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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丝柳
然后抬头扫了妞母女一眼,又一眼,突然站住,望望远去的强子的车,回身拉着那姑娘苍慌的进了门,怦得关上大门。
春燕拉着妞走,妞不动,春燕抬头看看妞,“妈,他们怕我们。”
妞缓缓地移动脚步。
强子下车时,邻居们都围上来,不大会儿,村里的书记也来了,是强子小学的同学,见面就把强子抱住,说高强,呵,你可回来了,瞧,多风光,这房子我给你要回来了,地我也给你分上了,不过你不会在家种地吧。
妞拉着春燕过来,人群让开一条路,女人们和孩子投来羡慕的目光。
强子笑着和大家打招呼,说谢谢谢谢,回来看看,我这家就这样吧,医生大哥的房子要翻盖,还要请大伙帮忙,找找医生家嫂子和我姐夫。
大伙儿热络着问这问那,女人们开始围着妞夸妞的衣服好看,夸妞长得还那么水灵春燕更被人们包围着,说这丫头长得比观音菩萨身边儿的玉女都俊。
然后这边说,强子呀,今天到二叔家吃饭吧,那个说,强子呀,你三哥可想你了,嫂子一会儿回去就包饺子。
强子说算了,我还有事儿,先回去,跟书记同学说,你帮忙在本地找盖房子的,过两天我来,把医生大哥家翻盖翻盖。
强子随手掏出来一沓钱,书记推辞,强子说拿着,盖房花多少钱我也不知道,不够了你说话。
第四部 第四十九章 往来
有人和医生打招呼,握手,医生眼睛有些湿,全村的男女老少有几个没让医生看过病呢,终于有人说在哪儿哪儿看过他的疯婆娘,医生叹着气,应着众人,慢慢找,慢慢找吧。
说话间,远处有人喊,瓜蛋儿快去学校看看,轮到你媳妇了吧。
妞望去,一行人由远而近,门板子上抬着一个盖了棉被的女人,乱乱的头发从门板上滑下来。叫瓜蛋儿的是个三十五六岁的男人,忙退出人群,嘴里不住声的咕哝,“啥社会啊,公猪才挨劁,现在娘们儿还不如公猪了。”
强子的同学书记跟强子握手,说,我得去看看,学校那儿临时的手术室,县里乡里的医生们给妇女们做结扎呢,别出啥事儿,你下次来咱哥俩喝上。
强子说你快去吧,我们这也回去了。
和众人挥挥手,强子再看了一眼自己的家,有种想大喊的冲动。妞木木地盯着院落,去细细找自己的记忆,但这家并不熟悉,不在的这些年,有人把她的家变化了。
车上,医生说,这些年计划生育可搞得太凶,原来是拉东西,刨房,现在好,结扎,哼哼。
强子沉默片刻,说大哥,我咋想不通尼,生孩子这事儿,国家用得着管?
医生扯扯嘴角,不管不中啊,国家都给吃穷了,听说人家外国人生孩子国家都给奖励,还是没人生,我们这儿倒好,兔子下崽儿一样,一窝一窝地生,早管的话也用不着现在搞得这么没人性了。
强子没说话,但还是想不通,生孩子,真的是两口子一家子的事儿,国家能把个娘们儿绑上,按倒了结啥扎?跟劁猪一样?毛主席不是说人多力量大嘛,算了,也别老拿毛主席的话当圣旨,这话也是三七开里那三分里的。
强子把车开往学校的路上,孩子们的学校被占了,没上课,满街打闹。强子的喇叭声,在这个村里响得清清脆脆,引来更多人观望,一时围在学校门口伸着鸭子一样的脖子向里看的人,都转头看向开过来的车。
妞透过车窗打量着人群,有一个她认识,是个斜叼着烟的男人,就是他,说她背的毛主席语录是造反啥的,然后把她拉走,后来把强子带走,再后来他们才离开这个村的。
现在又看到他,妞把头转向一边,忍不住哼了一声。
强子也注意到了,在群众开大会的时候,就是他带头说他搞资本主义,说傻媳妇脱离群众啥的。
强子冷漠着眼神。他要回来,要在这里弄个响动,要让所有那些是人不是人的都知道,他高强,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回到家里,强子并不轻松,他给周树华打电话,说结婚证和孩子户口和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的生育证,都得帮忙了,树华说,前两项好办,后面这项啊,估计找张县长也困难。强子说,你们张县长管这事儿?树华说,管啊,正管,主抓计划生育、文教、卫生、城管的副县长啊。
强子说好,你先帮忙吧,后面这事儿我找张县长。
树华说,强哥,老爷子那案差姓石的一个口供,公安的人上次去了趟,那老家伙死猪不怕开水烫,屁话没有。
强子的恨又火山喷发一样忽地升起来,他一直为自己没有手刃姓石的而遗憾,太便宜了这猪狗不如的东西。强子说树华,谁也不用找,明天我跟你一块儿去。强子眼前出现着石蹲上那个茫然的石的女儿。
妞没有一丝笑,不声响地收拾屋子,给花浇水,给鸟添食,然后就仰着头看两只虎皮鹦鹉。
医生拄着拐杖不时出现在妞的身侧,笑着问,这鸟,要孵窝了吧,啥时候能孵出小鸟?
