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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丫鬟》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飘渺雪儿
“别说奴婢从来吃用都不是小姐的,就算是七爷,我亦没有占他任何便宜,无需畏惧任何!”轻轻摇了摇头,连伊无视她听后的一脸愤怒,轻笑着走开:“奴婢先走了!”
看着连伊远去的身影,红棂竟然不觉多么恨她,反倒有些敬佩柔弱的她,一身是胆。仿佛有些明白,为何师兄偏偏对连伊这般的特殊了。
就寝后的夜七寂并未睡下,只是在连伊回房后,他穿上夜行服去了盟主府。
在他离开栖云府不久,一名黑衣人便跟在他的身后飞去。
从红棂的嘴里,知道在自己跳崖以后,晕厥过去的冉伯泱,因与自己有着一样的容貌,便顺利的顶替了自己的盟主之位。因为害怕被发现,便甚少回来栖云府,更是让素来寸步不离自己的铁森回到栖云府。
如今,他处理着江湖中的一切事务,因着他的淡漠性格,行事作风与夜七寂倒没有过太大的差距,却也不曾让人识破。
今晚,他倒要好好去看看那一切,看看冉伯泱到底有着何等的目的?
刚到盟主府,夜七寂只是双眸环视一周,便朝着明亮的书房飞去。
揭了两片瓦,他紧盯着房中的一切,只见冉伯泱坐于书桌前奋笔疾书,仿佛在处理着什么事务。
久等许久,仍不见任何异状,正待离去,却闻有另一人从远处飞来,心下不免诧异,身子忙隐于两处顶的交接处。
片刻间,便见另一名黑衣人飞来,揭开几片瓦,整个人便飞身而入。
正专心处理事情的冉伯泱,并未注意到,反倒是一旁的一井开口怒道:“来着何人?”话刚落,便伸出手掌朝来人袭去,如此不光明前来,定然不是好人。
来人只是缓缓揭下蒙面黑巾:“是我!”
在屋顶看着的夜七寂,因为来人背对着自己,虽然粗哑的声音有些熟悉,却仍然很难辨出是谁。
听到一井怒喝的冉伯泱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男子,戒备的说道:“你来做何?”
“你还好意思问我前来做什么?”冷哼一声,黑衣人一脸的怒意:“冉伯泱,你好不知廉耻,盟主之位乃七寂拼命所得,你却趁虚而入,是何用意?”
“谁不知廉耻,你比我更加清楚!”
“哼,当初明明是你要被倾城女皇处死,却用迷魂药换过七寂,让他成为你的替死羔羊,仅仅如此,便足见你是何用意。”
“你还好意思前来颠倒是非,若不是因为你,伯泽会是如今这幅模样么?”
“难不成我说错了么?冉伯泱,你说句真心话,难道当初你不怕死?”
懒得与他纠缠,冉伯泱只是微恼的说道:“无论如何,那也不关你何事?”
“不关我的事么?如今七寂没有出现,你便无耻的坐上城主之位,这是江湖上让人最为不齿的事情。”
“不齿又能怎样?你能奈我何?”
面目冷肃的一井,惊讶的看着冉伯泱:“三公子,您……”被冉伯泱的眼神吓回,一井只得闭上嘴巴。
“我会告诉全天底下的人,你冉伯泱的无耻,皇家威严便会立即扫地。”
“你倒是去说了看看,天底下也得有人相信才是!”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对待无耻之人,他亦会用无耻之招:“怕是届时,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把你的阴谋诡计,便也就有人知道。”
“我的阴谋诡计?恐怕是你的狼子野心吧!”面对冉伯泱如此平静无畏的模样,来人反倒有些心浮气躁:“冉伯泱,你到底让不让出盟主之位?”
冷冷的看了一眼来人,冉伯泱猛地拍桌:“笑话,让?我凭什么让?又让给谁?难不成让给你么?”
听闻此话,夜七寂紧握的双拳,冒起一根根的青筋,愤怒的眼眸燃起一团团的火焰,紧盯着房中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容,随后一个转身,飞身离开屋顶。“好啊,冉伯泱,你等着瞧好了!”覆上黑巾,来人欲转身离开,却被一旁的一井识出,拦住去路:“你,难不成还想拦住我的去路?”
掌间琉璃球扔出,便是一阵烟雾传来。片刻之间,黑衣人便消失在了书房,余留冉伯泱一脸的颓丧。
一井上前,有些担忧的看着他:“三公子,你可好?”身上的毒素,并未全退,只靠着那日在峰顶寻着的半片碎了的隐阳花,才得以让他身上的毒素维持到现在,若不是薛太医,恐怕早已离去。
挥手止住他的前来:“一井,我无事!”
