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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久必婚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老石头
我乱想的时候沈怒涛已经走到了我们面前,齐凯恭恭敬敬地对他鞠了个躬,叫道:“沈叔。”完了他转向我,冲着我挤眼,我这才意识过来,慌乱地上前,也学着齐凯的样子,对沈怒涛行了个将近180度的大礼,恭顺地喊道:“沈叔好。”
沈怒涛眯着眼,眼里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精光。他冲我俩点点头,我们才随着他一起坐下了。
我刚坐下,精神稍微松懈了一点便听到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你就是阎青吧?好本事。”
chapter47
我非常僵硬地和沈怒涛一起吃完了晚饭,回到了房间里才觉得整个人放松下来,直接就直挺挺地躺在了那张大床上。
“我知道为什么桑眠会有那种要死不活的个性了,有这样的叔叔心里不变态才奇怪呢……”
我一想到刚才沈怒涛的那句“有点本事”就浑身发憷,这老头实在是各种阴森啊,比起来我家阎大彪简直就是折翼的天使!
“你就是阎青吧?好本事。”
如果,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又跟我撂点狠话我还能稍微理解一点,没想到说完之后他就彻底不理我了,问了齐凯一点集团的事情就直接放饭了,全程无视我……
还好我这人脸皮厚,有饭吃就很满足了,依旧欢天喜地的吃完了晚饭。
不过,跟这沈怒涛一起吃饭,真的是要点心里素质的……
“嫂子,别乱说话,这是沈叔的家……”
听齐凯这么说我立马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真是要小心祸从口出啊,想想门口那拿着大枪的士兵我就腰酸腿软了……
“这是大哥的房间,什么都有,嫂子就在这里休息吧,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情叫我便是了。”说完齐凯便离开了。
这就是沈桑眠的房间?
虽然这房间很豪华,但是从小就一个人住在这样冷森森的地方,多孤独啊,难怪他小时候自闭。
我走到沈桑眠的书桌前坐下,拉来抽屉随意翻看着,竟然让我发现了一本日记……
这日记本样式很老了,不仅如此,还带着锁。
这应该是桑眠的日记吧?
一个男人写日记,而且还是带锁的……
沈桑眠,你果然是闷骚!
我正四处找着钥匙,想把这日记打开看看。
可就在这时,我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我吓得差点没把手里的日记给甩出去。
这里地处偏僻,入夜之后简直就可以用万籁俱静来形容,所以我也不知道这枪声到底是从哪里传来的,只能走到露台上,往外看,极目望去,这片原始的丛林就像是一个沉默的怪兽,让人不寒而栗。
刚刚那枪声是怎么回事?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吓到你了?呵……果然是城里的小姑娘。”
一个洪亮又阴郁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吓得一个激灵,转身一看竟然是沈怒涛那个老头。
也不知什么他是什么时候站到我身后的,我竟然都没有听到他开门的声音……
像是知道我的疑问一样,只听见沈怒涛开口道:“桑眠房间的露台和我房间的露台是连在一起的。”
我听他这么说,仔细一看,还真的是连在一起的……
“这片林子就是个修罗场,四处都在酝酿杀机。”沈怒涛也不管我,自顾自地杵着拐杖走到了栏杆旁,扶着栏杆看着远方的深林,轻轻叹了一口气。
修罗场?
这么惊悚……
我也学着他的样子,扶着栏杆眺望着。
这就是桑眠长大的地方吗?
看不到尽头的丛林,危机四伏的黑暗,张狂阴森的静谧……
不知道是不是这寂静的气氛触及到了沈怒涛的神经,这个老头竟然微微笑了一下!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
我还来不及表达一下我的惊诧之情,就听到他先开口了。
“那件事情之后,我大哥就不理桑眠这孩子了,七岁之后,桑眠都是我在管,他几乎就是我养大的。他十四岁就开始逐步接手公司的事物,二十岁我便把集团彻底交给他打理了,一直以来他都做得很好,从来没有辜负过我的期望,他是我的骄傲。就连我的亲儿子雪堂和彦堂,我都不曾投入那么多心血……结果那一天他来找我,竟然说他不要这个集团了,要把这一切都交给雪堂,你知道我多了生气吗?这二十多年来,我第一次动手打他。”
他是在跟我讲桑眠的事情?
