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亲冷王爷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妖治天下
抢亲冷王爷 章节87
,流出大量大量的血,从床上,一直婉然到地上。
“清音……”风夜翎的身子脆弱得近乎于透明,勾起唇,那笑容艳绝而妖娆。眼中那冷冰冰的,满是血污的人儿,映入眸子中,泪水静静地落了下来,模糊了视线。
她看着他,看着他,眸子突然闪闪亮的,那样的目光,就如两人初遇时一样,她微笑着,眼里满满都是微笑,面前的他,好像变回当年那个一身华贵绛紫华服的少年。那个时候,每天琴棋书画,载歌载舞,那样的生活就够了,觉得他是最遥远的,比任何东西都来得着高贵……
那时的她总是远远地看着他,眼里满满都是憧憬,然后会走过去,轻声问候:“王爷……要万辐哦……”
她的身体猛地一阵抽畜,然后身子直直地倒在床上,那双眼还睁得大大的,却已经没了焦距。
想当年,一曲清灵梅,宣纸铺桌,紫醉金迷,年华虚度,悉容掩埋在交错觥筹中,酒不醉人人自醉……看如今,繁华洗尽笙萧散,终究黄粱梦一扬……
这一生,这一世,你如此地执着,如此地执着!最后也让你死得在这富丽堂皇的宫宇里,可是,你带走了什么?什么都没有……
夜风袭袭地吹过,太明湖畔的桃园,一重重的粉红色,铺天盖地的,席卷着,好像要连同他一起带走一样。
他抬起头,望着好在黑夜里泛白的桃花,泪流满脸。
繁华洗尽,痴人将醒……
闭上双眼,侧耳聆听,遥远的,夹着桃花与呼呼风声而来,那个声音,渐渐地传过来。那是,那一夜,他拥抱着她入眠,吻着她的唇,执着地说:
“若儿,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你是我的一切,你是我的所有,我现在除了你,什么都没有了。我们生在一起,死也要在一起,即使化了灰,也要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真希望没有来生,因为我不知道来生还能不能再遇到你,这样我会好痛苦,所以,就这样结束一切吧!这样就没有人能分开我们了。”
“生生世世,谁知道呢。只听说投胎再世定要过那忘川河,喝那孟婆汤,谁也忘了谁,还有什么痛苦可言?”
“神鬼之说那都是骗人的,没有来生,也没有忘川,没有孟婆汤,所以我们都不会相忘。”
“那就更干净了,没神没鬼,死后无知无觉,死了葬一起了,化灰混在一起了,那又怎么着?谁还知道谁?”
“若儿,那是不同的……”
不同,有什么不同呢?他自己也不知道,却执着。他不想承认自己的错误,害怕她说出来的事实……
我死了,我沉睡了,我永远离开这个世上了。你要为我流干了泪,为我哭断了肠,我也不会知道了。更何况是,强要你陪我一起,化作一堆黄土,这样静静的,我又得到了什么?什么都没有了……
我那样紧握着的,一直以来,想要得到的,比我的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现在,都不要了!
因为,我将它们都握碎在了手心。我只想,现在,还能看到你的笑容。
华丽的衣袍在风夜翎翻飞起来,他转身跑到揽月轩,紧紧地将她抱着在怀里,手臂在她身上勒紧,好像要将她揉碎一样。
“若儿,我不要了!所有的,都不要了!我独自一个死去也无所谓!你醒过来吧!你醒过来,你可以不爱我,可以做你所喜欢的事情。只要你喜欢,我可以立刻死在你面前!”
