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买一送一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素飞柳
这种感觉非常糟糕,眼前这状况把他给绕晕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里,不知道这个“自己”还是不是自己,不知道身上这个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会一丝不挂的躺在一个男人的身下。
操!
纵使他是公认的优雅贵公子,这时候也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
“先让我把这炮打完了再说。”欧阳琛轻轻松松的说完,突然弯下身来含住了他的嘴唇。
一股淡淡的烟草味立刻钻进了口腔,裹在他的舌尖上,像只正在练瑜珈的灵蛇,辗转纠缠,久久没有离去。
对方的舌头带着强烈的侵略性在他的嘴里四处扫荡,连任何一处角落都没有放过,刘亦阳被这个激吻的方式弄得头晕目眩,等想起来反抗的时候欧阳琛已经直起身来,舌尖扫了扫嘴角,声音暗哑又性感,“你果然很甜。”
刘亦阳被他这种说话方式给螫了一下,原本被按在头顶的双手突然挣脱开来,朝着对面那张脸又是一巴掌,这次却没能得逞,还未靠近便被欧阳琛轻轻松松的抓住了手腕,欧阳琛眼眸一沉,直接挺腰,用行动来说话。
身后的地方被硬物侵略的感觉实在不好受,刘亦阳手脚被制,想要反抗根本就是徒劳,只能像只等待宰割的羊羔,死咬着嘴唇不愿发出声音来。
欧阳琛被他这个动作逗笑了,于是恶意的用力一顶,抵在了某个点上,刘亦阳便失神的叫出了声。
他的意志虽然强大,奈何这身体并不听话。
欧阳琛也发现了这一点,每一次进入都深深的撞在那个点上,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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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意的啃咬着他光裸的肩膀,当欧阳琛的嘴巴来到胸前那两点茱荑上的时候,刘亦阳不可抑制的颤抖了一下。
想象中的恶心感觉并没有到来,身体里那种被唤醒的兴奋让他觉得陌生,同时他也清楚的意识到,完了。
被一个陌生人压着做那档子事,他竟不觉得恶心,反而开始有点享受了。
欧阳琛看着他渐渐失神的表情,不由得勾唇一笑,动作愈发激烈起来,然后突然几个大力的冲刺,心满意足的泄在了刘亦阳的身体里,刘亦阳几乎也在同一时间达到了高潮,他脑子有几秒钟是空白的,身体也跟着痉挛起来,等到恢复神志的时候,刚刚还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已经起身,正动手拉上裤子的拉链。
禽兽瞬间变成了一衣冠楚楚的名流绅士。
啧。
刘亦阳现在才有功夫打量眼前这个男人,黑色的真丝衬衣,黑色卡其长裤,穿一双锃亮的意大利手工皮鞋,头发乌黑明亮,那双眼睛幽深似海,多望一眼仿佛都会被拖下无边的境地,轮廓尖刻而深邃,这个男人直觉很危险,所以刘亦阳非常识趣的闭着嘴巴,连一句话都不想再说。
若在平时,他有一千种方法让这个男人生不如死,但是现在这种已经失去控制的局面让他不敢轻举妄动,既然不是对手,他就只好当作被狗咬了一口。
欧阳琛见他乏力的躺在桌子上面,一双眼睛闪闪烁烁不知道在想什么,雪白的身体衬着身下的实木方桌像一块上好的鳕鱼条,若不赶时间的话,真想再来一次,欧阳琛沉吟了一下,然后走过去将人捞起来,刘亦阳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双手不由自主的抱住了对方的肩膀,搭上去的时候又立刻想起自己刚刚才被这个混蛋给吃干抹净了,于是迅速的将手缩了回来,一脸懊恼的模样。
欧阳琛几不可闻的笑了笑,抱着刘亦阳走向不远处的床边将他放下,又拉了一旁的被子来给他盖上,然后才冲门外道:“阿成。”
话音一落,房门立刻被推开,一个青年出现在门口,他的面容并不出众,周身却散发着几分莫名的冷意,这让刘亦阳不可避免的想起白清,白清跟着他的时间是最长的,仔细算一算也该有八九年了吧,他到如今还不敢相信,白清竟然会背叛他,而且还是因为刘亦舒。
“琛哥。”徐成只看了一眼屋内,便飞快的低下头去,声音平静无澜,似乎对这种状况司空见惯。
若不是当初调查过易家,他还不知道躺在床上那个人就是易家的小少爷易阳,易阳从来不出席任何公开场合,甚至连宅院都很少出,比个大家闺秀还要宅,所以外界基本上不知道易家还有这样的一个人存在,他知道易阳是喝醉了才阴差阳错的走错了房间,然后琛哥本着送上门的不吃白不吃的心思将人从里到外的吃了一遍,只是这会儿这易家小少爷不是该哭天抢地要死要活吗?怎么还这么平静?
