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二狗的肆意人生

“陈姐，你是不是冷啊？”丁长生没话找话的说道。
“没有啊，怎么了？”陈红蔷不苟言笑的问道，脸上仿佛有一层寒霜，要不是刚才杨华成告诉他陈红蔷刚刚离婚，丁长生一定不会和这样一个冰冷的女人跳舞的，他觉得即便是自己的舞步再火辣，也不可能将这个女人的心温暖。
“没事，我只是感觉你的手很凉，你要是冷的话，我们可以早点回家，免得冻感冒了”。丁长生说道。
陈红蔷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就这样，如果丁主任不愿意跳了，也无所谓”。
丁长生吃了一个软钉子，但是如果就此撒手，在以后的相处中肯定会很不和谐，于是虽然后悔的要命，他依旧握住陈红蔷的一只手，另一只手轻轻揽住陈红蔷的腰，慢慢的在地毯上移动着，幅度不敢很大，因为他怕踩住陈红蔷的脚。
“丁主任，你真的不会跳舞？”陈红蔷看着已经冒汗的丁长生问道，其实在这一段短短的时间里，丁长生的身体逐渐僵硬，以前跟杨凤栖学过的那点舞技，早就被忘到脑后了，身体的僵硬使得他越是想费劲的适应陈红蔷的舞步，越是筋疲力尽，不过陈红蔷的手倒是不再那么冰凉一片，渐渐的暖合过来了。
“我说过，我不会跳，但是你们不信啊”。丁长生有点委屈的说道。
陈红蔷这次居然展颜一笑，洁白的牙齿整齐的排在她的口腔里，而且这种笑是非常标准的笑，一共露出八颗牙齿，但是这对于一贯冷冰冰的陈红蔷来说，这种笑真是太难得了，而这一笑，就连杨华成居然也注意到了，不禁一呆，这个陈红蔷是怎么回事？难道会对丁长生这个新来的副主任有意思？他的心不禁突突起来。
“不会跳就是不会跳，逞能干什么？”陈红蔷的脸色有点温和起来，但是刚才的笑容转瞬即逝，她的手松开了丁长生的手，意思很简单，她不准备跳了，可是丁长生的手没有放开的意思。
“陈姐，我本来也不想跳的，但是刚才我又改变主意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没兴趣知道”。陈红蔷面无表情的说道。
其实这样的人最无趣，人家抛出一个话茬，你至少要给人一个台阶下，就这样生硬的回答没兴趣知道，让人感觉很没有面子，要是换做一般人，肯定会拂袖而去，就这样不知不觉间将人得罪了。
但是这也是陈红蔷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我宁可得罪所有人，也绝不会让人觉得我是一个随便的女人，因为自己的长相出众，天生丽质，在自己没有离婚时就有很多的男人向自己暗示种种无理的要求，这些人里有自己的领导也有自己的同事，更有一些本着猎艳目的寻找包养目标的大款豪富。
但是她就是这样一个冰冷的女人，她的丈夫是自己父亲战友的孩子，当初结婚纯粹是为了满足两家老人的心愿，所以当今年她的父亲一死，他们就办了离婚手续，但是因为这几年不幸的婚姻，她的生活完全毁了，她不再是那个阳光的女孩，而变成了一个冷冰冰的妇人，这就是陈红蔷的蜕变原因和过程。
可是她今天遇到的是一个无赖的领导，丁长生同志在和女人的交往中从来没有落过下风，所以即便是陈红蔷并没有给他这个新领导面子，他依然不以为仵，自顾自的表达着自己的意思。
“陈姐，你知道我刚才看见什么了吗？我刚刚看见了世界上最好看的笑容，只是时间太短了，还没有仔细看就消失了，很遗憾，不过呢，这也反映出一个问题，世界上凡是美好的东西都是短暂的，可是人生又这么长，大多数时间里我们经历的都是无奈的事情，美好的东西太少了，你说我的见解对吗？”丁长生直视着和自己的脸不足一尺的陈红蔷说道。
“丁主任，我累了，请放开我”。陈红蔷脸上泛着冰霜说道。
这一次丁长生倒是很乖，顷刻间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看也不看陈红蔷一眼，直接走向了杨华成，两人又喝了几杯啤酒之后，这场晚上的接风宴就彻底散伙了。
丁长生听从了仲华的意见，也在南湖边租了一套房子，三室一厅，装修精美，拎包入住，在经过仲华所住的楼下时，看见仲华家里的灯还亮着，于是将车停下来，上楼去找仲华了，他知道，仲华的老婆孩子还没有来，所以没有那么多的顾忌。
