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二狗的肆意人生

所以在陈刚拿着擀面杖狠狠抽过来时，丁长生一个侧身，堪堪闪过袭击，但是化掌为刀，狠狠的劈在陈刚的后颈上，可是力道不够，要是力道够了，这一下就能将陈刚劈晕过去，所以就在陈刚愣怔间隙，丁长生从后面起脚，又是一记撩阴腿，这小子打人专门打人家命根子处，典型的想让人家断子绝孙。
于是，在瞬息之间，丁长生已经将陈刚和马明放倒在地上，哀嚎不已。
牛二笨也在这时挤过人群到了跟前，一看到陈刚和马明两人正在地上哀嚎不已，向旁边的人打听了一下，非但没有上前，而是向后缩了缩，生怕丁长生认出他，因为他是认识丁长生的，没想到今天这事又栽在这小子手里，莫非自己老板和这小子真是相克。
本以为这事就算完了，可是丁长生并不想算完，于是拿出手机给派出所打电话，但是一想，打给谁呢，他本想打给霍吕茂，可是自从上次发生了车祸之后，两人的关系渐渐变冷，虽然都没有什么表示，这样预示着两人很难再回到以前那种关系了，时移世易。
在这县城里，在警务系统来说，除了霍吕茂，丁长生能说得上话的也就是苗振东了，这还是因为上次苗振东调查他认识的，而且后来经过胡佳佳牵线，逐渐熟悉起来。
“苗队长，我是丁长生，我要报案”。
此刻，苗振东正在自己办公室里看着眼前的小黑板，一道道箭头，都指向安山镇一个叫做胜利煤矿的小煤矿，可是还是缺乏足够有力的证据来证实这个煤矿和贾成亮的死有关，而上头又是一日三遍的催，真是要把人逼疯了。
“你报什么案啊，我这忙着呢”。电话里传来苗振东有点不耐烦的声音。
“苗队长，是这样的，我陪着仲县长的一个客人在北市场考察一个项目，但是这位女客人被两个流氓非礼了，连衣服都扯坏了，这事你管不管？”
“什么，北市场，我让人过去看看，你等着”。苗振东脑子简直要炸了，妈的，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这里案子还没有着落呢，领导又给安排这些破事，还有丁长生这个狗腿子，他就不信仲县长会亲自安排报案的事，可是这要是以后说起来，好说不好听啊，于是朝门外喊道：“曹晶晶，进来”。
“队长，什么事？”片刻之后，一个身穿警察制服的女警进了苗振东的房间，玲珑的身材，一身警服就像是长在她身上一样，无檐警帽将她的脸型完全衬托出来。一缕散发偷偷越过耳际，垂在她的脸颊处。
对于这样一个女人，苗振东一向是敬而远之，但是这是局长陈军伟安排进来的，而且她还有一个更加令人头疼的背景，那就是她的老爹是市局局长。
中国警官大学毕业，天之娇子，一心想到警察第一线工作，而且还得是非刑警不干，这不，为了避嫌，曹建民将她安排在了海阳县，可是曹晶晶来了之后才发现，大家看自己的眼光都不一样，这让她很苦恼，而且关键是来了这里很长时间了，队长苗振东根本就不带自己办案子，只是让她在办公室里处理一些文件之类的，她可是刑警毕业，这不是大材小用吗？
“北市场有人报案，说是两个流氓把县长的一个女客人给非礼了，你带个人去把他们带回来”。苗振东头也没抬的问道。
对于出警，这是曹晶晶的第一次，所以显得异常惊喜，根本没有挑肥拣瘦的余地，立刻敬了个礼出去了，一出门就不是那个柔柔弱弱的淑女了，带着另外一个来实习的警校生，开车直奔北市场，这是她第一次出警，一定要干的漂亮，决不能让别人看轻了自己，要让所有人知道，她是凭本事吃饭，而不是凭爹吃饭。





丁二狗的肆意人生 312
很多人都拿曹晶晶当花瓶了，可是殊不知这小妮手下那是没轻没重的，下手的狠劲一点都不比男人差，可是她一直没有用武之地，这次能让出警真是捡了便宜了。
曹晶晶刚走，苗振东接到电话，说是在独山镇的小煤矿调查中发现重要线索，最好请他去一趟，于是苗振东出门开车直奔独山镇而去，而且将派出曹晶晶去北市场这事忘得一干二净，上头是有破案期限的，这样你看就要到了，而关键的几个点始终不能突破，所以他也是心急如焚。
曹晶晶到了北市场，向里面走了没多远，就看见围着一圈人，分开人群走进去，正看到丁长生在安慰洪小雨，而那两个家伙还躺在地上，整个人佝偻着，双手护着自己的裆部，表情痛苦。
“谁报的警？”曹晶晶看了一圈问道。
