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正太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双三
“不麻烦吗?”钟漫有点受宠若惊。
“不会,我是学校的学生会会长,能让家长加深对学校的认识是我的荣幸。”秦心兰把官职亮出来,可在场除了钟漫都知道,弘文中学大部份学生都来头不少,根本不稀罕学生会这个没有实权的小组织,所谓的会长更是虚衔一个,是以秦心兰自荐要当会长之时,连对头张勇都没反对。
“这里是连接教室和礼堂的走道,全校学生逢周一都要到礼堂上周会。”秦心兰领着钟漫在校园走着,介绍了好几处地方,这才装作不经意地问钟漫:“很少看到姐姐来家长日的呢,伯父伯母是工作太忙没空吗?”
“嗯,现在就我跟他在x市。”
“伯父伯母还真是放心呢。”
“可能是吧,见我没搞丢我自己,便再加一个高难度任务给我。”钟漫没打算对一个陌生人透露太多,打哈哈混过去。
“姐姐说话真有趣,跟明希内敛的性子真不同。”秦心兰天真地道。
钟漫听到秦心兰的话有点不悦,可看到她纯洁无辜的表情,心中暗骂自己太敏感,便道:“的确是不同啊,他这么美我这么丑,我早就妒忌得想一刀把他了结。”说罢两人都笑了。
静了会,秦心兰斟酌着开口:“姐姐你应该有听老师说明希最近的情况吧……别怪我多事,其实明希资质很好的,只是最近经常与别人一起混着玩,所以才会翘课和不写作业,这些我都有劝过他,可惜没什么效果。”
“你是说他交到坏朋友?”钟漫皱眉,这点她可没想过。“那些都是什么人?”
“其实那些同学也不是存了心带坏他的,只是中学生嘛,没有不爱玩的,玩着玩着忘了写作业也很正常。”秦心兰试图为其他同学辩解,听在钟漫耳里却益发刺耳。
“心兰,你也别瞒我了,到底那些同学是谁?”
“这……”抵受不住钟漫的质问,秦心兰“终于”招了。“其中一个,就是你刚才见过的张勇。”
“那男生吗?”钟漫回想了下,张勇说话流里流气,身边又跟着两个喽啰,爱玩爱生事是自然,若叶明希跟他玩在一起,几乎可以肯定会被带坏。
“姐姐也不用太担心,甚至不用跟明希说,我想过一阵子他就会想通,再在学业上努力。”
“嗯。”钟漫虚应了声,自顾自的想着该怎么处理。
秦心兰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最近的校园太平静,张勇不知为何竟不再欺凌叶明希,这对她借叶明希的处境争取全校支持的计划大大不利。她曾经让人到张勇那煽风点火,但张勇不知为何怎样都不肯动,什么都忍下来。至于叶明希,简直是头狐狸,油盐不进拨水不湿。
虽然这两人都挑拨不了,但她观察到叶明希对钟漫与众不同,千依百顺,如果钟漫施加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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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或许这平静的气氛就能打破,自己的计划就可实行。
见钟漫似乎已落入圈套,秦心兰不再步步进逼,在花园绕了两圈后,带她到礼堂看表演去。
然后,静待风暴的产生。
二十六 作业
今天的学生综艺表演是为了满足家长对子女的期望而设,让所有家长都能看到自己的孩子在台上闪闪发亮,若把演出录下,回去更有在亲戚朋友面前炫耀的本钱,也正好顺道宣传一下弘文中学,有利学校日后招生,算是一石二鸟的妙招。-
钟漫在家长席坐下,表演还未开始,职业病已让她四处打量了前方坐着的家长的衣服。正前方的是零售价动辄上万的某休闲名牌,右边是皮革名牌新出的服装系列,左边的也不弱,是某高档高尔夫品牌的产品……她不自觉地摸了摸身上的公司样办,嗯,反正不都是那么回事。
没等多久,司仪自布幕后走出来道:“有劳各位家长久候了,现在出场的是初中甲班,表演的节目是罗密欧与茱丽叶……”
布幕拉起,一堆西式打扮的学生开始演着话剧,钟漫看了会觉得没啥意思,好几个家长却捧着数码摄录机左穿右插,务求把孩子的每一角度都拍下来,最夸张的是有好几台专业摄影机也同时运作,几个家长在旁指指点点,明显是特意雇了摄制队来拍,举动令人咋舌!
