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掰直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关雪燕
唉,吴景安心里臭骂许辉这小子太不会做事,能不能别那么高调,好歹也让他罚几个小款领几个处分再回厂啊!这现在搞的,他成众矢之的了。
喝完了厂里这一场,又急匆匆赶去孔新那一拨。
大刚指着他鼻子整整臭骂了半个钟头,你以为你谁啊,还闹失踪,怎么的,真想以后都不认哥几个了。拽得二五八万的,有本事你别回来啊,s市容不下你这大神。
小乔也有些气,无论如何,老吴你今天得给出个解释来!
吴景安耷拉着脑袋,一个劲地直叹气,唉,一言难尽啊!
接下来他编了一个集科幻与悬疑、爱情与冒险、竞技与灾难一体的多元化现代故事。
一度,包间内鸦雀无声,很快的,一场单方面的“口水战”正式打响。
哑叔那儿他事先打过招呼说是出门度个长假,回来最多是领几句骂,蒙混过关了。
回到家疲惫地躺在沙发里,他不免想,自己这样做究竟对不对。
把安排好的一切全部打破,回到s市,回到许辉身边,就真能迎来一个好的结局吗?
人的一生充满太多变数,他和许辉要想一路走下去,实在太难了。
他在梦里会想干脆抛下一切,躲到天外天,忘了许辉,忘了s市,忘了这两年的时光。
包子店开得风生水起,找个长得不怎么样却挺实在的伴侣,没事下下馆子,没事回家看看,没事吵吵小架,没事过过简单平淡的小日子。
这是最容易走的路。
可梦里,总有最后一幕。
许辉拖着一身的伤痛,用仇恨、悲伤的眼光望着他。
许辉出柜,对他那样身份的人来说得有多大的勇气才能办到,许辉被打的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其中的艰辛他想像得到。
他问自己,连许辉都办得到的事,吴景安,你怎么就退缩了呢!
因为害怕失败,害怕伤害,所以只会逃避吗?
梦醒了,他对着空空的天花板,微微笑着。
穿衣,下床,跑到厨房,忙活一半天做出几道精致可口的菜用保温桶装着,赶到医院。
许辉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总之他可以随意进出医院,而不必再像第一天来时被人挡在外面。
吴景安想,如果把许辉放在天平的一端,而另一端摆着一条轻松的幸福大道。
天平晃晃悠悠,最终还是会向一边倾斜。
谁让他爱的那个人,就叫许辉。
市立医院的病房里,吴景安表情凶狠地把一个大大的枕头蒙在某个病人的脸上,意图谋杀。
枕头下面的人四肢乱摆,可怜地发出“呜呜”的声音。
能怪他吗?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吴景安急了,直接杀人了!
削好苹果,某人说:“我的嘴有多大啊,你切这么大一块想撑死谁啊,连个苹果都不会切,猪!”
端茶递水,某人又说:“你长脑子没有,这么热的水你想烫死我啊,吴景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脑子里都装的什么恶毒思想,不就是想害死我再去找个小的嘛!”
细心喂饭,某人还说:“看看你这做的什么,除了草还是草,是啊,你钱都花给小白脸了,我许辉算什么啊,只配吃草。滚,别让我看着心烦!”
连给人擦身时都要得到一通无理的谩骂:“使点劲!你是豆腐做的!就你这样的,连给人挠痒都不够格!咝咝咝,你干什么?!好你个吴景安,趁着我有病就想害我是不是,你最好祈祷我永远别好起来,否则看我不弄死你,混蛋!”
吴景安暴走了!
苹果扔了,杯子砸了,饭缸摔了,毛巾丢了,一个枕头,就能解决一条人命。
廖胜英进门时正巧目赌了这场谋杀案,他彻底傻眼了。
吴景安把作案凶器扔到傻子脸上,拍拍手,不顾身后某人的大呼小叫,潇潇洒洒走出病房。
“姓吴的,有种你就别回来!”
