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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京华,医行天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涵元宝
陶县主立时清了清嗓子,“回母亲,我没事……”
“若是没事,不要耽搁太久,宴席之后还有戏曲呢。”老嬷嬷叮嘱道,“今日二皇子的嫡妻也来了,把那戏单子换一下。”
“知道了。”陶县主赶紧答应。
大长公主喜欢看戏,公主府的戏台子几乎每日不空,天天都有戏班子常驻唱戏。
“她说谁来了?”陶县主忽然问道。
丫鬟一愣,“说二皇子的嫡妻,朱氏来了。”
“二皇子不是没来吗?”陶县主眯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丫鬟点点头,“二皇子被圣上罚了,在家中反思己过呢,圣上不准旁人登门,也不准他出门会友。”
陶县主原本满是怒气的脸上,却忽而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二皇子如何落到的如此地步,还不是拜魏京华所赐?二皇子的嫡妻,来得好啊!”
“县主……”
“去请朱氏来!”





嫡女京华,医行天下 第二百七十四章 王爷戏看够了吗?
魏京华正在席上与寇姝嫣说话,却有仆妇俯身到她耳边。
“大长公主听闻了席上的事儿,想叫魏长使过去,问两句话。”仆妇肃着连,表情严苛。
魏京华点点头,与寇姝嫣道,“我先过去,说清楚了,也好向大长公主辞行。”
寇姝嫣有些担心她,但大长公主是长辈,她叫过去问话,魏京华不能不去。
“要不,我随你一起……”
寇姝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严厉的仆妇深深看了一眼,“大长公主没有叫寇五小姐过去。”
“我自己去,没事的。”魏京华对她笑了笑。
魏京华这边跟着仆妇离开宴席厅。
一直关注着她的殷岩柏立时就发现了,他朝众人扬了扬杯,一饮而尽,起身便走。
众人谁也不敢留他,只能目送他离开。
他出门之时,魏京华与那仆妇却已经不见了身影,不知往哪里去了。
“两个宴席厅,离的这么远吗?”魏京华问前头领路的仆妇。
仆妇含混的应了一声。
魏京华皱了皱眉,手里已经捏了针防备着。
前头的仆妇却猛地停下脚步,冲树下石凳上的人福了福身,“这位就是魏长使了。”
魏京华微微一愣,偏头往前看。
只见一个年轻的妇人,正坐在石凳上,仰脸看她。
“你们都下去吧。”年轻妇人说道。
人从院子两头退走,偌大的黄连树底下,只剩两个女子。
魏京华猜到这是来者不善,她绷着脸,捏着针。
女子也从石凳上起身,朝她走了一步,忽然——屈膝跪下了。
魏京华立时惊退一步,“你这是做什么?”
“求魏长使高抬贵手,放过我家夫君。我没有本事,不能像魏长使这般,也没有显赫家世……我不知道自己能为他做什么,见到魏长使之前,我想了许多。”
“可想来想去,我能做的,不过是恳切求你!”
说着她还要叩头。
魏京华听得莫名起来,连忙蹲身拦着她叩首,“你说的是谁?我怎么听不懂呢?”
“我夫家是二皇子,我乃正妻朱氏。”妇人说道。
魏京华张了张嘴,更是一惊,二皇子的嫡妻,那是圣上的儿媳妇呀,皇亲国戚的,朝她下跪还要磕头?这算什么事儿吧?
“您快起来,您这么跪我,叫人看见了,要给我惹大祸的!”魏京华哭笑不得。
朱氏也有些惶惶,“我不是要害魏长使,我不知道他在外头都做了什么,只听人指点我说,他是得罪了晋王,也得罪了你。若是他真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没有没有。”魏京华连忙摇头,虽然二皇子确实算计过她,并且不止一次。
而且这个人心狠手辣,魏婉容原本不必死,却生生一尸两命,死在他的手上。
“我不过是秉公查案,我与二皇子没有私交,亦没有私仇。您快起来,我当不起您这么下跪。”
“我知道魏长使在圣上面前是蒙恩的,这禁足在府上的旨意是圣上所下,可是他被关在家里,昔日来往的朋友都不能再来往,他闷闷不乐,借酒浇愁,家里也不像个家……”
朱氏说着抽抽搭搭的哭起来。
魏京华皱眉,这朱氏的性子,是她没想到的温顺柔弱……说的更直白点,就是懦弱。
难怪二皇子敢在外头养外室,还是个有夫之妇……
“您这真是求错了人,我在圣上面前虽得蒙信任,却在这种事情上插不上话。”魏京华手上力气大,硬是把朱氏搀扶起来,让她坐回到一旁的石凳上。
她正低声宽慰朱氏,“圣上不过是生气弟兄相争,等这事情过去,哪里有记恨儿子的父亲……”
话未说完,院子里两头却都传来女孩子的说笑声。
魏京华一抬头,便看见陶县主领着几个女孩子走来。
彼此瞧见,陶县主惊呼一声,“这不是二皇子妃吗?怎么哭了?”
