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二狗的肆意人生

“好，就这样，白天的时候，酒店归你们管，很可能又不去开会的，又或者是那些客商的随行人员，你们可以公关一下，会场里归我管，我去开会，在会场里散发名片，晚上回来我们再碰头，开酒店房间时，问问服务员，哪个楼层外商最多，一定要在我们的宣传画上注明我们在哪个房间”。
“好，我们明白了”。王海涛等几个人一致答应道。
“好，分头行动”。丁长生说完就走了，他得去找范玉生要出席证，按说这玩意每个地区肯定有用不完的，所以到场的人不一定全，但是很明显，这场招商洽谈会是将市以下撇开的，这让丁长生很不满意。
仲华虽然没有说和范玉生什么关系，但是这样重大的会议，范玉生居然敢给丁长生腾出一个出席证来，看得出范玉生很会做人，而且和仲华的关系应该是不错的，所以丁长生也没矫情，直接给范玉生买了两条南京九五至尊烟，求人到门上，空着手不好说话。
“范主任，谢谢您，这次多亏了你帮了大忙，仲县长说了，改天要请您吃饭”。在会展中心的办公室里，丁长生将烟塞进了范玉生的办工作，从范玉生手里接过了投资洽谈会出席证，两个人谁都没有说任何的话，但是交易就这样达成了。
“仲华客气了，这点事，不麻烦，我等着他请客，他生了儿子还没有给他贺贺呢，到时候正好是个机会”。
“好，到时候一起吧”。丁长生和范玉生握了握手就告辞了。
第二天上午九点，港澳台投资洽谈会在江都市会展中心正式拉开帷幕，丁长生脖子里挂着出席证，跟在一群叽里呱啦说着粤语的外商和嘀嘀咕咕说着普通话的全省各地官员堂而皇之的进入会场，还没有开始会议时，丁长生到不急着找座位，而是不着痕迹的和一些客商握手问好，随后递给人家一张名片，不一会，会场里两百多人就被他散发出去半盒名片了。
这个时候有其他地区的人发现了这一幕，于是向组委会检举丁长生，说这小子是不是来捣乱的。
组委会的工作人员叫来保安，一看丁长生居然堂而皇之的挂着出席证，这是真的出席证，所以还真不好怎么定义丁长生的行为。
“这太不公平了，凭什么他能在会场里发名片，这样客商不都他那里了吗？”有人不服的说道。
“你的呢？”丁长生问道。
“什么我的？”
“你的名片啊？你要是有，你也可以发嘛，对不对，一张名片而已，用得着这么大动干戈吗，对了，你是哪个市的，你们领导来了吗，叫你们领导来评评理”。丁长生义正言辞的样子很是唬人，谁都不知道这小子来自哪里，又是哪个市的，所以在组委会的人员调停下，逐渐散开了，而丁长生也是见好就收，开始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和外来的客商密切交谈起来，这让其他市的人也是自叹弗如，因为他们还在矜持，还在等，连座位离客商都很远，远不如丁长生这么不要脸，像个要饭的似得跟在那些客商屁股后面颠颠的。





丁二狗的肆意人生 492
丁长生就是眼光再好，也不可能将外商和本地人一一区分出来，所以就有部分名片落到了来开会的各地干部手中，很不幸的是，他发名片竟然发到了白山市招商局局长何慧乔的手里。
这次招商洽谈会的规格很高，省长做开幕讲话，闭幕时还得招待这些外商吃饭，所以各地在第一天都派了高级官员参加，有的都是市长来的，白山市来的是刚刚上任的常务副市长唐雄。
“唐市长，你看，这还是我们地区的呢”。何慧乔在唐雄身边坐下后，将接到的丁长生的名片递给了唐雄。
“这是什么，谁的名片？”
“努，就是那个家伙，还在和港商套近乎呢，他自己介绍说是临山镇的镇长，这名片上印着呢，其实我也不认识他”。何慧乔说道。
“他是谁带来的，不是说除了市里的没有下面的吗，你去，把他叫过来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唐雄看着和一些港商打得火热的丁长生，心里不禁有点赞叹了，要是所有的干部都有这样的精神，白山市的经济早就搞上去了。
书记管人事，市长管经济，这是常理，而现在呢，市长又将经济这个巨大的任务压在了他的肩上，他是外地干部，初到白山市，感觉这里死气沉沉，没有一点生气，这和自己原来待的沿海城市真是大相径庭，所以一看见有丁长生这样的另类，不禁眼前一亮。