姓吴的说:“我还真没打算再回来。”
走出住院部大楼,他没急着回去,坐在长椅上掏出一颗烟,点上,看烟雾袅袅,不自觉地嘴角轻扬
兜兜转转这么久,他还是回到了许辉身边。
到底是舍不得,是放不下,是心里住着的人,是没来得及忘却。
许辉,他把这个名字含在嘴里一遍遍嚼,嚼到无味,却也不愿丢弃。
医院草坪上有一对年轻情侣靠在一起说悄悄话,女孩穿着病号服,男孩把她拥在怀中,体贴呵护。
他想起和许辉在一起的时光,虽然多是争吵,打闹,却最终不离不弃。
他要的不多,相爱相守,相濡以沫。
医院的小护士急急跑来,告知他这里不能吸烟。
他带着歉意地笑掐灭了烟,电话响起,是一道冰冷的女声,高傲的语气,像极了许辉。
吴景安站起身,抬头看了眼许辉的病房,转身朝医院外走去。
真正的困难,刚刚开始。
吴景安记忆中的许辉妈是个高贵优雅的女人。
和自己老妈不同,这样的女人好像只生在电视剧里面,脸上时刻保持着精致的妆容,就连笑容也是掐得极准,她不会泼妇骂街,不会挥掌跳脚,甚至不会说出一个脏字。
她与生俱来的气质就是一份威严。
吴景安坐在她对面,斟酌了一番后称呼道,“许夫人,我明白您找我来的意思,不过,恐怕我不能顺您心意。”
金美宣倒是很满意他没有称呼自己伯母或者阿姨之类的,从一个男人,尤其是她儿子的----那只会让她起一身鸡皮疙瘩。
“吴景安,说实话,几个月前见到你,我没太把你放在心上。 许辉是什么样的人,我很了解,他就是贪玩,别看快三十岁了,还是改不了小孩性子。做事没有担当,不懂责任,当然,这些也不能怪他,几十年就是这样养着的。许辉他什么都敢玩,只不过,这次玩得大了点,我这个当妈的,自然要出来管一管。别的先不谈,你认为,你和许辉会有将来吗?”
吴景安说:“我不能肯定会不会有,不过,至少我们要争取一下。毕竟,我和他,不是闹着玩的。”
金美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既然你这么说,看来,钱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了?”
吴景安笑着点点头,果然拿钱砸人是有钱人家的惯用伎俩。不过通常电视剧的主角都是坚贞不屈的,这次,他也要努力当回主角。
“钱是好东西,不过,我这人没什么大出息,够用就行,多了我怕晚上睡不好觉,您还是留着吧!” 金美宣脸上倒没一点怒意,也跟着笑,“听说你的工作是我儿子帮忙调的,这样好不好,我帮你在t县安排一份好工作,你母亲不是在那里吗?老人家还是得有子女陪在身边才行。”
吴景安一点点收敛笑意,金美宣的意思她听得很明白,拿家人来说事,这种损招他太熟悉了。
他身子前倾,毫不畏惧地回视女人,“许夫人,您的威胁对我来说一点用也没有。您了解我的弱点,可您忘了,我也抓着您的弱点呢!而且是时时刻刻,如果您不介意他多住几回院,就尽管去做您想做的事。这个世界,还是挺公平的。”
金美宣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她僵着面孔,寒声道,“吴景安!”
吴景安说:“您是长辈,以我和您儿子的关系,我应该很尊重您。可这种尊重不是无底线的,我的家人我会用尽一切来保护,但许辉,我也绝不会放手。您与其在这对我威逼利诱,还不如多在许辉身上下功夫,毕竟他的感觉最重要。只不过,我想短期内您是看不到任何成效的。”
吴景安站起身,居高临下的姿态让金美宣不得不抬眼看他。
“你这是在玩火。”
吴景安很感激她的提醒,弯下腰微微鞠躬表示敬意,转身走出咖啡厅。
许家在s市多有影响力他不是不知道,廖胜英曾不止一次提醒他,别以为许辉爱他是多了不起的事,有些山是你无论如何也翻不过去的。
对他们的和好,郝时并不抱乐观态度,他用一根烟的时间和他分析其中利害关系。
许辉正式出柜,等于打响了他和许家的战争。
不能把这想得太简单,许辉不是公务员的儿子,不是一顿打可以了结的。
许董对自己儿子都可以做到这么绝的地步,更何况一个已经成为他眼中钉的人。
万事小心。
张音劝他,既然想跟许辉一起扛下去,那么真有什么事就要和他说。他老娘泼一杯水,你就要说成是十巴掌。他老子一句骂,你就要说成是掐了脖子。别以为电视上那些忍气吞声的小媳妇真能修成正果,那是演给每天磕瓜子打麻将的人看的。要做就做大,什么都不说,再把隔阂增大了,你还玩个屁啊!
