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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正太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双三
钟漫拉着叶明希不让他说话,她抢着道:“什么一个月的,没有这样的事,明希也不会答应。”现在的媒体这么疯狂,凭叶明希一人之力能反败为胜已经不容易,还要规定在短短的一个月内,这简直和强逼他们分手没两样。“你别答应她,我们没必要为了求得她的同意,什么都答应!”
钟母却没管女儿,只是别有深意地看着叶明希。叶明希知道钟漫疼惜自己,但他一样疼惜她,不想看到她跟母亲闹翻,于是乘钟漫不察,对钟母轻轻点头。
钟母满意了,当下脸色一转,慈眉善目地站起来道:
“那这事再说吧。我先进去把饭做好,你们先看一会电视吧。”
这态度之转变着实神奇,钟漫目送母亲离开客厅,转对叶明希问:“你没答应什么吧?!”
“我刚才都没说话,能答应什么了?”知道钟漫是不放心,但叶明希成竹在胸,这一个月之期他有绝对的把握。
于是这顿饭虽然由摔锅铲开始,但却和平地落幕了。
直到钟漫跟明希回x市时,她仍然难以置信地问:“你明明没答应她啊,但那个对你比圣母还亲切的人真是我娘?她会这么好说话?这世界玄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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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里糊涂的回到x市,钟漫还未自母亲的友好态度回过神来,叶明希就说想她请假几天避避风头,因为他既然答应了钟母,对叶崇德的反击计划就要抓紧时间开始。-
“我躲起来,不会显得作贼心虚吗?我应该更常出门才是吧?”
“我怕记者又来烦你。”他想起她上次膝盖上的伤口,不想让她冒险。
“他们都烦了那么久了,也不差这几天,而且到时候他们的焦点应该都转到叶崇德身上去了吧?”
“理论上是这样,但……”叶明希总是不放心。“要不我这几天接你上下班?”
“你自己也有工作呢,怎么可以。”钟漫瞪他一眼,但知道他不放心,想了想道。“要不你的车借我开好了,我可以直接开进公司停车场,避开那群记者。”
“你终于肯放弃公交车啦?”叶明希笑着问,他之前就叫过钟漫买车,她却嫌自己开车劳神费劲,宁愿去挤公交车。
“你再说我就不借了,还有,你一样被记者追着跑,自己也要小心。”钟漫叮咛道,叶明希对她这些关心当然是全盘笑纳。
安顿好了钟漫,叶明希的反击计划正式拉开帷幕。
叶明希没有用司法途径反击,而是跟叶崇德打媒体战。大伯父能运用自己的知名度敛财获利,自己就不会用知名度还击么?
他首先在网上开了个微博,发了几条提到钟漫的带点小温馨的微博,例如把八个生日蛋糕纸盒拍照上载,写上“她跑了八家蛋糕店,抹去我们七年的遗憾”等。敏感的媒体开始转载他的微博,而三几天后他的粉丝数目突破十万。
待得粉丝数目累积得差不多后,一篇题为“愿我爱的人不再受委屈”的公开信以图片形式发在微博上,钜细无遗地把自己如何受到“某亲人”的虐待并且夺去父母遗产,钟漫如何无私地照顾自己,又如何被贪得无厌的“某亲人”恐吓等等一一道出,并把自己从前穿的破布一样的旧衣,财产转移证明书,钟漫给他买的新衣,大门钉上一截截黄鳝等照片配以文字说明一并放上。
公开信的最后,叶明希恳请大家别再误信靠贩售不实消息予传媒图利的“某亲人”,亦请媒体别再向该人购买消息,助纣为虐。
当红模特竟有如此曲折的身世,看到的人无不哗然。这条极具震撼力的微博还没上报,已被数十万计的人转发,翌日更是占据了所有报章的娱乐头条,所有人见面时的第一句,不再是“吃饭了没?”或者“去哪?”,而是“你看了叶明希那新闻没?”
