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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京华,医行天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涵元宝
偏他跟钉在了原地,被人点了穴一样,一动不动,就那么生生的承受了。
砰!姜翰的拳头又快又硬。
晋王爷的脸被打的微微偏向一边。
周围的人纷纷倒抽了一口冷气,紧张不已。
他却重新摆正了脸,一言不发,像是要继续承受似得。
周围的女将甚至忍不住捂住了嘴,惟恐自己尖叫出声。
姜翰一点儿没有手软,见殷岩柏不躲、不让、不还手……他反倒变本加厉,一拳接着一拳。
右拳打在他脸上,左拳打在殷岩柏的肚腹上,砰砰的门响声,叫人听着都疼。
周围的将士看的脸色都变了……
一开始他们是不担心殷岩柏的,他乃是大夏武将榜,稳居榜首之人。
旁人岂能将他打出好歹来?
但现在再看两个人的架势,不管姜翰出多重的拳头,他都忍受了,不躲不闪……
姜翰也跟疯了一样……
这样下去,晋王爷怕不是要被疯了的姜翰给打死?
众人眼见两人都见了血——晋王的脸上,姜翰的拳头上,都是血红的颜色……也不知是谁的血。
周围将士们彻底慌了,再不能傻傻的看下去。
众人一哄而上,“姜将军!冷静啊!”
“晋王爷,您倒是躲躲啊!”
“寇将军,您快来解释一番啊!”
寇悦心也被众人推到了前头。
她瞧见姜翰红着双眼如同一头愤怒的,失去理智的狮子。
她又瞧殷岩柏脸上带着血,嘴角带着血,鼻下也是血……她平生第一次见到殷岩柏被人打成这个样子,从来都是他打别人,哪有别人打他的份儿?
寇悦心心里溢出异样的情绪……这两个男人,若不叫他们打着一架,反而不好吧?
他们虽一言不发,但一个打,一个受,似乎都是为了里头那个女子。
他们两个看起来针锋相对,不死不休……但实际上,这才是对他们彼此最好的交代吧?
“都松开。”寇悦心声音不大,却很稳。
众人闻言吓了一跳,松开?松开还叫这两个人打?
“等女帝醒了,你们自己向她解释清楚就成。”寇悦心又说。
众人松开手,两个男人各自紧绷,却谁都没有妄动。
“我想单独跟晋王说几句。”姜翰冷冷说道。
寇悦心思量片刻,摆摆手,“各回各处,好生戒备!”
众人虽担忧,也想看看这两个男人之间的矛盾究竟要如何解决。
但被寇悦心冰冷的目光扫过,众人都不敢滞留不去。
寇悦心自打扮作了女帝之后,身上的稚嫩之气越发的少了,那种威严肃穆的气质却越来越浓厚。
不得不说,如被她虽不再穿女帝的衣裳了,但这神态表情,通身的气质却是与女帝越来越像了。
众人不敢忤逆,带着顺从和恭敬,各自悄悄散去。
寇悦心想了想,自己也提步离开,“你们说吧,别惊动了女帝,叫她如今这样子,再为你们来操心实在不好。”
她琢磨着,有这一句话,两个大男人,也该知道分寸了。
果不其然,一直到她走回到魏京华的帐门前,两个男人也未曾在冒冒失失的动手。
“你不觉得自己配不上她吗?”姜翰一开口,话音就是诛心的。
他打殷岩柏那么多拳,甚至打出了血,也没有这一句话带来的伤害厉害。
殷岩柏脸上的血色煞是间褪去,绝望挣扎爬满他的面颊。
“相识这么多年,你带给她的磨难还少吗?你一次次连累她,一次次让她身临险境,她是个女孩子,是个需要被人保护的弱女子,可你呢?你把她当什么了?金刚不坏,铜墙铁壁的女战士?”姜翰冷冷问道。
殷岩柏一语不发,眸色越来越沉。
“是她够顽强,也够命大,否则,她早就被你害死了!若是你有保护她的能力,你再来喜欢她!若是你不能保护她,反而要她为你出生入死……我能不能拜托你,发发善心,离她远点儿!”姜翰厉声问道。
殷岩柏眼眶一酸,心里更是闷痛的呼吸都艰难。
他沉默了好一阵子,“我们之间的事,不用你插嘴。”
“她叫我一声表哥,我是她娘家人,你莫要以为你能给她一切,她的生死都与旁人无关!我关心!她受一点点伤害,我都心如刀割!你若不能好好爱护她,你就不配呆在她的身边!”姜翰盯着殷岩柏的眼,“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告诉我,她为何会遇险?为何会需要我的血?为何需要像个战士一样,皮夹挂帅,上阵杀敌!你告诉我?!”