徐成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他也没多少时间来思考这种无关痛痒的问题,因为刺耳的警笛声已经越来越近,易阳只是晚回家了几个小时,没想到易老爷子竟然会着急得惊动警察,怎么看都太过小题大作了。
欧阳琛也听见了由远即近的警笛声,只见他突然勾唇一笑,快速的俯身下来,在刘亦阳嘴唇上轻轻一啄,“下次再见我希望你没有喝醉。”言下之意就是是你喝醉了自己主动爬到我身上的,怨不得人。
刘亦阳被气得不轻,他的自制力一向惊人,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眼前这个男人却有让他三秒钟就暴走的能力,于是他皮笑肉不笑的说:“咱们最好永远别再见。”
第3章 重生易阳
“哦?可是我相当期待呢,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欧阳琛又是一笑,然后转身走了出去,徐成跟在他身后,走出去好远又忍不住回了一次头,立刻对上一双乌黑的眼睛,那眼底没有多少神色,而是一览无遗的平静,就是这种不带丝毫情绪的平静才让人觉得碜得慌,纵使是徐成,也不禁被这个眼神微微震慑了一下,连忙回过头来再没有多看一眼,随即听见欧阳琛头也不回的问:“易正元也来了?”
“没有,估计是易阳这么晚了都还没回去,他有些着急,所以让易枫过来了。”徐成沉声道,伸手按了电梯上的按纽,电梯门很快便应声打开,等到两人走进去关上电梯的时候,另一扇电梯门同时打了开来,一群劲装打扮的男人风一样的冲出电梯,直奔走廊最角落的房间。
刘亦阳正将散落在地板上的衣服捡起来穿上,身后的地方粘粘糊糊的让他不禁紧皱着眉头,他打量了一下整间屋子,这好像是某家酒店的套房,主卧连着客厅,装潢可谓费尽了心思,连个垃圾桶也是价值不菲的,他从床上起身,一时没找着鞋子,便赤脚踩在地板上,人才刚走到客厅,就看见十几个黑衣男人一窝蜂的冲了进来,手里还拿着彪悍的武器,这阵势像是赶着去抓国际通缉犯。
被十几挺机枪指着,刘亦阳只觉眉心骤跳,难道刘亦舒没死,所以叫了一批杀手来取他的命?
不对。
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这是个全然陌生的身体,看皮肤还相当年轻,绝不是他用了三十几年的那一具。
正疑惑间,一个身影从那群人后面跑了出来,三步并作两步的奔到刘亦阳面前,张口叫道:“七少爷,你没事吧?你一整天都不见人影,我们都急死了,你怎么会在酒店里呢?没有人欺负你吧?”
那人气都不喘的问了一大堆问题,刘亦阳被对方抓着手臂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最重要的是,他连眼前这个一脸焦急的人是谁都不知道,他略一沉吟,正准备说话的时候,目光突然扫到不远处的落地窗,外面的天早就黑了,万家灯火在远处璀璨着光芒,落地窗在夜晚的现在变成了一面巨大的镜子,真实的映出了他的面容。
刘亦阳盯着那面镜子,险些喘不上气来,只能一步一步的走过去,伸手摸了摸镜子里那个人。
这不是他,他非常清楚。
但是他的意识明明这样清晰,明明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是刘亦阳,刘家的现任家主,刘氏集团的现任总裁,为什么镜子里的那个人却顶着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他从小接受的是唯物主义论,如今这种诡异的情况让他几乎无法招架。
“七少爷,你没事吧?跟我回去吧,老爷急死了,正大发雷霆呢。”刚刚那人又跑上来缠住他的手臂,担心的表情不像作假,刘亦阳将视线抽回来看了身边那年轻人一眼,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让自己适应眼前这个已经脱离科学的情况,然后轻声道:“走吧。”
听见自家少爷这么干脆的回答反而让谢晓君不确定了,他跟在易阳身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据说易阳小时候受过刺激,神志一直不是很正常,想当然,在易家那样的精英家族里,出了一个这样的人,那简直就是易家家族史上的污点,所以易阳这个名字在整个易家几乎是不允许被提起的,而易正元因为种种原因将他关在易家大宅里,二十几年里几乎足不出户。
今天早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只是下楼去端个早餐的功夫,回来的时候少爷就不见了,他当然着急啦,可是四处都没找着人,这事儿也不知怎么传到了老爷那里,这下易家算是翻了天了,易正元立刻派人出去找,找了一整天才获知易阳在帝都酒店的消息,这才让他来接少爷回去。
所以这会儿听见易阳用正常人的音调说话的时候,谢晓君被狠狠的惊了一把,他不由得去看少爷的脸,头顶温暖的灯光下面,他家少爷那张脸依旧不出挑,只是眼睛却突然变得格外的黑亮,烔炯有神的,完全不同于以往的茫然空洞,“少……少爷,你没事吧?”