原来桑眠是因为跟叔叔摊牌才会被达成那样的啊……听沈叔的话,他应该很心疼桑眠的,如果不是真的气急了,他断然不会这样打他。
我看向沈怒涛,夜色里他的身影有些佝偻,就像是所有老去的人一样。
这一刹那,我忽然觉得这个阴森的沈怒涛也不过是个老头而已,就像是我老爸阎大彪一样,外表看起来无论多么强悍,老了就是老了,沧桑了就是沧桑了,无可挽回。
他们的样子好像重叠在了一起,让我眼睛有些发酸……
在这一刻,我忽然觉得我和眼前的老人是性命相知的,那些恐惧和胆怯都烟消云散了。
“抱歉……”我的声音有些哽咽,我走





合久必婚 章节44
上前去扶着沈怒涛轻声道:“沈叔,谢谢你把桑眠养成一个那么好的人,可是我还是要带桑眠走。”
因为我知道这不是桑眠想要的,这一切都不适合他。
沈怒涛听我这么说,并没有发脾气,而是轻叹了一口气道:“你知道为什么我和他房间的露台是连起来的吗?”
见我摇头他又继续说道:“目睹那场变故之后,桑眠有一年都没有开口讲过话,夜里他常常做恶梦,吓醒了他便会大叫,只有我抱着他,他才会安静下来……”说着沈叔苦笑一声道:“我知道,他并不适合这里。”
只听见沈怒涛低叹一声,也不待我再说话,就径自住着拐杖便往露天另一侧的房间走去。
我木然地看着他的背影,只听见他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
他轻叹道:“罢了,罢了……”
回到房间里,我终于是在抽屉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日记本的钥匙,打开一看,这果然是桑眠的日记本不过不是用写的,都是用画的,看看时间,是在他7岁到9岁画的。
我翻着他的画,可是越翻心情就越沉重,虽然小孩子的画很简单很粗糙,但是我还是可以大致看懂他要表达的是什么。
他的画里最常出现的就是一大一小两个女人,以及一群长着怪兽脑袋的男人。
我知道,桑眠画的是他七岁那年发生的那件事情……
他的画里总是有很多红色和黑色,背景总是被他涂得黑压压的,每个人都在哭,就连他偶尔画一幅蓝天白云的图,太阳都是哭泣的,花都是凋谢的。
这就是小时候桑眠眼中的世界……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那件事情最受伤害的是曹诺莎,可是现在看来,桑眠又何尝不是受害者,他不过七岁就目睹了这样可怖又丑陋的场面,这样的创伤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已经足够摧残了。
还好,还好即便桑眠的父亲憎恶他,沈叔却没有放弃他。如果不是沈叔,也许就不会有现在的桑眠了。
合上日记,我独自坐在窗台边发呆。
我想起齐凯那句话,他说,这个世界上的事情不是非黑即白的,大多数都是灰色地带。
桑眠在这个灰色的世界里走得太久太久了,我却一直怪他不该在这样的世界里生活……
有那么一刻,我很讨厌这样的自己。
接下来的几日,我都安静地呆在这个大宅子里,偶尔会有人来拜访沈叔,什么肤色的人都有,其余时间这大屋子都死气沉沉的,我终日在桑眠的房间里呆着长霉,我只怕再这样呆几天,我的脑袋上就会长出一个小蘑菇来了……
第三天中午我和沈叔一起坐在那张巨大的餐桌上吃饭,期间我试图讲几个笑话活跃一下气氛,结果全都失败了……
其实我是很会讲笑话的!有我阎青在的地方何曾出现过冷场这种事情?
什么是冷场?能吃吗?我前半生压根就不知道冷场这个词怎么写!
只是我阎青也有翻船的时候啊!
这沈怒涛的气场太强大了,我那热腾腾的笑话刚出来,就被他的“千年寒冰脸”给生生地冻成了冷笑话……
沈叔,你简直就是笑话终结者啊!你那张脸一摆出来就是个杀器啊!
