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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绝美房东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风中的阳光
获悉那个啥晚期后,老人家的潜意识内,就会不住提醒各位细胞们:“哥几个,你们还有最多三个月的好活头。赶紧想想,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三个月啊,最多三个月。”
那些不知疲倦生产新细胞,来维持主人活着的细胞们一听就哭了,立即罢工:“都尼玛快死了,还忙活个毛线?”
于是,原本正常工作的细胞们,罢工后,再也没有新的细胞补充,主人却每时每刻,都要消耗掉大量的细胞。
结果很快就坐吃山空,不到一个月,主人就挂了。
家属们正围着他的遗体哭啼呢,医院来电话了:“那个谁大爷啊,您的绝症晚期是误诊。医生小姐姐给您看的化验单,是别人的。您的,健康着呢,能活九十九。”
意识能杀人,也能治病。
还是以病人来举例。
某大爷真患了那个啥的晚期,医生小姐姐也如实相告,说让他回家准备后事吧,别傻乐了。
可某大爷却不信:“孩子,你特么这是胡说八道,故意吓唬老头子是吧?唉,现在的年轻人啊,简直没点素质。不就是上个月在八路车上,俺不小心从你领口内,看到了不是俺的好东西吗?当时,你已经羞恼成怒的骂俺,你个老流氓怎么不去死,算是扯平了。怎么现在,又要趁机打击俺呢?”
某大爷愤愤的离去,丝毫不信。
于是,本该三个月就位列仙班的某大爷,快快乐乐的活到了九十九。
因为他的意识,在给那些最近头疼腚疼的细胞们下令了:“都尼玛给老子精神点,赶紧干活。一个个哭丧着个比脸,好像随时就挂了那样。我呸,知道老爷子是要活到九十九的不?”
那些想罢工的细胞们,一听,齐声长叹:“唉,老不死的,真能剥削大爷们啊。”
在意识的长鞭奴役下,原本患病的细胞们,就像被东洋鬼子压榨的华夏劳工,累死,也得生产更多的细胞,来让某大爷消耗。
细胞不住的死,新的细胞,却又不住的被生产出来后,按照意识的命令,再生产更多更多的细胞。
这就是意识的神奇作用。
哪怕真有什么不好,只要潜意识不承认,那些不好,就得乖乖变好。
意识不但能改变细胞,还能改变气场。
意识改变气场这块,已经被广泛开发了出来,看看每天早上在某些店门口,好像傻瓜那样跳舞,高喊着“我一定能成功”的人们,就知道了。
啰嗦这么多,就是为了证明,沈岳全力狠撞向鬼女人的脑袋时,他的意识,就在光速万分之一的时间内,调集了大量悍不畏死的细胞,冲向额头。
长鞭,甩的咣咣响,吼叫着:“快尼玛的冲上去,给老子顶住,顶住!我们一定要撞碎那个鬼女人的脑袋,保住自己的头盖骨!上,上,死再多的,也得上!”
意识,在沈岳全力撞击时,头盖骨的硬度,可能已经超越了最硬的钻石。
但鬼女人在猝不及防下,意识来不及指挥某些细胞,全速向额头集中,那么所受的打击,绝对就是毁灭性的了。
鬼女人功夫再高,脑袋再硬,遭受铁锤重击后,也只能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也不知道有没有撞死她。”
这个念头,就是沈岳的脑思维,传达的最后消息。
然后,他就迅速深陷进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静。
黑黑的密地内,死一般的寂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狐鸣响起。
狐鸣很低,带着惊恐,彷徨。





我的绝美房东 第276章 今夜有人大行
“狐鸣。”
侧耳倾听密地内动静的老嬷嬷,轻声说道。
“是啊,是狐鸣。”
被她背着的云二先生,无声的叹了口气后,又长长松了口气。
