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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丫鬟》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飘渺雪儿
看着玉溪擦了擦手欲离开,连伊连忙问道:“我为何会在这里?”刚说完,便见他的手一个扬起,掌风轻轻的袭来,连伊整个人便觉睡意袭来,整个人就这样昏睡过去。
连伊在这里呆了好几日,玉溪每日都会过来查看她的伤势,依旧是很少的话,却很认真的为她疗伤。
这日出得里间,玉溪来到大厅,却见众人一脸苦恼的立着:“一井,可有进展?”双面人,自她出事以后,便一直由他来掌管。
一井一个鞠躬:“少主,是天玄门做的。”
点了点头,玉溪转而问道:“他的伤势如何?”
“回少主,已经无碍!”一井犹豫的看了玉溪一眼,不知当讲不当讲。
“何话直说!”
“二公子在门外,说是要人。”
“嗯!知道了。”而后身子已经向外走去:“去看看。”
还想说什么,一井却闭上嘴巴,而后领着众人随在玉溪身后。
刚出院门,便见到愤愤而来的夜七寂一脸冷冽的看着他:“冉伯泱,你好大的胆,刚来风城便命人刺杀我,是她的命令么?”愤愤之情,却也含着几许伤感。
没有说话,伯泱只是关切的看了他一眼,见他身子完好,而后回复冷然。
“你以为不说话便没事了么?”身子已经飞起,一掌袭向伯泱的胸口。
身后一井正要上前挡开,被伯泱左掌轻轻的一个摆动,忍住动作。
而伯泱,却是硬生生的受下夜七寂的那愤怒的一掌,忍住喉间的那一丝腥甜,缓缓的吞了下去。
在看到夜七寂眼中一闪即逝的不忍时,微笑着无恙的开口:“伯泽,我没事。”
别开眼来,夜七寂狠狠的说:“谁管你有没有事?还有,我叫夜七寂。”冷冷的看向伯泱身后的一井:“把连伊交出来!”
没有说话,伯泱只是默





《代嫁丫鬟》 章节9
默的看着他,眼里有着一丝高兴。
他的眼神,让夜七寂感到有些不自在,猛地趋向前去,一把扣住伯泱白嫩的脖颈:“我说,把她交出来!”
“她的伤还没好!”伯泱再次咽下口间的血水。
夜七寂并不动情,只是加重手上的力道,瞬间,冉伯泱的脖颈上边出现那红色的瘀痕。
“爷,奴婢在这里。”连伊缓缓的走出,隐忍住因为伤口带来的疼痛。
夜七寂这才松开手来,而后将冉伯泱一个狠狠的推开,看了连伊一眼,见到她紧张伯泱的样子,他竟然有着几分恼怒:“祸害遗千年,就知道你不会死。”
苦笑了一下,连伊没有说话,但脸上惨白的神情和额间的冷汗,已经说明她此刻的疼痛万分。
听到他的话,伯泱有些安慰:“你很关心她?”以他的性子,不可能会因为某一个女子前来,如今前来,是否说明他的心,已经不再孤寂。
冷哼一声:“她不过是我的侍寝丫鬟,我的东西,即使不要,也容不得任何人惦念!”而后一个转身,忽略连伊脸上的隐忍,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跟上!”
伯泱看了连伊一眼,却只见她一个淡笑,柔弱的身子,她却硬是保持缄默,提起脚步,跟上夜七寂和众人的步伐,艰难的超前走去。
从已经染红的衣衫,能够料到崩裂的伤口,肉体生生的撕裂,让她不觉紧要下唇,微微的血腥,让她能够清醒,不至于在他面前太过脆弱,心里反复的提醒着:连伊是坚强的,是不知道疼痛的。
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终于可以忘却疼痛,终于可以忽略那汩汩的鲜血清醒的跟上。
笑,淡淡的流露;坚强,永远都都伴随着尊严永存!
