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不如妾之夫人要下堂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一粟红尘
凌小小还能怎样,只有谢恩的份了,二人随后又闲谈了几句,就开始进入正题,凌小小很详细的追问了皇后一些饮食,睡姿以及闺房之事,谈论到闺房之事的时候,饶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也不由得面红耳赤,但是看到凌小小一副严肃的模样,也不敢隐瞒,脸红的如同充血一般,却还是强忍着羞涩,如实的吐露。
凌小小听了皇后的话后,站起身子,来回走动了片刻,心中就有了些主意,然后又坐下去,对着皇后交代了一番饮食和睡姿:女人的体质偏酸,皇后又偏爱吃鸡之类的酸性食物,想来这饮食应该有些影响,而皇后睡姿又喜爱偏向右侧,凌小小上一世听说总是偏着一侧睡,容易将那侧的输卵管堵塞,虽然不知道皇后和这个有没有关系,但是让皇后左右换着睡总没有坏处吧!
至于最后交代皇后的,差点没让皇后一个跟头栽在地上,皇后这样沉稳大方的人,也被凌小小吓得结结巴巴:“那……那……能……行吗?”羞死人了,想她一国皇后,要做出那样的事情,总归是别扭的。
“怎么不行?”凌小小瞧着皇后红艳艳的脸庞:“皇后娘娘,想想皇子那可爱粉嘟嘟的脸,您就会觉得行了。”
不过是夫妻生活的一点情趣,很多人子宫后位,只要注意点,应该就很容易怀上的:凌小小为了能让皇后怀上孩子,可谓绞尽脑汁,什么办法都想到了,怎么会让皇后打退堂鼓,要知道皇后若是真的怀上了,或许一个高兴,她就可以求个恩典,不用等到生下皇子,就可以和离,到时谁管她们斗的天昏地暗,与她何干——凌小小从来都知道搅进这后宫之事,没有几个是会落得好下场的。
皇后想想刚刚宝宝和贝贝可爱的模样,咬牙,点头:为了皇子,为了日后自己和凌家能有一条活路,她拼了,丢点脸算什么,能生下皇子才是最重要的。
皇后不是天真的女子,不以为有了皇帝的宠爱就可以过得安心无忧:皇上可是个多情的人,宠她可也宠黄淑妃呀!她不为自己打算,日后落得凄惨的下场,能怪得了谁。
皇后现在想的很明白了,女人还是靠自己,靠孩子来的可靠,男人说的话也只能听听罢了,何况还是皇帝这样的天子之尊,她爱过,也怨过,只是现在看明白了,身为皇后,就是要宽容,就是要大度,这才是皇上需要的皇后,因为看开了,所以她才回宫,她要争,要夺,要抢——以前,她还可以随着自己的性子,那是因为宫里没有皇子,现在有了皇子,而且还是黄家的,黄家和凌家那是有世仇的,若是黄淑妃的孩子日后继承了大统,那凌家怕是要灭族了,她身为凌家的女儿,自然无法置之不理,更不能继续自私的躲在自己的角落,只顾着自己的喜怒哀乐。
皇后虽然羞红的脸,但是眼底的坚定之色却丝毫没有退去,思索着如何做的不着痕迹:后宫里盯着她肚皮的人太多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孩子刚刚才两个月就被算计小产了,到现在也没查出来是谁做的手脚。
其实皇后的心里有数,虽说没查出来是谁做的手脚,但人其实并不难找,看起来像是全无头绪,其实并不难猜,因为知道她有孕的也不过就那几个,能动手脚的人就更屈指可数了,不过是不想她生下孩子,更想她和那孩子一起去了才好,眼馋她这天下凤主的位置罢了!
