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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二狗的肆意人生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钓人的鱼
这个时候大家才意识到,这个年轻的镇长并不是那么好对付,而且看起来相当的老道,丁长生滴水不漏的表现,不禁让记者们有点忌惮,就连乌丹也对丁长生有了更新的认识,因为她认为要是换了自己,肯定会紧张的不得了,没想到丁长生在这个时候还能抓住对方的语病进行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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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感到很难过,因为这是因为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好,因为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到位,如果我们的工作再做的细一点,和群众的交流再畅通一点,再耐心一点,那么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在这里我们给大家一个承诺,那就是我们会调查这件事的真相,并且每天会将我们的调查结果向社会公布一次,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如果需要有人承担责任,那么肯定会有人承担责任,当然了,该我承担的责任,我一样不会推诿,下面我简单介绍一下我们到目前为止了解到的情况……”
“以上就是到目前为止了解到的情况,下面是提问时间,请大家发问,但是因为时间问题,请大家捡主要的问题问,一人一个问题”。丁长生知道,这样的发布会形式大于内容,只要有人站出来说话了,那么媒体的目光就会被吸引过来,到那个时候,无论说的是什么,那么炒作的内容不会再是死者的死,而是政府官员在这件事中该承担什么责任,这才是社会大众关心的。
既然是全民麦克风时代,每个人都会通过微博网络等媒体发表自己的看法,只有自己的出声了,而且发出令人信服的声音,这才是发布会的真实目的。
“丁镇长,我有个问题,请问李二雀到底是怎么死的,有人说是被人推下去的,有这回事吗?”这个家伙就是刚才被丁长生训了几句的家伙,看着他手里拿着的那个话筒上写着江都电视台,原来是省台的,奶奶个熊,看到这里丁长生是一肚子火,现在做媒体的都做的没有底线了,一个省的,你起什么哄啊,那里还有那么多的外省报刊电视台人家都没有这么上劲,显得你们忧国忧民是不是?
但是气归气,还是得回答这个混蛋的提问,但是他已经记下来这个家伙的尊容了,到时候给周红旗说一声,不让省台开了你老子就不姓丁,丁长生同志看上去温文尔雅,那都是装的,现在的他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家伙就地正法了。
“对于你的问题,我不知道你这个‘听人说’是听谁说的,或者是你自己臆测的,在这里,我向大家澄清一个事实,那就是根据临山镇派出所民警同志和海阳县刑警队的调查,李二雀的确是从楼上跳楼的,他的直接死亡纯属个人原因,没有他杀的可能,这是警察传来的信息,不信的话,各位可以去公安局求证”。
“我有个问题,外面都说死者李二雀是因为征地被逼死的,这是真的吗?请丁镇长给一个确实的答复”。
“对于这个问题,我现在不想多说,我想说的是,在征地的过程中我们的同志可能存在和村民的沟通不畅的情况,但是绝没有像你说的那样逼死老百姓,因为征地不是涉及到几家几户,而是上百户群众,但是在征地的过程中,我们和大多数群众的沟通还是很顺利的,可是凡事都有例外,李二雀这件事就是例外,我们感到很愧疚,因为我们没有做好李二雀同志的工作,这才导致李二雀同志感到有话无处说,但是我们坚决反对采取这样的极端方式来表达抗议,因为世界上没有解不开的疙瘩,沟通的多了,事情总会找到解决的办法,对不对?”
