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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无法预料的分手,我都能给你送上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小猫不爱叫
“之前哭鼻子那个,你叫什么?”
“小的叫杨青。”被宋禹丞这么一点,杨青顿时红了脸。
“腰板挺直了回话。”
“是!爷, 属下叫杨青!”
“这还凑合,”宋禹丞挑了挑唇角, “这孙子说爷没长眼, 你教教他和爷说话的规矩。”
“是!”杨青立刻心领神会, 上去抡圆了膀子,一巴掌就抽到了那知州的脸上。
要知道,虽然容城生活艰难,可杨青也到底是个当兵的。这一巴掌,和宋禹丞他们比不了,对付容城知州这种,还是绰绰有余。就看那知州的右脸,立刻肿了起来,整个人趴在地上,脑袋都嗡嗡作响。
“你……你好大的胆子!”那知州脸肿的说话都含糊,嘴角也多了血丝,忍不住嚷着让外面的家丁进来帮忙。
可宋禹丞手下的兵可不是吃素的,就知州养的这些人,在宋禹丞手下眼里,怕不是跟废物也差不了哪去。略略伸手,就全都被绑起来扔到厅外的院子里。
“怎么的?再跟爷叫板?”宋禹丞不屑的看了那知州一眼,就像是在看什么垃圾。纨绔的姿态,嚣张至极。
知州被他彻底激怒。“你这是动用私刑!我,我是当朝皇帝派下来的知州,就算你是郡王,你也没有资格动我。”可后面的辩白还没说出来,就被宋禹丞身边的传令兵一巴掌给抽回去了。
“放肆,怎么和我们爷说话呢?皇上派你又如何?我们郡王爷可是皇帝的亲外甥,你算个屁!”
这下好了,那知州原本只是右脸肿,现在左脸也跟着对称,合起来正好一个猪头。不过一会,就痛的鼻涕眼泪留了满脸。
“呸!窝囊废!”传令兵淬了他一口,嫌弃的不行。
宋禹丞却懒洋洋的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了他一眼,指着下面问道:“容城军法处管事的在哪?”
“爷,是我。属下乔景轩现掌管军法处。”
乔?莫不是之前杨青他们说的乔大人?宋禹丞抬头,接着有点意外。因为这乔景轩也太年轻了点,并且看模样,与其说是当兵的,不如说是书生。
不过是什么也都无所谓,只要能用得上,外表并不重要。宋禹丞这么想着,对那乔景轩命令道:“你先绑了这狗官,然后在带着你们军法处的将士去调查他的罪名,给你半个时辰,我要知道他这十年的全部罪名。”
“是!”宋禹丞如此雷厉风行,着实出乎乔景轩的意料。但一想到那知州会被处置,他的心里也跟着松快不少。
而那知州却还嚷着要上奏折,见皇上。宋禹丞听着腻烦,忍不住摸上了桌子上剩余的那根筷子。可谁料,还没等他出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海东青就直接冲过去,干脆一翅膀把他抽晕了。
哼,叫唤得这么难听,还敢吵到年年,就该直接打死。海东青趾高气昂的飞回到宋禹丞的肩膀上,使劲儿用头蹭了蹭宋禹丞的脑袋,觉得自己厉害坏了。
然而此刻正赖在宋禹丞怀里的黑毛奶猫,却懒洋洋的瞥了它一眼,感觉这傻鸟简直蠢爆。
且不论这一猫一鸟不着痕迹的互相争宠,旁边看着的杨青却有点担心,忍不住问了一句身边的传令官,“咱们爷直接办了那知州不要紧吗?听说那狗官朝里有人。”
“有人也没用。”之前拉他进来的传令兵一点着急的意思都没有。还示意他去看宋禹丞手里正写着的奏折。杨青开始不敢,后面看宋禹丞不介意,就也凑过去看。
可就这么一看,差点没乐出来。宋禹丞这写的竟然也叫奏折?就他这种大老粗,也能看懂写的是什么内容。
就看那奏折上歪歪扭扭的写着,“舅舅亲启,有个消息得和您说一声。您之前给祈年派的知州是个狗官,干了不少王八蛋的事儿,所以祈年一生气,就给砍了。后面您看着找个靠谱的送来。最好是个会功夫的武将,书生瘦了吧唧吃不了几口饭,我怕他没到容城就饿死了!”
“噗。”这话也太直接了,不过倒也都是真的。那容城知州,可不就是个狗官?