吴景安心情突然欢快起来,迈开大步走在午后的阳光下。
是啊,谁怕谁啊,许家有钱有势,那又怎么样。
大不了让他卖房住窝棚,大不了让他半年吃不上肉,大不了把他打得和许辉作伴去,大不了----
这一次,他得挡在许辉前面,反正他皮糙肉厚,吃得了苦,只要,那个人,能成为他坚实的后盾。
他义无反顾。
有种掰直我 111出院
111出院
陈倩点点头,感叹一声,“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怎么就突然走了呢?”
许辉出院那天,郝时和廖胜英都来了,搬轮椅的搬轮椅,抬人的抬人,吴景安心想,老话说秦桧也会有朋友,果然不假。廖胜英虽然看不惯他们在一起,但许辉出了事,他也绝对会是第一个站出来帮忙的。
坐到驾驶位上,郝时回过头问一句:“去哪?”
许辉:“回我老婆家。”
吴景安狠狠瞪他一眼,“回他娘家!”
许辉一脸委屈,“娘不要我了,总不能连老婆也不要吧!”
廖胜英坐在副驾驶上把音乐开到最大以示抗议。
郝时淡笑不语,发动车子。
回了家,娘不要的孩子坐在沙发上开始指手划脚。
去,买菜去。去,做饭去。去,倒水去。去,切水果去。
不堪重负的老保姆解下围裙揉成一团扔他脸上,去,滚回家去,老子不伺候了。
郝时忙起身劲道,“他还小,别跟他一般见识。走走,咱们给他冲奶去。”
许辉恼得脸红脖子粗,拉着廖胜英出来评理,“看看,看到没有,他这什么态度,我搞成这样是为了谁啊!不就让他倒个茶吗,就开始给我甩脸色,这以后还不得骑到我头上去!妈的,老子瞎了眼才看上你这样的,狼心狗肺!”
廖胜英在旁煽风点火,“要不,咱回家吧,家里有爹有娘、热炕头,要不,咱回去?”
许辉一把把人推到地上,“有你这样的吗,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毁,你还是不是朋友!丧尽天良!”
吃饭的时候,吴景安把鱼肉挑了刺端到他面前,许辉吃得理所当然。
廖胜英把筷子放在嘴里使劲咬,郝时瞟他一眼,笑着说:“眼红就去把覃晴追回来,别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廖胜英拿着筷子朝面前不停秀恩爱的两人指指点点,“你们够了啊,还让不让人吃饭了。给我分开点,分开点,辉子是断脚不是断手,用得着你给他夹菜吗?妈的,巧克力,把那盘红烧肉端我面前,一块也不留给那两王八蛋。欺负人是不是!”
许辉用食指勾过吴景安的下巴,伸长脸故意在那人嘴上“吧唧”来上一口。
吴景安愣了,郝时呆了,廖胜英怒了!
许辉----伸出舌头舔了舔油汪汪的嘴,“味道,好极了。”
吃完饭吴景安在厨房刷碗,郝时端着咖啡杯走进来,“原谅他了?”
吴景安勾起嘴角点点头,“也说不上什么原谅,一开始我就没恨他。不管他做什么选择,我都不该怪他。现在这样,反倒变成我有些亏欠他的了。”
郝时低下头,“他的脾气不好,以后,挫折更多,恐怕你不光要忍受他家里来的压力,还有来自于他的,这些,可能都会把你逼得喘不过气。”
吴景安:“我知道,这些,我也想过。在许辉之前我谈过一个朋友,他……和他在一起也经历了很多事,太多的打击逼得我们不得不分开。现在想想,如果我之前能多做点努力,能多替他想想,也许,结果会不一样吧!许辉,一直过的是少爷的生活,他的思想也不会这么快转变过来。以后,他会烦,会气,甚至恨我,当然,我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会跟他吵,跟他闹,甚至大打出手。可我明白,打心底里明白,我爱他,不管闹到什么地步,我还是爱他的。许辉会烦,会气,会怨,会恨,那是因为他受了太多我无法想像和体会的挫折。如果我有一分压力,而分给他的绝对会是十分。我不会放弃他,无论如何!”