刘亦阳任他打量,眼睛扫了一圈已经退到门口的那十几名悍夫,状似不经意的问:“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谢晓君一愣,也顾不上思考少爷怎么突然就正常了这个问题,忙解释道:“我们找了一整天都没找到你,无奈之下老爷只好动用了警方进行地毯式搜索,这些人就是派来找你的。”刘亦阳点点头,也不等谢晓君开口,径直朝门外走,看来这身体原来的主人有个非常强大的家族呢,竟然连警察都能调动自如,那么,这是哪里呢?若这时候有人告诉他这里是火星,他也不会觉得惊讶了。
等到他走出房门,那些劲装打扮的男人们已经自动消失了,谢晓君便带着他乘坐电梯到了一楼大堂,服务台后的挂钟上显示现在是零晨三点钟,宽敞的大堂显得冷清而寂寥,刘亦阳走在谢晓君身后,远远的看见酒店门口站着一个男人。
那人戴着一副金边眼镜,双手随意的抽在口袋里,长相称得上英俊,脸色如同身后的夜色一般沉静肃然,看见刘亦阳和谢晓君出现时,那人才微微皱一皱眉,语气带着责备,“简直胡闹,你知不知道整个易家为了找你搞得人仰马翻,易阳,你今天的事做得太过了!”
易枫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对面的易阳,想不出这个傻了二十几年的弟弟怎么会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走出易家大宅,更加不明白,他怎么会跑到酒店里来。
这猿粪好像来得太深刻了!
刘亦阳听见眼前这眼镜男叫出易阳这个名字后,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一边又暗暗揣测对面那脸色不善的男人的身份,谢晓君的声音就在这个时候恰当的为他做出了解释,谢晓君明显有些怕易枫,声音不像刚才那么中气十足,有些怯怯的,“四少爷,天晚了,我们先回去吧,大家折腾了一天也该累了。”
“哼!”易枫瞪了一眼谢晓君,就着黑衣保镖拉开的车门坐了进去,完全将自己的弟弟晾在了外面。
刘亦阳看着易枫冷硬的侧脸,立刻明白了这个身体原来主人根本就是不被人待见的,怪不得之前那个混蛋会说他不受宠了,如今看来就是这么一回事。
“七少爷,上车吧。”谢晓君小声的催促着,刘亦阳回过神来从另一边上了车,司机开来的是一辆黑色的宾利,空间宽敞配备齐全,所以刘亦阳上车便径直坐在了后排座上,他现在需要冷静一下,至于前排那个所谓的四哥,就暂时先晾在一边吧。
车子穿过午夜安静的大街,从浓密的树林入口一路向上,半个小时后停在了一栋大宅前,即使是深夜,那宅子也依旧灯火通明,占地宽广,四周被郁郁葱葱的树木包围着,倒有几分归隐山林的意思,车子从雕花大门一路开了进去,路两旁的花园里还有迎夜开放的娇艳花朵,车子停下,易枫率先下了车,眼睛落在后排座上的易阳身上,示意他下车。
刘亦阳像是没看见他的目光,透过车窗玻璃,看了看眼前那栋四层高的大宅,灯火下看着有几分庄严,只是比起刘家的宅院还是稍微逊色了些,刘亦阳这样想着边下了车,脚才刚落地手臂便被易枫一把扯住,易枫凑近过来,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说:“等下爸爸问起你怎么会在酒店,你就说你想去吃那里的大闸蟹,明白吗?”
刘亦阳不着痕迹的挑眉,这四哥现在是在替他想办法脱身?
有趣。
“明白了没有?”易枫见他没反应,不由得拧起眉头又问了一遍,刘亦阳轻点了一下头,易枫又转向刘亦阳身后的谢晓君,恶狠狠的说:“谢晓君,想免去皮肉之苦等会儿就给我闭上嘴巴!”谢晓君忙抿紧了嘴唇,连连点头,这时房门已经开了,资本家的标准配备———管家先生正站在门口,恭敬的弯了弯腰,“四少爷,七少爷,欢迎回来。”
易正元是个年过五旬的老头子,以刘亦阳的眼光看,他比实际年龄要年轻一些,至少,他坐在沙发上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就看得出来他还非常健康,易正元的怒气还没有消,见到这失踪了一整天的儿子,立刻吼道:“易阳,你今天一整天去哪里了?”
