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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无法预料的分手,我都能给你送上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小猫不爱叫
从出生到现在,几乎每个月一副。另外, 喻景洲的庶长子在和喻景洲密探的时候, 竟然直接叫七皇子弟弟, 并且表示一定会全力支持七皇子上位。
在联系七皇子和莺妃其他的两个公主的出生时间, 那还能有什么不懂的呢?
那探子捧着自己收集到的证据,心跳如雷, 觉得自己窥探到了禁忌,很容易就丧失性命。
然而即便如此, 他也没有办法在继续隐瞒下去了。
为了求证,他动了喻景洲的东西。依照喻景洲的仔细, 没准很快就会发现。或许第一时间不会查到他头上, 但也不过是早死或者晚死, 区别不大。
与其这样, 不如逃回去找七皇子。虽然也一样有被灭口的风险, 但是七皇子却有可能看在他忠心的份上, 给予庇护。当然这个几率很小。
至于逃跑,他在最一开始就想过这种可能。但这却是最傻的办法。因为他手里掌握着这样的秘密,一旦逃跑,不论是七皇子还是喻景洲,都会满世界的抓他。到时候,就是插翅也难飞了。
还有向皇帝告密,他根本连想都不想。皇家丑闻,皇帝被人戴了绿帽,给别人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还要送上储君的位置,传承江山社稷。想想就很丢脸了。
他即便高密有功,也享受不到什么赏赐,只有杀人灭口。
因此,左思右想之后,这探子最终还是决定,连夜离开喻景洲的军营,返回上京找七皇子。
但是在此之前,他留了个心眼。他把一部分证据,藏在货物里,托给了一个镖局。如果三天之后他不送信回来,这镖局就会把这些货物亲手送去尨城太子门下。
当了这么多年的忠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果七皇子真的要送他去死,那他也不介意拉七皇子陪葬。
是夜,做好了一切准备,探子悄然离开喻景洲的大营。然而他不过刚走出没多远,喻景洲那头就发现了不对,查到了他的头上。
“去!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这个人给我找出来!”喻景洲勃然大怒,与此同时,心里也生出了说不出来的惧怕。
因为七皇子和他的关系,一旦东窗事发,别说皇位,就是性命也很难抵挡。
“父亲,现在怎么办?”喻景洲的庶长子也同样害怕非常。
喻景洲沉默了半晌,转而写了一封密信托人给上京的莺妃送去。
他已经顾不上别的,必须要让莺妃那头做好准备。与此同时,喻景洲心里也多了一个非常隐秘的想法,现在大安这几个皇子除了七皇子意外都是废柴。而太子又远在容城。按照他现在的实力,如果直接突袭逼宫,说不定反而能让七皇子迅速上位。
越想,越觉得这个法子不错。喻景洲算计着眼下的情况,琢磨着后续事宜的安排。
然而喻景洲算计的不错,却料错了七皇子的反应。
谁能想到,平时对喻景洲毕恭毕敬,甚至比对皇帝还要亲近恭敬的七皇子,竟然这一次,完全的站在了他对立面。不仅没有任何配合的意思,甚至还想要了他这个亲生父亲的性命。
只能说不管是皇帝还是喻景洲,全都是瞎了眼,竟然把又毒又蠢的七皇子当成了眼珠子掌中宝。
毕竟,不管换成是谁,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第一反应,都是赶紧认祖归宗,并且配合喻景洲逼宫。然而七皇子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进宫去质问了莺妃。
在等到一切都是真的的这个答案之后,七皇子更是整个人都疯了,并且冲动起来,想要立刻除掉喻景洲,以及喻景洲身边所有知道真相的人。
“你疯了!”莺妃被他神奇的逻辑震惊得不能自已:“你父亲有兵有权,我们直接逼宫,那皇帝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可一旦你父亲死了,你以为你还有什么底牌可以和其他人斗?别忘了,尨城那头的太子可是和喻祈年联手了!”