郝时默默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一瞬,他似乎看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一声温柔的巧克力,一个温暖的笑容。
这些,只能留在回忆里
郝时转过头,端起杯子轻啜一口,咖啡,已经冷透。
沙发前,许辉还在劝喝得有点过的廖胜英,“铁杆也能磨成针,区区一个陈倩,磨她十年还不信搞不定。”
廖胜英苦着一张脸哀嚎道,“十年?!十年你和那男人连儿子都生出来了!”
郝时一掌搭在他肩上,“放心,科技不会发展那么快。估计,二十年后吧!”
廖胜英恼得一手打掉他的坏心,“你们这两个混蛋,小人得志。一个个都掉福窝里,没一个管我的。老子白跟你们好了,巧克力,上大学那会你还借了我一百块呢,还给我!”
郝时笑:“要不要算上利息?”
廖胜英打了个酒嗝,伸出手,“要,利息加上四个零,通通还给我!”
说完,一头栽在地上,不醒人事。
许辉皱起眉头,“巧克力,待会你负责送他回去。”
郝时点点头,看了眼厨房忙活的吴景安,他说:“你妈那儿怎么说,到不了明天她就会知道你出院了。真不回去一趟?”
许辉酒足饭饱往沙发上一躺,“回去?回去可就出不来了。”
郝时:“你爸要有心抓你,躲在哪他找不到。”
许辉摇摇头,“我爸暂时不会对我怎么样,毕竟爷奶在家,他不想惊动二老,在我能站着走回去之前,他都会对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郝时不太放心地说:“你躲不了多久的。”
许辉:“躲一时是一时吧,最主要,我还没想好怎么打这场仗。”
郝时点点头,“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许辉好奇地看着他,“你怎么到现在还单着,薇薇那小丫头脾气可真好,陪你耗这么久。该结就结吧!”
郝时垂下眼,“我们,快分了。”
许辉不可置信地眨眨眼,“什么叫,快分了?”
郝时:“她提出了分手。”
许辉诧异地挑起眉,“你怎么说?”
郝时:“我什么也没说。”
许辉:“然后呢?”
郝时笑,“没有然后。”
许辉哭笑不得,“所以说,你们这是在冷战?我说,你到底怎么想的。闹来闹去的,到最后可别像老英这样。”
郝时:“情况不同。”
郝时不想说,许辉也不再多问,送走了两人,他一瘸一拐地蹭进厨房,趴在人背上不肯挪窝,“亲爱的,还没忙好?”
吴景安不满地嘟囔,“你知道要喂饱三头猪是多大的一项工程。”
许辉想想不对,“怎么是三头呢,咱不是四个人吗?”
吴景安哼哼乐,“我会骂自己是猪?你猪脑袋啊!”
不乐意的猪脑袋啃着人脖子,一口两口三口啃上了瘾。
“滚……别闹……我没收拾好呢……唔唔……混蛋……你手摸哪呢……许辉……唔唔……”
在天气晴好的午后,吴景安命令腿有残疾的许大少把被子从卧室抱到阳台。
许大少抗议,“你虐待残疾人!”
吴景安辩解,“天地良心,我绝对的一视同仁。”
许大少恼,“哪来的同仁?!”
吴景安指指他,指指自己,安慰地说:“放心,我绝不歧视残疾人,所以,滚去给我抱被子去,快点!”
晒上被子,残疾人又被拖去了超市买菜。
许辉头上长着蘑菇云,“我这样好看啊,你非要把我拉出来让人观赏。”
吴景安把挑好的洋葱放推车里,瞟他一眼,无所谓地说:“你拉倒吧,腿都好得差不多了还不肯出门。你当你长得多好看,谁一直盯着你看啊!在屋里关一个多月了,你也不怕长霉。”
许辉一脸的不悦,左右看看,拿着劲走路,尽量使自己看起来正常。
吴景安猜到他那点小心思,也不说破,但脚步却在一点点加快。
到后来竟和许辉拉出了一大段距离。
许辉恼得涨红脸,咬牙切齿瞪着前方闲庭信步的某人。
“吴景安!”
吴景安回过头,斜眼看着处在爆发边缘的某人。
“你在干什么,过来啊!”
