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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神妃:医手遮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贫嘴小丫头
想着想着,顾千雪再次叹气。
——镯子能被人发现吗?即便有人捡到镯子,会意识到井下有一个人吗?想着想着,虚脱的顾千雪便沉入了梦乡。
此时的未央宫。
“母后,儿臣最后问你一次,顾千雪在哪里。”太子的声音冰冷,平日里满是邪魅笑意的面庞如被寒冰封住。
太子对皇后极其孝顺,从来都是柔声哄着,今日是第一次如此横眉冷对。
整个未央宫仿佛笼罩在阴霾之中,压抑的气氛仿佛随时电闪雷鸣。
皇后跌坐在椅子上半天没站起来,“尧儿……尧儿……你……你为何不相信母后,母后是这天下唯一不会害你的人!”浑身颤抖,更是心凉。
太子冷冷地看着她,“若母后不是裴家人,或母后能看清楚利弊,儿臣自会相信你。”
皇后幽幽叹了口气,“尧儿,你可知,本宫一直想用某种办法达成平衡,既让裴家义无反顾的支持你,又让你真正接纳裴家……”
皇后的话还未说完,太子便打断她,“后宫嫔妃众多,愿依附母后的后宫女子也如过江之鲤,母后可否能接纳某个人,真心将她扶植成宠妃呢?”
皇后语噎,而后尴尬地摇了摇头,“尧儿,君臣之间与后妃之间不可相提并论,宠妃恨不得陷害本宫失去后位,但裴家势力再大,也永远是臣子。”
“哈哈哈哈,”太子却忍不住笑了起来,因为这笑声,少了之前的冰霜,“母后,您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没有女子不想为后,没有男子不想为皇,只不过没有机会罢了!不说儿臣如何,便是裴家若势力大到一定程度,直接反了父皇也说不定。”
皇后被太子的话吓得面无血色,“尧……尧儿……别乱说,若被有心之人传开,怕会给你外公一家带来灭顶之灾!”
太子冷哼,“母后您且记住,不管您是不是这世上对儿臣最好之人,但儿臣敢发誓,这世上对您无私之人并非裴丞相也并非母皇,而是儿臣。也许母后将来还会有子嗣,但儿臣今生却只有一位母亲,事实如此,母后自己衡量吧。”说着,便头也不回的出了正厅。
皇后瘫坐在椅子上,满脸的惭愧以及懊悔。
就在太子即将推开紧闭的大门时,再次停了脚步,“还有一事,母后您听好了。”
皇后惊恐地抬起头,无助地看向那抹明黄色身影。
“如果顾千雪真不是您藏起来的,那您便要提起十二分小心,”太子声音少了冰冷,多了些许温柔,“宫中势力错综复杂,您与顾千雪吵翻之事只要有些势力的人都会知晓,若顾千雪现在死了,你根本逃不了干系,母后行事还行谨慎小心。”说完,便要推门而去。





邪王神妃:医手遮天 436,镯子
436,镯子
“等等!”皇后终于大叫一声,好似心里崩溃。
太子神色未动,却等在原地,垂下眼,浓密的睫毛遮住眸子,让人无法窥其心底。
“本宫却是讨厌那个顾千雪,但这件事真不是本宫做的!”皇后声音悲痛。
太子缓缓转过身,抬起眼,一双犀利的眸子紧紧盯着皇后的双眼,好似从她双眼一直看透其心一般。“母后说的都是真的?您若是有半句隐瞒,父皇追究下来,儿臣怕是再救不了您。”
没错,刚刚若不是太子,侍卫冲入未央宫,皇后便彻彻底底成了笑柄,在后宫再抬不起头来。
皇后低着头,眼泪簌簌,“是真的,本宫发誓是真的。”
太子见皇后崩溃的模样,脸上没有半丝怜悯以及所谓的孝心,半垂的眼眸带着浓浓的讥讽,但这讥讽一闪而逝,很快又恢复成平日里的模样,声音也是温柔无比,“母后,儿臣信您。”
皇后猛地抬起头,若在海中抓住救命之浮木一般,“尧儿……母后……母后……”
太子自然知晓皇后想忏悔,“母后不用解释,无论您做什么儿臣都能体谅,因为您是儿臣的母后,”声音顿了一下,严肃起来。“有一件事母后定要如实告诉儿臣,您从前处理逆反宫人都在何处?”
