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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不好惹【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素衣渡江
“你这人……你这个人……”暇玉看着他,眼泪在眼圈转悠,就要往下掉:“你根本就不懂体谅别人。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我这些日子有多难熬……”锦麟马上抓紧时机:“是么,我还以为你讨厌我,恨不得我死了才好。”
暇玉气的颤声道:“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锦麟轻哼:“按照我离家时,你那德行。我在南京时,以为你说不定得高兴的在灵堂唱歌。”
明明是他的错,不仅全不体谅自己的难处,还说这种话。方才一见时,积攒的温情都耗尽了,暇玉便道了声:“等你真死了,我就那么干!”拽过被子,躲在里面呜呜的又哭了起来。





嫡妻不好惹【全】 章节70
锦麟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明明她刚醒那会,两人间气氛融洽,说是温情脉脉亦不过分,可惜最近几句话互相呛着说,又闹僵了。锦麟舍下脸去哄,搁着被子抱住她,道:“好玉儿,你受的苦,我都知道,谁欺负你,你跟我说,我替你欺负回去。”
暇玉在被子里哭道:“我所有的苦,都来自你!”
锦麟想想,继续没皮没脸的哄:“才不是,既然来自于我,我死了,你该解脱了。怎么我死了,你却更痛苦了。可见你这句话说的不对。”硬扯开被子,让她把脸露出来,锦麟把一只手递上去:“来,使劲咬,媳妇你爱咬几口就咬几口。”
“……”
锦麟见她不动,特大方的让了让:“没事,别客气。”
“……”
“嫌硬?”锦麟便指了指自己嘴唇:“咬这儿”说完,凑上去给妻子‘咬’。暇玉使劲打他,恨道:“你这没心没肺的!你这没心没肺的!”锦麟借话反驳:“我的心在你那,你又不是不知道。”说的暇玉一怔,继而安静下来,转身往他怀里伏贴:“锦麟……你有的时候对我是真好……有的时候……”
“有的时候怎么了?”
“懒得细说。你自个知道。”
锦麟把妻子往怀里揽了揽,道:“和你分开这许多日,我也想了很多。你不就是嫌我脾不好么,我改就是了。”
“……”
“不信?!”锦麟信誓旦旦的说:“我这两个月来,可把脾气磨了不少。你且试试再说!”
“怎么试?”暇玉狐疑的问。
锦麟道:“你不就是怕说实话,我生气么。今天我就让你看看爷的宽容。来,说吧!”
“这……哪有这样的。”暇玉担忧的说:“这不是要我故意说话气你么。”
锦麟缠着她道:“我就等着回来见你,让你看看我的变化呢。别泼我冷水!”
暇玉不情不愿的说:“那好吧。”
他自信满满的等待考验。谁知妻子只蹙眉不语,被他看的急了,竟然道:“想不出话说,还是不要了。”锦麟便拧着眉毛,气道:“怎么叫你说几句话这么费劲!”
暇玉便长叹一声:“好了,失败了。”
“……”锦麟不服,虚笑道:“这不算,我没做好准备,再说我刚才那不算发脾气。来,来,再来。”
她十分无语,发不发脾气还得做准备?她想了想:“我把府里的歌姬都卖了。”
他一挑眉,无所谓的笑:“再买就是了。这算个事儿么。”
“……伯母曾想把毓泽抱走,用来胁迫我改嫁。”
“什么?”锦麟瞪眼,一副要吃人的样子:“那老猪狗敢说这话?!”
“……”暇玉道:“锦麟,你该拿个镜子在手里,随时瞧着点自己的表情。”
锦麟气呼呼的说道:“这不能算,这就该生气!这要是都不生气,就不是人了。就知道他们得有动作,没想到居然卑鄙至此!”眼一横,问妻子:“你怎么办的?”
“事先拿了下人的孩子替换了毓泽,让她们胁迫不成。我哪能改嫁!”
锦麟听了,这才眉开眼笑:“就知道你不能。”
“不过我把大嫂曾纠缠过你的事情给捅破了。”
“……”锦麟一直藏着掖着的,就觉得这件事恶心人,不想被妻子给说了出去。不过他心里道了一声忍,硬把火气压下去了,眯着眼睛道:“为什么?嫌我死后名声‘太好’?”