刘亦阳听了,微微低了低头,“我出去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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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逛。”
易正元气得跺脚,从沙发上起身走过来,直接甩了一个巴掌在小儿子脸上,“真是反了你了!我说过多少遍了,你不许出易家大门,你将我的话当耳旁风吗?”
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让刘亦阳有了些真实感,但是,他从小到大没被任何人打过,这会儿却被一个不认识的老头子给扇了一耳光,光想想就觉得窝火,他抬起头来,眼睛直视着对面的易正元,“我为什么不许易家大门?难道我是杀人犯吗?你凭什么将我囚禁在这里?”
易阳二十几年来一直痴痴傻傻的,整个易家的人都当他是个笑话来看,所以也压根没指望他能像个正常人一样说出一句话来,所以,当刘亦阳气势逼人的提出质疑的时候,易正元难掩脸上错愕的表情,连一旁的易枫都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最小的弟弟,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冷声训斥:“易阳,你怎么跟爸说话的!”
刘亦阳根本不看他,一双眼仍定格在易正元的脸上,“你们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我不许出易家大门?”
易正元明显一噎,与易枫对视一眼,两人的眼中均写着心照不宣,刘亦阳看着这两父子,不由在心底冷笑,看来这个身体的主人从前的日子真是过得水深火热啊,人生自由被禁锢,又处处被人欺负,连亲生父亲都不喜欢他,难道这是天意?让他跑到这个人的身体里,来拯救这个可怜的人。
“晓君,带少爷回房休息。”易正元并未回答他的话,只是沉声说道。
一旁也同样傻掉的谢晓君立刻回过神来,连忙应是,然后拉着刘亦阳的手往楼上走。
易阳的房间在三楼最里面,房间布置得相当简单,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书桌以及一把椅子,除此之外没有多余的家具,刘亦阳站在房门口,微微皱了皱眉,谢晓君偷偷看了看他,只觉今天的少爷完全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只不过是失踪了一天,怎么前后的差别竟然如此巨大?若换了从前的少爷,一定是不敢像刚刚那样大声的质问老爷的,而且,以前的少爷连句话都说不清楚,哪里有刚才那般伶牙利齿,直接把老爷和四少爷问得哑口无言的。
“少爷,你今天是怎么了?”谢晓君最后还是忍不住问。
刘亦阳收回视线,看向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呃,就是……少爷,你以前都是傻乎乎的,连句话都说不清楚,怎么才出去了一天回来就不一样了?”谢晓君谨慎的措辞,生怕得罪了这突然恢复了正常的七少爷。
刘亦阳暗暗一惊,听谢晓君的话,这个叫易阳的人难道是智障?
他被自己这个想法惊了一把,如果真是智障,一个智障仅用一天时间就恢复了正常的概率有多大?又有几个人会相信?
他如今已经接受了自己跑到一个陌生人的身体里的事实,如果对象是个正常人,那么他有把握自己不会穿帮,但如果对方是个弱智,难道他也要装成一个弱智?这对他来好像太难了点。
“少爷,你有在听吗?”谢晓君见他半天不回答,不由大胆的摇了摇他的肩膀,刘亦阳收回思绪,模棱两可的回答:“有吗?”
“有!”谢晓君点头如捣蒜。
刘亦阳被他这个表情逗笑了,露出一丝清浅的笑容来,“去放洗澡水,我有些累了,想早点休息。”
谢晓君连哦了好几声,突然觉得这恢复了神志的七少爷好有范儿!
虽然还是跟以前一样顶着一张平凡的脸孔,但是那双眼睛却格外有神,仿佛有星尘不小心落在了里面,而且,七少爷以前都是傻笑的,像这样笑还是第一次,谢晓君这样想着,边飘去浴室里放洗澡水了。
“少爷,洗澡水放好了。”过了一会儿,谢晓君从浴室里飘出来,来到他身后,尽量放轻了声音。
刘亦阳回过头来,看见谢晓君眼底的好奇和探究,谢晓君这种反应是最正常的,如果自己的少爷仅用一天时间就从傻子变成了正常人而不觉得奇怪的才有问题,于是刘亦阳看了他一会儿,轻声说道:“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我……七少爷,你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真的正常啦?”
