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丫鬟》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飘渺雪儿
一次比一次深入,一波比一波激烈,任他百转千回,几经风雨,整个茫茫世间,余留他和她。
直到她快喘不过气来才松了少许:“连伊,你取悦了我。”很高兴她惦念着自己给的东西,也很满足。不待她不悦,夜七寂一脸正色的恢复:“如今你是猜想是不是这本书里记载的毒?”
还没从适才的激情中回神,只是软软的趴在他坐着的怀里喘息。
看着她的模样,夜七寂满是骄傲。翻开,夜七寂看着上面的字段,都是各色各样的用毒和解毒,再打开瓶子看了看瓶里,却也不知自己药瓶里有着怎样的毒。
眸光在瞥见一旁的吱吱时,稍稍的沉思,便将放在桌上:“吱吱,等下爹爹翻到那一页,若是跟瓶子里一样,你就要动说一声啊!”他说话的语气,就像对方是人一般。
跳了两下:“吱吱。”
“好,乖孩子!”翻开第一页,夜七寂看着吱吱,见它没有动静,继续的翻着,耐心的等待吱吱的查看。
而在夜七寂怀里的连伊,感动的看着灯光下的两人,一个事她的天,一个是她默认的孩子,多么祥和的一刻,若是没有这世间诸多的繁杂纷争,如此,该是多么的幸福。
手,轻抚上他的脸颊,仍然是那般的刚硬,却多了自己抚摸上去时,他故意松懈下来的柔和。
没有回头,夜七寂只是静静的看着吱吱的一举一动,抛下一句:“女人,你在玩火!”一只手,却轻轻的覆上她的柔荑。
一直这么翻看着,一页一页,因为吱吱看起来很费劲,所以速度特别的慢,但夜七寂却分外的有耐心,只因为这关系着连伊的安危,关系着连伊今后在盟主府的幸福。
终于,当翻到一页时,吱吱看了片刻,兴奋的跳了起来,而夜七寂,惊愕的看着吱吱,指着瓶子说:“吱吱,确定是这一种么?”
“吱吱。”
久久的,夜七寂没有动静,连伊抬首看他,却见他眸间闪着点点光芒:“爷,怎么了?”青扯他的衣袖,连伊担心的说。
夜七寂双手伸出,示意吱吱来到自己的掌心,抚摸着它许久,他才缓缓的说了句:“真是爹爹的好孩子!”不仅仅因为它救了他和她,更有就是对它打心里生出的一份亲情,因它偶尔惹起的欢声笑语。
那一刻,她分明在他的眸间看到了几丝感动,分明看到他抚摸着吱吱的手有几分颤抖,分明听到他说话的声音里,有着故作镇定的隐忍。
而吱吱,仿佛感觉到了爹爹的疼爱,深深望着夜七寂,小小的嘴,竟然舔了舔夜七寂光滑的下巴。
本来沉寂的气氛,因着吱吱变得稍稍的轻松:“小东西!”轻打了它一下,夜七寂取过书来,静静的看着上的记载,逐条逐条的看着,越到最后,脸色益发的凝重。
直到最后,他突然站起,差点让他怀里的连伊摔着,一把的抓过桌上的两个瓶子,狠狠地、愤怒的、紧张的朝窗外扔去。
“砰砰”的几声,瓶子在院子里碎了,砸出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清脆。
【侍寝丫鬟】 第六十九章 真相?狠虐杏儿
紧张的抓着他的衣袖,连伊问道:“爷,爷,你这是怎么了?”
