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剧圆梦行动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飘过太平洋
他们就像秃鹫,遇上有组织的大股人马,便会主动绕离。遇上那些散落的无组织无纪律的溃兵,他们便回追上去咬上一口。
当然,这些斥候更喜欢埋伏在险要的必经之路上,当**的溃兵经过时,一瞬间将火力喷射而出,进行屠杀。
一个小分队十几个日军,那叫小股敌人。一个小队四五十人,五六十人,侦察排拿不下,那叫“大股”敌人。
而一个中队,一百大几将近二百多人,对于远征团来说也是大股敌人了,对于其他溃兵来说那算什么
这么一大股敌人,埋伏在那里,如果不是为了干票大的,那是不是就太浪费了
可干票大的,什么才叫大的呢
要麻焦急的等待了半天,见到他们前来,连忙迎了上去“团座,副团座,情况有点糟糕,具体情况,您还是问他吧”
要麻招了招手,一个貌似野人的士兵走了过来。士兵身上的军装已经被划成了布条,身上脏兮兮的脸都看不清了。
周景眉头一皱问道“你是哪个部分的,姓名,军衔,职务”
那士兵抹了抹嘴角的饼干渣,小心翼翼的用舌头舔个干净,然后抬头说“长官,我叫陈乾,200师599团一营三连副连长,少尉军衔。“
“你为什么在这儿,是被日军伏击了,跟大部队走散了”龙文章插话问道。
陈乾低下了头,“是的,不过不是在这里。”
在周景和龙文章的盘问下,这场发生在三天前的战斗,在他们的脑海中慢慢的勾勒了出来。
细摩公路是英国人修建的,路面宽阔平整,上面还铺着沥青。
200师的机械化大部队出征的时候,就是从这条公路开进来的。
几个月过去后,当初威风凛凛的200师又来到了这条公路上,他们没有了战车,不敢公然从公路上通过。
细泡至摩谷的这条公路可能有日军埋伏,因此戴安澜率部到达这里后,先遣小股尖兵进行侦察,剩下的人潜伏在路南隐蔽处。
尖兵首先搜索了公路附近地区,并没有发现日军的踪迹。
尖兵继续向更广泛的地域搜索,发现了日军派出的便衣队。消灭了日军的便衣队之后,继续索前进。
不久,派出去侦察的士兵发回信号,告知大部队前方安全,可以通过。
戴安澜挥了挥手,队伍迅速通过公路,很快消失在路北的丛林中。
前卫部队通过之后,戴安澜随同后续主力部队跨过了公路。
突然,尖兵发现大规模日军。仔细观察,得知是一到两个大队的日军占领了公路南侧的康卡村及其左右重要高地,目的就是截击200师。
戴安澜判断敌人布置的兵力不算多,只是出现在一个方向,没有对200师形成包围。
他决定不与日军纠缠,迅速让部队从侧翼迂回,反包围这股日军,将其消灭。
命令下达,前卫600团就地攻击正面之敌,迅速从日军手中夺取公路两侧高地。599团占领路两侧的阵地。
这么做的目的,为的就是开辟一条,大部队可以从公路上通过的道路。
600团冒着飘泼大雨,利用浓雾隐藏行迹,向日军发起攻击,两个小时便完成任务。
不久,戴安澜又命令600团沿公路向东西扩展。
晚10点,天色已暗,月光照耀着大地。600团东西两部占领公路两侧阵地,继续与迎面之敌战斗。
他们沿着公路拓出了三里地的区域,给大部队创造了良好的行军环境。
正当主力部队准备从这一区域过时,北面的公路上出现了20余辆日军的装甲车,他们的突然出现,给防守阵地的600团打了个措手不及。
没有坚固的防御工事,没有提前布置反坦克炮,平坦的公路非常利于敌人装甲车的发挥。
600团一下陷入了危机,而整个200师同样陷入了危险的状况。
一旦日军击穿600团的防线,把通道拦腰截断,整个200师就会被分割开来,后果难以想象。
情况危急,戴安澜当即率领599团第1营前往阻击。日军坦克糊脸疯狂攻击,599团第1营与之激战,战斗一下就进入了白热化。
因为日军火力猛烈,599团第一营损失很大,不得已都派出了敢死队,战士们抱着集束手榴弹,用生命来阻挡坦克的进攻。
戴安澜在战斗中,不顾日军的枪林弹雨,指挥战士们发起反击。
599团已经与日军处于混战状态,团长的命令已经传达不下去,建制被日军打散,部队各自为战。