“伯母想让大少爷那房过继毓泽,我想如果大嫂被休,没有主母抚养,就不能过继了。便将这件事给说出来了。”
锦麟笑道:“做得好,原来是为了这事才说的。”因他刚才压下了怒火,瞬间来了股自信,道:“你看我刚才就没发火吧,继续继续。”
“……嗯……我把你留在家的飞鱼服烧了……”
锦麟一挑眉,无所谓的说:“烧就烧了,我现在是指挥使,以后得穿姜黄色的麒麟服。”
“还有你的其他东西。”
“……”难怪他刚才想找件换的衣裳都没有,原来都被她给烧了。锦麟提起一口气,再慢慢的吐掉,道:“……不怪你,谁叫你以为我死了。再置办就是了,虽然麻烦点。”
“锦麟……我还是生你的气,觉得你欺骗我,实在难忍!”
“不都让你咬我了吗?”他道。
“不解恨。”
他急了,哼道:“那你还想怎么着?你就会记仇,我哪年哪月对你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你记得可清楚了!半点不如你意,你就耿耿于怀!”
暇玉无力道:“又急眼了不是。好了,到此为止吧。”不过他有想改脾气的心,总是好的,值得鼓励。她便又温笑道:“锦麟,你真好,至少肯为我改脾气。”
锦麟听的心里暖洋洋的舒服:“暇玉,我的问题我知道,也想改。那你的呢?你知道吗?”
她听的怪异,她的问题,她有什么问题?
第六十四章
“我的问题?”虽说人无完人,人人都有缺点,但暇玉坚信自己的问题和他比起来,几乎不值一提。锦麟见她迷茫,便一本正经的指点迷津:“你呀你,心眼太小,有些事过去就算了,你偏放到心里,随时记着,有空就拿出来咀嚼,除了让自己和别人都累之外,还有什么用?!”
“……”她明白了。他说来说去,就一个意思,她不该记着他的坏,他以前对自己做的那些混账事最好一笔勾销,当做没从发生。暇玉将心中的不满慢慢沉淀下去,悠悠的道:“锦麟啊,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有些事必须得拿出来说说,吸取教训,才能过的更好。”
锦麟连连摇头:“不,不,死揪着过去的事不放,肯定好不了。所以你必须得改,该忘掉的事,一件别往心里记。”
“比如?”她不服:“我并没揪住一件事不放啊,你听过我唠唠叨叨连续好几天说同一件事烦你了吗?”
锦麟立即道:“比如我诈死这件事,你就耿耿于怀!又哭又闹的。”
她愕然的反驳:“我从知道你诈死到现在不过才三、四个时辰,这么大个事,还不许我惊讶一下?这和揪住某件事不放根本是两码事啊。”锦麟轻咳一声:“行,这个例子算我举的不好。但我要说你这时心里还记恨我离家时的仇,总没错吧。”
绕来绕去,原来目的在这。如果她说记着,就坐实他控诉自己小心眼的说辞了。如果说不记得,那么就得把那笔债给购销,以后不能再提了,她的苦算白受了。锦麟见她不吭声,得意的笑着追问:“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又在准备翻旧账了?”
她决定用常用的太极手法,把无法回答甩给爱他,便茫然的问:“你离家时,咱们有什么仇?”
锦麟早就料到她得这么问,便借坡下驴,搂着她贴脸,笑道:“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你既然不记得了,那就是没有了!以后谁都不许再提了!”
“……”暇玉按照习惯,面对他胡搅蛮缠的时候选择了沉默,但余光瞥见他笑逐颜开的样子,不禁越想越憋气。先是诈死,骗她的这么惨,返家之后却要求她把旧账一笔勾销,凭什么呀?!这种要求只能女菩萨能做到,她离那个境界还差的远!她挣开他的怀抱,一股脑的坐了起来,大声道:“锦麟!”不想起的猛了,头晕的厉害,她忙扶住额头,痛苦的皱眉,气势较之刚才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儿。
他亦坐起来,关心的问:“怎么了?好端端的坐起来干什么?”
“我一点都不好。”暇玉揉着太阳穴,对他说:“锦麟,一味掩耳盗铃,对伤疤熟视无睹是没法把日子过好的。得好好想究竟哪错了……”
“瞧吧,又要开始斤斤计较了。”
她啧啧称奇,天地之间居然有他这种人:“就许你计较别人的过错,就不许别人说说你的坏处?将心比心,如果东府的人过来,跟你说发生过的事情都忘记吧,如果你去报复就是小心眼,你怎么想?”
锦麟道:“哦?那你的意思是,你要报复我了?来吧!”