“上哪儿鬼混去了，满身酒气的”。仲华开开门一看丁长生的样子忍不住训斥道。
“咳，还不是因为我第一天上班，同事为我接风呢，不去不好，顺便也了解一下我们单位的情况，还别说，收获不小”。丁长生不客气的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说道，“领导，不对啊，怎么没有人请你出去消费啊？”像仲华这个级别的领导，请他吃饭的人肯定在后面排着一大队，只要你愿意，一天三顿饭都会有人请。
“你以为我和你似得，小农意识，请你吃顿饭就完事了？”
“我这也是为了工作，你来新湖区是两眼一抹黑，我也是一样，更何况我还得为领导打探消息呢，所以我把自己的胃就贡献出去了，还别说，真的有好消息”。丁长生喝了口水，神神秘秘的坐在了仲华的对面说道。
“看你小子得瑟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仲华将手里的一本书扔在了沙发上，好整以暇的听着对面的丁长生讲述他今晚的收获。





丁二狗的肆意人生 548
“今天大家喝了点酒，他居然说起了我们的局长，本来嘛，我还不信，但是后来想了想也有可能，郑晓艾年纪轻轻就能当上一个区的局长，要是后面没有人撑着，打死我都不信她是凭自己的本事爬到这个位置上的”。丁长生说到正经事就真的一本正经起来。
“哦？那他都说了什么事？”
“他说我们那位郑局长后面站着的是市委书记蒋文山，还说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他恰恰就是那一个人”。丁长生有点斟酌的说道。
“这也很正常啊，身在官场，谁还没有个亲戚或者是靠山什么的，这虽然是不被允许的，但是哪个人又真的摆脱了这种潜规则呢，你说的她背后站着的是蒋文山这一点都不奇怪”。仲华似有所悟的说道。
官场上的事本来就是千丝万缕，丁长生这个消息不禁让他有点走神，因为他的思绪想到了另外一个层面，那就是新湖区一贯都是市委书记蒋文山的地盘，每一届的区委书记没有他的点头那是不可能的，有时候是区委书记和区长都会掌握在他手里，但是这一届不同了，虽然区委书记还是蒋文山的人，但是区长却被湖州市市长石爱国推荐的人顶上了，这让市委书记和市长两人的斗争从此明朗化了。
“领导，我说的背后站着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听杨华成的意思好像是郑晓艾是蒋书记的情人”。丁长生从来不在一个领导面前讨论另一个领导的隐私，因为那样会让听你话的领导对你产生警惕，因为你既然可以在他面前谈论另一个领导，那么难保你不在其他人面前讨论这个领导，防人之心领导还是有的。
“你说什么，丁长生，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他这样说有证据吗？”仲华的脸色有点难看，虽然他知道丁长生不会信口开河，也知道丁长生向自己汇报这件事也是为了自己在以后的工作中做好选择，可是他还是不喜欢背后议论领导的私生活。
“他没说，我也没问，我没有专门就这件事问过他，那是他自己主动向我说起的，我想这和他竞选办公室主任失败有关，很可能是在背后败坏郑晓艾的名誉，或者根本没有这回事吧”。说着说着丁长生也没有底气了。
“你看过你们局长的履历吗？”
“仔细研究过，她现在也不过三十一岁，硕士研究生毕业时二十六岁，毕业后进了湖州一中教英语，后来的事就很清楚了，湖州一中是她的发家之地，一路过五关斩六将，五年时间当上了新湖区教育局局长，要说级别不是很高，和我差不多，但是新湖区是个大区，可以说是湖州市的长子，所以虽然这个教育局不是很重要的单位，那毕竟也是一方诸侯啊”。
“就凭这些就说人家有那样的关系，我觉得杨华成这个人有问题，以后看人看问题你还是小心点好，不要让人家拿你当枪使”。
“这个我知道，领导，对于我的工作我也想了，我总不能真的就看看报纸喝喝茶，务务虚就完事吧，我总得干点事才好啊，到时候我干出成绩来，你提拔我时才有话说嘛，免得人家说你拉山头啊”。
