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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豪门:错嫁冷血大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拓拔瑞瑞
——两家求合葬,合葬华山傍。东西植松柏,左右种梧桐。枝枝相覆盖,叶叶相交通。中有双飞鸟,自名为鸳鸯。仰头相向鸣,夜夜达五更。行人驻足听,寡妇起彷徨。多谢后世人,戒之慎勿忘。
……
秦臻收到他们逃跑的消息,就立刻让人进院去救人,而他也追向了沈逾安一行。
从车子里豁得丢出一样东西,用布条裹着,染着血迹。
秦臻弯腰拾起,望着车子远去的小点,举手示意手下不再阻击。
蔚海蓝一直站在院子里,直到有人将她带了出去。
蔚海蓝的视线在人群里穿梭,她看见一辆车子里躺着他。她挥开扶她的人,跌跌撞撞往那人奔了过去。车子已经开动,马上要将他带走。雷绍衡的脸色很白,从未有过的白。秦臻在后边喊,大概是说让她坐另一辆车子。
蔚海蓝扶着窗沿,望向车里的他。
意识朦胧,鲜血染红双目,一切都旋转起来。
雷绍衡微笑着,瞧她安然无恙。
蔚海蓝哑着声急切问道,“如果没有出事,那天你会不会跟我走。”
雷绍衡苍白俊颜,浮着的那抹笑意却缓缓散开,自始至终都是不应。车子已经驶离她的身边,秦臻将她扶开些。蔚海蓝一个恍惚,天旋地转,支撑着的最后力量都被抽空,抽的彻底干净,他仍是什么都没有说,连一个摇头点头的动作都





黑色豪门:错嫁冷血大亨 章节256
没有。
蔚海蓝感觉轻松了。
她只想回去了,要回去了。
408:尾声——回不去[]
船在飘着前行,他们在最底层的船舱,隔着甲板甚至都可以听见海水声,还有呼啸而过的风声。
入了夜很冷,气温骤降。
微安哆嗦着依偎向沈逾安,沈逾安就将她抱很紧。
“紧一点,再紧一点。”微安念着,沈逾安就愈发将她抱紧。
微安宁静地埋头于他的胸膛,好像这样的怀抱就是最终的归属。
微安从没有觉得自己和他真正贴近过,可是此时,她觉得他就真的是在自己身边的这么个人。
微安的唇瓣很苍白,贪恋地汲取他的温度,她喃喃的自言自语地说着,“其实我私下有过一次行动,我把她给绑架了。我寄了封匿名信给雷绍衡,后来出了车祸,我就把她给放了。我有想过要杀了她,因为听说她是你最爱的女人。但是我没有那么做,我不想去承认,她就是。”
只是因为杨慕清让媒体去搔扰了她,他就用另一个女人的照片去报复杨慕清。
他对蔚海蓝的心,既是爱着又是恨着。
这最后究竟是爱多一些,还是恨多一些,恐怕连他也不知道了。
“沈寰,如果我忍不住问你,你最爱的人是谁,你一定要骗我。不管你心里多么不愿意,你也一定要说,你最爱的人是我。”微安觉得眼皮越来越重了,她真是累了,想窝在他怀里好好睡一觉。
迷迷糊糊中微安想起那天,她想要从蔚海蓝身上找点证物。
寻便了她的全身,只在外套的口袋里发现了揣着的钥匙扣。她把钥匙丢了,将那海豚随匿名信一起寄了。
蔚海蓝对雷绍衡究竟重不重要,微安在那次的车祸里足以定夺。
只是风景辛又怎么会对他出了手。
这是一个谜。
如今也不重要了。
她轻轻的女声掠过耳边,夹杂着海浪声风声,在沈逾安耳边炸开。
忽然又寂静下来。
微安睡了过去。
沈逾安却久久不能够平静,他的双臂不自觉地收紧些。
两人顺利出了危险地带,在前往疗养院时,两人已经看到了铺天盖地的通缉画像。
萨坤、貉叔、微安、启烈、右荃……
却独独没有沈逾安。
面对沈逾安一瞬的疑惑,微安也只是笑而不语。
沈逾安刹那间领悟所有真相。
这些年来,微安从不让他深入接触帮派内部的运作。一切违法的事情,全都不让他做,贩毒更是用不上他。混黑的杀人是常事,吩咐下面的人就行,他也没有起冲突的仇家。就算是春城的行动,他原是要去,可她不允,非要自己亲自出马。导致铺天盖地的通缉令里,独独没有他。