拉了她的手,夜七寂沉寂的说道:“早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东西了,就你这傻女人日日当她是宝!”说话间,人已经拉着连伊往外走去。
心下知道他要去哪,连伊也不问,只是默默的跟在他身后。
刚到归乐居,房里的灯已经熄了,余留一点萤光好让侍夜的下人走动。
虽然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却仍然害怕那些不堪的到来,被夜七寂拉着的手,不觉冷汗直冒。她本就拥有的不多,除却夜七寂,在这个世间,她似乎一无所有。
愤怒的夜七寂,那管得了那么许多,门口守夜的侍女正待开口问安,却被他一脚踢开,像风筝一般的在月光下划过一个弧度落在院子里,正中胸口,鲜血顿时流出,却大气不敢喘。
“轰”的一声,一脚踢上紧闭的房门,整整一丈来许的木门,就这样在他的脚下裂开,两扇门板不甘寂寞的轰动了整个归乐居乃至盟主府,惊天动地的声音,响彻夜空。随之而来的众人大气不敢喘的紧张。
以前在伊人天下便见过夜七寂的怒气,却从来不曾见过如此的愤怒,满脸黑线外加下颌处抽动的关节,更不说那噬人骨血的火眸,从进门到现在,不曾说过一句话,但那浑身的怒火,便已经让所有人不敢接近。
被惊醒的杏儿,衣衫不整的起来,一看到如此的夜七寂,当下跪倒在地:“爷,爷,您这是怎么了?”脸色煞白,惊慌失措得不知该如何开口。
“啪”的一声,毫不心软,一掌挥在杏儿的脸上:“贱人,你干的好事还敢来问我?”
他十足的力道,杏儿怎能承受得住,当时脸颊便肿了好高,满头青丝在空中一个飞扬,划出美丽的弧线又凌乱的张扬开来,身子被他巨大的力道打得在地上滚了一圈,却又马上爬了起来跪着,也不敢回嘴,只得磕头认错:“奴婢知错!奴婢知错……”夜七寂的怒火,从来是只要他人回嘴便是火上浇油,这个世间,能与他对抗的除了连伊,怕也没有他人。
“怎么?这下倒是知错了?”坐了下来,夜七寂双眸直逼她:“说,你对连伊做了何事?”
以为只要认错,便可以躲过一劫,却要说出个所以然,杏儿当真是摸不着头脑,只得支支吾吾的说道:“奴婢不知,请爷明……”
“啪”又是一声,是桌面飞裂的声音,桌上的茶杯点心散落一地,滚滚的落于连伊脚边,吓得她连动都不敢动。
满屋子的奴才下人,闻讯赶来的红棂,看着夜七寂冷若冰雪的神情,到嘴边的玩笑,硬生生的被他的一掌袭桌给吓了回去,只得瞪大双眸,看着前所未有的暴风雨。
“来人,将享乐院的极刑唤上前来,将各院的女人都给我带来。”
一听享乐院,杏儿整个人都吓得瘫倒在地,却也不敢求饶,就那么傻傻的跪在地上,夜七寂做事,从来不需要理由,更何况自己向来不得他宠,还违抗命令将孩子留到现在。
房里的其他人,吓得频频磕头,杏儿往日在庄里,待人和善,此番被夜七寂罚,本来不关他们事,但也是看不过去,脸色最为煞白的,该是杏儿的贴身侍女香儿。
“师兄,享乐……”
凌厉的目光,朝红棂狠狠的瞪去:“谁再求情,所有刑罚加倍!”
冷冰冰的一句话,吓得在场之人立即噤声,惊惧的看着夜七寂的毫不留情,只余一片隐忍,生怕一个呼吸,扰得夜七寂大动怒火。
从来没有见过这等阵仗的连伊,吓得手脚冰凉,往日里夜七寂对自己的怒火,看来不过是小巫见大巫了,端过下人默默奉上的茶水,手却不由自主的微颤个不停:“……爷……请喝茶!”终究还是无法将他和自己彻夜缠绵的人联系在一起,在他不曾收去的凶狠眼眸转向自己时,手下一个哆嗦,滚烫的茶水溅出,落在他的手上,在他古铜的肌肤上,晕染出稍稍的红色:“对不起,爷,对不起。”
看着她的恐惧,夜七寂这才发现自己的怒火,许是吓着她了:“罢了!”接过茶水,他喝了两口,眼眸间似乎在思量着什么,手下迅速的一个泼出,双眸虽然漫不经心的看着手上的茶杯,余光却在注视着杏儿的每一个细微动作。
没有料到夜七寂如此,杏儿被滚烫的茶水泼脸,烫得“啊……”的一声,却也不敢伸手拭去脸上的茶水。
冷笑一声,夜七寂也不生气:“现下可想起来了!”