她看了看自己的随身配备只有手机,拍照功能是有,但连短片都欠奉……实在有点对不住明希。
但也没办法了。她调好了手机的设定,等待叶明希的演出。
终于!布幕在期待中拉起,也是话剧,经典的童话《美人鱼》!钟漫伸长了脖子四处找寻叶明希的身影,他自然不会是穿着鳞片衣服的美人鱼,也不是高大英俊的王子,又不是邪恶巫婆,更不是邻国的娇滴滴公主……甚至连守城堡的士卫和水底的虾兵蟹将都不是。他该不会连班级的演出也不参加吧?但他明明被叫去彩排了啊。
难道是她看得不够仔细?钟漫睁大双眼再扫视一遍,真的没有啊。
等啊等,等到谢幕还是没见那小小的身影,到底在哪儿?难道是有什么意外?还是被排挤他的同学拖到阴暗处暴扁所以没出现?
帷幕徐徐落下,钟漫站起来开始找人,此时台上有个女生掀起布幔走出来,拿着麦克风说话,话里提到的名字让钟漫止住了步伐:“大家好,我是这话剧的监制李铃,很感谢大家的支持,我也希望藉此机会感谢我们班每个同学的付出,特别是我们的导演叶明希。”
钟漫立刻顺着灯光的导引看往舞台深处的一隅,果然那熟悉的小小身影就在那儿。
“一台话剧要管的事情太多了,如果没有他把所有杂事都打理得井井有条,我想您们今天不会看到这场话剧。”李铃说话时,叶明希被很多同学簇拥着走到前台,动作虽然有点僵硬,但仍坚持微笑着向大家点头。
钟漫看着这幕,眼眶突然就热了。那个不久前还如惊弓之鸟一般的孩子,那个曾经满身伤痕的小身影,忽然一夜就长大了。她可以想像他是多努力才能克服心理障碍,又是投入了多少时间才能融入这个群体,甚至获得爱戴。
去他的课堂和作业,去他的损友!就是用十万个全国第一名跟交换,她也宁愿叶明希捧着一百万个零分,把所有时间都花在值得的地方,最后挺着腰板子充满自信地站在所有人面前。
她立刻掏出手机来,卡嚓,记下这动人心魄的一刻。
叶明希在台上已看到钟漫,心里有点担心她仍在为他的成绩和操行生气,待下了台走到她身边,却见她眉开眼笑,丝毫不见怒气或哀伤。他有点摸不准她的心思,台上的自信样跑个干净,有点孬种地悄悄拉住她的衣服一角,她却反过来牵着他的手,温和地道:
“这话剧很好看啊,可惜今天没有带相机。你怎么不告诉我当上导演了?”
“没想起来。”真相是因为她下班太晚没机会说。
“下次一定要告诉我,我抢也抢一台摄影机回来。”她笑,见他班的同学聚在一起,叶明希却在自己这里,便放开他的手道。“你还是先去把后续工作完成吧,我在这儿等你。”
见钟漫的心情似乎真的好转了,叶明希点点头跑回团队里去,只是不时回过头来确定钟漫还在,钟漫每次也回以微笑。
“明希,你姐和你感情不错嘛。”李铃见到他和钟漫的互动道。
叶明希用力点头,手里快速地处理着不同的事,争取尽快完成,与钟漫一起回家。
李铃也不是木头,让他搞定了最重要的事后,一把揽下其他,对他挥挥手道:“你姐在那边等着呢,不好要她久等,走吧,这里我搞定。”叶明希觉得不妥,李铃却道:“快走,别一步三回顾地在这里碍事。”
当下叶明希也不再说话,对她感谢地笑笑,走回钟漫旁边牵着她的手回家去,一路上听着她有一搭没一搭地问这问那,唇边挂着一抹笑回答着她种种提问,让自己的点滴融进她的脑海中。
※ ※ ※ ※ ※
回到家里,钟漫松开了他的手,埋头在收拾一个柜子里的东西,似乎要清出一个位置来。叶明希想帮忙,却让她赶到沙发上坐着。他忐忑不安地等着,好不容易钟漫终于清出一个空间,走到厨房喝了杯水,便搬了张椅子来到他的面前,与他面对面坐着。
平时钟漫都是坐在他旁边,或是窝在沙发上与他闲聊,只有上次把其他城市的学校资料给他时,才与他面对面坐着。现在这熟悉的情景令恐惧从心底涌起,他坐直了身子等待审判。
“别担心,我没打算对你怎样。”既然他已知道事态严重,她也不再给他压力。“你的成绩是让我很担心没错,不过我知道我有一半责任,我应该多关心你的课业,而不是每天回来倒头就睡。”
“不是,你没错。”以前根本没人关心他的成绩,无论他上不上课,写不写作业,甚至考得多烂,也没人会说一句。要不是钟漫今天有如此反应,他根本不知道成绩是如此重要。
“我知道你乖。”她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看到我刚才清出来的空位吧,以后你的作业就放在那,我会替你看,明白吗?”见他点头,她又道:“你的作业一般什么时候交?”