世人都爱锄强扶弱,记者把矛头由叶明希转移至“某亲人”身上,这一挖,挖出了他竟然是地方某官员!叶崇德这身份让某些报章不敢报,有些报章却仍硬气地如实报道,“叶崇德”这三个字立刻变成搜寻器与微博的热门词条,他住的豪宅、开的名车、子女就读的名校等都被挖出,对照他的人生历程,资产与收入不符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虐待小孩谋夺遗产似乎无可争议。
叶崇德见情况愈来愈不对头,赶忙开了个记者会,邀来相熟的媒体助阵,穿着熨贴的西装,严肃地站在讲台上道:
“我叶崇德郑重向各位澄清,最近关于本人的指控绝对失实。叶明希是我弟弟的孩子,他小时候在学校惹事生非,没一所学校愿意取录他,我逼不得已才把他送到x市去,每月付钟小姐生活费托她照顾……”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脸上现出痛心疾首的神色,开始痛斥钟漫:“谁知她竟然勾引这血气方刚的孩子,教唆他断绝跟我的联系,甚至让明希把当初因为感谢我对他的照顾而转赠给我的财产要回去。那些钱我本来就是代他保管的,给他不存在问题,但我这做伯父的能眼睁睁看着他被那女人欺骗吗?她见不能得逞,就教唆明希诬衊我侵吞遗产,伪造了这一堆来,偏偏明希还不醒觉……”
叶崇德七情上面地大声疾呼了将近一个小时,喷了一大堆口水,翌日娱乐版的报道有点转向了,所有人都不知道该相信哪一方,到底谁是忠谁是奸?
对此,叶明希在微博上发了五个字──“让事实说话”,并附着一段音频。
这段音频是两个男人的对话,一个是叶明希,另一个人是谁不难猜到,特别是此人不久前才对着镜头大义凛然地痛斥毒妇勾引良家子,大家对他的声音也不陌生。
“以前若不是我照顾你,你早就流落街头了,现下飞黄腾达了,还不报恩吗?”
“我也不是贪心的人,你意思意思个五百万就好了。”
所有人一听,恍然大悟,奸的原来是叶崇德!
这次轮到叶崇德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为了保险,特意拨的酒店电话,难道现在酒店电话竟然有录音功能了吗?
“你不是说他拨的酒店电话吗,这段录音你怎么能拿到的?”录音出来时,钟漫也好奇地问在旁边削苹果皮的叶明希。
叶明希挑眉,嘴角轻勾,“他以为拨到酒店就万无一失,却不知道我挂了电话后立刻拨到酒店前台,让他们不要把我的电话转到房间座机,而是转接到我手机上。”说到这里,叶明希冷笑了声,但没忘记把削成小块的苹果喂到钟漫口中。“以前他欺负我们手机没录音功能,现在科技发达,我还能让他得逞吗?”
也怪不得钟漫说叶明希“太狡猾”,这实在是……太狡猾了。
有这条录音,叶明希其实可以直接控告叶崇德勒索,但司法过程冗长耗时,叶崇德在司法界和媒体又有影响力,判决结果难料。他要即时制止叶崇德的恶行,并且扭转所有人对钟漫的偏见,通过舆论是最快捷的方法。
一子错,满盘皆落索。这句是叶崇德的真实写照。就因为一段录音,叶明希抛出的“疑似”证物全部成为铁证。
所有记者立刻跑去采访律师和法官,叶崇德该判多少年,又质疑为什么这样的人还能当官。于是相关部门迅速行动,把叶崇德停职查办,并要他申报资产来源,验明资产正当才能复职。
叶崇德成为众矢之的,他的妻子和儿女也没好日子过,出门都被记者跟踪追访,连吃冰淇淋吃哈根达斯也会上报,结果全家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呆在家里跟叶崇德抱怨,问题是他又能做什么呢?
被逼急了,他就想起以前用过的不入流手段。他正在思考是动钟漫家的哪一个,叶明希的微博又更新了。
“意外还是意内?今天收到一封内藏刀片的信,还好她没受伤,不然我……这样的把戏还要玩到什么时候?因血缘的关系处处退让,连父母给我的遗产都放弃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们?”
附着的图是一个信封和一片银色的刀片。
这条微博一如所料地被大量转发,所有人都谴责叶崇德的卑鄙无耻,视法律如无物,却不知道他真是无辜的。
“原来你那天让乔治去文具店就是弄这个。”钟漫斜眼看了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叶明希一眼,“这样不算是诽谤吗?”
“我有说是谁干的吗?”叶明希听了钟漫的问话,连姿势都没换。“我只不过在微博炫耀一下乔治精心制作的刀片信而已。”
狡猾,这真是太狡猾了!
