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神妃:医手遮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贫嘴小丫头
虽是冬日,但却是少有的大晴天,浅蓝色的天空飘着几只如絮云彩,隐约还能闻到一股火烧木炭的味道。暖阳当空,若没有冷风吹过,还算温暖。
顾千雪被永安长公主领入金色营帐,入内却发现厉王早就入了帐子,冷冰冰站在一旁,与热闹的氛围格格不入。
正中央桌后,坐着以皇上和皇后为首的后宫贵人,这一众人下面,则是有太子等人以及几名权臣。
“千雪见过皇上、皇后娘娘、诸位娘娘以及而皇子、公主。”顾千雪福身请安。
“起来吧,不过皇家狩猎如此大事你迟了,自己说该当何罪吧。”皇上突然板下了脸,面色阴沉,让人看不透其心中所想。
一时间,在场众人有人担心有人幸灾乐祸起来。
顾千雪也是心中一惊,第一时间偷眼去看厉王,却发现厉王冰冷冷的根本未看向她。
与其说是怕,还不如说是怒。如果不是皇上等人在场,她非要和厉王说清楚不可——宫凌沨这个神经病到底对她是何种感情?为何她不在意他时却频频骚扰?为何就在她几乎心动时,他却又对她冷下来?难道拿她当成玩物?
不知不觉,强大的愤怒竟然冲散了对皇上责罚的惧怕,一时间顾千雪只低着头,咬着牙,未说半句话。
场面一时无比尴尬,皇上本以为顾千雪会立刻下跪认错,他也顺便拿捏一下这个小东西,却见小姑娘委屈得要哭起来,忍不住道,“好了好了,朕与你开玩笑呢,今日狩猎乃是一年一度的皇家盛事,你可不能哭鼻子啊。”
顾千雪点了点头,“臣女谢过皇上宽宏大量。”说完,便低着头闪到了永安长公主身边。
长公主见此一愣,低声道,“傻丫头,皇上逗你呢,你不会真的害怕了?所有人都知晓昨夜你和沨儿在一起,如果皇上要责罚,沨儿怎么会安安稳稳的在一旁?皇上便是看在沨儿的面子上,也不会拿你怎样的。”
长公主不提厉王还好,一提厉王,顾千雪便再次愤怒起来,甚至气得浑身发抖。
皇上见在永安长公主的安慰下,顾千雪依旧战战兢兢的模样,也开始怀疑自己刚刚玩笑是否开大了,毕竟他平日很少开玩笑。
面色一窘,干咳两声,“千雪啊,朕要送你个礼物,你猜猜是什么。”
在皇上眼中,没有什么比拿到他赏赐更让人开心的事了。
顾千雪压下心中的愤怒和委屈,抬起脸,款款上前,挤出了一抹笑容,“回皇上,臣女想不到。”
皇上见面前小姑娘终于笑逐颜开,也松了口气,将腰间缠着金线的御用马鞭掏了出来,“这个送你,喜欢吗?”
顾千雪也不是不给人面子的人,便是不喜欢也装出了几分喜爱,立刻跪地磕头,“臣女多谢皇上赏赐,臣女得此马鞭搞不好会如虎添翼,为皇上奉上最好的猎物也说不定。”
皇上被其逗笑,“小丫头口气还不小,如虎添翼?如果朕没记错,你现在才勉强能骑马,甚至还不会弯弓射猎吧?”
顾千雪老实点头,“回皇上,不会射猎。”
皇后在一旁却忍不住嗤笑了下,“既然不会射猎,却夸下如此开口,难道就不怕欺君?”皇上未将御用马鞭赏赐太子,却给了这么个假惺惺的顾千雪,如何看得惯?
众人未见,太子不悦地看了皇后一眼。
顾千雪面色未变,道,“回皇后娘娘,刚刚皇上开了臣女玩笑,臣女也想回皇上一个玩笑。但皇上能吓唬臣女,臣女却实在想不到什么来吓唬皇上,便只能夸个海口了,皇上圣明,即便臣女不解释,也是心如明镜。”
一番话,既让自己脱离“欺君之罪”,又无形中吹捧了皇上。
本来心情愉悦的皇上在听到皇后一番话后,面色一沉,“是啊,朕与千雪都在开玩笑,那么皇后此番又是作何解释?”
