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二狗的肆意人生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钓人的鱼
想当年,他在镇上那也是一个厉害角色,仗着和田家亮有点拐拐弯的亲戚关系,而且平时又没有少给田家亮上供,所以被称为田家亮手底下的悍将之一,而现在呢,田家亮走了,靠山侄了,而眼前这两人又都是现任书记寇大鹏手底下的红人,他还敢说什么呢,他现在就是祈祷寇大鹏不要将这个计生办主任拿下就烧高香了,这可是一个人人瞩目的肥差。
单单不说那些想超生的逢年过节的给他送礼,就是田家亮相中了谁家的小媳妇,他也曾利用职务之便将人家送给过田家亮,可以说靠着手里的权利,这临山镇的小媳妇没少让他占了便宜,这么个肥差,谁不眼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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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阳县信访办伎是派出了精兵强将,信访办主任亲自出马,有可能是年底了都不愿意出差,所以县里只有信访办主任和一个司机去,开的车是别克商务车。
看来谭庆虎和这个叫吴桐山的人没少打交道,因为两个人看起来很熟悉的样子。
“丁镇长,这就是吴主任,是我们县处理信访案件的老手了,这次去,我们都得指望吴主任呢”。一见面,谭庆虎就介绍道。
“吴主任,你好,我是临山镇的小丁,这次又要麻烦你了”。
“没事,没事,这是我的本职工作,咱们上车吧,边走边聊,估计明天一睁眼,就到了北京了”。吴桐山笑呵呵的说道。
说实话,有一点丁长生很不明白,居然信访部门是人见人烦的清水衙门,但是这个衙门为什么将吴桐山养成了一个肉球呢,吴桐山人不过一米六,但是估计体重超过一百六了,如果是横着切,那就是一公分一斤啊,丁长生在内心里坏坏的想到。
“吴主任,这次县里有没有什么说法,要往哪里送?”谭庆虎低声问道。
“看情况吧,这个老家伙真是不省心,这都多长时间了,还在不停的上访,我来的时候粗略估计了一下,光花在他身上的差旅费就有二十多万了,这要是再这样下去,他就成了百万富翁了”。吴桐山和谭庆虎很明显信不过丁长生,两人坐在中间一排座位上嘀嘀咕咕的说道,而丁长生干脆躺在后座上假寐起来,但是耳朵却更加集中其精神来。
“上一次扔到山东了,回来让领导狠狠训了一顿,山东人烟稠密,即便是身无分文,也能很快要到回家或者是去北京的路费,这一次要想一个完全之策,找个人烟稀少的地方,让其自生自灭吧”。过了一会,吴桐山又补充道。
谭庆虎始终没有说话,但是由于是背对着丁长生,所以丁长生也看不清两人的表情。不过大凡狼狈为奸的事情,表情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说实话,我们花的这些钱完全可以给王家山,估计他也不会上访了”。谭庆虎叹了口气低声说道。
这句话丁长生听起来还是比较顺耳的,这说明谭庆虎的良心还没有彻底坏掉,但是这个笑面虎吴桐山绝对不是个好东西,手段阴辣,杀人不见血。
“这是不可能的,如果政府开了这个以钱摆平上访的口子,你信不信,全县马上就会成为全国上访大县,屁大的事都会去上访,我们还不得忙死”。
“吴主任说的也是,只是因为这件事无休止的上访,真不知道何时是个头啊”。谭庆虎说完又是一叹。
汽车在高速路上飞驰着,不一会,丁长生再也打不起精神,就真的沉沉睡去,直到车外渐渐吵杂起来,丁长生才醒过来。
“到哪里了?”看到谭庆虎没有睡,丁长生问道。
“你这一路睡的侄是很好啊丁镇长,都到了北京郊区了,马上进城”。
“什么,都到了北京了,这么快”。丁长生吃了一惊。
“唉,年轻就是好啊,像我,一夜也就睡个两三个小时,年纪大了,没觉”。吴桐山打了个哈欠说道。
“吴主任,你不是年纪大了,你是为工作操劳睡不着,不像我们,没心没肺”。丁长生说道。
“小丁,你是说我心眼小喽”。吴桐山已经知道了丁长生的身份,而且连丁长生在县委书记那里的表现都已经是有。个版本传遍了海阳县官场,所以大家都是一副其乐融融的表情,在官场上,宁可没有关系,但是绝不能得罪人。
“不敢不敢,我是真的看吴主任辛苦,这事是临山镇的,每次还得麻烦你来北京”。
“呵呵,算了,已经跑习惯了,我们去海阳县驻京办吧,那里的包子很不错,每次来,都在那里解决早餐,估计今天要是办不完的话,就得明天回去了,司机也得休息,开了一夜的牟,疲劳驾驶可不好”。吴桐山是这三人的最高领导,而且又是处理信访事件的老手,所以一切都得听他的。
“吴主任,我们海阳县还有驻京办啊?前些眸子不是说要撤掉先机驻京办吗?”
