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够了吗

他没开警车，是坐许清然的车来的。
“打车。”
许清然冷冷剜他，甩下两字。
“......”
操！这鬼地方能打到车就有鬼了！
......
直到回到铭音苑，苏暮星还有点懵，电梯上，她两手勾住许清然脖颈，双腿盘成圈环住男人腰身，攀到他怀里。
许清然视线扫去一边摄像头，手掌托住苏暮星臀瓣，好气又好笑地说：“别不老实，有人看着呢。”
苏暮星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闷声质问：“叶路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许清然垂眸，低声说：“想知道啊？”
苏暮星抿着唇，忙不迭地点头。
许清然眉梢略挑，“我不告诉你。”
“......”
苏暮星瞪他，许清然嘴角上扬。
电梯大门打开，许清然长腿迈开往外走，步伐稳健，手指跳动，解锁开门，又反手带上。
苏暮星蹬掉自己的鞋，两手捧着许清然面颊，依旧不死心，“许清然！叶路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许清然打开玄关的灯，静静与她对视几秒，“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苏暮星领命，嘴唇贴过去，狠狠亲了两下，她脑袋向后昂，拉开一点距离，“多的一下免费送的，可以说了吧。”
许清然唇角微勾，他微微前倾把苏暮星拉开的距离又填满，呼吸刻意扑在姑娘嘴角，“他跟我说....”
声音戛然而止，苏暮星好奇，手指插进许清然的发梢里，“别卖关子啊。”
许清然低低笑了声，浅浅的呼吸再次扑洒下来，“不好意思，我忘了......”尾音上翘，明显耍她玩的。
苏暮星恼了，勾在许清然腰后的双腿下滑，用脚背去踢他大腿，“许清然！”
许清然手臂往上抬，把渐渐下滑的苏暮星又往上抬高几分，两人平视。
许清然黑眸沉沉，静静看她几秒，声音染上几分夜的喑哑，“苏暮星。”
苏暮星一愣，许清然连名带姓喊她，听起来还有几分正式，她手指绕着许清然的头发打圈，“怎么了...？”
许清然眼角缀着华彩，他嘴角一弯，漫不经心飘来一句：“你什么时候让我做你男人？”
苏暮星指尖动作停下，面颊微微发烫，咕哝道：“你不早就是了吗？”
许清然低低地笑：“还不够。”
苏暮星舌尖搁在齿间轻轻一咬，卷起脚趾去戳许清然屁股，啐他：“色胚。”
许清然知道她误会了，倒不急着解释，右手上移挪到苏暮星领口，食指一弯探进毛衣底下，贴上姑娘的肌肤。
苏暮星握住他的手腕，微微推拒，“回房可以吗？”
许清然眼底笑意愈深，抬步往卧室走，没一会的工夫，许清然在床沿坐下，苏暮星跨坐在男人腿上。
苏暮星松开许清然手腕，低声说：“许清然，我今天好累...我想睡觉....”
说完，她想要翻身下来，右脚刚刚抬起，又被许清然打压着颓然垂下，往后一带复又圈上他的腰间。
苏暮星瞪他，声音闷闷不乐，“许医生...你先让我睡觉好吗？”
许清然不置可否，清亮的眸子里亮晶晶的，两人静静对视，目光交织。
苏暮星偶尔也会撒娇，娇声道：“清然哥哥？哥哥？”
许清然不为所动，手指继续在苏暮星领口游弋，指腹轻轻刮过。
苏暮星舔舔腮，终究是舍不得他难受，退步说：“好吧...你赶紧...”
她脑袋往前凑，唇瓣贴上许清然嘴角，弱弱地补了句：“我真的要困了...你赶紧啦...”
许清然眉宇间一派风情流转，长眸微掀，闷声笑道：“想什么呢？”
苏暮星身子向后倾，“不要？那你摸我干嘛！”
“......”
