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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丫鬟》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飘渺雪儿
与其在庄里日日受辱,倒不如一次性来个彻底,狠狠的一个咬唇,连伊轻解罗衫,的脱去身上的蔽体之物。
缓缓行至榻前,一身衣衫便是断断续续的滑落,到得榻前,整个人已是不着寸缕。
撇去心中的那一份酸涩,她微微的张开双唇,吻上他健壮的胸膛,一下一下,很是卖力,非常认真。小手,一点一点的游离,很是诱惑,格外迷人。
两具交缠的身子,本应是温热的温度,为何却这般的冰冷,手指所到之处,皆是一片清凉。
唇缓缓的向上,渐渐的来到他的唇边,轻轻相触,是她的蜻蜓点水,亦是他的淡漠相对。
他的眸,静静的望着她,淡淡的,里间闪过的一丝不舍,却也只在瞬间隐去,余留的不过是那淡漠如风。
为何,眸间多了几分酸涩?为何,喉间添了几丝苦楚?
渐渐凝聚的雾水,终于呼之欲出,唇再次向上,轻轻的吻上他的眸。
那一滴泪,却也轻轻滑落,来不及用它微弱的身体去温暖他的脸颊,便已被她不经意的吻去,含入唇间,淡淡的咸和着微微的涩,在口间慢慢泛滥开来。
不待她下面的动作,他一个翻身,将她压于身下,有力的腰身一个硬挺,便开始终结着两人的交易。
胸膛上有力的揉捻,伴着些微的痛传来,不去在意那微微碎裂的心。唇,只是轻轻的覆上卖力的他;双手,亦悄悄的换上他强劲的腰;伴随着他的力度,缓缓的摇摆着身姿。
纱幔不曾放下,只是微微的荡在床榻两侧,一下一下,轻轻的,悄悄的摇曳着它的曼妙。
房中的熏香,缭绕出多姿的身影,成为那朦胧的屏障,挡去那一榻春色,引诱着两人的激情。
终于,一切停歇,满身汗水的他,轻轻的躺于榻上。
一身水珠的她,悄悄的下榻,默默的穿上那一袭粉衫,一头凌乱的青丝微微拢了拢。
“喝了桌上的药再走。”带着几分清冽,他的话语传来。
苦笑了一声,即使他不说,她又何尝愿意留下任何麻烦,她的生活也承担不起那些凌乱。
走出房间,无需她有任何言语,她人便知适才发生了什么。
没有带走任何,连伊只身出得伊人天下,带上两袖清风,翩然而去。
到家的时候,雨心泪正在缝补着什么,看到连伊回来,欣喜的说道:“伊伊,算是把你盼回来了,这次可不能呆一会儿就走,起码也要多住几日。”
没有说话,连伊只是微微一笑:“娘,伊伊陪您一辈子,不走了。”
激动的看着女儿:“伊伊,你说的是真的么?不走了?不离开了?”没有伊伊的日子,她和熙儿过得好辛苦,没有看到伊伊的笑容,她更是担心。
“是啊,只要娘不赶伊伊走,伊伊便不走了。”
这无心的一句话,何人能知在不久得将来,便成了她的写照,只是太过的残忍,让人有些不能相信。
轻打了她两下,雨心泪宠溺的说道:“傻丫头,说什么疯话。”许是一时激动,身子却也跟着轻咳了两声。
利索的接过雨心泪手上的活计,不悦的说道:“本就身子不好,少忙一些也不会有何事。”扶着娘亲,连伊将她安置在床上。
“伊伊,你





《代嫁丫鬟》 章节19
回来的便好,熙儿你也可经常督促着。”握着女儿细润了些的柔夷:“这些日子,也不知他结交了什么朋友,每日都是一身酒气的回来。他也就怕你,你说说他,或许还会听。”
“嗯,娘您放心,伊伊会的,您就少操心便是了。”坐在窗前,静静的守着娘亲入睡,连伊这才轻轻的抽出手走了出去。
夜七寂倒也算是大方,此处虽然偏僻,却也是干净雅致。
静静的看着天空,在门前青石台阶上做了下来,凉凉的青石,使得她一整日混乱的头脑多了些清醒。
院子里几颗水清兰静静的绽放着花朵,秋日的凋零在它身上似乎不会有任何足迹,水清兰是一种很常见的花,娘亲说那是当初爹爹送给她的定情之花,现在想来,如此寻常的花,怕也不过是爹爹在路边摘来送给娘亲,如此野花,清香迷人,倒是误了娘亲的一辈子。直至今日,爹爹伤她至此,都不曾放心心中的想念。
女人,好傻了不是,明明知道那不过是一场春梦,却硬是不愿醒来,人已离去,却仍旧徘徊梦境,寻找那早已远离的身影。
娘亲的傻,在于对爹爹痴傻,而自己呢?为何那心头,总是淡淡的萦绕几分疼痛。
门口一个身影,闯入眼角,却再见到她后又微微的闪回:“连熙,你给我出来!”