“撤掉?哼,哪有那么容易,就像是我们海阳县驻京办,原来叫驻京办,现在叫阳海大酒店,海阳,阳海,妈的,就这么糊弄也行,驻京办是领导进京的前哨,没有驻京办,你让领导住大街上去,再说了,那样花钱不比现在少,现在阳海大酒店每年还往县里纳税呢,所以驻京办撤掉,基本上是很难的”。
海阳县驻京办原来就是一个小院子,后来院子没了,建成了地下车库,而且建成了十八层的高楼,装修的富丽堂皇,虽然是在四环边上,但是这里现在已经算是中心城区了,再往里,门都没有。
有人说驻京办的改头换面是换汤不换药,海阳县驻京办是汤也不换,药也不换,依旧是老汤炖老药,但是以前不对外,现在十层以下都对外营业,十层以上是内部客房,不对外营业,有专门的电梯直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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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克商务车刚刚停在大酒店门口,就看见一个打扮时尚的女人从大酒店出来了,胳膊上挎看个坤包,带看黑色的羊皮手套,一米七几的个头将这个都市里很多的美女都比下去了。
“梁主任,你这是出来迎接我吗?”看见这个妖烧的女人,吴桐山率先下车打起了招呼。
“这个女人叫梁荷仙,是海阳县驻京办主任,居说能量不是一般的大,很多县里的官员都求她办事呢,一个女人居然能在这北京城闯出一片天来,不简单哦”。丁长生和谭庆虎两人故意慢了一拍,等着吴桐山这个女人瞎扯,这个功夫,谭庆虎给丁长生介绍道。
“看来海阳县还是出人才的”
“丁镇长,你这句话说的真是太对了,这个女人绝对是个人才”。谭庆虎附和道。
梁荷仙本来是要出去的,这会车还没有开过来,看见是吴桐山,心里一阵说不出的厌恶,但是面子上的事还得过去,“吴主任,是你啊,怎么,又来接王老头了”。
“可不是吗,这不,刚下车,梁主任不是来接我的,我可是专门来看你的”。看到梁荷仙不冷不热的,要是一般人肯定知难而退,该干啥干啥去了,但是吴桐山偏偏不,还在那里一昧的腻歪,这个时候梁荷仙的车开过来了,居然是奔驰600,县委书记才偷着摸看坐奥迪a6,这个女人的座驾是大奔。
“行了,我还有事,先走了”。梁荷仙看都没看吴桐山,直接开开车门坐在了后面,大奔无声无息的滑了出去,消失在晨曦中。
这个时候丁长生和谭庆虎才·漫慢下来,而吴桐山竟然没有一点难堪之色,这脸皮真不是盖得。
就在丁长生三人和司机一起在阳海大酒店吃包子的时候,在北京西城区离国家信访局不远的一个小旅馆里,王家山瑟瑟发抖的坐在地上,地上是冰凉的瓷砖,但是没有办法,这是一个小旅馆,可是这件屋子里什么都没有,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王家山年纪大了,不能久站,而自己带来的小马扎被门外的保安没收了。
他是昨天被带到这里来的,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五个小时,水米未进。
在信访队伍里隐藏着这样一群人,他们熟悉全国各地的语言,时常将自己打扮的破破烂烂,像是一个很可怜的上访户,混迹在排队领取上访登记表的人群里,不停的打听看身边的人来自哪里,然后躲到一边给不远处大面包车里的人发短信,指示他们给这些上访人员本地的信访办打电话,如果上访人员信访办经过核实,确实有这样一个人,那么很快就会在电话里将价格谈好,有那些穿看警服冒充警察的黑保安将这些人连蒙带骗的抓走。
王家山就是这样被带到这里来的,这对于一个老上访户来说简直就是个耻辱,只不过他不是被蒙骗来的,而是一靠近国家信访局,就被黑保安发现了,然后被直接带到这里来了。
正在吃饭的时候,吴桐山的手机响了,“喂,你好,老李辛苦了”。看起米两人很熟刚样子。
“我们正在吃饭,这样吧,你们先吃饭,等会我们就过去,什么?不会吧,老李,你的手下还能看看还能让他进去填了表?老李,我们合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样的招你也给我使啊,行行,见面再说吧”。
吴桐山很不高兴的挂了电话,端起桌子上的粥猛喝了一口。
“这个李和风真不是东西,这都是好几年的交情了,居然也跟我玩这一套,真他娘的不是东西,老谭,带的钱多不多?”