她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我怎么会报复你,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你不应该因为生气就伤害你身边的人,有话有话,就算发怒也得有个分寸。”
他非常没诚意的迅速点头:“嗯,我知道,我不是已经在努力的改了么,你还想怎么样?!”
“我当然是让你变好了。”
锦麟握住她的手,笑道:“难道我现在不好吗?”
“……很好啊,因为你没在发脾气。”她道:“发火的时候吓死人,一时半会也不想待在你身边。”后半句,乃无心之言,顺口就给说出来了。不想却正中锦麟的伤疤,他哼道:“说的好听,你不是讨厌我么,理应什么时候都不想待在我身边才对。”
本是负气的话,可说出来,他自己有一种这就是真|相的感觉,不禁愈加郁闷了。
暇玉觉得还不如对牛弹琴,至少牛没有这么脆弱的心灵。她赶紧道:“锦麟,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看看我,知道你死了哭成什么样了,知道你回来了,又有多高兴,你都看在眼里了……你对我多重要,你难道不知道吗?”
锦麟眼睛一翻:“不知道。”
“……”她恨不得掐他一顿,这死德性真真恨人。她心说惯的你,爱知道不知道罢。重新默默的躺下,不再说话。奈何锦麟等着她倾诉衷肠,见她不说了,立即去缠她:“快说说,有多重要?”
“……”
“快说!你到底交不交代?”
“……” 暇玉心中长叹,伸手捧住他的脸,道:“锦麟,你肯改脾气,我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以前的事情,我就当过去,绝不再提。而且,我还保证对你说真话,夫妻间以诚相待,这个道理咱们都要懂。”
“我没问题!倒是你……哼!”锦麟一摆手,道:“算了,不说那些了。这两个月,我什么都想好了。我给你时间,反正你除了我之外,也不可能对别的男人动情。我用一辈子,用时间也能捂热你了。”
暇玉十分感动,刚要称赞他这宽广的胸襟。不想就听锦麟又加了一句:“不过,你也得识相点,我等的久了,腻烦了,没准就去找别的女人了。”暇玉好心情腾地消散了一半,冷冰冰的哦了一声。
锦麟只是想给她增添一丝的危机感而已,并非真想做什么,见她似在生气,忙解释道:“我就是说说而已。你别往心里去。”
“我没往心里去啊,没听到我就‘哦’了一声么,并没说别的什么啊。”
锦麟立即指出她的缺点:“瞧你,刚才还说要说真话,怎么又假惺惺的顺带阴阳怪气了?”
“我哪有?”
他的脸皮向来有城墙拐角厚,尤其关起门来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押醋了就直说。我不会说你是妒妇的。”
“……”
帐内气氛十分凝重,锦麟有种不好的预感,慌忙搂住她笑眯眯的哄:“我哪有空去找别人,你一个人都够折磨我的了。好了,笑笑。”暇玉不买账:“刚才哭的眼睛疼,脑袋也不舒服,笑不出来。”锦麟挨了盆冷水,仍不气馁:“我死而复生,你别总哭啊,高兴了得笑啊,来,笑一个。”
一提死而复生,暇玉便又气道:“以后不许这么搞了,吓死人了!你自己倒是没感觉,也不想想周围的人是什么感觉。”
“其余的人?”锦麟道:“除了你,谁能因为我的死难过,一个个弹冠相庆还来不及呢。”他说完,亦是一怔,对啊,这世上除了暇玉,还有谁能为他穆锦麟的死伤心难过?不禁心酸起来,将妻子搂进怀中,道:“嗯,保证是最后一次骗你。”
暇玉被他搂在怀中,终于体会到了这么多日以来离她而去的安全感。
这时听到外面有动静,锦麟便放开暇玉去查探情况,暇玉听门口有人说话,接着见丈夫抱着儿子走了进来,忙激动的半跪在床上,伸开双臂去迎:“泽儿——快给娘抱抱。”
“嘘——睡着了,别吵他。”锦麟最惦记的是暇玉,第二惦记的是自己的宝贝儿子。现在确定排在第一的那位没事,注意力自然就放在儿子身上了,他坐到妻子身边,一起瞧这睡的正香甜的小家伙。不想这时,毓泽大概是感受到了父亲的气息,微微睁开了眼睛,然后憋着小嘴就要酝酿哭声。暇玉便忙孩子从丈夫手中过来,哄了起来。




嫡妻不好惹【全】 章节71
不管怎么说,自己总算平安到家,与妻儿团聚了。锦麟倒在床上,长长出了一口气。周聃已经倒了,邹公公自然有别的公公对付他。就剩下老仇人东府那边了。不过不着急,先让他们体会刀悬在头顶的滋味。