连熙怯怯的身子,满脸潮红的走了出来:“姐,你怎么回来了?”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连伊只是看着他那通红的脸颊,久久的才问道:“谁请你喝酒了?”以连熙自己的胆子,和他所挣得的银两,绝不会有那闲钱吃酒。
“没……没人,是在酒楼吃饭回来。”
缓缓起身,连伊走到他身旁,细下闻了闻:“连熙,你最好给我说实话。”冷冷的语调,倒是有几分夜七寂的味道。
“姐,真的没有。”
“还没有,酒楼会给你一个打工的人喝花雕么?”跟在夜七寂身旁久了,却也知道几个名菜名酒。
连熙脸顿时唰白,一脸通红当下撤去,紧张的脸,只是怯怯的看着连伊。
【侍寝丫鬟】 第024回 何人救她
“连熙,我问你呢!”冷冷的看着他,定是有事,如若不然,他不会这般。
回避着连伊紧盯的双眸,连熙侧过身子,迅速的进房,躲避着连伊的问题。
没有细下追究,连伊只是摇了摇头,看看天色不早,便进了厨房。
回家好几日,感觉以连熙微薄的收入,委实难以养家,没几日,家中已是捉襟见肘了,即便是如此,娘亲也不曾说过半句抱怨的话语。但连伊却很难做到不闻不问,瞒着娘亲,便也开始在外面找事做了。
找了几日,却也没有找到,甚至连当初的李在竹的布庄,她都去过,却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肯用她,想当初在夜七寂身边时,只是一个随侍丫鬟,偶尔帮他处理一些生意时,那些人都是摇头摆尾。
如今,却是一脸决然的拒绝,所谓世态炎凉,便是如此呵!
如果没有连熙的言语,或许她还不知道事情,原来是自己想得太过单纯。
用过晚膳,娘亲收拾碗筷去了厨房,连伊看着对面这段时日早回的连熙,轻声说道:“连熙,今日你倒是回来够早。”以为弟弟是因为自己在家,特意赶着早些回来呢。
不满的撇了她一眼,连熙并未说话。
“如今娘亲年纪大了,我们有时间也该多陪着才……”
微垂着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得了吧,当年你被七爷弓虽暴,已是全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今你在伊人天下做人家的侍寝丫鬟,弄得娘亲连上街都不敢,如今说这话,又有何用?”说话声音不是很大,但其间的震撼,却是来得比暴风雨还要强烈。
身子猛地一个摇晃,连伊惊惧的看着自己疼了十五年的弟弟:“连熙,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的弟弟,自己的亲人,反倒说她玷污了他们的颜面。
“我怎么不知道?若不是你回来,他们又怎么可能不跟我玩了,要不然,我也没必要日日回来面对着你?”
失望,原来自己并不如想象中的重要,即使在至亲眼里,她也不过是如此的不堪。
一直以为用自己的身体,换得娘亲和连熙的幸福,即使不是完美,却也算的是一种幸福,原来如此的作践自己,得到的也不过是耻笑?何苦这般作为呢?
可是,任何人可以侮辱她的肮脏,嘲笑她的不洁,但,她的亲人,就是不允许。
一个咬牙,手狠狠的伸出,在连熙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火辣辣的招呼上他的脸颊。
被姐姐打了的连熙,大声的喊道:“你有什么资格打我?你算什么,顶多也不过是七爷穿了不愿穿的破鞋。”想起每日在街上和酒楼被人嘲弄的神情,他便失去理智。
是呵!被他穿了不愿意穿的破鞋,夜七寂,此生你害我多惨?
泪,在眼眶打转,那是对亲情的绝望:“连熙,我是破鞋,那你可知,若不是破鞋,你能有今日?”说完双眸平静的盯着她
“伊伊,怎么了这是。”雨心泪在厨房听到姐弟两人的吵声,慌忙走了进来,一见女儿脸上的平静,她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伊伊自小便是如此,越过伤痛,越是平静,仿佛一切不曾发生,而一颗心,却是躲在角落里坚强,转身即刻对儿子呵斥道:“熙儿,你刚刚做了什么?怎地如此无礼?”