在慌乱之中,甚至有士兵胡乱开枪,以至于击中自己人。
戴安澜急了,不顾危险从草丛中跃起,一边用勃朗宁向日军射击,一片大喊“向西撤退”
有的士兵听出了是戴安澜的声音,于是跟着他向西撤退。撤退途中,戴安澜忽然身子一顿,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一棍。
原来,戴安澜所在的位置被日军的重机枪发现,日军机枪手对着戴安澜所处的位置一顿扫射。
子弹射入了戴安澜的腹部,他倒在了草丛中。
当时战斗激烈,599团第一营的士兵推进到安全地带,才发现师长戴安澜没有同大家在一起。
发现师长不在,他们不肯撤退,当即又冲回战场。在参谋长的带领下士兵们仔细寻找,终于找到了倒在血泊中的戴安澜。
冒着日军的炮火,战士们将他们的师长抢到了安全地带。
戴安澜身受重伤,但仍坚持继续指挥战斗。他打起精神,对前来保护他的官兵们说“我没有大碍,你们继续战斗。”
第200师在日军的猛烈攻击下根本无法脱身,于是戴安澜命令598团立即占领高地,掩护撤退,并且收容后撤的部队。
直到次日傍晚,第200师才摆脱了日军的追击。
日军的目的没有完全达到,但是也达到了一部分,第两百师经此一战损失惨重,师长身受重伤,已经是很坏的情况。
在那一夜的战斗当中,陈乾跟大部队走散了。但他无意中听到过师部撤退的行军路线,就带着一帮掉队的士兵往过赶。
一路上收拢了各个兄弟部队的百余人,眼看着就要到八莫了,说不定就能找到主力部队。
咔嚓,伏击的鬼子一开火,他们的弟兄一下子全折在里面了。
只有陈乾带着的十几个人运气好,动作快,及时撤了出来。
百十来条命被日军留下了,陈乾他们除了惶恐便是愤怒。想着复仇,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直到被要麻派出的侦察兵找到。
一路上见过的死人太多了,多个百十来个人,也没什么。
周景心中毫无波澜,倒是关于戴师长的消息,让他多了几分考虑。
龙文章心中有了想法,可是在周景这儿他也不敢擅作主张,只是问“团座,这只小鬼子肯定不是冲他们来的,你说是冲咱们来的,还是冲着第200师来的”
“团座”
情绪低落的陈乾猛的抬起了头,心中燃起了熊熊的希望之火。他情绪激动的说“长官您是团长”
“怎么,不像啊”周景笑问道。
在这,他没穿那身校官服,而是跟普通士兵穿着无异,一眼看上去也没什么稀奇的。
敌人也不会因此而针对他。
陈乾也没有想到,此时猛点头“像,非常像,只是没想到您这么年轻长官,我请求您把我们编入战斗连队,我一定要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可以。”周景招了招手把迷龙叫来,当着陈乾的面说“这些人王牌部队出来的,他们要给死去的弟兄报仇,那就编成一个尖刀班,放在第一突击队,验验成色。”
陈乾的脸一下子就羞红了,周景很明显就是在讽刺他们。
他梗着脖子“长官,我们团的没有孬种。”
“那得看你们来证明了。”周景激了一句,挥手让他下去。
眼见着陈乾憋了一肚子火离开,龙文章摇了摇头“还是太年轻了,一个激将法都看不出来。”
“不是年轻,是荣誉。那是只有少数精锐部队才有的荣誉,他要是表现的无动于衷,我才会真的看不起他们。”
周景在这方面知道的比龙文章多,因为他听过太多为了荣誉而战的军队了。
而像**这样强拉壮丁,用督战队逼着士兵作战的军队,极少见到这样的官兵才正常。
半感慨半追忆,周景笑笑回答龙文章刚才那个问题“一个中队伏击一个师,日军的指挥官只要脑子没坏了,就不会做这种蠢事。
可一个中队伏击一个团,以日军狂妄的程度,是有可能的。他们八成是冲我们来的。”
龙文章被荣誉论述带偏了的思绪,立即又回到了正轨,他补充道“如果是特地针对我们的,那他们应该会知道我们的战绩。
一个中队还是太少了,附近肯定还有其他的支援部队,我估计他们整体会是一个大队编制。“