苏暮星轻哼了声，再次准备翻身下来，许清然故伎重施，苏暮星有些恼：“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许清然失笑，他食指终于离开苏暮星脖颈，五指微微收拢，嗓音略带沙哑，“苏暮星。”
“干嘛！”
许清然微阖眼帘，喉头滚了滚，“你什么时候给我名分？”
苏暮星长睫扑扇着眨，有点没反应过来。
许清然眼底的笑意一层层翻涌上来，再也无法掩饰，掌心向上摊开，搁在两人之间，低低笑道：“你都睡了我这么多次了，是该负责了吧。”
苏暮星眼神下滑，落在许清然掌心，忽地目光锁住，愣怔了好半天，她才缓冲过来，苏暮星抬眼望向许清然，轻声开口：“睡够了...就要负责？”
许清然笑着点头，眸色格外愉悦。
苏暮星嘴角向下耷拉，“给钱不行吗？”
“......”
苏暮星半眯着眼，开始掰手指，“这样吧...一千块一次的话，我先给你转个二万，少了就算了，多的话....就当我给你的加时费。”
许清然嘴角抽搐不止，“......”
苏暮星尾睫高高扬起，声音裹着浅笑，“是不是觉得我特有钱。”
“..........”
“上我的床比上手术台还划算吧。”
许清然额角突突狂跳，皱着眉，几乎咬牙切齿道：“苏暮星！！！”
苏暮星搂着他脖颈，眼眸弯成一轮新月，“许可爱你他妈你真的太好玩了！”
许清然闷哼了声，不屑地撇过脑袋。
苏暮星假装正经，哄他，“你继续...我认真点。”
话落，许清然眉目松动，表情缓和下来，他重新转过脑袋，左手收紧把苏暮星往怀里带，诱哄道：“宝贝儿...你给我当老婆吧。”
苏暮星余光停在许清然掌心，声音软绵绵的，“为什么是我啊？”
许清然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我缺个老婆，你合适。”
苏暮星不赞同地摇了摇脑袋，轻声反驳：“这跟商场买衣服没区别啊，我少件衣服，这款你合适。女人永远少件衣服，你们男人呢...永远缺个女人。”
许清然眸光一顿，舌尖顶鼓右脸颊，愣了会，他哑声问：“你什么意思？”
苏暮星手臂收回，藏在自己背后，笑眯眯地说：“我拒绝。”
“！！！！”
苏暮星眼神往山勾，如烟如水，“没想到吧，你被拒绝了！”
“苏、暮、星、”
“你不爱我了吗？！”
“你他妈搞什么？！”
许清然黑眸玄如井，表情沉到底，眼神一瞬不眨盯着怀里的人。
苏暮星咬着下嘴唇，片刻，她手臂往回伸，重新勾住许清然脖颈，上身往前倾，紧紧贴着许清然胸膛，姿势的原因，她比许清然堪堪高出半个脑袋儿。
“许清然。”
“干嘛。”
苏暮星微微低下头，额头压在他额间，鼻间轻轻触碰，她声音有意放缓，“我娶你吧，你要不要嫁给我？”
许清然：“......”
“嗯？清然哥哥？”说话的尾音上扬，流里流气的。
“............”
许清然极重叹了口气，半响，他强行掰开苏暮星的手臂，双手抱起姑娘大腿，直接把人扔在一边被褥上。
苏暮星脸朝下倒在一边，骂骂咧咧：“许清然，你家暴。”
许清然冷冷觑了她一眼，拉开被子躺下，沉声说：“老子不跟你玩了。”说完，他拉高被子盖住脑袋，一声不吭。
苏暮星乐了，躺在被褥上，左一圈又一圈的打滚。
许清然背过身，侧躺着，生闷气。
好一会，苏暮星闹腾够了，她脱了外套钻进被窝里，朝许清然贴过去，搂上他后背，低低地唤：“许医生。”
许清然没反应，一动不动的。
苏暮星把被子褪到腰侧，紧紧贴上许清然，她右手从男人腰间滑过去，左手举起伸到许清然的脸侧，晃荡了两下。
许清然冷声：“把你爪子拿开！”
“许医生？”
“滚！”
“许可爱。”
“滚滚滚！别烦我。”
“......”
苏暮星下巴搁在许清然后背蹭了蹭，左手渐渐往回缩，软绵绵地喊他：老公啊~爪子都伸过来了，你要不要勉为其难给我戴上啊...要不我等下就反悔了啊...”
