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亲冷王爷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妖治天下
“怎么不要,朕封你做才人岂不好?”临安皇上走进来,见水悠若露在被子外那白玉的小脚,便一阵兴奋,伸出手就抓住水悠若的小脚。
“皇上……求你了,我不要作才人!不要啊!”小脚不住地乱蹬,一床被子都被蹭到地上来了。
“不作才人,那朕封你做妃子!不,是贵妃!”临安皇帝见到水悠若穿得单薄,不住地挣扎,兴奋到极点,张着那张大嘴就扑上去,把水悠若按在床上
“啊啊……不要!不要!呜呜……”不住地挣扎,然而,任她小小的身子怎样也挣不开。她怎么要受这番对待?
心里乱七八糟的,满满都是屈辱。与去这样,不如死了算了!反正,和亲失败,她爹爹和娘亲可能性命不保了,她没了父母,失去了爱的人,自己一个独留在这世上,受这番屈辱作什么?
这样想着,便明了要死之心!正要咬舌自尽,门外传来刚才那太监尖细的声音:“皇上在此,太子殿下来这里作什么?”
“哼,就因你这种小人父王才会不理政事。还不快让开!”
接着门砰地一声被推开,一抹白色的身影快步走过来,扬声说道:“父王,且慢!”
临安国君裤子都脱了一半,正以一个猥琐的动作趴在水悠若身上,突然儿子闯进来,吓得连忙跳起来抽起落到脚下的裤子。皇帝都爱面子,就算再昏庸的皇帝也爱面子!特别是在儿子面前更加爱面子!便恼羞成怒:
“珩儿,你越来越没教,你、你……”
“父王,好父王。”手里的折扇轻摇,用调笑的口吻道:“不是儿臣要打扰父王的好事。只是,父王你行房之前也得打探一下人家姑娘的身家背景。乱七八糟的,见到女人就扑过去,都成什么样子了?好像我们临安国没女人一样。”
“你,你……”临安国君气得就一个“你”字
抢亲冷王爷 章节52
挂在嘴里,你了大半天才说:“你说这是什么背景?什么样的人朕要不起?珩儿是在说朕配不上?”
“不是父王配不起,而是人家姑娘已经配了人。”
“配了谁?!”
“就是父王家的好儿子啊!”
临安国君一听,眼都突了出来。
“怎么,感情父皇是想强抢儿媳?”他好看的眉眼微微地一扬,笑得春风得意。
临安国君听他这般说法,更加怒,更加羞了,再说,现在他还提着裤子,尴尬得很,一时之间居然也忘了怎么自己的儿子多了个媳妇他都不知道?张嘴就骂:
“你这个不孝子!几年不见,一回来就跟朕抢女人!”望着儿子那招牌式的笑脸,恨得牙痒痒,气得脑充血。
昏庸的林安国君有一点不昏庸的,就是他自己知道自己够昏庸!然而,他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恨,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精明儿子啊!不认栽都不行了!
临安国君当下便提着裤子,又气又羞又恨,转身就走了出去。
水悠若正蜷缩在床上,身子还在抖。她抬起头,望着前面。只见那是一袭月白的衣衫,正轻轻地摇着折扇,一脸笑意地看着她,她那双眼睁得大大的,眨也不眨一下,好像一晃神,面前当然就会消失不见一样。她脑子发白,怔怔地就脱口而出:
“裴逸之?”
他好看的眉眼尽是笑意,用他那惯有的调侃的口吻笑道:“非也。小王乃临安国太子,易之珩。”
第六十九章 只剩虚伪
风夜翎醒过来的时候,水悠若已经离开了半个月之久。
临走前夕,水悠若在他房里燃了迷香,也就让他昏睡十个时辰。可是皇上怕风夜翎追水悠若,就暗中命人给风夜翎灌药。
一连十几天,风夜翎昏昏沉沉的,脑子里漫漫的,无边的黑暗,红色的身影在他脑海里晃来晃去,好像有人离开了,又好像没有。有时好像醒来了好几次,他挣扎着想要清醒,可是总不能清醒,他一面做梦,一面沉睡,却也模模糊糊的知道有人给他灌药,不让他醒。
等他睁开沉重的眼皮,浑身像虚脱般无力,灵魂好像被抽离过一般。梦里的东西一下子就不记得了,脑子白白的,转都转不快,就那样怔怔地望着帐顶发呆。
“王爷醒来了。”
进来伺候的丫头发现王爷醒了过来,喜得叫出了声,外面的丫头听见,连忙跑出去叫太医和叫向知琴过来。
以前伺候风夜翎梳洗的丫头簇拥着进来,小安儿和李管家也跑了进来,小安儿红着鼻子说,“王爷终于醒了,真是吓死奴才了。”
风夜翎仍旧躺在床上,侧过苍白的脸,虚弱的声音沙哑地道:“本王怎么着?”