后宫里,有望能登上凤主之位的也就是那几个,她就是闭上眼睛也能猜出几分,只是动手那人太谨慎了,根本没留下任何痕迹,所以一时间吃不准。
当然,皇后怀疑的人中自然有淑妃,因为她出身高贵,而且娘家在京城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军功显赫,自然有能力扶她坐上后位,再加上皇上对她也算是极好——不管能不能确定是她所为,但是以黄家和凌家的世仇,今儿个这戏她一定要让它好好的演下去,凌小小不是坐以待毙的女子,黄明珠珠胎暗结这样的事情,她自然不会错过,即使凌小小错过,她又怎么会错过呢?
皇后不再拘泥于刚刚的事情,脸上的潮红褪去,又是那个端庄温雅的皇后,眼角微微挑着,看向凌小小微笑:“估计这罗家的宾客也该到了,你这个女主人是不是也该露面招待一下。”
皇后又笑得别有深意:“本宫也和你一起走走,瞧瞧这热闹,沾沾这份喜气。”
“皇后娘娘若是有兴致,小小自然是求之不得。”凌小小也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黄明珠败坏门风的事情,皇后怎么会轻易放过——皇后说了,她不能惹皇帝生厌,可是若是这事情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揭开了,自然就与皇后无关了,皇帝要生厌,那也是对淑妃,而不是皇后。
二人漫步出了西院,一路上就看到满眼满眼的红色,皇后和凌小小边走边谈,尤其是凌小小,平静,淡然,雍容自在,更得皇后的欢心。
二人谈的兴起,却忽然听到前面,传来一阵一阵的救命声,在这喜庆的日子里显得异常突兀。
凌小小先是一惊,然后和皇后对望一眼,二人都加快步子向那声音的方向走过去。
远远地,只见一群下人围住结了冰的湖面,人人都在垫着脚尖,看向那被砸了一个洞的湖面。
“怎么回事?”凌小小沉着声音扫了一下那还泛着水花的冰洞,心里其实已经猜了个大概,怕是有人落水了。
“夫人,那喜鹊,喜鹊……投湖了……”下人们看了眼贵气雍容的皇后,几乎说不出话来,还是一位年长的婆子,到底经历的多些,才勉强说出话来,即便是如此,也吓得结结巴巴:她们这样的人,谁能想到这辈子还能见着母仪天下的皇后,都是借了夫人的光。
凌小小目光一闪,随即沉声:“怎么没人下去救人?”
“夫人,我们都是不会水的,已经去找管家让会水的过来了。”那婆子这回倒是说得流利起来了,凌小小轻轻的点头:“那就好。”她心里也明白,并不是这里所有的人都不会水,只是喜鹊这丫头往日里做事太过张扬了,仗着自己是老夫人跟前的大丫头,秦婆子又极得体面,没少欺压罗府的下人们,所以今儿个落水,下人们只是看着,并没有跳水相救。
谁乐意为了这么一个人物,大冬天的一身湿不说,而且谁都不知道救上来之后,会不会落得喜鹊的一个好,喜鹊这丫头,恩将仇报的事情向来就没少做过,所以大家都无心惹祸上身。不过,倒也没有冷漠的置之不理,还知道找管家救人,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说话间,管家就急冲冲的赶了过来,大冬天的跑的一头热汗:管家是真的急呀,这喜鹊真不是个省心的,也不看看今儿个什么日子,竟然寻死觅活的,这不是成心添堵吗?
若是往常,死了个丫头算不了什么大事,就是被爷破了身子,也不过就是个失了身的丫头,也没啥大不了的,就算是秦婆子在老夫人面前极得体面,也不过是多得点银钱。
可若是今儿个出了事,触了霉头不说,还会被宾客们议论纷纷,难免不会传出什么不利罗府的流言,只怕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到最后都瞒不住了,更何况,还有皇后在府上,喜鹊这丫头寻死觅活的,那不是正给皇后递刀子捅罗府一刀吗?
