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神妃:医手遮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贫嘴小丫头
顾尚书一拍额头,“哎,看我这脑子,这么简单的道理竟没想到,还是千雪聪明。”
顾千雪皮笑肉不笑,“得了吧,你这小道道骗骗你那傻娘子还行,妄想骗我?直说吧,大晚上的,找我有什么事?”
实际上,顾尚书早就决定不去,但总归要找个借口将女儿叫来。
他轻咳几声,缓解了尴尬,“是……王爷让我带话给你。”
顾千雪下意识转身要走,被顾尚书拽住,“千雪,你听完再走。”
千雪狠狠瞪了过去,“听?还有什么要听的?我和他从今以后再没关系,他的一切我都不想听。”
顾尚书叹了口气,“知女莫若父,虽然你与凌霄公子在一起,但为父能看出,你喜欢却是厉王殿下。”
顾千雪用一种见了鬼的表情,“老爹,你是不是疯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喜欢那混蛋了?我和苏公子感情好得不得了,不说相濡以沫,也有举案齐眉了。”
顾尚书苦笑着摇头,“你去照照镜子吧。”说着,一指身旁的铜镜。
顾千雪一脸莫名其妙地过去,照了照,摸了摸面颊,又刮了刮鼻子,“挺漂亮的,怎么了?”
顾尚书自从忽略了其前半句话,“虽然你从前被厉王刁难,但整日却是精神饱满、脸色红润,但如今却是……满脸疲惫,死气沉沉。”
顾千雪一愣,赶忙再次看向镜中,却发现,脸上却是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倦意。
呵,这么明显吗?
从前和厉王在一起,整日疲惫不堪,或翻阅资料治疗秦妃的病,或赶鸭子上架学跳舞,以对付丘安然的刁难,其余精力便想着如何对抗那个混蛋。如此忙碌,竟依旧精神饱满不知疲惫。
而自从决定离开,她的日子很舒适,反倒是有了倦容。
相由心生,难道她的心,那般累?
也许连她自己都未意识到。
“千雪,你开心吗?”顾尚书轻声问。
顾千雪道,“开心。”
“但为何……为父却觉得你不对凌霄公子的喜爱非男女之间的喜爱?”
千雪长叹一口气,“能像母亲那般幸运,嫁给喜欢的男子,又能守得青山见明月的,毕竟是少。”话音一转,“还有什么事吗,若没有,我要回去休息了。”
“等等,为父的话还没说完呢,”顾尚书焦急道,“王爷带话给你——若你信他,便等他,更他时间。”
顾千雪怔住,垂下眼,眼神带着惊讶。
“王爷还说,切勿被眼前假象所迷惑,有时你看到的,并非是真相。”
“别说了!”还未等顾尚书说完,顾千雪便吼了回去,“我不管什么真相假象,我也不管什么真爱假爱,如果他爱我,便应呵我护我,让我不受伤害,而非逼着我忍辱负重!这世上没有受虐狂,我更不是!从今天开始,谁对我好,我便跟谁!爱情是虚无的,是靠不住的!我与苏公子在一起,即便没有爱,但还有他对我宠溺和呵护!但我若与厉王在一起,没有爱,我便一无所有了!”
邪王神妃:医手遮天 594,传话2
594,传话2
顾千雪夺门而出,但刚跑出去,却又折了回来。
“父亲,您也帮我带个话,不仅把我刚刚说的给他听,更要告诉他,无论出于何种迫不得已的原因,他失去我了。”
话音很沉重,说完后,心中却更为沉重。
她跑出了大门,冲出了院子,双腿却越发沉重。
“郡主,您等等。”
“郡主,您没事吧?”
玉莲和玉翠赶了上来。“郡主,您怎么了?发生了什么?”玉翠焦急道。
顾千雪深呼吸,平稳了喘息,而后挤出了笑脸,“玉莲、玉翠,你们也是女子,若换成你们,一个是霸道王爷用强硬手段宠你入怀,另一个金山银海富公子默默守候,你们选择哪个?”
令人自然知晓顾千雪指的是什么,异口同声,“苏公子!”
“好嘞!”顾千雪也狠狠一点头,“走,我们回去,来而不往非礼也,本郡主也得有点表示。”说着,大步向自己院子而去。
“郡主,您要怎么表示?”玉莲和玉翠是铁当当的“苏派”,苏凌霄的支持者,听见顾千雪要表示,两人十分兴奋。
顾千雪笑眯眯道,“女孩子表白,不外乎就是巧克力和情书呗。巧克力我是无能为力了,写一封热情洋溢的情书还是可以的。”
“好,好,写情书。”玉莲和玉翠紧随顾千雪跑了去。
回了房间,玉莲兴匆匆将桌上面东西都搬走,玉翠挑选了最好的白板纸,平整的放在桌面上,玉翠在磨墨。
顾千雪刚要蘸,却灵机一动,“去将我的熏香粉拿来。”
玉翠赶忙去拿。
顾千雪将熏香粉倒了一些在墨汁中,又亲自磨了几下,闻了闻,满意地点头,这才开始书写。
这一次,顾千雪没写什么藏头诗,也没剽窃古典文学,只是用平白的话写着诸如吃好点、穿好点、睡好点、心情舒畅、身体好了咱们去哪哪哪玩、去吃什么什么东西、再研究个什么好玩物大家玩等等。
写完后,装入了信封,又想了想,在信封外面花了一个苏凌霄的q版头像——乌黑的头发、消瘦的面颊、一双浅色的眸子,以及总是带着淡淡微笑的唇角。
封好了信,顾千雪特派人连夜送去无名居,交到初烟手上,更是叮嘱初烟保密,待清晨苏凌霄醒来时再看。
做好了一切,这才美美的跑了个花瓣澡,钻入了被窝。
与顾尚书一番话也并非白谈,顾千雪猛然发现了问题所在——她最近太闲了!她就是天生忙碌命,忙得睡不着觉才觉得人生充实,相反便觉得空虚疲惫,既然如此,忙起来不就好了?