“适才三公子为何要说那一番话?”
“对付他那种人,若是不如此,恐怕是无休止的纠缠。”
欲言又止的看着他,一井说道:“可是……”
“直说了便是,可是什么?”
三公子因为身子虚弱,内力不若平常:“可是适才在屋顶,有着另一个人!”若不是二公子愤怒得稍稍疏忽了轻功,自己断然不会知道有人在屋顶,能让自己毫无察觉的人,全天底下,至今他只知道只有二公子:“如果老奴没有猜错,该是二公子才是!”适才自己还提醒三公子,不想还是铸成此错。
身子猛地倒坐于太师椅上,一张俊脸满是死灰,煞白煞白的颜色,有些让人触目惊心,薄弱的身子,更加的弱不禁风。
【侍寝丫鬟】 第六十回 沦暴
适才的一番话,落入伯泽耳间,又得会是怎生的波涛汹涌?而直接垂死的身子,又怎能承受住七寂的报复?
为何?世间的一切,总是这般的笑话?为何,他与伯泽之间,总是越走越远?
离开的夜七寂,回到栖云府,并未回去寝房,只是去了书房,取出一直带在身边的花瓶碎片,静静的看着。那冷若冰霜的脸颊,让人很难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那透着点点深邃的眸光,才稍稍





《代嫁丫鬟》 章节45
露出星星点点的哀伤。
很淡,似清风白云;很轻,仿佛不曾受伤。
手,一片一片的抚摸着那一桌碎片,想着那遥远的故事。
那是一名绝美的少年,一身破碎的衣衫从那里逃脱,没有带任何东西,一人落入红尘,与那皇宫大院隔开,从天之骄子到落活死人,他一人慢慢挣扎。
不解人间世事的他,年少轻狂,被人下药送至青楼。过人的容貌让他成为断袖之癖的宠儿,因着一身傲骨,被鸨母打得鼻青脸肿,他仍然不肯妥协。
被四名男子前后用手腕粗的木棍夹击,却从来不曾落泪,凭着一股傲气,他反复逃跑,不想却让他们将计就计,反倒被一再的严刑拷打。
太多的人惦念他的容貌,使得鸨母倾尽所有的想要他点头,却仍然僵持不过他的无动于衷。
直到一日,从昏睡中醒来的少年,浑身的伤痛,仅仅是微弱的呼吸,也让他不得不倒抽冷气。一张绝世的脸上,没有任何伤痕,却是惨白得吓人。长期挨饿的双眸,过于圆大的镶在脸上,很是可怜兮兮。
带着呻吟,他微微的蠕动身躯,他转动眼眸死灰搬的眼眸,看着破烂窗棂中泄入的月光,迷离的眸光,仿佛看到那在天边笑着的人儿。
“娘的,这贱骨头还不如死了算了,搞得老子们夜不能眠。”一名身材健壮的男子,一脚踢在少年的身上,引起少年的一阵抽搐。
另一名抽着大烟的粗汉亦附和:“老子倒是想上,但一碰他便像疯狗一样,反倒让老子一身伤!”说完补上一脚,也不管自己的那一脚,到底会不会让他送去性命。
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健壮男子弯腰探向他的鼻间,微弱的呼吸让他分外恼怒:“奶奶的,竟然敢装死,难道装死老子就不打你了么?”不离手的木棍,疯狂的砸在他瘦弱的身上。
而地上瘫躺着的少年,讥讽的唇角高高勾起,那沙哑的嗓音逸出一串串疯狂的笑声:“哈哈,哈哈……”
他的狂笑,更是激起男子的征服之心,手上的木棍,如暴风骤雨般的袭上他的身体。
疯狂的笑不曾停下,男子的手却已经疲软,一个疲倦的瘫坐在地:“李云,你来!”
抽烟的李云,一见男子这副模样,一股变态的笑从眸间放出,这些日子,因着少年的不妥协,他们已经染上了疯狂的虐病:“好,我来!”说完,受伤火红的烟斗,一个轻挑,放入少年大笑的唇间:“老子让你笑,让你骨头这么贱!”