“星期五。”
“那我星期五之前会看完,对了,你以后不用再做饭,免得耽误你的功课。”
原以为他也会点头,岂料他却摇头,而且很坚决。
“怎么?你就那么爱做饭?”难不成他立志成为新新好男人?
他立刻点头如捣葱。
“那好吧。”钟漫耸耸肩,“但别再一早爬起来做早餐,你之前一晚先做好放冰箱,我早上微波就好,不然你睡眠不足影响学习。”
再次点头。
“先说好,如果你成绩仍然不好,我就不让你再做饭了喔。”
继续点头。
“现在去把作业都拿出来吧,我正好看一下你明天要交的。”
叶明希依言放好作业,接着乖乖坐回沙发上,继续听候法落。钟漫见他这副蔫样忍不住笑了,“怎么,以为我还会继续骂你?”
他亮晶晶的眼眸抬起,没说话。
“别这样看我。”她举起双手作投降状。“我现在唯一要说的只有一句话。”
可怜兮兮的样子更可怜了。
“那就是……”钟漫清了清嗓子。“我饿了。”
叶明希一听,小脚立刻下地,将进厨房时还不放心地回望钟漫一眼,却见她已捧着自己的作业窝在沙发上,脸上并无半点怒气,这才放心开始张罗晚餐。
那边厢叶明希正忙着,这边厢钟漫也不悠闲,就她这文科生来说,一碰上数理化就是死症。她看着那堆似是而非的数学答案,真是一个头十个大,当下蹦的跳起坐到电脑桌前,把杂物通通扫开,专心致志当数学家去。
“吃饭了。”
钟漫自茫茫数字海中抬头,好一会才定住了神,与叶明希吃罢晚饭又继续埋头研修,这情况与钟漫一贯沉迷网络十分相似,叶明希早习惯了不去扰她,洗好盘碗洗了澡便回房睡觉去。
之后连续几天他们俩都没怎样说话。钟漫每晚都十一点多才到家,回来若见叶明希还没睡,都会皱着眉问他“你还在发育时期,怎么还没睡觉?”赶他去睡,他虽想跟她多相处,但不想惹她生气,只得无奈回房。
星期五的早上,他正在做早饭,钟漫揉着眼睡眼惺忪地跟他说:“你的作业我都看完了,你回头自己看看,把错的地方改好,有不懂的回来问我。”
“好。”他点头,继续做早饭,吃罢钟漫上班,他上学。
回到学校,叶明希拿出数学作业,可自书包一抽起本子,里头哇啦啦逃出好几张纸,他捡起一看,顿时呆了。
“明希早啊,你在干什么?”李铃见叶明希不答,好奇地瞄了他手上的纸几眼,“哪来这么详尽的解题,你出去补习了?”
叶明希没答,眼睛还是只盯着纸上秀丽的字迹。纸上不仅有解题步骤,还差不多把公式的来源、运用方法、变化等都一一详列,以数字表达不了的地方更有文字辅助。他手上洋洋洒洒好几张纸皆是如此,钟漫到底花了多少时间去写这些?
她这个星期每天都加班至深夜,他还以为她洗过澡后就会去睡,可看到这么详细的解题,他实在怀疑她到底有没有睡!想想她的黑眼圈的确每天都在加深,今早进洗手间刷牙时还撞到门框,明显睡眠不足,他竟然连这些都不曾注意!
他霍地转身自书包拿出所有作业,化学、历史、生物、文学、地理、中文、英文……他每翻开一本作业看到里头夹着的纸,面色就凝重一分,待得翻遍所有作业,钟漫手写的笔记叠得如教科书般厚,他突然深深地痛恨自己。
为何他不努力做作业,要让她每天熬夜替自己检查和写笔记?
为何他每天不务正业的恶果要让她承受?
为何他竟没注意到她的情况?