莺妃愤怒至极,狠狠一巴掌抽在七皇子的脸上,只恨不得把这个孽子直接打醒。
然而蠢货在怎么挨揍,也不会变成聪明人,反而会将恨意积压在心里。而眼下的七皇子就是这样。
他竟然连莺妃也一并恨起来,甚至觉得,如果不是莺妃淫丨荡,和喻景洲有了首尾,他就应该是正经皇室血脉,光明正大的继承大统。而不是现在有性命之忧。
离开莺妃宫里,七皇子心里暗自下了决定。眼下没有办法,他一定会配合莺妃和喻景洲。等到他荣登大统那一天,不管是莺妃还是喻景洲,他都要亲手杀掉,好把他的身份彻底隐藏。
他就是大安真正的龙裔。他不允许自己的血统,被任何人提出质疑。因此眼下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把传话的那个人杀掉。
这么想着,七皇子回去之后就立刻下了手。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兔子逼急了还咬人,他以为杀掉来报信的探子就能高枕无忧。殊不知,三天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镖局,却护送着足以让他和喻景洲莺妃死上一百次的证据,往尨城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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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七皇子和喻景洲这头全都处在惶恐不安的紧张氛围之中,可远在容城的宋禹丞和太子,却正是一片安逸。
就在半分钟之前,宋禹丞终于从昏昏沉沉的沉睡中醒来,意外觉得浑身上下都格外轻松。
“大人,你好点了吗?”系统的声音有点蔫蔫的,语气也是格外的小心翼翼。
“已经没事了,对不起,让你为我担心。”宋禹丞赶紧安慰。可紧接着,就听到系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系统虽然没有实体,但是感情确实真真切切的。而且之前宋禹丞的失控也是真的是吓到它了。如果不是看太子还能把宋禹丞安抚下来,它都有种冲动,要不顾一切的带宋禹丞离开这个世界。
哪怕是后面宋禹丞缓和下来,昏睡过去,它提起来的心也依旧没有放下。
“好了好了,是我不对,别哭了,嗯?”宋禹丞也有点不好意思,赶紧温声哄着自家胆战心惊的小系统。可这人吧,就是这样,当你委屈的时候,越有人安慰,就越想撒娇。
因此,系统也是结结实实的哭了一大通,最后还忍不住狠狠地威胁了宋禹丞:“你要是下次在这么胡来,我就直接把你带走,让你家太子强行丧偶。你怕不怕?【矮脚猫式奶凶】”
“怕的怕的,可厉害死你了。”知道系统心情不稳,宋禹丞比平时都要更加耐心。
一直到了良久,系统才傲娇的“哼”了一声,然后将这件事翻篇。
宋禹丞见状,也跟着松了口气。在结束了脑内对话之后,便转头面对抱着自己睡着的太子。
宋禹丞之这一觉,整整睡了一天一夜,所以现在这会子,正好是下午。太子之前估计也是一直守着他,眼底的青黑格外明显。
叹了口气,宋禹丞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太子的眼角,眼里流露出几分心疼。
他是很累,可太子也一样忙的团团转。倭寇刚平,容城五城正好是百废待兴的时候,又要发展海商,又要造船造武器,太子负责五城全部内务,不可能不累。
“辛苦你了。”轻柔的吻落在太子的眼睫,宋禹丞的音调格外缠绵。
然而太子却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就下意识把他往怀里抱了抱,像是在回应他方才说的话。
宋禹丞没有动,任由他这么抱着自己。卧室里很安静,阳光也让人感觉暖洋洋的。至于耳边太子沉稳的心跳,和温柔的怀抱,更是轻而易举的 让人沉醉。
宋禹丞突然觉得,和眼前这一刻比起来,那些过往,或许都不在重要。不论他的过去有多坎坷,多艰难,但有太子陪着,心疼着,甚至宠爱着,那些遗憾,就让他过去吧。
何必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惩罚爱人?仇还是要报,该清算的恩怨,也要接着清算,但是不能再让梦魇继续纠缠着自己,让自己沉沦,失去自我。
如果不能就此解脱,那复仇与否,又有什么用处?
宋禹丞这么想着,心里豁然开朗,过去始终压着他的沉重,也彻底烟消云散。
他轻手轻脚的下床,走到外间叫人送水洗漱。接着,简单的用了饭之后,便让人把这两天积攒的事务都汇总上来。
“小主子,您不用担心,主子都已经处理完了。”太子的侍从怕宋禹丞不放心,打算一样一样给他说明,可不过刚开个头,就被宋禹丞给打断了。
“云熙处理过了,就不用再和我说。就说没处理的。”
“这……”侍从有点犹豫。眼下没处理的,就只有一件事,七皇子那件。可之前宋禹丞不过听了七皇子的身份,就承受不了。要是听说了后面的细节,岂不是要直接崩溃?