“我报的警，警官，就是这两个人对这位女生耍流氓，你看看衣服都扯坏了”。
“你是谁？”
“我叫丁长生，和这位女生一块的，这是我的证件”。丁长生说着将自己的工作证递给了曹晶晶，曹晶晶打开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不然一个县政府工作人员不会无聊到报假案玩。
“都带回去，麻烦两位到公安局做个笔录吧”。曹晶晶上前拉起马明，看不出曹晶晶一个瘦瘦弱弱的小女孩，拎起马明和玩似的，这要是让苗振东看见，以后非得拿她当劳力使不可。
到了公安局，丁长生陪着洪小雨坐在办公室里，但是马明和陈刚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两人分开单独关在了临时候审室里，可是当曹晶晶去向苗振东汇报时，没想到苗振东不在局里，而像这样简单的案子应该速审速决，而时间越长，越会给犯罪嫌疑人编造事实的机会，所以一见苗振东不在，曹晶晶决定自己先审，于是，在没有请示领导的情况下，曹晶晶带着那个实习的警校生就进了预审室，而实习生当然是做记录的。
陈刚这个时候意识到这件事麻烦了，而且被带到这里来，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出去的，而且虽然两人都是好吃懒做，吃吃喝喝，嫖嫖赌赌，但是没有进过公安局，这是第一次。
“知道为什么进来吗？”曹晶晶将帽子放在桌子上，可是一伸手，从腰带上拿出一把老虎钳子，张开，合上，张开，合上，并且发出卡塔卡塔的金属撞击声，这在安静隔音的预审室里是那么的刺耳。
“不，不知道，警官，今天这事赖我，我喝多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我愿意道歉，赔礼道歉”。陈刚忙不迟迭的回答道，这要是一般人，这样的态度应该很满意了，可是这显然不让曹晶晶满意。
“陈刚，对吧，这可是不是你告诉我的吧，这是马明告诉我的，你想不想知道他还告诉我什么？”曹晶晶走到陈刚身边，手里的老虎钳子吧嗒的更响了。
“不，不知道”。陈刚的手有点抖，可是被手铐牢牢的锁在了他坐的铁椅子上。
“你以为就因为这点小事就把你抓进来？你太高看自己了，我们警察这么忙，这点事顶多就是批评教育一下，可是我们盯了你这么长时间，你们难道不知道？”曹晶晶这是在诈，她在大学期间心理学成绩第一名，像陈刚这样的人，大庭广众之下就敢将良家妇女往家里拽，这绝不是初犯，也不仅仅是喝醉酒这么简单，以前肯定还有其他事没交代，她的本事就是将这些从未见光的事全部榨出来。
“警官，我真是不知道，我们没干过什么事啊？”陈刚也不是两句话就吓趴下的，所以装糊涂，但是心跳加速，额头上全是汗，这样的表现让曹晶晶认定，这里面还会有其他事，不然这家伙不会这么紧张。
“陈刚，有时候人的思想就是一念之间，你先说，那就叫自首，如果马明说了，你再说，那叫交代，相比较自首而言，你的交代一文不值，机会给你了，说不说在你”。
这个时候门外进来一名警察，伏在曹晶晶耳边说了句什么话，曹晶晶脸色一喜，问道：“全撂了？”来人肯定的点点头。
这个时候曹晶晶看了一眼陈刚，“你说晚了，别人都替你说了，但是我还不知道他说了什么，我过去看看就知道了，你好好想想吧”。说完曹晶晶推门而出。
“我说，我说，我先说……”陈刚看着就要出门的曹晶晶，歇斯底里的喊道。
牛二笨几乎是爬着跑进了郑老三的办公室，而迎头撞见的一幕却是郑老三下身**，正将一个小秘书摁在老板桌上嘿咻呢，牛二笨连门都没有敲，推门而入，一下子将郑老三吓得软了回去。
“混蛋，你不知道敲门啊？”郑老三一着急，伸手拿起烟灰缸照牛二笨撇了过去。
“老板，对不起，出大事了，完了，完了”。牛二笨顾不得头上的包，跑到老板桌前喊道。
郑老三将胯下的女人推进了里屋套间，一边提着裤子一边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吓得你屁滚尿流的”。
牛二笨看了看里间，小声说道：“北市场那两个人被公安局带走了”。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郑老三一惊，急忙问道。




丁二狗的肆意人生 313