……
风夜翎并没有让人将独孤清音的尸体草草地埋了,而是为她举了国丧。
这是独孤清音去世后的第十日的中午,扩飞肠和元丞相,刘大学士三人被迢进正华殿。
扩飞扬等行了礼,抬头悄悄打量着风夜翎,只见风夜翎脸色有着一种苍白,如墨画般的剑眉下,那眸了漆黑得如深邃的冰潭,形容消瘦了许多,但却不显憔悴,远远地看着,便觉得他有种空灵出世之感。
“朕明日决定出行到欣雪园,行程一个月,尔等在朝中为朕料理政事。”
元丞相当即拱手说道:“外出游玩是好事,皇上放心,朝要事交给臣等就好了。”
风夜翎点点头,“你们只道朕到处游玩,不要告诉外人朕是到欣雪园上。”
“皇上?”元丞相不解地皱着眉头。
“朕想静静地过一个月,丞相不必多问,也不必担心。”风夜翎道。
“是。”元丞相低着头。不过他着实担心风夜翎,心想等他派些人手在欣雪园,好暗中保护皇上。
一会儿散了,扩飞扬独不肯离开,忧心地说道:“皇上脸色不太好。”
“这段时间事情较多。”风夜翎轻声说。
扩飞扬点点头,若儿精神不太正常,易蝶舞和独孤清音相继去世,确是打击太大,该让他出去散心。
“自从那次火扬出来之后,臣都没见过若几一面,不知她最近如何。”扩飞扬说道。
“好些儿了。只要是她喜欢的东西,她都能看得到,听得到。”
“让她的妹子莺儿与她见上一见,开导一下她,这样会快些好。”因为水悠若有所好转,扩飞扬有几分欣喜。
“一个月之后吧。”风夜翎的眸子异常的深邃,“就这样好了,让她静静的,陪我一会儿。王太医说,胎儿越来越大,她的感应会越强烈,等到孩子出生,怕她就能恢复过来了。”
“这样就好。”扩飞扬说。
晚上回到降圣轩,风夜翎就按排小安儿,让小安儿让人带着两百御林军,再安排了五十名御林军,分作两批,第一批是到欣雪院的,第二扯到凤莲山。
风夜翎这次其实是要到凤莲山,可是怕被泄漏了行踪,就对那些大臣说是到欣雪园,又排出军队到欣雪园欺骗了那些大臣。
那是因为,他还记得易之珩临走之前交给他的信,易之珩说会回来复仇的!而他,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不想将最后的时间都浪费在仇恨之上。他只想静静的,与若儿在一起。
“皇上,王太医说,现在……现在也就剩下一个月多的时间……”小安儿一边说居然哭了出来。“要不,到临安国报信,让……”
“少做蠢事!”风夜翎瞪了小安儿一眼,他现在躲易之珩还来不及,怎么还会掉过头来找他!“没有朕的命今,你敢自作主张,朕就将你的脑袋斩下来!”
“是,是。”小安儿害怕地低着身子,连声答应。
第二天,风夜翎就出发,两扯人都化作普通商人的模样,一起出了宫再分开走。
现在是四月,郊外一片的风光无限,风夜翎抱着水悠若坐在马车里,掀着帘子,看着那些簇拥着的野花,郁郁葱葱的树木。
水悠若偎在风夜翎怀里,手一直轻轻地捂在小腹处。风夜翎吻了吻她的
脸,轻笑道:
“你怎么只知道有孩子啊?你知道么,现在,只有我们三个了。没有人再为难你,没有人再为难我。我可以尽情地爱你,不被任何的事情所阻挠,以前我说过的,我恨你,因为你那么深地伤害我,所以我恨你。如今,什么都没有了。我不再怨恨你了,不再怨恨这个世界,不再怨恨所有的人。因为我不想浪费时间,浪费我的精力去做这些事情。人死了,连那痛彻心扉的爱都带不走,更何况是恨呢!你说是不?”
她仍旧低垂着眉头,好像听不到他的话一样,手轻轻地,轻轻地抚着自己的小腹。
她的沉默,他早已心以为常。轻轻地将她拥进怀里,吻了吻她的唇。
那高巍的凤莲山越来越近了,风夜翎指着外面,“就在上面,我们就是在那里相爱的。现在想想,其实那个时候,我已经爱上你了,就在我们第一次拥抱的时候,你说要与我生死与共的时候,我已经爱上你了,只是懵然不知,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今晚休息后,明天早上带你去看看那个狩猎场。
车子已经上山,凤莲山的人不知皇上突然来访,吓了一跳,手慌脚乱地出来迎接。
风夜翎也没有责怪什么的,只叫人快些安排好房间和膳食。
本来打算要风夜翎住到皇帝所在的正院的,不过风夜翎都拒绝了,要住四年前,作为王爷来这里时的房间,下面的人一听,觉得奇怪,不过没有多说什么,下去照办。
自从四年前那一次风夜翎在风莲山中毒,四年来,先帝驾崩,换了风夜翎上来,四年来都没到过这凤莲山一次。记得先帝在位期间,每年都会来这凤莲山两三次,每次都是浩浩荡荡的车队,夸张的排场,至少都得带上一千余人。