“丁镇长，你好，我找你有点事，能不能耽误你一分钟的时间？”看到丁长生正在向一个港商比划着描述什么，何慧乔试探性的问道，在外商面前，她一直保持着自己的良好的职业素养，完全不像丁长生这样有奶便是娘。
“噢，你是哪位，我忙着呢，待会好吧”。丁长生回头看了一眼，一个非常知性的女人就站在自己身后，看上去三十多岁的样子，金丝眼镜，黑色小西装，脖子上还系着一条蓝色纱巾，说实话，这个装束很像是移动营业厅的营业员，哦，就差脑后再装一个网兜了。
何慧乔也是好脾气，反正会议还没有开始，于是点点头，虽然心里很生气，但是表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陈先生，不知道通过我刚才的介绍您对我们临山镇有没有一个大致的了解？”丁长生这个时候是没有功夫欣赏女人的，所以根本没有理会身后还站着的何慧乔，这一点唐雄也看到了。
“丁，镇长，是吧，是这样的，内地的汽车市场非常庞大，这也是我到内地投资的原因，要想形成一个汽车品牌，没有几十年的功夫是不可能的，但是汽车配件就不一样了，我对你的描述非常感兴趣，但是任何的投资都不是一句话，我想，如果可能的话，我们可以到你们那里考察一下，呵呵，看看有没有你说的这么好”。
“那是当然，这样吧，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给我留一张您的名片，噢，这是我的名片，您要是要去临山，可以随时联系我，说实话，我对向您投资的这样的朝阳产业，非常感兴趣”。
“很好，我会的，这位女士好像真的有事找你”。陈安泰指着丁长生身后的何慧乔说道。
“那我失陪了。”
丁长生站起身朝前走了几步，转身问跟上来的何慧乔道：“你是哪位啊，找我有什么事？我时间很紧张，快说吧。”
开会的时间丁长生肯定不可能像现在这样上蹿下跳的，也只能是在开会前的这一会功夫多谈几个对象，多要几张名片。
“丁镇长，你好大的架子啊，我是白山市招商局长何慧乔，唐市长要见你，过来吧”。
何慧乔说完一句话不说向前走去，何慧乔？招商局长？唐市长？这一连串的名字让丁长生的脑袋有点转不过弯来，找我干什么，但是还是乖乖的跟了上去。
“哎哎，何局长，您真是白山市的？”
“嘿，你什么意思，是不是以为我会骗你？”何慧乔差点气乐了。
“哦，也不是，刚才有好几个冒充是白山市的和我套近乎，问我是怎么进来的，我都没理他们”。丁长生半真半假的说道，刚才真有几个别的市的人过来问过，但是被丁长生一一识破了，根本没上当，估计那些人是想拿住把柄再去告状的。
“哎，对了，你是怎么进来的，谁带你进来的？”
“什么叫谁带我进来的，我有正规的出席证，噢，对了，是特邀嘉宾，特邀的”。丁长生大言不惭的说道。
何慧乔白了她一眼不再说话，将他带到了白山市的会议区。
“唐市长，他来了”。说完何慧乔坐到了一边，看着丁长生的囧样，心里别提多高兴了，我也不给你介绍，看看你怎么办。
“唐市长好，没想到您亲自来开会了”。丁长生倒是不认生，而且还是个自来熟，虽然何慧乔没说哪个是唐市长，但是丁长生的眼睛又不瞎，所以很自然的向中间那位微微露出官气的中年男子问候道。
“坐吧，丁镇长，没想到你也亲自来开会了”。唐雄开玩笑道，这句话将白山市周围坐着的干部逗乐了。
“没有没有，我只是来凑凑热闹”。丁长生谦虚道。
“怎么样？有收获吗？”唐雄问道。
“嗯，有几家说是等开完会去现场看一看，毕竟投资不是小事，考察一下也好，省的到时候说我坑他们”。丁长生嘀咕道。
“坐吧，不在这一会，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你这样上蹿下跳的容易会让人看不起我们白山市”。唐雄指了指身边的座位，丁长生无奈，只能是坐下了，从身边的包里拿出笔记本，一副小学生的摸样。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洽谈会的，我记得这个会议好像连电视新闻都没有上，就是怕外省的人来挖墙脚，你的消息倒是灵通”。
“哦，唐市长，这件事说来就话长了”。
“那就长话短说……”