曹晶晶没想到这个陈刚这么不禁唬，可是接下来陈刚交代的事使她感觉有点眩晕，但是又不得不打起精神审下去，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顾得上洪小雨和丁长生了，因为当苗振东听到这一消息时，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
眼看天要黑了，丁长生走出去，在走廊上遇到一个匆匆忙忙的警察，问道：“同志，你们曹警官呢，我们这事什么时候处理？”
“哦，我不知道，我帮你问问，待会告诉你”。说完也是急急离去，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似的。
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曹晶晶出现了。
“曹警官，我们这事什么时候处理？”
“你们的事往后放放，事情有变，这样吧，明天早晨来做笔录，反正犯罪嫌疑人是不会放走的，一定会给你一个说法”。曹晶晶说完就出去了，这意思很明显，这是要撵人了。
“丁秘书，这是什么意思？”洪小雨感觉很气愤，自己是受害者，在这里等了两个小时了，就等来这么一句话。
“我觉得不对劲啊，这些人看起来很忙啊，要不这样吧，你看天也黑了，我们先走，我先给你找个地方住下，明天再说，好吧”。洪小雨本不想同意，但是看到丁长生的样子，人家救了自己，而且一直陪自己到现在，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了，而且人家是县长的秘书，都没有说什么，自己还有什么可说的，于是站起来，羽绒服的拉链已经坏了，而且一个袖子也差点掉下来，多亏是晚上了，要是白天出去，人家还得以为丁长生对这姑娘怎么样了呢。
丁长生将洪小雨让进车里，然后开车直奔海阳县百货大楼，这个时候应该还没有关门，洪小雨不能就穿这样的衣服啊，这样到哪里都得惹人怀疑。
“走吧，我们先买件衣服，你这衣服估计明天得交给公安局”。丁长生将车停在百货大楼门口，对洪小雨说道。
“为什么？”
“证据，这是物证，不然怎么治那两个混蛋的罪，所以先得买件衣服，不然你明天就没得穿了”。
但是在付钱的时候两人发生了争执，洪小雨想自己付钱，但是丁长生非得扮演大款。
“洪老师，这钱我付了我也不会拿，到时候肯定还得让那俩混蛋掏，所以你就不要和我争了，我在县城里住，离公安局近，到时候要什么税收的票之类的，我直接交上去就行了，就不用你来回跑了”。
洪小雨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于是不再和丁长生争了。
牛二笨站在郑老三面前，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而郑老三感觉自己的运气怎么这么背呢，这麻烦事是一茬接一茬，没个完了，这两个家伙要是扛不住，牛二笨迟早暴露，牛二笨暴露了，那么自己就危险了，他也知道，这是谁的天下，他在海阳县虽然说话管用，那是因为他有个县委书记的老子，就这还有一帮人不听自己的呢，比如这个苗振东，最近这家伙盯得他不敢稍有动作。
要是将牛二笨放走，危险更大，别看中国这么大，全国都解放了，你还能往哪里躲，可以想见，如果警方锁定牛二笨，不出一个月就能将他逮回来。
所以，必须将牛二笨牢牢的抓在手里，绝不难失控，而现在最麻烦的就是进去的这两人是因为什么进去的，是因为耍流氓还是因为爆炸案，这倒是一个很棘手的问题。
起身将里间的小秘书撵出去，对牛二笨说道：
“这样吧，我送你回乡下，回我老家吧，那里是外县，不容易引起别人注意，那两人我想办法救出来，你一定要听我的话，不然的话，我也帮不了你，走，现在就走”。说完拿起衣服就带着牛二笨出了门。
在北山县封侯镇的郑家老宅里，这里平时并没有人住，但是有人定期打扫，所以这里并不破败，在老宅的后院，有一个地窖，这里曾经是储存红薯和白菜的，但是现在都一直空着，这个时候郑老三带着牛二笨进到了地窖里。
“这里很安全，我现在马上要回海阳县，看看情况到时候再来通知你，这段时间你千万不要出去，晚上也不行，如果被人抓住了，我可救不了你啦”。郑老三吓唬道。
