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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京华,医行天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涵元宝
魏京华哭笑不得的看了他一眼,“你说我是该夸你,还是该损你?”
方淼嘿嘿一笑,“这夏季的雨,可不就是说来就来了吗?”
如今还不是盛夏,但今日这大雨却来的凶猛。
两人还没走进茶馆,豆大的雨滴便噼噼啪啪的砸了下来。
两人加快步伐,冲到的茶馆的房檐底下。
“哗啦啦——”雨势像瓢泼一样。
“这是老天想叫长使您歇歇呢。”方淼笑道,扇着鼻翼,嗅着里头的茶香。
魏京华斜睨他一眼,“明明是你想吃茶呢!”
“茶馆本来就是听消息的好地方,卑职这是公务!”方淼挺直身板儿说。
魏京华哼笑一声,“走吧,我请你,不过你的称呼千万收一收。”
“卑职……啊,小人明白!”方淼笑嘻嘻道。
两人进了茶馆,点了一壶茶,要了几盘瓜果。
刚坐下来,便听到邻桌的人在议论,“听说了吗?晋王爷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怎么,不是说晋王爷赤子之心,没打算成家吗?圣上,大长公主说了多少媒,都让王爷给拒了!”
方淼忽然碰了碰魏京华的胳膊肘,朝那桌努了努嘴。
“您不知道,不管是在茶馆,还是在酒肆,晋王爷永远是话题当中的这个!”
方淼比了个大拇指,笑嘻嘻的竖着耳朵偷听。
魏京华轻嗤一声,翻了个白眼。
“想知道什么,直接去问他不就成了,还用得着在这里偷听?”魏京华不屑。
方淼比了个“嘘”,“这才有意思呢,去问明白,有什么趣味?”
魏京华摇了摇头,默默嗑瓜子。
“那究竟是谁入了晋王爷的法眼?”
“你还不知道?就是那大夏朝的第一位女官大人呀!”
“咦!可不要胡说,早先说书先生都说过,那位女官大人立下宏图大志,说一生效忠圣上,这辈子都不嫁人,所以圣上才破例封她做了女官!”
方淼在一旁偷听,听到此处,脸色也肃然起来。
他不但自己听,还非要拉着魏京华一起偷听,“说您呢!快听听!”
魏京华皱着眉头,嘴上不屑,却也没捂住耳朵。
“呵,当初是这么说,可现在就不一定了。一个女人家,还能真不嫁人不成?当初她是拒了寇七郎,说不定现在就后悔了呢!所以就勾搭上了晋王爷!寇七郎再怎么青年才俊,到底是不如皇家出身的晋王爷不是?”
“话不能这么说,寇家乃是几百年的簪缨世家,皇室有变动,世家还是铁打的。”
“或者那魏家的小娘子不是这么想的呢?再者,晋王骁勇善战,在床笫之间的功夫……哈哈,也必然是一般的男人不能及呀!那魏家的小娘子,看着就不是个省油的,别的男人未必能满足的了她……所以才和王爷勾搭在一处!”
方淼听他们越说越过分,当即变了脸色,立时就要起身。
魏京华却抬手按住他的胳膊,“坐下,不许冲动。”
“这么说来,合不合适的……两人都已经试过了吗?”邻桌的男人淫笑问道。
“必然是试过了!你没听说吗?晋王爷在城南那块地,那宅子,当年多少权贵想买,他愣是憋着不卖,说是他的风水宝地……如今却是送给魏家小娘子了,”那人哈的笑了一声,仿佛窥见了什么秘密,“你说,若是没在床上把人伺候好,那宅子能轻易的给她?”
“呵呵呵……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嫡女京华,医行天下 第二百八十一章 出乎意料的人
两个男人说的起劲儿,脸面都燥热的红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了他们脑中那污秽的场面。
两人口舌发干,一面相视而笑,一面灌下了一大口茶。
方淼在一旁听的忍无可忍,他豁然起身,猛拍了一下桌子。
“坐下!”魏京华皱眉看他。
“我不!”方淼咬牙切齿,阔步走向邻桌,“两个大男人,在这儿嚼舌根,淫笑连连,不嫌污秽了这地方?”