“明希,你没事吧?”李铃见他脸色凝重,吓了一跳,忙问。
他摇头,摆正了钟漫写的笔记,一张一张开始细读,并且修改自己作业上的错误。李铃见状也不扰他,悄悄离开。
二十七 数学
当叶明希正在反思己过之时,钟漫也在当个好学生。-
“你到底会不会做啊?”她托着腮,疑惑地问面前的陆友良。
“都说了太久没碰,要时间重温,你那么急干吗?”面前放着数理教科书的陆友良瞪了钟漫一眼。“作业不是都完成了,你还要知道这个干吗?”
“预习啊!你知道这些我都不熟,不先预习怎么应付这星期的作业啊。”她说罢,看到陆公子似乎不怎么懂的模样,再次不放心地问。“你到底会不会啊?”
“喂,钟漫,我天天早一小时回来跟你做作业,你不夸我也算了,还这个口气?”陆友良佯装生气地质问,钟漫马上配合哈腰道:“是小的不对,大爷你喜欢研究到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小的随时候教。”
“哼,这还差不多。”陆友良自鼻子哼了几声。此时刚回来的莫霖见他俩那么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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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在公司,微笑着问:
“怎么最近都早了回来?”
“莫总,我可是被抓壮丁了。”陆友良笔一扔,再次瞪钟漫。“都不知道为啥要这么早起来为这不懂感恩图报为何物的女人恶补数理。”
“哦?恶补数理?”莫霖来了兴趣,拿起桌上的数学图形题看了几秒,拿出笔毫无难度地在图形上加上最重要的解题线。
“哇!”钟漫双眼发亮,“莫总,原来你是数理出身的?”
“怎么,我看起来不像?”他挑眉问。
“我还以为你是念商的。”钟漫回了句,抓起几本作业恭敬地捧到莫霖面前。“莫总,你顺便也看一下这些吧?”
莫霖接过去翻了翻,“这些是你表弟的作业?”
“是啊,他不懂我也不懂,我只好回来讨救兵。”
“这些题目也没有多难,只是……”他翻了翻手腕看表。“现在是上班时间了,要不你午休时来找我?”
“不会打扰你吃饭吗?”钟漫循例客套一下。
“没关系,就当锻炼一下脑筋好了。”不过是举手之劳,又能卖钟漫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
“太好了!”
午休时钟漫果然带著作业摸到莫霖的办公室去,起初只是莫霖教钟漫听,后来钟漫渐渐懂了,提出来的几个问题竟令莫霖有孺子可教的喜悦,当下更有耐心教导她。
如此一来二去,时间过得飞快,问题却只解决了几个,两人皆觉意犹未尽,当下莫霖对钟漫道:“你其余的问题急吗?不急咱们明天继续,急的话……下班再谈?”
“不急不急。”钟漫已占用了他午休时间,就是脸皮如城墙厚也不敢得寸进尺。“那我明天再来麻烦莫总了。”
“没关系。”
就因为这个开端,以后每星期最少有一天是钟漫与莫霖的“学术交流日”。
“为什么这道题要这样解啊,我刚才的解法不是一样能解出来么?”
“你那方法太慢了,而且容易错。”莫霖微笑着答,钟漫自算式抬头时见到的就是他自信的微笑,当下笔一丢,伏在桌上无奈地道:“明明都是人,为什么你两秒钟就能想出答案,我耗了二十分钟还是半懂不懂的。”
这段日子莫霖也习惯了钟漫时不时来上这么一段,当下也不逼她继续解题,而是配合她的懒散岔开话题:“对了,你昨天给我的那点心我吃了。”
“怎么样,好不好吃?”钟漫星期日和叶明希举行了“家庭亲子活动”,起因是钟漫很想吃港式椰丝糯米糍,却不知道哪里有卖,便在网上翻出食谱故意放在当眼处,果然叶明希第二天就乖乖买好所需材料动手制作,而她则负责“最重要”的监督工作。
可别说她没帮忙,其中两颗糯米糍是她做的,只是卖相极差没敢拿出来丢脸,送给莫霖的是明希的出品。
“挺不错,想不到你数学不会做,饭倒是会做的。”他笑着揶揄她。
“什么嘛,你再这样说我下次就不给你吃了。”她佯装生气,及后又老实地道。“其实不是我做的啦,都是我表弟做的,反正你教我,我教他,得益的可是他,让他给你做吃的也很应该,是不?”