连熙素来怕姐姐甚过娘亲,如今娘亲如此说,自然对他不痛不痒:“娘,你还帮她,若不是她,你会被人在大街上扔石头么?”
娘亲被人扔石头?连伊转头看着娘亲。
“伊伊,别听连熙的,没有的事。”
没有说话,连伊只是静静的看着娘亲,而后缓缓的转身朝外走去。
“你要去哪?伊伊,你站住……”雨心泪拉着女儿,心疼的看着她的无动于衷:“伊伊,你不能走啊,你走了娘亲怎么办?”
“松开!”两个如冰一般的字,冰冷冷的落下,她的坚决,从来都能抵过娘亲的坚持:“娘,您知道伊伊的脾气。”
雨心泪何尝不明白,伊伊的脾气,向来想做什么事,又岂是她能阻止得了的:“熙儿不过是口无遮拦,再说如此晚,你……”最后,终于还是在女儿冷冷的目光中,虽然心中万分不情愿,仍然松开了手。
没有丝毫眷恋,依旧是来时两袖清风,她离开了这个一直都梦想着的怀抱,离开了心灵依恋的地方。
或许从自己被夜七寂用强的那一天开始,便已经注定了她的孤家寡人,注定了风里来、雨里去,依旧是风雨兼程,坚强的朝前行去,不想走到路的尽头,才发现,自己所期盼的,所追求的,不过是一个没有终点的尽头。
一直走,一直相信命运会眷顾自己,如今一身上的斑斑血迹,痛得无法呼吸了,才知道,世界之大,竟然没有容纳她的地方。
不知何时,天空竟然下起雨点,一颗一颗,如泪水般的落下,甚过泪水的清灵,晶莹剔透。
苍天,此时的你却又如此体贴,如此懂人情的落下泪水,却为何在艰难时刻,总是遗忘这个本就孤寂的灵魂。
头,开始昏昏沉沉,足下步伐忽高忽低,终于,在一个下坡的地方,她一头扎进了泥泞的世界,弄得一身泥水,借着泥水的污浊,隐藏起她的肮脏。
心里努力说服自己,连伊,永远都是坚不可摧的,永远。
挣扎着起身,却发现浑身竟然没有任何力气,整个人就这样到了下去,却也不再爬起。
一会儿,就让我休息一会儿,心灵上好好的哭泣一会儿。
是一种恣意,也是一种潜意识里的放松。
终于,双眸缓缓的闭上,她没有再起来,也没有再醒来。
能承受的,只能这么多,物极必反,达到这个顶峰,她便只有逃避,不想面对的逃避。
多么凄凉的人生,多么悲戚的生命。
远远的,一辆马车行来,车帘处用金丝镶过的滚边,车顶的硕大宝石,可见此车的主人非富即贵。
“少爷,前方躺着一个人,挡住了去路。”雨雾蒙蒙,让人很难分辨的真切。
“哦?那就轧过去。”好听的声音,本应是柔美才是,却说出这等无情的话来,让人不觉对车中的男子有着几分好奇。
小厮一个点头:“好!”一个挥鞭策马,不想那马儿行至连伊身旁,竟然不在走动,就那么硬生生的停下,无论小厮如何挥鞭,仍然不往前行。
男子见久未有动静,不悦的一个掀帘:“怎么?”双眸却在落到昏迷女子脸上时,多了几分不解:“将她带上!”
车帘再次落下,马儿亦急速奔去,片刻之间,便在着蒙蒙世间,消失了踪影,只是那隐约的马蹄声,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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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寝丫鬟】 第025回 与七寂对峙
连伊醒来的时候,却见自己躺在一张榻金丝软塌之上,睁开眼眸,便见到与夜七寂同样的一张脸,默默的坐在榻前给她擦拭着脸颊。
见她醒来,轻笑着说道:“醒了?”不若上次的冷漠,此次将她救醒,他的脸上多了几分暖意。
苦笑了一下,似乎每次最落魄的时候,都是他救了自己:“又是你救了我。”连伊便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透过他的肩,看着窗外的雨。
冉伯泱倒也不说,只是静静的坐在榻前,拿起一本书细细的看着。
每两日,连伊的身体也就好了起来,自她醒来以后,冉伯泱倒也不曾来过,只是偶尔让人送来一些药,她按时服用便也无碍。
偶尔她会拿起一本书,翻看的时候,才发现冉伯泱的书房,里面竟是一些医药军书之类的,虽然对这些并不怎么感兴趣,却也拿着看了几本打发时间。
这日她正坐在亭子里看书,身边一壶茶水,几个点心,整个人都沉寂在了这种宁静之间。
抬头看向天空时,已是斜阳落山之势,呵!这样的日子,一坐便是一个下午,忘却一切的生活,果然是太过闲适。
远远的冉伯泱,看着连伊的闲适,不觉想起一个人来。记得小时候,那人只要朝中无事,便也是一本书执在手间,静静的看着,为了整个云国,她牺牲的太多太多。
眸光之余,看到一身白衣胜雪的冉伯泱缓缓走进暖云居,慌忙呼出声来:“冉伯泱。”说话间已经奔至他的眼前。
转眸看着她:“怎么?”