就是一个人一个问题,发布会还是进行了三个多小时,而寇大鹏则在丁长生的办公室里喝了两个多小时的水,这个办公室也曾经是自己的办公室,看到摆设基本没变,连桌子都是当时自己刚当上镇长时买的,王白丽没换,丁长生也没换。
“丁镇长,我真是太佩服你了,你可真能白话”。一出会议室的门,乌丹小声的对丁长生说道。
“去,什么叫能白话,快去给我倒杯水,这伙人不好糊弄,渴死我了”。
“好好,我马上去”。乌丹现在对丁长生那叫一个佩服,眼睛里全是崇拜的小星星。
一进办公室,看到寇大鹏正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上网呢。
“表叔,你来了有一会了吧”。丁长生看见寇大鹏在,急忙问道,然后松开了衣服的几个口子,这一通交锋,丁长生的背后全湿透了。
“是啊,来了有一会了,这不,正在网上看你的报道呢,行啊,说话滴水不漏,比我还老道,看起来林书记派我来那是多此一举了”。寇大鹏站起来来到沙发区,丁长生急忙让开路,然后端起寇大鹏的杯子,又给他倒满水,恭敬的端给他。
“哪能呢,下一步还得你掌舵,不过你只需要在后面指挥就行了,我负责冲锋陷阵,要是到时候风向不对,你赶紧撤就是了,这件事我不想牵连到你,表叔,你是我的引路人,只要你在,我心里就有底,无论我有什么闪失,都会有机会再爬起来,我年轻嘛,但是你不一样”。
“好小子,知道替别人考虑了,嗯,有长进,那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还是得尽力做李二雀家里人的工作,毕竟只要他家里人不闹了,这件事才有商量的余地,不然的话,一切都没得谈,我已经向林书记汇报了,这件事到最后肯定还是得用钱来摆平,就看李二雀家的胃口了,现在的情况是我们要掌握主动,我想待会去李二雀家看看,表示一下我们解决问题的诚意,老是躲着不是个事”。
“就你自己去吗?王白丽不出头?”
“别提了,这件事发生时,他将贺飞推出来,根据目前的情况,要是贺飞处理这件事,说不定会出更大的乱子,贺飞肯定会极力的掩饰他自己的责任,所以说不定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人到镇政府来跳楼,到了后来林书记让我负责处理这件事,她索性躲得更远了”。
“嗯,经过这件事,她的仕途基本就完了,哪个领导也不喜欢这样遇事做缩头乌龟的人,一点担当都没有,有什么资格当领导,我想,这件事林书记会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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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带任何人,丁长生独自一人开车到了李二雀家,看样子李二雀家过的真是不怎么样,三间平房显得破败不堪,院子里围着不少人,但是已经没有了哭声,只有在堂屋的里面,不时传来呜咽声。
院子里的人看到丁长生进来,都是一脸的敌意,看样子已经有人认出了丁长生是谁了,更让丁长生担心的是,那些记者在镇政府开完会后,并没有马上离去,有一部分已经将阵地转移到了李二雀家采访,对于记者来说,这是他们的权利,但是这对于事情的处理无疑没有任何帮助,反倒是会给李家无形的助力,使他们提出更高的解决问题的条件。
“呦呵,这不是丁镇长吗?今天怎么有时间到我们这穷家破院来了,请出去吧,这里不欢迎你”。一个年轻人站起来走到丁长生面前说道,从他身上戴的孝服看,应该是李二雀的一个晚辈,但是肯定不是直系晚辈,因为他的身上所穿戴的孝服并不是重孝。
“请问你是?”
“李二雀是我叔叔,你有什么事?给我说吧”。年轻男子傲然说道。
“给你说,你能做的了主?”丁长生木然问道。
“我做得了主,和我说吧”。年轻人依然很傲慢的说道,根本没有将丁长生放在眼里。
“永新,回来,你做什么主,这位是?”这时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走了人群,而其他人则看着丁长生,眼睛里充满了敌意。
“哦,大叔,我是咱们临山镇的镇长丁长生,我是梆子峪村的,过来吊唁一下李二雀同志,不知道灵堂在哪里?”
“灵堂?哼,丁镇长,不瞒您说,我们没有准备发丧,人倒是在屋里呢,但是不是在棺材里,是在冰柜里,刚刚买的大冰柜,我们在等二雀的儿子,等他们回来了,我们要去市里上访,市里要是不管这事,我们就去北京,反正二雀的两个孩子都在北京念书,他们对北京熟得很,我就不信没有一个说理的地方?”这家伙看起来比刚才那个小青年好不到哪里去,无论是威胁也罢,或者就是说说也罢,但是这都是绝对的大事,要是真的拉着棺材去了市里,不但自己这个小镇长的帽子戴不着了,就连县里的书记和县长也别想有好果子吃,那是多大的事件?
“大叔,能不能容我说句话?”
“可以,你说吧,我看看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大叔,现在政府不是不想处理这件事,但是你们也没有个说了算的人去和政府交涉,换句话说,即便是你到了市里省里北京,不还是要解决问题吗?这样吧,你们既然想解决这个问题,你们说说你们的条件,我能做得了主的,我答应,我做不了主的,我可以向上级汇报,这样可以吧?”
“你说的是真的?”