所有的一切,若真是要刨根究底,半点也追不到他的证据。
他竟是安然无恙。
沈逾安心里边激荡起千层浪。
两人花了些功夫乔装打扮,成功的瞒过了疗养院的院长。沈乔被照顾的很好,一个人拥有一间屋子。沈逾安告诉院长自己是沈乔的远房亲戚,家境也不是太好,很久没见了,所以专程过来照顾她几天。语气诚恳,言辞切切。
院长是慈祥的老好人,就让人将沈乔隔壁的房间收拾出来让他们住了进去。
微安不太方便出门,更不能上医院,相对而言,沈逾安就自由许多。他去看了沈乔,沈乔依然认不出他,却也不会排斥他,由着他给她洗头洗手。做完这些,他又去了一趟药店,买了伤药跟纱布。
回来的时候碰到院长,院长也刚从沈乔的房间里出来,他便询问沈乔的情况,院长如实告诉他说,沈乔现在的智力只相当于稚气的小孩儿,不过比起刚送来时已经好了很多了。
这意思就是沈乔只活在孩童时期。
沈逾安心头一酸,却强忍着心酸对院长道了谢。
院长关切的看了眼他与微安的房间,犹豫了下仍是问道,“她是你妻子吧,脸色不太好,要不要紧?要不要我帮她检查看看?”沈逾安婉谢了院长的好意,“没事,我们从外地来,赶得急了,她晕车还没缓过来,我给她买了晕车药了。”
“那就好。”院长温和的笑着,“小伙子,懂得疼人,很不错!”
沈逾安笑了笑,恭敬地看着他走远。
妻子?沈逾安对于这个称呼有些陌生,还有一些不明的悸动。
房门打开,微安倚在门边。
看着他,她就露出又暖又软的浅笑,“你没有否认哦!”
轻快的语气,语调微微上扬,是少属于微安的俏皮。
至少沈逾安还从未见过她有这样俏皮的一面。
“否认什么?”沈逾安朝她走去,进了屋随手将门关上。
“院长误会我是你老婆,而你没有否认。”微安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难得一见的羞涩与坦然。明知他心里其实一直只有蔚海蓝一个人,这一刻,仍是忍不住的自欺欺人,他们这样的患难与共,是不是也可以假装是夫妻。哪怕……只有一天也是好的。
沈逾安看她一眼,她小麦色肌肤上蒙上微微一层粉红,黑色清澈的大眼睛氤氲水汽,很是漂亮。
她看着他,眼里有紧张的期待。
沈逾安收回目光,将买来的伤药纱布拿出来,淡淡笑了笑,“该换药了。”
他们在疗养院里,平静的过了三天。
那是足够宁静的三天时光。
好像在微安的生命力,没有过这样的生活。
微安从出生开始面对就是打打杀杀,听说母亲是难产死的,又听说母亲是被害死的,更听说母亲是跟人跑了。传闻的版本有很多,谁知道真假,谁又会去在乎真假。唯独有一次,微安去问父亲。那年她好像已经六岁了。萨坤当时还不是大头目,只是小头目。萨坤瞧着微安,竟然一下子就哭了。微安没有见过父亲哭泣,他那样凶恶的男人,就连教育她,不是打就是罚,怎么会哭,她瞧得呆了。但是她走过去,抱住父亲,抱住了那个还身强力壮的男人。
微安当时只是想,不知道就不知道罢,不愿说就不愿说罢,不管是怎么死的,总之她就是不在了。不在她的身边,不在父亲的身边了。直到微安成年后,跟随萨坤走南走北,萨坤才提起母亲。她是活活被火烧死的,却还拼命地将还是婴儿的她用竹篮救出去。
微安年幼时就清楚,她和别的孩子是不一样的。
她的路,注定血腥且不得善终。
沈逾安给沈乔修指甲,领着她在疗养院偌大的花园里散步。
沈逾安与沈乔坐在百年古树下的长条椅上,沈乔乖顺的靠着他,眨巴着眼睛认真的听微安读着童话故事。
沈逾安也不曾见过微安这样的一面。
原来她也会说故事,原来她也有温柔童真的模样。
读完最后一段,微安合上书,瞧见沈乔直直的盯着她看,看着看着又望向了沈逾安,却让微安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微安立即找了个借口要喝水,就起身急忙忙跑到了远处。
沈逾安微笑着拿掉沈乔头顶上的落叶,柔声问她怎么了?