“请爷惩罚!”
“好!”抬眸间却见享乐院众多人,已取了刑具进来:“首先,给我掌嘴三十!”
“是!”两名男子,一看就是享乐院常年行刑之人,满脸漠然,全然是夜七寂训练出来的模样。
“等等!”气急败坏的一声,是雷雪笙的愤怒:“七寂,你这是在做什么?”
满屋狼藉让他都有些担心,再看向地上跪着的杏儿,快要足月的身子,可怜兮兮的是唇角挂着的血丝和那倔强的眼神。
“你再说话,我当场打了她的孩子!”如此的冷漠,怕已是到了世间的一种极端。
而两名行刑的人,似乎只认识夜七寂的命令,在雷雪笙开口的时候,已左右开弓的打了起来。不因杏儿是孕妇,下手毫不心软,有着夜七寂一贯的风格。
而隐忍的杏儿,终究不过是一名女子,慢慢的,她闭上双眼,不去看那高高在上的男人。
这,是她的良人,自解毒的那次开始便认定的男人,当时,彷徨之下
《代嫁丫鬟》 章节55
,因着心中一直不曾遇到过太大的风浪,以为可以与爹娘一般,过上那平淡的日子,可却阴差阳错的到了他的身边,成为他的女人。因为没有连伊的胆量,所以在夜七寂面前她活得小心翼翼、活得卑微,充其量也不过是他与连伊闹别扭时的一个发泄而已,即便是如此,她亦不曾怨恨。
在伊人天下,她外表看是风光无限,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仅有的快乐,便是夜七寂召寝的那段日子,其他的时候,街市一人坐在太爷面前,听他讲着他的过去。
“噼噼啪啪”的手掌,击在她的脸上,已经没有原来的清脆,因为口里不断溢出的鲜血,与掌掴的力道相合,竟然击出了水花的声响,很是曼妙,却又残忍无比。痛,她不怕,从小都不怕,被爹爹的暴打,已经让她习惯了即使再痛,也可以忍受,可是心上那仅有的一点温暖的流逝,让她痛得无法呼吸。
泪,一点一滴的滑下,让掌声来得更加的激烈,却刺痛了那被打破的脸,隐隐的痛,却痛彻心扉。微微的一个吞血,却感觉一颗硬物跟着咽下,与两人不断的掌击,划得喉间一阵生疼,却仍然默默的吞了下去。
泪滴,汨汨流下,可以当成惩罚的润滑;牙落,和着血吞下,却是一种呼吸的疼痛。
三十掌,若是女子下手,都算是太过的恨戾,更何况是专门行刑的男人。
而欲阻止的雷雪笙,看到七寂那一副残暴的模样,前所未有,他的变本加厉,让雷雪笙不得不顿口。心疼的看着杏儿,如此体贴的人儿,他把她当做女儿一般的疼,夜七寂负她,他知道她的寂寞,让她在表面上风光,却始终逃不过七寂的冷漠。
而连伊的心,更是颤得厉害,不忍的撇开头去,她不敢求情,真的不敢,夜七寂说到做到的性子,让所有想说话的人都不能开口,只能残忍的在一旁观看。
掌声刚歇下,夜七寂便愤恨的说道:“招还是不招?”她紧闭的唇,透着几股刚硬,恍惚之间,竟然看到了连伊的模样,微的一个回神:“给我撒盐塞木!”
