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之前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南枝
张洹是一大早就醒了,估摸着只有五六点钟。
他迷迷糊糊的大脑并没有发现身体上的不适,他以为这是他和赵臻在一起很平常的一个早晨——醒来发现睡在赵臻怀里,被他紧紧搂着腰背,还被他夹着腿,他会全身不舒服一会儿,然后起来伸展一□体就会好。
他的头有点痛,抬起手推了推赵臻的胳膊,让他把手臂拿开,又想抬腿蹬赵臻,让他不要把自己的腿缠着,真是被他缠得腿都麻了。
他是要动腿的时候才发现一些奇怪之处,因为一动腿身后那种地方就一阵奇怪的痛,他惊了一下,但是却不会去想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赵臻因为他的动作也醒了过来,睁开眼对上张洹半迷糊的黑眸,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微微笑道,“宝贝儿,醒了?”
张洹眉头皱起来,声音哑哑的,“别乱叫我。”
第五十四章那天早上
第五十四章
张洹觉得自己的嗓子很难受,他以为这些都是宿醉的原因,所以也没想到赵臻身上去,只是转过头清了清嗓子,觉得嗓子的确非常不舒服,他一边要推开腻着自己的赵臻,一边用哑哑的声音说道,“你放开我。”
赵臻没放,反而还在他的鼻尖上亲了一下。
张洹有点气怒,他全身难受,觉得肯定是赵臻晚上把他抱得太紧造成的,所以就对着赵臻发脾气,“我说让你放开我!”
赵臻这才把他放开一些,柔声问道,“身体不舒服吗?”
张洹被他放开一些,这才觉得好些了,蹙眉道,“我头疼,喉咙也不舒服,身上也难受。”
赵臻在他的背上轻轻抚了抚,道,“以后不要乱喝酒。外面不规范的地方,谁知道那是不是假酒,有些对身体是很有毒害的,你头疼不仅是因为醉酒,还有那酒有些问题,会伤神经……”
想到赵臻还要罗嗦一阵,张洹只好赶紧打断他了,道,“嗯,我知道了,我又不是故意要喝那么多。”
说着,就要起床,还道,“我得去吃点咽喉片,我嗓子哑哑的难受,难道是要感冒了?”
赵臻也以为张洹是昨晚上受了凉要感冒了,于是非常在意起来,让他在床上继续躺着,自己起来了,开灯从床边椅子上扯过睡袍裹上,去给他拿药,而且问道,“要不要吃点东西了再吃药,这样不伤胃,或者,叫个医生先过来给看看。”
张洹身体酸酸软软的,而且随着意识越来越清醒,他分明感受到身后那难以启齿的地方的别扭难受,只是他一时不会去想赵臻趁人之危,而是想到了自己难道有便秘伤了这个问题。
他难受到不行,对赵臻说话也不客气,语气很冲地道,“吃点药就行了,我不看医生。”
赵臻下楼去,一大早给家庭医生打电话咨询张洹吃药的问题,又把保姆叫起来按照他的要求配药,他关心着张洹的身体,对张洹起来并没有为昨晚的事情发飙而觉得高兴,这说明张洹其实不介意被他那么做的。他现在还不知道张洹只是还后知后觉地没有发现而已。
赵臻拿着药端着水上楼进卧室的时候,发现张洹已经从床上起来了,脸色很不好地站在屋子中间。
看到赵臻进屋,他就含着怒气地把赵臻瞪着,胸膛起伏,想来是怒气上涌地非常厉害。
赵臻看他这样,以为他身体难受,便关心地问道,“是不是身体难受得厉害?先去床上躺着吧,我还是叫医生过来看看好了。”
张洹看赵臻居然一副无事人的模样,就磨牙起来,心想这个罪魁祸首,居然趁着他醉酒无意识对他做了那种事情,他再也压抑不住怒气,几乎是吼着朝赵臻扑上去,“赵臻,你这个王八蛋,你对我做了些什么!”
赵臻看他来势汹汹,惊讶了一瞬间,就赶紧张开手把扑过来打他的他抱住了,张洹一拳结结实实打在他身上,他还要赶紧道,“别激动,别激动,小心身体难受!”