狐鸣再次传来时,已经没有了那会的愤怒,邪恶,只有惊恐和彷徨。
老嬷嬷隐隐能猜出什么,可她不敢多问,甚至都不敢多想。
毫无疑问,已经去过密地内的云二先生,应该知道怎么回事。
他却不说
这是祖制,哪怕老嬷嬷掐住他咽喉,他也不会理睬的。
老嬷嬷当然不敢那样做,却在听到云二的松气声后,老脸的皱纹中有笑意浮现。
“回吧。”
云二先生淡淡的说。
老嬷嬷立即转身,健步如飞的返回来路。
来到那棵椰子树下后,云二先生扶着老嬷嬷肩膀的右手食指,轻轻点了下。
她马上就停住了脚步,低头看向了云霞。
云霞还在酣睡中,眉梢不时微微皱下,随即舒展开来,洋溢着甜蜜的羞涩。
这孩子,肯定在梦中和沈岳,继续她浪漫的洞房花烛夜呢。
她侧身躺在鲜艳的嫁衣上,玲珑有致的娇躯上,盖着沈岳的衬衣。
那双雪白修长的大长腿,并在一起,弯成了七十五度角的样子,雪足五趾的指甲盖上,涂成了艳红色,在月光下,散着柔和的媚惑。
云二先生静静的看着她,目光中只有欣慰的柔情。
老嬷嬷能感觉到这种气场,又悄悄的笑了。
云二先生能把阿霞当做亲女儿来呵护,是全体青灵寨寨民们最大的心愿。
“希望,阿霞能永远这样幸福。”
云二轻声说了句,手指又轻轻碰了下嬷嬷的肩膀。
嬷嬷刚要抬脚,他却又说:“等等。”
老嬷嬷本能的回头看向他,却发现云二先生看向了别处。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老嬷嬷看到了两双鞋子。
一双是白底红面,上面绣着花儿的绣鞋,是云霞亲手所绣,洞房花烛夜时才能穿。
还有一双黑色的运动鞋。
这当然是沈岳的了。
两双鞋子,整齐的摆在一块石头上。
不是绣花鞋挨着绣花鞋,而是叉开摆放的。
这样摆放鞋子,也是青灵寨的婚姻风俗习惯,预示着鞋子也在亲密拥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咱们两个永不分离,直到变成破鞋。
云二先生看的,当然不是这两双鞋子,而是鞋尖处的那张芭蕉叶。
芭蕉叶上,平放着一把黑色的长形物体。
黑色的皮套。
黑色的把柄。
云二俩人当然能辨出,这是一把刺。
“这是沈岳的。”
老嬷嬷轻声说。
云二先生马上说:“我看看。”
老嬷嬷立即走过去,刚伸出来,正准备脚尖一挑,把那把刺挑起来时,云二及时说道:“用手拿。”
老嬷嬷有些不解,但还是顺从的弯腰,刚伸出右手,云二又说:“双手。”
老嬷嬷终于感受到了什么,心中惊讶,双手平端着,以祭祀时的标准动作,托起了那把黑刺。
“嬷嬷,你可能从没听说过残魄黑刺的故事。”
云二先生,也伸出双手,动作恭敬的接过黑刺时,才轻声说。
老嬷嬷摇头,示意她确实没听过残魄黑刺的故事。
她自从来过玉石湖后,到现在已经五十年了,从没出去过青灵寨,不知道残魄黑刺的传说,也很正常。
“但,你肯定能从这把黑刺上,感受到什么。”
云二先生低低说着,握住刺柄,缓缓的抽了出来。
老嬷嬷立即用心去感受。
她不必这样的。
只因,随着残魄黑刺被云二缓缓拿出皮套,老嬷嬷立即感觉身边气场,蓦然剧变!
就连月光,也在瞬间,好像黯淡了许多。
椰林外原本轻声歌唱的虫儿,也住了声。
无声,无形,无边!
杀气,就像一个看不到的魔鬼,自皮套中缓缓涌了出来,弥漫在月光下,却用无法形容的速度,迅速笼罩了玉石湖。
甜睡中的云霞,嘴角笑容凝固,娇躯轻颤了下,本能地的蜷缩了下娇躯。
“这、这是什么?”
云二先生已经说过,这是一把刺,老嬷嬷也认识这是一把刺,可她在感觉到凛然的杀气后,还是情不自禁的颤声问,这是什么。
“军刺,名为残魄。”
云二左手五指,缓缓自刺身上抚过,满眼都是崇拜的神色,低声说:“此前,我就有幸见识过一次残魄。那时候,我还年轻,少不更事。”
年轻,少不更事的小伙子,基本都会特崇尚武力,看到趁手的兵器后,会刨根问底。
很多人都说,残魄黑刺是用东海海底万年玄铁,以古法锻造而成,自身就携带凛然气质。
那么,那块锻造黑刺的万年玄铁,又是什么来历?