皇后见皇上质问,赶忙话锋一转,强撑了笑容,“臣妾也是在和千雪郡主开玩笑呢。”
皇上见皇后识相,便不再为难。
见顾千雪又要回到永安长公主身边,丘安然准备开口继续刁难。还未开口,便见到对面的丘将军对其使眼色,让她别在皇上面前造次,如今众人都能看出皇上护着顾千雪,连皇后的面子都下,何况是她丘安然。
丘安然咬着唇,心中不忿却也苦无办法,将“顾千雪是个狐狸精”这句话暗暗骂上几十遍,更是发誓一会定让顾千雪好看,这才吞下气去。
太子闲适的收回眼线,看向身旁的丘安然,本来他对男欢女爱并不热衷,没有特别喜欢的女子更没有尤其讨厌的女子。但自从认识了顾千雪和丘安然,情况却逐渐发生了变化。
说着,视线落在某名女子身上,眼神愈发挣扎起来。
邪王神妃:医手遮天 517,真小人和伪君子
517,真小人和伪君子
皇家狩猎是南樾国一项重大节日活动,不仅是要彰显皇家对骑射的重视,还有一些祭祀活动。
而很显然,顾千雪错过了祭祀,便直接进入了第二个环节,便是真刀真枪的打猎比赛。
皇家狩猎活动并非只是意思一下的自由活动,在狩猎活动中得胜者是能受到皇上表彰的,其胜负判定由皇上来决定,一般规则是优先以奇致胜,在奇货等同的情况下,便以量致胜,而在质、量都相同的情况下,怕就是按照皇上的心情判定胜者了。
皇帝是明君,所以一般来说,判决还算公平。
而参赛者可以单人参加,也可以以团队的形式参加。
团队最后的评判也是将猎物平分到人头上,而既然形成团队,其定然有那么一两个领头人,同时,既然可以形成团队,便说明这些人的利益以及目的相同,若团队中谁想参加皇家狩猎的角逐,自然将最好的猎物归到那人名下。
总的来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但值得一提的是,皇族人很少与臣子形成团队,无论是文臣还是武将,其原因也是很简单——撇开结党营私的嫌疑。
顾千雪自然是和永安长公主一起,如果没有长公主,她怕是连一只猎物也打不到。她与其他皇子公主不同,她没有侍卫——不善骑射的公主们和年幼的皇子们身边都有侍卫帮忙射猎,打个一两只兔子或者一两只野鸡,成绩也不会太难看。
一身金黄骑装的皇上一声令下,便宣布狩猎活动正式开始。
顾千雪骑着她的欢心马跟在永安长公主身后,看着身旁一队队志在必得的人马飞奔而去,无力的笑了笑,“为什么大家看起来都无忧无虑?真羡慕他们啊。”
永安长公主检查手上弓箭,瞪了一眼过去,“你才多大的年纪就学会悲天悯人了,再说了,你不用羡慕他们,他们反倒是羡慕你才是。”而后转念一想,“千雪,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今日看你如此无精打采,难道是……沨儿又欺负你了?”
顾千雪连忙摇头,挤出笑容,“没有,没有。”不想自己心底的秘密被人知晓。
正在这时,从两人身后传来一声骄纵的女子声音,“原来是千雪郡主啊,怎么又穿这一身?难道现在你穷的连骑装都买不起了?”不是别人,正是丘安然。
如今京城上下都知顾尚书遣散了众姨娘们,只留下正室夫人,而那巨额的遣散费都是顾千雪出了,如今的顾千雪可以说是一贫如洗了。
但丘安然说这些话不仅仅是讽刺顾千雪穷,还有就是讽刺其无“妇德”。
顾千雪双眉微颦,“这件骑装是长公主送我的,意义非常,喜欢得紧,所以多穿几次。倒是安然郡主你,每日都是大红的衣裳,是有多恨嫁啊?你是不是日日夜夜做梦都嫁给某人啊。”
丘安然脸色一窘,“你别胡说八道。”
顾千雪耸肩,“话题是你引的,茬是你找的,你这么快就要败下阵来?”
丘安然自然不肯,眼珠子一转又计上心来。“父将说京城闺秀贤惠勤劳,如今一看也不过如此,连皇家狩猎这等大事都能迟到,千雪郡主这是多嗜睡啊?”
永安长公主杏目一瞪,“丘安然,你说什么?”