张洹几乎眼里冒火,又是恼怒,又是无奈,气愤,不满,羞恼,又拿赵臻没办法,他像只困兽一样地推开赵臻,往后退了两步,但因为屁股痛,脚步都不稳。
他抬着手,用手指指着赵臻想骂人,但是又不知道怎么骂,只能自己羞怒不已,又全没办法。
赵臻赶紧把手里的药和水杯放一边,然后过来安抚张洹,但是还没近身,张洹就抬腿踢他,但是一抬腿,张洹又扯到了身后的痛楚,不由又皱起了眉,狠骂了一句,“shit!”
赵臻这才明白了,刚才张洹没发飙不是因为他接受了,而是因为他那时候没有发现问题。
要说张洹是怎么发现自己被赵臻做了的,他刚才起床上厕所,下床后越发觉得屁股痛得厉害,走路非常不自在,他不是傻子,这时候便发现了这其中有问题,不只是便秘伤了那里那么简单,上完卫生间,他去找了证据,不仅是他身体上的证据,例如身后有被使用过的迹象,身体上被赵臻弄出来的吻痕,而且,还有更直接的证据,例如,垃圾桶里的套子,还有赵臻没有拿出去的,放在一边的藤条篓子里的脏了的床单被套。
这下,张洹怎么可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赵臻趁着他醉酒的时候把他做了。
张洹无论怎么努力回想,都无法想起昨晚上床上那些事情,他是一个醉酒后完全不记得醉酒过程中事情的人。
他难受极了,不仅是被做了,而且是被在自己完全不清醒的情况下做了,他觉得这极大地伤害了他的尊严。
他对赵臻气恼不已,但是做都做了,也知道不可能挽回了,当然,也不能因为被赵臻做了就又像上次那样乱发脾气说分手。
不过,总之,他非常不好受就是了。
赵臻看张洹难受,也不在意他在发脾气了,温言软语地劝他,道,“身体难受,还是先养着吧,别的事情,我们接下来说好不好?这样发脾气又有什么用处。”
张洹当然知道他说的是正确的,但是就是咽不下这口气,红着眼瞪着赵臻,恶狠狠地道,“你必须还回来,你得让我压你赔给我。”
赵臻心想这怎么成,但是嘴里却先什么都由着他了,哄道,“好,好,你先不要生气,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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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
张洹气闷地坐到床上去,赵臻又把药和水端过去给他,问他,“先喝药吧。”
张洹本来想接过杯子的,但是看到赵臻这关怀备至的样子,就又想到自己被他做了的事情,然后又生起闷气来,一把把药推开了,道,“不喝,我没感冒。”
赵臻看他还在气头上,只好把药和水杯又放一边去了。过来坐在张洹身边陪他,用被子将他搭好,对愁着眉一副我看谁也不爽的表情的张洹说道,“后面是不是很难受,我再给你上一次药吧?”
张洹咬着牙瞪他,赵臻无奈地笑笑,“你就知道朝我发脾气,你还记得昨晚上你做了些什么不?”
张洹被他这么一说,心想自己做了什么?因为不记得,所以格外敏感,他看着赵臻问道,“做了什么?”
赵臻看他上钩,就将他拥在怀里了,张洹虽然推了他一下,因为没推开,之后也就没反感他的拥抱了,而是等他说话。
赵臻道,“你从车上开始就对我又啃又抓……”说着,解开自己的睡袍带子给他看自己的腰部,那里被张洹抓了好几条印子,不是伤口,但颜色挺显眼。
张洹一看到,脸就红了。
赵臻继续道,“还硬是要我和你做,你还不断说你很爱我……”
张洹一听这个,马上炸毛了,“怎么可能?”
赵臻道,“我做什么骗你这种事情。老罗肯定也听到了,你下次坐车,看他的脸色,你就知道我没说谎。”
老罗是赵臻的那个司机,张洹被他这么一说,脸马上更红了,心想自己那个样子就算了,而且还被外人知道了?
但赵臻马上安慰他,道,“别担心,他就是听到了而已,他哪里真敢看,而且,他不会说出去的,没什么事!”