所谓撒盐塞木,便是在原来掌掴的基础上撒盐,撒盐后再往受刑者嘴里塞木棍,一根一根的塞,知道嘴张大到极限塞不进去,用木槌缓缓敲进去。此刑,可谓是惩罚女人中的极刑,所有的享乐院的刑罚,皆由夜七寂亲自想出。
当盐巴一点一点的洒向杏儿血肉模糊的脸上和嘴里时,她不得不凄厉的痛呼出声,血和着融化了的盐,使得血色变得更加的清亮。想要挣扎却被按住头脑一动不能动,像困兽一般,她发出呜咽的声音,没人能听懂,却能看出其间的痛不可当。
一旁的连伊再也忍不住了,上前开口:“爷,你明知怎么回事,为何不自己说出,非得如此残忍?”
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夜七寂只是漠然的说了句:“加盐!”
还要说话,一旁的雷雪笙却拉住她:“别说了,再说怕是更厉害!”自己教出的徒弟,他怎能不了解。
一声声的哀嚎,在连伊的耳畔响起;一句句模糊的求饶声,狠狠地扎在连伊的心上。
就在准备塞木的时候,连伊“扑通”一声,她跪倒在地:“爷,奴婢求您饶了杏儿吧!”她知道,他是在做给众人看,让众人知道,背叛他的下场,更是让整个盟主府的人知道,他是如何的在意自己,让所有人都不得打自己的歪主意。可是她看不下去,相之于死,现在的行刑对杏儿更是生不如死。
举起手来,夜七寂命众人停下,而后缓缓的开口:“好,也不是不可以,你给我说清楚,醉血荭为何物?”
一听醉血荭,红棂脸色大变:“师兄是说的皇宫大院内无色无味的醉血荭么?”见他没有理她的意思,而满屋子的人不解:“醉血荭乃皇宫内,秘而不流传的一种强劲的堕胎药,以前朝最为常用,自兴元皇开始,到不曾发现过,本以为已经失传,不想如今又见着。它已无色无味,一般是至于身边,只当与男子交合的时候才能起作用,越是放的时间长,女子便越不能受孕,直至最后终身不孕,有孕在身的,也能在醉血荭的作用下平白无故的流产。并且,若与心爱男子交合,女子身上的精气渐渐转至男子身上,大有气虚而亡的结果!”
连伊倒抽了一口气,怨不得他如此愤怒,原来一切都是在着急着急的身子,心下微微内疚。
而其中,有一人头低得最为厉害,夜七寂一掠,只是冷笑一声:“前些日子,她给连伊的东西里面,就有整整两瓶的醉血荭。”他不在意孩子,最心疼的是她本就柔弱的身子骨。
各院的女人,一听此言,皆是满脸煞白,默默交换眼神,不可置信的是杏儿怎会如此做。
最为伤心的,应该是雷雪笙,他如此疼爱的儿媳,竟然有着这般歹毒的心肠,怎能不让他失望,以往杏儿的乖巧,皆是装来哄骗自己的,岂能不感到失望。
泪眼朦胧的看着夜七寂,杏儿轻轻的摇着头:“……没,没……”不可置信的眼眸,紧紧的盯着一旁的香儿。
“好,你还不承认是么?来人,给我去搜她的房子,如果不是你,那么有孕在身的你,又怎能不被他人陷害,若有着另外的一瓶醉血荭,也就不会让你死不瞑目了!”摸了摸肩头的吱吱,夜七寂低语道:“吱吱,去里面找。”
就这样,吱吱在众人的簇拥下,进了寝房,四下寻摸着。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而杏儿不倒的身形,倒是让人侧目。
一炷香、两柱香、三……
【侍寝丫鬟】 第七十章
而说时迟那时快,夜七寂一掌发出,没有人看见他是怎么出掌的,更没有人能分出那是对谁出的掌。
但是,跪在地上的一名女子,却“咻”的腾空飞起。
众人招眸望去,没来得及看清那人的脸,只见一粉色衣衫女子,衣袂在空中飘飞,出得大厅,在夜空下如同彩蝶一般,徐徐飘飞,风带起她的满头青丝,凌乱的飞舞着。
盟主府是何地方,即使你有万般能耐,到了夜七寂手上,也不过是垂死的挣扎。
夜七寂一声冷笑隔空一掌打出,追上前去。
两人就这样在空中缠打起来,众人追出细细观看,这才发现是冰霜梅。
看到她,连伊恍然大悟,那日在水云榭看到的偷听的女子,便是冰霜梅。只是不明白了,当初冰霜梅与她一起被带去伊人天下,她是直接去了雪冷院,而自己被分在了清冷院,而眼前,这又是为何?