对永安长公主的袒护,丘安然早已预料,气势没有半分退缩,“自记事起,爷爷与父亲便频频向安然灌输,女子要学永安长公主般飒爽英姿,而安然热爱骑射也是受此影响,可以说长公主殿下一直是安然的偶像,每每辛苦练习时,安然都想一想长公主之姿,便有了动力咬牙练习下去。后,入了京城,安然也是对长公主殿下膜拜崇敬,却不成想,长公主殿下是如此厌恶安然。”说着,苦笑了下,垂下了眼。
永安长公主愣了半晌,不知道这丘安然说的是真是假,不过南樾一直有人传言,“早有永安后有安然”,而丘安然却说是受自己影响而热爱骑射,一时间竟心中感动起来。想着,凌厉的语调也柔和了几分,“本宫并非厌恶你,而是你出口伤人,本宫听不下去。”
丘安然不卑不亢道,“长公主殿下请细细回想,安然真的出口伤人了吗?皇家狩猎迟到是何等大事,还用安然累述?是啊,皇上与长公主殿下都偏袒千雪郡主,但刚刚一番话也是我丘安然发自肺腑之言,若千雪郡主未迟到而我瞎说,那才叫含血喷人。”
永安长公主很想直言说她罩着顾千雪,但众目睽睽之下,身为一国公主的她却不能如此偏袒,“千雪迟到也不是她的本意,要怪就去怪厉王。”冤有头债有主,敢找厉王的茬,才叫真英雄。
丘安然双眉一皱,眼神中带着刻意的疑惑,“千雪郡主与厉王殿下还未成婚,这样同宿,影响真的好吗?”
就在永安长公主不知该如何反驳时,顾千雪又出声了,“影响好不好关你什么事?皇上与我义母偏袒我,有本事你对皇上阴阳怪气去,我知道你喜欢捏软柿子,但我顾千雪可不是什么软柿子,不过有一点我却很佩服安然郡主呢。”
面对如此蛮横的态度和赤裸裸的炫耀和,丘安然被堵得一肚子火却又无话可说。她才不信顾千雪能佩服她,怕是又要起幺蛾子,便干脆闭口不答,只专心思索抓起何处弱点进行攻击。
顾千雪也不等丘安然回答,嗤笑道,“我佩服安然郡主屡战屡败却依旧不断挑衅的精神,这般永不服输的精神还真应该好好宣传一下,只不过永不服输也得带点脑子。”
丘安然急了,“什么叫带脑子?顾千雪你扪心自问,我说错了吗?你与男子还未成婚便拉拉扯扯,皇家狩猎你还迟到,你有什么可狡辩的?”
顾千雪冷笑,“是啊,我就是拉拉扯扯,我就是迟到,但皇上都不治罪于我,你急什么?我这人缺点很多,但优点却是光明磊落,如果我是真小人,你就是伪君子。”
邪王神妃:医手遮天 518,去比
518,去比
“你才是伪君子!”丘安然尖叫地吼了声,发现周围人都看向她,赶忙压抑了怒气,换了表情,“千雪郡主,说话可是要负责的,我丘安然哪里是伪君子了?”
永安长公主也是疑惑地看过去。
就在这时,丘安然身后来了一人。
那人一身淡金色骑装,骑着一匹白色骏马,那马儿的额前有一小撮黑毛,竟如同额前头发一般,宽鼻长腿,千里良驹。
来者正是太子。
顾千雪道,“我与厉王虽然不清不白,但最起码还算光明磊落,却不像安然郡主。我听说昨夜某个聚会上,安然郡主可是当着一众闺秀说太子错爱,那太子妃之位并非你所愿,我没听错吧?”这些,都是大清早在邵公公那里听来的闲话。
邵公公虽是太监,却极为八卦,上到后宫秘闻下到京城权贵家里的小道消息,可谓门清,或者说,八卦是他平生最大爱好,就靠着强烈的八卦精神才活得有滋有味。
而今日清晨,邵公公见顾千雪心情不要,赶忙将其死对头的八卦讲出来哄其开心,便说了出来。
专心刁难顾千雪的丘安然未发现身后来人,掩饰不住的洋洋得意,“没想到你消息还很灵通嘛,虽然太子妃之位炙手可热,但我丘安然的志向却在辽阔的大草原上,鸿鹄岂做笼中雀?”说着,胸膛更是挺高了些许。
不得不说,长公主竟有了一种惺惺相惜之感,因为她也是喜好骑射的女子,若不是身为公主,怕是要做一名女将军也说不定。
顾千雪撇了一眼丘安然身后,“这么说来,是皇后和太子强迫你做太子妃了?”
丘安然这番话自然是彰显自己的独特,她有自知之明,知晓论起诗词歌赋根本不是京中闺秀的对手,便用另一种方式包装,却不知不觉进入陷阱,“呵,要不是皇后娘娘盛情难却,我是不愿留在京城的,”而后话锋一转,趾高气昂,“你不是说本郡主是伪君子吗?今日你若不说出个道道,别说我将你告到皇上那里。”说着,用马鞭狠狠一指顾千雪的鼻子。
顾千雪耸肩,伸出纤纤玉指,“你看谁来了?”