“啊……”被突如其来的烟火,痛得他不得不尖叫出声。
那种声音,在黑夜里响起,是一种歇斯底里,是一种对生活的绝望,无论他如何反复的强调自己的坚强,仍然在反反复复的殴打中,他一次次的便变态的刑罚痛呼出声。
那一声呼叫,惊醒了整个青楼,让人心有余悸,更有着不忍。
李云并未罢手,更用右手合拢他的下颌,使得烟草不得让他吐出。左手间的烟斗,剩余的烟火,掉落在捆绑少年的绳索之上,悄悄的冒着微弱的青烟。
即使感觉到了痛,少年亦不曾挣扎,只是在待到绳索稍稍松开,拼着最后的一口气,他单手撑地,捆绑的双腿飞起朝李云踢去。
将他打到在地,少年忘记了吐出口间的烟草,只是疯狂的朝门口蹦跳而去。
疲倦的另一人,自然对付不了有武在身的少年,却也只是依旧的坐于地上歇息。
刚到院子内,绊着一块石头,少年一跟斗摔在地上,似被困的野兽一般惊跳而起,双眸坚强的看着前方,手下解着脚上的绳索。
“怎么?还想逃么?”伴随着一条皮鞭的袭来,女子的声音响起:“在老娘手里,除了妥协就是死,没有第二条出路!”说完,又是残忍的一鞭,落上少年的身上,烙下一条红红的血印。
被打得突然的少年,即便是如此,仍然没有放弃,身子在一个跃起,不想却撞上一名肥胖的壮汉,瘦弱的身子倒退两步,双脚不灵活,使得他再一次倒地。
“想逃?没那么容易!”红衫女子一个冷笑,手上皮鞭再次伸出。
急剧呼吸的少年,在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一口吞下唇间微燃的烟草,喉间的痛彻心扉,使得他顿然清醒:“我不!”身子再一次飞起,朝院墙上飞去,衣衫被燃起的火焰,带起一股青烟而去。
“阿青,赶紧给老娘抓回他!”
肥胖大汉飞身而起,竟是身轻如燕,只在眨眼之间,已将瘦弱的少年拎至女子身边。
女子用鞭抬起少年下颌,他眸间的傲然,让她不觉心头一颤:“老娘给你脸你不要,可别怪老娘用绝招了!阿青,打断他的双腿!”
扣着少年的阿青,如铁柱般的手臂,推到少年,在他来不及逃开的时候,一章剁向他的左大腿。另一手紧掐住少年的身子,让他连挣扎都带着疼痛。在少年还没缓过气来之时,右掌再一次剁上他的右大腿。
两次撕心裂肺的痛,让少年差点点晕死过去,靠着仅有的傲气,他坚持着,却始终受不了那种连呼吸都会痛的残忍:“啊……啊……”嘶哑的声音,从少年唇间逸出。
自由的头部,疯狂的在地面上砸去,仿佛不属于他身体的一部分一般。
毫不间隔,一下一下,拼尽全身力气;咚咚淳朴,一声一声,极尽残忍。
血色,顿时在他额间绽放,落在白石之上,渲染上一朵一朵的花纹,甚似红梅,却更胜几分凄美。
“赶紧给我抬起他的头!”鸨母一声高呼,让阿青挡住他的自残:“想死,没那么容易!”手,狠狠的向后一挥。
四名男子上前,一步一步的走近少年,满脸淫欲,让人恶心。
“阿青,堵住他的嘴,放开她!”看着少年眸间的故我傲然,血色模糊的脸上,依旧是冷若冰霜的决绝,紧紧的一个咬牙:“今天给老娘把他开了!”
四名男子一听此言,皆邪恶的笑着朝少年步去。
看着,少年的眸间闪过几丝绝望,被打断的双腿试了几次仍然站不起来,被堵住的唇连咬舌自尽都无法做到,却仍然不曾妥协。只是拖着满身鲜血的身子,惊恐的一步一步朝前爬去。
那白石地面,被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是少年垂死的挣扎,更是少年干涸的泪水。
在白晃晃的月光下,血迹斑斑,幽森得有些骇人。
风,呼啸而过,带着对世间子女的疼痛,呜咽着它的泪水,却只是无能为力的一遍遍的哭泣。
忽然,只闻一名世俗的声音响起:“红娘,你又在欺负我的小心肝了!”
鸨母一个转眸,看到金主前来,惊讶的呼到:“哟,陈老板怎的不在温柔乡,倒是前来后院了?”满脸铜臭味,与她美艳的脸相得益彰。
“你在欺负我的小心肝,怎能让我安心?”从第一次见到少年,他便一直垂涎着他的美貌。
“奴家这不是在练着他,让他以后变得乖巧一些么?”
微微点了点头,陈老板笑道:“嗯,那倒是一件好事。”
一名男仆从院门口走进,手间抱着一个花瓶:“老爷,李员外说您的开价太高了!”没有注意到院中发生的事情,男仆只是上前说道。
“他娘的,十万两还贵了么?不要算了,老子还不愁卖不出去!”
“哟,原来陈老爷在做生意呢!奴家倒是打扰了!”