不知是夜七寂故意,还是冰霜梅身手本就不凡,打了整整五十个回合还是不分上下。
细细的看着冰霜梅使出的每一招,虽然招式不是很明显,夜七寂已然能看出七八分,懒得纠缠,一掌送出,已是运足八分力道:“找死!”
冰霜梅散躲不过,只得硬生生的接下一掌:“啊……”一口鲜血吐口而出,似仙子散花一般,血滴向地面洒去。而她整个身子,犹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重重的落于地面。
夜七寂的身子缓缓降落,一步一步紧逼,对于无用的人,他毫不心软。
他那种眼神,让人从骨子里感到害怕,似乎一切,不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而她,不过是在他的允许下,做着一个小丑。但,人毕竟是怕死,他的紧逼,她一步一步的爬着后退。
在场的人,除了连伊和杏儿,其他人皆是一脸的漠然,对于夜七寂的残暴,他们都耳熟能详,自然不会对他此刻的举动感到害怕。
“怎么?怕了么?晚了……”话落,指出,回来,已是两颗鲜血淋漓的眼珠子落于地上,滚动两下,便沾了灰尘停下。
冰霜梅那张美丽的脸庞,顿时多出两个血窟窿,过分的疼痛,让她的脸扭曲起来:“啊……”
凄厉的嚎叫声,贯彻夜空,若是不知坏人叫出,如此的声音,听者也会为之流泪。风,终究不能分出好坏,只是呜咽着自己的悲伤,挂去她满脸的血水,却仍然阻止不了新血的流出。
“如今知道痛了么?种毒的时候怎么没想着?”看着地上不断抽搐的身子,他并未心软,只是说道:“当初你让谁将迷灵毒种在连伊体内的?”
痛不欲生的冰霜梅,并未说话,只是叭在地上喘息着。
“不说是么?很好,铁森!”懒懒的弹了弹衣衫上的灰尘,夜七寂不重不轻的说道:“去,既然不说话,给我割了她的耳朵!”
“是!”
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近,冰霜梅又开始害怕了,最后求饶的说:“我说,我说……”抬起头来,习惯性的看着远方,不想却只是一片漆黑,深吸了一口气:“因为连伊经常在水榭看书,便也不把书拿回,反倒在水榭的暗处藏了几本书,以便来的时候看,这件事很少人知道,但我却能明白。我……我便将迷灵毒洒入内,连伊经常翻看,刚开始不会有任何异状,时间越长,迷灵毒便会慢慢浸透身体乃至五脏六腑以至毒发身亡!”
“你倒是不傻,我明白了,铁森,把她耳朵割了!”
一步一步走来的脚步声,让冰霜梅大惊:“夜七寂,你明明说我认了就不会……”
懒懒的一个转身:“我何时说过?你倒是仔细想想!”
“好你个夜七寂,你竟然耍我?”
“耍你怎么了?铁森,还不快点?”直到再次听着冰霜梅的哀嚎,夜七寂这才满意的点头:“将她押去享乐院处死。”看了一旁呆住了的连伊,今日太多血腥,若连伊目睹太多,怕是承受不住。
“是!”
冰霜梅被拉了下去,雷雪笙便恨恨地说:“如今倒好,把杏儿折腾成这样,你说怎么办?”