她说完,拿眼睛直瞪魏京华。
“魏长使好生厉害……”
“不是,你们误会了……”朱氏赶紧摆手,想替她解释。
魏京华心中轻叹,暗道朱氏上当。
“那是怎么了?二皇子妃若有什么委屈,不必藏在心里,说出来,我们替你想办法。”陶县主似乎也急于挽回她在众女子心中的形象,一副颇有担当的样子。
“没事,沙子吹进眼里了。”朱氏低头揉眼睛。
陶县主叹道,“好大的风……”
院子里的树梢,动也不动。
“莫不是二皇子妃求了魏长使什么事情,长使不肯答应吗?”陶县主问。
朱氏憋不住,呜呜哭出声来。
众人啊了一声,还真是如此呀?都看着魏京华。
“二皇子妃哭得这么可怜,究竟是什么事情,魏长使就不能动一动慈心,帮一帮她吗?”陶县主对上魏京华,“人生在世,谁还没有个低谷?谁不遇见点儿难事儿。您这么铁面无私的,就保准自己一辈子坦途,不会遇见患难吗?”
众女孩子闻言纷纷点头。
她们看向魏京华的眼神,也带着些不善,与不赞同。
有好几个走走上前来,低声安抚朱氏,话里话外都在斥责魏京华冷漠不近人情。
“怎么会一生坦途,不经患难呢?我如今就在患难之中,还求陶县主帮我。”魏京华顺势朝陶梦寒作揖。
陶梦寒吃定了她是刚硬的脾气,却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出儿。
“魏长使这是什么意思?”
“二皇子妃所求,也是臣所求,只是臣出身低微,在这件事情上帮不上忙,说不上话,但陶县主就不一样了,您乃是大长公主的爱女,又在圣上面前得宠,乃有县主之尊。”魏京华不急不躁,“若是您肯搭把手,二皇子妃必然就宽心了,臣也能释然。”
陶梦寒脸色一僵,“呵,呵呵……”
她没想到三言两语,她自己竟被拉下水,她这会儿不想再纠缠,反而欲走。
“怎么,陶县主刚刚说的一番话,难道不是出自真心?”魏京华哼笑一声,“您不是真的想帮二皇子妃吗?”
朱氏抹了把泪,目光灼灼的看着陶县主。
一众的女孩子也都看着她。
陶梦寒给魏京华挖的坑,转身不防备,自己竟被推了进去。
她僵着脸,笑的勉强,“你们说的是什么事啊?我还没闹明白呢……”
“二皇子被圣上禁足家中,二皇子妃对此极其忧心,希望圣上能从宽处理,只盼陶县主能去圣上面前说说情。”魏京华立即说道,断了她打马虎眼的机会。
陶县主干笑两声,“这是朝廷的事儿呀,我只是一个内宅女子,我怎么敢在这种事情上插言呢?”
“魏长使您就不一样了,您是女官呀,您是手持御赐金牌,可以出入宣德门,直达天听的人!这事儿求你就对了。”
陶县主默默松了一口气,暗道自己机智。
魏京华却咧嘴一笑,“此时若论法理,圣上处置公道,无人可以置喙。臣若谏言,必定是觉得圣上不公。”
众女孩子齐齐吸了一口气,说圣上不公,不要命啦?
“但法理之外还有人情,若论人情,臣是个外人,不好插言。但县主是圣上所喜悦的,您可以向圣上求呀。二皇子怎么说,也得称呼您一声表姑不是?”魏京华笑着说道。
“或者,您诚心帮忙,再带着二皇子妃去求了大长公主,大长公主若向圣上说情,圣上怎么也会考虑的吧?”