可这一次的宋禹丞,却镇定的出乎他的意料。他就像是个局外人一样,完全不受一点触动。哪怕是在侍从说道喻景洲私下里给了七皇子和两个公主多少便宜和宠爱的细节,宋禹丞的神色都没有一点改变。
侍从心里暗自惊叹他的强大,但也忍不住替他不平。这么好的小主子,怎么会有人不喜欢他?
咬了咬牙,侍从把太子的算计和盘托出。在说到七皇子安排在喻景洲军营里的探子,已经拿到七皇子身世的证据的时候,宋禹丞竟然勾唇笑了。
“小主子?”侍从叫不准他什么意思。
“云熙这法子不错,不过还不够。我在给加一把火。”
“您的意思是说……”侍从和宋禹丞共事时间不长,还不能完全跟上他的节奏。
然而宋禹丞也没有为难他的意思,而是直接让他叫了自己的传令兵过来,也没避讳那侍从直接吩咐了一句:“之前上京那头黄先生的卦是不是都送出去了?”
“爷,都送出去了。我看军师回信说效果特别好,那些皇子们已经闹成一锅粥了。”
“让他在推一把,去把这封信给他,他知道要怎么做。”
“好勒!”传令兵答应一声,然后就往外走。然而走出去一半却又像突然想起来一样,回来对宋禹丞说:“爷,还有一事儿。不过不是我,是老乔要让我和您商量的。”
“怎么了?”
“您能不能和军师说一下,以后来信别写那么多话。真的是字太多了,上京那么多人肯定够他唠叨的,让他放过我们吧!”传令兵脸都扭成一团。
那黄先生每次给容城这头送信,都要写上好几页。这信是用军中的密码写的。破译起来就很困难。偏偏那黄先生废话一堆,翻来覆去的几次下来,哪怕是一向耐心的乔景轩都快被搞疯了。
可又不敢不看,万一这信里有重要内容可咋办?一来二去,这些负责信件的将士们全都崩溃了。只能托传令兵和宋禹丞商量。
“哎,还是太嫩。”宋禹丞听完他们抱怨,也有点无奈。
还真不是黄先生难为他们,那些看似废话的东西,实则都是在告诉他们现在上京那些公侯世家们之间的亲密关系。
就像写的这个宴会就很有意思。七皇子竟然和丞相的庶子走的很近。这就几乎直接告诉他们,七皇子已经沉不住气,并且迫不及待的想要上位当皇帝了!
还真的是足够野心勃勃,唯一可惜的是,智商不够,血脉也不真,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西贝货。
“你这个军师是个妙人。”宋禹丞正在沉思,可身后突然想起的声音却将他的思绪打断,宋禹丞回头,正对上太子关切的眼。
“有哪里不舒服吗?”完全不在乎眼前还堆积着公事,对于太子来说,宋禹丞永远都是摆在第一位的。
而宋禹丞也明白他的意思,笑着回应道:“没事,放心吧云熙。”
“嗯。”太子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好似还有些许不放心。然而宋禹丞却故意在他耳边悄声念叨:“我可是睡醒吃饱了,你在这么看我,我会忍不住想亲你。”
“……”太子先是一怔,接着就别过头,悄悄红了耳朵。
原本等着回话的传令兵和侍从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低下了头,只觉得宋禹丞和太子之间,分明没有什么过于亲密的接触,但是却仍旧充满了浓浓的狗粮味。
不过也就那么几分钟,到底正事为重,宋禹丞和太子很快就回到了关于七皇子的讨论中来。
对于太子想让七皇子亲手料理了喻景洲的打算,宋禹丞完全赞同。并且他和太子的想法如出一辙,认为喻景洲这样的人渣,根本不值得他为此弄脏了手。
不论是宋禹丞还是太子,都是最果断的那种人,说三更动手,就绝不会把人留到五更。
因此,上京那头很快就乱了。
司天监里,黄先生迎来了他今天的客人——许久未见的七皇子。
然而当卦象解出来的瞬间,七皇子却立刻跟掉了魂一样,直接告辞跑掉了,连后续的解释都没有想要继续听的意思。
然而七皇子不知道的是,他早黄先生算的卦象,很快就传到了皇帝的耳中,并且引起了他巨大的疑惑。
那卦其实只有四个字,虚龙假凤。





你无法预料的分手,我都能给你送上 108.第三次分手(42)
原本这四个字,解开之后, 是要告诫七皇子, 不要被眼前的虚情假意蒙蔽。并且暗示他身边有小人出没, 眼前的富贵荣华也都是镜花水月, 必须真正踏实下来, 拥有真才实学, 才能有希望成为治世明君。
按照常理, 这种正常签文里的东西,并不会引起皇帝的怀疑。而且也的确和七皇子现在的情况相符。
可偏偏七皇子心里有鬼,听到这四个字, 就直接被吓尿了, 还以为黄先生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第一时间就落荒而逃。
“陛下, 七皇子这个反应可有点奇怪。按照常理,假凤虚凰虽然不是大吉, 但也是催促勤勉的中间卦象,七皇子为什么会吓成这样?”暗卫回报的时候, 语气便是有所保留的。
然而皇帝想的,却远比他想的要更复杂的多。毕竟之前他就格外在意喻景洲, 所以立刻就联想到, 为什么这么多皇子, 偏偏最后是一个他最宠爱的七皇子, 获得了喻景洲的支持。
毕竟按照常理, 喻景洲心有反意, 七皇子是他看好的储君,喻景洲最大的可能就是扶持其他皇子,未来和七皇子夺权。哪怕这喻景洲是和太子走得近,皇帝都能觉得这事儿说得通。可偏偏是和七皇子。
除非……他们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假凤虚凰,假凤虚凰,七皇子到底在怕些什么?