皇后愣住,极力压抑惶恐不安,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尧……尧儿在说什么,本宫……”
“别与儿臣打马虎眼了,儿臣生在宫中长在宫中,后宫的污秽龌龊如何不知?从前不提只是懒得提罢了,如果人真不是你藏的,便定有人在害您,也说明那人对您的行动了如指掌。如果您是想栽赃陷害之人,会将人杀在何处?”太子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虽然手上鲜血不少,但实际上皇后依旧希望在太子心目中有慈母形象,却不知,儿子早将自己摸了底。
“母后您再不说出来,待顾千雪死了,这人便算是您杀的了。”太子声音骤冷。
“我说!我说!”皇后赶忙将她平日里处理宫人的枯井说了出来,刚要解释,却见太子早已转身推门而去。
皇后自然不知,出了未央宫,太子疾步而去,浓眉紧锁,面色铁青,那嘲讽的冷哼甚至连太子身边的宫人也都听见,自是不提。
只说,此时的井底。
顾千雪幽幽醒来,不知睡了多久,好在这一觉身体轻松了许多,身上的虚汗也止住了,只不过衣衫冰凉,加之冬季,若非井下温暖,便是没毒死,怕也会重感冒。
再次口渴。
顾千雪抬起头,二话不说将另一条蛇从井壁上拽下来,将蛇头去了,开始吸允蛇血。
这种感觉怎么形容呢……顾千雪突然想到儿时吃的旺仔碎碎冰,若忽略了味道,口感还是很像的。
也许因不是很口渴,也许是味觉恢复了,当喝完蛇血,顾千雪狠狠咽了好多次,才勉强没吐出来。
喝血是为了补充体液,才有利于再次服药。
如果说刚开始配药还有些章法,道最后一次,顾千雪已经乱吃起来了,无论好的坏的,凉性药热性药,只要不是毒药泻药,她都一口气的吃了。腥臭加苦涩,那酸爽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第二块蛇胆,顾千雪鼓了好大勇气也没吃得下去,心中感慨野外求生的贝爷不是那么好当的。
乐观的自嘲完,顾千雪双眸眯起而后猛地睁开,凌厉尽显。
她在地上摸了一根骨头,是人的腿骨。而后又摸了一些骨头,塞入腰带里,紧接着双手双脚撑着井壁,爬到了井口后,将内力集中在那根白骨之上,在井壁两端狠狠地击出两块凹槽以做着力点,双脚踩在着力点里。
确定固定好自己的身子后,顾千雪便将内力输入白骨里,利用杠杆原理,用白骨顺着巨石缝隙插进去,试图撬开巨石。
顾千雪不得不感激她从前发明的呼吸内力法,否则以她这点微弱的内力,用上两次便全部耗尽,道时候别说内力,便是力气也没了多少。
可惜,巨石太大,人的骨骼酥脆,没一会骨头便断了。
一切都在顾千雪的意料之中,断了一根骨头便是扔下,从腰带里再抽出一根插入石缝。
等骨头插入石缝的同时,脑海中却突然涌起一个人的声音——“想要保命,便要练好武功。”“武功不能荒废。”
这些话,都是厉王叮嘱她的。
从前她不理解,如今却是真真体会了。
如果真的能出去,她发誓,一定要好好练武!
咬紧牙关,专心致志地将内力输入人骨中,断了!再换上一根!
也许是求生欲望、也许是心有触动,厉王的声音以及厉王的话语不断在顾千雪脑海中回放缭绕,挥之不去。从声音到面容表情,越发清晰起来,甚至有种厉王就在她眼前的感觉。
或者说,她多么希望厉王能出现在她眼前。
“来人,搬石头。”
就在顾千雪抓起腰带间最后一根白骨时,却隐约听见井外人的声音,那声音不是别人,正是厉王。
顾千雪的手顿了下,而后苦笑了,“难道我胡乱吃药出了幻觉?怎么总能听见那个疯子的声音,幻想谁不好,为什么要幻想那疯子,难道冥冥之中,我就是个抖m?”
“是,王爷!”人生嘈杂了起来,是一群侍卫喊口号的声音。
顾千雪因为那巨石微微晃动,有灰分掉落到了她的头上。
她抬着头,紧紧盯着石缝,即便灰土落在她眼中也不肯眨眼。如果这真是乱用草药后的幻觉、如果这真是一场梦,那愿意在这美梦里永远不醒来,却好似只要闭了眼,美梦便能惊醒一般。
石缝越来越大,外面那声音却越来越清晰。
顾千雪依旧愣愣的抬着头,手里捏着一根白骨。
终于,在侍卫们一声齐齐怒吼中,巨石被推开,眼前豁然开朗!