魏京华负手而立,轻轻挑眉。
她与陶县主四目相对,轻松愉快的神色,颇有些挑衅的意味。
陶县主一口老血含在喉咙里,咽不下,吐不出,憋出了内伤。
那朱氏是个墙头草,听到此处,全然忘了陶县主刚开始是怎么交代她,反而不顾众人劝阻,噗通对陶县主跪了下来,“县主表姑,求你帮帮我,帮帮二皇子……”
陶县主眼前黑了黑,险些被她气的厥过去。
她是想叫朱氏纠缠魏京华,顺势叫众女子看看魏京华冷漠薄情的真面目。
那个时候她再上前安慰朱氏,多少也能在今日的事情上,挽回些自己在众人心中的形象来吧?
她却没想到,魏京华三言两语,竟叫朱氏倒戈,反而扑上来抱住她的衣裙大哭。
众女子都连声劝慰朱氏,又用那切切的目光看着她。
陶县主一个头涨成两个大。
“二皇子妃快起来,母亲在后头戏园子里看戏,我领你去见母亲。你待会儿看母亲心情好的时候,好好与母亲说,我也必会为你美言。”陶县主和稀泥道,“二皇子此次做的事情,实在伤了圣上的心,也伤了母亲的心,你可万不要说太多。”
朱氏抹抹泪,狗皮膏药一样腻在她身边。
陶县主看也不想再看魏京华一眼,提步向戏园子走去。
魏京华等众人离开,轻声说,“王爷戏看够了吗?”
殷岩柏从房顶一跃而下,呵呵一笑,“你可真是没良心,本王是来看戏的吗?明明是要来帮你的,见你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实在用不到本王出面,这才一直躲着,免得遮了你的风采。”




嫡女京华,医行天下 第二百七十五章 苦肉计
魏京华轻嗤一声,提步也朝戏园子走去。
殷岩柏立时提步追上她,“怎么?没打够,准备在来一个回合?”
魏京华摇摇头,“我累了,甘拜下风,乃是去请辞。”
大长公主寿宴,不告而别可是不礼貌。众人还等着看下午的贺寿的戏曲呢,她不看那戏,自然是要到大长公主面前说一声。
“这会儿去,不是往枪口上撞吗?”殷岩柏斜睨着她。
魏京华轻笑一声,“我不去撞一撞,她们就当我是捏扁搓圆的,下次还来这么一出出的,我也疲于应对。”
殷岩柏深深看她一眼,“你这不还是故意的么?”
魏京华提步走的快了些,殷岩柏也加快脚步。
魏京华诧异的看他一眼。
“你单枪匹马的,我怕你吃亏。”他跟在她身边,一副保驾护航的样子。
想起他一次次当众帮她,完全不顾及旁人的想法……她心头一阵阵的颤。
两人并行,中间只隔着一步的距离。
他表情和煦温暖,似乎很对此很满意。
她心跳纷乱……
两人一路无言的到了戏园子,朱氏正拉着大长公主的衣袖在哭。
看大长公主的面色,带着点不耐烦。
陶县主先瞧见魏京华与殷岩柏一起走来。
她脸上的表情立时狰狞了一瞬,但转瞬就笑了笑,她还扯了扯大长公主的另一只袖子,朝魏京华的方向指了指。
魏京华上前,请辞的话还没说出口。
大长公主忽然拔高了音量,语带嘲讽,“我们做女人的,本职是什么?就是相夫教子呀!应当安于家室,外头的事情我们不懂,就不要跟着瞎搀和。不然,那是想干什么?想要牝鸡司晨吗?”
牝鸡司晨一词,叫众女子生生洗了一口冷气。
朱氏以为是在说她,吓了一跳,连忙拿帕子捂住嘴,哭也不敢哭出声了。
“不要以为风风火火的在外头跑,是女子该有的样子,往前头上千年数,这样的女子有几个?哪个是有好下场的?”大长公主冷哼一声,“我就看不惯这样的!”
魏京华不怒反笑,心中暗道,“那是您没看见千年以后的,女孩子们可不就天天往外跑么?不跑不上学?不工作?”