张洹羞窘到一定地步了,对于赵臻这个“没什么事”的安慰一点也没听进去,甚至赵臻把他做了这件事,似乎也没有占据他的全部心神了。
赵臻之后又说了回来床上的事情,说张洹喝了酒,也许酒里面有些问题,非常热情主动,亢奋到不行……,还隐晦地提了张洹被插入很有感觉的事情,然后表示,既然被插入了,张洹那时候没醒过来,也没有意识,说明他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很享受那种事情,并不排斥,而且他还因此射精了……
张洹被他说得要崩溃掉了,心想自己是这样的吗,真的是这样的?赵臻肯定是在骗他,肯定的。
但是又觉得是真的,因为被赵臻那么大个家伙进去,他居然没有被痛醒,而且,他自己出精过这种事情,事后身体的主人也是会明白的。
张洹茫然了,他不想承认自己真的在那种情况下被插射了,他觉得这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他不敢相信……
张洹其实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发现事情发生已经没有办法改变之后,他也只能接受了事实和结果,从赵臻那里得到保证,说会让他试试在上面的滋味后,他也就不愿意再去想这个问题了。
早饭张洹只吃了一碗鱼粥,赵臻说他可以再吃点其他的,张洹也摇头不吃了。
他待在卧室里看书,或者用笔电做事,他一步也不想出门,他怕别人会发现他被赵臻做了的事。
其实,别人发现了也没什么,因为大家以为他早就被做了,而且每天都在被做,只是赵臻身边的人都面上太深沉了而已,张洹没从他们脸上找到异样,所以之前一直掩耳盗铃地以为别人不会这么想。
于是这一次,他就完全鸵鸟了。
赵臻只出门了一次,也很快就回来了,虽然把张洹忽悠住了,他松了口气,但是,他面上一点也没表现出任何一点异常来,就像平时和张洹在一起一样。他这样的表现,当然也是让张洹心态平和下来的一种原因。
给张洹上药的时候,张洹开始死活不让他上,但是让张洹自己上,张洹觉得似乎更加窘迫,于是只好由着赵臻了。
他趴在床上,脸埋在柔软的蚕丝被里,把自己当成一具石头。
赵臻看张洹这不想面对现实的模样,心里笑开了花,脸上却还是一副正经样子。
他又占了张洹一次便宜,在他腿根处轻轻抚摸,张洹被他摸得动情,而且不耐烦,闷闷地道,“你到底在干什么?”
赵臻却一本正经,“得让你放松才行,不然你觉得痛。”
既然赵臻这样说,张洹也就不好再怪罪他了,只得咬着牙趴着。
赵臻轻轻抚摸张洹的臀部,张洹觉得这种感觉怪怪的,他又想到以前和赵臻发生关系的时候了,于是脸颊热起来,身体也软了下来。
赵臻其实在极尽所能地温柔地不经意地挑逗他的敏感点,但张洹却没发觉到,只觉得身体里缭绕了一团软软的热气,非常舒服,但又不像真正动情那么激动。
赵臻先用手指给把外面抹了药,然后才用那细玉棒抹里面,赵臻动作非常轻柔小心,玉棒温润光滑,张洹有觉得一点点难受,除此便并不觉得排斥。
甚至,药物被玉棒带着抹进去的感觉,有点让张洹心里发痒,酥酥麻麻的,特别是在赵臻故意去碰到他的前列腺的时候,他甚至不由自主轻声叫了一声,身体一阵战栗,他想起身让赵臻不用抹药了。
但赵臻这时候故意说话转移了话题,他假装不经意地问起张洹过年时候的事情。
张洹因此而没有把自己的话说出口,只得忍耐着一波波的快感平静地回答他。
赵臻又在玉棒上抹了一次药,然后又一次伸进去,张洹不知道被赵臻故意碰了多少次体内的敏感点,他简直要受不住了,赵臻这才说好了,他故意没去注意张洹,而且让他自己扯被子盖好身体,他自己就收拾了药和那些东西往洗浴室去了。
张洹在赵臻离开后才坐起身来,他满脸通红,甚至身子都有点泛红,眼里也不由带上了层水光,他甚至想伸手去抚摸自己,最后还是控制住了,坐在那里平息欲火。
他总算是相信赵臻说他被插射的事情了。
他以前从没有想过,自己原来是该做下面的那个人,而且似乎会快感很强烈。
他又是羞愤又是窘迫,一时简直无法思考。
赵臻故意等着张洹穿好了衣服裤子才出来,他陪着张洹一起打游戏,张洹打着打着就去看赵臻的下半身,他心想赵臻那个东西那么大,他到底真的能够接受而且有快感?毕竟,上药时候的那个用具是非常细的,他又开始怀疑起赵臻对他说的话来。
赵臻发现他一直注意自己,其实猜到了张洹的心思,但却故意问道,“怎么了?又难受了?”