突如其来的明亮晃得顾千雪睁不开眼,就如同从地狱重新爬回人间,而那出现在井口的男子绝美的如天人,周身闪耀着刺眼的光芒。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顾千雪咬着下唇,坚强的心墙逐渐崩塌。
厉王的目光依旧冰封冷漠,伸手举起了一只镯子,通体碧绿。
“你怎么……知道这镯子……是我的?”顾千雪呐呐道,依旧有种不真实感。
厉王双眉微皱,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向顾千雪,“因为这镯子,是本王送你的。”




邪王神妃:医手遮天 437,尸骸
437,尸骸
与其说这镯子是厉王送给顾千雪的,还不如说这镯子是赏给顾千雪的。
可以说大有渊源。
当初第一次为秦妃医病见了起色,厉王便赏给顾千雪宝物,这镯子便是其一。镯子为宫中贡品,固然珍贵,但对于顾千雪这般不喜打扮的女子来说,却如同绝世古琴之于牛。
而顾千雪一直戴在手上也有原因——当年得到镯子后,回顾府和顾千柔吵嘴,为了拿出太子来气顾千柔,便随便从兜子里掏出一只镯子戴上谎称是太子送的。看顾千柔气得半死的模样实在享受,顾千雪便忍不住多戴几日、多快乐个几天,却没想,习惯成自然,这镯子便一只戴在她的手腕上。
时间久了,连顾千雪都忘记,这镯子是厉王送的,却不成想,厉王记得。
如果没人发现这个镯子,或者说,如果发现这镯子的人不是厉王,也许……她会死吧。
当再邵公公带领下的侍卫上前看见狼狈的顾千雪时,差点大喊鬼来了。
只见平日里那清秀可人的女子此时头发散乱,满脸是血,手上还举着一只人的腿骨,那模样就如同吃人的夜叉一般,若不是在场所有人都是男性,怕是要尖叫昏倒才是。
“你终于来了。”顾千雪只觉得无比委屈,嘴唇颤抖起来,手一滑,那腿骨滑落重新跌回井底。
“嗯。”厉王对顾千雪的狼狈视而不见一般,俯下身,双手握住其腰,稍稍用力便将女子纤细的身子抱了起来。
重回人间,那种感觉用语言无法描述,似激动?似彷徨?似惊喜?种种情绪交杂,顾千雪终是嚎啕大哭起来,本来脸上便有灰土鲜血,被这泪水冲刷,竟成了一个大花脸。别说漂不漂亮,比刚刚的模样更像女鬼。
“你怎么才来?”顾千雪一股火却不知对谁发泄,嚎啕一声,话音末尾却带了些许埋怨。
厉王对顾千雪的惨样视而不见,只是将她抱住,固定在怀中,“嗯。”
顾千雪双手紧紧抓着厉王的衣襟,依旧是纯黑色,依旧是绵软的质感,紧紧抓着不松手,好似只要这样就不会在这场得救的美梦中惊醒一般。
厉王一反常态,就任由她抓着。
周围人都惊呆了,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厉王亲手抱着一名女子,更让那女子抓着衣襟。
在众人记忆中的厉王,厉王殿下可是任何人都无法近身的,或者说,没人敢近身。
突然抱着顾千雪的厉王转身,却见到从远处带着一队人冲过来的太子宫凌尧。
当太子看见厉王抱着顾千雪时,眼底闪过狠厉的杀气,但那杀气却一闪而逝,换成平日里的翩翩风度,更是夹杂着慢慢的担忧。“千雪,原来你竟在这里,多亏了大皇兄。”
厉王撇了太子一眼,“回去告诉那个女人,若她再对千雪动手,本王可不顾忌她是什么地位,什么靠山。”
虽未指名点姓的说出皇后的名称,但众人却都知晓厉王所指,心中冷汗淋漓——怒发冲冠为红颜,难道厉王殿下要为了千雪郡主与皇后娘娘以及裴家公然作对?虽然厉王殿下有皇上的无限纵容,但裴家势力之大、皇后身居后位,可不是一个猖狂的厉王能对付得了。
厉王是皇上的刀,但若有一日皇上要放弃这把刀,厉王又该怎么办?