如今连同丫头太监,风夜翎也只带了七十来人,着实奇怪。只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也不敢问太多,反正人少,侍候起来更方便。
水悠若也许是真的很在意孩子,就算孕吐,也没有拒绝过进食。风夜翎喂她吃什么,她就乖乖吃。
用过膳丫头太监们抬来一大桶热水,风夜翎将所有的人遣出房外,他独自侍候她沐浴。
将她的头发挽起来,脱光衣服,就抱进水里,将花瓣散在水面上。她怔怔地伸出手,捧着那些花瓣。
“我记得,那晚,是你侍候我洗浴……”他深深地闭上双眼,“我还对你凶,不理你呢,现在却换成你不理我了。当年我无视你,现在你都连看也看不到我了。你的心里面没了我的存在,所以你不想再认出我来,不想再看到我,不想再听到我的声音。”
“你只看到自己想看的,听到自己想听的。这样,你的世界是不是很平静是吧!你既然将自己封闭起来,那是因为你觉得这样做你不会那么痛苦。”
深吸一口气,摇摇头,极力地笑着说:“不要玩了,泡太久对孩子不好。”
他把她手里的花瓣洗掉,拿起大大的毛巾过来,将她抱起来,然后穿上睡袍,抱到床上。
他拿起木梳,将她凌乱的青丝细细地梳着。她仰躺在床上,双眼却怔怔地看着他,看着他静静地为自己打理头发。
“很晚了,你乖乖的快睡。”见她不作息,风夜翎就担心,为她拉好被子,吻了吻她的唇,再走过去将灯吹灭。整个房间,一下子漆黑下来,只剩下窗外那淡淡的月光。
劳累了一天,满身是汗水,风夜翎不想离开她半步,也不想不想惊拢她入眠,所以没有点灯,没有让人进来换水。他走到还没被抬出去的木桶前,就着她用过的水洗浴。
她却侧着身子,听着那濯濯的水声,借着银白色的月光,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模糊不清的人影。在这样的夜里,她那呆怔的眼眸里,好像,闪烁着什出一样,涌动着什么一样。
第二天一早,风夜翎和水悠若用过早膳后,就穿上了骑射装。风夜翎一身绛紫的劲装,水悠若也被换上了一套轻轻巧巧的,桃红色的着装。
下面的太监牵来了汗血宝马,风夜翎走到马前,轻轻地抚了抚自己的座骑。自从两年前登基,他就没有再骑过马了,汗血宝马见到主人,显得十分激动,长长的马脸不住地蹭在风夜翎身上。
因为好久不曾骑马,所以要先试马。风夜翎让翠珠带着水悠若坐在骐骥园的骑射场凉快的边上,他率先翻身上马,骏马一声长嘶,汗血宝马劲头十足,前腿一翻,就疾速向前奔跑着,围着骑射场一圈又一圈地欢快地奔腾起来。
“水姨妤快看看皇上的英姿!”翠珠指着在骑射场上飞驰的风夜翎,高兴地拍着手,“皇上说,一会儿要带水捷妤一会骑马呢!”
水悠若的眸子跟着风夜翎那绛紫色的身影转动,唇微微的,微微的蠕动着,景后轻轻地张了张,好像想要说什么一样。
这样降紫色的身影,这样的在马上疾速奔跑……这样的情景,像极了那遥远的,沉痛的记忆。是了,那夜同样在这凤莲山上,她与莺儿愉愉跑到外面偷泉水,黑夜里,她就是看到那一抹降紫色的身影,骑着快马,融进茫茫夜色里,大叫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奔向痛苦,奔向他们命运的开端……
“啊!皇上!”所有人突然大叫起来。
都是风正在疾速奔跑完,正要收步的时候,风夜翎突然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在一边的太监宫女,侍卫人连忙冲了过去。
翠珠在水悠若身边大哭道:“怎么回事!快,快叫王太医!”
“皇上!皇上!”小安儿跑过去,风夜翎早已晕了过去,小安儿扶起风夜翎来,不住地大哭着。
周围立刻乱哄哄的一片中,连忙上来几个人将风夜翎抬进行宫里。
水悠若
抢亲冷王爷 章节88
怔怔她看着那里,抓住手拍的手指越握越紧。只是,现在还有谁会发现她的反应呢!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风夜翎身上。
“啊,怎么回事!”翠珠连忙扶起水悠若来,“水婕妤,我们先回去了,一会看看皇上是怎么了。”
小安儿和另外几个太监将风夜翎送到另一个房间安歇下来,一会儿王太医来了,为凤夜翎诊了脉,便摇了摇头。
小安儿在外间还一个劲地大道:“死畜牲,居然敢将皇上甩下马,一会儿就剥了它的皮下来!”