“老板，你放心，我保证不会出去，不过到时候你要记得给我送饭，不然这点东西不够我吃的”。牛二笨掂了掂路上买的吃的东西。
郑老三笑笑没说话，出了地窖，然后又盖上盖，小心翼翼的出了老宅，开车回海阳县了，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这个时候海阳县已经在大规模的搜查牛二笨了。
就在车要进县城时，被设卡的警察给拦住了，而在这一块指挥的人恰恰是霍吕茂。
“霍所长，这是怎么个意思，不让进哪？”郑老三一如既往的蛮横，但是语气已经不像以前那么生冷了。
“三少，怎么不让进，别人不让，你还不让嘛，这是去哪儿了？”
“白山，去白山有点事，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郑老三在车上问道。
几个设卡的警察看到所长认识这辆车，和车主还很熟的样子，于是一个个闪的远远的，霍吕茂回头看了看几名民警，低声对郑老三说道：“三少，你不认识一个叫牛二笨的人吧，这家伙可是涉嫌贾成亮爆炸案”。
聪明人从来都不用点明，这一句话已经足够了。




丁二狗的肆意人生 314
“局长，我觉得应该立即对郑断刚采取措施”。苗振东站在陈军伟面前，汇报道。
“你觉得？证据呢，你以什么理由对他采取措施，振东，你不是不知道他是谁吧？”
“证据？局长，今天下午还有人在街上看到牛二笨，但是现在牛二笨好像是消失了一般，而谁都知道牛二笨是跟着郑断刚混的，这难道不是充分的证据，而且现在这个案子上面盯得这么紧，如果我们放弃这个线索，恐怕会很被动”。苗振东知道陈军伟顾忌什么，但是他管不了这么多，虽然具体实施者找到了，但是幕后主使并没有挖出来，对于一个案子来说，这就是失败，而且他可以断定，这个案子的幕后主使就是郑断刚，只不过作为关键人物的牛二笨的突然失踪将案子陷入了死局。
“你先回去吧，继续搜捕牛二笨，至于你说的，我会考虑考虑，振东，你也要理解我的难处”。
“好吧，局长，兵贵神速，我怕时间拖得越久，事情越难办”。
在城边上和霍吕茂寒暄的功夫，郑老三已经将所有的事摸了个大概，回到住所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关上卧室的门，从酒柜里拿出一瓶喝了一半的红酒，殷红的液体像血一样在酒杯里晃动，此时，他第一次感觉事情有点不可控制了，他没有想到一个贾成亮的死会引来这么多麻烦，更没有想到贾成亮会有这样的背景，所以此刻，他知道到了该下决心的时候了。
一扬脖子，将酒全部倒入喉间，摸起电话拨了号码，可是忽然他意识到什么，最终没有按下发射键，而是轻轻将手机放在桌子上，既然警方已经开始怀疑牛二笨，那么很可能已经将嫌疑锁定在他身上，所以手机已经不安全了。
打开电脑，登上qq，但是他要找的人却是不在线，但是他还是发了个信息：“在吗？”
等了一会，没想到对方竟然回信息了，“在”。
郑老三随即不再打字，而是发起了语音聊天。
“怎么了哥，大晚上的，不在家里陪妞，和我聊什么？”
“祥子，哥遇到麻烦了，帮我一把”。郑老三声音低沉，一听就不是装的，祥子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样子，仔细的听着。
“哥，你说”。
“在咱老家的地窖里，藏着一个人，你今晚就去，把他骗出来，然后干掉他，把地窖清理干净后平了它，但是这个人不能让任何人找到，要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刚哥，这个人很重要吗？”
“嗯，相当重要，他要是活着，不但对我没好处，对我们这个家族都有危险，这件事要快，今晚必须办完，晚了我怕警察会找上来”。郑断刚吩咐着。
“好了，我知道了，哥，你放心吧，我会像上次一样，把丫浇筑到水泥墙里，百八十年没事，咱镇子前面正在修桥呢，我就他浇到桥里面，也为大家做点贡献，嘻嘻”。
这兄弟两人不像是在谈论一个人的生死，可是仿佛是在谈论怎么处理一只鸡或者鸭子，生命在这两人手里，完全没有任何的尊严可言。
