陛下。”李璋先起身。

    高颎和杨坚随后，又跟随李璋向宇文宪和宇文招行礼。

    宇文宪微笑以待。

    高颎是宇文宪的记室，掌章表书记文檄。高颎表现好坏，直接影响宇文宪。

    宇文招想让宇文宪在豆卢颖面前丢脸。

    “高颎。快开始吧。”

    “是。”高颎领着杨坚和李璋站好：“我唱的歌曲，是根据民歌改编，名叫敕勒歌。”

    杨坚和李璋一个吹口哨，一个学着草原人赶马吆喝。

    高颎这时唱起：“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杨坚和李璋合音。混合着高颎的声音。总体出来的合声，很有气势，也算好听。

    独孤伽罗心中为高颎喝彩。但表现上，却露出不悦的表情。

    宇文邕根本不在意歌声好不好听，只要独孤伽罗不看杨坚，他就顺气。

    歌声停止！

    宇文嬨拍手鼓掌：“唱得真好听。让你当记室太可惜了。”

    宇文邕看在宇文嬨的面子，也不能再说难听的话：“好像没听到这么大气的歌了。你们三个唱得很好。你们想要什么赏赐”

    高颎先说：“陛下。我练了好久。我能去喝水润喉咙吗”

    宇文邕也想让杨坚从眼前消失：“你们一同退下去，去膳部喝水吧。”

    “是。”高颎与杨坚和李璋同时告退。

    杨坚远去，宇文邕心情舒畅：“我们这是家宴。不用太拘束。五弟六弟。你们有什么节目”

    宇文宪正要开口。

    宇文招抢着说：“皇兄。我们玩击鼓传花，吟诗作对吧。做不出诗的人，就要罚酒一杯。”

    豆卢颖瞄了，豆卢勣一眼。

    宇文宪看出豆卢颖不擅长作诗：“七弟。你这个主意虽好。你可有问过伽罗有没有准备好节目”

    若是独孤伽罗不会作诗，那就相当于，打宇文邕的脸。

    宇文招赶快补救。

    “我也只是提议。行不行可以商量。皇兄。你看妥当吗”

    宇文招把难题，抛给宇文邕。

    宇文邕也得顾及独孤伽罗：“伽罗。要不要换个节目玩”

    作诗是宇文招提出。宇文招是宇文邕的弟弟。地位尊贵。独孤伽罗也得尊重。

    “陛下。挺好。但我想去去就来。”

    独孤伽罗不想参与吟诗作对。宇文邕当然要护着独孤伽罗。

    “路上小心。”

    “是。”独孤伽罗快步，拐上游廊，再穿过一道拱门，被杨坚拉拱门后。

    面对杨坚和李璋，独孤伽罗心定。

    “怎么还没走”

    杨坚不悦：“要不是为了你，我又何必要唱歌”

    李璋管不了杨坚哪根筋不对：“伽罗。陛下要立后之事，有绝对把握吗”

    杨坚反驳。

    “刚刚陛下有提立后之事吗你没看清楚，伽罗坐在什么位置吗”

    李璋反驳：“贺兰芯坐在二公主旁边。分明就是挤了伽罗的位置。杨坚你找高颎。我要和伽罗说几句话。”

    杨坚不情愿地先走。

    李璋追问独孤伽罗：“宫中情况有了哪些改变你快回答我的话。我还急着出宫。”

    独孤伽罗小声问道：“你信我的话吗”

    李璋点头。

    独孤伽罗再次嘱咐：“按我说得做。别人的话听听就罢了。你回吧。”

    李璋带着失望离开。

    独孤伽罗去膳部院子。

    高颎正在院走廊，端着一杯水喝。

    独孤伽罗走了过去：“你还真胆来唱你知不知道，你唱得难听死了。差点吵晕我。”

    “我忠于陛下。为了陛下中意的姑娘，我上刀山下火海都行。”高颎赔着笑脸。

    独孤伽罗推了一上高颎手中的杯子。水杯中的水，酒在高颎的衣服上。

    高颎生气。

    “你怎么可以这样”

    膳部值守的宫女，出来看热闹。

    高颎笑道：“是我，不小心，没拿稳杯子。你们不要误会。”

    “下次。你可就没这么好运。你若想保住你的小命，就老老实待在家里。”独孤伽罗抬头挺胸傲慢离去。

    宫女们都看着高颎。

    高颎把杯中剩余的水喝完，将杯子递给一个宫女：“谢谢姐姐。”

    宫女们窃窃私语起来。

    独孤伽罗回了昭阳殿。

    荣茵见独孤伽罗回来，不能理解：“姑娘。你怎么这么早退了”

    独孤伽罗坐到案几前：“你等过一会儿，去给陛下说，我身体有点不舒服。”

    荣茵无法接受：“姑娘。你这样做，会惹陛下生气。万万不可。在立后这节骨眼上。你要小心行事。”

    独孤伽罗含糊说道：“陛下是在撮合姻缘。我去抢了风头，会坏陛下的大事。陛下不会生我气。”

    荣茵了然：“姑娘想得周到。那我就照办就是了。”

    独孤伽罗趴到案几上，吐了一口气：“但愿我做的一切能帮到陛下，让陛下心想事成。”