殷岩柏深吸一口气,仰头看了看天,不发一语。
“若不是你害她,她何至于此啊!你除了带给她灾难,你还给过她什么?殷岩柏,你真是个混蛋!”姜翰猛推了他一把。
殷岩柏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犹如一根焊死的铁架子。
姜翰倒是踉跄了一下。
“你说得对……”良久,殷岩柏喃喃自语,“是我没有保护好她……”
他默默底下头来,两只拳头捏的咯咯作响。
浑身的血奔涌咆哮……他本意不是如此,他本意明明是要保护她,呵护她,叫任何人都不能伤害她!
可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她?
是他不配吗?她会不会也抱着与姜翰一样的念头……只是她会压抑在自己的心里,不告诉他?
殷岩柏心里有个声音在咆哮,疯狂的咆哮!
他忽然大步向兵营走去,脸色铁青。
寇悦心觉得这会儿的他,看起来危险极了,她想上去阻拦。
谁知还没等她靠近,殷岩柏一掌拍来,她被掌风撼动,立时退了几步,撞在女将的身上。
“诶……晋王爷?”





嫡女京华,医行天下 第五百三十二章 嫉妒
“让他走!何必拦他!”姜翰在一旁说道。
寇悦心皱眉看了他一眼,殷岩柏已经阔步离开。
莫说不拦了,就是真拦,魏京华还没醒,这里有谁能拦得住他?
姜翰一直冷眼看着,他想看看他那一番话后,殷岩柏又会做什么?
他会离开魏京华吗?
姜翰眯着眼……
远方军营边上一阵烟尘。
寇悦心吓了一跳,“那是怎么回事?有敌军突袭?”
将士立即来报,“不是敌军,乃是晋王爷!晋王爷带着五百骑兵,突袭月氏都城。”
“他疯了?!”寇悦心低声惊道。
姜翰轻嗤一声,冷嘲,“他这样的人,不知道是如何混来‘战神王爷’的名头的?”
姜翰声音不大,却是叫前来禀报的将士听见。
那将士立时挺直了脊背,一脸不满的盯着姜翰,“姜将军说话,请注意一点!什么叫混来?晋王爷得此名号,乃是实至名归!五百骑兵很少吗?是少,攻打月氏都城很险吗?是险!但也要看是谁领兵!若是旁人领兵,那是疯了,不自量力!但若是晋王爷……哼!等着瞧吧!”
说完,也不等姜翰有所反应,他拱了拱手,便转身兀自离去。
姜翰被怼的一阵沉默,眼神晦暗不明。
寇悦心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时日一久你就习惯了,这里的兵马,但凡跟着晋王爷打过仗的,都是他的盲目崇拜者,只要提及晋王爷,比提及他们亲爹还叫他们心悦诚服呢,听你说王爷不好,他们没跟你拼命,已经算是军纪严明了。”
姜翰冷漠的朝远处看了一眼,冷冷道:“自吹自擂。”
这时候,大帐里却发出一丝响动。
帐外之人都是六觉敏锐的,姜翰与寇悦心几乎是同时转身,同时冲进大帐。
魏京华此时正在内帐的床榻上,向前趴着,伸手要够床头矮几上的茶水。
“我来!”寇悦心急声说。
姜翰没说话,却是大步子迈到床边,一手端起茶盏试了试温度,另一手扶着她的肩,帮她坐起来。
水不太凉,姜翰把水送到她嘴边。
魏京华却没张嘴,她错愕的看着姜翰,闭了闭眼,她再睁眼看他。
姜翰自打出现,一直到现在,都是绷着一张脸,犹如人欠了他巨额的欠款。
而如今,他却忽而展颜一笑,犹如千树万树梨花开,大帐里的温度都暖了几分,“怎么,不认识了?”