“那当然,我是镇长,说了算话”。
“拉倒吧,你们那个政府里那个贺飞也是镇长,咋就不说人话呢,咋就不干人事呢?”
“大叔,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工作方法,我既然来了,咱就说一说你们的要求,这样我们才能解决问题,是不是,既然还没有灵堂,那我去屋里看看可以吧?”
“永新,带着镇长去屋里看看你叔”。中年人回头冲刚才那个年轻人喊道。
叫做永新的人带着丁长生进了堂屋,临山镇的风俗是要是家里死了人,就在堂屋的正中间放着,而且还得是头冲着堂屋门,孝子跪在两边守孝,由于李二雀的两个儿子还没有回来,所以守孝的是李二雀族里的小一辈的孩子和李二雀的妻子。
掀开吊在门口的草帘,迎头就是一个大冰柜,看来刚才那个中年人说的没错,这真的是要打持久战了,如果这样的话,看来虽然今天来对了,但是要是想今天将这件事平息下来,那是不可能的。
丁长生进了屋,屋里所有人都停止了哭泣,当然了,有的根本就没有哭的意思,只不过是凑个人数罢了。
李二雀安静的躺在冰柜里,身上还盖着被子,脸上伤的厉害,几乎看不出这是谁了,血肉模糊的,看着甚是吓人,但是为了表达对死者的尊重,丁长生还是看了看。
这个时候跟进来的不单单是李二雀族里的人,还跟着记者,他们将丁长生看望李二雀的表情都拍了下来,当然了,这个时候李二雀的表情那是无比沉痛的,甚至带着深深的伤感,无论如何,任何一个人看到这样的场景都不会不伤感的,更何况丁长生也经历过失去亲人的痛苦,所以这个时候死者家属的心情,那是可想而知的。
丁长生看了几眼,转过身,就在大家都以为他要出去时,没有想到他没有沿着大家让出来的路出去,反而是走到了冰柜的前头,毫无征兆的跪了下来,双手扶地,磕了四个头,做了一个揖,然后站起来拿过地上放着的香,给李二雀上了一炷香。
可以说当丁长生跪在地上磕头时,所有的闪光灯都对准了这个年轻的镇长。
等丁长生再出来时,记者已经堵住了他的去路,一下子把他堵在了门口。
“大家请让开一下好不好,有什么话咱们出去说,这里是逝者安息的地方,你们这样怎么能让他安息?”好说歹说,总算是将丁长生放出了堂屋。
“丁镇长,你刚才的行为我可以理解成谢罪吗?”
“谢罪?你这个词用的是不是有点不合时宜?我在这里告诉大家,我来的时候的确是以镇长的身份来看望一下李二雀同志的家人,但是我下跪磕头时,我的身份不是镇长,而是一个乡亲的身份,我是梆子峪村的,离这里不到十里地,如果说刨根问底的话,说不定,我和李二雀家还有亲戚,再说了,李二雀是一个长辈,我是一个晚辈,一个晚辈给一个逝去的长辈磕个头还要这么多的讲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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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停下来一一回答这些记者的问题,恐怕到天黑也回答不完,但是如果不回答问题的话,很可能他们会胡乱发布新闻,所以这就是矛盾之处,丁长生在回答了几个问题之后,终于挤出了重围,回到了车里。
李二雀的两个儿子如果从北京回来的话,飞机不大现实,还没有动车快呢,所以很可能会乘动车回到白山市,然后从那里回到海阳县,看起来李家人很激动,所以现在只能是先从李二雀的两个儿子身上做做工作,因为依据丁长生的观察,李家到现在还真没有一个主心骨,很可能是在等李二雀的儿子来了下决心。
“表叔,我刚刚从李家出来,有这么个情况……”丁长生简单将自己的分析告诉了寇大鹏,得到了寇大鹏的认可,同时丁长生想去白山市等着李家兄弟到站,而寇大鹏则向林春晓汇报一下事情的进展。
于是丁长生开始驱车赶往白山,路上接到了谢赫洋和刘香梨的电话。
“知道你忙,没好意思打扰你,现在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谢赫洋打电话问道。
“唉,不怎么样,这样的事哪有那么容易的,哎,对了,你们今天是不是来过镇政府?”