奄奄一息的少年,眸光却在闭上的时候,看到男佣手间的花瓶,死灰的双眸顿时绽出光芒,已然发不出声音的,只能如野兽一般的亢奋。
瞧出端倪的鸨母,随着他的眸光看去,却见他在意的物品,当下心思细转:“陈老板,您这花瓶,奴家出十万两买了!”这名少年,自得到的三个月之内,从来不曾对任何东西感兴趣,如今总算让她找到他的短处了。
生意人的精明,怎能让他忽略少年的兴味,一个猥琐的笑容:“不就是个花瓶么?我的小心肝想要,给他便是,只是……”
“只是什么?”
“由我开他,这花瓶便送他了!”
少年的挣扎,让红娘稍稍满意:“阿青,赶紧撤了他嘴里的布!”
看着那熟悉的花瓶,仿佛看到若幽那绽放的笑容和伯泱轻声的呼唤,没有丝毫的犹豫,仿佛春风拂面一般,少年开口:“花瓶……”那种笑,极美,让在场的人都忘了呼吸。
三个月的坚持,因为她的最爱,他将自己卖了。
回过神来,陈老板一个挥手:“红娘,你可以出去了!”淫笑着搓手上前。
红娘虽然不舍如此肥肉被陈老板开了新,但能让少年妥协的,除了花瓶,似乎没有其他,只能认命的招呼众人离去。
少年看着远远的花瓶,挣扎着伸手朝放在地上的花瓶招呼,眸间有着花瓶不到手便决不妥协的坚定。
“你要花瓶?我拿给你。”陈老板恼怒的将花瓶放在他的手间,解开自己的一身绫罗绸缎,一把翻过少年的身子背对着自己,急切的撕开少年仿如碎片的衣衫。
一双肥胖的双手,抚上他瘦弱的背脊,陈老板舒心的一个长笑:“啊,果然是润如玉,滑如丝!”即使有着不少的鞭痕,却仍然改变不了少年身体上的光滑。
轻抚着瓶身,少年看着这熟悉的花纹,一朵朵的青莲,隽秀的镶于瓶身,在瓶颈之处,他的手轻轻抚去,是一道熟悉的小裂口若不细心观察,很难让人发现。
这里,曾经被自己摔裂,怕自己会被惩罚,伯泱花了三天三夜的功夫,精细的将之补全,却被若幽当成他们兄弟之间亲情的极美,舍弃所有珠宝,独独对这一花瓶青睐有加。
好温暖的感觉,好熟悉的味道,那是若幽和伯泱的味道。没有在意身后游走的双手是多么的恶心,仿佛世间万物,皆在他的心灵之外,少年只是绝美的勾起嘴角的唇角。
笑容,似千年等一回般的倾国倾城,若绝世青莲绽放时的清香。
身后的陈老板,张口舔上少年一条条的鞭痕,恣意的呼出舒适,满足的餍食着少年的馨香。
终于不能忍住,挺起肥胖的腰身欲进入少年的紧窒。
风,依旧在呼啸着;笑容,仍然在灿烂着。
少年的一生清白和骄傲,在黑暗的吞噬下,被消化得不存丝毫,余留那绝望时的寄托在心田坚持,让他没有放弃自己。
说过会虐夜七寂,某雪就不会不忍,亲们看到了吧?写得某雪是泪水涟涟啊,心里有些不舒服了。想要夜七寂保有清白身的亲们请多多投票留言啊!让某雪知道,想要大虐的也请说,某雪不客气!
【侍寝丫鬟】 第六十一回 孩子的宿命
“咻”的一声,一只飞镖插入陈老板的颈间,一缕鲜血留下,圆瞪的双眸,带着不甘倒在少年身上,断了呼吸,停了心跳。
直到被人救出,少年亦不曾回神,只是傻傻的看着怀里的花瓶。
一阵风呼啸而过,吹得桌上的烛火摇曳,“啪”的一下,惊醒了夜七寂的沉思,看着那绽放的火焰,在经过那样的折磨后,他可以当作全然无事的复原,因为外界对他的伤害,皆比




《代嫁丫鬟》 章节46
不上若幽和伯泱的灵魂摧残。
记得那时,知道自己当初是被伯泱下药,顶替伯泱而死,而在若幽在假装放过自己时,让另一死囚顶罪。
本以为若幽是善良的不让自己死,不想被皇宫大内侍卫四处的追杀和自己的穷途末路,皆是若幽为成就自己威名的举动。若不是他们,他又怎会遭到那般的境遇?若不是他们,他又怎会从堂堂皇子变为活死人?