为什么,黑刺在锻造出来后,取名为残魄呢?
相传,夏朝初年,夏王大禹划分天下为九州,令九州州牧贡献青铜,铸造九鼎,象征九州,将全国九州的名山大川、奇异之物镌刻于九鼎之身,以一鼎象征一州,并将九鼎集中于夏王朝都城。
后来,这才有了“问鼎中原”的说法。
但那时候的青铜,可是相当贵重的金属,并不是所有的州牧,都能集齐。
于是,聪明的州牧们,就开始琢磨着弄虚作假。
火山爆发,岩浆凝固后,其间会掺杂些金属。
州牧们就把这些金属,混在青铜中,运到了夏王的都城。
冶炼师开始冶炼。
不知多少天后,冶炼师发现铜汁下,还有一些不是青铜的东西。
既然不是青铜,冶炼师当然不敢随便拿来铸鼎,更不敢和夏王说那些州牧弄虚作假,只好缩小鼎的重量,把这些不知名的金属,倒进了大海中,毁尸灭迹
据说,金属液体入海时,天色剧变,蛟龙乱窜,有鲲鹏自远方来,不亦说乎?
渐渐的,这种不知名的金属液体冷却在了海底。
它沉睡了数千年,通体冰凉,所沉之处,水草不生,万鱼躲避,繁星似锦之夜,会有黑色杀气,自海底暴增,直冲南斗贪狼星座。
一不知名高人,偶遇此处,发现这道杀气,大吃一惊:“沃草,这不是夏王铸鼎所用精髓么,怎么能随便放在这地方不要啦?不行,不行,必须得捞上来。这要是锻造成兵器,那可就是不败的神兵利器。”
鲁迅先生曾说:“世上本无残魄,自从高人发现了那块万年玄铁,以古法锻造出十二把黑刺后,世间便有了不败的残魄。”
因玄铁与南斗贪狼互动数千年,自身杀气盈野,更因乃夏王圣人所选之物,具备某了某种灵性,即便锻造成黑刺后,不用来杀人放血,也是床头辟邪必备佳品,让邪魔鬼祟见之胆战心惊。
“故此,黑刺取名残魄。尤其被当代军神祝福过,它自身已经成为一种象征了。”
云二先生好像梦呓般,以虔诚的语气,把当年那位去过云家的某鸟人,扯淡的那些话讲述了一遍。
老嬷嬷听的入神,喃喃地说:“原来,世上还有这种神兵。可惜,我已经年龄大了。”
云二笑了:“嬷嬷,就算你还年轻,也不一定有机会能拥有残魄。”
老嬷嬷不解,抬头看着他。
云二则抬头,看着东北方向,声音空灵:“有些东西很好,很好。可,并不是随便哪个人,就能拥有。一旦不自量力的拥有,反而会遭到反噬。家破,人亡。”
听他这样说后,老嬷嬷眉梢猛地跳了下,提醒道:“先生,夜很深了。”
“是啊,夜很深了。我,也该走了。我已经,滞留了太久。”
云二喃喃的说着,看着躺在地上的云霞,收起残魄,又拍了拍老嬷嬷的肩膀。
老嬷嬷眼角更加急促的跳,几次张嘴想说什么,却低低叹了口气,缓缓蹲了下来。
把云二放下后,老嬷嬷刚要伸手搀他的胳膊,他却摆了摆手。
云二已经四年不曾独立走路,现在没有双拐,又拒绝嬷嬷的搀扶后,脚下接连几个踉跄,眼看就要摔倒时,却站住了。
他慢慢的跪在了云霞身边,细长干瘦的手指,自她脸蛋上轻抚而过,停在了眉心位置。
看着云霞散开的眉心,云二笑了,缓缓的说:“青灵寨,后继有人了。嬷嬷,你可以去叩谢列祖列宗了。”
老嬷嬷愕然,随即明白,狂喜,抬手,脚尖点地,就像月光下的一只大蝙蝠,横掠向玉石湖边。
她重重的跪了下来,对着湖心。
青灵寨的密地,明明在西北方向,嬷嬷在叩谢列祖列宗时,却向着湖底那边。
因为在青灵寨的传说中,湖底就是祖先那个世界。
额头磕在鹅卵石上时,嬷嬷老泪纵横。
一,为青灵寨后继有人。
云二先生既然看过云霞后,说出这句话,那么她肯定是珠胎暗结。
二,为云二先生泣。
先生说,他在青灵寨滞留太久,也该走了。
大限已到。
青灵寨的诸多传说中,就有世上有一人去世,就有一人降生的说法。
先生在云霞珠胎暗结时,大限已到,正和这个传说相吻合。
有星,自东北方向陨落,带着长长的尾巴,一闪即逝。
很多地方,都有星落人死的传说。
那么,今晚会不会有人大行?