“太医说,王爷体内余毒未清,再加了劳累过度,以致体内毒性再次发作,所以昏了过去。”
小安儿才说完,向知琴就从外间跑进来,扑到风夜翎床边说:“王爷终于醒了,这段时间害知琴好担心。”
风夜翎怔怔地看了向知琴一会,凤眸抬起,环视着周遭每一张脸孔。仔细的,一一看过。原本过分苍白疲惫的心境掀起几圈涟漪,唇间吐出的字近乎于气音:“若儿……本王的王妃呢?”
所有人脸色一变,向知琴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张嘴就哭道:“王妃,王妃她投井自尽了!”
风夜翎脑子一轰,不安之感一阵阵的涌起,瞪着向知琴的眸子染上淡淡的血光,声音也变得阴冷起来:“再问一次,本王的王妃在哪里?”
向知琴被风夜翎的目光吓得心里一跳,声音有点怯怯的,“投井了,是青儿发现的尸体。”一边说站就指向一旁的小丫头。
叫青儿的小丫头垂着脑袋,走上来跪下,哭道:
“几日前……奴婢到后院的井里提水,突然就发现有具尸体,一看,居然是……王妃!”
风夜翎听着就有一种气血攻心之感。投井?怎么可能!他的若儿不会做这种事的?
见风夜翎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向知琴连忙说:“臣妾知道王爷伤心,可是……那真的是王妃啊!见到她的时候,面部已经浮肿了,可是还是认出来了,要不,问小安儿。”说着就看着小安儿。
小安儿唬了一跳,万万想不到向知琴会指向自己。其实他也不确定,因为前些日子不见王妃,后来听这青儿说在井里发现尸体,他就跑过去辨认。兴许是那尸体在水里泡了几天,完全认不清面目来,不过身上的衣服倒是王妃常穿的。
现在向知琴这一指,害他连连叫苦,吱吱呜呜地道:“王爷,奴才也认得,面目确实有些像……”
一句话还没说完,风夜翎横眼一瞪,怒喝道:“来人,把这不诚实的奴才拖出去打!”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小安儿在地上砰砰砰的磕着头,外面已经有人跑进来拖着小安儿出去,小安儿惊恐地大叫道:“王爷,奴才没看清!没看清啊!”
扑通通几声,一下子跪了满满的一屋子人,向知琴小脸发白,心一阵乱跳。
“若儿,谁把本王的若儿藏起来了!”风夜翎眼里满满都是血光。
风夜翎暴怒地低吼着,下面的人只跪着,个个颤抖着身子。风夜翎伸出手,一下子抓住那个说是发现水悠若尸体的青儿,用力一推,青儿的脑袋就“砰”的一声撞到床沿上,风夜翎怒吼道:
“你这贱婢,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把本王的若儿藏起来的!”
“不,王爷……奴才确实认得那是王妃!王妃是投井的!”青儿却是一口咬死的是水悠若。“要不王爷问起他的,他们都看到的,确是王妃!”
“贱人,敢说谎!”风夜翎一巴掌就扇了过去,那青儿居然就这样被风夜翎打晕了过去,可见风夜翎的力度。
风夜翎气的一把将青儿推开,望着周围满满一地的奴才,有种气血攻心之感。他的若儿怎么会投井?不会,绝对不会!怎么可能会离开他,他明明说过,如果她死了,那他就跟着她去。她说过爱他的,所以,不会抛弃他一个人走了的。
想起那晚的事情,脑子便隐隐的陷入一些片段,红色的身影,渐渐远去的身影,落在他眉心那悲伤的告别之吻,还有连日来一直被人灌药的梦境……他的若儿没死!所有的一切,都被人摆布着!他并没有死,而是……心里黑洞被撕开,一阵阵的抽痛。
风夜翎头一阵阵地晕眩,可是他却让虚弱的身子翻身下床,低吼道:“更衣!本王要见驾!”