话落，许清然动作飞快，狠狠捉住苏暮星手腕，腾地转过身子，笑意点亮眸子，他惊喜着出声：“喊我什么？”
苏暮星嘴角弯弯，“许公公。”
“......”许清然长睫低垂，清澈的眼眸看着她的眼睛，“别闹，认真的。”
苏暮星右脚抬起搭在许清然腰上，动了动无名指，视线和他接触，“许医生，抓紧吧，我马上要后悔了。”
许清然真得有些急了，握着苏暮星手腕，把戒指往姑娘无名指推上去，从指尖轻轻刮擦着指腹，推到底，刚刚好，不大不小。
苏暮星眼睛转了一圈，轻声问：“你怎么知道我尺寸的？”
许清然低下头，嘴角贴着苏暮星唇边，颇有深意的看着他，笑着戏言道：“你哪里的尺寸我不知道。”
苏暮星心底软绵绵的，嘴上依旧不服输，她脚背轻轻蹭了下男人腿间，轻笑着回：“你的我也知道啊。”
“.......”
许清然下颌线条一紧，长睫倏地扬起，怔怔看她几秒，又想起什么，他把人搂进怀里，低低说道：“睡觉吧。”
苏暮星鼻端轻嗅了两下，“好想哭....我要哭了呜呜呜呜...”
许清然微微蹙眉，有些慌乱：“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他妈就这么把自己给卖了！”
“......”
“我明明还小的！”
“......”
“你是不是没几年就不行了！”
“........”
“不行了啊啊啊我要怎么办啊。”
“苏、暮、星。”许清然一字一顿声音极沉，须臾之间，猛地一个翻身狠狠压在苏暮星身上，男人长眸微眯，眼眸勾了暗火，冷笑道：“你他妈有本事今天别哭！”
“......”





亲够了吗 74.第 74 章
翌日。
苏暮星迷迷糊糊醒来, 身侧的人早就不在，她心里有些失落, 捞过一旁手机瞄了眼，时间也还早。
她挣扎着爬起来，趿拉上拖鞋往外走, 边走边喊：“许清然...许清然...”
听到动静, 许清然从厨房里走出来，瞧见眯着眼慢吞吞挪过来的苏暮星, 他步子往前迈，“怎么了？”
苏暮星随便理了理头发，简单束在脑后，她朝许清然走过去, 伸手去抱他, 嚅嗫了句：“你怎么起这么早？”
许清然揉了揉她头发, 不觉莞尔, “我今天要上班。”
苏暮星声音闷闷不乐，“今天不是周日吗？”
许清然手臂向后帮她整理帽子, 这边没留换洗的衣服, 苏暮星粗粗套了件他的卫衣，他低声回：“周日排了班。”
苏暮星撇了撇嘴角，明显的失落，“我今天休息...”
许清然轻叹了声, 温声说：“对不起。”
苏暮星从许清然怀里抬头, 终于睁开眼, 她晃了两下脑袋，不赞同地说：“为什么要对不起？”
“今天没法陪你。”
苏暮星搁在许清然腰侧的手指绞在一起，语气里困意散去，她认真地说：“我只是有点难过，但并不代表我在责怪你。许医生，我们在一起，我依赖你，可不妨碍我们有各自的空间，我喜欢你...是喜欢你的一切。”
许清然一字一句听得仔细，他微低着头，将苏暮星的细微表情尽收眼底，嘴角愉悦的上扬，“我也是。”
苏暮星也笑，“我今天先去警局，然后再回家收拾行李，晚上见。”
话落，她转身折回往卧室走，手腕被拽住，苏暮星重新转身，不解地问：“怎么了？”
许清然眉稍略挑，把人拉近怀里，唇瓣紧跟着压下来，低低说道：“时间还早。”
“......”