“冉伯泱,我想在你的玉溪轩找份事做。”竟然夜七寂可以让很多人都不敢用她,但是冉伯泱,她知道他有那个能力,只是这样会让冉伯泱比较为难,因为他一直期望获得夜七寂的谅解。
“你不回去了么?他只是偶尔嘴硬而已,其实并没那么坏。”
深吸了一口,连




《代嫁丫鬟》 章节20
伊笑着说:“回去?回哪?天下之大,似乎也没我的容身之处呢!”
看了她一眼,冉伯泱转而问道:“你明知道,我最不想惹的人便是七寂。”可是眼前女子眸间的那份淡淡的忧伤,又让他无法不帮她。
“我知道,可是你竟然救了我,自然已经料到我与七爷间发生了什么,决定救了,你便也决定与七爷作对了。”
“好聪明的女子。”想想不觉皱眉道:“可是我这里是妓院,也不能做什么呢!”
嫣然一笑,连伊早已想到:“姿色我是及不上那些女子,端茶递水倒是能做得来。”住在这里,她的心中却还想着那苦命的娘亲,以前夜七寂或多或少是会给他们一些银两,而如今要自己低头,自然是不会再给,若是没有足够的银两,娘亲又怎能有好日子过?
点了点头:“好吧!”说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进了院子。
从那以后,连伊便在玉溪轩坐起了丫鬟,偶尔会看到一两个以前熟识的人,却也只是被人家冷嘲热讽一顿罢了,久而久之,当作一个笑话,却也不会太过难受。
只有每当冉伯泱表演的时候,她才会随候在侧,静静的守在一旁看她表演。
对于冉伯泱这种人,她不得不汗颜,无论是男装还是女装,都太过完美。若不是有人说倾城女皇乃天下第一美人,他的姿容都是独一无二的天下一绝。况且浑身散发出来的那种淡淡的气息,让人看了更是心痒难耐,不由自主的便会跟着他的身影飘移。
此时的大厅之间,冉伯泱正在表演舞姿和唱功,此乃当年倾城女皇的绝世惊曲《白狐》中的舞姿,后因世人传唱,而玉溪轩更是因着此曲,谱出如今的白狐之恋,与曲调相得益彰。
微微沙哑却不会僵硬的声音在大厅徘徊,忽而跳跃,忽而低迷,一身舞姿,翩若惊鸿,甚是扰人心扉。
在场之人无不沉迷,知道曲中人去,他们亦久久的不曾收回视线。
“发傻呢!”冉伯泱轻轻在连伊眼前一个摆手,这些日子两人渐渐熟稔。
轻笑一声,连伊说道:“伯泱,天底下怎么还有你这样的人呢?”长得太美了,无论男人女人见着,都会自行惭愧。
夜七寂虽然也很美,但却是那种恨戾和残暴,阳刚有余;冉伯泱则不同,美中的那副让人望尘莫及的淡漠,更是让人不得不瞩目。
淡笑着摇了摇头,冉伯泱接过一婢女递上来的衣衫:“怎么?你在贪恋我的美貌么?”
看着他,似乎今天心情不错,还跟自己开玩笑了:“可不是么?要是我有能力,便将你藏于家中,岂能让你沦落风……”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口,因为迎面走来的人,让她惊得忘记了自己出口的玩笑。
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冉伯泱亦转过头来,看到一脸阴冷的夜七寂,他连忙迎上前去:“七寂,你来了。”眸间依旧是那淡淡的喜悦。
没有看他,夜七寂只是冷冷的盯着连伊:“怎么?如今找到新的金主,就忘了你以前服侍过的人么?”语气中残忍的讽刺,是他夜七寂独有的标志。
微微垂下头来,连伊福了福身:“奴婢给七爷请安!”