【侍寝丫鬟】 第012回 暴戾七寂
刚出玉溪轩,人还没有回过神来,便被夜七寂一个抱起:“以你的速度,怕是赶上明日的午膳都有些困难。”说完便飞身而起,飞上马背策马扬鞭而去。
高挂的太阳底下,雪白骏马上的人,被阳光印得让人无法直视,只是那白色的衣袂之间,偶尔闪现出来的一丝红润,却是让人无法忽略。
没有说话,连伊只是将自己身子轻轻的向前挪了挪,不想让自己的鲜血染红他的白衫,更不想自己沾染他过多的气息。
夜七寂冷哼一声,手下按住她的伤口,稍稍一个用力,惹得她痛得倒抽一口气,身子不得不贴住自己的胸膛,这才满意的一个勾唇,温热的血自然也沾上他的身体,暖暖的,带着她的味道。
刚回到恋云轩,进得房门,夜七寂一双手便忙碌着撕裂连伊的衣衫,不顾她的感受,生生的将她伤口上敷着的药剥离。
紧紧的闭上双眸,连伊忍住盈眶的泪水,没有哪一刻像现在一般让她感到羞耻,这个男人,许是注定了是她今生的主宰,一切言行举止,皆是嚣张跋扈,不管她的任何感受。
以为可以解脱,不想仍然存活了下来,若是为了让她继续受辱,成为他恣意寻乐的对象,她生存的意义似乎也太过残忍。
兴许感觉到连伊的不悦,夜七寂冷冷的说了句:“说,他还碰你哪里?”冉伯泱知道连伊是自己的女人,断然不会让其他人动手为她诊治,一切该是他亲自动手才是,一想着那个憎恶的人在他的东西上动了手脚,他就愤怒难挡,却忽略了这愤怒的后面,有着怎样的真相,有着何等的答案。
“浑身上下哪都碰过。”这样的回答,是不是会死无全尸呢?或许她该试试呢!
但愿吧!神智慢慢涣散,紧闭的眸也渐渐松弛下来,人也跌入了那黑暗的深渊。
看着昏迷过去的她,夜七寂稍稍停下手上的动作,而后看着她那昏睡中依旧紧咬的下唇,唇角干涸的血迹,看着有些骇人:“真丑!”说完,竟然伸出手来为她擦拭着,刚触上她的唇角,顿觉自己动作太过温柔,收回手来朝外喊了一声:“将大夫带进来!”
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他这才起身朝外走去。
看了门口的铁森一眼:“可有审问出什么?”
颓丧的摇了摇头:“没有,他们都咬紧牙关不松口。”四僮子年岁虽小,但也是非常嘴硬。
“没用的东西。”一个瞪眼,夜七寂便朝刑房走去。
伊人天下的刑房,实为一座水牢,整个牢房中的人,吃穿住用皆在齐腰的水中,想睡觉也只能扶着铁栏站立而睡。
夜七寂为人向来赏罚分明,折磨人的手段亦是分外罕见,在伊人天下,甚至在整个风城,夜七寂可以目无王法,想杀便杀,无需顾虑任何。财大气粗的他,更是笼络了众多官员,让人无法追寻他丝毫的罪孽。
露天的牢房,一间一间的用铁栏隔开的牢房,间间相隔丈许,烦人与烦人之间可以相互看见,这便是夜七寂毒辣的地方,为的就是让他们能够清楚的看到自己所做的一切,让他们明白,背叛自己的人,各种蹂躏只是家常便饭。
毒辣的太阳,正烈烈的照于头顶。
牢房间的犯人都低垂着脑袋,像被霜打了的茄子,晒得头晕眼花。
衣摆撩起,坐落于早已备好的藤椅之上,看着眼前水牢里的四人,一双阴骘的双眸,毫无波浪的看着。
久久的这才说出一句:“给你们一个机会,说,是谁指使你们的?”
四僮子相互看了一眼,还是四清率先说道:“爷,奴才等那晚真的是被下药了,不知有人来偷袭啊!”真切的看着夜七寂,期望得到他的认可。
点了点头:“好,很好,那就当我错怪你们好了。”看他们听闻此话后兴奋的神情,夜七寂缓缓的一个仰首:“但是,即使错杀,我也不会放过一个。”
一听他说话,其他牢房里的人都紧紧的闭上双眸,堵住双耳,害怕将要听到和看到的一切,夜七寂的手段想来五花八门,却是种种让人发悚。
性情冷漠的铁森听到这话都不觉浑身发冷,而后让人去被行刑的器具。
“七爷,奴才真的没有啊,爷!”跟在夜七寂身边的时间也不短了,岂能不知夜七寂的手段,四僮子瞳孔一缩,惊惧的看着座上男子:“七爷,我们真的是被冤枉的啊!”