跪在地上的丫头连忙爬起来,抓起风夜翎那套绛紫的华服给他穿上,快速的给风夜翎梳洗,头发才理好,风夜翎就像失去理智一样,跌跌撞撞的冲了出房,也不叫人备轿,而是跑到山马棚,解下自己的汗血宝马,狠狠地夹着马腹冲了出府,朝着王宫里去。
走进宫里,把汗血宝马丢到一边就直冲皇上的御书房,见到皇上,二话不说就跪了下去。
皇上见到风夜翎便挑起了眉,风夜翎一下子跪到自己面前,便是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扶,说道:
“翎儿这是干什么,不用行跪礼,过来坐吧。”
“皇兄,请把若儿还给我!”风夜翎坚定而不安的说道。
“翎儿在胡说八道什么?”皇上脸一板,侧过身。
“皇兄不要在敷衍,把若儿还给我!”风夜翎又急又怒地开口。
“哼,你这是什么语气?”皇上冷冷地瞪着风夜翎,话里间没了平时的溺爱,而是浓浓的怪责。
“若儿真的是被皇兄送走的?真的是?”风夜翎紧张的抬头苍白的脸,凤眸半眯着,用恼怒而愤恨的眼看皇上。
到了这个地步,皇上也不再隐瞒,冷声道:“是朕做的。”
风夜翎抬起头,愤怒地瞪着皇上。然而他唇角勾起自嘲的冷笑,那锐利的眸子氤氲着浓浓的雾气,好像抓住什么希冀一样,扯着皇上的明黄的下摆哀求道:
“皇兄,翎儿知错了,那次,那次下毒之事并不是若儿所为,是臣弟欺君!臣弟愿意承担一切责任,只要皇兄你让她回来!”
“欺君是什么罪?死罪!”皇上狠狠地一拂袖,冷笑道:“你承担了这罪责,就是死。你人都死了,你还要他回来干什么?”
风夜翎抬着头,望着皇上那冰冷而恼怒的脸,怔怔地回答:“只要她回来……我死了就死了,就算是死,我也是快快乐乐的。”只是能证明她没有抛弃他,他什么都愿意。如果是她抛弃了他,拿他比死还难受。
“你真的疯了!”皇上恨铁不成钢地怒喝道:“送走她的是朕,可是没有把他留下来的是你!你现在还能要求什么?”
脑子一轰,风夜翎凤眸睁得大大的。是的,送走他的是皇兄,没能把他留下的却是他!就算不用药,就算当着他的面,皇兄也能把他送走!因为皇兄是皇帝,而他什么都不是,他毫无还击的能力!
在这一刻开始,风夜翎才算是深深地感受到权势重要性!有了权势,就可以为所欲为,掌握生杀大权,主宰别人的命运!就没有人能敢夺他所爱,他就有能力去留住想留的人。
“胡闹够没有?没事出去!”皇上深吸一口气,稳住自己的怒气。
风夜翎才晃过神来,暗咬着牙,像是鼓起勇气一样,“皇兄,你就像迷晕我一样,把若儿送离我身边的么?”
苍白而空洞的内心突然闯进点希冀,他用期盼的目光看着皇上。
皇上脸一板,绝情地,一点希冀也不留给他,“不,朕是给了她选择的余地,最终的决定在她手里。”
风夜翎呼吸一窒,闷口一阵阵的发闷和疼痛,让他几乎呼吸不了。是有选择的余地,无论那是什么选择,她都选择了放弃他,抛弃他。
“朕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朕是怎样对你,你是最清楚的!”皇上收起刚才的怒气。
“为我好?”风夜翎冷笑,“你的好我受不起。虚伪的,补偿的,自私的,这些我都受不起!”
“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皇上怒火直升。
“你所谓的爱全都是你自私的表现,因为你一直亏欠着我,心里不安,所以才补偿,这就让你心安理得了。”再也不愿意去顾及什么了,多年来的压抑一涌而上,逼得他失去理智。
“你这是说什么?!”看着风夜翎的神情,皇上心里泛起隐隐的不安和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我只问你一句,你不可以骗我……”风夜翎声音开始颤抖,一阵又一阵的抽痛又涌上心头。
“你又要说什么?”皇上半眯着眼,看着风夜翎。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知道的,我究竟是不是……”说到这里,风夜翎说不下去了,他真的不敢说,可是不能再逃避了,“……是不是……你的亲生儿子!”
“你的亲生儿子”几个字一落下,周围迅速陷入前所未有过的冰冷和局促之中,皇上虎目半眯着,瞪着风夜翎的目光无比的冰冷。
风夜翎抬着头,就像小时候,躲在门后偷听着母妃与皇兄谈话那样,那张绝艳的脸苍白如纸,身子摇摇欲坠,好像稍稍用力,他就会粉身碎骨一样。
过了好久好久,皇上瞪着风夜翎的瞳孔收缩,残忍的吐出两个字:“不是!”