沈乔歪着头看了他半天,忽然开口,“逾安。”
沈逾安怔了半晌,他知道她一直都会念他的名字。
沈乔看着他,忽的又一笑,天真无邪的模样,“逾安,爸爸和妈妈怎么还不回家。”
“姐。”沈逾安喊了一声,只是将沈乔抱进怀里红了眼睛,“爸妈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他们说有空就会回来看你。”
微安站在不远处,静静地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
沈逾安回到房里的时候,眼睛还有些红,但是情绪已经平静。微安于是发现,这个她一直以为沉稳内敛的男人,其实内心深处有着不可碰触的无助,有着最柔软的温柔。她强压下心头的酸涩,招呼他过来坐下,认认真真的看着他的眼睛,似要将他刻进脑子里,永远也不忘记。
她终于开口说,“逾安,我决定明天离开这里。”
沈逾安乍一听闻,不免有些微怔。
微安又道,“你不要走了,是我走。你也不用担心我,当初准备离开缅甸时爸就担心有一天会走散,如果真的走散了他会在荆州接应我。我这边过去,不会出什么大事,都这个样子了,也没人会认得我。爸想的周到,还有别人的证件作掩护。”
沈逾安慢慢眯起眼睛。
微安缓缓地说,“你跟我不同,你可以重新开始的。”
沈逾安一时没有出声。
他恍惚想起,那个逆着阳光笑的清浅的女孩淡淡说,谁让我叫安,你也叫安。缘分。
那个当他试图跟进帮里毒品交易时不惜拿枪顶着他呵斥他立刻回去的女孩说,我警告你,不准碰这些东西。
微安最后说,“你不是沈寰,你是沈逾安。”
当他成为沈寰以后,她没有再叫过他的名字。
这是多年来的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他,沈逾安。
他曾抛弃的名字,她喊的认真又慎重。
沈逾安这日夜里做了一个唯一有关蔚海蓝的梦。
在发生那些致命的事情后,在踏足于异乡的夜里边,沈逾安那么想梦到她。可没有如愿,没有想到这次成真。他好像迟到了,前一日和他们约好了要去郊游。当他赶到时,那小船却已经开走。他站在岸头,蔚海蓝立在船里。他还看见徐明朗,还有袁圆,他们还是一样的好。
那些想要说却没有来得及,见面后压抑着的情绪,他不可能再回得去的过去。
只是就这么越来越远了。
微安第二天离开时,天还没有亮。
沈逾安却也起了大早,沈乔并没有非常依赖他,只是看见他就很高兴。院长也下来吃饭,亲切的跟沈乔打招呼。院长问起他的妻子,沈逾安就说她去外面买些东西,一会儿就回来的。沈逾安还向院长告别,他们也要走了。
沈乔还在笑,吃的满脸都是。沈逾安就将她嘴角的米粒擦掉
如同往日,沈逾安陪着沈乔做游戏讲故事。
沈乔兴致勃勃,沈逾安却停下搭积木的动作,侧着头盯住她。
沈乔木愣愣地回望他。
沈逾安替她抚了抚散落的头发,低声说道,“姐,我回不去了。”
沈乔只是皱了皱眉头,便转过头,径直又玩了起来。
沈乔很安静的搭着积木。
沈逾安很安静的在旁边看了她一会儿,而后他悄悄立起,深深一个注目走了。
沈乔忽然唱起歌来,沈逾安一步一步走的很慢,慢慢勾起嘴角。
这首歌,是沈乔教会他的。
眼睛慢慢湿润起来,然后泪流满面。
“虫儿飞蝉儿叫
会借你肩膀睡觉
爱宠你又爱争吵
勾勾指头不放手
都不离开好不好
……”
他现在要奔赴的,是与她一样的义无反顾!