没有看他们,夜七寂只是摘下一颗葡萄放入嘴里,片刻之后,见时间差不多了,这才用火钳取出刑具里的一颗红彤彤的炭火,手下速的一个翻扬,衣袂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
顿时,只见一股青烟冒起,而后是三人不约而同的惨叫声,是惊悚骇骨的尖叫。
少顷,夜七寂白色身影一个退回,众人便见到四清张着嘴,喉间红彤彤的炭火“嗤嗤”的燃烧,冒出的白烟冉冉升起,造成小小的一个烟柱。
那烧焦的肉味,骇得让人不敢忽略;而那硬生生呼不出的痛,却又不忍去看。
三僮子奔到四清身旁,用手拨弄着他嘴里的炭火,不想与肉体相连的炭火,一个拨弄竟然散了开来,反倒满口皆是火星,手被烫得水泡连连。
流着泪水,四兄弟紧紧相拥。
不以为意,夜七寂只是一个冷笑,而后接过铁森手上的一个瓶子:“自然,还有一个机会,你们可以选择说或是不说。”顿了顿,他才问道:“知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完整的剐下一张人皮来?”
没有说话,四人只是惊惧的看着他,不敢言语。
“那便是在人的头顶开一个小洞,将这个……”故意拖长了声音,享受的看着水牢中所有人骇然的眼神,举了举手间的瓶子:“这是水银,将水银从小洞灌入,肉体便会与人皮脱离缓缓而出,届时便可出来一张最完美的人皮了。”
话落,水牢中的人已是神情惊惧,即使此番受罚的不是他们,但听到他如此残忍的做法,已经让人毛骨悚然,哪还敢去想其他。
而四清四兄弟,已是双眸无光,面如死灰的看着夜七寂,向来知道他狠毒,不想却是如此的残忍、暴戾。
微眯的双眸看着:“不说是么?铁森,拿刀子过来在二清的头部开个小洞。”
四人惊跳而起,脚下的铁链碰触在一起,从水中发出浑浊的声音。似困兽一般的无助,在整个水牢中团团相转,却总也找不到出口,看到不远处白色的身影,发现一切的挣扎只是徒劳,做的不过是在原地打转。
泛着冷光的刀子缓缓接近,之间一清上前喊道:“爷,我说,我说。”那样的痛苦,不仅仅二清受不了,他们看着也会揪心不已。
满意的点了点头,夜七寂冷冷的说:“好。”身子准确的落于相隔丈许的椅上,神情倨傲的看着他们。
四人紧握了一下,一清张开嘴巴:“从四年前接近七爷,我们便是受了清(倾)……”话没说完,只见一清口吐鲜血暴毙。
而一旁的另外三名僮子,亦不约而同的倒下。
适才太过专注拷问,竟然忘了提防,看着不远处同样的一抹白影消失,夜七寂纵身而起,向白影追去。
两人身手相差不远,以夜七寂以往的身手,许是不相上下。而他自上次受伤还不曾恢复全部功力,自然是无法追上。
看着远远消失的白色身影,夜七寂皱了皱眉,追与不追,似乎都无多大意义。
适才一清说“倾”,虽然后面的字没说完,是否在说她呢?如今能想到追杀自己的人,也只有她了。她为何不放过自己?当年他为了冉伯泱,主动放弃自己的生命,从而成就了她的英明,原以为她心存仁慈,将自己救出,哪知仅仅只是做给他人看。
这么些年的追杀,一次次的徘徊在生命边缘,却仍然止不住她的步伐,仅仅因为他的存在,只会让她抹上淡淡的灰尘。若是她说出,别说是死,怕是上碧穷,下黄泉,生死九九八十一次,他亦不会眨眼,仍旧不悔,可是以这种方式要他的生命,怎能让他放弃,怎能让他放弃呵!
落寞的叹了一口气,原本心里还存着一丝幻想,或许她不会将自己置于死地,因此才费心的去逼问,想要找到一丝丝属于她的好,想要为她在心中的形象添上几许美好,殊不知太过完美的她,已是一个极限,怎能再美?若是一味的力求,不过是物极必反。
如今得到却也只是惘然,反倒平添了自己的心伤。
但那嫣然浅笑的容颜经过这么些年的洗礼,为何仍旧不曾模糊一分,反倒因为太过的思念而益发的清楚,益发的让自己的心痛?