第77章 其婚事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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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茵坐到独孤伽罗身边：“姑娘。你可知陛下想让五殿下和六殿下娶豆卢颖”

    独孤伽罗摇头。

    “陛下从来没向我提过一句。所以，我也不清楚。”

    荣茵想了想：“你和五殿下和六殿下没仇。如果你能帮他们。说不定，又能多打一个盟友。”

    独孤伽罗抿了抿嘴：“你说得也有道理。可五殿下和六殿下，都不是简单的人物。我们贸然去献殷勤，他们也未必会给我们面子。”

    荣茵犯愁。

    “是呀。我也只是一说。其实，我也清楚。我们背后没有人支持。人家也瞧不上我们。”

    独孤伽罗看出荣茵不开心。

    “谁又惹你了”

    荣茵叹气。

    “我去看过丝茵。丝茵说她不想嫁人。我没伴。嫁到侯莫陈崇家族里，我有些怕。”

    独孤伽罗戏笑。

    “想想你能进入贵族圈，能当贵族主母。你就有力量了。”

    荣茵不好意思笑笑：“我那时是把事情想简单了。我也没想到丝茵竟然不同意。”

    独孤伽罗安慰荣茵：“没担心。等丝茵了结完案子。被送到这里。我再和丝茵说说。你们是我的姐妹。我自要把你们安排妥当。”

    有了独孤伽罗的保证。荣茵信心恢复。

    独孤伽罗想独自想事情。

    “荣茵。你先去打探一下，还有谁去了荷花池凉亭。”

    “是。”荣茵快步出了殿门。

    独孤伽罗趴了片刻，无聊。出到门外。望着天空升起半月。又去了姚太后宫中。

    坐在案几前喝茶的姚太后，见独孤伽罗来了。非常吃惊。看了一眼身侧拿扇子给她扇风姚姑姑。

    姚姑姑起身。

    独孤伽罗向姚姑姑问好。

    姚姑姑微笑出了殿门。

    独孤伽罗去到案几前，给姚太后行礼：“太后。”

    姚太后放好茶杯：“你中途退席。这很不好。陛下若是生气。怎么办”

    独孤伽罗和气回道：“我看陛下想撮合二公主和王谦。特来给你回禀。”

    之前，宇文护与宇文邕和姚太后，谈宇文嬨婚事时。独孤伽罗不在场。

    姚太后也怕事怀有变，请伽罗坐到自己身边。

    “你还看出什么”

    “贺兰芯喜欢豆卢勣。但豆卢勣好像没意思。七殿下特别积极，和五殿拼桌。定要面对豆卢颖。”

    姚太后轻笑。

    “这个阿招。真是个机灵鬼。面子形象都不要了。”

    独孤伽罗好奇：“太后。你们陛下会准许豆卢颖嫁给谁”

    姚太后也拿定主意：“太师没向我提过此事。五殿下和六殿下势均力敌。我想太师也在烦恼。”

    独孤伽罗轻声问：“你想帮谁”

    姚太后迟疑：“我们没有能力帮他们。再说这事也是由我们说了算。伽罗。不要掺合此事。”

    独孤伽罗挽着姚太后的胳膊：“我想请你帮我参谋另一件事。”

    独孤伽罗把姚太后当成信任的人。姚太后很受用。

    “什么事”

    “李璋进宫说是来打听我和陛下的事。我看他还是想为他的妹妹争一门好婚事。你说，这个忙我帮不帮该怎么办，才不会坏了陛下的事。又不会被人骂无情”

    姚太后略思：“人人都以为皇宫里，是最幸福的地方。可没人知道皇宫是吃人的地方。”

    独孤伽罗无奈。

    “我话我长姐曾经也给我说过。所以，我长姐在我父亲为我议亲时，是极力反对我嫁到宫中。我进宫这么久，也经历了险境。我给李璋说了。感觉李璋就是不相信我。”

    “人心就是这样。”姚太后叹气。

    独孤伽罗撒娇：“太后。你说我怎么办刚才陛下问了李璋和杨坚进宫的。”

    姚太后警觉：“杨坚进宫做什么”

    “杨坚和李璋进宫，为高颎伴唱。陛下听了高颎的难听的歌，看在杨坚和李璋的面子，也就饶过高颎。”

    姚太后追问：“杨坚走了吧”

    “陛下已经打发杨坚和李璋走了。太后。你有事要找杨坚吗”独孤伽罗不解。

    姚太后否认。

    “你和离时，杨坚态度冷漠。陛下虽为你自由高兴，但也厌恶杨坚的妥协。陛下惧怕杨坚背叛。”

    独孤伽罗愁上眉梢。

    “都怪我。当时若不是牢头传话。我就不会想让高颎唱歌。这下，要家死随国公夫妇了。”

    姚太后安慰独孤伽罗：“陛下没当众发火。说明陛下对杨坚还是理性对待。你不要再激怒陛下就好。”

    独孤伽罗乖乖应了一声。

    姚太后再次嘱咐独孤伽罗：“想事情一定要细致。做决定前，要反复思量。”

    独孤伽罗接受：“我就是性子太急了。往后我必定会认真想事。三思再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