两个说闲话的男人,上下看了他一眼,见他身上没有挎刀,衣服也是寻常的衣着,料想他不过是个普通人。
“爷爱怎么说话,就怎么说,管你鸟事?要你指手画脚?”
“你们再说一遍?”方淼目眦欲裂。
“哈?你瞪我?你瞪我如何?有本事你打我呀?我是玷污你老婆了?还是霸占你妹妹了?叫你冲我瞪眼?”
说话那男人颇有些犯浑,看其衣着,应当也是有钱有势的。
不是富商巨贾、就是豪门贵胄家的公子哥儿。
他们一向眼高于顶。
方淼被人一刺激,更是怒不可遏,他伸手下意识的去拔刀。
但他常服出来,身上根本没有佩刀。
“小爷今日就教教你怎么做人!教你积点儿口德!免得下了阴曹地府,被小鬼拔了舌头!”
方淼怒骂一声,拽住他的领子,一拳向他脸上打去。
这公子哥儿也是带了家仆在旁边的桌子上坐着。
见状那些家仆立即起来,七八个人涌上前来,救出他们的少爷,把方淼团团围住。
魏京华原本想喝止方淼,忽然见对方人多势众,方淼一下子处于被动地位。
她立即改变了想法,若她呵斥,方淼必定束手束脚,对方人多,他会吃亏的!
她清了清嗓子,厉喝一声,“方淼,你若打不赢,丢了人,别来见我!”
方淼闻言一愣,错愕看她一眼。
他倏而一笑,对她拱手抱拳,“不敢辱没您的名声!”
“狂妄!给我打!狠狠的打!”那说闲话的男人龇牙咧嘴的叫道。
茶馆里立时乱了起来。
真正的寻常人,看到这样的阵仗,没有不害怕的,他们站起来就跑。
掌柜的却是吓了一跳,“别打别打……几位爷,我这里小本生意……”
眼见拦不住,掌柜的也不是死心眼儿,立即命人去街上找金吾卫来。
“这里有人打架滋事,快去请官爷来!”
茶馆里乒乒乓乓乱成一团。
桌子推到,凳子散架……方淼以一敌众,但仔细一看,挨打的竟都是对方的人。
魏京华不急不躁的抱着膀子,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那说闲话的男人一看事儿不对,立时从背后绕去找魏京华。
他手上抄了一壶热茶,绕行至魏京华身后,猛地高高举起,冲着她后脑勺,狠狠砸下去。
魏京华勾了下嘴角,猛地一闪身……
却有人动作比她更快,手猛地挡住茶壶,又反手一推——
咣当,茶壶就着那男人的手,狠狠砸在男人的脑袋上。
哗啦——
噗通!
头一声,是水洒在了男人的脑门儿上。
二一声,是男人晃了晃,栽倒在地上。
那一群被方淼打的满地找牙的人吓了一跳,见自家少爷都被人砸倒在地,也顾不得与方淼纠缠。
立即扑上来,把魏京华与动手的人团团围住。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对我家少爷动手?”
魏京华看着动手那人,忽觉大事不好……他怎么会在这里呢?
那人呵的笑了一声,“你家少爷又是什么人?”
“我家少爷是京兆府府尹的小公子!怕了吧?叫你一家吃不了兜着走!”家仆恶狠狠说道。
那人点点头,又笑,“好,我记住了。定会与你家老爷交代。”
家仆一愣,“你是谁呀,你与我家老爷交代?”
说话间,家仆作势还要往前扑。
他家少爷倒是比家仆有眼力劲儿立即抓住人往后拉,摇摇头,“算了,快走!”
家仆还不明白,“少爷,您何曾受过这样的欺负?”
说话间,京兆府府尹家的小公子,头上竟有一道红色的液体,蜿蜒流下来。
“啊——见血了!”家仆一声惊叫。
把店小二请来的金吾卫都吓了一跳。
金吾卫立即冲进茶馆,“怎么回事?何人滋事斗殴?”
府尹家仆见了金吾卫,立时气焰大增,指着魏京华一行,“就是他们,把我家少爷都打的见血了!”