缓缓的仰头,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来,甩去心间的那一丝愁绪,只是远远的眺望着山脚下的一切。
偌大的山体之间,余剩那一缕白色的身影,静静的站于巅峰顶上,一身的孤寂寥落,使得整个苍茫大地皆是一片哀伤,淡淡的愁轻轻的在整个伊人山上缠绕,属于夜七寂的乖戾已然消失,看到的皆是那满怀的孤立。
连伊的身子在大夫精心的照料下,渐渐的好了起来,只是整个人却益发的沉默了,却也无人在意她的沉默,反正伊人天下多的是人,多一份沉默也让夜七寂清静几分。
而夜七寂,自连伊醒来之后,便不曾露过面,每天都是那么的忙碌。
看了看窗外渐渐凋零的秋色,整个世间皆被染上薄薄的金黄,不若春日里的姹紫嫣红、花团锦簇,却也




《代嫁丫鬟》 章节10
别有一番滋味。
夕阳西下,火红的朝霞在为湘云湖披上一层红红的纱幔,微漾的湖面,纱幔翻飞,几只飞鸟在湖面激起小小的涟漪,渐渐的散开,为纱幔更添几分生动。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好一片美丽的景致,双眸微微的漾着点点光芒,谁说秋日只能是凋零和颓废,殊不知着颓废间的美亦是这般唯美么?
门外传来换衣的声音,却也不曾让她回神,只是迷失在这个美丽的世间,原来,她所留恋的便是那孤鹜的柔美和秋水的柔和。
“别等下伤没让你死,反倒是受寒死了,那就白费了我的那些珍贵药材了。”刻薄的声音传来,是他独有的毒辣。
这是她醒来后,她们第一次见面,却是如此的开场,该是无奈不是么?
【侍寝丫鬟】 第013回 绵绵之情
转身看着他,依旧是那般的骄傲,仍然如此的招摇,微微的低下螓首福身:“七爷万福!”而后缓缓的走近为他取下外衫。
在他身边侍候的时间长了,也便明白了他的一些习惯,进门便要格外的舒适。
看了她一眼,落花人独立,形单影独只。
适才的她,让他感觉到了飘渺。
虽觉着她的行动有些怪异,夜七寂也没说什么,只是坐下端起一杯茶饮尽,而后手指轻敲桌面,一双深邃的眸子迷蒙的看着她忙碌着的身影。
其间光芒点点,星光灼灼,让人浑身发烫。
许久之后这才不经意的说了句:“明日便开始跟着吧!白吃白喝的时日也不短了。”她似乎有哪里变了,却又谈不上来是何处让他觉着变扭。
为香炉里添着熏香,连伊手微微一怔:“奴婢遵命!”继续手上的动作,熏香的香味丝丝传来,有点像夜七寂身上的味道,让人有些迷乱,不动声色的将身子往后退了退。
察觉出了什么,夜七寂邪恶的一笑。
身影一个轻旋,衣影翻飞,风声瑟瑟,长臂一揽。
再回座上,怀里已经有着一抹白色身影。
“你在躲我?”气息暧昧的呼在连伊脖颈处,似乎只差轻轻的一个颤抖便可吻上她:“用你去挡剑,是否认为我太过残忍?”问得漫不经心,不带丝毫感情。
心神微微一凛,垂下眼眸,掩去其间惊愕:“奴婢不敢!”身子僵硬的在他怀里,不敢动弹,也不想动弹。若不是他愿意的,她如何挣扎也是徒劳,只得如履薄冰。
他的两指,毫不怜惜的抬起她的下颌,紧紧的缠住她的双眸。
因为太过用力,使得她的下颌顿时一片红晕,却也没有丝毫松弛。
四眸相对,他的是光芒熠熠,将人看透心底的探寻;而她是淡漠如水,清澈透明的回视。
“连伊,救了我是你的造化,你的娘亲会非常高兴你的付出。”说完,唇已经轻轻的吻上她的红润。
不比以往的霸道,倒是添了几分温暖。
身子在他的怀里,慢慢变得柔软,不再僵硬。
与往常一般,她只是双手颤颤的伸出,环住他的身子,承受着他的给予。
不能拒绝,不能逃避,所以只能接受。这便是生存的无奈,是不得已的苦衷。
衣衫悄悄的滑落在地,冰凉的空气来不及袭上身体,他已将她抱了个满怀。
胸口的那个伤口,丑陋的在他眼前展示,他的眸间没有火热的欲望,只是多了几许深不可测。
一丝回避、一缕歉然、一声叹息。
轻轻的吻上那个伤口,被自己刺下的伤口。
辗转轻舔,仿佛在体会着那寒铁穿心的痛;舌尖探索,犹如在安慰着那被抛弃的灵魂。
因着他的唇,连伊心口一个悸动,她终于明白,他是在道歉,是在对自己所做的事情说抱歉。
骄傲的他、绝情的他、暴戾的他,此刻却在为自己所做的事情,缠着淡淡愁绪。
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男人?有着何等的身世,才能变得这般无情?