杨青唇角的笑意说什么都忍不住,但是对宋禹丞的好感却蹭蹭上了许多。
杨青看得出来,宋禹丞虽然纨绔嚣张,可他的身份,却完全当得起。而更让人为之欣赏的,是他有心为民,是个好郡王。
他们容城,这次是彻底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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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杨青这头心放在了肚子里,此时知州府外面,那些老百姓们可是快要被吓死了。
这容城知州掌事十年,就是这容城的土皇帝,他们一直求救无门,想要告御状都拿不到路引。然而现在,宋禹丞不过刚来小半天,就把这知州打得跟猪头一样。
一时间,众人都忍不住聚过来看热闹,可又有点害怕以后知州脱险蓄意报复。
那跟着执法处出来的传令兵自然看得懂他们脸上的顾虑,扬声到:“各位乡亲,我们郡王爷说了,荣成知州,贪赃枉法,丧尽天良。依照军法,原本应该立刻砍了这狗官。但却不能让他死的不明不白!”
“所以现在,你们有什么委屈都可以说出来,我们军法处的兄弟都能给记录在案,回头报给皇上知道。”
“真的吗?能报给皇上?”
“怎么可能,这容城知州是尨城守城的霍将军的小舅子。现在看着被抓了,没准回头就要给送出来。”
“那又怎么样?我不管了!这么活下去,早晚也是死。这容郡王打什么主意我不知道,但我是真的忍不住了。”不少人七嘴八舌的小声议论,其中一个和知州仇怨已久的青年却先站了出来。
“军爷!小的有冤。”
“你说!”
“我妹子长得漂亮,被这狗官看上,给强行抢走了。我妹子不愿意,想要反抗,这狗官就……就直接打死了她!还给脱光了衣服,把尸体扔到大街上。”
“我可怜的妹子啊!死了都不能安生啊!”提到往事,这青年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盯着知州的眼神,恨得几乎滴血。
而他这么一起头,后面也有人憋不住了。
“军爷,老婆子也想讨个公道。”说话的女人六十出头,似乎是被气得狠了,手脚都跟着发颤。
“婆婆,您慢着点说。”传令官赶紧扶了一把。可听完那女人的经历之后,就气得又狠狠地踹了知州一脚。
“畜生!”
谁能想到,这知州就为了一口牛肉,强行把这老婆婆家里唯一的牛给抢过来杀了。后来,就因为少了这一头牛,老婆婆家的地没赶上春耕,到了秋天,几乎颗粒无收。老婆婆的丈夫,就是在那个冬天饿死的。
这哪里吃的是牛,分明吃的是人命!喝的是人血。
那老婆婆哭,传令兵的心里也跟着越发五味陈杂。而后面越来越多的乡亲说出来的罪名,就让他怒火燃得更盛。
等宋禹丞出去的时候,那传令兵已经写了好几十页纸。而宋禹丞在看完以后,也恨得一鞭子抽到了知州的脸上。
“就你这样的狗官,爷要你十个脑袋都不够偿命的!”
都说十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可就知州,在容城这种穷到了极点的地界,收敛的财产,竟然不止十万。这钱到底从哪来的,不言而喻。
这几十张纸上涉及的数百条人命,就全都是他造下的罪孽。
“郡王爷,小的知罪,小的知罪了,您放过小的,小的以后不敢了。”
“我放过你?你特么当初放过了这一城的百姓了吗?”狠狠将那写着罪名的纸张拍在那知州的脸上,宋禹丞的声音也变得森冷起来,“你算过没有,你这十年到底害了多少条人命,毁了多少家庭?你吃的溜光水滑,院子里还养着漂亮大妞儿,可容城的一众老小,却连饭都吃不饱。更有甚者,连生存都成问题。”
“而现在,你倒是有脸和我求饶。我且问问这容城的父老乡亲,你们愿意放过这狗官吗?”
“不放过!杀妹之仇不共戴天!”
“没错!杀了他!自从这狗官来了,我们就连饭都没吃饱过。”
“我丈夫就是去年饿死的,分明朝廷送来了粮食,却被他转手高价买了。就这种丧良心的,死一万遍都不够!”
“杀了他!”
“宰了狗官!”
一个人的仇恨可能会让人胆颤心寒,可当数万人的仇恨聚集在一起,却足以把人吓死。
十年知州,还是这种穷苦之地,竟然也能混到这种地步,连猫狗都厌恶,民众更是恨不得他去死。可见这知州是多么的罪大恶极。
“就地宰了!”宋禹丞冷声命令,“然后把他的脑袋挂到城墙上去,给城里这剩下的官看看。顺便传话下去,就说爷我说的。自己有什么毛病,赶紧滚过来请罪,要是等爷找到头上,他就是下一个容城知州!”