祥子是从小和郑断刚一起玩大的死党，因为他们是堂兄弟，只不过这个人很少在海阳县露面，基本没有人认识他，而他的任务就是帮郑断刚处理这些年生意上或者道上的死敌，由于是亲属关系，所以郑断刚对他很信任，而他呢，也很低调，郑断刚拿钱养着他，已经把他培养成了一个隐形杀手。
这一夜，很多人都没有睡好。
首先是海阳县的警察们没有睡好，到处设卡，拦截出城的车辆，仔细搜查牛二笨，可是他依然杳无音讯，直到东方鱼肚白，才换了另一拨人继续查。
郑断刚没有睡好，他在等郑段祥的消息，可是又不能打电话，于是就死死的盯着电脑屏幕上的qq，这个时候什么都不安全，唯有用qq传递一些双方心知肚明的信息，他在等一个笑脸。
陈军伟也没有睡好，因为他在纠结，从一个警察的角度来说，苗振东的建议没错，谁都知道牛二笨是郑老三的马仔，是他的狗腿子，可是一旦对郑断刚采取措施，他和郑明堂之间就没有了缓和的余地，而且虽然知道这事和郑老三牵扯甚大，但是证据呢，所有的证据是要经过检察院上法庭的，这些证据呢？没有，头发揪掉了好几根，还是难以下定决心。
洪小雨也没有睡好，因为白天的事情，给了她太多的恐惧，以至于好几次从噩梦里惊醒，她打开灯，蜷缩在被子里，倚在床头上，静静的等待着天明，好在内心里还有一点安慰就是那个丁秘书就住在隔壁的房间里。当丁长生给她开好房间准备离去时，洪小雨脸蛋红扑扑的恳求丁长生能不能也住在这里，因为她害怕，没办法，丁长生在洪小雨的隔壁也开了一个房间住下。
但是这一夜也有人睡得很好，一个是丁长生，心无旁骛，也确实是累了，所以睡得很香，一觉到天明；一个是牛二笨，他永远的睡过去了，只是地方有点不太好，姿势也不舒服，他被倒立在一个空空的桥墩模子里，夹在钢筋笼子里，在天快要亮的时候，被一车的混凝土永远的浇筑在了河底下。




丁二狗的肆意人生 315
和贾成亮爆炸案相比，陈刚和马明的非礼案就显得微不足道了，本来苗振东正在调配民警抓捕牛二笨，忙的昏天黑地，他已经二十几个小时没有合眼了，这会丁长生又找了上来，所以就有点烦，可以他又不能发火，因为这两个爆炸案的实施者如果不是丁长生报案，他还真抓不到他们。所以从这一点来说，丁长生是有很大功劳的。
“苗队长，你得给个说法啊，洪老师可是仲县长的客人，你可别不当回事”。
“丁秘书，怎么可能呢，就算不是仲县长的客人，我们也一定会一视同仁的，曹晶晶，过来一下，去隔壁办公室给这位洪小姐录口供，我和丁秘书有点事说”。苗振东递给丁长生一颗烟，然后将洪小雨和曹晶晶支了出去。
“小丁，不论怎么说，我以前可能对你还有点看法，但是那也是案子上的事，咱俩没什么私人恩怨对吧，这次我要好好谢谢你”。看到两人出去，苗振东向丁长生郑重的伸出手，很真诚的和丁长生握了握手，关于案子的进展，他已经在第一时间通过胡佳佳汇报给了仲华，而丁长生是仲华的秘书，所以没有瞒他的必要。
“苗队长，别这么客气，你这样客气我心里发毛，我还是离你远点比较好”。丁长生不吃这一套，轻轻握了下手就松开了。
“真的，我说的事真心真意的，你昨天逮住的那两人你知道是干什么的吗？”苗振东盯住丁长生，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这两个家伙居然是贾成亮爆炸案的实施人，现在幕后主使还在搜捕，估计也快了，所以哥哥我要谢谢你，等这个案子完了，我请客，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哦，我说呢，你请客，一定得请客，而且得去白山请客，要小姐，白山最漂亮的小姐”。丁长生现在学会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既然人家是以这样的形式表露感激，那么自己表现的匪气一点，更加使人觉得好接近，这样有时是虽好的结交手段。
“哈哈，丁老弟，看不出你也是一个性情中人，好说，别的不好找，我们这部门找小姐那是一抓一大把，而且都不敢要钱，你说个数，给你送家去”。苗振东也不是只会盯案子，他也会盯屁股，当然主要是盯人家屁股底下的椅子。
“算了吧，我可不想弄一身病，既然是这样，那这两个家伙早晚是个死，本来还想要点赔偿呢，现在看来没指望了”。丁长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