耸了耸肩朝大厅里面看了一眼:“没把她处死算好了!”而后拉着连伊的手,冰凉得吓人:“回去吧!”
他一离开,众人也慢慢散去,夜七寂做事罚人,有理由时便给理由,没理由的时候,杀人他也可以蛮横无理,更何况只是处罚了杏儿,众人也不能说什么,只是回了各自的院落。
留下红棂和雷雪笙,两人在归乐居查看着杏儿的伤势。
一路上,夜风习习,天边的星子,微微的眨着眼睛。园如玉盘的月亮,熠熠生辉的普照大地,一种祥和的光芒,让人有着如沐春风的舒爽。夏日里的荷塘,偶尔传来几声蛙鸣,扰人清梦,入人脑海。这样的祥和,本应该是一个美丽的夜晚才是,因着男人浑身的血腥,连伊却是心有余悸。
没有看前面的男人,她只是悄悄的停下,坐在了荷塘边上,廊间的纱灯,不是很明亮,却能浪温一段长廊的风景,在月光洒下的银白上,再披上一层朦胧。
如今看来,整个盟主府,更或者是夜七寂的身边,从来都不会安静,与自己想要的生活,似乎在一步一步的远离。万丈红尘滚滚,我自立于高楼相看。本以为她可以做到,即使在他身边,她也可以静静的生活,可是好难,仅仅是看着他的残暴,她的心里便是彷徨不安。
总以为自己够冷漠,总觉得自己的一切皆在掌控之中,可是心,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般优柔寡断?人,从何日开始,成就这份凋零?
“怎么?吓着你了么?”他不想在她面前,便是那般的温和,本就残忍,他做不来伪装。既然决定终身相伴,便让她慢慢适应,不想还是太过激烈了:“不要怕我好么?”
他的拥抱,让连伊想起适才的血腥,当下撇头作呕。
没有生气,他只是轻轻的抚着她的背,
《代嫁丫鬟》 章节56
直到她歇住:“好些了么?”没有脱去自己血腥的外衣让她舒适,只是让她渐渐适应。
轻轻的摇头,连伊的目光再次回到荷塘,静静的看着黑漆漆的湖水,幽幽的说了一句:“爷,奴婢好怕。”她怕在将来的某一天,看到的是他成为弱者,别人是那个对他残暴的人。江湖恩怨,英雄壮志,他称霸一方时,又岂能说没有比他强的?
知道她是何意思,夜七寂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头:“不怕呵!若是真有那么一日,我便放手天下,与你跻身沧海,同泛轻舟,红尘相伴!”
呵!这就是他的男人,不会为谁停留,只会坚持到论著。但是够了不是么?能让他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已是头在他怀里找了个地方,若是要看到他般的落寞,才能拥有想要的日子,她宁愿今生就这样不得已的过着,只要他依旧意气风发,雄心万丈。
静静的抱起她,今晚真是将她吓坏了,也是没有办法,今晚只是个开始,往后的风浪更多,若是太过的脆弱,他亦没有保护她的时间。手,轻轻覆上她的眉头:“连伊,即使是痛,你也要坚持在我身边!”
夜空下,两个人,一个身影,显得有些落寞,但却刚硬的让人不能侵犯。
伴着他,她不得不更加的冷漠;有了她,他却从未留下脚步。
过了两日,连伊也好了许多,因为心里挂念着伯泱,又怕夜七寂知道,就这么一直忍在心里。
几日连伊闷闷不乐,夜七寂每日又忙着,只得跟她说:“若是府里呆着闷,你就上街走走,只是要让明月跟着!”
有了他的这句话,连伊便也放心大胆的上街,每日夜七寂一出门,她便也跟着出门,挺着个大肚子大街小巷,各个听书茶楼,甚至是乞丐较多的地方,四处寻找冉伯泱的身影,却也没有任何踪影。心下不免更加着急,以伯泱的身份,若是当了乞丐,定是遇着大难才是,可如今又寻不着,只能不断的寻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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