“还行,怎么了吴主任,是不是出事了?”谭庆虎有点担心地问道,虽然这是上一任领导惹下的麻烦,但是这毕竟是因为计划生育的事上访的,这要是出了事,肯定会有人挨板子的
“事情倒是没有出,但是老李说王家山进了信访局填了表,要是把这个号消了,得拿五千块钱,我觉得这小子是在讹诈我们”。吴桐山叹了口气说道。
“五千?”谭庆虎也吃了一惊。
“是啊,没办法,到时候看看再说吧,王家山还在他手上呢”。
吴桐山说完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出去了,估计是和那个什么老李谈判去了。
“谭主任,这钱不是信访办出啊?”
“哪有的事,信访办来个人就不错了,这人是我们临山镇的,你说这个钱县里会替你出吗?不可能啊,这个王老头,这一次有进步啊,居然能进去填表了?”谭庆虎恨得咬牙切齿的。
“这个老李又是谁啊?”
“是北京的一个地痞流氓,专门吃这碗饭的,和我们合作了好几年了,只要发现海阳县的上访户,他就会和我们联系,然后将人控制起来,等我们来接人”。
“这个是不是也得花钱赎人?”
“这是肯定的,一般一天两千,所以我们急着连夜赶来了”。
丁长生感觉这个世道真是没治了,本来是想看进京告御状的上访户们,或许根本就不知道在北京已经为他们张开了多大一张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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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这些事他不知道,也没有机会知道,但是现在不同了,他不但是官场中人了,而且还是寇大鹏亲自派他来的,既然来了,就不能只带个耳朵过来。
由于老李有时间限定的,所以三个人吃完饭之后就让司机开牟去了小旅店。
“老李你不厚道啊,你和我们合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这点事还敲我一笔”。一下车,吴桐山就冲一今年轻人嚷嚷道。
“吴哥,你问问弟兄们,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如果消不了号,你们就是把他接回去又有什么用,反正是留下底了,这事兄弟们也是要打点的,再说了,你能保证他下次不来了?”李和风很老道的说道,吴桐山知道今天这事肯定走过不去了,于是指了指后面的小旅店,让丁长生和谭庆虎去接人,他和李和风走到了另一边。
在车上的时候谭庆虎就将七千块钱给了吴桐山,而就在刚才的时候,他插在裤兜里的手已经将两千元数了出来,而把剩下的伍仟元从兜里掏出来给了李和风,谁都不知道,他在裤兜里还剩下两千元,只有他自己知道。
丁长生第一次见到了这个上访的传奇人物,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但是眼睛炯炯有神。
“看什么看,给老子弄点吃的,妈的,这群缺德鬼一天没给老子吃东西了,要是把老子饿出个好歹来,你们回去怎么向你们的主子交代”。老头脾气还挺大,看到丁长生看他,张口就骂。
丁长生也是一个混不吝,笑了笑:“老爷子,想吃点啥?”