展小白不知道。
她正在害怕。
莫名其妙的,她忽然被一个面蒙着黑纱,戴着黑色锥帽的女人,带到了一座宫殿前。
还没等她来得及看清楚这座宫殿是什么样,就被女人好像拎小鸡仔那样,提着走了进去。
砰的一声,她被重重扔在了地上。
疼的她刚要尖叫,就听女人恭声说道:“陛下,我已经把她带来了,请您享用。”
什么陛下?
浑身骨头仿佛都被摔断的展小白,抬头看去。
她很想看清这个陛下的样子,可他的脸,却被一层薄雾所笼罩,看不清。
陛下满意的轻笑着,俯身,伸手摸向了她的脸。
拿开你的爪子!
展小白很想这样叫,更想躲开,但她即张不开嘴,也发不出声音,只能被那只手在脸上摸了下。
她愤怒的瞪大眼,再次看向陛下时,却看清了那张脸:“破人,怎、怎么会是你?”




我的绝美房东 第277章 夜半来电
那张脸,是沈岳的。
展小白可就不明白了,这个破人什么时候成为陛下了?
穿着黑色绣龙袍,脑袋上戴着通天冠,人模狗样本该很滑稽,浑身却偏偏散着让人压抑的气势。
还有个很厉害的黑衣女人给他当狗腿,把她抓了过来,没好气的摔在地上,请他享用。
真是太过分了。
黑衣女人,这是把展总当做美味的红烧排骨了么?
沈岳还没说话,黑衣女人就厉声喝道:“放肆,敢和陛下这样说话,你是不想活了吗?”
我了个靠,这是搞什么呢!
展小白也生气了,刚要尖叫“我和沈岳爱怎么说就怎么说,管你几个事啊”时,嗡嗡的响声,让她猛地睁开了眼。
身穿黑色绣龙袍的沈岳,全身都被黑袍笼罩的女人,还有巍峨的宫殿,悠忽不见。
农历八月十四的明月,散出泻地水银般的光,透过淡蓝色的窗帘,洒在暖气片的那几双袜子上。
刚才,只是个莫名其妙的梦。
可不等展小白搞清楚沈破人,怎么会成了陛下,就被嗡嗡急促震动着的手机,给惊醒了。
夜半来电。
没几个人,喜欢夜半三更的,电话忽然被人拨响。
因为这代表着,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确定放在枕头边的手机剧烈震动,并不是在梦中后,展小白困意全消,忽地翻身坐起,抓起了手机。
只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她就如坠冰窟。
啪的一声,手机掉在了毛毯上。
来电显示,是家里的固话。
展小白记得很清楚,她第二次带沈岳回家,离开时曾经告诉过闻燕舞,晚上不要给她打电话。
因为她怕,晚上接到闻燕舞的电话后,会告诉她,父亲已经不行了。
现在
可她再怎么怕,也得接。
只要人活着,有些事怎么避,也避不过去的。
展小白娇躯轻颤着,拿了几次,才把手机拿了起来,接通,放在了耳边。
马上,手机那边就传来了闻燕舞的低声:“小白,快点回家。”
她只说了这句话,就结束了通话。
展小白也没打算再问什么,举着手机呆愣片刻后,伸手掀起毛毯,跳到了地上。
她还是在沈岳的家里,他睡过的床上。
在这儿,她会有种说不出的安全感。
他的人虽然不在,可他留下的特殊气息,对展小白来说,却能起到安神作用,能让她在不堪重负时,躺下后就能沉沉的睡去。
早就决意不会再接受那个破人了,却偏偏睡在人家床上这种事,对展小白来说,很正常啊。
不接受他,和睡在他床上,有什么矛盾的关系吗?