风夜翎脑子轰的炸开,他只觉得天旋地转,自己的灵魂好像被抽掉了一样,小时候的片片段段又在脑子里回放。
母妃执着地说,你不承认他?我没有让你公之于世,我只要你在我面前的一句,你承认他是你的儿子,我们母子就心满意足了。
皇兄说,我不会承认他的!就算他身上的的确确流着我的血,可是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承认这个肮脏的命份!
母妃走后,他可以为了补偿而对她好,宠溺他,可是始终是不会承认他……
风夜翎身子颓然感到无力,心里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了,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他怔忪的跪正身子,朝着皇上端端正正的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苍白的不带任何一丝感情的声音说道:
“皇上,臣今日愚昧冒犯圣驾,请皇上发落。”
皇上紧绷着脸,侧过头,最后一扬手,冷冰冰地丢下两个字:“退下。”
“……是。”风夜翎愣愣地应了一个字,扶着一边的椅子站起来,一步步地退出去。
他冷笑着,笑自己的痴傻,笑那黄粱一梦,笑情断,笑缘尽。一切一切,全都在今天灰飞烟灭!心
抢亲冷王爷 章节53
似伤疼,却又好似无知无觉,脑海提片空白,又觉得自己好想接近理智的边沿,他觉得自己从没有这样清醒过。
头脑好热好热,身子滚烫滚烫的,浑身的无力,好像虚脱了一样。
不知什么时候回到憬王府,乱哄哄的一群人,冷冰冰的世界,最后他双眼一闭,就让自己晕倒在地。
父王不要他了,母妃不要他了,清音也不要他,就连若儿,也不要他。
假的,假的,全是假的!这个世界,除了虚伪两个字是真的,全都是假的。
明明那么爱他的若儿,说过会为他承受一切的若儿,却在一夜之间背弃他了。就像当年母妃一样,就像清音一样……
每个人都有苦衷,为什么每个人一边说着爱他,一边抛下他!为什么总是把所谓的迫不得已强加在他的身上!这都是他们一厢情愿的想法!因为爱所以才抛弃?没有人愿意接受所谓迫不得已的做法,就算死也不想遭人抛弃……
母妃说,因为不想他受苦,所以才不带着他离开,天知道,他宁愿跟她一起受苦也不要被丢下。
清音说,因为虚荣,所以才离开他,天知道,他也可以成就一代霸业,为什么不给他机会?
若儿说,因为被逼,所以才离开他,天知道,为了她,他愿意牺牲所有保护她,他愿意为了她而变得强大。
没有人给他机会……
除了怨恨,他现在什么都没有。
第七十章 最终谎言
临安国皇宫——
水悠若呆呆地望着面前这一身雪白宛若谪仙的男子,看着他嘴角那一抹总是带着点点邪恶的笑意。一颦一笑,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那么熟识。
他乡遇故知,水悠若的心情又怎么能不激动。特别是自己无依无靠,伤心绝望之际,一直以来,总是暗中帮她渡过难关的“已故”之人突然出现,原本的乌云密布一下子被拨开,水悠若真是恨不得扑到他怀里大哭一场。
“裴逸之?”水悠若跪坐在床上,又是欢喜,又是激动。
“非也,小王乃临安国太子,易之珩。”他淡笑着,手中的折扇合起来,扇子伸过去,勾起水悠若小巧的下巴,他唇角的笑意变得无比邪魅:“若儿,你终于落到我手上了。”
水悠若怔忡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又说什么来着?落到她手上?还这么亲昵地叫她的闺名,不是裴逸之是谁?可是他却又否认了。
水悠若伸手推开他那暧昧的扇子,“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是裴国公的儿子裴逸之吗?还是这临安国的太子易之珩?如果你是裴逸之,如何会变成临安国的太子?如果你是临安国的太子,那裴逸之在哪里?”