管家自然急了,急的不得了,今儿个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喜鹊死掉,只要过了今日,她爱怎么死,就怎么死,谁乐意打理她。
管家来了,就指挥着会水的家丁,迅速的跳下水去,抓住了喜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捞上来。
管家让婆子摸了摸喜鹊的鼻孔,还好,还是热的,他提着的心总是落了下来。
“大好的日子,怎么会有人跳湖自杀呢?”皇后的声音淡淡的响起。
管家这一抬头,差点惊的魂飞魄散:天,真是祸不单行,这皇后娘娘怎么就在这里了,还目睹了这样的事情,刚刚他只顾着喜鹊了,连皇后够未能注意。
管家的手心开始冒汗,他知道别看这皇后看起来笑得温温和和的,可是那手段同样是雷裂风行,一进门就给了老夫人和爷一个大大的下马威,然后进了夫人的屋里又狠狠的整了一顿两位主子,两位主子那样尊贵的人,在皇后的眼里也不过是可以随意训斥,责罚的人,他这个奴才就更不算什么了。
管家的心里七上八下,游移不定:说真话,日后爷和老夫人那里定然是失了欢心,他这个做奴才的人,自然不能失了主子的欢心,他所有的体面都是主子赐的,可以赐他,自然也可以收回去,但若是不说真话,皇后这里自然也不好交代,只怕打杀了他,两位主子也不会敢站出来说一句话。
皇后也不催管家,只是撩起眼皮子瞅了瞅管家,没有怒目,只是淡淡,淡到感觉让人觉得她看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蝼蚁一般,如今出汗的可不止管家一人,就是躺在地上穿着冰冷潮湿的衣衫的喜鹊爷默默的流起了冷汗,无言而静谧的气氛,沉重压抑的气场,这一切都是长久身居高位的人惯有的气场,喜鹊忽然不知道今儿个她兵行险招,是不是做对了?
凌小小一直注视着喜鹊,这丫头已经换了穿戴,那潮湿的衣服十分的素净,素净的让凌小小想起了那陪灵的穿着,不过人言说的好,要得俏一身孝,若是不看喜鹊那张青青紫紫的脸以及现在潮湿的情况,相信喜鹊这身打扮在今儿个还是很出挑,楚楚动人的。
喜鹊是故意的跳水,今儿个她算是看清楚了,这罗老夫人和罗海天根本就没把她当回事,她要想在罗府里立足,绝对不能指望罗海天和罗老夫人,所以她也就懒得再装贤惠了,她今天就将自己的打算告诉她老娘,秦婆子心也凉了,虽然没点头答应让她投靠凌小小,不过也没反对。
秦婆子到底是个守规矩的,瞧着喜鹊这一身素净的打扮,还出言劝了一劝,只是喜鹊是什么人,哪里容得下别人的劝,何况今儿个她的心情实在好不起来,秦婆子也只得了她冷冷酸酸的话:“我一个通房丫头的明路都过不了,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谁会注意我,就是明儿个给平室敬茶也轮不到我,我怎么打扮,谁还能管的了我不成。”
她冷哼一声:“她是个什么东西,做的那些龌龊的丑事,谁还不知道呀,真要惹了姑奶奶我,我当场就将她的底掀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鱼死网破。”
她这番话,自然让秦婆子的眼泪又落了下来,她知道喜鹊这是在怪她呀,是他们做娘老子的没本事,才让喜鹊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秦婆子心中怪起了罗老夫人:不就是上嘴皮碰一下下嘴皮子的事情吗?老夫人为何这么狠心,连个明路都不给过,喜鹊这孩子向来就好强,这让这孩子怎么受得了?
喜鹊瞧着哭哭啼啼的秦婆子,恨恨地出声:“哭,哭,就知道哭……”她气的一甩袖子,就打了帘子出来了,谁知道出来就听到下人们议论,皇后娘娘进了夫人的院子:皇后娘娘?喜鹊听着腿都颤了起来,凌小小好大的面子,这时候皇后进她的院子,这不是表明了给她撑腰吗?