我真是觉得自己心理承受能力强大,没有直接被他冻死在饭桌边。
讲了几个失败的笑话之后,我便开始默默地吃饭,吃完饭好继续回房间种蘑菇,可就在这个时候听见齐凯欢呼雀跃地声音响起,只见齐凯一边往屋里跑,一边喊道:“大嫂,大哥回来了!”
桑眠回来了!
听到这话我几乎直接从饭桌边弹了起来,可是我刚站起来就对上了沈叔的“寒冰眼”,于是我又哆哆嗦嗦地坐了回去。
见我一副小媳妇的样子,沈叔皱皱眉,叹道:“去吧……”
“谢谢沈叔!”
我拔腿就往外面跑,跑到大门口,便见到两个人从车上走下来,其中一个就是那个害我一个人在这里长蘑菇的沈桑眠。
我不知道齐凯看见沈桑眠现在的表情是不是会满意,我只知道我看到他的表情很是满意。
我几乎是飞扑到沈桑眠怀里的,这里的一切我都觉得像是幻觉一样,只有抱着他我才觉得有些真实感。
“青青……是你吗?”
“废话!”我拧着沈桑眠的胳膊道:“除了老娘谁还花这么大力气来找你。”
沈桑眠忽然笑了,那笑容我平时是怎么形容的来着?
对了,瞬间玉碎花凋……
他搂住我,柔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沈桑眠这样说我还来劲了,板着指头就开始数:“不能打电话,也没办法写信,所以我就坐了4小时的飞机,5小时的车,2小时的直升机,翻过了3个山头,走了不知道多少公里,又在这里傻等了三天……就是为了你沈大公子一面而已。”
听我这么说,沈桑眠轻笑出来,低下头来,轻吻了一下我的额头道:“你是说,你想我了?”
我低着头道:“可以这么理解……”
“大哥,这位是我嫂子吧?”
一个好听又年轻的声音响起,我这才注意到旁边其实还有一个人,我急忙从沈桑眠的怀抱里挣脱出来,一脸尴尬地站到一边。
“青青,”桑眠介绍道:“他是我弟弟,雪堂。”
雪堂?
我听沈叔说过,这就是他儿子?
我抬眼看向雪堂,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是吧……
他们沈家的儿子还真是一个比一个长得好看,这雪堂不过20不到的样子,可那倾国倾城的貌啊……
祸害,以后绝对是个大祸害!
雪堂跟我打了个招呼便先离开了。
其实雪堂长得跟桑眠有几分像,刚刚看到他我甚至有一瞬觉得是看到了以前的桑眠,只是,他身上有一股冷冽的气息,这和桑眠不一样,桑眠的冷不是冷酷的,而是疏离的,而这个人的冷……
恩……
有点像他亲爹……
“怎么了?雪堂长得很好看,都看呆了……”
沈桑眠忽然在我耳边说话,把我吓了一跳,抬头正对上他意味不明的眼。
“没有没有,哪有你好看啊!”我违心地撒了谎,要知道,男人有时候也是要哄的啊。
“哦?”
“恩恩!”我狗腿的答道:“在我眼中你是全天下最英俊潇洒的!不过,你真要把集团交给他吗?”我有些忐忑的问道:“他看起来很小诶……”
“不小了,我14岁就开始接触集团的事物了,更何况……”沈桑眠看着雪堂的背影道:“他比我适合这个位置,他就是为这个世界而生的。”
我看着雪堂走进大屋,直到他的身影彻底不见了,我才转过头来。
“看够了?”沈桑眠眯着眼问。
“恩,看够了……”话音刚落我便看到沈桑眠有些扭曲的脸,连忙补充道:“我刚刚那么看他是觉得他跟你有点像嘛!没有别的意思,真的!”
“像么?”
“不过仔细一看又不怎么像……你们气质不同……”我继续狗腿地解释道。
沈桑眠好像还不大愿意放过我,又追问道:“哪里不同?”
“他是……是‘冷血’,你嘛……”
“我是什么?”桑眠问道。
我看着含笑的沈桑眠,又想起了我初遇他的样子。
我不怀好意地笑笑道:“你是‘无情’。”
我心中永远的“无情”。
“原来,在你心里我是无情的啊……”沈桑眠眯着眼道:“看来我应该好好表现一下了。”说着沈桑眠就把我一把扛了起来,直接就从一旁的小道往楼上跑。
“你放我下来!”我蹬着腿道:“沈叔还在饭厅呢!”