“阳海大酒店的包子不错,给老子来两屉,再来点小米粥就行”。
“你想的美,你个老不死的,居然还想着吃,你等着吧,从现在起到家也不会让你吃一点东西的”。谭庆虎这个时候进来正好听到王家山要求吃的,气不打一处来,刚刚花出去七千块钱,心疼着呢,可惜的是,他还不知道吴桐山也截留了两千,要是知道了,不定气成什么样呢。
“姓谭的,我儿子就是死在你们手里的,你要是再把我整死了,那我们家可就团聚了,肯定会在地底下等着你,哼,到时候生个孩子没屁眼可不要怪别人”。
“你这个老不死的,老子儿子都大了,都有屁眼,让你失望了”。
“哦,那就生个孙子没屁眼”。老头牙尖嘴利,别看年纪大了,但是看起来谭庆虎和这老头较劲并不能被占到便宜。
“行了,先回去再说吧,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丁长生插言道。
“你,你等着吧,回去再跟你算账”。谭庆虎指了指王家山转身走了。
回到驻京办时,正好遇到回来的梁荷仙,丁长生走在最后,中间是王家山,前面是吴桐山和谭庆虎。
“梁主任,你回来了,我们今晚在这里住一夜,明天回去,给安排个地方呗”。
看到梁荷仙,吴桐山又凑了上去,别看梁荷仙已经三十多岁了,但是看上去还像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居然孩子都已经十岁了,而且是在北京的八一小学上学,这个学校可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但是作为一个海阳县的驻京办主任,就能将自己的孩子送进这样的学校读书,其能力可见一斑,而且据说县里很多领导的孩子都让其办到北京来读书了,无论是上大学还是中学,梁荷仙居然都能办得到,当然了,能指挥得动梁荷仙的人也不是很多。
“老吴,你又不是第一次来了,自己去前台登个记不就行了,我还有事呢”。
“梁主任,我也有事找你”。
“你能有什么事?”梁荷仙看了一眼吴桐山,并没有停下,而是走向了电梯。
谭庆虎慢慢落在了后面,等梁荷仙和吴桐山的电梯关门之后,他才带着丁长生和王家山走向了另一部电梯。
“我家那小子今年要高考了,梁主任能不能帮个忙”。
“我一个小小的驻京办主任能帮你什么?”
“我想,能不能把户口办到北京来,那样高考就没问题了”。
“什么?你以为北京户口就那么容易,你以为这是在海阳啊”。梁荷仙听到吴桐山的话,不禁扑哧一声笑了。
“嘿嘿,这件事对别人来说肯定是很难了,但是对你梁主任来说,那还不是小菜一碟吗?”
两人说着话,电梯停在了十三楼的办公区,吴桐山跟在梁荷仙身后去了她的办公室,看着前面包裹在套裙里的丰呻,吴桐山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依依不舍的将目光收了回来。
“老吴,你也知道,这个时候办户口那是有风险的,而且即使你花了钱也不一定能办成,所以我可不敢给你什么承诺”。
“梁主任,我要什么承诺啊,我可就这么一个儿子,只要能将他安排好了,我这心里就落了地了”。
“行,我试试吧”。吴桐山坐在沙发上,看着梁荷仙脱掉风衣将其挂在风衣架上,他将一张卡按在了桌子上。
梁荷仙看了一眼没说话。
“梁主任,这是十万,不够你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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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荷仙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就坐回了自己的办公桌后面,拿起手机发了一个短信。
“老吴,这件事我只能是试试看,保不齐会把你儿子弄到北京的哪个山沟沟里去,到时候你可不要埋怨我”。
“嘿嘿,不会,不会,只要是北京户口就行,管他哪里呢,那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我去看看王老头,我们明天就回去了”。吴桐山看了看梁荷仙几乎是托在桌面上的双乳,即便是隔着一层毛衣,都能看到峰尖意欲破衣而出。
但是吴桐山知道,这个女人肯定是哪一个领导的胯下玩物,但是绝不是他能染指的,于是悄悄咽了口唾液之后,就出了办公室的门。
梁荷仙站起来拿起那张卡看了看,然后写上吴桐山的名字,扔进了抽屉里。
“怎么样,包子不错吧”。看着王家山狼吞虎咽的样子,丁长生问道。
三人开了三个房间,到北京来了,肯定都有点自己的私事,所以住在一起不方便,丁长生主动承担了看守王家山的责任,就这样,他和王家山一个屋。
“嗯,还行,就是粥有点凉了,能不能热一下”。王家山侄是不客气,他不是第一次上访了,每次都会把截访的人折腾的够呛,这么大年纪了,虽然都不给好脸色,但是要是真的施爆,还真没人敢干,截访是一回事,弄死人又是另一回事。
“粥没了,来点热水凑合一下,中午我请你吃饭”。丁长生说道。
“你请我?哼,还不是我们老百姓的血汗钱”。王家山翻了个白眼说道。
“哎,这次你说错了,我真是花自己的钱,谭庆虎花的才是国家的钱,这一次因为你进去填了张表格,他就多掏了五千多”。
“填表?我没有填表啊?”王家山一愣说道。
丁长生也是一愣,“你没有排队拿号进去填表?”