喜鹊眼珠子转了转,心头有了主意,她急冲冲的就向凌小小的院子跑过来:这或许是她的一个好机会。
喜鹊是老夫人屋里的大丫头,秦婆子又是罗老夫人眼前的红人,罗府在京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她自小见过的贵人也算不少,但是今儿个她是要在皇后眼皮子下面耍阴招,她还是很怕的,犹豫了很久,她还是咬咬牙,远远地瞧着皇后和凌小小的身影,跳进来结了冰的湖面:富贵险中求,她已经被爷破了身,除了爷已经找不到更好的出路了,今儿个,她拼着这
妻不如妾之夫人要下堂 章节47
条小命,也要心想事成。
喜鹊其实是会水的,刚刚她憋着一口气,沉入水底,根本就没有昏过去,外面的一举一动,她都清清楚楚,原本以为,罗府的下人见到她落水,定然急着救她上岸,毕竟她的身份摆在那里,虽说没过了明路,可是谁都知道她已经是爷的人了,可是她没有想到这些人心肠这般恶毒,竟然见死不救:哼,等她一旦成了罗府的姨娘,她一定会好好的要这些人知道她喜鹊姨娘的手段——可惜现在不能睁开眼睛看看这些歹毒心肠的人是哪些人。
喜鹊愤愤不平的假装昏倒,而她却不知道凌小小已经瞧出了她的破绽,落水的人,若是不会游泳,必然会挣扎,昏迷之前手指必然是蜷缩的,可是凌小小却看到喜鹊的手指是伸直的。
她抬头,给了皇后一个眼神,皇后目光一闪,微微点头示意,然后继续淡淡的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上来个明白人给本宫说清楚。”管家上前一步,跪在地上,却还是流着汗,说不出一个字来。
管家的左右为难,凌小小自然是看在眼里,却不打算出言解围,虽说这管家还是个识时务的,往日里没有与她为难,只是这人可是罗渣男的心腹,她没落进下石就已经对得起他了。
皇后瞧着管家嗫嚅着,说不出话来,只顾着擦汗,也不为难他了,她身为皇后,自然不能与一个下人去计较,传出去只会降了她的身份,所以皇后只是笑笑,对着身边的春桃道:“将她抬到罗夫人的院子去,这丫头白日自尽,定然是遇见过不去的坎了,本宫既然遇见了,自然没有甩手不管的道理,你好好问问,若是能帮的,本宫就帮她一下,若是不能帮的,也要给她点银子,好好的安置了,莫要再生出什么心思来。”
皇后的话,谁都知道只是面子上的话,这天下能有几件事是皇后帮不了的,所以管家这时候不是流汗了,而是差点流血:吓的吐血呀——皇后将喜鹊带走,谁知道喜鹊会说出些什么,这丫头的心高着呢?一心想要成为姨娘,到最后被爷破了身,却连一个通房丫头都没捞上,不知道要出什么幺蛾子?
管家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却只能看着皇后身边的人,将喜鹊抬走,什么都不能做。
皇后和凌小小只当这是个小插曲,继续前行,只不过,若是细细的观察,就知道这二人的步伐较刚刚轻快了不少。
而管家的心情绝对与轻快打不上边,他看着皇后和凌小小的背影,再想到喜鹊被抬到凌小小的院子里,他也算是知道点利害关系的人,脑子当然不会不好使,否则也不会得到罗海天的重用,因此不用罗海天教他,他也知道皇后此举定然是要借着喜鹊的事对付罗家:他能不怕,不惧吗?就算这事根本丝毫也不该责怪他,但是爷那里肯定是不会这样想的,想到自己的小命或许就此断送了,他整个人如同被抽了筋一般,瘫坐在地上,此刻不要说汗水,就是那珍贵的男儿泪也都流了下来:今儿个罗府办喜事,明儿个或许他家就要办丧事了。
他这是做的什么孽呀,怎么一碰到那新夫人的事情,就倒霉呀,今儿个若不是新夫人进门,皇后娘娘自然不会来帮夫人撑腰,喜鹊就是跳水自杀,也不会遇见皇后,他自然也就不会碰到这样的事情:管家自然就把这笔账算到了那黄明珠的头上。
他抹了一把眼泪,站了起来:临死也要拖个垫背的,若是他活不了,那黄家小姐也不该活下去,他就算是为爷最后尽一次忠吧,为罗家除去这个祸害——若不是她,爷和夫人也不会闹到这样的天地。
管家的心里其实是信服凌小小的,只是他从小和罗海天一起长大,感情自然亲厚点。
管家敛了脸上的表情,急急的向正厅走去,心里盘算者,客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吉时也快到了,爷等一下也该去黄府迎亲了,这喜鹊的事情还是先禀告给爷,也好早做打算。
谁知道他还没进厅,没找到罗海天的人,倒是被门房的人给叫住了:“管家,管家……九贤王……送人来了!”门房气喘吁吁。
管家的心神一下子就被门房禀告的话给惊到了:“你说什么?”