不过这招贼喊捉贼,让全世界都认定只要钟漫一家受到任何的损伤,就一定是叶崇德干的。叶崇德还被几个交好的领导亲切地“劝”了几回,说因为这事,上头已经在注意他了,他别再这么莽撞,否则迎来的就不是复职,而是革职了。叶崇德当下什么心思都不敢有,求爷爷告奶奶钟漫千万别摔着碰着,把他的官运给摔了去。
为了能通过资产审查复职,叶崇德不得已把当年“代”叶明希保管的遗产交还了一部份,叶明希直接把钱捐给了照顾孤儿的慈善机构,并把收据发到微博上,钟漫教唆他夺回遗产的指控不攻自破。
没一个月,叶崇德已如过街老鼠,钟漫则是走路有风,被叶明希架着到摄影棚时,上次那几个女生不但跑来跟她道歉,还夸赞她的善心与大度,媒体对她的报道也由“勾引”、“恶毒”、“阴谋”等词,变为“温馨”、“甜蜜”、“鼓励”等,,让她看着也挺不好意思的,
“漫漫,现在雨过天青了,妈也不反对了……”叶明希刚跟钟母报告完一切,挂上话筒,立刻去缠沙发上躺着的钟漫。双手搂住她的腰,俯首贴在她耳边问:“你也是时候嫁我了吧?”
“你这人改口还改得挺顺的嘛!”电话刚接通时喊“伯母”,说不到一阵子已经改口叫“妈”,现在挂了电话竟然来求婚,这效率是不是太高了?
“只要能娶到你,我何止改口,什么都能改。”他轻吻着她的耳窝,钟漫的耳朵马上就红通通的,他见她没制止,得寸进尺地用舌尖逗弄她的耳垂,还故意朝里头吹着气问:“好吧?嫁我吧?”
钟漫全身一颤,被他逗得又羞又热,转身就想逃离沙发,纤腰却被他双手如铁箍似的牢牢圈住,挣脱不得。她试着又动了几下,他的气息益发粗重,眼神愈发深邃,略微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警告:“你再动,我们现在就要洞房花烛了。”
他这么一说,她哪敢再动?等了好一会,感觉到他的呼吸渐缓,她才道:“现在刚闹完这么一出,好歹等上一阵子再说,不然又得让狗仔队缠上。”
知道她说得有理,但是他真的不想等啊!何况瞧她这口气是打算答应的,就是怕媒体而已。于是他又温言细语地死磨硬泡,跟她说结了婚的好处啦,说她要答应了他今晚就做大餐啦,她只要点头就能得了个免费的削苹果工啦,以后再多的椅子他都可以洗得干干净净啦等等……
钟漫好笑地听着他耍宝,叶明希见她爱听,也就大耍特耍,每说几句都要问一次“嫁我吧?”,直问了几十次,钟漫心





家有正太 章节79
都软得一塌糊涂了,虽然觉得不能应下他的求婚,但想到别的补偿他。
“要不,我把空着的书房收一下让你用?”
虽然叶明希早就拿到钟漫家的钥匙,但他的东西都只是暂放在客厅,没能在屋里占上一个角落。
钟漫对房子的所有权有多执着,从她在x市无论多辛苦都要买一套房子就可以看出来。她现在说的书房本是莫霖的,里头的东西从莫霖过世后仍然原封不动,门还落了锁,可以说是代表了莫霖在钟漫心中的影响力。现在她愿意收拾了书房给他用,等于是正式愿意走出过去,把莫霖占着的位置挪开让他定居,意义不可谓不大。
“好。”他沉思了下,很是认真地问:“你的床也空了一半,要不要也收一下?”
“滚!”她笑着拍开他,“我去收拾书房。”
这下叶明希当然立刻就滚了。钟漫翻出钥匙开了书房的门,找来了两个大纸箱备着,过滤出来可能有用的东西先放着,没用的则扔掉。这事叶明希不能帮,被她嫌碍事赶出去,他先跑到厨房给她倒了杯茶放书房里才回客厅去。
“我把茶放这,别碰着了。”
“知道啦。”钟漫笑着赶他,“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喔?”