“另外,你们几个这些天辛苦了,挨家走访,去看看咱们容城的乡亲。缺银子的给银子,缺粮食的给粮,就从这狗官的家底里往外掏。”
“还有那个叫乔景轩的,你跟爷走一趟,爷有别的事儿问你。”全都吩咐完了,宋禹丞转身就走。
随后军法处手起刀落,知州人头落地。几乎全容城的老板姓,都跪下来朝着宋禹丞离开的方向磕头,直喊他:“容郡王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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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善后的事情,宋禹丞就交给了属下来做。至于现在,他还有别的事情要问那乔景轩。
因此,宋禹丞带着乔景轩重回知州府邸,打算去书房详谈。结果一进大厅,就被眼前一幕给逗乐了。
他算是彻底知道那黑毛奶猫是怎么不被知州待见,还能养的圆滚滚。长得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那个爱撒娇的小性子也格外招人疼。
就连他身边那些个大兵,也就不过一会的工夫,就全都被它降服了,就为了能摸一下毛毛,各种讨好打转。而那黑毛奶猫,在看见宋禹丞回来后,也赶紧伸爪子把凑过来要亲自己的大兵糊开,接着就从桌子上跳下来,吧嗒着小腿跑向宋禹丞。
“要抱抱~”碧色的猫眼儿专注的看着他。甜蜜的小模样,恨不得让人把全世界都掏给它。
而被宋禹丞抱起来之后,它也十分兴奋,趾高气昂的蹲坐在宋禹丞的肩膀上,一边拍着他的脸颊一边说到:“年年你放心,以后我罩你!这全容城的耗子都怕我。”
全荣成的耗子都怕它,这话说的可以是相当霸道了。奈何帅不过三秒,这头不过刚说完,立刻就掉了链子。
那黑毛的奶猫原本想跳到宋禹丞的头上,来表现出自己高超的地位。奈何腿短喵又小只,非但没有跳上去,还差点掉下来。要不是宋禹丞反应快,顺手接住它。估计他直接就要滚到地上去。
丢,丢猫了!还是在这么多愚蠢的人类面前。
黑毛奶猫顿时僵住了身体,把脑袋埋在了宋禹丞的怀里,只感觉生无可恋。需要年年一百,不,是一万个亲亲才能把碎掉的玻璃心拼凑好。
宋禹丞被它逗得不行,眼里的笑意,就始终没有散过。即便一会还有正事,也没把它放下,而是抱着一起去了书房。
可不过刚和乔景轩聊了两句,愉悦的氛围,就骤然改变。
“你说什么?”宋禹丞眯起眼,杀气尽显,逼的乔景轩心里猛地一沉,险些跪在地上,但还是大着胆子回答道:“爷,咱们容城的将士们,已经三年没有拿到兵饷了!就连补给也是一分没有。”
“您若不信,属下愿带路去大营。”
“好,现在就去!”宋禹丞皱起眉,顺手把奶猫放下,吹了呼哨叫了海东青跟着。然后就在乔景轩的带领下往大营走去。
宋禹丞是真的没有想到,容城的兵,竟然能苦到这种程度。没有兵饷,连粮草都是自己种的。而最可怕的是,竟然在兵营里,还有饿死的老兵。如果不是这乔景轩会些医术,怕不是还得有更多病死的。
这那里是兵营?分明就特么是个难民所!
然而情况这般严重,甭说他,就连当朝皇帝都并不知道,至于兵部户部那些智障官员,更是全然被蒙在鼓里。
可等到了兵营之后,看着满目疮痍,宋禹丞的心里的难受和不忍,就越发强烈。
如果说,容城平民的生活,就像是乞丐。那容城的兵,就连乞丐都不如。
“这不应该,朝廷每年按惯例发兵饷。容城明明有份例,为什么最后不能落实?”宋禹丞问了一个明知故问的问题,但乔景轩还是恭敬的给出了答案。
“可以落实,但是到了尨城,就被扣死了。”
“理由是什么?”