三十分钟后，两人出门。
警局和医院，相反的方向，又是早高峰的时段，来回一折腾，估计能在路上堵半天。
苏暮星没让许清然送，门口拦了辆出租车和他分开，赶去警局。
昨天夜里，她收到苏默的短信，叶路出奇的配合，案子顺利进展。
叶路没有派人跟踪黄征，而黄征确实找过叶路，不止一次，最近的一次，就是她第一次找去海馨小区的第二天。
一如当时黄平在审讯室说的，叶路搞垮了黄征的公司，是当年绑架案的起因。
叶路不知道黄征和黄平的关系，绑架案的主谋是黄平，是个“隐形人”，可发生的时间太巧了，叶路又是极其聪明的人，自认没做过结仇的事，除去搞垮黄征这一桩。
十年，足够他厘清其中原委，他猜不到“黄平”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但绝对想的明白这事八成和黄征脱不了干系，当然，他没有证据，可他越发心虚。
灵山的项目，几个亿投进去，盈利周期太长，基本是亏本的买卖。
于是，从三年前开始，也就是黄征从学校离职起，叶路主动联系黄征，亡羊补牢。转了一大笔钱到黄征名下，这也就是为什么她当时能在出采访的期间，无意在一家福利院的资助墙上看到黄征的照片。
黄征收了这笔钱，又断断续续捐给了不同的福利机构，而叶路对黄征的要求就是保密。
对她的绝对保密。
叶路不想让她知道，黄征也守信，她无意查到黄征这条线，黄征立马找了叶路，这也是为什么叶路第二天就赶到汤臣小区找她。
而黄征没想到的事，她和叶路的关系因为一个陆依云就已经僵到顶点。
苏安出事没多久，叶路便把陆依云和叶莫庭接回了家。而她彻底成了叶家的外人，况且当时的她，严重怀疑是陆依云泄漏她和苏安的行程信息，可是没有证据，至今也没有，退一万步来讲，哪怕能证明是陆依云泄漏了又怎么样，搁到现在也就一条朋友圈一篇微博无意透漏，又碰巧被有心之人利用，根本拿她没办法，治不了罪。
这些年，她恨陆依云过得好，变着法子暗中找茬，可她依旧意难平，是该死的恨啊。
从昨晚开始，她断断续续问了许清然好几次，许清然都不曾开口，在书房和叶路的半个小时到底讲了什么，她似乎不会知道了。
就像她拒绝陈萍。
陈萍的话语里，暗示意味极浓。
叶路和陆依云在一起也许有什么难言之隐，可理由又有什么重要的。
伤害是既定事实，苦衷吗？谁都有苦衷，圆了自己的苦衷，又指望别人理解，多不现实。
九点，苏暮星赶到警局。
黄平从拘留所再次被带到了审讯室，审讯还没开始。
一行人故意吊着他，磨性子。
季岩和苏默站在走廊上，有一句没一句聊着，看到一边苏暮星走近，苏默抬腿踹了脚水泥墙，“操！许清然那货呢？”
苏暮星不悦的皱眉，“一大早吃木仓药了？”
苏默呸了声，“别让我看到他，老子见一次打一次。”
苏暮星：“......”
季岩都有点听不下去，出声讨伐：“苏默你他妈有病吧。”
苏默怒骂，“老子昨天吹了大半夜的冷风，蹲了好几个小时的马路！”
和叶路聊完，苏默本来想让他派司机送自己一趟的，可偏偏叶路根本没这意思，诺大的浅清屋，他单是走到门口就花了大半个小时，好死不死的给苏暮星发完短信就没电关机了，硬是蹲了大半天才拦到一辆出租车。
苏暮星冷冷睇了眼苏默，警告道：“许清然要是少根头发...你就等着出家吧。”
苏默：“操！我是你哥。”
苏暮星倏然一笑，“他是我老公。”
“！！！”
“！！！”
苏暮星不理八卦的两人，她下巴一抬示意一旁紧阖的审讯室大门，把话题转移，“能证明他不是黄征？”
苏默昨天在短信里简单说了些情况，具体的却没提。
注意里拽到案子上，苏默明显顺毛了些，他说：“叶路给的线索，证明他不是黄征绰绰有余。”
黄征去叶家找过叶路，留下的录像，指纹，签字，笔迹。
都是铁打的事实。
黄平没想到的是，他恨叶路小心眼整垮了黄征，甚至恶意绑架了苏安母女，而黄征至始至终都没有怪过叶路，甚至从三年前就和叶路私下保持联系。
或许是出于对苏安的感情，两人用了很多年卸下恩怨，竟有了几分心心相惜之情。
他完全没法理解黄征和叶路莫名其妙衍生的交集，可这交集无疑证明了里头坐着的不是黄征。