顾千雪抬起眼,却第一次从下向上近距离观察厉王,隐约能感受到他强烈的男子气息以及周身隐忍不发的怒气。
她的世界彻底颠覆,从前认为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中,如今却发现这世界远没有她想象的那般美好。从前一直对她和善的,却随时要拿她性命。从前对她非打即骂的,却在她遭遇险境时第一时间出现。
就在众人以为太子会勃然大怒时,却见太子依旧面色如常,连那声音也是温和平稳。“大皇兄怕是误会了,这件事与她无关。”这个“她”未点名,但所有人都知晓指代的是谁。
好半晌,顾千雪终于从恍惚的“幻觉”中清醒,接受了她被拯救的事实。而当众被一名男子抱着,别说在南樾国,便是在现代,她也是接受不了的。
想着,便挣扎着示意下来。
厉王瞥了一眼,“别动。”
两个字,足以让顾千雪僵硬不动。不为别的,只因为两人打交道多次,她实在了解违逆厉王所带来的代价。
见怀中女子乖巧得如同小猫一般,众人未察觉,厉王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冰冷的声音也柔了几分,“不是最好,你回去告诉她,她拥有的足够多了,如果再贪得无厌,便是本王不出手,她也得不到好处。”说完,抱着顾千雪转身而去。
宫人侍卫们都惊呆了,眼前一幕是倾权厉王与太子殿下的直接交锋,短短几句话,风驰电掣一般,两人之间仿佛碰撞无数电火。
若此时此刻换另一个人被厉王如此讽刺,怕早就勃然大怒,但让众人更是惊讶,太子非但没生气,反倒是低头吃吃的笑着,笑了好一会,抬起脸,精致的容颜哪有愤怒,却是笑得惬意,“大皇兄啊大皇兄,你说母后拥有的足够多了,而你呢?难道大皇兄你拥有的还少?”
周围侍卫屏住呼吸不敢出声,因为所有人都以为太子不小心自言自语出声,而他们窥听太子心声,会不会被灭口发配?
但实际上,太子并非不小心说出,而是随意感慨毫无顾忌,“位置越高、摔得便越痛,无论母后还是大皇兄你,更或者是本宫,皆是如此罢。”对着厉王逐渐消失的背影,将所有话都说完,便抿了下嘴,转身离去。
这件事完了?
不!这件事还没有完!
皇上因此事十分震怒,更是命人将那井底之物捞出来,出了看见带着金花的毒蛇尸体,更看见了宫女的尸骸。
宫女是未央宫的,处理宫女那人也许是粗心,竟将宫女的腰牌遗落在井中。
而这个宫女更是唤醒了皇上的回忆——那是十年前的事了。




邪王神妃:医手遮天 438,愚蠢的母后
438,愚蠢的母后
十年前,病重的秦妃被厉王接出皇宫,皇上时不时想起秦妃种种,而偶然一次到未央宫竟发现一名宫女与秦妃神似,甚至连琴技与舞姿都也秦妃有几分相像,皇上便与她多说了几句话。
虽然与秦妃神似,但皇对秦妃也不是非卿不可的程度,从未想过收入后宫或宠幸,仅仅是多说了几句话,更在宫女面前回忆从与秦妃种种,谁知后来去未央宫便没见到此女。当时皇后的说辞说女子生病正在修养,皇上便信了,没过多久便将这宫女彻底遗忘。
却不想,宫女竟在如此枯井中香消玉殒。
若说皇后无辜,皇上是不信的,皇上也是长在后宫之人,后宫龌龊怎会不知?但皇后这一次是真的激怒了皇上,试问,皇后敢屡次对皇上中意之人下毒手,谁又敢保证有朝一日,皇后不会对皇上下毒手?
无论哪个国家、无论历朝历代,皇帝都是最惜命之人,只要发现某人对其不利,便立刻除之而后快,若遇到无法立刻除去之人,也拉开距离。
从今往后,皇后若再想得到皇上的怜爱,难了!
