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伽罗不孤独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兰陵班若
“妾身不知情况。也不好多做评价。陛下刚坐稳皇位。出人命,终归不太吉利。”
看皇后还知分寸,高演这才说:“我已经叫段韶把元渠姨放出来,安置到原来的院子。严格看管。”
感觉高演太大度,不确定高演是否真的大度,元舒培没有接话。
高演正视元舒培。
“皇后对朕这个安排不满意”
就算是死,那都是恩典。
元舒培再贵为皇后,也还得看皇帝高演的脸色行事。元舒培向施壹请罪。
“陛下。妾身是害怕别人说你偏心。说不定,有些老臣又要骂你。”
高演爽朗一笑。
“皇后一向贤德守规矩。朕是知道的。你去看看元渠姨。顺便问问元渠姨看中哪家女子做新妇(即儿媳),段韶儿子的婚事,必须尽快定下来。”
“是。”元舒培等高演走后,叫宫女备了一些礼物,然后去了段府。
段韶出来迎接。
“臣,拜见皇后。”
元舒培笑道:“都是自家人,免礼吧。我来看你妻。”
段韶立刻带着元舒培及其宫女,去了元渠姨的院子。
“臣去叫我妻出来迎接。”
想和元渠姨单独谈话,不想段韶在场,元舒培故意问段韶:“陛下让我问问。你可有确定好新妇的人选。”
和谁家做亲家,这可是一个敏感的大难题。
段韶怕得罪人,决定躲避。
“皇后。我妻也想见你。其它事,可以晚点再谈。”
“可以。”元舒培叫宫女守在院子,独自进到元渠姨的房间。
元渠姨正在给独孤伽罗梳头,从铜镜中看到元舒培,马上跪拜元舒培。
“奴婢参见皇后。”
独孤伽罗也跑到元舒培面前,向元舒培双手抱拳行礼。
元舒培注意到独孤伽罗的眉毛。
“这是谁给你画的这有什么说法吗”
独孤伽罗冲元舒培笑笑,眨了眨眼睛。
元舒培和气说道:“把你留在这里一定憋坏了。快去和我的宫女玩。”
“嗯。”独孤伽罗蹦蹦跳跳出到门外。
元舒培将元渠姨从地上扶起来:“得到段府起火,我就猜测是你住的地方出了问题,吓死我了。”
“多谢皇后记挂。皇后请上座。”元渠姨请元舒培坐。
元舒培坐到案几前。
元渠姨站在案几左侧。
元舒培叫元渠姨坐到自己身边:“按家谱。我也应该称你一声从堂姑。”
元渠姨连忙说道:“奴婢不敢当。皇后能保奴婢活着,奴婢已知足。”
元渠姨虽是段韶正妻,但因为被长期禁足。
除了段韶正妃这个头衔,其它待遇早被取消。元渠姨过得和丫环差不多。
由于高演没对元渠姨的身份,重新做说明,元舒培也不好称呼元渠姨的王妃头衔。
在皇后面前,除了皇太后,其他女眷自称是皇后的奴婢。这也属正常。
看元渠姨的气色不错,元舒培又问:“段韶对你如何是不是好久都没到你房里”
一个不受皇帝待见的妻子,一般男人为了自保都不会理会妻子。
这话,不用问,都知道是什么结果。
可元渠姨也不能说元舒培愚蠢。
“……”元渠姨沉默。
得到确认的答案,元舒培叹气。
“你脾气倔强。但你也得听我一句劝。多几个儿子,终归是好的。如今,我虽在后位上。每日面对那些进宫的新人,我也提心吊胆。我们是一家人,你可得帮帮我。不能再给我添乱。”
听出元舒培话外之音是让元渠姨抓住段韶,支持元舒培的儿子高百年做皇太子。
元渠姨表忠心。
“奴婢必定支持皇后心想事成。”
听到肯定回答,元舒培也算达到目的。
“你给我说实话,是谁放火烧你的房间。这是你的苦内计吗”
怕元舒培试探自己,元渠姨否认。
“奴婢当时只顾着看画像。背着窗户。想害奴婢的人,奴婢没看见。后来火蔓延开来。”
元舒培盯着元渠姨。
“你没说实话。”
撒谎被元舒培看穿,元渠姨只得改口。
“皇后。奴婢刚刚说得全是事实。奴婢接下来,还要禀明另外一件事。因不知其中是否有关联,所以,奴婢只能分开说。请皇后听奴婢说完。”
元舒培和气说道:“我希望不是内院的争斗。陛下最烦听这种事。”
元渠姨继续撒谎。
“奴婢看过所有画像,娄氏姑娘的画像不在其中。奴婢怕画师标错姓名。又逐字核对所有送来的画卷。奴婢找了好几遍。所以,才对窗外少了防备。”
画卷丢失,会被治罪。
元渠姨没人庇护,害怕也在情理之中。
段韶,是皇太后娄昭君的外甥,备受娄昭君重视。
送画卷的内侍,属于皇后元舒培管。
段韶若被高演治罪。
皇太后娄昭君,也会记恨管理后宫的皇后元舒培。
元舒培坐不住了,起身,去到元渠姨面前。
“是段韶那个妾皇甫氏所为吗”
明知是皇甫茴往她房里扔香火,但元渠姨也不能说。
若是直接说出来,段家出了宠妾灭妻的丑闻,对元渠姨的儿子也不好。
“虽然奴婢也怀疑过皇甫茴。要是这事传出去,段府必定会被陛下治疏忽之罪。皇甫茴也不会有好下场。”
细细斟酌,元舒培捋思绪。
“这样看来,放火的坏人,还帮了你一个大忙。也不知道这坏人,是什么人指使”