“一个大队。”周景嘴里念叨着,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不要看他们之前消灭了一个日军大队,伤亡不是很重。那是因为他们占了地利的优势,火力又较日军猛一节。
可是在这种地方作战,拼的就是士兵的作战素质。敌人以逸待劳,他们徒步行军已久,是大大的不利。
而且一旦被日军堵在这里,敌人的增援会源源不断,对于他们的撤退是非常不利的。
龙文章说“团座,不行咱们就绕路吧,大不了多走三四天,也省得跟鬼子纠缠。”
第40章,超越射击(4000字)
绕路,倒不是说周景的字典里没这个词儿,而是计算得失之后,直接打过去可能比绕路更合适。
戴将军受伤已有三天,再绕上几天的路,即便追上去了恐怕也迟了。
而敌人在这里设下埋伏,安知他们会不会在其他的道路上,也设下埋伏。
在抵近侦查,观察过敌人隐蔽的地方之后,周景很有信心拿下这股鬼子。
“炮兵进入阵地,已经准备就绪”
“重机枪排,超越射击准备就绪”
“一连突击队准备就绪”
在周景有条不紊的布置下,一个特别针对日军伏击部队的战术完全成型。
为了切身实地的观察效果,更有效的杀伤,他自己也进入一线的阵地,亲自指挥。
蒙蒙细雨是最佳的掩护,突击队200米外就有日军趴在树上的岗哨。
如果仅仅用望远镜观察,参天大树茂密的枝叶给鬼子了良好的伪装,八成会忽略过。
不过,在热成像头盔下,隐蔽的再好也没有作用。
周景观察过两个岗哨后,冲要麻比划着手势。
要麻心领神会,也用手势告诉了周景,4个神枪手已经准备就绪,第一时间便可击毙敌人岗哨。
一切都准备就绪,周景下达了进攻的命令。一线阵地的步话机刚下达命令,炮兵连11门型号不同的大炮接连开火,在这静谧的原始丛林中,奏起了一曲死亡的交响乐。
空中划过一条优美弧线的炮弹,在不远处的矮丘落下,爆炸,犹如最美丽的烟花。
早已准备好的十几挺重机枪,不甘寂寞的也加入了合奏。
它们没有像往常那样平铺直射,而是像迫击炮一样向着天空摆出了一个恰当的仰角,然后将要命的子弹激射出去。
周景通过望远镜看得分明,在天空中飞了一阵的子弹,不甘心的坠落下来,将趴在山丘上的敌人,直接钉死在地上。
十几挺重机枪打出的子弹,硬生生的打出了万箭齐发的效果,将覆盖的那片土地犁了个干净。
他尝试着代入日军的角度,没有由来的就打了一个寒战。
除非躲在地堡里,否则这种从头顶上砸下来,没有死角的要命东西,一定会让人在绝望中死去。
与大炮和重机枪的合奏相比,几声清脆的步枪清鸣就不算什么了。
在一线突击队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下,炮弹和子弹将矮丘整整的洗刷了5分钟,淅沥沥的小雨混合着血液,将整个矮丘都染红了。
炮击的频率下降,超越射击的重机枪也收火了,一线阵地的战斗立即打响。突击队呈散兵阵线,往山头上摸去。
当掩护进攻的炮声骤停后,残余的日军才如梦方醒,鼓起精神阻击进攻。
日军指挥官友松直之少尉,之前还在嘲笑他那两位同僚的无能,觉得溃散逃跑的敌人不堪一击,杀戮他们就像杀了兔子一样容易。
可是此时此刻经历过这样惨烈的攻击后,他哭都哭不出来了。
这是什么兔子呸,什么鬼,饱和式炮轰加上奇葩的子弹雨,是那只叫花子的支那军能玩出来的吗
友松直之抓来一个通讯员,“快,给大队长发报,让他们赶快增援”
通讯员当即应是,弓起腰正准备去通知后面的电报员,却突然看到了长官手中握着的一截小臂。
他的目光顺着小臂往上移动,随即发出了惊恐的喊声“啊我的手,我的手”
原来,也不知道是子弹,还是炮弹的破片,已经将他的小臂打成了两截,只留下一些皮肉勉强连接着。
友松直之抓着他的手一用力,就给扯下来了。发现自己断了一臂的通讯员,这才后知后觉的感到了疼。
友松直之把那些小臂,像是扔烫手山芋一样,扔给了那个通讯兵。随即又抓来另一个通讯兵,传达了刚才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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