“混小子，我什么时候说提拔你了，行了，你的工作那是你的事，我这里一天到晚还忙不过来呢，哪有时间管你的那些破事，你自己看着办吧，你也不是新兵蛋子了，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自己掂量一下，多长个心眼，行了，我要休息了，你赶紧滚蛋吧”。
如果有人监视丁长生，就一定会发现，这家伙乖乖回到自己租住的家里，脱了衣服洗完澡，坐在沙发上喝了点水之后就进卧室睡觉了，拉上厚厚的窗帘，外面什么都看不到了，可是在熄了灯之后，这小子居然穿着拖鞋偷偷来了自己家的门，然后用钥匙偷偷打开了对面的门，一进门就被一具温暖燥热的躯体紧紧抱住了，瞬间两人就开始相互融化，都想将对方融化到自己的身体里去。
“这么晚了还在等我？”
“你也知道很晚了？明明回来了，还装莫作样的不过来，你要是再不过来，我就过去找你了。”




丁二狗的肆意人生 549
第二天一大早，丁长生就偷偷溜回了自己的家，虽然在五楼这个楼层就只有夏荷慧和他两户人家，但是他还是很小心，因为这不是在海阳县，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说不定就会着了人家的道。
小区住户不多，而且环境优雅，这一天又是周末，很多人都没有起床呢，所以丁长生就到了楼下的小花园里开始打拳，这是很长时间以来养成的习惯了，所以只要不是有很急的事情，他都会打一趟太极十三式。
正当他打的虎虎生风时，楼道里传来一阵争吵声，听起来是一个妇人和一个孩子的声音，但是他没有在意，还是自顾自的打拳。
“妈，今天是星期天，我就是不想去嘛，求求你，我今天不去了，明天去好不好”。少年央求着自己的母亲。
“不行，不去怎么行，你不要给我讲条件，人家都去上课你不去怎么行？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打电话告诉你爸爸啦”。
“随便你，反正他也不回来，你以为我怕他啊”。少年梗着脖子和妇人硬抗道。
“你这孩子，你是不是找打啊你？”妇人一边说着说话，一边打开了车库的遥控门，里面居然是一辆宝马车，看样子这家的生活条件还是不错的，也难怪，能在这么高档的地方买得起房子，家庭经济条件肯定不错。
“我就不去，你爱去你去”。说完少年将书包一扔跑到了丁长生打拳的小花园里去了。
“哎哎哎，我说你这孩子怎么……”
妇人只得放弃了开车，而是拾起书包朝孩子跑的方向追了过来。丁长生一看这小孩子大概八九岁左右，长得虎头虎脑的，刚才只是听见两人对话，这一次随着高跟鞋的当当声，也看见了紧追而来的女人。
身材高挑，三十岁左右的样子，一手拿着紫色风衣，一手拿着孩子的书包，黑色高跟鞋敲击着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一身橘红色的套装将她衬托成一朵火红的玫瑰。
“你去不去？”男孩到底没有能逃脱美妇的手掌心，一下子被扭住了耳朵，孩子发出一声惨叫。
“哎，这位大姐，孩子不去就算了，干么打孩子啊？”丁长生忍不住说了一句。
“唉，我也不想强迫他去”，女人松开了手，但是另一只手已经将书包套在了孩子的身上，“但是没办法啊，老师说了，这个补习班很重要，谁要是不去，跟不上学习可不管，其实哪有那回事啊，这事大家都知道，老师在课堂上根本不会将所有的内容都讲完，而是讲一些无关紧要的内容，重要的内容全都放在课外辅导班上讲，上这个辅导班每周是两百元，这就等于一个月要多花八百元，花钱倒是没什么，关键是孩子没有休息的时间了，你说人家都去了，你要是不去，那功课不就都落下了？”
“有这事？现在的老师都这样了？”
“唉，现在都这样啊，不都是为了孩子嘛，凡是社会上有的节日，老师一个也落不下，连情人节都要孩子给送礼，你要是不送，不仅在课堂上不给你好脸色，那就更别提在课堂教育上给你什么特殊照顾了”。女人说着就要拉孩子走。
“哎，大姐，你孩子在哪儿读书啊？”
“湖中一中附小”，女人头也不回的开出了车，拉着哭闹的孩子去上辅导班了，而丁长生也不打拳了，开上自己的车跟在宝马上后面向市区开去。
丁长生停好车，看着前面一处商务楼前熙熙攘攘的样子，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个学校呢，因为这里全是送孩子的车和家长，还有就是大大小小的孩子。