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展小白刚要冲出卧室,却又折身返回,扑到床前,一把抓起了手机。
父亲不好了。
展小白在回家时,必须给她最信得过的人打电话,让他们用最快的速度,赶去她家。
几乎是下意识的,展小白刚跳上车子后,就开始拨打沈岳的电话。
等待的时间,她飞快的系上了安全带,点火启动。
嗡!
白色宝马车发动机的低吼声,在午夜时分听起来,特别的刺耳。
更刺耳的,却是手机内传来的机械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候再拨。”
“姓沈的,你竟然敢关机,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
展小白尖叫一声,真想把手机砸在车玻璃上。
幸好忍住了。
真要把手机砸了,她怎么通知其他人呢?
谢柔情,永远都是展小白遇到事时,最先想到的人之一。
谢柔情没关机,声音里带着惺忪睡意:“小白,怎么了?”
“柔姐,快,快来我家。我爸、我爸,不行了。呜,呜呜。”
展小白说到最后,才发现自己哭了起来。
手机那边有过短暂的沉默后,谢柔情惊叫声传来:“好,好,我马上去!小白,你现在哪儿?是春天花园小区吗?”
“是。”
“你最好是在那儿等着,我会用最快的速度赶过去。小白,你一定要在门口等。千万不要自己开车回”
谢柔情担心展小白独自开车回家的路上,会因心神激荡,发生某种意外。
只是不等她说完,展小白就把手机丢在副驾驶座椅上,脚下一踩油门,车子轰轰的窜了出去。
眼看老爸不行了,展小白恨不得化成一道光飞回家,怎么可能还有耐心,等着谢柔情赶来。
一路上,她只是后悔,明知道父亲随时都能大行,她怎么不在家守着,非得跑出来住呢?
她都不知道怎么回家的。
好像只是眨了下眼睛,也好像过了足足一个世纪,她就来到了展家别墅院门前。
门前,停着一辆急救车,蓝色爆闪,不住的打着旋。
展家院子里,客厅内,灯火通明。
几个穿着白大褂的急救人员,正推着一辆担架车,急匆匆的跑向院门口。
后面,跟着闻燕舞。
她穿着黑色的睡袍,外面披着一件咖啡色的外套,踩着水晶小拖鞋。
看她这样子,应该也是在睡梦中,听到老展那边有什么声音,发现他不好后,这才慌忙拨打了急救电话。
“爸!”
展小白跳下车后,凄声喊了声爸,跑向了门口,却被两个医护人员抬手挡住,催促:“闪开,闪开,不要妨碍我们上车。”
展小白很清楚,对急救人员来说,时间就是生命,任何人,任何事,都比不上他们抢救病人更重要,慌忙闪到旁边,泪眼朦胧中看向了担架。
老展平躺在担架上,眼睛半睁着,脸色好像宣纸那样的白,一动不动,鼻子上已经被扣上了氧气罩。
完啦,完啦
急救车的门刚关上,凄厉的笛声就拉响,呼啸着冲上了公路。
展小白连忙擦了擦泪水,跑到车前,刚要上车,却有人抢先跳在了驾驶座上。
是闻燕舞:“小白,去后面。”
展小白当前明显不在状态。
别看她能独自驾车回家,谁能保证她在去医院的路上,也能平安?
闻燕舞虽说已经和她翻脸,那天捅破窗户纸后,还差点杀了她,但现在所表现出来的关心和沉痛,却不是装出来的。
养只小狗两年多,还能建立深厚的感情呢,更何况是人和人之间呢。
无论怎么说,闻燕舞都以展夫人的身份,和老展在一个屋檐下共同生活那么久了。
现在,老展即将勇赴极乐了,闻燕舞也是心中凄凄。
展小白当然不会有任何的意见,马上开门,坐在了副驾驶上。
车子刚调头,她就急声问道:“舞姨,我爸怎么回事?”
老展都那样了,展小白什么也顾不上了,这声“舞姨”倒是叫的很顺口。
闻燕舞也没觉得意外,双手抓着方向盘,看着前方沉声说:“我给你打电话时,大概是零点半左右,正在睡梦中,忽然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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