若活着,定然还会回来。
多年后是否已是两鬓霜华,不得而知。
409:尾声——天意
“蓝!”一声焦急的呼喊响起。
蔚海蓝的意识不清,朦胧里瞧见一个人的脸庞,那人好像是风景辛。不想去问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想去问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早就没有了力气。她感觉自己被风景辛搂住抱起,蔚海蓝又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时,蔚海蓝已经回到了风家的别墅。
蔚海蓝是惊叫着醒来的,睡着的时候她一直在念,“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风景辛坐在床边,一只手轻轻抚着她的头发。他去见过秦臻,听到现场转述的情况,他到现在还心有余悸。脑海里描绘出那个一脸死寂按下扳机的蔚海蓝,他丝毫不怀疑,下一秒她的枪口会对着她自己的脑袋。
“我杀了他!啊——”蔚海蓝惊惧地嚷着,从昏迷中睁开了眼睛。
风景辛一直在她身边没有离去,急忙抱住她安抚,“没有,没事了,




黑色豪门:错嫁冷血大亨 章节257
蓝,没事!”
“我杀人了。”她还在重复那句话。
风景辛沉声道,“没有死,他没有死。”
蔚海蓝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
至于那天的事情,在蔚海蓝再次醒来后风景辛简单的说了下,她的枪射中了雷绍衡的肩头,没有生命之忧。秦臻已经成功救下了他,他在医院里休养。只是他们的救援是非法的雇佣兵团和枪械,黑帮争斗严重,这是没有办法避免的事情,政府部门依例视为混斗,又没有确凿的证据,花了许多钱又有势力撑腰算是过去了。
蔚海蓝觉得真像是一场梦。
可是梦里面再也没有了画面。
她只是一直睡,一直在睡。
等到醒来,她还在这熟悉的床上。
她在春城并没有离开过。
昏睡的第三天,蔚海蓝才终于能够下床,她更瘦了,以往合身的衣服穿在身上,也空荡荡的像是一抹游魂。她从风景辛的口中得知,微安与沈逾安成功的逃了出去,只是他的人再也追踪不到他们的行迹。风景辛并没有告诉她,警方那边还在不断地追缉他们。
他们已经成了逃犯。
蔚海蓝疲惫的说,“就这样吧。”
关于那个叫沈逾安的少年,一如一场梦境,事过境迁,不愿提起。
有生之年,是否还会再次相见。
谁也不敢去定夺。
却是不如不见了罢。
不如不见。
蔚海蓝这近半个月来的失踪,蔚家人不是没有问起,风景辛只怕他们担心,只说是蔚海蓝身体不大好,去一个安静的地方静养了。蔚家人听他这么说,也没有再往别处去想。王谨之来找过风景辛,想和蔚海蓝通个电话,哪里又能联系到蔚海蓝,风景辛都不知她的去向。聪明如王谨之,是蔚家唯一一个知道蔚海蓝出事的人。
蔚海蓝平安回来后,蔚家人都来看望过她。
王谨之也瞧见她,见她真是安然才松了口气。只是她精神不济,也没有多说什么,陪了一会儿就走了。
而除王谨之外,最清楚其中委实的人只有袁圆了。
自从蔚海蓝被劫走后,袁圆就很崩溃。她询问蔚海蓝的下落,没有人知道,秦臻只说他们一定会找到她,让她不要乱跑。袁圆又去问雷绍衡,雷绍衡并不理她。袁圆没辙,只好去见风景辛,风景辛也是给了同样的话语。再后来秦臻走了,雷绍衡也不见了,就连风景辛也不见了。只剩下聂文诚还在,收拾着留下来的残局。
袁圆知道蔚海蓝回来了,立刻就奔了过去。
瞧见蔚海蓝消瘦苍白的面容,袁圆一下子就哭了。
等她醒了,袁圆又是一直陪着她,“你小舅刚刚走。”
蔚海蓝足足睡了三天,这才有力气说话。
她在微笑。
劫后生还她还活着,她没有死。
袁圆也笑了,但是笑着笑着又哭了,她握着蔚海蓝的手,低声说道,“海蓝,吓死我了。”
蔚海蓝已经回过神来了,自从放弃过一次生命后,她就没有再想过轻贱自己,只是当那些纠缠的痛楚如藤蔓缠绕,她还是会想,不如走了倒也轻松。现下她好端端的,倒也是庆幸,“你看,我好好的,你不要哭了。”
袁圆一擦眼泪,果真是不再哭了,泪水凝在眼角。
蔚海蓝提起那天,也提到路嫣。
袁圆垂下头,蔚海蓝这才知道了路嫣和秦臻的真正关系。袁圆三言两语说的很简练,蔚海蓝听后有些彷徨,更多的是淡然。原来路嫣有个姐姐,而那个姐姐是秦臻的恋人。后来路嫣的姐姐死于帮派间的斗争,路嫣就由秦臻照顾。秦臻是路嫣的姐夫。
蔚海蓝握了握袁圆的手,什么也不想说。
袁圆也抿着唇,亦是不想继续谈。
其后蔚海蓝也从袁圆那儿知道了雷绍衡的消息。
听说他恢复得很快。
听说他没有事了。
听说他很好。
蔚海蓝没有去见过他,也不让袁圆再说起他。
过了几天,蔚海蓝的情况也好转。
蔚海蓝却发现风景辛欲言又止,几次后蔚海蓝没有再忍住就询问他。
风景辛定睛望着她,说了那让她震惊的话语,“蓝,你怀孕了。”
蔚海蓝不敢相信他所说的,半晌都没有醒。
他又是说,“医生已经确准。”
风景辛在缅甸边境接过蔚海蓝,就立即带她回来。结果早就出来,他也早就知道了。但是瞧着蔚海蓝身体微恙,他也没有告诉她。任是蔚海蓝也没有想到,这个孩子会来得那么突然,来得那么不可预期。
那一天的留下,怎么就会迎来这个孩子。
难道说这是天意?