第772章 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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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渠姨直言。
“这次奴婢幸运。段韶在府里,赶来救奴婢。奴婢才得已脱险。不然,奴婢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算奴婢不被烧伤,救活了。从此之后,也只能伴青灯,了结余生。”
没兴趣听元渠姨诉苦,元舒培询问元渠姨:“你心中最合适的新妇(即儿媳)人选是谁”
元渠姨苦笑。
“皇后。这事奴婢不敢定。”
元舒培来看元渠姨,最重要的一个目的,就是替高演打听元渠姨对新妇的人选是怎么想的。
要是问出人选名单,回宫也无法向高演交待。
“为何”
元渠姨流露出忧愁。
“皇后你往深层想。万一这事是皇太后所为呢”
“不……可能。”元舒培心中大惊。
元渠姨跪地。
“奴婢是凭空乱猜。您贵为皇后。奴婢想不通,宫中还谁敢与你作对”
顺着元渠姨的思路往下想,元舒培也害怕。
“我和皇太后已经和好。皇太后为了稳定陛下的皇位……应该不会再生事端。”
元渠姨低语。
“和好,并不代表,她支持你儿子当未来的皇帝。陛下可是承诺过,让他的弟弟长广王高湛当皇太弟。兄终弟及。陛下身体如何,你清楚。将来高湛若像陛下一样登上皇位,你将归何处”
元舒培的男人高演,抢了其侄子高殷的皇位。
那将来……
高湛也有可能抢他侄子,也就是元舒培儿子的皇位。
想到这里,元舒培也就无法淡定。
“这话不许外说。”
元渠姨又表忠心。
“奴婢被关,除了您,还会有谁来听奴婢说话”
这下,元舒培放心,扶元渠姨起身。
“我们是一家人。得捍卫元氏家族的利益。你说得对。是我疏忽了。这事,我会好好琢磨。你也要利用你儿子成婚这个时机,把府里管家的权利争回来。如果需要帮手,你给我说一声。”
元渠姨向元舒培道谢。
“您是皇后。奴婢要是在这个时候,大动干戈。有会就会去皇太后那里告状。奴婢请求皇后找个适当的机会,敲打一下府里的人即可。这样也给段韶留了面子。我也好和段韶相处。”
“依你。我还得回宫去给陛下回话。改日,我再来看你。”元舒培往门外走。
此刻,独孤伽罗正在和元舒培的宫女打闹。
元舒培问元渠姨:“小公子留在这里方便吗要不要我带回宫去”
独孤伽罗跑到元舒培身侧,玩着元舒培的胳膊就是不松手。
元渠姨笑说:“皇后。你还是带小公子走吧。我这里没有好吃的。会委屈了小公子。”
“行吧。”元舒培拉着独孤伽罗出到府外,坐到她的马车上。
经过街道口。
正巧,皇甫茴的马车也往这边走来。
元舒培的一个宫女,马上给元舒培说:“皇后。皇甫氏的马车来了。要不要拦”
元舒培应声。
牵元舒培马车的马车夫,同时也得到命令。
皇甫茴的马车,虽然有向街道路边停靠。元舒培的马车夫,故意把马车往皇甫茴马车那边拉了一下。
元舒培的宫女,立刻呵斥:“哪里来的人挡道”
皇甫茴掀开马车车帘,望到宫女,知道遇到比她地位高的人,立刻从马车下来。
坐在元舒培马车里的独孤伽罗,掀开元舒培的马车车帘,冲皇甫茴笑了笑。
皇甫茴望到元舒培,立刻跪地。
“奴婢。拜见皇后。请皇后恕罪。”
皇甫茴主动认错,要是元舒培再治皇甫茴大罪,会让人元舒培是帮元渠姨出气。
所以,元舒培决定给皇甫茴一点教训。
“你行事鲁莽。丢了平原郡王的脸。回府闭门思过,一个月。”
虽然心里有些不情愿,但皇甫茴只是平原郡王段韶的妾,没能力与高高在上的皇后抗衡。
“奴婢遵旨。”
元舒培叫独孤伽罗放下车帘。
宫女叫车队前行。
回到宫中,元舒培叫宫女去给独孤伽罗备房间,再带着独孤伽罗去了宣训宫。
靠在坐榻上歇息的娄昭君见元舒培带来独孤伽罗来,非常高兴。
给娄昭君捶腿和拿扇子扇风的宫女,退到两侧,给元舒培行礼。
元舒培给娄昭君行礼后,关心问道:“母后。哪里不舒服请了太医过来瞧了吗”
娄昭君摇摇手,表示不需要太医。
“我老了,容易疲惫。也不是什么大事。皇后。你怎么把小公子带来”
独孤伽罗跑到娄昭君面前,双手抱拳,给娄昭君请安。
娄昭君看到独孤伽罗的样子,乐道:“这是什么妆”
独孤伽罗眨了眨眼睛,然后再指向自己。
滑稽的独孤伽罗,把娄昭君逗得大笑。
娄昭君叫身边的两个宫女,请独孤伽罗去吃好吃的。
“皇后。你带着小公子来,是想给我看什么”
元舒培回话。
“母后。我若不带小公子来,有件事遮掩不过去。”
能让皇后这么大费周折,必定真的是大事。
娄昭君撑着坐直身体。
“什么事这么严重”
元舒培回禀。
“母后。送到段府的画像中,为何没有你娘家的女子那些送到段府参选的女子画像,可都是经过你过目,我才派人送到段府。如今,出了这事,我真的不知道哪里出了纰漏。好在那些画像被全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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