苏暮星两手揣在兜里，半靠在一边墙上，“现在我们能证明里头的人不是黄征，黄征父母的证词也能证明他是黄征的双胞胎兄弟，可我们仍然拿不出他是“五先生”的证据。”
只有证明黄平是“五先生”，才能破拐卖案，才能解宋维的案子，“黄平”只是一个符号，证明他不是黄征远远不够。
提到黄征父母，苏暮星脑海中闪过一丝疑惑，“不对...黄征的父母如果一直居住在泥镇，12年前为什么会报案失踪？”
一旁季岩立马开口解释，“昨天后半段审讯你不在，黄征父母的户口所在地是周浦镇而不是现在居住的泥镇，当年黄征父母是一夜之间搬离周浦镇的，左右邻舍报的失踪。”
黄征试图瞒天过海的汇款记录，苏暮星想起某种可能性，“有没有可能黄征的父母是为了躲黄平？”
黄平小时候被送人，两兄弟根本没有交集，甚至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根据许教授的记忆，大学时候的黄征已经出现矛盾，也就是说最迟，大学期间两兄弟相遇了，两个陌生人一摸一样的脸。
按照黄征的性格，他对这个被自己父母抛弃的兄弟无限亏欠，才有了此后的纵容。可黄平呢？他知道真相后又会是什么情绪？
再或者，黄平对苏安又是什么感情？黄征的女朋友，她的母亲。和黄平仅有的三次接触，黄平给她的感觉很矛盾，他对苏安的感情太复杂，这种复杂感情某种程度上转移到了她身上。
季岩点头，“没错，黄征的父母也是这么说的，黄征让他们躲，至于理由他们怎么问黄征也不愿意说。”
苏默补充解释：“五先生”这个名字第一次出现也是12年前，也就是说黄平是在12年前彻底走上犯罪道路的，才有了10年前的绑架案，此后他沉寂了几年，这几年才又捡起老勾当，而天使小屋地下室的血迹dna，和我们在黄平身上提取的吻合，毫无疑问就是黄征的。”
他缓了口气，继续说：“宋维的案子他做的太滴水不漏了，尸体信息太少，那辆面包车是被大货车拉到警局门口的，司机只是普通送货的，接了客户的单子从一家大型停车场领的货，他根本不知道后备箱里有什么。我们去查那家大型停车场的监控，最近一个礼拜的录像又正好被人蓄意破坏了。搜查范围扩大到附近的交通监控，根本没有面包车的踪迹，如果他用的老手段，用大型货车装运小面包车，刚好那段又是交通枢纽，大型货车的数量极多，排查范围被无限放大，跟大海捞针没有区别。”
苏默讲了一大段，苏暮星听的脑壳疼，刑侦查案她不懂，说白了就是宋维的案子，证据太少。她深深叹了口气，“黄征父母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季岩：“12年前的9月9号。”
苏暮星一愣，她皱皱眉，“9月9号？”
季岩不明其中缘由，“怎么了？”
苏暮星眉间皱痕更深，“九月九号是我母亲的生日。”
苏默一征，“不是吧，姑姑身份证不是这个日子。”
苏暮星解释：“身份证上的是农历生日，阳历是九月九号，我不可能记错的。”
她说完，倏然想起什么，又匆忙开口，“我之前收到过神秘人送的玫瑰花，第一次一束是九十八朵，后面又单独送过一朵，加起来刚好是九十九朵。”
季岩说：“神秘人是黄平。”这是既定事实。
苏暮星脑海中灵光一闪，浮现一串数字，她彻底惊讶：“我每次接到的陌生电话最后两个数字也是九。”
该死。
她怎么现在才想起来。
苏默单手摩挲着下巴，眼神审视：“你的意思是？”
苏暮星立马回答：“黄平对这组数字有执念。”
或者说，是特殊记号。
跟黑色纹身一样。
是个人味道极浓的标记。
苏默表情紧绷，片刻，他拉过一旁刚从会议室出来的警员，“把宋维案子停车场附近街道的监控调出来，查大货车的车牌，带九都给我整理出来！”
年轻警员一愣，明显有点无奈：“苏队...这监控还要看啊...不是...”
季岩冷声打断：“别废话，按苏队说的做，把货车车牌带九的统统找出来，查到底。”
年轻警员悻悻领命，掉头快步跑开。
走廊上陷入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