丁二狗的肆意人生 493
有些人很愿意和领导呆在一起，这是一个接近领导的好机会，但是有些人就不愿意这么做，丁长生就是这样，身边坐着白山市的常务副市长，多好的机会，旁边很多人都在相互打听这小子是谁，哪儿冒出来的，居然和副市长坐在一起。
“唐市长，您要是有时间去我们镇上看看吧，也好给我指导一下工作”。末了，丁长生不失时机的向唐雄发出了邀请，领导时常关顾的地方也是大家注意的地方，现在的情况是不但要低头拉车，还得抬头看路，不然的话，干了活领导是看不见的。
“好啊，你要是这次真能招几个客商回去，我肯定会去看看，要是招不到嘛，那就另说了”。
“哎呦，唐市长，越是招不到你才得越关心我们才是，不过呢，我有信心，这洽谈会不是菜刚刚开始嘛，我们还有时间”。
“告诉我，除了你在这里发名片，还有其他的后手吗？”
“唉，现在干个工作太难了，我能混进来那已经是万幸了，哪还有什么其他后手，说实话，我虽然信心满满，那都是自己给自己鼓劲，至于能起到什么效果，还能难说啊”。
“哎，这么快就泄气了，刚才不是很有信心的吗？”唐雄笑道，对于这个小自己这么多的小屁孩来说，他还真的很难板起脸来说话，而且年轻人的勇气可嘉，这是他来到白山市以来第一次见到一个这么认真的为自己的治下谋发展的官员，虽然只是一个镇长，这已经令他感到欣慰了。
“在别人面前我不得不装，不装的话更没有人理我们，在领导面前我装什么，再装就是傻子了”。丁长生撇撇嘴说道。
“要是当官好当，人人都可以当官，哪有那么好的事，你现在只是管一个镇，上面还有书记，那我现在管着白山市的那么多事，你说我该不该装啊？”唐雄板起脸做一副训人的摸样。
但是丁长生不吃这一套，你越是训他，他反倒是越高兴，因为他知道，只要领导肯拉下脸来训你，那么就说明你还在领导的眼里，你要是已经不在领导眼里了，领导才吃饱了撑得训你呢。所以看到唐雄板起脸要训人了，丁长生反倒是好整以暇的坐好，做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旁边的何慧乔一直看着丁长生的表演，当然了，丁长生说的每一句话她都听见了，不得不佩服丁长生胡搅蛮缠的本事，但是真要让他说出来丁长生哪里不对，还真挑不出毛病。
希尔顿酒店是一家全球连锁酒店，之所以建在江都市会展中心旁边，为的就是吸引一些前来开会的人住宿，不出丁长生所料，肯住在希尔顿酒店的都是港澳台来参加投资洽谈会的外商，本地的那些各个地市的代表们没有一家是住在希尔顿酒店的，因为他们都有出差补助标准，所以每晚这么高的房价不是他们愿意承担的，这就给了丁长生他们绝好的机会。
当每一个参加完洽谈会的外商到楼下大厅里喝个咖啡，或者茶室里喝杯茶时，都会在大厅的明显位置看到几幅巨幅图画，往往很多人围在那里看，而此时的乌丹就站在图画旁，一边散发着宣传材料，一边讲解着客人的问题。
于是在三天的会议里，丁长生几乎将每一个外商的口袋里都塞了一张自己的名片，而他们在晚上拿着临山镇的制作精良的宣传材料拜访了很多的外商，而且有的外商已经决定只要会议一结束，马上就会到临山镇去考察。
除了这些好消息之外，还有一个不好的消息。
“你在忙什么？快点到医院来，老爷子的病情确诊了，情况不太好”。就在丁长生和一个外商在希尔顿酒店的咖啡角喝咖啡时，江涵菡打来了电话，丁长生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两天没去医院了，不由得很自责。
丁长生赶到医院时，首先见到的是江涵菡，因为她是这里的实习医生，那位秦主任也是她介绍的，所以在没有了解到第一手的信息之前，他见到王家山也没有什么意思。
“确诊了？”
“嗯，肺癌早期，需要马上做手术”。江涵菡将手里的报告递给了丁长生。
“给我我也看不懂，秦主任说了吗？什么时候可以做手术？”
“这要看老爷子的身体状况，如果身体状况允许，越快越好，只是又要交手术费了”。
“钱不是问题，你尽管联系秦主任，如果可能的话，请他亲自主刀，争取不留一点的后患，我想他多活几年，他的事我也给你说过，自从儿子去世之后，没享过一天福，到处上访，落下一身的病，要不是自己是个医生，估计早去天堂了，我能做的也只是这些，请你帮帮我”。