魏京华嗓子干哑,她伸手想要接过水杯,姜翰却躲了一下,固执的送到她嘴边,要直接喂她。
寇悦心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
魏京华心里又急又窘迫,偏寇悦心太年少,人情世故的她一点儿都不灵光。
魏京华只好哑着嗓子说:“悦心,你来。”
寇悦心朝前走,走了个同手同脚,一副傻样。
姜翰眼眸深深的看着魏京华,一开始,他不肯把床边的位置让给寇悦心。
但魏京华也是固执之人,他不让她就不喝水,宁可自己嗓子干哑。
“我来吧,我来……”寇悦心连说了两遍。
姜翰这才起身,把她床边的位置让了。
寇悦心让魏京华靠在她身上,把水送到她嘴边。
魏京华就着她的手,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光了满杯的水。
姜翰正要开口说什么。
魏京华却道:“还渴。”
她声音干干的,嗓子比先前润了一点儿。
看来她真是渴急了。
姜翰再不说别的,转身把茶壶提来,他摸了摸壶身,不热不冷。
他往寇悦心手里的杯中倒水。
魏京华就着寇悦心的手,连喝了五杯水,这才摇摇头不要了。
姜翰看着她的表情异常复杂……她渴成这个样子,刚刚他那么“伺候”,她都不肯就着他的手喝水,究竟是有多嫌弃?她为谁这么坚持呢?她所为的那个人,值得她如此吗?
“姜四怎么来了?”魏京华问道,喝足了水的她,像是游回了河里的鱼,音色清亮了,人的精神看起来也好了很多。
她现在的状态,怎么看,也不像是需要用他的血来止痛的呀?
姜翰看了眼一旁的寇悦心。
寇悦心还沉浸在刚刚那让她震惊的一幕中,未曾回神,她尴尬又僵硬的说:“呃……是我写信叫姜将军来的,先前陛下疼的几度晕厥,甚至不能骑马,更无法带兵,末将惟恐坏了大事,所以就用游隼送信……姜将军比预计的来的快多了。”
寇悦心语调平平,声音甚至有点儿扁。
姜翰没在意这些,他上前一步,低头看着她的脸色,“你是怎么回事?离京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
魏京华咧了咧嘴,“泥靡是个狡猾的,他从京都某个内奸的口中得知我受困于毒虫,也不知使了什么诡计,竟使得我体内毒虫被他操纵着发作。他算好了毒虫发作的时间,料定我那个时候没办法指挥作战,又率兵在那个时候反击回来。”
寇悦心听到这儿,就忍不住抢过话音,“但他再狡猾也是料错了!他太小看了陛下,陛下为了大局,竟叫我穿她的衣裳,指挥先锋军,而陛下自己则冒险悄悄离开军营……是以,泥靡以为他计划得逞,反攻回来的时候,恰被我与晋王爷的兵马两面夹击,他在中间被吃的死死的,他仅剩的几千兵马,也被一举吞下!”
姜翰听得脸色微变……原来是泥靡的诡计,并非是他所想的,因为殷岩柏的不慎、因为他的不忠,才导致魏京华毒发……
他那一番话,似乎是说的太重,太过分了吧?
姜翰心里有点儿心虚和别扭,他脸色也不太好。
“如今泥靡更是死在了晋王爷的刀下!他还说什么自己要称霸西北,要挥师南下,用铁蹄踏遍我大夏大好河山!呵!做梦!下辈子也休想!”寇悦心铿锵有力的说道。
魏京华却是左右看了看,嘀咕道,“我醒了这么长时间了,殷岩柏呢?他怎么不进来?”
姜翰一时脸色更为僵硬难看了。
寇悦心也小声说:“晋王爷若是在,我就不用这么为难尴尬了不是……”
“他人呢?”魏京华又问。
“他带兵去攻打月氏都城……”寇悦心说。
“他出去了……”姜翰慌忙遮拦。
他俩同时开口。
姜翰已经是抢着说,并且扬声要盖过寇悦心的声音。
但奈何这小姑娘心直口快,姜翰还是没能拦下她的话音。
魏京华已然听清楚了,“你说什么?”她放松的神情立时间紧张起来。
寇悦心吞吞吐吐的,“呃,晋王爷点了兵……将士来报,说他……去攻打月氏都城……”
她越说越觉得不太对,频频以眼神求助站在一旁的姜翰。
可偏偏姜翰此时又沉默了,一言不发,全然不理会她求助的眼神。
魏京华转脸看向姜翰,“姜四,你说!”