丘安然回过头,见到太子骑着马面色深沉地站在她身后,尖叫一声,险些从马上摔下。“太……太子殿下……您什么时候来的?”
太子的深沉面色转瞬即逝,换成了温暖的淡笑,“从你说,志向在辽阔的大草原以及鸿鹄岂做笼中雀。”
丘安然彻底慌了起来,“不……不……太子殿下,安然不是那个意思,安然是说……若非太子垂爱,安然才要回草原的。”
本来永安长公主对丘安然生了些怜惜,但见到她翻脸不认人,立刻好感皆无,更是认同顾千雪的话——伪君子。
就在众人以为太子会刁难丘安然时,其却温和一笑,“原来如此,本宫十分荣幸。”
正要转身离开的顾千雪听见太子的话,停下了脚步,好奇地看过去,却发现太子的表情没有丝毫讽刺,若四月春风一般的眼神满是柔情和包容。
丘安然也发现了这一点,心中狂喜万分,而后对顾千雪道,“看见了吧,即便在太子殿下面前,我依旧坚持我的理想,至于刚刚你的诽谤,本郡主心胸宽广便不与你一般见识。”在太子面前,她愿意收敛嚣张的火气,毕竟自认以后要成为一国之母,该有的风度还是要有的。
“……”顾千雪只觉得一块骨头,狠狠卡在嗓子里,上不去、下不来。
抬眼看向太子,两人四目相对,而顾千雪的心情是难以言说的郁闷,有种吃了个苍蝇般的感觉。
太子暗暗对顾千雪眨眼,好似抛媚眼又好似放电,那桃花眼中的眸子却清澈无比,好似依旧在林中相见一般。
顾千雪狠狠瞪了他一眼,而后转身驾马离开。
永安长公主见顾千雪走了,也对着太子一点头,而后追了过去。
两人已经离开,但太子却依旧盯着其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殿下?”丘安然轻轻出声试探,“狩猎开始了,咱们也去找寻猎物吧?”
太子视线未收回,但表情淡淡、讳莫如深,“原来你不愿在京城啊,母后是不是太强人所难了?”
丘安然面色大变,“不,不,安然愿意在京城,刚刚是安然说错话了,还请太子殿下原谅,太子殿下千万别告诉皇后娘娘好吗?”急得满脸通红,甚至想翻身下马跪地磕头,因为她隐隐知晓,之前厉王笑言说喜欢她时,祖父和父亲已经开始做两手准备,将她嫡妹和二叔家的妹妹纳入参考范围。
换句话说,如果太子说不喜欢她,她立刻失去家族的支持,转而支持其他丘家女子。
太子淡淡撇了一眼,直将丘安然吓得涨红的脸惨白,这才换了一副模样,重新恢复谦谦君子的形象,“本宫逗你呢,你着急的模样,真可爱。”
丘安然狂跳的心猛地漏掉一拍,惨白的脸一下子又红彤彤的,害羞地低下头,“太子殿下……您……您太坏了。”
太子抬眼看向早已消失的倩影,想到那双诧异的眼神,唇角的笑意竟加深,“听说你的骑射不错。”
丘安然刚想自信的回答,但瞬间理智占了上风,“回太子殿下,安然不敢夸海口,只能说略有小成。”声音谦虚温婉,模仿着京城大家闺秀的腔调。
可惜,太子根本没将其难得的谦虚内涵看在眼里,“如果你与顾千雪比赛射猎,谁能赢?”
——自然是我!丘安然险些脱口而出,但却强装内敛,“安然与千雪郡主各有长处,但如果比起来,应是安然略胜一筹吧,毕竟我从小便接触射猎,我……”
“去比。”没等丘安然的话说完,太子淡淡笑道。
“啊?”丘安然一愣。
太子依旧笑得温柔,但那双清澈眸子里却深奥莫测,“你不是喜欢找她比赛吗?既然如此,为何不比骑射?”
“……”丘安然早就懵了——这是什么情况?太子不是喜欢温婉内涵的女子吗?祖父千叮咛万嘱咐要让她收敛锋芒,为何太子却要让自己找顾千雪比试骑射?