“怎么?新的金主养不起你还是怎地,竟然让你沦落风尘了。”微闭双眸,故作沉思的想了想:“比起当我的侍寝丫鬟,看来你是更喜欢一只玉臂千人枕哪!”
看到夜七寂如此说连伊,冉伯泱不觉有些过分:“七寂,你如此说一未出阁的女子,似乎有些太过。”第一次,他竟然开始反驳着夜七寂:“再说了,当初他为你整顿莫愁舫的时候,不也是全心全力么?怎么说也有一番功劳,你这又是何苦不放过她?”
“如今倒是话多了,怎么?你紧张了么?”冷冷的转过头来,夜七寂不悦的看着他:“未出阁?不过是一只破鞋罢了。”这话说完,夜七寂竟然在看到连伊眸间的受伤时,心狠狠的一个抽痛。
身子微微一晃,连忙伸出手来,缓缓的拉住冉伯泱的手,连伊一个颔首:“是呵!奴婢竟然是破鞋,也就不老爷挂心了。”不会说话的冉伯泱,若是再开口,怕也只是徒然增加夜七寂的怒火,届时受伤的不过还是自己。
所以,他的羞辱,她接受;因此,他的愤怒,她承担;只不过是可怜的不想去面对更多的暴风骤雨。
本欲伸出欲扶她的手,却在看到她拉住冉伯泱的时候,顿时藏于水袖下,只是紧紧握着拳头,昭示着此刻的淡淡的酸意:“哼!好,很好,挂心?你等着瞧好了。”狠狠的一个转身,夜七寂抛下一句话:“连伊,我若不让你前来求我,我便不是夜七寂。”
【侍寝丫鬟】 第026回 连伊的残忍
怔怔的看着他转身的背影,连伊微微的一个苦笑,看了看身旁的冉伯泱,歉然的说道:“真是很抱歉,让你为难了。”因为她了解夜七寂,说出的话,便一定会做到。如此一来,她在玉溪轩干活,自然会连累到冉伯泱了。
无奈的摇了摇头:“即使没有你,他仍旧不会放过我。”他的语气中,满是无力,无论他如何做,仍然挽回不了当初的他当初的舍命相救。
这样的愁容,落在冉伯泱的脸上,实在是让人心疼:“总有一天你们兄弟间的结会解开的。”如此优秀的两个人,却也不知是何原因走到今天这一步。
收起脸上的神情,冉伯泱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而后转身离去了。
夜里,天空竟然下起倾盆大雨,窗外狂风不止。
已是入冬的季节,却还冬雷震震,不知是不是某些山盟海誓之人,此时正在违背誓言,而出现如此怪异景象。
如此大的雷声,让连伊有些睡不着,只得睁大双眸,静静的听着窗外雨声,雨打芭蕉,临窗剪烛,多么美丽的一番景致,她很是喜欢,但有时想想,却也觉着太过凄凉。
门“砰”的一声被人撞开,只见一个人影奔了进来,不待连伊开口,便已扑上她的床榻。
细下看去,这才从外厅的光芒下看清是冉伯泱,此刻的他,一脸的惊惧,惨白的脸颊,让人无来由的心疼。
本欲推开他的手,不觉轻轻拍着他的肩头,罢了罢了,女子应有的贞洁已无,如今还在意这些作甚?:“不怕,不怕啊!”如此的一名男子,不仅仅引领风城妓院风骚,更是有着自己的帮派,竟然害怕这轰轰的雷声。
他的双手,只是紧紧的捂住耳朵,而后大声喊道:“伯泽,我不是故意的,不是的,不是……”缠绕了二十几年的噩梦,一直在他心头徘徊。
没有说话,连伊只是静静看着怀里脆弱的男子,他的脸上,此刻满是内疚,满是悔恨,一双美丽的眼眸间,所有冷漠皆无。
“伯泽,我不是故意的,当时我害怕,好害怕,若幽不喜欢我,一直都不喜欢我。”渐渐的,冉伯泱在连伊的轻拍下稳定情绪:“可是她对你们却很好,我真的很羡慕很羡慕。”
若幽?是否就是一直萦绕在夜七寂心田的女子?是否就是让夜七寂失魂落魄的佳人?而如今,又令如此优秀的冉伯泱这般脆弱,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子?才能让本应手足情深的两兄弟这般的仇恨?
怀里的冉伯泱还在不停的述说着,不停的忏悔着,但没几句话都不曾离开若幽,每一次紧张的神经绷紧都是因为若幽两个字。
呵!多么幸福的一名女子,怪不得夜七寂能那般在意一个花瓶,怪不得夜七寂能这般残忍的破碎她的一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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