“就你歪理多,跟我说是自家制被揭穿了,却还能振振有辞。”
“的确是自家制啊,在我家做的怎么不是自家制。”钟漫灵动的眼眸得意地往莫霖一扫,他心跳立刻一窒,但莫霖是什么人,下一秒已若无其事地道。“原来是我自己理解错误,那我只好道歉?”
“瞧你这么有诚意,我就原谅你吧。”说罢,钟漫自己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莫霖见她笑得欢,嘴角也被感染得悄悄勾起。
“说起来你在公司也待了两年了吧?”
“是啊,时间像公交车,半点不等人。”钟漫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你进来的时候是助理营业员还是营业员?”
“那时候算运气好吧,公司一看到是大学生便让我当正式的,不然要熬出头来只怕头发都白了。”钟漫答罢,笑盈盈地问莫霖。“莫总,您是不是见我工作努力,为人上进,决定让我升职加薪?”
“我是见你基本数学都不懂,考虑让你降职减薪自我反省!”莫霖瞪了她一眼,钟漫立刻谄媚地讨好。“是小的学习不努力,大人您高抬贵手啊!”说罢她又补了句:“不过咱们这公司的人事调动可真有点儿慢,像友良的升职通知都传了这么久啦,到底什么时候才下来啊?”
“他让你来问?”莫霖脸上笑着,心里暗自皱眉。
“是我自己多事啦,一直想敲他一顿,谁知盼啊盼都没能盼到。”
“这事我也不清楚,回头有空我问问总公司吧。”
她还要再说点什么,手机忽然响了,她掏出来一看,是自家老娘。“莫总,我先出去了,今天谢谢你啦。”
“没事儿。”他摆摆手,钟漫便抱著出去了,关上门后才按下通话键。“妈,你问得怎样了?”
当初叶明希的照顾费说好每月二千,但她实际都只收到一千,而且一次比一次迟入帐,跟母亲说了几次都没效她也咬牙忍了,但这次整整等了一个月都没收到钱,春节回去也找不到人,她才逼不得已再在这问题上纠缠。
“这个么,他们几个亲戚那天吵了一架,一家说另一家怎么不付钱,另一家却又说自家从没答应付,吵来吵去吵来吵去我都没耐心再听了。”
“那吵出来什么结果?”
“啊哈,他们说要再讨论,反正这事儿也不是很急吧?你最近很缺钱?”
经过多年的惨痛经验,钟漫百分之一万肯定这是个大地雷。只要她一说缺钱,母亲主旋律又会昂然奏起,着她赶快回家嫁人去,于是无论她财政如何紧绌也只能答:“没,只是没见到有入帐,问一下而已。”
“你有注意到也好,女孩子会管帐也是要的,像咱们家管帐的还不是我么,将来你结婚了,手里只要能抓着钱也就算抓着了人,怎么飞都飞不走……”听母亲滔滔不绝地说着,钟漫头又疼了,为何她怎样回答最终都是如此。
她耐心地熬到两点正,从未如此高兴午休结束。“妈,我要上班了,迟点再聊吧。”
钟母一听是正事很爽快地挂了线,钟漫拿着手机想了会,拨出个电话:“喂,是林姐吗?我钟漫,你那里还缺人不?”
“你也知道我们长期缺人啊,但你不是说公司不让你兼职吗?”那头的女声回道。
“这个我会解决,最快什么时候可以上班?”其实根本没有解决办法,但为了钱只得硬着头皮上。
“你要可以的话今天也行啊,我的班让你上。”
“这不好吧?”钟漫有点犹豫。
“什么不好,你就当是让我喘口气吧,这些班我本来不想开,但有钱送上门来总不能不赚,结果这几个月连饭都没好好吃上一口。”
“这么惨?”钟漫笑了,只考虑了几秒钟就答应。“那我今晚七点过来?”
“没问题,你可千万记得要来啊。”
收好手机,钟漫边走回座位边想怎样解决手头上的所有工作。
最重要的是,如何才能准时下班且不被发现。
二十八 缺钱
林静是补习社老板,外表看似很好说话,其实在社会历练甚深,精明得要命,不然一个坐三奔四的女人还撑不起这么一间补习社。-
差五分钟七点,钟漫如期推门而至,林静抬头见是她,挑眉笑问:
“又缺钱了?”
“人生在世,哪能不缺钱?”钟漫无奈地笑,“你这里有多少班让我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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