张洹面无表情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直接对赵臻说道,“你那个东西,我真的不是觉得痛,而是觉得好吗?”
赵臻愣了一下才看着张洹说道,“或者,你再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张洹瞪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赵臻笑了笑,在张洹唇边突然袭击偷吻了一个,低声和他说道,“这不是间接说明你那里也是天赋异禀?”
张洹愣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于是瞬间羞愤了,狠狠给了赵臻一拳。
赵臻被他打得故意一叫,道,“哎,我昨天一直在出力,今天还要不断挨打,这世道有公理这种东西吗?”
张洹被他气得扑上去打他,被赵臻抱着道,“你别乱来,先养身体要紧。”
第五十五章
张洹和赵臻在一起的日子过得太舒畅,他甚至忘了今夕何夕,而一直没有想过他该回家了,直到薛露给他打电话过来说了他一顿。
薛露在电话那边念叨道,“哥,你看看今天都是什么日子了?你真不回来吗?”
张洹沉默了一下,轻声应了。
薛露继续道,“再过几天都过年了,买年货你也不回来。不过,我买了不少你喜欢吃的东西,你回来吧,正好就吃。你说在忙唐师兄的那个什么什么平台,到现在还没有忙完吗?”
张洹道,“正在做最后的修改,还要测试才行。”
薛露也不大明白他的那些东西,之后只好不再询问这个了,但是却小声地探问道,“哥,你住在昶昶家的吗?”
张洹因她的问话心紧了一下,然后用平静的语气回答道,“你怎么会想我住她家,我没有。”
薛露道,“我去你的学校公寓找你了,你不在,而且你旁边屋的那个阿姨说你寒假没有过去过。那你现在住的哪里?”
张洹道,“我在xx路这边住。”
薛露知道她哥哥不想告诉她他的事情,不过,她实在很想知道,而且,她觉得张洹也该把他的情况让某个人知道一下,至少在他遇到什么事情的时候,能够给个帮手。
不过,她此时也不好在电话里细问,只好又叮嘱了几句让张洹赶紧回家,便挂电话了。
薛母正在擦地板,看薛露从房间里出来,就问她,“露露,洹洹说了什么时候回来没?”
薛露道,“估计就这两天回来吧。他说他手里在做的那个平台还要做修改和测试,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
薛母道,“什么平台,这么大过年的也要赶着做!他赶紧回来,要过年了,怎么也要去给他买两身衣服吧,到时候走亲戚,他还穿旧衣服去吗,别人还以为我们亏待了他,他这个孩子,也不为我们想一想,总是任性,我们这么养他,真不知道是养好了,还是养错了……”
薛母念叨着,薛露虽然心里非常明白母亲的辛苦,并且心疼她,而且告诫自己要体谅她和让她高兴,但是,总是一听到她念叨,不由得就烦躁起来,控制不住地就要惹她不高兴,但在每次让母亲不高兴之后,心里又很后悔,却又拉不下面子道歉。
薛露觉得自己挺差劲的,爸爸妈妈那么爱她,什么都考虑她,为她好,但是她却是个娇纵任性的孩子……
薛露想着这些,才忍受下来了母亲的唠叨,保持心平气和地和她说道,“妈,哥他已经大了,总有自己的事情做,有自己的想法。你在我面前这么说说也就罢了,你不要总在他的面前说,他不然真不会想回来了……”
虽然薛露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了,但是她这话还是让母亲生起气来,薛母一把将手里的帕子扔在桌子上,自己在沙发上坐下了,然后就开始揉肩膀,道,“不能在他面前说?我说什么了,我?这都要过年了,他还在外面不回来,而且也不说一声什么时候回来,我们这不是担心吗。我一天到晚地伺候人还伺候错了,我最近是身体差得不得了了,随便做点什么都腰酸背疼,你看看我,这一年,我都瘦成什么样了,还不是担心你们给担心的!这日子啊,我和你爸爸现在倒还是能够过得下去,但是你们呢,你们要怎么样,你们以后过得不好,我和你爸爸死了也不安心啊!你们就是这样不为我们着想……”
薛母说着说着就带了哭腔,薛露在心里后悔死了刚才和妈妈说了那么两句,赶紧跑过去给她捏肩膀手臂,安慰道,“我们哪里没有为你们着想。我和哥不是都努力不让你们操心吗?”