妞看看医生说,还没下蛋,不能孵小鸟。
医生说,瞧这水仙花,开得多漂亮啊。
妞只扫了一眼,落在虎皮掌上,说,不好看,没虎皮好看。
春燕在房间里玩着布娃娃,小手描着娃娃的脸,你头发没有虎皮黑,嘴没虎皮红,鼻子没虎皮好看,就你的眼睛比虎皮亮。娃娃的眼睛可闭上可睁开的,春燕摇啊摇,直到放床上时,娃娃的眼睛闭上了,才坐在床边,滴滴嗒嗒的掉眼泪,使劲吸鼻子抽泣。
医生在阳台上陪妞站着,强子在屋里喊,大哥挺累的,快来坐吧。
医生说,行,我站会儿,这里空气新鲜。
晚上,树华来了,带来腌咸菜、咸鱼还有酱。说这都是我妈做的,我爸我妈知道你们回来了,非要来看你们,我说你们这几天事儿多,等忙完了再让他们来,呵呵,不是啥好玩意儿,非让我给你们拿来。
强子忙着让妞把东西收下,说今晚就在这儿吃吧。树华说可不行,张县长晚上还找我,古边村做结扎出了事故,得去那边儿看看。
强子把树华送走,就愣着发呆,看妞的肚子,他从没想过国家还不让生这回事儿,现在他感到了棘手。
月圆的夜,春燕早早睡了,医生的房门也关了,强子拉开窗帘,望着外面的满月。
妞在床上翻身,不时传来轻叹声。自从搬到这个新家,没看见她一个笑脸,也没见了她熟悉的追逐强子的目光。然而强子并不关心这些,他的脑袋里是清晰的英英白净的面孔,他想和英英说说这些年咋过来的,他现在有的这些困扰,他在这个城里应该投资哪行哪业,开始他的新生活,他想听英英轻柔的娇嗔的和他说话,只要是她说,说啥都行。
强子觉得妞有些模糊,淡淡的,象这春夜从窗缝里挤进的风,抓不住,摸不着。回头看了妞一眼,一头长长的黑发散落在枕间,雪白的胳膊映了月色,发出软银样柔和的光。强子想,如果她是英英,如果昨天晚上去了英英家,会如何?
强子心动,下身有些紧,他平平自己的呼吸回到床上,只脱掉外衣裹进被子里,没有触摸妞的欲望。
强子在睡前最后一个意念,英英十岁的儿子。
大清早树华来电话说强哥,明天再去监狱吧,我这边有事。强子料到了,结扎出了事故,树华一定和英英忙得焦头烂额呢,说好,你忙你的,哪天都行。树华叹口气说,没办法,张县长一宿都没睡,现在还在县医院做工作呢。强子问,到底怎么了,树华说有个医生做结扎时,不小心把人子宫给割破了,那家是村里的刺头,纠了一帮人在医院闹呢。
强子听着,说,你们县长还在医院?