丁长生低沉的声音以及悲怆的话使得江涵菡有点眼泪汪汪了，虽然这个人和她非亲非故，每天在医院里见到的生生死死多了去了，作为一个准医生的江涵菡已经逐渐麻木了，可是这个人和丁长生有关系，只要和这个人有关系就像是和自己有关系一样，所以也有点动情。
“行了，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还是赶紧制定治疗方案吧，实在不行去北京也行”。丁长生说道。
“去北京太远，而且到了那里还得再做检查，那样又会耽误好长时间，还是在这里做吧，我去找我的老师，让她请秦主任出面亲自做这个手术”。
“好，需要什么尽管说，尤其是不要给我省钱，这时候不是省钱的时候，明白吗？”
“我明白，好像是你是大款似得”。江涵菡白了丁长生一眼，这家伙现在张口闭口都是钱，你以为钱能买到一切吗？




丁二狗的肆意人生 494
心里虽然幽怨，但是这个时候不是表达的时候，所以江涵菡表现出很乖巧的一面，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是自己表现的最好机会，自己一直暗示暗示再暗示，奈何这个家伙像是猪头一样装作不知道，但是谁又知道他对别的女孩子那个殷勤样，想想就来气。
“你还没有吃饭吧，要不要我们一起出吃点，事情再多也得吃饭啊，人是铁饭是钢嘛”。江涵菡就想以各种机会和丁长生多呆一会，所以自己虽然吃了饭，但是她还是想去再吃一顿，尽管自己正在减肥，也顾不得了。
“好啊，我请你”。
“那走吧，我去换了衣服我们就走好不好”。江涵菡向丁长生摆摆手说道。
不得已，他跟着江涵菡到了她的医务室，因为这个时候都已经下班了，所以江涵菡的医务室内没有其他人，这间医务室本来也就只有江涵菡和她的实习导师。
“进来吧，等我一会，我换好衣服我们就走”。江涵菡说着进了里间换衣服去了。
丁长生在外间百无聊赖的看着墙上的人体解剖图，唉，本来还有点饿了，但是现在一看这些解剖图，一点胃口都没有了，可是这个时候里间传来了江涵菡的一声惊呼，随即传来东西倒地的声音。
“怎么了？没事吧”。丁长生想都没想就进了里间的房间，但是看到的一幕简直是令人啼笑皆非。
原来江涵菡换好衣服后，在穿鞋的过程中，以金鸡独立的方式去穿另一只鞋，可是这个时候就突然失去了平衡，一下子歪在了旁边的脸盆架上，脸盆里有半盆水，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而此时，我们的江涵菡医生就坐在地上的水汪汪里。
“哈哈，怎么搞成这样啊，换个衣服搞这么复杂”。丁长生站在门口笑起来。
“还笑，还不快点拉我起来，哎呦，摔死我了”。江涵菡怒道。
“好好，来，抓住我的手，注意脚下啊”。
“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的眼”。江涵菡也发现丁长生的眼睛不老实，于是佯怒道。
“原来你喜欢黑色的，看不出你还是个内秀的人啊”。
“你，你这个混蛋，还说，还不快点把地上的水弄干净，哎呀，我怎么出门啊，没有其他的衣服了”。
“这样不是挺好吗，现在流行透礻见装，这样看上去很性感啊”。丁长生调笑道。
“看我不打死你，现在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于是江涵菡伸出手去打丁长生，但是第一拳就被丁长生一下子抓在了手里，动弹不得，两人独处一室，就这么凝望着，此时的丁长生有点把持不住了，开始淡忘自己的准则了，那就是不再招惹江涵菡这个以结婚为目的的女孩。
但是人不是机器，不是设定好的程序，有些事本来就没有固定的格式，就像是现在两人之间的凝望，很难说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事。
丁长生望着江涵菡那繁星密布的双瞳，这个对自己魂牵梦绕的女孩，他的头缓缓凑近，埋首于江涵菡红色樱唇。




丁二狗的肆意人生 495