“九贤王抬了七顶花轿过来,说是送给爷的美妾。”门房里的咽了一下口水:“九贤王还道,知道今儿个罗府娶平妻,所以就选了今天送过来,娇妻美妾,也算是双喜临门。”
第六十四章 打进去
管家越听越糊涂,敢情这事还是真的,九贤王真的是来给爷送美妾的?
只是九贤王怎么会想起来送美妾给他们的爷?不是管家瞧不起他们的爷,而是九贤王的身份太贵重了,贵重到当家天子都要叫一声皇叔,礼让三分的,这样的一个人物怎么赶着今天给爷送美妾?
这实在是太让人奇怪了,多少人想破脑袋都想巴结的九贤王,竟然主动给他们的爷送小妾,而且一送就是七个,这手笔实在太大,太让人受宠若惊了?
管家一直对罗海天的事情知之甚多,却从来不知道他们的爷什么时候与九贤王有了这样深厚的交情:那日黄家门前的事情,罗海天自然没脸讲给管家听,管家即使听到流言,却也没几个人会将九贤王说得戏言当真。
不过,管家的心里其实是有些高兴的,能给黄家小姐一个狠狠的教训,他是乐见其成的,只是这事不应该让他这个做奴才的拿主意啊!
“这事怎么不禀报爷?”管家有些不明白,九贤王是给爷送美妾的,怎么禀告到他这里来了。
“爷已经去黄家迎亲去了。”门房里的人自然是知道了罗海天不在府里,才来找管家拿个主意的。
“你做的很好,我这就禀告老夫人去。”管家有些拿不准主意,这事该如何办?这美妾是收还是不收,自然要给主子拿主意的呀!他一个做奴才的,能做什么事情。
管家虽然有了私心,却还是知道轻重缓急的,还是本分的去禀告罗老夫人。
“什么,九贤王真的送妾来了?”罗老夫人惊的一下子就跌坐在了椅子上:那个混世魔王还真的来了,而且还是在天儿成亲的日子:这九贤王的事情,罗海天回来和罗老夫人提了一下,母子二人也没把这事情当回事,哪有人会白白送人美妾的道理,要知道一个美妾都是价值千金的,哪家神经病会因为一个妇道人家的两句话就屁颠屁颠的将自家的美妾送人。
原本母子二人还有点担心,因为九贤王本来就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只是昨天没送来,他们的心里才确信九贤王也不过说说罢了,那人做事不过是三分钟热度,昨儿个没送来,自然就是冷了下去,哪里知道这魔王偏挑今儿个过来,这可是如何是好?