邪王神妃:医手遮天 519,珠联璧合璧联珠
519,珠联璧合璧联珠
自皇上猎到了一只鹿后,狩猎正式拉开帷幕,文武百官们各显其能,或入山林找寻奇兽、或在草原追逐野兔,如火如荼。
“千雪!”驾着无尘马的永安长公主很快追上策马狂奔的顾千雪,逼停了她,“刀剑无眼,狩猎场危险,你这样漫无目的的乱跑,就不怕被谁误射?”一边怒吼,一边将顾千雪手中的马缰夺了过去。
顾千雪抬眼遥望射猎欢快的人们,呐呐地回过头来,点了点头,“千雪知错了。”
长公主却看出来顾千雪的反常,“孩子,你到底是怎么了,有什么难言之隐尽管和本宫说,本宫给你做主。”想到前一刻发生的一幕,顾千雪和太子两人的对视,又追了句,“便是本宫管不了,还有皇上为你做主呢。”
顾千雪心底温暖,不快瞬间消失大半,“让长公主殿下担心了,我没事。”回给以咪咪一笑。
永安长公主嗤了下,“本宫平日表现得大大咧咧,难道你还真以为本宫是缺心眼?是不是尧儿招惹你了?”虽然与厉王宫凌沨的感情最深,但太子宫凌尧也是长公主的侄子,自然是有感情的。
“不是!”顾千雪赶忙否定,但过急过激动的语气却多少暴露了心思。当看到永安长公主一副“我知道了”的表情后,千雪尴尬一下,“不瞒长公主,千雪从前确实与太子殿下打过几次交到,但他给我的感觉,却不是这样的。”
“哦?怎样?”永安长公主不解。
顾千雪摇了摇头,“说来话长,况且也不重要,便不想浪费口舌。却有一个问题一直在我心底缭绕,无法解答。”
“什么问题?”永安长公主难得的主动做知心大姐姐。
顾千雪叹了口气,抬眼看了天空缓缓游曳的烟云,“男人善变,是不是就证明他不爱那个女子?或者说……根本不在意那个女子,只把她当成一个玩物?”
永安长公主敏锐的捕捉到了什么,“你指的是沨儿还是尧儿?”
顾千雪甩了甩头,“就事论事,与他们无关。”
长公主细细思索,伸手在自己下巴上刮了刮,“其他男子,本宫是不知道的。但单就驸马来说,他从来都没变过,哪怕是当年纳妾,也是本宫的要求。”跳出了自卑的怪圈,长公主终于可以直面当年惨痛的记忆。
顾千雪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长公主疑惑,“你这孩子莫不是疯了?到底在笑什么。”
大笑过后,千雪慢慢收敛了笑容,狠狠呼一口气,仿佛将五脏六腑中的浊气呼出,“笑我自作多情的可笑,”见长公主一脸疑惑欲追问的表情,赶忙岔开了话题,“长公主殿下,今日千雪便占个便宜,搭顺风车与长公主一队行吗?我一没下人二没护卫,若长公主不管我,我也只能想办法捉几只老鼠应付皇上了。”
永安长公主噗嗤一笑,“你以为那老鼠好抓?”
顾千雪一摊手,“大老鼠找不到,我可以趴在地上找老鼠洞,搞不好可以抓一窝还不能跑的小奶鼠。”
永安长公主彻底被逗笑,“还真有你的,这种搬不上台面的招儿都能想到。罢了,既然认你当义女,本宫就不能坐视不管,走,我们去打猎,本宫负责打、你负责拿。”
“好啊,走走。”顾千雪抽出皇上御赐的马鞭,也想学其他人潇洒的扬鞭,但到底还是没舍得抽打自己的小母马,摸了摸马头,“欢心,咱们走。”
欢心马极通人性,轻轻的叫唤两声,便准备跑。
却正在这时,由远及近传来一道熟悉的喊声,“顾千雪,你等等!”
听见这招魂一般的声音,顾千雪头皮发麻,勒了马,扭过头,“丘安然,你怎么又找上来了,你到底有完没完?如果不是知道你喜欢你身旁那位,我还以为你喜欢上我,想搞百合呢。”
丘安然满脸的鄙视,“喜欢你?也不照镜子瞧瞧,本郡主能喜欢你?”不过,百合又是什么?“本郡主来找你,是想和你比试骑射,你敢不敢比?”
“不敢。”顾千雪早就猜到了,直截了当的拒绝。
丘安然刚要得意的嘲讽几句,但想到身旁的太子正等着看好戏,赶忙道,“不比也得比。”
顾千雪白了她一眼,“神经病,”而后调转马头,临走时,对太子冷冷道,“从前千雪不知,原来太子殿下竟喜欢这般有竞技精神的女子,不过还是想善意提醒下——太子最好管管你女人,否则以后别后宫惨变竞技场,别的国家后宫莺莺燕燕欢笑一堂,你的后宫乒乒乓乓金戈铁马,传出去不好。”
太子由衷道,“金戈铁马?听起来也是不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好似能闻到一股醋味似得,只觉得比那名贵熏香更沁人心脾。
“顾千雪,你什么意思?”丘安然举起马鞭,指着顾千雪的鼻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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