一朝天子一朝臣,文臣或许还能出个三朝元老这种命极好的老狐狸,但在锦衣卫指挥使这个位置上,只能坐到当朝天子驾崩。于是,太子成为皇帝后,立即就革掉了周聃的指挥使职务,给了早就许诺的穆锦麟。能坐到指挥使的人,贪赃枉法的罪状是不难找的,穆锦麟没费吹灰之力就搜集了大罪十条,把前任周指挥使给下了大狱。
每日每夜的从周聃口中拷问出了先帝朝的秘密后,周聃本人,便再无任何价值。这种人物,神秘的死在诏狱是最好的处置办法,而穆锦麟,正打算这么干。
穆锦麟背着手站在牢房外,透过栏杆看周聃,装模作样的叹道:“事情走到这一步,真叫人难过。想想当初咱们还曾数次同席饮酒,你还曾亲自祝贺我新婚……”
周聃被仰面朝上绑在一条木凳上,动弹不得,他用仅剩的力气骂道:“穆锦麟——你不得好死——”
锦麟撇了撇嘴:“不得好?哈哈,做咱们这个的,不得好死不是太正常了吗?”他一招手:“李千户,你在这看着送周聃上路。”
李苒一拱手,道了声是。继而冷笑着看周聃:“幸好你当时肯留我一命,我才能活到今日,给大人送行。”周聃气的哇哇大叫,可惜无济于事。这时锦麟对周聃笑道:“我记得当初我离京师,你曾送了我一盒胭脂,我一直记得你对我的好意。所以,今日我就‘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还你一百盒,叫你带着上路。”
周聃惊恐,余光瞥到几个狱卒走了进来,端着一托盘的胭脂盒,然后尽数打开倒进水盆中,搅合成糊状,便有行刑的校尉拿了黄表纸在那盆子浸湿,来覆他的脸。周聃这才知他们是打算这么一层层加盖纸张,生生的闷死自己。
锦麟冷笑一声:“好好享受罢。”拂袖而去。他翘腿在外面斟了半盏茶的功夫,李苒来报:“回大人,人已死了。”
他微微颔首:“他的家眷呢?”
“发配的已起程,罚入教坊司的女眷,昨个也都送去了。”
锦麟撂下茶盏,起身向外走,吩咐道:“把周聃的尸体找个地方埋了。”
“是。”
这时锦麟停下脚步,回头对李苒道:“皇上要太医院派御医去凌州的事,你可知道?”
“属下知道。”李苒略有耳闻。自太子继位成新帝,汉王便在封地中龟缩了起来。正月时汉王妃诞下一子,皇帝以太后要见皇孙为名,要汉王妃和小世子进京。结果汉王推辞说,王妃和世子一齐染病,不能进京。皇帝便下令派御医去凌州给王妃和世子瞧病。
锦麟微笑:“我要你把两个人加在派去凌州的人员当中……”

自穆锦麟诈死回来,暇玉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早就超负荷的身体亦垮了,着实卧床养了一些日子。锦麟自然是晚上守在她身边。不过渐渐的,锦麟就受不了了。这一日见她生了困意,就起身要走。暇玉拉住他的手:“去哪儿?”
“书房。”
“有公文要写?”
“没。”
“那去书房做什么?”
“……”他道:“免得在这里保持不住。对你用强。”
毫不遮掩自己存了歹念,随时会化身野兽的危险。暇玉不知自己是该欣赏他的坦然,还是提防他的危险性。她想想,松开他的手,叮嘱道:“现在天还凉,注意别受风寒。”
其实锦麟就是说说,不想妻子倒很实在的真把他往出推,他气的瞪眼。不过马上又把怒火咽了:“那你好好歇息罢,好-好-休-息……”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中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
到书房不久,外面就下起了雨,雨势颇大,狂风骤雨更显得他一个人缩在这书房的小榻上分外可怜。
不如明天叫人搬个正经的拔步床来得了,说不定以后还得过来住。说没怨气,是不对的。但这次是他自己要求出来的,总不好半夜再跑回去。归根结底的错都是暇玉的错,她当初缠着自己不让自己走的话,自己哪能在这儿受苦。
锦麟根本睡不著,清醒的能数清落在屋檐上的雨点的声。
午夜以后,雨变小了,稀稀拉拉的敲打着屋檐,一下,两下……
吱嘎——
门被推开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分外刺耳,来人显然一惊,动作了停了一会,才慢慢将门关好,悄步向他走来。锦麟惊喜抿嘴偷笑,但故意面朝里侧卧,动也不动。等那脚步到床边了,他眼也不睁的问:“你来干什么?”