她并不觉得耻辱,反倒可怜大长公主没见识。
但她身后站的殷岩柏却是听不下去了。
他阔步上前,气场全开,“姑母看不惯不要紧,皇兄看得惯就行了。您前头说了不能牝鸡司晨,这会儿又在皇兄任命的人事上指手画脚,是什么意思?对皇兄的旨意不满?”
大长公主顿时一噎,瞪眼看着殷岩柏,抬手指着他。
“您怕是要说我不孝了吧?连自己的姑母都这番态度?”殷岩柏拱了拱手,“对不住您,自古忠孝两难全,侄儿乃是忠于皇兄的,不论到什么时候,到谁面前,侄儿都维护皇兄的旨意,不敢违背,更不敢指手画脚,说皇兄不对。”
他一口一个皇兄,一口一个忠君。
大长公主只能干瞪眼。
“皇兄的理念乃是不拘一格降人才,只要是对我大夏有用的人才,何需拘泥与性别呢?巾帼不让须眉这话,莫非是说来玩儿的吗?这思想观念要与时俱进,姑母大概是在山里呆的太久了,您得多学习,多看看外头的世界,这思想观念才能跟得上发展。”殷岩柏大大咧咧,话语随不甚恭敬,好在他脸上一直带着笑意,像是晚辈与长辈在开玩笑。
大长公主狠狠的翻他一眼。
“算了,乌烟瘴气,不说了!”殷岩柏大手一挥,冲魏京华道,“魏长使马术如何?不如呼朋引伴,咱们城郊赛马去?”
他一句“乌烟瘴气”险些把大长公主气得背过去。
魏京华朝他拱了拱手,又转向年轻的女孩子们,“我在巨鹿的时候,就听说京都的女孩子们马术厉害,马上英姿叫人艳羡,不知今日能不能向众位请教。”
她说的恭敬客气,更可况,这是难得与晋王爷一起骑马的机会呀!
立时有许多能骑马的女孩子们雀跃应声,但又有些不自然的向大长公主扫过去。
“姑母年轻的时候也是马术中的佼佼者,您不会拦着晚辈们,不叫大家去吧?”
“哈……我拦你们做什么?我拦得住吗?”大长公主头一句话刚说完,就是一片欢呼雀跃的声音。
以至于她后头一句话,直接泯没在欢呼声中,没人听见。
年轻人不爱听文戏,他们只爱看热闹的打戏。
与长公主的喜好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
能叫他们从这无聊的戏文中拯救出来,他们巴不得呢。
殷岩柏一呼百应,一下子带走了一大片的人。
陶县主也想去骑马……但她只能孤寂的坐在东道主的位置上,含恨带怨的看着众人陆续离去。
就连她的好姐妹,好闺蜜,此时都没有几个留下来陪她看戏……
殷岩柏领了那么多青年才俊去骑马,这些女孩子就算马术不怎么样,去饱饱眼福也是好的呀……
陶县主的心都在滴血。
长公主非但没有同情她,反而扭头头来,暗暗掐了她一把。
陶县主被掐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大长公主的手,可是比丫鬟的手狠多了。
她只觉得自己那块肉似乎都要掉了……
她却叫也不敢叫,含着泪看着母亲。
“你惹的祸事!我是跟你有仇吗?今日是我寿宴,你就不能叫我省省心?气都被你气死了!当初收养你作甚?!”
陶县主心头一滞,她是被收养的,不是大长公主亲生的……这是她心里永远的痛,是她最自卑的地方。
她想要好名声,她想要被众人仰望,被众人捧着……
还不是因为,她不是亲生的吗?!她就怕人家提起,她不过是个收养来的……
“你在我面前卖可怜有什么用?叫你给晋王留个好印象,你……”
大长公主长叹一声,脸上满满都是失望。
陶县主委屈又害怕,害怕大长公主会彻底放弃她,收回她现在已经拥有的一切。
“母亲息怒,女儿……女儿必定努力。”
“哼……”
陶县主这会儿如何的抓心挠肺不说,殷岩柏这会儿真是意气风发。
他早就想与魏京华一起赛马了,但她不好约。
今日终于约到了,虽然后头还跟着一群叽叽喳喳聒噪的人,但这些都不足为道了。
“你若输了,答应我一个条件如何?”殷岩柏策马走在她身边。
魏京华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的马,“王爷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吗?”