唇,终于从她的伤口移开,缓缓的向上游走。
火热的气息,让连伊有些茫然,身子开始出了薄薄的一层汗水,晶莹的布在她的额间,发着诱人的光芒。
想要开口说话,却张了好几次最只得那娇吟的喘息,最后在他的手向下探去时,这才喘息着说道:“爷,奴婢的身子还没……没完全好过来。”话说完,已是浑身大汗。
一反适才的温情,夜七寂抛出一句:“谁管你是死是活?”这便是夜七寂,才是那绝情的夜七寂。
话落,唇已经覆上她的柔软,即刻翻身而上。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此刻,断肠人远离,只是男女间亘古的美妙。
花尽繁华,阳光撤去一身灿烂,余留世间万物凋零一片苍凉。
时间洗尽铅华,记忆抹去原有的美好,余留一腔失控的爱与恨掌控着独孤的人。
此刻的夕阳,经过洗礼,缓缓的透过窗棂,落入翻腾的纱幔之间,镀上一层金黄的光芒,虽然薄弱,却是凄美动人。
翌日一大早,连伊便随着夜七寂出庄,在外面洽谈着生意。
直到傍晚时分,才赶回伊人天下。
夜七寂倒是仁慈,让她会雪泠院,明早再去候着。
一回到雪泠院,连伊便慌忙解开衣衫查看伤口,昨夜的欢爱和白天的奔波,使得伤口又开始泛着血丝。
门外传来敲门声,扣好衣衫忍着疼痛开门。
铁森看了她一眼,递过手上的一瓶药:“这是七爷给的创伤药,让你明天不要再一脸煞白装鬼吓人。”冷然的说完,将药放在连伊手中便转身而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看着手上的药,无疑铁森的说的话是夜七寂说的,怪不得今日会让自己早早回来,想必是一脸的煞白碍着他的眼了,笑笑便关门回房了。
忘记了自己受伤以来,一直都在他的寝房,若是碍着他的眼又岂会在意这一次?
将那创伤药敷在伤口,顿时便感觉火辣辣的,片刻之后才感觉到了伤口似乎在发涨,他给的药果然不错。只是不解为何不早些给她,要待到现在才给?
推开窗来,多日不曾回来,小屋里倒是还算干净。
从窗口看去,外面天色早已暗下,远远的便见铁森领着两名女子走过。
小道的纱灯下,两名女子一脸兴奋的神情,让人不难看出此番是前去侍寝。
附近的小屋,皆是灯火通明,像她一般探头相望的人自然不在少数,满眼既羡又愤。
月色越来越朦胧,使得夜空下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唯美。那远远行去的人儿,亦是带着一身光芒的离开,使得那些观望的人儿一脸落寞。
最终也只能无奈的离开,回到幽深的闺房。
从头到尾的看着这一幕,连伊托腮沉思,多么像古代帝王的三千后宫啊!
而此时的她,是不是也应该应景的稍稍萧瑟一番,而后幽幽转身闺怨?
微微的一笑,她的人生,从被夜七寂要去的时候,已经不允许她太过的儿女私情。
看了看外面静谧的夜,已经有好些日子不曾在庄子里好好的走动了,像是怕自己打扰了如此美景,连伊没有带上纱灯便缓缓的出门。
随意、随性,这便是连伊所要的生活。
如此的生活,只有在夜半无人时,她才能拥有;这般的清净,只当他人入梦时,她才能享受。
只是不知在将来的某一天,她是否也能入得了他人的梦?即使夜半无人之时,亦有人伴在身旁?
一只野鸭在湖心鸣叫,如此的夜,许是迷失了方向吧?听着已然沙哑的声音,想必是叫了不短的时间。
月光洒在湖泊,从湖面泛出一片琥珀般的色彩,远远的一只野鸭游来,一声鸣叫,让迷失的野鸭找到了方向,兴奋的游去。
仅有的声音消退,还给夜色一片祥和。
不久后不知从何处传来断断续续的谈话声,刻意压低的嗓音让连伊微微的一个皱眉。想起上次夜袭夜七寂的事,如此的伊人天下,竟然能让人偷袭,若没有内奸是不可能的。
心里想着,便也屏住呼吸,移开步子轻轻的向假山处走去。
说话声音太小,听不真切,她不得不冒险的往最近的地方走去,这才听清些微。
“爹,我们这要那么做么?”一名女子不怎么情愿的声音传来。
男人沙哑的声音立刻反驳:“当然,若不如此,怎么接近夜七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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