“尨城守城将领霍银山是这一片的最高统帅。他说咱们容城地方小,又没有战事,那么多钱,都是浪费,要拿去练兵。一开始只是少,等到了前年,干脆就是没有了。杨青他们出去打劫,也是没有办法,实在是营里揭不开锅了。”乔景轩说着,眼圈也红了。
因为就在一周之前,就有一位老兵被活生生饿死。一样都是兵,尨城那些人拿着他们的兵饷粮草寻欢作乐,他们这边,却恨不得把草根树皮也一起放到锅里煮了。这哪里是人过的日子。
宋禹丞叹了口气,勉强压制了怒火。接着,他再次把自己的传令兵叫进来,和他耳语了几句。然后就把海东青也跟着放了出去,拍了拍乔景轩的肩膀劝慰道:“别难受,爷明儿就带你们去要钱!”





你无法预料的分手,我都能给你送上 73.第三顶绿帽子(7)
宋禹丞这句话可以说的是相当有魄力了,乔景轩乍一听也忍不住露出笑意, 但是很快, 就又收敛了起来。
“爷,您有这心, 就是我们全容城将士们的福音了。但属下却想说句题外话。容城的情况,您也大致知道了,也您觉得容城知州丧尽天良成了这样, 容城自己有兵有将,为何容城的百姓却一直忍耐,包括我们这些守城的兵将, 也没有反抗的意思?”
这问题问的巧妙,可指代也同样明显,宋禹丞瞬间明白了乔景轩暗指的是谁,“你是说那个霍银山?”
“是。容城知州是霍银山的小舅子。您今儿能直接砍了他也是天时地利人和。”
“怎么说?”
“因为那个霍银山不在。”似乎有所顾忌,乔景轩的声音又压低了几分,“霍银山的女儿选上了秀女,前些日子上京。所以霍银山领了护送的活计,带着兵走了。要不然,您今儿过来,面对的就不是家丁, 而是真正的守卫兵。而且容城和尨城之间距离很近,打马也就半天。容城知州只要放个信号, 尨城很快就能来人。”
“听你这意思, 你们以前有人反过?”
“我们怎么敢。霍将军在这一片可是只手遮天。”乔景轩抬头可宋禹丞对视, 虽然态度还是一味的恭敬,但是言语间的挑拨之意,却格外明显。
如果宋禹丞就是个只会打仗的普通纨绔,估计听完他这句话,肯定会本能的对霍银山生出厌恶,想要与之相较。可惜的是,宋禹丞却并非是草包。
而且从乔景轩出现的那刻起,宋禹丞的心里,就对他产生了些许疑惑。现在又见他把自己往霍银山身上带,宋禹丞越发肯定,这个乔景轩有目的。
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而恰到好处的一阵清风,却将这尴尬的沉默打破。
就见乔景轩下意识别开头,想要避开风吹的方向。然而宋禹丞却突然出手,揭开了乔景轩的额发,接着,就了然的笑了。
果不其然,乔景轩的额角,竟然刺着一个罪字。这就说明了他的身份。
这乔景轩竟然是个被流放的。
怪不得看他和其他那些大兵不同,果然是个有点来历的。宋禹丞盯着他,眼神晦暗不明。而乔景轩的心里却陡然一沉,觉得宋禹丞的眼神,也太敏锐了一些,仿佛能将他的心思全都看穿。
然而,宋禹丞接下来的话,就印证了乔景轩的猜想。
“乔景轩,爷我喜欢聪明人,但是不喜欢藏心眼的。你有什么要求就直接提出来听听,要是爷心情好,没准就应下了。”靠在旁边的树上,宋禹丞随手一鞭子卷下来根嫩枝,摘了树叶叼在唇边。依旧是一副痞气,可身上隐约放出来的压力,却让乔景轩脚下一个不稳,直接跪在了地上。额头也隐隐渗出汗意。
他原本以为,宋禹丞和普通的武将没什么区别,顶多在仗着身份多一份纨绔。可现在,他发现自己完全错了。什么纨绔,这分明是个用纨绔做伪装的狡狐。
“不说吗?”宋禹丞音调未变,可乔景轩心里的惧意,却又更深了一重。毫无疑问,这是宋禹丞在给他警告。
如果乔景轩不能把话圆上,他不介意在这里就料理了他。
而乔景轩也同样领会了他的想法,咬咬牙,扑通一声跪在了宋禹丞的面前,“也,罪臣不是不说,罪臣是不知从何而说。”
“那就从头说,爷我有的是时间。”
“是。”乔景轩组织了一下语言,“我和霍银山,有血海深仇。他毁我父亲名声在前,冤我乔家叛国在后。就因为我父亲在他派人来请的时候,忙着救治别的病人,他就一直记恨着。后来病好了,却污蔑我父亲下毒,假造文书,说乔家有叛国之嫌。只有我逃过一劫。但也是刺字流放,永远不得入朝堂。至于乔家剩下的人,除了当场就死了的以外,剩余的,也没能在容城活下来。”
“但我之前说的并非作假,的确是因为霍银山不在,所以……”乔景轩琢磨着措辞,然而却被宋禹丞给打断。
“起来吧。你的事儿回头我会去查,如果是真的,爷还你个公道。不过还是那句话,我不讨厌聪明人,但是我讨厌自作聪明的。再有下次,自己滚蛋!”