“还说呢,我们到时,正好看到那个人跳楼,还是刘姐最先看到的,可以说就在我们面前跳的楼,现在想起来还是很害怕,刘姐现在还哆嗦呢,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在去白山的路上呢,最近这段时间肯定没时间去陪她,替我安慰安慰她吧,我得先处理完这事再说,现在全国上下都盯着呢,一个处理不好,我们海阳县又要出名了”。
“其实没那么严重吧,我听说这个人是喝了农药又跳的楼,求死之心那是显而易见的,和他家里好好谈谈,多给点钱不就是了,而且如果因为这事耽误了新厂址的建设,这对临山镇可是一个大损失啊,这一点你想过没有?”谢赫洋三句不离本行,人命关天的事那么紧急,她还在担心她的投资,真是不知道这个女人眼里除了钱还有没有其他事,丁长生懒得和她废话,直接说了句正在开车呢,就挂了电话。
“怎么样,他怎么说?”旁边的刘香梨看到谢赫洋挂了电话问道。
“别提了,这个死长生,居然挂我电话,这还得了啊,下次别让我见到他,如果让我见到他,看我怎么收拾他”。谢赫洋气呼呼的将手机扔在了床上。
“收拾他?你是他什么人啊,人家还是你的领导呢,还收拾人家,他不收拾你就不错了,是不是谢老板?嘻嘻”。
“嘿,我说刘姐,你到底是哪头的啊?”
“我当然是你这头了,不过呢,你要是把他也弄到你这头来,你的事不就好办多了,我一直很忏愧,在他的所有事上,几乎都帮不上忙,而你不同了,他在政,你在商,你们要是联合起来,那还不是财源滚滚,仕途一路青云啊”。
“这样的人,我可帮不了他,太倔,而且认死理,就说汽车配件厂建厂这件事吧,说了多长时间了,到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恐怕建厂也是遥遥无期了吧”。谢赫洋非常气馁的说道。
“那能怪谁,还不是怪你们太贪,明明长生已经给你们找到好地方了,一不用征地,二不用动迁,你们非得占人家的耕地,现在怎么样,出事了吧,我现在最大的祈祷,就是这事千万不要牵连到长生,只有我知道他混到今天有多么的不容易,算了,说了你也不懂,他不是你的男人,你不会心疼的”。刘香梨唉声叹气道。
“呦呦,瞧你那样,一副怨妇的摸样,哎,你知道他现在去哪里了吗?”
“去处理事呗,轻重缓急这一点,我还是很相信他的”。
“他去白山了,我想,八成是去找那个高中老师了,我见过那个女人,说不上妖艳,但是绝对是一个知性的女人,看上去就会让人心疼的那种,我想,丁长生今晚一定会去她那里,怎么样?吃醋了吧?”以谢赫洋的身份,要想调查一个人,那简直是太容易了,这事也怪刘香梨,她一个劲在谢赫洋耳边说丁长生的好,而且还有撮合谢赫洋和丁长生的意思,这不能不使得谢赫洋对丁长生产生兴趣,兴趣之一就是调查了丁长生的行踪。
丁长生平时也没有注意过自己被跟踪了,所以当有一次去傅品千那里过夜时,就被谢赫洋派的人跟了个正着,并且将傅品千的照片拍下来发给了谢赫洋。
“高中老师?什么时候的事?”
“好像时间不短了,怎么,你不知道?他就没有告诉你?”谢赫洋这下逮住了挤兑刘香梨的机会,也有机会打击丁长生在刘香梨心里的形象了,一直以来刘香梨都快将丁长生夸成一个完人了,这下她没话可说了吧。
“这个混小子,他只给我说过卢家岭那个女人,没想到,他还在白山有女人,看我回来不收拾他”。刘香梨恨恨的说道。
“要不要我帮忙?嘻嘻?”谢赫洋笑嘻嘻的凑上来问道。
“不用,这是我们自己家的事,和你这个外人没有什么关系”。刘香梨白了谢赫洋一眼说道。
此刻的丁长生已经到了白山火车站,就盯在出站口看着站门口的铁路人员检票,因为现在都是实名制的火车票,所以为了找到这两个人,今天的检票格外严格。
“放心吧,只要他们在这里下车,保证不会从这里溜出去的”。丁长生身边的柯子华看到丁长生一脸紧张的样子,说道。
“这事闹这么大,是不是还会继续闹大,关键点就在这哥俩身上,如果不能说服他们,那么一旦回了家,事情就会很麻烦,我必须首先截住他们,将事情的利害关系讲清楚,以免回家后受家里人鼓动,一时冲动,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到时候也是害了他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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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大概一个多小时,终于等来了柯子华利用关系查到的李永刚、李永强兄弟两人坐的火车,等兄弟两个人一出站,就被丁长生拦住了去路。
“两位是李永刚、李永强吧?”