“嗨，大妈，您这是来送孩子上辅导班啊？”丁长生向身边一个已经将孩子送进商务楼的老太太问道。
“是啊，送孙子上辅导班”。
“那他学什么呀？”
“学英语，老师说他英语不太好，所以我儿子就给他报了个英语辅导班，还别说，有长进”。老太太一说起孙子，那是满脸的自豪感。
“这价钱不便宜吧？”
“贵着呢，一天上四个小时，一百元”。老太太说道。
丁长生看着这么多人在这里送孩子，于是就走到一个小吃摊上要了碗馄饨，一边看着进进出出的人流，一边想着待会进去该怎么调查调查，在他们海阳县他倒是没有听说有这样的辅导机构，也可能是他没有关注道，反正他现在是新湖区教育督导室的副主任，这事他就得管一管，好好查一下这个金冠辅导学校到底是什么来路。
上午十点，金冠辅导学校门前已经没有送孩子的家长了，所以丁长生从容的走进了这座商务楼。
“欢迎光临金冠教育，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吗先生”。前台接待很是专业和热情。
“噢，是这样的，我外甥数学不太好，我想咨询一下辅导班”。
“先生，我明白了，您是想给您外甥报一个辅导班是吗？可以的，我们这里的师资力量是湖州市最好的，不夸张的说，我们这里的教学水平比湖州一中都要好”。
“比学校还好，人家湖州一中可是国办中学，你们这里……”
“呵呵，先生，我不是说的学校，我是说的老师，这是我们这里的名师卡，您翻一下看看，这都是湖州一中的老师在这里兼职的，你说要是湖州一中的老师教得好，谁还来我们这里上辅导班啊？”
“哦，我有点明白了，你是说这些老师平时都在这里教书？”
“先生，有些事不需要说的太明白，您想报什么样的辅导班，我们这里的辅导班价位有好几种的”。
“哪一种最好？”
“最好的当然是一对一辅导班了，和家教差不多，但是价格最贵”。
“哦，那这个一对一的辅导班价位是多少？”
“这个班招生是全年招生，也就是说不是每月每天分开招，一招就是一年，每年是三万元”。




丁二狗的肆意人生 550
周一上班时，丁长生开了第一个会，会议的主题就是教育督导室下一步的工作，教育督导室这些人闲散惯了，以为丁长生不过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而已，所以开始时都不太在意，但是随着丁长生将话题抛出来之后，所有人眼睛都直了。
“丁主任，我们承认你说的这是事实，可是这事太大了，没有局里同意时没办法实行的”。杨华成表示担心道。
“我知道，所以我们内部要先统一意见，免得到时候我们内部自乱阵脚，一直以来，别人都拿督导室是教育局的一个附属机构，什么事都得听局里的，但是督导室，督导室，主要任务就是督导了，所以从今往后，我们要对我们新湖区教育系统内的不正之风以及和教育有关的事情，都属于督导室的督导范围之内，我知道，这是一个得罪人的活，如果谁不想干，现在可以提出来，我负责协调他调离本部门”。丁长生脸色一寒说道。
这小没人吱声了，倒是陈红蔷看丁长生的眼神有点不一样，但是都被丁长生无视了，他现在要的是上下一心，至少内部决不能出问题。
“好，既然大家都不想退出，那么我就理解为大家都支持我的工作了，全区共有两个高级中学，三个初级中学，七个小学，二十一家幼儿园，我想，我们用一个星期的时间走一遍，摸一摸实际情况，我想重点还是放在小学、初中、高中上，我们首先要了解的就是这些老师的师德问题，我认为，上课不好好教课，下课让学生交钱上辅导班，这样的老师已经不能称为老师了，他们既然这么喜欢去外面教辅导班，那么就不要在学校里呆着了，去外面全职教好了”。丁长生语气虽然不是很激烈，但是里面的信息量太大了，他这是要开除一批老师，以儆效尤了。
但是开除老师不是他的权力范围的事，所以到后来还得看局里怎么处理这件事了。
“这样吧，我们分两个组，一个留下看家，剩下的都去走访，我和杨敏一个组，梁贞明和陈姐一个组，老杨，你留下看家，大家还有什么问题？”
“我，有个问题，主任，我能不能换个组，我和梁贞明一个组？”杨敏怯怯的举手说道。
丁长生一愣，看了杨华成一眼，无奈的说道，“我没意见，就这样吧，我去局里一趟打个招呼，明天开始行动，我再强调一下纪律，这件事的目的性保密，要是谁漏出去，别怪我到时候翻脸不认人”。