一个多小时后,书房传来一响清脆的玻璃碎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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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岁小孩,怎么这么不小心?”叶明希带着揶揄的笑走向书房,可钟漫并未回头。-
窗外夕阳的金光照亮了半间书房,在地板上画下一道清晰的界线,而钟漫正被这道明暗之线割裂,半边身体明亮得耀眼,半边身体沉没在黑暗中。
钟漫坐在书桌前,双目盯着上面一份文件,灵魂仿佛被这几张白纸吸去了,脸上没有半分笑意,也没有抬头看向叶明希。
墙上的时钟的、嗒、的、嗒地走着。
“漫漫?”他收了笑容轻唤。因为钟漫严肃的表情,他自动于门前止步,不敢擅自进去。
钟漫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视线仍然停留在桌上的白纸,似乎正在思考什么沉重的问题。
的、嗒、的、嗒。
残阳敌不过黑暗,一寸一寸地退后,把钟漫身上的阳光一并带走,书房最后被重重的黑影吞噬。钟漫双眼仍然停留在纸上,仿佛不知道黑暗已然降临。
叶明希不知道钟漫面前的文件写着什么,但不论是七年前还是现在,不论是面对多严峻的考验,他从来未见过这样的钟漫。她没说话,书房里却充斥着各种异样的氛围,有冷漠,有肃穆,有沉默,有空洞,似是风暴前的过份寂静,又像是极度的悔痛哀戚造成的木然。
的、嗒、的、嗒。
白色瓷杯在发出过刹那的声音后,一直默然不动。大大小小的白色碎片散落一地,曾经的精致此刻已经破碎,圆润的边缘缀上梭角,无情而锋利。
的、嗒、的、嗒。
窗外忽然刮进一阵风,书房里的纸页沙沙而动,桌上的白纸朝无色的空气踢了几下,终于一个翻身,在空中悠悠然然地翻了几个漂亮的筋斗,徐徐滑落于叶明希两步前。
他把全身力气用在眼睛里,但昏暗的日光令他看不清纸上的字。
的、嗒、的、嗒。
钟漫面前的桌子空了,但她仍然不动,视线亦没移开,仿佛风从来没有刮起,仿佛文件还在眼前。
的、嗒、的、嗒。
纸张停留在面前不远,叶明希不知应否弯身去捡。
的、嗒、的、嗒。
就在叶明希右手轻抬之时,一把声音划破寂静,向叶明希发出一道命令──
“告诉我,你不知道‘麻古’是什么。”
当!
催命的丧钟响起,世界在叶明希眼前碎裂成尘,所有的美好都被撕毁,丑陋的黑暗暴露眼前。
叶明希慌乱地冲进房间里,也不管尖锐的碎片刺进了他的脚掌,伸手想碰触近在眼前却又遥不可及的钟漫,可钟漫微微抬眸,澄明冷漠的眼光穿透夕阳落尽的漆黑,直打进他的心。
他心虚了,带着黑暗的手僵在半空,不敢冒犯,两人就如此对望着。
叶明希膝盖微曲,慢慢跪在钟漫的面前,她没有伸手去扶,除了视线跟着徐徐下移外,她动也不动。
“漫漫……”叶明希的声音里带着哀求,他的手再次向前,想碰触她放在椅旁的手。在刚触及的刹那,她的手猛然抽起,似是被带毒的恶蝎刺到一样。
“别碰我!”她厉声喝止他的动作。
前一刻他们还亲密无间,此刻却连碰触都不能。苦涩的味道在叶明希心里漫延,他不敢试图再亲近钟漫,只能仰着脸以最诚恳的语气道:
“漫漫,对不起。”
钟漫听到他的道歉,抿着嘴别开视线不看他,眼里渐渐浮起水雾,接着竟然笑了,勾起嘴角笑了几声,里头没有半分喜悦,只有无尽的失望与嘲讽。
她复又沉默,眼光想重新落在叶明希身上,只一眼却已受不了地移开,别过脸把视线投在玻璃窗外漆黑的天空。
“漫漫……”叶明希再次开声恳求。
“你对我,你竟然真的……”这几个字似费了她极大的力气,她说不下去,靠在椅背上深呼吸,胸口的重压却没有减轻半分。知道叶明希还在她面前跪着,她闭上眼颓然地道:“你走吧,我需要时间好好想清楚这一切。”
“漫漫,我当时只是想装个样子,我从来没真要跟你……你也知道的,我最后其实跟你什么都没做。我只是想让莫霖知难而退,我只是不想你离开我!那时候你就要嫁给莫霖了,我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你因为社会的压力而嫁给他吗?!”
他是下药,但他从来没想过要假戏真做,因为他心底也知道这是不对的。他为的只是制造假象让莫霖退缩,所以他会对莫霖说出“漫漫已经是我的人了”这样的话,但其实他严格控制着自己的,跟钟漫实际上什么都没做。
“别再说了,你立刻走。”钟漫深吸了口气,双目仍没看向叶明希,强自冷静地道。“立、刻。”
“我知道你对我这样做很失望,我也知道这样不对,但我当时真的无法可施……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啊!”叶明希不管钟漫的拒绝,牢牢地握着她的手,“漫漫,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吗,大伯父不再兴风作浪了了,妈也同意我们的事了,没有人再来分开我们,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了。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好不好?我知道我错了,我以后会加倍的对你好,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他仰头急切地等待钟漫的回答,钟漫终于转过来正眼看着他,但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笑意。她用力地把手自他的掌中抽出来冷哼:“你知道我这七年内每次看着莫霖,我心里是多么的内疚吗?我竟然在他的家里,他的沙发上,跟别的男人上床!就算我们结果什么都没发生,难道就能把这事揭过去吗?”