还是万劫不复不让她逃脱的深渊?
蔚海蓝颤了手抚向自己的肚子,这里面有个小生命,一个属于他和她的生命。脑子里又跳出唯一的两个出路,要么留下,要么打掉,究竟是该如何?究竟该怎么办?蔚海蓝很慌,慌到不知该如何是好,所以怔怔出神。
风景辛从未见过她这个样子,那么无措,连哭也哭不出来,他一下将她抱住,低声说道,“蓝,我说过的,我可以养你,我也可以养一个孩子,我都可以养。只要你想,我就可以的。”
蔚海蓝没有说话,满眼泪水。孩子的去留问题还没有定,蔚海蓝很抑郁
蔚海蓝央求风景辛,不希望他告诉任何一个人,她怀孕的事情。
风景辛只想让她宽心就允诺了。
蔚海蓝更加不爱说话,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她在做什么。风景辛每次归来,又或者是询问家里的佣人,就听见他们禀报,蔚小姐坐着晒太阳,蔚小姐吃完饭就进屋里去了。只是坐着不动,任何事情也不做,这样的迟暮会让人担忧。
风景辛察觉出她陷入了一个沼泽。
好像要将她吞噬。
风景辛怕她会崩溃,就要她出去走走。
蔚海蓝摇摇头,并不乐意出去。
风景辛在她面前半蹲而下,大手抚向她的脸庞,“蓝,你不能这样。”
蔚海蓝瞧见风景辛神色愁闷,自责不已。
风景辛心疼地抱住她。
一日天晴,蔚海蓝主动说要出去走走散步。风景辛就载着她出门,在街上闲逛,蔚海蓝忽而说去看看蔚默盈。只是车子刚到蔚家小区外边,便见蔚默盈与陈昇相携着走出来,甜蜜亲昵的模样。
蔚海蓝并没有喊住他们。
风景辛有些狐疑,也只由着她。
蔚海蓝看着他们取了车,车子先是去了菜场。他们挑菜,蔚默盈一直在笑,眼波流转,藏不住的幸福恩爱。陈晟还是一贯的好脾气,蔚默盈指指点点,将他当成了贴身男佣,他也蛮不在乎。
车子就一路跟着他们,他们又去了超市。经过婴幼儿用品店时,蔚默盈突然拉着陈昇开开心心的走进去,小婴儿的衣服,奶嘴,毛绒绒的小帽子……陈昇微笑着,耐心的听蔚默盈不停的说话,间或点头,一副好好先生的姿态。
这么跟了一路,最后又随着他们回到了公寓。
“要上去吗?”风景辛问。
蔚海蓝盯着两人相携的身影,还想说什么,却觉得没有必要。
这不是很幸福么?
何必去打破这份不易得来的幸福?
谁还想去问那是真是假?
蔚海蓝慢慢闭上眼睛,“我们回去吧!”
蔚海蓝的话一说完,竟然吐出血来。
电影里才会有的情节,怎么就会在她身上上演了。
410:尾声——终于崩溃
蔚海蓝毫无预兆的吐血,让风景辛方寸大乱。
风景辛掉转车头将人送进医院,医院是风家名下的医院,好半天接诊蔚海蓝的陶医生才走出来。他连忙迎上去,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惊惶担忧,“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吐血?她的身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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