一口气,实在忍不住,水悠若开口就问了五个问题。
易之珩那好看的眉眼带着淡淡的笑意,“我是临安国的太子,易之珩。裴逸之早就死了,四年前已经死了。”
水悠若一怔,抬头不解地看着易之珩。
“你听我慢慢说。”易之珩拉着水悠若的手,坐在床沿上。
水悠若真真正正知道他就是裴逸之时,便重重地吁了口气,天知道她有多怕她问着问着就越来越发现她认错人了。一时之间也忘了男女有别,紧紧地反握着易之珩的手。
“你说,我听。”
易之珩不紧不慢地为水悠若倒了一杯铁观音,淡淡地说道:
“如你所知我是临安国的太子。五年前一次外出受伤,与同行的太傅等人失散。后来被一户姓柳的人家所救,这户人家只有母子二人。不幸的是,第二天就有山贼打劫。柳家母子身亡,柳家之子临终前感叹道,可惜不能在爹爹跟前尽孝,说罢就气绝身亡。”
“然后呢?”水悠若听到这样,就感到惋惜,“那柳家之子就是裴国公的孩子么?后来裴国公来找他儿子了么?我听裴国公说,他找了十五年终于找到自己的儿子,就把儿子接了回府。”
“是的,柳,是母姓。”易之珩那好看的桃花眼亮晶晶的,“恩公救我一面,我希望可以替他尽孝道。可是人终究是死了,而且我不可以一辈子留在那里。我觉得,替恩公尽孝的最好方式,就是在裴国公得知自己儿子去世后少些悲痛,所以,想方设法疏离了裴国公。”
“那就住到憬王府?感情淡了,你离开,他就没那么悲伤了么?可是,我所见的裴国公,却是悲伤到极致。”水悠若想到裴国公那哭得红肿的老眼,就觉得那位老人可怜。
“对此,我深感愧疚。”易之珩好看的眉眼略略地低下。
“你的恩公,才是裴逸之吧!”
“没有裴逸之这个人。”易之珩淡淡地扬唇,“恩公死时我才刚从昏睡中醒来,只听柳氏叫他‘柳娃’,那是昵称吧。‘逸之’是‘易之’的谐音,我原名‘易之珩’,所以就随口取名为‘逸之’。原来想叫柳逸之,后来裴国公说他姓裴,所以又改裴逸之。裴三公子真正的名字,现在怕是没有人会知道的。”
水悠若微微叹息,易之珩却是望着水悠若眉开眼笑。
“还记得吗?三个多月前,我跟你约定的。一年后我带你离开,真想不到不到半年,你就来到我的国度了。”
水悠若又是一怔,想起初被灌药的绝望,如果那时想到现在,应该会觉得解脱了,自由了。可是,如今只过了三个月,那短短的时间就足以颠覆全部。
她深深的闭了一下眼睛,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那时,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的?就是王爷也不知道,你又如何知道的?”
那时的她以为是风夜翎所为,而风夜翎做什么都不会瞒着易之珩,所以,她只以为易之珩又背着风夜翎帮她了。
易之珩那本来闪亮的眸子掠过淡淡的暗芒,然而很快就消失不见了,“我自然有办法知道。”
水悠若紧紧的皱着眉头,看着易之珩的眼光变得有些惧意:“那不是王爷做的,你也是知道的吧?你怎么不告诉我?让我一直痛苦。”
易之珩那好看的眸子又变得深邃,这个时候外面一个丫头跑进来说:“殿下,皇上让你到菊园一趟。”
“好的,现在来。”易之珩轻轻地抚了抚水悠若的脸,水悠若微微地侧过头。易之珩脸上掠过一丝受伤的表情。
易之珩站起来,对那个清秀丫头说:“小梅,这是若儿,现在是我寝宫里的人,你先带她到我房里,给她安排膳食,要上好的菜肴。”
“是。”被唤作小梅的丫头微微的低着头,悄悄地抬眼打量着水悠若。
易之珩微微地一笑,“若儿,这两天委屈一下。”说完站起来,白色的身影转了出去。小梅才抬起头来,看着水悠若的目光变得厌恶。冷冷淡淡地对水悠若说:
“走吧,赖在这里干什么?你想做皇后的人?如果是,你向太子殿下请示一声。”
水悠若眉头轻皱,怎么,她还没开口,这丫头就急着要她转到皇后这里来了。看来这丫头很不想她留在易之珩身边。
水悠若自然不知道这宫里的女人都是什么心思的,就算是粗丫头,都盼着有朝一日被皇上王子收进房里,做个答应,做个才人,一步步地往上爬。
以前在憬王府,虽然府里也不缺好看的丫头,可是因风夜翎的性格问题,竟然没一个敢去招惹风夜翎的,整个王府自然是“风气淳朴”
水悠若姿色出众,清灵秀气,不染纤尘的摸样在这宫里确实很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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