“我几句话,可能刺激了他,他义愤之下,就带了五百骑兵,去攻打月氏都城……”
姜翰的话还没说完,魏京华就剧烈的咳嗽起来。
寇悦心连忙为她扶背顺气。
姜翰也停下话,皱眉担忧的看着她。
“你说他带多少人?”魏京华边咳边问。
“五百……”姜翰小声说。
魏京华疾呼要把自己的肺都给咳出来了。
姜翰忍无可忍,阔步上前,他的大手掌一下子摁在她的脊背上,也不顾她的抗拒挣扎,他把她摁的紧紧的,聚精会神渡出一股内力,运气进入她体内。
她气息凌乱,但咳嗽渐渐止住。
噗……
魏京华喷出一口浊血,肺里一下子清透了,轻松了,她的咳嗽也彻底停了。
姜翰闭目,收回手。
寇悦心在一旁,看着这两人,默默无言。
“我是冲他说了重话,但我可没让他去送死!”姜翰黑着脸说,“你若要怪我便怪,我觉得他对不起你也是实情,再来一回,我还是那么说。”
他别开脸,不与她视线相接。
魏京华看着他,默默吐了口气,“我不怪你。他要去打仗,是他自己的选择,只是我希望,他不管去哪儿都记得,我已经与他立下誓言,他若战死,我必不独活。”
姜翰咻的转过头,目光惊怒心疼的盯着她。
他鼻孔里呼哧呼哧喷着粗气,他牙咬的紧紧的,他一言不发,却浑身上下都是一句无声的质问:为什么?他凭什么?
魏京华咳了那么一阵,虽有姜翰帮她,她还是显得气虚体软。
寇悦心想要帮她换衣服,好换掉这已经粘了血色的衣裳。
魏京华却摆摆手,“让我平静的躺一会,就一会儿,不急在这一时,晚一些时候再换。”
她挥挥手,眼睛盯着帐顶,寇悦心和姜翰都到外头,让她一个人安静一阵子。
姜翰还死死的盯着她,一步不肯离开。
寇悦心生拉硬拽的,才把他弄出了大帐。
帐外,寇悦心盯着姜翰,她脸上有不解,有生气,但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我不明白你们之间的感情,但我知道,陛下与晋王爷出生入死,感情深厚。”寇悦心低声说道,语气郑重。
姜翰轻嗤的笑了一声,挥挥手,朝一旁的大帐走去,“我累了,睡一觉。”
他真是强弩之末了,没日没夜的赶路,刚刚又打了殷岩柏一顿,再渡内力给魏京华……这会儿只怕是个稍微有点儿力气的人,都能一招叫他毙命了吧?
姜翰走进大帐,倒头就昏睡过去。




嫡女京华,医行天下 第五百三十三章 意外惊喜
黄昏时候,军营里已经升腾起袅袅炊烟。
北方的兵马做饭,是将锅埋在地上,地下掏洞烧火做饭。
炊烟还在冒着,晚间的饭还没好,忽有马蹄声,欢呼的人声传来。
不多时,营地里就热闹起来。
只是主帅营帐这边却安然平静。
殷岩柏没有在热闹的地方多呆,他阔步回到主帅营帐这边,除了守在营帐外头的守卫,主帅营帐这边,看不到其他闲来走动的人。
殷岩柏原本想要径直跨进主帅营帐,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的血,他脚步顿住。
他问营帐外头的守卫,“陛下醒了吗?”
“醒了,后来又睡了。”
殷岩柏的眉头皱了皱,她怎么睡得时间越来越长了?
他心里渐渐冒出些不安的念头。
“那……姜……姜四呢?”殷岩柏口中念出这个人时,四肢百骸都是不舒坦的。
他别扭的感觉,已经从心底蔓延至身体的每一个毛孔,每一根汗毛里。
守卫其实不太清楚帐内,曾经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据他们所知的就是:“姜将军与寇将军一同进去了一阵子,不多时,姜将军脸色很差,出来以后就到临帐中睡了,到现在也没有要醒的迹象,看起来是疲累耗损至极。”
殷岩柏浑身都难受极了,如同蚂蚁在他身上反复蛰着。
“我知道了。”殷岩柏点了下头,他想快点看到魏京华,看她这会儿怎样了。
既然她又睡了,那也不在乎他身上是不是带着血迹了,反正她也不能睁眼看他。
殷岩柏没有再迟疑,他掀起帐帘,阔步进了大帐。
入目看到的,就是她领口下头的血迹,以及床边被褥床单上的血污。
血已经变为暗红色,在这黄昏的大帐里头却依旧的那么扎眼刺目!