金吾卫见状正要上前抓人。
他手还没碰到魏京华的肩膀,那打人者上前一步,猛地从袖中抖出一物,金光闪闪,是个令牌。
金吾卫明显认得那令牌,打眼一看,立时就慌了,“得罪,不知竟是……”
“赶紧把人带走,乌烟瘴气!”那人轻哼一声,又转向魏京华。
他不屑的表情立时变得客气,“我家主人也在楼上雅间,请您上去说话。”
他说着,目光在魏京华身上扫了一圈,略有些惊讶,却也带着笑意。
魏京华点点头,“您请。”
“客气,您请。”他躬身做请,叫魏京华走在前头。
金吾卫带走了府尹家的小公子,以及那一群叫嚣不已的家仆,“他们究竟是什么人,金吾卫到底有没有王法了……”
而与府尹家小公子喝茶说闲话那男子,见势不对,早已经溜了。
魏京华上的二楼雅间,身边这人推开雅间的门,“您请。”
魏京华连忙对他拱手,“多谢喜公公。”
“魏长使客气。”喜公公颔首一笑。
屋里只坐了一个男人,正临窗自斟自酌,一壶清茶,竟叫他喝出了倾世佳酿的味道。
“圣上……”魏京华连忙单膝跪地,叩行大礼。
圣上竟然不呆在皇宫里,带着宫里的太监,微服来到茶馆?
他是有多闲,多大胆?
魏京华凝神四下觉察……错不了,单是此时盯着这间茶馆的人,都不下二十个。
只是这些人必是大内高手,他们的气息不易察觉。
魏京华也是多年训练处的敏锐,方能觉察一二。
在这些人之外,还有多少暗中保护的,那就不好说了。
“小小茶馆,倒有大热闹可看,不错。”圣上缓缓开口,垂眸看了她一眼。
“魏长使怎么还跪着呢?快起来,坐,尝尝这民间的茶,竟也别有一番滋味。”圣上笑呵呵的。
魏京华缓缓起身,但她哪里敢上前与圣上同坐喝茶?她怕不是活够了?
“怎么?你看不上这小小茶肆里的粗茶吗?”圣上问道。
魏京华吓了一跳,“臣不敢,臣正在公务之中,不敢坐下喝茶。”
“哈哈,”圣上笑了两声,“你紧张了。”
魏京华微微一愣。
“公务?你的公务是为谁做的?还不是为朕吗?朕叫你喝茶,超出你公务的范围了吗?”
魏京华赶紧摇头。
圣上笑意盈盈,慈眉善目。
但她心里的不安却越发的浓重……听圣上这话音,好像不太对。
他在这茶肆里坐了多久了?
他为什么会出宫,来这么一个热热闹闹,却并不十分上档次的茶馆?
“坐下。”圣上又说了一遍。
魏京华这次是不敢违抗,只好屁股挨着凳子边沿,谨小慎微的坐了下来。
圣上居然提着茶壶,给她倒茶。
魏京华心中一惊,想拦已经来不及,她连忙双手捧着杯子,上前接住那茶。
茶明明已经满了,圣上却还倾斜着茶壶继续往里注水。
魏京华眼睛瞪大,“圣上?”
圣上却并不停,只是抬眸看着她的眼,“嗯?”
“满了……”魏京华小声说。
圣上笑了笑,不理她。
茶水满溢,漫过杯子沿,漫到了她的手上。
“圣上!”魏京华这一声,音量有些大。
因为水还有些汤,她捧着杯子的双手,都被烫着了,她却并不敢撤回来,也不敢松手。
咣当,圣上猛地扔了茶壶。紧紧盯着她的手看。
魏京华心里七上八下,心里的不安,反而盖过了手上的疼痛。
“烫红了。”圣上低声说。
魏京华心头一颤,“不、不妨事。”
她放下茶杯,把手缩到桌案底下,她手很疼。
“拿上来。”圣上说。
魏京华一愣,错愕看他。
“朕叫你,把手拿上来。”圣上又说了一遍,面色很冷。
魏京华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慢吞吞的把手放在桌案上。
圣上伸手向她。
魏京华心里一颤,不敢不动,却也不敢妄动……
圣上一把抓过她的手腕,硬把她的手拉到他面前。
他低头看她的手,对着她被烫红的地方,轻轻吹气……
魏京华的脑袋,几乎嗡的一声炸了。
她猛地向回缩手,圣上却把她手腕抓的紧,“朕看看,疼么?”