皇帝的脑子一刻不停的在琢磨,紧接着,就突然萌生了一个格外可怕且诡秘的想法。
如果这个假凤虚凰,就是字面意义上的假凤虚凰,换句话说,就是七皇子并非是他亲生儿子,而是莺妃和喻景洲的,那这一切,就完全说得通了。
“去!去拿起居录来!”皇帝慌忙的下了这个命令,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尤其是在听说,七皇子两天前去找过莺妃,并且和莺妃大闹了一场之后,皇帝就越发觉得别扭。
果不其然,在翻阅了几次莺妃过往有孕的记录之后,皇帝发现,莺妃有孕的时间,都能和喻景洲在京里的时间对上。
所以他和莺妃可能有染是吗?
皇帝回忆着七皇子的长相,七皇子长得俊秀,的确是像莺妃,但是轮廓却分明也有喻景洲的味道。
说来也巧,皇帝分明还记得,七皇子和喻祈年小时候有一次打架,就是因为有人说七皇子和喻祈年很像。
皇帝原本觉得,表兄弟之间像,倒也实属正常。可现在想想,这像哪里是因为表兄弟,分明是因为相同的父亲!
“喻景洲啊喻景洲,你还真的打得一手好算计。”皇帝低低念叨着,转头对暗卫又吩咐了几句。
“去想法子查查七皇子为什么和莺妃吵架,还有莺妃这些年和喻景洲之间的联系。另外还有一则,叫那边的人,给我把喻景洲盯紧了。顺便……”皇帝犹豫半晌,最终长叹了一声:“顺便给祈年和云熙带话,就说朕想他们了,多半近日要召他们回来。”
“是。”能够伺候皇帝这么久,这些暗卫就没有一个是傻子。这么一连串的动作背后代表了什么,他们心知肚明。
七皇子这次是彻底完了。不管莺妃和喻景洲之间有没有关系,他都很难活命。至于莺妃和喻景洲,恐怕比七皇子的境遇还要可怕。如果一切都是谣传,那还稍微好一些,如果不是,估计死,都不会死的太痛快。
就这么的,皇帝这头悄不做声的就开始了调查。哪怕是莺妃和喻景洲这两个已经开始密谋谋反的人,都没有发现,在自己没有注意到的地方,那些最隐蔽的秘密,已经被翻了个底掉。
暗室里,皇帝听着太医那头的回报,脸色阴沉如水。
他万万没想到,自认精明一世,竟然还能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后宫三千,他独宠莺妃一个,结果呢?莺妃的三个孩子,竟然没有一个是他的亲生骨肉,全部都是喻景洲的。
也是讽刺到了极点。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还真是一对情深义厚的璧人儿。”看着暗卫调查出来的喻景洲和莺妃之间的关系,皇帝唇边的笑意,愈发凉的让人心惊胆战。因为这种凉意,并非是薄凉,而是屈辱到了极点之后的爆发。
他是皇帝,是这大安的主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朝堂之中皆是人臣。
可现在呢?他竟然被自己的妃子和臣子耍了,非但扣着三顶绿帽,替人家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甚至还要把祖宗打下来的江山也一并双手奉上。
重点是,他还作死一样的把自己的亲生儿子全都养废了。除了远在尨城的太子。
深吸一口气,皇帝暗自发誓,绝对不能让这对奸夫淫丨妇死的太轻巧。与此同时,他心里也有了后续的决定。
“去给尨城传信,叫云熙立刻回到上京。另外,给祈年下一道密折,让他带着喻家军,去……去抓捕喻景洲。我大安的祖宗基业,只能在我楚家人手里!”