殷岩柏登时被钉在哪里,举步维艰,再难向前一步。
他脑子里嗡嗡作响……姜翰的血!
她还是吃了姜翰的血……
先前姜玉平没死的时候,他在牢狱里对姜翰说的那一番话,立时回响在殷岩柏的脑海深处。
“你想想,你的血进入她体内……这关系多亲昵……”
多亲昵!
殷岩柏高大伟岸的身躯晃了几晃。
姜翰先前的话也回荡在他耳边——你不配喜欢她!除了灾难你还带给她什么?若是不能保护她,你离她远点儿……
殷岩柏胸口受了一记闷拳。
疼的他无法呼吸。
他的视线里,只剩下魏京华那一张苍白的小脸儿,和她胸前的殷红——那是情敌的血!
那扎眼刺目的暗红,似乎都在嘲讽他,冷笑他,笑他不配,笑他是她的灾难……
殷岩柏再也呆不下去。
他恨极了自己。
他攥着拳头,猛然转身,一身黑气的阔步离去。
倒是把守在帐门口的守卫吓了一跳。
等他离开好远,两个守卫才窃窃私语,彼此议论,“怎么晋王爷一身的怒气,像是要去杀人呢?”
“不对呀,他是刚杀了人回来啊?刚刚听说,他带着五百人杀进月氏的都城,把月氏人的胆都吓破了!”
一旁的守卫兴奋的点头,“真遗憾未能亲眼看见!”
“听听都叫人热血沸腾,说月氏都城里的将士都看傻了!晋王爷带兵,犹如入无人之境,把他们的王公权贵,全都俘虏殆尽!”
两个侍卫脸上尽是兴奋,好似他们也是刚刚得胜归来。
“对呀……晋王爷打的那么尽兴,不应该是高高兴兴的么?如今可是大获全胜了呀?怎么他还……”
两人再看向晋王爷离开的背影……他们没有看错,晋王爷分明就是不高兴,很不高兴的样子。
殷岩柏没有去找姜翰撒气。
虽然他所有的郁闷,所有的生气,都来源于姜翰。
但是他现在一指头都不想碰姜翰,哪怕姜翰睡醒了,再来找他动手……他相信自己也一定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承受。
唯有如此,他心里才能勉强好受那么一点点。
他甚至可以骗自己说,姜翰为魏京华留得血,也是他忍受屈辱所换来的……唯有如此,唯有如此。
殷岩柏觉得自己一辈子,从没有这么窝囊过。
他心爱的女人,他放在心坎儿里的人,却要饮另外一个男人的血!
她要靠另一个男人而活……
这感觉,真是比凌迟他,还叫他难受。
殷岩柏猛地抽出一鞭子,“啪——”鞭子狠狠的抽打在他面前俘虏的身上。
那月氏的俘虏惨叫连连。
这刺破耳膜的惨叫声,才能叫殷岩柏心里的难过略微麻木那么一点点。
他面无表情,纵然他下手狠的让一旁自己方的兵马,都已经骇然变色。
他此时真的犹如地狱爬上来的罗刹。
他自己却一无所觉,仍旧机械的挥动着手里的鞭子,“啪——啪——”一鞭鞭抽打下去,对面的俘虏由惨叫变成无力再叫,皮开肉绽,气息奄奄。
他却自始至终,没有丝毫动容。
“晋王爷……王爷……”
旁人不敢上前相劝,只好叫殷戎去劝。
殷戎口舌发干,喊了两声,殷岩柏却置若罔闻。
“怕是旁人劝不住,还是去告诉陛下吧,唯有陛下才能……”
“我看谁敢?”先前一直跟聋了一样的殷岩柏,却忽然转过脸来。
罗刹一般的他,此时冷冷的盯着自己的兵马。
吓得众人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喘。
“谁说要去告诉女帝?”殷岩柏问道。
众人禀了一口气在胸间,这会儿谁敢接他的话?怕不是活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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