“谢谢郡王爷,您的大恩大德,罪臣定涌泉相报。”
然而宋禹丞却摇摇头,扔下一句“先把饭吃饱了再说!”然后就晃晃悠悠的离开了。
至于乔景轩,却依旧跪在原地,恭敬的看着宋禹丞离开的背影,半晌没有起来。
如果这时有其他人路过,定能看出他此刻的心情是有多么激动。
八年了,乔家的血海深仇,已经过去八年了!直到今天,他终于看到了一点沉冤得雪的希望。
而这希望,就来自于宋禹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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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时间,转瞬即逝。宋禹丞的传令兵是第二天回来的,他回来的时候,宋禹丞正坐在桌边吃喝粥吃早点。见他进门,顺手扔了一个包子过去。
“怎么样?”
“甭提了,怪不得容城破成这样,这所有的钱财都贴到尨城去了,怎么可能能有钱。”那传令兵也是饿了,三口两口吃完了包子,又喝了一碗粥,这才踏实下来和宋禹丞说自己查看到的情况。
原来容城之前虽然穷,但却并不在至于穷到这个份上。可自从死了的那个知州上任之后,容城的生活,就变得越发艰难起来。
“爷您看这个。”传令兵从怀里掏出一个银色的金属片,看着像是从盔甲下卸下来的。
然而宋禹丞拿在手里,不过弹了一下,那金属片,竟然直接就弯了。
“这是什么?”
“是尨城守城兵的护心镜。”
宋禹丞眯起眼,顿时心领神会。果然是物以类聚,小舅子不是东西,霍银山这个当大舅哥的也同样人品垃圾。
旁的不说,就说这护心镜。最是战场上保护将士们安全的东西,可霍银山竟然连这玩意都能偷工减料。
“而且爷,您知道这孙子最鸡贼的地方是什么吗?应该是防着回头有人临时突击,他准备了三万多套上好的军备在库房里面。都是崭新的。如果有人临时检查,他就正好能给军将们换上。”
“可那也不对,尨城军队至少五万,弄三万真的能有什么用?倒不如,”宋禹丞算了算,接着就忍不住笑了。“倒不如给了咱们。我记得容城的军将,正好也是三万。”
“没错!咱们是三万人来着。而且我打听清楚了,霍银山正巧送秀女上京去了,要下个月末才能回来,所以爷您看……”
“走,去尨城悄悄。”宋禹丞一声令下,那传令兵立刻双眼放光,至于大厅里其他的将士,也都变得跃跃欲试起来。
之前他们在上京困了太久,早就淡出鸟来了。所以现在一听说能跟着宋禹丞出门,各个都兴奋的不行。
再加上的当兵的之间,友谊都很纯粹,看到容城老少过的这么不好,宋禹丞手里的这些兵,早就心里不落忍了。这会子,能够帮弟兄们出头,那更是一个赛一个的来劲。
于是,半个时辰后,宋禹丞就骑着马,带着自己的五千骑兵出发去尨城。
然而送他们离开的容城将士们,却纷纷脸色怪异,眼神更是微妙到了极点。
原因无他,因为宋禹丞他们穿走的,竟然是容城将士们的军服。
没错,就是那种补丁套补丁,补丁摞补丁的破衣服。这种衣服,他们交上去的时候,都觉得羞耻。可宋禹丞却相当满意,并且表示,咱们可是要钱去的,不能太张扬。
可关键是,这根本不是不张扬,而是……狼狈至极了。如果不是他们□□的战马依然威风凛凛,怕不是要被人认成是乞丐。
“乔大人,您说郡王爷他能行吗?”杨青有点迷茫的询问乔景轩,总觉得宋禹丞的为人行事,和他印象里的皇亲国戚大相径庭。不仅没有半分优雅,反而痞气十足。
至于乔景轩,也同样十分迷茫。他甚至想象不到,宋禹丞就这么带人去尨城能有什么用。
毕竟,就算霍银山不在,尨城守城的军将,也有五万之数。骑兵又是擅长山地作战,并非攻城。人家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不给你开城门,就相住了。穿得再破,也没啥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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