自从听了杨华成的话，每次见到郑晓艾，他都忍不住将郑晓艾往情妇的位置上靠，还别说，郑晓艾真的有做情妇的资本和潜质，不过就是做了情妇，也属于贤妻良母型的，因为从这个女人的眼里，你看不到那种邪性的东西，倒是知性更多一些，这可能和她做过老师有关系。
“小丁？你找我有事？”郑晓艾看着敲门而进的丁长生，有点吃惊的问道，以前的督导室副主任可是从来不到她这里来的，这个丁长生倒是跑得勤。
“郑局长，确实是有事要汇报”。
“噢，坐下说吧”。郑晓艾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说道。
“我想到下面学校走走看看，了解一下我们区学校的教育情况，过来看看郑局长还有什么指示没有？”
“噢，这事啊，这事是好事啊，说实话，我们局里还这真没有时间下去，净坐办公室听报告了，说起来这是有点官僚了，那好，既然你有这个打算，我让办公室给下面的学校打个招呼吧”。
“不不，郑局长，我来是为了向局长汇报一下这件事，您是督导室的主任，至于打招呼的事，还是不要了，这样下去才能看到真实的一面嘛”。
“呵呵，小丁，你说的也对，看不出，你年纪轻轻，工作上倒是很老练啊”。
“郑局长，您可不要夸我，我这个人很不禁夸得”。丁长生眉开眼笑的说道，可是得意容易忘形，丁长生今天绝对是得意忘形了，至少让郑晓艾看的有点不舒服了。
“那好，我知道这件事了”。郑晓艾收敛了笑容说道，这就等于是下了逐客令了，丁长生也不好再留下说话了，况且和郑晓艾除了工作上的事，还真的没有其他事可以谈。
郑晓艾看着丁长生离开了办公室之后，不禁站起来走向窗边，看着丁长生出了大楼走向他的车，这小子在搞什么鬼，历来督导室都是一个养老的地方，她本来就对为什么督导室副主任让一个这么年轻的人去当有疑问，现在看来还真是有问题，这小子不会是来找她的茬的吧。
虽然她兼任着教育督导室的主任，但是她是教育局长，教育系统的事都是她说了算，就算是教育系统有问题，她会自己督导自己吗？可是换了一个这么年轻的愣头青，会不会搞出什么什么事，那就难料了，不行，不能这么无动于衷下去，凡事要做到未雨绸缪。
丁长生拉开车门坐进自己的车里，想着刚才和郑晓艾的对话，实在是想不通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对，可是就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到底是知性掩盖了邪性呢，还是她本身就是一个知性的女人？
正想发动汽车走人时，居然发现自己车边停的居然是一辆奔驰跑车，教育局居然有人开这样的好车吗？
“哎，师傅，停车场那辆奔驰跑车是谁的啊？”出门时丁长生朝看门的门卫问道。
“你是谁啊，问这么多干什么？”保安显然不认识丁长生，所以说话也很不客气。
“噢，也没什么，刚才倒车时不小心刮了一下，待会你替我说一声，我先走了”。说完踩油门就出了大门了。就听见后面有人喊道：“回来，你小子回来，那可是我们局长的车，回来……”
“原来是郑晓艾的车，一个教育局长竟然开着奔驰跑车，这事真是有点意思了”。丁长生自然自语道。




丁二狗的肆意人生 551
在局里集合完毕之后，丁长生就和陈红蔷上车直奔湖州一中，在丁长生的了解中，湖州一中和附小的老师在外兼职的最多，而这两个学校是湖州市最好的高中和小学。
“丁主任，这样的事在全国都是很普遍的事，你干么非得抓住这件事不放，再说了，也没有听说哪个地方的督导室对这样的事有什么措施？”陈红蔷这个时候不解的问道，一方面是不解，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提醒丁长生，其实这件事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简单，这后面有一个很成熟的利益链条，他这样做会得罪很大一批人，对自己的仕途没有任何好处。
“别人不管，那是他们不作为，我在这个位置上一天，就得干我该干的事，所以，这件事我必须管，再说了，学生已经交了钱，那么老师就得好好教，如果在课堂上教一半，另外一半需要学生另外拿钱才能学得到，你觉得这样公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