后宫权妃消息灵通,第一时间便知晓了事情内幕,多少心灾乐祸,多少审时度势自是不说。
只说,顾千雪被救,老老实实的躺在厉王的怀中,不知是其怀抱太温暖还是身心疲惫,竟沉沉的睡了去,这一睡便是一日一夜,更是高烧不止。
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跑了来,切脉的切脉,开药的开药,但高烧却是怎么都退不下来。
秦妃一直守在床边以泪洗面,自责不已,厉王也一直留在宫中未出去,最后连顾尚书都被唤了来,为“见女儿最后一面。”
值得一提的是,顾尚书见到顾千雪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竟忍不住心如刀割一般崩溃,就连他自己都没想过,有一日竟会如此在意一个女儿,不知是因女儿对他的触动还是使他的改变,纵然女儿屡次讥讽嘲笑他,但当他看到女儿即将香消玉殒时,强烈悲痛竟让他想冲去与皇后拼命。
顾尚书自然无法与皇后拼命,但他却做了一件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顾尚书长跪在皇上面前时而嚎啕大哭,时而悲愤抹泪,将悼词讲得惊天地泣鬼神,让听者伤感、闻者落泪。顾尚书文采本就斐然,如今更是发自肺腑、声情并茂,甚至连皇上都忍不住红了眼圈,盯着天花板不知叹了几次气。
被顾尚书这么一搅合,皇上更是不待见皇后了,更是下令将皇后宫人撤了大半。美名其曰内务府人手太忙,在未央宫借人,康公公亲自前去“借人”,皇后哪敢不同意?这便是活生生打脸。
偌大的未央宫,一下子人稀萧条,有种逐渐衰败之感。
皇后闷在房中,摔了东西,也大哭了,求见皇上被拒,气得要拆了未央宫一般,直到太子被人李嬷嬷亲自请来,才安静下来。
太子本不想来的,李嬷嬷亲自去请了许多次,好坏软话多了一堆,最后才勉强前来。
皇后瘫在小榻上,精致的妆容不再,面容憔悴,头发也是十分散乱。“尧儿……尧儿你来了,母后只有你了……只有你了。”那声音没了尊贵,一下子若衰老了十几岁。
太子入内,眼底的讥讽被掩饰得很好,芝兰玉树的俊容依旧温和孝顺,“母后别怕,儿臣在,儿臣永远在您身边。”
皇后心中对独子愧疚,在李嬷嬷的搀扶下挣扎起身,“尧儿,本宫该怎么办?”
太子却未坐,只是静静站在皇后面前,“在告诉您应对措施之前,儿臣先问您一个问题。枯井中的宫女,是母后所为吗?”一双眼紧紧盯着皇后,咄咄逼人。
匆忙逃避太子的眼神,皇后而后点了点头。
皇后本以为太子会批评嘲讽她,但太子只是垂眸思索,“这件事经手之人是谁。”
十年前的事,皇后几乎要忘了,思忖了好一会,倒是李嬷嬷想到的,“娘娘、殿下,恕奴婢插嘴,若奴婢没记错,十年前经手之事是王玉福,玉公公。”
皇后这才恍然大悟。
“王玉福?”太子疑惑地问向李嬷嬷。
李嬷嬷立刻领会其意,开始讲了起来,“回太子殿下,那王家是裴家的家奴,跟了三代老爷,对裴家从来忠心耿耿。而王玉福更是王家推选出来随娘娘入宫伺候的。十年前那件事,动手的整是玉公公。”
李嬷嬷的话音未落,皇后却好似听懂了什么,赶忙道,“小玉子忠心耿耿,其中定有误会。”
太子一愣,而后低头笑了,一只手捂着脸,修长的身型因为这笑意浑身颤抖着。
皇后被太子笑得发毛,“尧儿,你笑什么?你为什么笑?”
太子又笑了好一会,直到自己笑够了,才缓缓抬起头,因为眼角的微红以及面颊的绯色,一张精致的脸竟有妩媚的神色,“母后竟然问儿臣为什么笑,难道母后”
太子垂眼,少顷,“母后请稍等,儿臣去去就回。”说着,便转身离开了皇后的房间,寻心腹侍从。
而因有太子的撑腰,皇后也比之前振作了精神,趁着太子离开的时间,李嬷嬷唤来宫女,为皇后重新梳妆打扮,当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太子归来时,皇后已没了那憔悴无助,恢复典雅稳重。
太子归来,手上拿着一个册子。
皇后见此,疑惑道,“尧儿,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太子只是淡淡地看了皇后一眼,那眼神中带着淡淡讥讽,“这个册子里面记的都是裴家上上下下人的动作,上到裴丞相,下到裴府一个开门的家丁。”
皇后这才知晓原来自己儿子一直在监视母家的一举一动,心中略有不悦,“尧儿,你为何要如此防备裴家,裴丞相可是你的外公,他还能害你不成?”
太子冷哼一下,“母后别急,待您听完儿臣的话再说什么也不急。”而后打开册子,“王玉福属王家,自从十年前,王玉福的胞兄弟便突然置办了田地,母后你懂儿臣的意思吗?”
皇后面色苍白,眼中有惧色。
太子声音依旧平淡,没有丝毫愤怒,“十年前,王家把您卖了,愚蠢的母后,早成了他人的网中之鱼却还沾沾自喜,可笑。”




邪王神妃:医手遮天 439,去势之人
439,去势之人
太子的话如晴天霹雳,事到如今,皇后也一下子明白过来,“这……这不可能,这根本说不通,王家的人怎么会出卖本宫?王家世代效忠裴家,裴家更是为王家带来无数富贵荣耀,他怎么会出卖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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