正当两人你侬我侬，江涵菡马上就要瘫软在丁二狗的进攻之下时，虽然这只是一个换衣间，但是有一张午休的小床，如果丁二狗愿意，可以随时将江涵菡就地正法，可是事情往往没有想象的好，就像现在，外面的房间里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
这下江涵菡大惊失色，急忙推开了丁二狗，可是就在她想出门去看看是谁时，丁二狗一下子拉住了她，并且眼疾手快的关掉了换衣间的灯。
“你要干什么？”江涵菡凑近丁二狗的耳朵问道。
“别出声，看看是谁，千万别动啊，你难道想出去解释一下我们是怎么回事吗？”丁二狗对江涵菡耳语道，而且偷偷将门关的只剩下一条缝。
江涵菡白了丁二狗一眼，当然丁镇长这时是看不见的，这时，外面的人已经进屋了，而且听起来还是两个人，随即是关门的声音，可是奇怪的是当门关掉后，还传来一声反锁的声音。
“你干什么？这是办公室，别胡来啊”。一个女人的声音。
“胡来什么？这个时候都下班了，谁能想到你刚刚开完会还没走呢，对了，你那个实习助理呢，走了吧？”男人问道。
“应该是走了，这孩子玩心大，坐不住”。女人说道。
女人的声音丁二狗没有听到过，但是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倒像是那个给王家山治病的专家秦安浩。
“女的是你导师吗？”丁二狗小声问道。
“嗯，是啊，汪明柯医生，我还真的不知道她竟然和秦主任有这关系”。黑暗里，江涵菡羞红了脸，变得滚烫，她已经听出来两人的关系不正常，原来两人的关系已经熟悉到了这种地步。
“你现在能看清屋里吗？”
“看得清，怎么了？”
“我估计他们要呆一会才走，嘿嘿，说不定还会到这个小床上来呆一会，万一进来怎么办，要是发现你和我，多尴尬”。丁二狗搂紧了江涵菡，小声说道。
“那，那怎么办，哎呀，都怪你……”江涵菡有点着急了。
“别急，听我说，你把鞋脱掉，一定要轻轻的，不能发出一点声音，然后钻到那个小床底下去，待会我也进去，那样就没事了，快点，我估计他们快要进来了”。丁二狗命令道。
这一刻，江涵菡除了开始时有点慌乱外，渐渐的，她感到真的有点刺激了，只要有丁二狗在，她就不害怕，所以依言照办，根本没有考虑到这有什么不妥。
不一会，江涵菡已经钻进了床底下，虽然小床不是很大，但是藏两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由于门市虚掩的，房间并不大，外面的办公室说话，里面听得一清二楚。
“玩心大？呵呵，那就好，我就喜欢这样的，怎么样？什么时候介绍给我？”秦安浩有点得意的问道。
“你疯了吧，别的可以，这个江涵菡你不能打她的主意，她可是我朋友托付过来的，介绍给你，这算什么呀，我怎么给朋友交代？”汪明柯驳斥道。
“听起来好像是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似得，你介绍的那些女孩子哪个不是哭着闹着要跟我的，所以，这个肯定也不例外，呵呵，连你不也一样吗，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大学生，一直将你培养成主治医师，而且是这么年轻的主治医师，毕业十年就能成为主治医师，你看看咱们院里，有这样的吗？”
“那也不行，我没法交代”。汪明柯就是不松口，但是可惜的是看不见汪明柯的表情。
这个时候江涵菡张大了嘴巴，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一向很敬重的汪主任，竟然和这个半大老头子的秦安浩真的有这一种畸形的关系，而且看起来应该有十多年了，而且这个老头子居然好色到了这种地步，还打上了自己的主意。
“别出声，他打你的主意，我就打他的主意，你是我的，谁都抢不走”。丁二狗在江涵菡耳边耳语道。
“……”江涵菡想说什么，可是这时候外面又开始说话了。
“好了好了，这事先不谈，还是说说咱们的事，也就是你那个助理带到我那里的那个病人”。
“病人？哪个病人？怎么了？”汪明柯有点不明白，她是往秦安浩那里推荐了不少的病人。
“七号病房的那个，肺癌早期，过几天要动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