幸得不小心听到师父警告红棂不要在自己面前乱说话,恐怕至今,他都不明白当初的追杀不过是他最亲近的人所为。
门口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不知不觉,他又陷入了当年的噩梦。
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觉着夜七寂睡前的打量有些奇怪,此番他回来,首当其冲的报复对象便是伯泱,若是如此,今晚他定然会夜探盟主府,而后再定夺报仇方法。
适才去了他的寝房,并未闻到他熟悉的味道,便已知道他不在府内。
夜半之时,只见一黑影飞入书房,虽只是遥遥相隔,她便已从他那愤怒的身影中看出他寂寞和哀伤。
推门而入,是身着夜行服的苍白和一脸前所未有的颓丧,嘴间惊呼:“夜,这是怎么了?”身子已经冲上前去,满脸的惨白和微颤的身子,让她揪心不已。
抬起头来,夜七寂满眼无助,只是伸手抱住她的身子:“不痛,我不痛……”嘴里喃喃低语,皆是一种警告自己不能忘记的痛,反倒更加的让人心疼。
手刚触上他的脸颊,虽然惨白骇人却发现异常的滚烫:“嗯,不痛!不痛的。”而后扶起他的身子,在书房的床榻上躺下。
让府中的人端来热水,用了巾布敷于他的额头,反反复复好几次,换了好几盆水,这才稳住他的话言乱语。
烛光下,他安睡的模样,仿佛初生的婴儿一般,很是无害,她从来都不知道,在他的心里,到底装载了怎样的痛?在他的邪恶的灵魂中,又有着怎样的邪恶源泉?
伯泱,从他对夜七寂的维护中,她可以看出他当初的愧疚,可是他到底做了什么,让夜七寂在他这般的忏悔之下,仇恨却仍然解不开,反倒是愈演愈烈?她不是不愿在山谷之间留下,不是不愿与他共度今生,只是她不仅仅要顾忌他徘徊在心田的仇恨和那遥远的疼痛,更放不下冉伯泱身上的迷灵毒。
两个男人,不一样的性情,一个那般霸道,让自己无所遁循;一个那般优雅,一切的一切,皆从她的想发出发。有时她不觉犹豫,若是当初伯泱强行将自己留下,或许她心中的天平,会留在他的那边吧?
床榻上的男子一声呻吟,唤回她飘飞的神智,手覆上他皱起的眉心,直到他平静下来,这才转头望向窗外。
天色已然泛白,在门外候着的侍女,从窗外依稀可以看见窈窕的身影,当初她也是这般,守在他的房门外,为他与其他女子缠绵后的身子沐浴,为他更衣。
当初做着这一切,不知自己是何感受,如今光是想着,便已隐隐作痛。
“连伊,你怎的在这?”
“奴婢半夜赶来,正好见着爷身子不适!”
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稍嫌疲倦的身子,而后吩咐一旁的明月:“去把小姐请来!”面对连伊,他如今倒是更加的感到歉然,却又无法放弃一直在心田的仇恨,经过昨夜,更是不能放弃。
“爷不舒服么?”紧张的伸手探去,虽然还烫,但温度已经退了好多。
她的手,不及其他女子的柔软,反倒有些粗糙,却是他这种苦难过来之人相伴的最佳对象,深深滚动的喉结,是对她的欲望。
双手刚刚离开些许,便见他的身子立即缠了上来,微微一笑,估计是自己较低的体温,让他不得不缠上她。
无奈的摇了摇头,也就不动让他抱着,后却见他微烫的双手在自己身上四处游走,心下警铃不歇,直到他双手探入自己的衣衫和他唇边勾起的笑容时,不觉佯怒:“爷捉弄奴婢?”房间低头垂眸的侍女,让她的小脸煞然红起。
“就是捉弄你,不成么?”知道她与其他女子不痛,夜七寂一个挥手,退下满屋下人,缓缓褪去她的衣衫,薄唇在她锁骨处吸允:“想要!”
“开始奴婢不想要!”赶紧从魔爪中扯过自己的衣衫,连伊紧紧抓住。
紧紧望着她的闪躲,夜七寂的笑意更浓:“由不得你不想要,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言下之意,她的这一身衣衫又将碎裂。
“爷的身子还在发烧着,等下该传给奴婢了!”病人该休息才是,若是她的话,他并不生气,反倒笑道:“那就一起生病!”话落,已是一个翻身,连伊整个人已经牢牢的被他困在体下。
无奈的摇头,心间却是一种甜蜜流过,他对自己身体的贪恋,算不算是一种幸福?自己对他身体的眷恋,是不是一种堕落?一直以来她都想要保全自己完整的尊严,如今反倒是越来越溃不成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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