“是,你是谁?”李永刚警惕的问道。
“是这样,我是临山镇的镇长丁长生,我是专门来接你们的,这么晚了,已经没有回海阳县的车了,我送你们回去”。
“镇长?我们凭什么相信你?”李永强问道,看起来他对临山镇的这些官员没有好印象,所以说出话来很是呛人,但是丁长生没有在意,关于李二雀这件事是否处理的顺利,可以说很大程度上将取决于这两兄弟的态度。
“你们放心,我不会对你们怎么样,我之所以从临山镇赶到这里来,一个是想早点接你们回去,还有个原因是想好好和你们聊一聊关于你们父亲的事情”。丁长生诚恳的说道。
“我父亲,这有什么好说的?他都被你们逼死了,你们还想怎么样?”还是李永强忍不住说道。
“永强,让丁镇长说完你再说”。李永刚不愧是大几岁,在思想上和行动上都要成熟很多。
“请吧,我的车在那边,我们边走边聊”。或许是因为丁长生诚恳的态度,又或许是他们看到丁长生果然是一个人,所以放松了警惕,跟着丁长生出了车站广场,上了丁长生的车。
当车开到城乡结合部时,丁长生将车停在了一处烧烤摊边,说道:“我知道你们现在很想马上回去,但是人是铁饭是钢,还是吃点东西再走吧,不瞒你们两位,我也是一天没有吃东西了,走吧,下去吃点东西”。
丁长生的态度赢得了两兄弟的好感,顺从的跟着丁长生下了车,坐在了地摊边上,丁长生也是真饿了,但是主要还是想找个地方坐下来和这哥俩好好谈谈,或许家里人已经将事情的大概告诉了他们,但是绝不会有丁长生这样面对面的这样说的仔细,丁长生大老远从临山镇驱车赶到白山,目的也是想第一个接触到这哥俩,这样将事情说清楚,先入为主是很重要的,要把这里面的前因后果以及可能的解决方案和这两个人交流一下,因为他看得出来,李二雀家里那些人跟着起起哄可以,真正要拿主意的人还得是李二雀的自家人。
“老板,先来一百串烤串,再上几个热菜”。一下车丁长生冲老板喊道,然后和李永刚哥俩坐到了一个角落里,这个时候生意并不是很好,所以几个人坐在角落里谈话很是安静。
“我知道,你们现在很想知道家里的情况,放心吧,家里没事,你母亲也很好,只是你父亲的事她很伤心,我下去刚刚去过你们家,家里有人帮忙,你们不用担心”。丁长生知道万事开头难,特别是这样的事,开口更是难上加难。
“丁镇长,我父亲到底为什么要到镇政府自杀,我就不信你们就没有一点责任?”李永刚问道,虽然这个年轻人很年轻,但是也比丁长生大,更令丁长生不可小觑的是李永刚说话时冷静的态度,好像死的不是他的父亲似得。
“这一点我们也调查清楚了,起因是征地,你父亲相信风水,认为你们两个能考上大学,走出临山镇,全是因为祖坟的风水好,所以他不愿意将祖坟迁出去,但是你也可能听说了,你们祖坟那片地,是要建厂房的,这只是一个因素,当然了,在这方面,我们是有责任的,我们的责任我们绝不会推卸,现在我想听听你们的意思,你们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丁长生给兄弟俩个人倒了杯水问道。
“这件事我们也做不了主,要回家商量一下,所以丁镇长,我们现在不可能给您答复”。李永刚回答道。
“我明白,但是我想提醒你们的是,我从你们家出来时,你们一个家族的人有个人告诉我,他们要去上访,我不明白他说的真的还是假的,还没有和政府商谈就去上访,我觉得这有点欠妥,最少大家要坐在一块商量一下处理方案,如果谈不成,大家再说其他的不好吗?”
“上访?谁说的?”李永刚问道。
“在你们家帮忙的一个中年人说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那可能是我叔,丁镇长,你放心,我们会好好考虑你的意思的,我想知道的是,我父亲究竟是自杀还是被人推下去的?”李永刚这时才动了真感情,眼冒怒火,几乎是咬着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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