魏京华这会儿哪儿还有心思说话,她只想把自己的手赶紧撤回来。
但圣上的力气也大的惊人,完全不给她逃脱的机会。
“圣上……放手!”她急声说道。
圣上抬眼看她,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你说什么?”
“放手!”魏京华说的斩钉截铁。
圣上眯了眯眼睛,声音转冷,“朕再问你一遍,你说什么?”
“放手!”魏京华几乎已经动气,不过碍于对方的身份,她才没有反抗。
圣上呵的笑了一声,“好,好,好……”
他一连三个好字,脸色却冷的骇人。




嫡女京华,医行天下 第二百八十二章 你为了娶她……
“把她带回宫里去!”圣上猛地放开她的手,起身说道。
魏京华心中一惊,什么叫把她带回宫里去?
带她去宫里做什么?
不等她问清楚,圣上已经提步向外。
魏京华也连忙起身,凳子蹭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魏长使,您请。”喜公公进来说道。
魏京华连忙摇头,“不是……喜公公,这是什么意思?”
喜公公深深看她一眼,轻叹一声,并不开口。
魏京华却伸手拽住他的衣袖,“我不明白……今日之事……”
喜公公低头看见她烫红的手指。
她皮肤白皙,只有手上被热水漫过的地方,显得格外红,红的刺目。
“圣上在宫里,就听闻了一些流言,说晋王与魏长使您……”喜公公呵的笑了一声,脸上却并没有什么笑意。
“您知道,圣上对晋王,对您都是深信不疑,且寄予厚望的。”
魏京华皱着眉头,心砰砰跳的甚快。
“圣上觉得宫里的传言不实,正好今日也是个闲暇,整日在宫里坐着闷得慌,便来茶馆里散散心。”喜公公小声说,“一开始圣上是在底下坐的,也不叫人清场,这闲言碎语的,听了不少。”
魏京华脸色一凝,话说到这儿,她就已经基本明白了。
关于晋王与她的流言,她听到的应该还算少的。
圣上不知听到了多少去……
人的嘴唇与舌头,从来都比利箭伤人更厉害,乃是杀人都不见血的。
刚刚那京兆府府尹的儿子,尚且能说出那么不靠谱的话来,旁的人,她没听见的,也不知有多少难听话传进了圣上的耳朵里。
她皱紧了眉头,跟着喜公公上了马车。
马车里只有她一个人,她掀开车窗帘子就能看见前头那架更大的马车。
那马车里坐的乃是圣上……
她心中仍旧是犯嘀咕……圣上生气她能理解,圣上误解晋王,她也能理解……
可圣上往她手上倒热水,又故意要抓着她的手,给她吹手……这是什么鬼?
魏京华提心吊胆的坐着马车进了宫。
圣上径直回了御书房,她也跟着被带到御书房外头。
圣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垂眸问道,“魏长使,朕这里有上好的玉肌膏,你的手不要紧吗?”
魏京华心中狠狠一颤,下意识道,“多谢圣上,臣不要紧。”
圣上也呵的笑了一声,“但愿你是真的不要紧。你的针术,靠的就是一双手,若是这双手坏了,针就用不了了吧?”
魏京华惊愕抬眸,又惊又惧的看着他。
圣上也回望着她。
不过是一个在门廊底下站着,居高临下,一滴雨也落不到他身上。
另一个却是孤零零的站在御书房外头的汉白玉空地上,虽有宫人为她撑着伞,却还是有雨水溅湿了她的衣摆鞋袜。
“外头雨大,进来,朕赏你药膏。”圣上目光沉沉,语气也沉甸甸的。
魏京华一步也迈不动,她岂会不知,圣上口中的药膏……绝不是药膏那么简单。
她今日若是迈出这一步,就可能是万劫不复,再也不能退回来的一步。
“臣真的不要紧。”魏京华拱手说道。
“放肆!”圣上厉喝一声。
魏京华心头一紧……真是喜怒无常啊!
“你可知,朕是赏,但你若不领赏,就是抗旨不遵?”圣上眯眼,浑身泛着冷气。
一旁的喜公公小声劝道,“魏长使,您一个女孩子,何必那么刚硬?”