殷岩柏一愣,哈哈大笑,“我的马让给你。”
他的马是汗血宝马,一般的马如何能跑过他?他骑自己的马与她比赛,明显是欺负人。
魏京华却仍旧摇头,“王爷的马极其聪慧,上次从山里出来,我不认得路,乃是它带我出来的。如今它知道王爷与我比赛,故意让了王爷,我不输的冤枉?”
殷岩柏挑眉,“你怎么这么怕输?”
魏京华摇头,“王爷干嘛那么想赢?”
殷岩柏一噎,摇头道,“本王不是想赢,输赢无所谓,不过是想与你比赛罢了。”
“既然输赢都无所谓,那比赛也就没了意义。”魏京华说的一本正经。
殷岩柏脸色微微一沉,说来说去,就是想拒绝他呗?
不料,魏京华却低声道,“这里人多,噪杂烦乱,我想去梅园那里,去看看水蔓菁,王爷一起去吧?”
殷岩柏狠狠一愣。
听千半句的时候,他心花怒放!正合他意呀!他也希望去个僻静之处,能与她单独相处,这不是怕她拒绝吗?
可一听要去梅园,他的心又凉了,“不去。”
“不是要叫王爷去见水姑娘……王爷可以在外头等片刻呀?”魏京华连忙解释。
殷岩柏皱了皱眉,仍旧摇头,“我不去。”
魏京华点点头,“那我去了,王爷好好玩儿。”
殷岩柏闷闷的嗯了一声。
她当即真的调转马头。
殷岩柏隐约有些生气,水蔓菁是他的师妹,不过是叫她给治了病,她还就挂在心上了!
上次她为水蔓菁冒险的事儿,他就不说什么了,好歹是带他一起参与营救了……
殷岩柏心思一转,忽而策马狂奔……
马场之上所有人的目光立时被他吸引。
他们中多数人只听说过晋王爷的马上英姿,真正见过的却不多。
众人看得专注,却忽见殷岩柏从狂奔的马背上挺身站起,并俯身去捞插在地上的一只小旗子。
众人高声叫着,为他喝彩。
状况突如其来!
殷岩柏是熟稔于马术的人,他几乎是在马背上长大的……他竟然摔了下来!
欢呼的叫声立时变成了惊慌失措的喊叫。
魏京华已经走远,闻声觉得不对劲儿,她回头一看,见众人都打马向殷岩柏的方向跑去。
而他此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的大白马,站在远处,似乎正愣怔的看着自己的主子,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魏京华的心立时紧缩在一起,绵密的针狠狠扎在上头……
是因为她说要去看水蔓菁,不跟他赛马,他生气了吗?所以发挥失常?
不会的……他是领兵打过仗的人,怎么可能就这点儿承受能力?
她越想心里越乱,但打马狂奔的速度却是更快。
她比旁人距离的远,却比他们更先跑上前。
马还未停稳,她已经飞身下马,狂奔到他身边,“晋王爷?!”




嫡女京华,医行天下 第二百七十六章 没见过怕疼的男人呀?
魏京华轻轻碰了下他的肩。
他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魏京华咬着下唇,轻轻碰了碰他的脸,“殷岩柏?你醒醒?”
他还是不动,也没睁眼。
她伸手去摸他颈间的动脉,她手很凉。
碰到他的脖子时,他忍不住低笑了一声。
但他又立即扳住脸孔,继续装晕。
“你……”魏京华大怒,“你混蛋!”
眼见众人已经过来,她不敢言语狂妄不敬,只好摸出针来,故意扎了他几针。
几针下去,殷岩柏再也忍不住,掀开眼皮,“快快,快拔针,真伤了……”
众人见他还能说话,看表情似乎伤的也不重,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王爷伤在哪里了?快去请大夫来呀!”
“赶紧备马车,送王爷回府!”众人吆喝着。
“请什么大夫,”殷岩柏不满,“这不是现成的大夫吗?”
众人这才连连道是,“魏长使快给看看,王爷究竟伤的怎样。”
魏京华没好气,只当他是故意捉弄众人。
但见他抬起的左手,她顿时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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