“这怕是不关那马儿的事。”王太医微了口气,说道:“皇上他,那是因为毒性侵吞,身体支撑不过来,晕过去的。”
“啊!”小安儿听到这,就更急了,“这可怎么办啊!皇后已经死了,临安国太子又离开了,这可怎么办!”
“现在这情况,唉,就怕华佗再世,怕也是已经无法回天了吧。”
“不,不能这样!”小安儿有些悲悲发抖起来,“皇上不能出事的!”
小安儿自七岁就开始侍候风夜翎了,主仆在一起都快二十年了,对小安儿来说,风夜翎就是他的归缩,没了主子,那奴才就什么都不是了!
“无论如何,一定要想办法啊!”小安儿不住地跺脚,“要不请临安太子快些过来,看来还有没有希望。”
“这……”王太医倒吸一口气,他们都知道的,皇上这么隐秘地来这里,大都是为了避开不必要的麻烦,而那些麻烦,最大的怕就是指易之珩了,“使不得!使不得啊!”
“可是……已经没办法了!反正,如果他无心害皇上,那皇上还有一线生机,如果他是有心要害皇上的,那也没法了,说难听一点,”小安儿的声音低了下去,还有些抖,“说难听一点儿,反正……皇上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量他再如何毒害,结果还不是一样……”死路一条!
王太医不作声,捏了捏胡子才说:“这件事不能让皇上知道,你仔细打听好那个临安国太子是怎样的情况,是什么心思,方可行事。
小安儿点了点头,好像想到什么一样唉唉叹气,“就是怕路途遥远……”说到这里就没有再说下去,抹了泪,转身就出去了。临走前说下一句,“小的去了,太医好声照看皇上。”
说完转身就跑了出去,王太医一惊,追了两步大叫:“哎呀,安公公你真想害死了!一会皇上问起你来,我怎么办?”
“皇上,您醒来了。”卧室里,传来宫女的声音来,“奴婢马上给皇上倒水。”
王太医心里咯噔一下,转身走进去,低着身子说:“臣,参见皇上。”
“若儿呢?”风夜翎虚弱地问。
“水婕妤她很好。”王太医额上冒出点点冷汗来。
风夜翎点点头,都没有问起小安儿。王太医倒是怕风夜翎问,开口道:
“刚才那马儿怕是很久没出来走动,居然将皇上甩下马来,害皇上晕了过去。安公公这去教训一下它,还顺便给臣到外面采些重要药口。因那些药都极贵重,臣身边的小童又愚钝至极,居然劳了皇上的人,真是罪该万死。”
风夜翎没有作声,也不太理会,毕竟他现在所有心思都放在水悠若身上,其他的事情都无暇顾及,而且他刚才听王太医说是马儿甩他下马,好像将他这事故都推开马身上,其他,他知道不是这样的,是他自己晕过去的!
看来,他真的没多少日子了。
晚上王太医又从重新开了药,那个份量明显是加重了许多。风夜翎吃过药之后,又回到起先和水悠若在一起的住处睡。
也许是药物有些燥热,他一整夜大汗淋漓。心脏处有些阵痛,一阵阵的扩散开来,开始游走他的四肢百骸。
过了好些天,感觉身上好些儿,风夜翎又要骑马,王太医和下面的太监宫女急得像什么似的,可是谁都不敢劝说,谁敢多说一句,风夜翎就大发脾气,吓得人人都住了口。
下面的人只好牵来脾性极温良的一匹马儿给风夜翎剩骑。
因为小安儿不在,小安儿下面的太监小林子上前来照顾风夜翎。风夜翎是没有当说知,好像对什么事情都一概不理一样。
小林子在前面牵着马,风夜翎翻身上了去,然后对水悠若伸出手来,轻笑道:“来,若儿,我们骑马去,到狩猎场逛去。
水悠若抬起头,看着他那苍白而美丽的笑,对他伸出手。纵然身体无力,风夜翎还是一把将水悠若抱了上去,让她横坐在自己前面。
风夜翎轻轻地踢了踢马肚,带着水悠若进入狩猎扬,却一概不准下面的人跟上去,所有人都拗不过风夜翎,只得任着他来,况且这狩猎场虽然存在着很多动物,不过全都是一些温驯,像梅花鹿,羊等,凶猛的,都捕捉起来,关了起来。
风夜翎生怕水悠若身体吃不消,便马儿不快不慢地快步走着,一路上到处到是高大茂密的大树,夜里看着就如鬼魅般阴森恐怖,白天的时候,树逢间漏进阳光来,倒是幽静得可以。
周围幽静清新,怀里又抱着自己喜欢的人,风夜翎的心情越发的好,这样的环境,好像就连她的脸上仿似也渡上淡淡的笑意。