“沈叔是成年人,懂的。”
中饭自然是没有吃成的,我也不好意思下去吃晚饭,直接由桑眠给我拿上来的,吃完晚饭桑眠便和我一起讨论着子流的生日怎么过的问题。
作为一个资产阶级,沈桑眠强烈表示要怎么风光怎么办,虽然我很舍不得钱,又觉得沈桑眠卸下担子之后钱包可能也要缩水一点,就更加舍不得了。
沈桑眠在强烈地批评了我的小家子气以及看低他的行为之后,又用他独有的方式严厉“惩戒”了我一番,于是我作为被剥削阶级,只能像资产阶级没皮没脸的妥协了……
我们正准备聊生日具体细节的时候,齐凯很没眼色的来敲门了。
见他神色有异,桑眠便跟着他一起出去了,好久桑眠才回来。
“出什么事情了吗?”我问。
“青青,很抱歉,我说了要带你在这里逛一逛的,现在只怕不能了。我们明天就要回去。”
明天就走?这么着急。
“到底出什么事情了,你告诉我!”
桑眠颓然地坐在床边,轻叹一口气道:“诺莎过世了。”
chapter48
半夜我被冷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才发现我不知什么时候把被子给蹬到床下去了,再回头一看,我身边空空的,桑眠不在。
我坐起身来,隐隐约约见到露台上有光,我爬下床套上外衣走到露台上一看,桑眠果然在这里。
大半夜的一个人在这里装什么忧郁……
也不知道他在这里坐了多久,头发上结了一层白色的夜霜都不自知,我匆匆回到房间,给他拿了一件大衣披上,他这才回过神来。
“青青?你怎么醒了,睡得不舒服?”
我摇摇头,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拂去他头上的白霜道:“应该我问你才对,怎么大晚上的一个人跑到这里坐着,也不知道加件衣服。”
听我这么说,桑眠忽然把我拉到他身边,环住我的腰,把头埋进我的怀里。
我失笑道:“你今天脑袋抽了啊,怎么跟子流一个德行?”
沈桑眠轻笑一声道:“我只是觉得这样很好,有个人责怪我没有添衣服,这样很好。”
我忽然就觉得被这句话打动了,我感到胸口某个地方在轻轻收缩,泛起一股轻轻的暖意。
他觉得这样的平淡是好的,用那样的家业换这样的平淡,他是觉得好的。
我坐到桑眠身边,搂住他的胳膊,轻靠在他肩头道:“会一直这样好的,那些不好的都过去了,剩下的都会是好的。”
沈桑眠就这样任我靠着,半响都没有再开口说话,可是我能感觉到他的异样。
“你一个人在这里坐这么久,是在想曹诺莎的事情吗?”
“恩……”
沈桑眠轻应了一声便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缓缓站起身,走到栏杆旁看着远处黑暗的森林,良久他才开口道:“我欠她的没有机会再偿还了。”
“桑眠,”我走到他身后小心翼翼地说道:“其实来之前,我见过曹诺莎一面……她有句话让我带给你。”
我能感觉到沈桑眠的身子僵了僵,见他没有反应我继续说道:“她让我告诉你,你不欠她的了,她说,你其实一直都不欠她的。”
桑眠没有说话,只是依旧一动不动地看着远方这片宛如怪兽一般的黑暗森林,我站在他的身后,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走到他身边青青握着他的手。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觉得我头上也要结霜了才听到身边的人苦笑了一声,然后用极轻的声音道:“青青,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变成了这样一个可怕的人。”
可怕?
“你为什么忽然这样说?”
“我知道诺莎过世的消息时,心情就像是那天叔叔抽我鞭子时一样……”
“我觉得愧疚和心痛,同时我又觉得松了一口气。”沈桑眠用一种自嘲的口吻轻声道:“青青,诺莎过世了,我竟然会觉得松了一口气。”
桑眠看着我,眼里有一种浓得化不开的苦涩,这样的他是我没有见过的。
我紧紧抓着他的手,我刚刚忽然觉得这个时候我要是不抓紧他,他就会走丢一样。
“一个救过我的人,我却把她当做了负担,这就是我一直自以为的道义,青青,我竟然是这样的人……”




合久必婚 章节45
我摇着头慌乱地解释道:“桑眠,你别自责。诺莎不是说了你不欠他的吗?逝者已矣,对于她来说这何尝不是一种解脱?你做得足够多了,别不放过你自己。人都是自私的,可是你不是一只抗拒着你的私心,去接受家族的重担,去偿还命运的苦难吗?”