“没有,还没到信访局门口就被那帮黑保安认出来了,以前他们也抓过我,没办法,我年纪大了,打不过他们,要不然,我年轻的时候,哼……。”
“你先等会,我打个电话”。丁长生急忙拿出电话给谭庆虎打了过去。
“丁镇长,这事我也知道个大概,但是没有办法,谁让我们的人逼北京来上访呢,有时候我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真要走出了事,北京批给省里,省里批给市里,市里批给县里,今年一年白干不说,哥哥我这位置保不保得住还不一定呢,兄弟,这是人家的地盘,要是全国老百姓都去我海阳县上访,我也会这么干,兄弟,这事千万不要往外说,丢人啊,回去我请你喝酒”。丁长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默默挂了电话。
虽然是被截访的,但是王家山在这里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样,看来真的不是第一次了,吃完饭之后,脱了身上的衣服就去洗澡间洗澡了,期间居然还要求丁长生进去给他搓搓背。
“唉,我说小丁啊,你到底有没有给老人搓过背啊,我虽然是上访户,但是你也不能拿给我搓背当给猪刮毛啊,疼死我了,小心我回去找你们领导投诉你”。
“你回不去了”。丁长生说道。
“怎么?这次又打算将我扔哪里去”。对这一点王家山伎是门清。
“我也不知道,我就想不明白了,老爷子,你都这么大年纪了,在家种种庄稼,给人看看病,多好,你这在外面吃不好穿不暖的,有什么意思么?”
“姓丁的,你这是什么意思,和这你的意思我儿子该死啊,我那孙子该死啊,你滚,滚出去”。丁长生也没有料到这老头会突然发飙。
但是丁长生并没有滚,依然是拿着毛巾沾着水给王家山擦拭后背,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洗澡了,那泥一条条一堆堆的剥落下来。
王家山喊完之后就不吱声了,低着头像是在想什么事情。
“老爷子,我是梆子峪的,离你们黑水湾不远,我还去你们村上偷过鸡呢,说不定也偷过你们家的呢”。
“你是梆子峪的?”
“嗯,和你一样,我现在也是一个人,你是儿孙没了,我是父母没了,要不这样得了,你也别没完没了的上访了,咱爷俩合起来过怎么样,我爷爷要是活着和你年纪也差不了多少”。丁长生开玩笑道。
“小丁,你当我愿意上访啊,你看我,这也不是常年上访吧,这冬天没事干,闲的慌,想儿子,想孙子,我总想能给自己讨个公道,可是我也知道,这事难啊”。说着,王家山居然是老泪纵横。
“不过,小丁,有你这句话,就说明你和他们不一样,你还没有坏透”。
“老爷子,你这是什么话,敢情我现在是皮上已经开始坏了?”
“你要是这么理解也可以,反正你们这些来截访的没几个好东西”。王家山嗤之以鼻。
“这话说的,我可告诉你,我是梨园村管区的主任,我到北京来是书记临时抓差,我可不管这些事,哎,刚才我说的话你考虑考虑,你要是以后不上访了,我给你养老,过日子不就走过孩子吗,我这也快结婚了,等我结了婚,生个孩子也姓你王家姓怎么样?”
“你说的是真的?”王家山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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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风传省财政厅的一个处长到海阳县担任县长,但是这事到现在还没有定论,所以蠢蠢欲动的人不在少数。
其中不死心的就有于全方,作为海阳县的副书记,他是最有资格转任县长的,但是由于这一次的变化太快,一时间很多路都还没有铺好,他找了白山市常务副市长成千鹤,但是成千鹤并没有给个准信,所以他又偷偷到了北京,想托人从上面施加一下影响。
阳海大酒店第十八层的一间总统套房里,于全方惬意的坐在沙发上,抽了一支烟,他在等人,而且这个人对他来说还很重要,不单单是官路,还有床路。
过了一会,门无声无息的开了,一身低胸套装的梁荷仙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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