“想你了。”回答的十分直接。
“但我不想你。”
“……”
锦麟心里捏了一把汗,有些后悔自己的话,假如她这么走了,他可怎么办。而这时就听妻子颇有怨气的道了一声:“少废话!外面好冷,冻死我了,快叫我进被窝去。”接着被子被掀开,温香软玉般的身子挨着他躺下了。
她的身体在外面的夜色中染了一层的凉意,这会紧紧靠着他取暖。锦麟向来得寸进尺,尤其刚才说了那种话,妻子不仅没走,还钻进被子投怀送抱,于是眼珠一转,故意逗她:“我都说不想见你了,你怎么还不走?”
暇玉无语,心说真受不了这厮:“行,那等我暖和一会,我就回去,行吗?”
锦麟闹别扭上瘾了:“如果我说不行,非得现在就让你走呢?”
“……”这种时候,撒娇无疑是最好用,最见效的办法。她从后面搂住他的腰,哼哼唧唧的说道:“不行也得行,你舍得我挨冻吗?”锦麟最吃这套,心花怒放之余调转身体,面向她,把妻子的温暖柔软的身体拥进怀里:“你来看我,我哪能赶你走。”
她过来,就是来温存的,两人皆心知肚明。
尤其是锦麟,血气方刚的人,忍了这么多天,早就到了极限。覆盖住她的唇,撬开口舌头挤进去。手也不闲着,动手去解开她的衣裳,他才发现,她的衣服只是抿着的,手指一挑便都敞开了,几下将她剥净,一只手抬起她一侧的腿,露出让他渴望进入的通道,另一手大力揉弄她滑腻的胸部,让她的身体在他进入前,做好迎接的准备。
感到他的顶弄,她倾身迎合,包裹住他前端的一部分,在他耳畔,哑声诱着,“你还要让我等多久?”
几乎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他健腰用力,进入她的身体。她瞬间失神,将脸埋入他脖项,不住的呻|吟着。这几个月没碰她,她那又紧了,果然是年纪小的原因,生过孩子仍旧能恢复如初。
渐渐适应了他的进出后,她开始主动迎合他的节奏,这让锦麟莫名欣喜,停止对她软雪的吞咽,道:“喜欢?”她身子被撞的一荡一荡的,连带着声音亦支离破碎。不过从这软绵绵能掐出水来的娇|吟中,喜欢二个字他还是听得出的,恨不能全部精力毫无保留的都给她,让她彻彻底底的才好。终于他感到她的内壁阵阵紧缩,随着她的痉挛,一起到了巅峰。
她的碎发被汗水黏在脸上,她用小手指划到一旁,粗喘着。锦麟怕她凉着,用被子将两人裹住,对她笑道:“玉儿,你可真是个宝。”
“锦麟……”
“嗯?”
“我还要……”
他一怔,立即求之不得的翻过她瘫软的身子,让她跪在榻上。他知她的耳垂敏|感,便用舌尖勾缠着挑|逗着,又向下吻她的光洁如丝的脊背。等她和自己都准备好了,才顶了进去,慢慢律|动。过了一会,暇玉有些后悔了,这个姿势对她来说太过吃力,随着撞击体力越来越少,更加她担心的是,锦麟似乎想好好的闹上一晚,不会善罢甘休。
“锦麟……锦麟……够了,不要了……”
他吻她的肩头,对她的要求置若罔闻。这种事,哪能说来就来谁走就走,既然她肯开口,他就得满足她。伸出手探到她前面去揉她的花核,喘声问道:“你说什么?”暇玉哪里受得了这个,双腿麻软再支撑不住,伏在榻上哭唧唧的哀求:“锦麟,我不行了……你……呜……”胳膊被向后拎起。
他的胳膊环住她的肩膀,让她挺起身子好迎接他的吻。他封住她的唇,不叫她出声,由着性子欺负她,直到尽兴了,才放开她。
暇玉嗓子都哑了,歇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去找锦麟算账,使劲捶他:“我不是叫你停下了么。”
锦麟十分冤枉:“是你开口说要的,我按照你说的做也有错?你到底讲不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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