“诺莎说的对,你不欠他的,你也是受害者,你无法选择你的出生,你的童年目睹了那场苦难,可那并不是你犯的错啊。你此后的一生弥补别人犯下的错,你怎么还能这样看轻自己呢?桑眠,无论曹诺莎在你心中是怎样的位置,你都用尽全力去照顾她补偿她了,这还不够吗?”
“你是很好的人,在我眼里你比谁都好!”
桑眠看着我,眼里流动着一种湿润的光,我回握住我的手,苦笑一声道:“青青,我怎么样你都是觉得好的,你看这个世界的眼光总是积极和善意的,对着这样的你,我更觉得自己又丑陋又肮脏,甚至根本就配不上你。”
“你怎么会跟这两个词有关系呢!”这个沈桑眠是想把老娘气死啊!我高声反驳道:“从见你第一面开始,我便觉得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最干净的人!谁都不准用那两个形容你!你也不准!”
“可是我不是。”桑眠打断我,伸出手拂过我的眼睛道:“五年前,你就总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的……你觉得我哪样都是好的,哪样都是对的,可是我不是你眼中的那个人。”
“青青,从前我只能抗拒着你,是因为不不敢。我不敢让你走近我,不敢让你了解我身后的一切,我甚至都不敢让你知道我爱上你了,因为我怕有一天你不再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我了,更怕你用这样的眼光看着别人。”
“青青,我宁愿你一直误会我是那个你想象中的沈桑眠,我不想让你知道我是一个又胆怯又自私的人。”
我扑到沈桑眠怀里,紧紧抱着他道:“桑眠你别说了,我都知道的,我这辈子只用那样的眼光看过你,也只会继续这样看着你,不会有别人!”
桑眠握住我的肩膀,认真地看着我道:“要是我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呢?”
不待我回答,他又继续说道:“七岁那一年,我躲在橱子里,眼睁睁看着诺莎替我承受了原本属于我的命运,看着我的母亲被人侮辱……”
“青青,我的命是用这样的方式换回来的,这就是我身上的原罪,是洗不干净的。”
“那时的我没有勇气走出去说我才是沈桑眠,后来的我也没有勇气对我的家族说不,我对一切都是被动的接受,接受家族的使命,接受叔叔的期望,接受对诺莎的道义。”
“有一天,我发现有一样东西是我自己想要的了,我又不敢开口说,我又开始害怕,怕有一天你知道我不是那样一个人就会离开。就这样,我的自私和胆怯又深深伤害了你,害得你一个人颠沛流离了五年,害得你一个人辛苦的带着孩子。如果不是上天眷恋,我甚至……甚至差一点就永远失去子流了。”
“阎青,你看你爱的人。你爱的竟然是这种胆小鬼。”
“这样的沈桑眠,你还想要吗?”
“要!”我脱口而出。
我一边抹着泪一边冲着他喊道:“你怎么样我都要,你怯弱我也要,你闷骚我也要,你就算变丑变穷我都要!”
我紧紧抱着他,好像一松手他就会不见一般。
“桑眠,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像这一刻一般跟你亲近过,我其实很高兴你能告诉我你是怎样想的。”
“你看希腊神话里,几乎所有的英雄都有点神的血统,做英雄是很难的,总要有点神力才能做到。我们都不过是凡人而已,凡人不需要去做什么英雄,也不需要永远一往无前,毫无畏惧。胆怯和自私都是再普通不过的想法了。”
“而且在我眼中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勇敢的人,就算你曾经是个爱逃避的胆小鬼那又怎样?”
“我被韩湘累绑架的时候,你不是拼了命去救我吗?为了我和子流,你不是鼓起勇气跟你叔叔摊牌了吗?我只知道,你为了我勇敢了,所以在我的世界里,你就是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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