刘亦阳被他的表情逗笑了,从阳台上走回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觉得呢?”然后也不等谢晓君回答,只身进了浴室,这头谢晓君在门外喊:“七少爷,让我进来帮你搓背吧。”
“不用。”刘亦阳的声音从里面模模糊糊的传来,谢晓君便识趣的闭了嘴,轻轻的退出了房门。
第4章 亦阳病逝
浴缸里的水正蒸腾着热气,清澈的水面上浮着些晶莹的泡泡,刘亦阳快速的褪去身上的衣裤,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踏进了浴缸里,先前被侵略过的地方一遇见热水便自动收缩,刘亦阳在温暖的热水里不由胀红了脸,犹豫了许久才咬着牙将手指伸到后面去,他以前无意中看过的g片里好像有过这样的情节,如果对方射在身体里,必须把那亿万子孙掏出来才行,不然会发烧感冒的。
他边想边将手指伸了进去,内壁被热水侵袭之后,立刻变得敏感,刘亦阳身体一僵,感觉那里将自己的手指整个含住了,这个可耻的发现让他猛一咬牙,死命的将手指缩了回来,然后像是用尽了力气一样仰头倒进了浴缸里。
他如今在易阳的身体里,那真正的易阳去哪里了?
难不成被那个混蛋给做死了?
若真是这样,那这一定是今年最奇葩的新闻。
这一天发生了许多些,无论哪一件都足够让人崩溃,刘亦阳在水里泡了一个小时才慢吞吞的起身,顺手裹了一件浴袍出来,看着房间中正央那张床却了无睡意,窗外面的天色仍旧是暗沉沉的,连一颗星星也没有,他背靠在门柩上,一双眼幽暗似海。
第二天一大早,谢晓君来敲七少爷的房门的时候,发现房门没有关。
他不禁好奇的探进头来,看见那个靠在阳台的门柩上的身影,“七少爷,你这么早就醒啦?”他推门走进来,声音在清晨的现在格外清脆,刘亦阳听见声音回过头来,眼底有显而易见的血丝,谢晓君惊呼一声凑过来,“七少爷,你的眼睛好红啊,你昨晚没睡好吗?”
“我没事,现在几点了?”刘亦阳慢慢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八点了,马上就是早餐时间。”谢晓君抬腕看了看表,伸手过来拉他,“七少爷,过来我帮你穿衣服,然后梳洗完了我去楼下端早餐上来给吃。”他睡了一觉起来,好像完全把这七少爷已经恢复正常的事给忘记了,以为易阳还像从前一样,是个真正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白痴少爷,刘亦阳看着被他抓住的手臂,勾唇一笑,“这种事我自己来就可以。”
这话立刻提醒了谢晓君,于是他收回手,尴尬的抓了抓头发,脸上是腼腆的笑容,“不好意思,我忘记了。”
刘亦阳看着他年轻的面容,不禁想到刘亦舒,刘亦舒笑起来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单纯而羞涩,看着毫无心机,实则包藏祸心,啧,如今想来,他当初真是瞎了眼睛才会把刘亦舒当成亲弟弟来对待。
刘亦阳也不理会他,只身走到衣柜前面挑衣服,谢晓君无事可做,搓了搓手,对他说:“少爷,那你先梳洗,我下楼去端早餐上来。”刘亦阳本来正在挑衣柜里那屈指可数的衣服,听见这话不由转过头来,“不用去端,等下我去楼下吃。”
谢晓君张了张嘴巴,看见他又转过头去拿衣服了,到最后也没说出什么话来。
刘家的饭桌不是想象中的欧式餐桌,而是一个超大的旋转实木圆桌,配的座椅也是实木构造的,看着倒有几分复古,刘亦阳下楼的时候,就看见圆桌旁已经坐了几个人,易正元正坐在主位上看报纸,看见这最小的儿子下来,不由一愣,他已经不记得上一次看见易阳出现在餐桌旁是什么时候了,而且,他显然没忘记昨晚的事,看见易阳朝餐桌走来,不由沉了脸色,“晓君,怎么不把少爷的早餐端上楼去?”
跟在刘亦阳身后的谢晓君一百个冤枉,这会儿却只能低下头去默不作声。
刘亦阳一笑,径直走过去找了个空位坐下,并不去看对面坐着的一男两女,只是说:“是我说要下来吃的,不关他的事。”他说话的时候,一双眼毫不避讳的看着主位上的易正元,眼底一片平静的神色,哪里还能找到从前那些空洞茫然的影子,易正元心里吃惊,脸上却并不表现分毫,只是冲身后的管家说:“给七少爷添一副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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