是啊,哪儿走得出来呀,现在越闹越不象话了,还有人说什么结扎是侵犯人权,要不说小农意识的人就这样,只顾自己的眼前利益,不管国家的民生大计,还是封建社会的愚民政策好。
呵呵,强子笑了,树华也笑,说我挂了电话啊,张县长还没吃饭呢,我得杀出包围圈,弄点吃的。
强子说算了,你在哪儿吧,估计你出来进去的也不容易,我去买点吃的给你们送去。
强子跟医生说,我去看看。
妞看了强子一眼,转过头,似望着远方也似看着近处,朦朦胧胧的眼神有些陌生。
强子开车,去买了些热包子面包和汽水,问了去县医院的路,还好,他住的地方离医院挺近。
远远的就看到医院的四层楼,挂着红十字,街上有不少人,有骑自行车驻足看的县城里的人,也有不





傻妻 章节38
少警察,更多的是穿着棉袄和布鞋的农村人。果然,医院门口被包围的更紧,强子挤进人群,听得大多是老爷们在叫,“让那个县长出来给个交代,啊,这啥年头儿啊,要人命也没这要法儿的。”
中间也有几个妇女的尖叫,“我们不要钱,要人,赔人。”
强子听着乱哄哄的人声,提着东西努力往里挤,人群的叫喊声一阵高一阵,象现在初升的太阳一样张扬,不断有人高喊,“不是来了县长吗?咋不出来说话,不出来我们就进去了。”
有更高的哄亮的声音压住了别的吵闹声,“政府的官儿不就是给老百姓说事儿的嘛,啊,缩头的乌龟躲壳里算啥,不出来我们就不走了。”
“对对对,不走了,我们就在这儿等着给个说法。”
“再不出来,我们就冲进去。”
有女人的声音,“昨天来了个女县长,说了让大伙先回去,先给病人治病要紧。”
“别听她放屁,啥女县长,不就是石门村的张秀英嘛,骚货,问问她儿子的爸是谁。”
强子忽然听不到了人声,张目看去,也不知道乱乱的人中话出自谁口。
“破鞋还当县长,她有啥资格调节事儿,爬灰的贱货,她敢出来吗?敢出来大伙儿的唾沫淹死她。”
强子用力挤出人群,进了医院的厅门,长呼一口气,理理被挤乱的衣服。他有点怕,多象,那些年的群众批斗大会,不是就事论事了,已经完全的变质成人身攻击,贱货?强子摇摇头,摇去堵心的话,强子明白,群众的力量是强大的,英英,她怎么面对这些。
茫然间,有人喊,强哥。
是树华,强子奔过去,树华匆匆走过来拉他上楼,张县长在三楼呢。
强子说,咋这么多人。
唉,昨天还少一些,今天一早,吃饱睡足了,闲着没事儿的,特别是对计划生育政策不理解的群众都来起哄,可愁死人。
强子说外面不是有警察吗?
树华说,警察?也不能把这么多人都抓起来吧。
强子说都抓干啥,抓带头的。
树华看看强子说强哥,你说的有理,快,一会儿跟张县长说说。
推开房门时,英英正斜靠在一张椅子上,脸色苍白,精神痿糜,看到有人进来,坐正,见强子进来的一刻,眼睛立刻红了,掩饰着自己,你咋来了。
树华说,强哥买了吃的,快吃点儿。
英英说,快坐,外面怎么样了。
树华说,闹得正凶呢。
英英往外走,我去看看。
强子一把拉住她,不用去了,去了也讲不出理儿来。
树华说,是啊,这帮人,刁民,我可算见识了。
英英看看强子,低下头,唉,工作早晚得做,早做早解决。
树华说,强哥刚才的话提醒我了,抓几个带头儿闹事儿的吧,要不让他们出代表,谈条件,都行。
强子接口说,让他们家属出代表来谈,跟别人没关系,有闹事的抓几个带走,大多数人就是跟着瞎起哄。
英英看看强子看看树华,我看也行,就这么办吧,树华你去给王局长打个电话,让公安局做好准备,让小李去跟病人的家属谈,让他们派代表商量,告诉其它与此事无关的人尽快散了,对了,这样,你跟家属说,病人转院,去市医院治。
强子和树华服气地看了英英一眼,树华应声要走,英英说,等等,先吃点东西吧。树华说不了,吃不下,开门出去了。
门关上,英英扑到强子怀里,哽咽起来,强子抱着英英坐到床上,拍拍她的背,轻笑,张县长,先吃点东西。
英英头钻在强子的怀里,拳头在强子的肩上捶了几下,不哭了。
强子把她扶起来给她抹眼泪,说别的县领导呢,咋就你一个人?
我主管的事儿,这场合谁来也白搭,书记跟我通话呢。
洗脸,吃点东西吧,包子还热乎着。
你吃了吗?
没。
一块儿吃。
英英洗脸,强子问,昨晚一宿没睡?
嗯。
饿不?