许辉心里的火越烧越旺,他相信吴景安绝对是故意的,有推车挡着还好些,而现在,他要在众人面前像个瘸子一样走路。
这种感觉糟透了,心里好像有道坎,他还不够力气抬起脚去迈过它。
他压低眉,怒火在一点点滋长,却还有一丝丝期待那个人能好心回来,解了他的难堪。
吴景安不催他却也不肯回去。
这段距离横在他们中间,却始终没有人肯上前一步。
拉锯站持续了很长时间,最后,吴景安叹息一声转过身去,推着车子继续往前走去。
“吴景安!”
许辉的声音更加焦燥,吴景安狠了狠心没有回头,径直走往收银台。
结了帐,他拎着东西坐在出口处的长椅上,点起烟不慌不忙地抽着,等着那个人出现。
许辉的每一步都迈得艰难,直到走到他面前时,已是满头大汗。
吴景安笑着揽过他的肩,与他一同往外走去。
“累了吧,要不,我给你买个冰淇淋,吃什么口味的?”
“香草的好了,说着我也想吃了,还是买个大的吧,咱们一块吃。”
“对了,苏宁对面新开了家健身房,咱们是不是该去做做运动了,总躺着肚子上要长肉的。听说现在办卡还挺划算的,不知道咱们能不能办个情侣卡。”
一路上,吴景安不停地说着话,许辉拉着张死人脸,沉默到家。
吴景安快乐地哼着小曲,扎起围裙,在厨房里忙活了一个多小时。
下午的时候,吴景安刚一提议要去健身房,憋了一半天的少爷终于忍不住发起飚来。
“你折腾个没完了?觉得我这样好看啊?是不是我不被人笑话你心里特难受啊?”
吴景安收敛了笑意,对着那脸红脖子粗的少爷平静地说,“你觉得现在这样很可笑吗?是,跛脚走路是不好看,不过,如果连这点承受能力都没有,以后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死同性恋的时候,你是不是该上吊自杀了。”
有种掰直我 112家
112家
气氛刹时紧张起来,吴景安的话像是一个个重重的巴掌拍在许辉脸上。
他的怒气还来不及收回,另一种鲜明的感情急不可待地涌出来。
他把目光从吴景安身上移开,或者说刻意地避开那让他感觉难堪的视线。
沉默,在空气中流转。
吴景安回到厨房泡了杯咖啡端到茶几上,许辉仍绷着脸坐在沙发那儿,吴景安搂住他肩膀拍了拍,“不想去健身房也没关系,晚上一块散步吧!”
那一个下午吴景安难得悠闲地小资了一把,一杯咖啡,两块点心,一本世界名著。
他很少会这样安静地待着读一本书,多数时候是和朋友玩乐,再不然上上网或者聊聊天。
心,总是浮躁的,好像没有静下来的时候。
尤其认识了许辉以后,世界一下子变得精彩了,他更是没有时间去感受那份空虚和孤独。
许辉就在客厅,也许在打游戏,也许在躺着玩手机,也许……
不管怎样,许辉就在那儿,不会离开。
吴景安很安心,有另一个人陪伴的感觉,很舒服。
他知道许辉需要时间去改变,去接受,他不催促也不顺应,躲在屋子里把时间和空间都留给那个一点点长大的孩子。
晚饭过后,他刚刷好碗从厨房出来,许辉站在玄关处瞟了他一眼,不情愿地说:“走吧!”
吴景安嘴角微弯,拿起两人的外套随着他下了楼。
灯光昏暗的小区里,紧挨着的手很有默契地牵在一起,久久,没有分开。
接下来的日子在平静中度过,陈倩的小女儿包在小毛毯中被家人常常抱出来晒太阳,廖胜英不敢出现得太勤,固定七八天露一回面,也不久坐,看看孩子看看陈倩,说一小会话就走。
许辉说真要有八年抗战的心你廖胜英就成神了。
郝时和女友复合了,据说是薇薇受不了郝时长年那种可有可无的态度,想刺激刺激他,于是提出了分手,谁知人巧克力当真了。不打电话不发短信,即使路上碰到了也不过点头招呼,薇薇急了,挺不到两个月就提出了复合。所以说,感情的世界里,爱的多的注定惨败。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