“叫小郡王自己去?”那暗卫顿时就震住了。
老皇帝也明白他什么意思,沉思了一会,还是没有更改决定的意思:“没有别人了。大安现在,能和喻景洲一拼的,就只有祈年一个。”
“是。”暗卫应声而下,但是心里对宋禹丞也充满了说不出的可怜。
毕竟,就算在没有感情,喻景洲也是宋禹丞的父亲。大义灭亲这四个字,说来容易,做起来,却难比登天。
哪怕是个对父亲恨之入骨的,都未必能下得去手,更何况宋禹丞对喻景洲,一向儒慕。这样的命令,就跟逼他用刀子捅心窝有什么区别?
可皇帝说的没错,眼下这大安,如果有人能和喻景洲一拼,那就唯有宋禹丞和他带着的喻家军。
至于独自留下的皇帝,也同样充满了懊悔。从上次之后,他就一直想要弥补宋禹丞,可事实上,他却一直伤害着他。
“祈年,是舅舅对不起你,不过幸亏,幸亏你是个好孩子……”想到宋禹丞和太子的省心和能干,老皇帝叹了口气,神色也渐渐变得颓然起来。
他不担心宋禹丞的忠心,只担心他太过悲戚,伤了身体。
喻景洲,可是他的亲生父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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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够登上帝位的,都是足够狠心果决的。皇帝虽然面上对宋禹丞百般愧疚,但下起命令却没有半分含糊。并且应对措施也做得很快,几乎打了喻景洲和莺妃一个措手不及。
莺妃宫里,正是夜深人静的好时候,莺妃还在睡梦之中,就被暗卫捂着嘴带到了用作审问的暗室关了起来。至于莺妃宫里的宫人,也一个不落的全部抓捕归案。
亲信被严刑审问,不过半个时辰,莺妃宫里的所有消息就被打探的一清二楚,包括莺妃这些年在宫里安插的大大小小的眼线和钉子,也被连根拔起。
“爱妃,朕还是第一次知道,你竟然如此能干。”看着手里那厚厚一叠的罪证,皇帝几乎整个人愤怒到了极点。
就在暗卫回报的这一刻,他感觉自己的三观都尽数颠覆了,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宠了半辈子的女人,竟然是如此毒妇!
“私通喻景洲,混淆龙脉,意图谋反。害死莹嫔,先皇后难产,改写太子的命格,四皇子外家的大罪,八皇子的腿,还有大皇子二皇子天资愚钝的传言……除了七皇子,朕每一个儿子都被害惨了。就连那些嫔妃,也没有能生出儿子的。生出来的,也都会中途夭折。”
“好,很好!”怒意聚集在胸口,皇帝就连身体都在不停颤抖:“朕竟然是第一次知道,朕喜欢的女人居然不配为人!”
然而莺妃却出乎意料的淡定。
不知道是因为过于害怕,所以反而冷静了,还是因为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所以破罐子破摔。她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自己罪行,甚至还冷言讽刺。
“就是我做得又能如何?还不是因为你太愚蠢,缠绵美色,才给了我现在的机会。陛下,您骂我又有什么用呢?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我大不了一死,景洲会替我报仇,我的儿子也会登上王位。”
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无限美好的光景,莺妃笑得恣意而狂妄,根本找不到半分往日的妩媚和温顺。
皇帝气得一巴掌抽在莺妃的脸上,然后就命人将她带下去关起来。
“审!给我狠狠地审她,我倒要看看,这贱丨妇的嘴巴会有多硬。至于喻景洲替你报仇?”皇帝毫不留情的打消了她的痴心妄想,“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喻景洲自己都是性命不保,你以为他能护着你多久?”
“大安没有能和他一拼的将领,太子外家那个废物军队,是不可能敌得过景洲的!”
“那如果是喻祈年呢?”
“什么?”一种不好的感觉瞬间笼罩在心头,莺妃惊诧的睁大眼看着皇帝,直到良久才哆嗦着说了一句:“喻祈年也不可能,景洲是他的亲生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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