喜公公使劲儿的朝她挤眉弄眼,暗示她服软。
魏京华却看也不看他,只当是雨幕遮挡了她的视线,“臣有罪……”
她说着,缓缓屈膝,跪在了地上。
汉白玉的地面早就被雨水打湿。
这会儿雨下得大,地上竟积了一层薄薄的水,流淌不及。
鞋踩在水里,尚且湿了袜子。
她这么往雨水里一跪,立时把里头的几层衣服全弄湿了,膝盖也泡在了水里。
“你……”圣上立时变了脸色,抬手指着她,“好,好个刚直不阿的魏长使!朕就欣赏你这份刚直,若有志气,你永远别起来!”
魏京华垂头看着雨水砸在地上。
“都别站在那儿了,雨那么大!”圣上冷哼一声,连为她撑伞的宫人,都给叫了回了屋檐底下。
哗哗的大雨,瞬间就打湿了魏京华的衣裳。
雨水顺着她的头发,流进眼里,涩得她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她就那么直挺挺的跪在那儿,初夏的雨滴还有些凉意。
再有小风那么一吹,她禁不住打了个冷颤,颤过之后,她仍旧跪的稳稳的。
“圣上……”喜公公站在御案旁,顺着窗户往外看了一眼,“唉,一个女孩子,真是要强的叫人头疼……”
“哼,别以为朕听不出来,你是想替她求情。”圣上冷冷打断他。
喜公公讪讪一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圣上您的眼睛,她毕竟是个女孩子,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纪……”
“你可真是小看她了。”圣上冷冷开口,“她是什么都不懂吗?她正是什么都懂,什么意思都明白,才会拒绝的这么干脆果断!”
喜公公一怔,半晌默不作声。
圣上轻哼,“她凭什么拒绝?她今日的一切,哪一样不是朕给的?”
“自然都是圣上的恩典……”喜公公赶紧说。
“小惩大诫,今日朕也不是真要罚她,只要她知道自己错了,知道……离了朕的恩典不行,朕自然就叫她起来了!”圣上皱眉说道。
他原本伏案写字,这会儿却有些心烦意乱,写了几个字都不满意。
“那奴才去劝劝?”喜公公小声问。
圣上哼了一声,“才跪了多久呀?她那一身硬骨头,怕是还没有被雨水淋透呢!现在去劝,找不自在呢?”
喜公公缩了缩脖子,他歪着头一看,那女孩子已经在大雨中瑟瑟发抖了。
“叫御膳房准备姜汤,浴池之中的温水也备上……”圣上轻缓说道。
喜公公闻言一惊,“哪里的浴池?”
不论是圣上的寝宫,还是御书房这里,都有浴池……可这两处的浴池,都是给圣上专用,连宫里的主子娘娘也不能肖想……
圣上哼笑一声,拿笔指了指喜公公的鼻子,“明知故问!”
喜公公干笑了两声,心里却是惊涛骇浪。
天呐……难怪魏长使不敢接这恩典,原来这恩典是这样的“大”!
他早该猜到的,但他一直以为圣上没有起这样的心思……毕竟圣上当初说过,就喜欢她与众不同,是个狭义的女子。
喜公公正垂头向外退。
殿外的宫人却来禀报,“禀告圣上,晋王爷求见。”
喜公公的腿猛地一颤。
完了……晋王爷这么快就追了过来,为谁而来,这不是显而易见吗?
只是这次,怕是晋王爷要撞在枪口上了!
圣上啪的搁了笔,“他来的倒是快。”
喜公公动了动嘴唇,这次他却说不出什么打趣讨巧的话。
“朕不想见他,叫他回去……”
“皇兄怎么不想见我?”殷岩柏的声音,却已经从殿门口传来。
圣上不由面现恼怒,“你放肆!朕叫你过来了吗?这里是皇宫,你以为是哪里?”
殷岩柏嘿嘿一笑,“臣弟不懂规矩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近日实在觉出不妥来,所以这才来找皇兄商量此事。”
圣上闻言,微微愣了片刻,“你要商量什么?”
殷岩柏站在殿外拱手,“皇兄至少叫臣弟进去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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