“看吧,若儿,这里!”风夜翎指着前面一排一排的七角枫,“四年前我们就在这里……”说到这里,他就有几分玩味暖昧地瞅着笑的小脸,期盼她的小脸会晕上淡淡的红云,然后会害羞她笑骂他,可是她都什么反应也没有,怔怔地望着那里。
凤夜翎把脸靠在她的香肩上,轻轻她吻着她的耳垂。
再走了两步,风夜翎就扯住僵绳,让马儿停下来。他率行翻身下马,然后向她伸出手来,“来,若儿,我走去看看。”
水悠若的小手放到他的掌心,他轻轻一拉,她就稳稳当当地落入他的怀抱。
把马儿捦好,风夜翎看着前面不远那棵树,眼里氤氲着淡淡的雾气,那深邃的眸子里微微她闪烁着。
风夜翎让水悠若在树头边坐下,然后走过去,走到前面那棵树下。
她看着他那绛紫色的背影,那眸子深处好像有着什么遥远的,让人刻骨铭心的东西在涌现着一样。
怔怔地坐在地上,她全身都好像在痉挛,她动一根手指头都好像撕裂般疼痛,她好像看得清面前的一切,知道面前的一切,然而,就是说不出话来。就好像梦魔一样,明明不住她呐喊着,要自己醒来,可是,却总是醒不来。
有时好模糊,要自己沉睡,再沉睡,眼前的东西,会与记忆与梦幻交叠在一起,分不清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前面的一切郁很模糊,好像,回到了那痛苦的记忆里,面前是她深爱的男人,还有另一个女人,她想要呐喊,要他快点走,快点走!不要让那个女人的毒计得逞!
他一步步她向前走,走到前面那棵树下,手轻轻地抚着树杆。他闭上双眼,感受着,好像想要回到四年前一样。
他背对着她,跟本没有发觉她的变化。她眼神变得那么沉痛,那么遥远,唇微微地张着,微微地动,很艰难才从喉咙里发出一个音节:“夜……”
风吹过,那小小的声音就那个掩在树叶的沙沙声中。
风一吹,地上的枯叶就翻飞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闪亮一样。风夜翎微微地低下头,蹲下来,伸手抚了抚地上的枯叶,发现那厚厚的枯叶下,慢慢地现出一把精致匕首。
风夜翎有些悲凉地一笑,拿起匕首来,举起,阳光打在刀身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若儿,你看吧,这是当年留下的,当年清音留下的!那时清音要杀你,我就是将这刀扔出去,救了你一命。”
他这般说起,那些事情就宛若昨日发生的一样。他走过去,将水悠若扶起来,一起走到那棵树下,教她握住那把匕首,在树杆上,一起刻着什么,一个一个字跃然在目: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执子之手,夫复何求?倘若生不能同衾度,但求死能同穴居”
刻完,他拉着水悠若,一同蹲下身来。他挖了一个小坑,然后将匕首放在小坑里,用泥土一层又一层地将它掩盖住,水悠若也伸着小手,学着他把枯叶拔进去。
“这样,以后都没有人抢得走了。”他抬起头,看着她,从未有过的,开心地展颜一笑,“我的的誓言,我们的爱情,就深深地埋在这里,还有这里。”他说着就用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在这里的东西,是没有人抢得走的。就算化了灰,也跟我在一起。”
他站起来,修长的手指轻轻地,一个一个地轻抚着树上的这迹,然后抱着水悠若深深地吻上她的唇。
回到骐骥园的行宫,那已经到了掌灯时份,风夜翎和水悠若已经累得不行。小林子说:“皇上,水婕妤交由翠珠照顾吧,皇上累泛了,该歇息了。”
风夜翎感到自己的身体确实支撑不住,就让翠珠侍候水悠若用晚膳和梳洗。自己也梳洗好,在另一个房间传膳。
才吃了两口,这个时候外面的士兵突然跑进来,跪在地上慌张地说道:“皇上,临安国太子带着一大批人马突然闯上凤莲山,已经把这骐骥园重重包围了。”
“什公?”风夜嘲脑子一白,凤眸半眯,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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