薛母道,“不让我们操心?你看看洹洹,和昶昶好好地一门亲事,他也不上心,他这到底是要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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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家他才看得上?你,你这丫头也是,你一天到晚地打游戏看小说,你也该交际的时候出门交际一下嘛,我和你爸爸准备要你出国,你也不愿意出去,一天到晚窝在家里,我们能够不担心?”
薛露道,“出国去有什么好?到那里人生地不熟,又花钱,哎呀,妈啊,你们就想让我出去吃苦吗,而且还要花你们老多钱……”
之后薛母也茫然了,她是什么好就希望女儿能够得到,例如出国的机会便是的,或者能够得到一个好的有钱的老公的机会,但是,她却没有想过女儿愿不愿意,她总觉得自己想的就是正确的。
张洹接了薛露的电话后,就皱了一下眉,一边写程序一边想也许的确该回去了,一直住赵臻这里算什么事,而且,也的确是要过年了。
于是,在赵臻回来的时候,张洹就和他说了第二天回去的事情。
赵臻已经习惯且爱上了和张洹在一起的日子了。
就像是那句话,一个心有归宿的人才找得到回家的路。
在赵昶刚刚出国那段时间,赵臻每天在外面,都想不起应该回家,回家有什么意思?就和在公司里一样,坐在书房里喝茶看文件而已,其他的,还能有什么,那里没有挂念的人,没有爱人能够给予的温暖,即使那里被命名为家,但其实和外面的随意一个宾馆有什么差别,甚至那里还没有沉烟楼这种地方吸引他,至少,在这些欢场,还能够有个人说话,还能够看看别人的热闹,而回家,却什么事也没有,太无聊了,无聊了就会觉得寂寞,觉得难受。
现在不一样了,有张洹了,他无论在哪里,都知道张洹还在家里等他,只要他回去,就可以看到他,和他说话,被他骂,他也甘之如饴,总之,心里从此有了牵挂和寄托。
女人喜欢安定的生活,房子便可以是家,男人喜欢漂泊,心之安定之所是家。
现在对于赵臻,张洹就是他的家,而对张洹,张洹自己并没有去想过这个问题,他只是喜欢在赵臻这里,不想离开。
张洹说要回去了,赵臻万分不舍,但还是只能答应他,让他回去。而且,他自己也答应了女儿要去a国陪她,他也该走了。
赵臻从张洹身后把他拥着,语气有点倦倦的,“好,我明天送你回去。”
张洹听出了他的倦意,便回头看了他一眼,赵臻神色平静,眼神幽深,不知道在想什么,张洹问道,“你这是怎么了?遇到什么事情了?这样没力气的样子。”
赵臻听他这么说,就露出了一个笑来,在张洹的耳鬓厮磨,道,“我是不想放你走,不过,不放不行,你得回薛家去,我也要去看看昶昶。你看,这世上的分别,总是无可奈何的。”
张洹现在已经能够非常平静地没有多少心绪起伏地和赵臻说赵昶的事情了。
他每次一想自己和赵臻的事情,总觉得两人在一起的时光真是少而且快,似乎眨眼之间便过了,但是,却又觉得这是一段非常长的充盈的时光,因为就是这一段时光,它让其他的关于别人的记忆在张洹的脑子里都变得模糊起来了,只留下它最鲜明而刻骨铭心。
张洹道,“你怎么突然抒情起来了,分别才是正常的且不可避免的,所以相遇相聚才显得珍贵吧!”
赵臻因为他这话轻轻地笑,又在张洹脸颊上用力地亲了一下,道,“对,就是这个道理。”
因为第二天就要分开,至少要大半月之后才能够再见面,于是当天晚上两人便相处得非常缠绵。
从外面餐厅回来,两人就在卧室里看电影,是以前张洹一直想看但是没有看的《春光乍泄》。
赵臻从没有纠结过什么同志不同志,他只是按照自己的喜好和意愿生活,所以,在对待这方面的事情上,他并没有张洹那么多的苦恼,也并不敏感。对同志小电影,除非是官能刺激型,不然,他真没有意愿要看。
不过,张洹要看这部电影,他也就陪着他看了。
房间里的影音设备只是一般,赵臻还对张洹建议,说xx路的大房子里有专门的影音间,效果更好,问张洹要不要过去试试。
赵臻说的那里是他家的那栋大房子,他和女儿赵昶生活的地方,虽然张洹现在已经不再介意赵臻是赵昶的父亲了,但是他还是无法接受去那里,所以直接摇头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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