饿,原先不饿,现在饿了。
呵,快来,吃饱了有了力气,啥事儿都有办法。
嗯。
擦完脸,英英的手机响,哦李书记呀,嗯,我让小周通知王局长了,实在不行把带头闹事的抓起来,嗯,是,让家属派代表来商量,嗯,呵呵,把病人转院,拉到市里,就说给找最好的医院和医生,嗯,这样这里的人也没有闹的理由了,呵呵,别夸我了,大家一块儿想的,没事,放心吧,嗯,好好好。
英英说是县委书记打来的,很认同处理方法,尽量早解决早把人群疏散,不能把事态扩大造成影响,计划生育工作的力度必须保证。
英英吃包子喝开水,恢复了活气,强子盯着她看,呵呵笑了,英英说你笑啥?
小样儿,你还当县长,就哭的能耐?
英英狠狠咬一口包子,冲强子使劲嚼,含含糊糊的哼哼,你再笑我,我象咬包子一样咬你。
强子的心春天长草一样。
事情还算顺利,病人由救护车送走后,近中午时,群众基本解散了,家属们也谈出个初步结果,树华说我去市医院看看,你们都回去吧,张县长你快回家休息,脸都肿了,有事儿我给你电话。
英英说估计没问题了,没事儿你也早些回家吧,我们随时联系。跟着强子下楼。
没有说话,两人坐到强子的车里,强子往家打电话,医生接的,说大哥,英英这边出了点事儿,我中午不回去了。
第四部 第五十章 英英
医生放下电话,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妞,妞象屋里的摆设,这两天没了生气。
春燕在看恐龙特急克赛号,日本的科幻片,全中国的孩子都在看,妞也盯着电视,但春燕尖叫拍手时,妞没一点反应,她只把没有神采的目光落在电视上。
医生说,轻快地说,强子中午不回家吃了,天儿多好啊,咱哥俩包饺子吧,吃完饭咱们去外面转转。
妞看着医生,木然的脸蒙着一层灰色,医生觉得她象在暮秋被风霜打过的桦树叶,虽然还绿,但已没了活力。
妞声音远远传来,他找她去了。
医生拄着拐走过来,找,谁?
她,英英。
妞这几天听多个了这个名字,她这几天才知道,那女的叫英英。
医生看看春燕,孩子的注意力还在电视上。
你认识她?
嗯,她去我家。
啥时候?
老早,在村里,冬天晚上,她去,还抱强子,打我。
医生愣了片刻,说,强子和英英是同学,同学,现在又都在县城里住,有个照应吧,没啥事儿,没事儿。
妞低下头,抠自己的手指,医生才发现妞的左手食指有个伤口,忙问,咋整的?
切菜切了。
医生给妞上药。
医生知道强子和英英谈对象的事,全村人都知道,但不知道英英在强子结婚后还找过强子,医生也知道英英的男人不中用的事,医生给全村人治病,长话短话都听得多,后来被打断了腿,啥也听不到了。他感觉出了强子看英英的眼神与看妞不同,那里面有火有光亮。
医生帮妞把手绑好,说我去做饭。
妞起来说,我做。
医生说你手伤了做啥,等着吧,我简单做点儿。
妞还是跟着医生走进厨房,说,大哥,我找虎皮去。
不行,又说胡话。
不,我要去,找虎皮。
听话啊,凤凰城离这儿六百多里呢,你咋去?