钟漫站起来走远几步,她不能再跟叶明希那么接近,那会让她不能思考。“你知道我在这七年里,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荡妇吗?我在有男朋友的时候,我在快结婚的时候,竟然想跟我以为是弟弟的人发生关系!我不但没有拒绝,我甚至去迎合!我以为那是我的品行有问题,我责怪了自己七年,原来错不在我,只是因为我被下药了……你能想像我七年来的自责吗?!”
她不单是为自己当时的把持不定内疚了七年,潜藏在内心深处一隅,是她觉得自己跟叶明希一起是愧对莫霖,因为她现在跟叶明希的恋情是建基于当初伤害莫霖的基础上。她把当年的意乱情迷当成是自己内心的声音,以为自己对叶明希确是有情,对他的追求没有坚定地阻止。
当年的莫霖亲眼看到已谈婚论嫁的女朋友跟另一个男人缠绵,她却因同一个理由最后渐渐爱上叶明希!
这个想法她一直不敢碰触,却又一直隐伏于她心底,现在赫然得知当初的事不过是因为药物的作用,她是受害者而不是加害者,这个认知让她终于摆脱了愧疚,也所以她必须指责罪魁祸首,与他划清界线,否则她就是共犯!
“是我错了,漫漫,我会改的,我会改!我以前只是太爱你……”叶明希跪在地上朝钟漫走了几步,钟漫却赶紧走到另一角,不容他接近。
“太爱我?!你说你不想离开我,但你有想过当时的我想跟你一起吗?就因为我逆了你的意,你就要伤害我的名誉,破坏我和莫霖之间的关系?!”钟漫冷笑了声,“就算我们没有做到最后,但我已经误会了,莫霖已经误会了,你要的结果已经达到了,我们是不是真发生了关系根本没影响!这么恶毒自私的用心,是用‘爱’能美化的吗?”
“我那时的确没想那么多,我只是想让莫霖知难而退……而且我也受到惩罚了!我会到美国就是因为被他拿着这件事威胁。我在美国没有一天不想回来,但我却不敢回来,就是怕你知道这事。”为了乞求钟漫的原谅,叶明希把事情都说开。漫漫好不容易才接受他,他不想就因为这事令他们形同陌路。“我想跟你在一起,最后却被逼离开你整整七年,这惩罚对我来说比死更难受!没有人比我更后悔!我已经为自己的错误悔疚了整整七年,漫漫,这样的惩罚难道还不够吗?”
“你悔疚了又怎样?就因为你悔疚了,我就要原谅吗?我看到你就不会想到这件事了吗?”对莫霖的愧疚,对自己的识人不清,对叶明希的恨铁不成钢,全都在她的内心翻腾,钟漫气得心脏都要炸开了。“你快点走,别逼我说出狠话来!”
“我不走!”叶明希依旧跪在地上,他知道要是他真的离开,他俩就完了。他忆起钟漫吃软不吃硬,缓了缓自己的情绪,柔下声线道:“漫漫,我那时候年纪小,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一门心思不想你离开,才会干这样的蠢事。”叶明希慢慢向钟漫靠近,用自己的手拉着她的,仰着脸请求,眼眸里满满都是真诚。“我已经知道错了,你能给我机会弥补么?你告诉我,我能做的我都愿意做,所以请你别急着把我推开,好吗?”
钟漫的确很想心软,但她马上就想起莫霖。他看到她跟明希在沙发上纠缠后仍然娶她,即是相信她只是受药物影响,而不是她跟叶明希有私,并且不介意她可能不是完璧。他相信她的失忆,所以就算知道了这件事,婚后也只字不提,对她依旧是无微不至,因为他知道这事一旦揭穿,她会恨明希,会自责会内疚,所以他选择隐瞒。
一想到莫霖对她的保护,对她毫无保留的信任,她就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更别说跪在她眼前的叶明希。
“我唯一想你做的,是请你立刻离开。”见叶明希又想开口,她狠心地打断:“你说了,你能做的都愿意做,这应该是在你的能力范围内吧?如果你连这么一件小事都不肯,你凭什么要我相信你?”
叶明希默然,他思量再三,终是道:“这七年让我知道爱一个人,就应该希望她快乐。我很抱歉我曾经的举动令你伤心,如果你坚持要我离开,我会走,因为我不想你不开心。但除非我死了,不然我会一直等,直到你愿意原谅我。”叶明希站起来,贪婪地吸了口气,让身体记住她的气息,双手迟迟不放开,让她的体温铭刻于心。“漫漫,过去的事你我已经没能力改变,但我们仍能创造未来。我希望你不会被过去遮蔽了双眼,轻易放弃我们在未来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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