可是,让罗老夫人担忧的事情并不是只有这么一件,管家又吞吞吐吐说了喜鹊的事情,更是让罗老夫人觉得五雷轰顶:“喜鹊被皇后的人带走了?”罗老夫人觉得眼前发黑,脑子里一下子就变成了浆糊,心又提了起来。
罗老夫人刚刚想明白,就算是他们罗府抬了平妻压了正妻,皇上就是治罪,也只是治罗海天一个治家不严的罪名,顶多被呵斥一番,而她也不过是被敲打,敲打,并不能拿他们罗家如何,而且凌小小也是罗家的正牌夫人,这罪名她也要分担不少,皇后想必不好对罗家下什么狠手。
可是现在喜鹊落到了皇后的手里,事情就不好说了,喜鹊那丫头可是知道不少这罗府的秘事,若是不小心说出个什么来,罗老夫人越想越害怕,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但是她又能做什么。
“能不能派人去西院……”罗老夫人迟疑了一会,蹙着眉头说道。
管家的心一颤,摇头:“皇后的人守着喜鹊,怕是没有机会下手。”老夫人吃斋念佛这么些年,这手段还是这般的毒辣,没有半分地慈悲,他们这些下人的命,在老夫人的眼里是一文钱都不值,其他的丫头也就算了,可这喜鹊是秦婆子的孩子,老夫人竟然也半点不曾迟疑,管家的心里对罗老夫人生出了戒备,往后做事还是要留点心眼才好。
“那可怎么办?一定要想个法子让喜鹊张不开口。”罗老夫人急得团团转,这喜鹊是一定不能开口,这丫头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就是她最担忧的那件事,她也是知道的,这个口,她如何也不能让她开!
不行,这个喜鹊一定不能留下来,一定不能。
管家瞧着老夫人这般焦急的模样,有些不解,喜鹊虽然是老夫人房里的大丫头,可是也只是个丫头,就是知道些罗家的秘事,老夫人这般焦急的样子是不是也太过了点:难道这喜鹊手里握着老夫人的把柄不成?
管家这样想,还真的就对了,喜鹊手里还真的有个大把柄,这罗老夫人心里怎么能不紧张。
他思索着开口:“老夫人,喜鹊的事情,还是静观其变的好,万一我们行事被皇后察觉分毫,只怕会给罗府带来灭顶之灾,这事情还是等爷回来再做定夺吧!”管家被罗老夫人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还是硬着头皮道:“老夫人还是定夺一下,九贤王送妾的事情。”在管家的心里,九贤王才是最要人命的,刚刚那门房的人可是回禀了,瞧九贤王的气势,大有打进来的意思,今天这宾客满座的,若是真的被九贤王打进来,这日后罗府还能有什么脸面在京城里立足。
他们主仆二人在这里商议,那九贤王可不是有耐心地人,瞧着他好心好意的送美人给罗海天,人家却不领情,他就不高兴了,他这人只要不高兴,自然就有人要倒霉了——要知道罗家辜负的可是他真切的情谊,他今天可是起了个大早,无视于寒冷的天气,快马加鞭带着哭哭啼啼的美人来到罗家大门口,他容易吗?
谁知道这罗家半点也不懂他的好心好意,他本来想打进去的,可是想到凌小小毕竟是罗家的夫人,他还是耐着性子等等吧,也算是给凌小小点面子:能让他九贤王留面子的人,放眼整个京城还真的数不出来几个。
可是,这门房的人都去了好久了,却还将他撂在这大门口,吹冷风,这让他的耐性快要耗光了,而且他这时候也看清楚了,皇后的凤驾也摆在了罗府,今儿个,这罗府可是群英荟萃呀。
想到了皇后,九贤王眼里流出了笑意,这疯丫头总算是想开了,也好也好,这疯丫头向来和他投缘,今儿个他就再帮她一帮。
九贤王抬头:“小的们,你们跟着爷进去——爷身娇肉贵的,骂人的事情就让爷来,打人的活儿你们就给爷全包了,今天爷要是不让罗府的人知道爷的厉害,爷回头就把这姓倒过来写。竟敢让爷这等尊贵的人,在罗府门口喝冷风,爷今儿个定要将罗府闹得个底朝天。”说到最后这个底朝天的时候,竟然生出了兴奋的表情,一看就知道是个没事找事,瞎起哄的主,而什么样的主人,自然会有什么样的下人,九贤王手下的护卫也都是和他一个德行,听到九贤王的吆喝,立马跟打了鸡血似的,来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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