我,坐车,
别瞎说了,等强子来了咱们商量,
不,他不要虎皮。
不是不要,是国家不让要,人家里也不给,虎皮是人家的亲生儿子,人家――-
他们也不要,我要。
咋不要,人家不是要回去了。
不,他们不治眼睛,我要,治眼睛。
医生洗着米,看着妞,眼睛酸酸的,说好了,咱做饭吃饭,等强子回来一块儿商量。
不,他不要虎皮。
他要的,是国家不让要,是――
医生觉得和妞讲明白道理不容易,她想的很简单,她也不愿意去接受复杂的道理,认定自己的想法就对,是骨子里的倔强和任性固执,难怪强子打她了。医生叹口气,你不能走,想想强子回来多生气,上次的事儿忘了。
妞眼中现出惊恐,看了医生一眼,又坚决地摇摇头,我带春燕,找虎皮,我们,回凤凰城。
医生大叫,你说啥,疯了?净瞎说,快别瞎想了,强子回来咱们好好商量商量,啊,听大哥的。
妞不语,低着头站着。
医生发现妞并不是个容易被人说服的人,他不断劝妞,妞始终不说一句话。
吃完饭,医生也不张落着去外面转了,悄悄把房门反锁上,不确定妞会不会开。盼着强子早些回来,忍了几忍没给强子打电话。
走进英英家时,强子扑面而来的一股温馨舒适柔和的感觉,不论是茶几上的花瓶,还是墙上装饰品,还是电视上、沙发上精心挑选的沙罩,都让人感觉着家的美好和女人的可爱。
英英说,我去洗个澡,你坐吧,看报纸。
强子说,我去买点吃的吧,中午了都。
不买,不饿,你饿不?英英转过身,看向强子,迎上了强子深沉的目光,苍白的脸上飞起一丝红晕,目光闪烁。
我也不饿。
强子无心的翻看报纸,一则消息说中国出现了第一批失业人员,一则消息说中东局势紧张有专家预测可能会成为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导火索,一则消息说中国计划生育政策和执行力度震惊全球,强子看看报头,是参考消息报。
哗哗的水声隐约传来,强子打开电视,忽听到“嘭”一声响,传来英英的惊叫。
强子忙跑过去,推开门。
雾气里,英英倒在地上,正唉哟着努力站起来。
喷头里洒着水丝,玉珠一样落在英英洁白的身子上,强子没有丝毫犹豫,俯身把英英抱起来,引来英英一声痛苦的呻吟。





傻妻 章节39
子把英英抱出洗手间,抱向卧房,说咋了?
有点头晕。
洗澡伤元气,你昨天又没睡好。
嗯,我有点低血糖。
强子把英英抱到床上,拉过被子给她盖上,想放躺她,但英英不放 手,紧紧搂着强子的脖子,密密贴在强子怀里,传来深浅不一的呼吸。
强子用被子把英英裹紧,说,累了吧,睡会儿。
英英的鼻音重,轻声说,不累,也不睡,这是梦吧。
强子说你感冒了吧,家有药吗?我看看你哪儿摔破了没?
英英身子放松,胳膊依然紧紧的搂着强子,强子轻轻抽开被子,英英雪白的身子赤裸在他面前,随即又缩进强子怀里。
强子的手抚上英英的腿,去翻动着她的身子,看她身上有没有伤。
看向英英的腰部时,他突然想起了妞,妞的腰间有两个褐色的痣,老人们讲,人的胸前有红痣有福气,腰里有痣有财气,妞的左右腰眼里分别有一颗高粱米大的痣,有一次强子从后面进了妞的身子,看着妞的痣在眼前晃动,特别冲动。
英英身上光洁,强子看到她左大腿上青了一片,说,家里有药吗?
英英的头在他的怀里轻摇,哼着,不管,没事儿。又往强子的怀里缩。
强子拉过被子把英英重新裹起来,说好好睡一觉吧。
英英不吱声,一手悄悄伸进了强子的衣服,把他的上衣拉上去,抚上强子厚厚的胸膛,然后脸也钻进去,贴上他的温暖,似哼似叹一声,用嘴轻轻贴住肉,慢慢张开嘴,咬下去。
强子的心嘭嘭跳,手伸进被里,搂过英英的肩,小臂触着英英丰满的奶子。
英英在一点点用力咬,再用力,强子起初感觉着疼,忍着,肉疼吗?好象心更疼。
英英没有松嘴,象要把这块肉咬下来,强子突然用力挤抱着她的身子,听着英英压抑的尖声抽泣,浑身紧张的轻抖起来,猛地把英英推倒在床上,压上她的身体,去寻她的嘴,然后看着她嘴角的血迹,狠狠吻下去。
有东西在升腾象烟象雾,有什么东西在窒息,不仅仅是呼吸,还有灵魂。
强子满身是张紧的力道,隐忍的疯狂和无尽的疼爱,身下这个女人,是他这辈子唯一的爱。
英英在强子吻上时,用力的挣扎嘶叫,强子,高强,我恨你,恨你恨你恨你恨。拳头雨点般落在强子的后背和肩头,然后长长的叹声呻吟开去,强子――――――――
强子把她紧紧裹在自己身下,等着她平静,听着她嘶心裂肺的痛哭。
英英终于转为轻泣,搂上强子的脖子,贴着强子的脸,在他耳边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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