想到便要做到,从床边书柜中抽出一本医书,翻看起来。
直看到半夜,眼睛酸痛,才丢开书,沉沉睡去。
一夜过去,春日的黎明,伴随着鸟鸣和草香,诗意盎然。
经过一夜的休息,雕刻着福寿四海图的床上,男子浓密睫毛微微动了动,缓缓张开,露出浅灰色的眸子,更露出了挫败和懊恼。
珍贵的相处机会,却被他孱弱的身体所破坏。
她……应该不会喜欢这样的他吧。
却在这时,初烟悄然入内,“主子,您醒了?”
苏凌霄眉间轻皱,带着不悦,“嗯。”
初烟连忙道,“主子,您有一封急信。”
“不看。”苏凌霄想也不想就拒绝。
初烟强忍笑意,“好,奴婢这就回郡主,主子不想看信。”
“等等!”苏凌霄一下子翻身起床,“你说什么?信是谁的?”
“回主子,是郡主的信。”初烟微笑道,又补充句,“千雪郡主。”
苏凌霄忍不住瞪了她一眼,他还能不知道是千雪郡主?“拿来。”
初烟却有了戏弄的心思,“但主子刚刚明明说不想看信的。”却发现,主子好像真怒了,赶忙将信双手奉上,而后逃也似得跑了。
苏凌霄没心思理睬初烟的不敬,却被信封上的头像所吸引。
头像很怪异,明明不像人,但却别有一种可爱的别致,而且一眼就能看出,画的是他。
修长的手指在画像上抚了又抚,唇角的笑意加深,而后迫不及待的从信封中抽出信笺。
信纸抽出,带着一股熟悉的详细,让他忍不住深嗅,展开纸,读之,本气死的眸子重新闪亮起来,若死灰复燃一般。
一盏茶的时间,初烟再次入内,却见主子依旧在看。
就那么一张纸,上面最多也就百字,按照平日里主子的阅读速度,眨眼之间便看完,如今却生生读了一盏茶的时间。
“主子,用早膳吗?”初烟轻声问道。
苏凌霄放下信,“好。”
初烟见主子心情好,自己也是开心,“奴婢这就去准备。”
“等等,”苏凌霄却将其叫住,“多准备一些,今日我胃口很好。”
“是,主子。”初烟更是开心,转身去安排。
另一边。
早朝散去。
“厉王殿下,等等。”丘侯爷和丘将军一边喊着,一边快步追了上来。
厉王站定,侧过头,撇下的眼神依旧是高高在的睥睨。
即便是交往数次,但在阴晴不定的厉王面前,丘侯爷依旧不寒而栗,他试图在厉王眼中找到情绪,但无论发生什么、是喜是悲,厉王永远一个表情,那眸子更是冰冷得可怕,无温度、无情绪,好似毒蛇一般。
丘侯爷将颤意隐藏心底,“今日,下官多谢王爷了。”毫不避讳,为其鞠躬。
厉王淡淡看了一眼,便转身继续前行,“下回做事谨慎些,别被人捉了把柄。”
今日早朝,竟有几名官员举报丘将军徇私枉法,滥杀无辜,被厉王驳了回去。
“是……是。”明明是未来的亲家,但对方那高高在上的气势却压得他们无法喘息,偏偏又不容抗拒,因对方对他们的帮助实在太大。
两名南樾数一数二的武官,就这么灰溜溜的跟在厉王身后。
“请问王爷一会可有时间,下官备下薄酒,想招待王爷。”丘侯爷恭敬道。
厉王刚要答应,却又想到了什么,“谢过侯爷美意,本王下午还有要事,便婉拒了。”
“是,是,王爷的要事要紧,要事要紧。”丘侯爷道。
厉王上了千金车,绝尘而去,在一处隐蔽的拐角,千金车停下。
却见那早有人等着,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顾尚书顾庆泽。
邪王神妃:医手遮天 595,传话3
595,传话3
“尚书大人,请上车。”君安上前对独自等在角落的顾尚书道。
“好,有劳。”顾尚书依言,上了车。
千金车缓缓启动。
“下官见过王爷。”因在车厢中,顾尚书不方便见礼,只能坐在离车厢门口不远的凳上,对厉王拱手。
厉王冰封的面容,有了一丝温度,“顾尚书多礼了,此乃你我私下见面,不用多礼。”
顾尚书顿了下,不知如何描述顾千雪的话,因为那些话对于一名亲王来说,绝对的大不敬。
厉王眉峰微挑,“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本王已有心理准备,她嘴里可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顾尚书汗颜,便将顾千雪的话原原本本复述了出来,提心吊胆的。
好半晌,没人说话,车厢内氛围压抑。
伴随着一声无奈的叹息,厉王点了点头,“本王知道了,能否麻烦顾尚书再帮本王带话。”
顾尚书还能说什么?“是,下官愿意代劳。”
厉王视线看向窗外,生机盎然,枯树抽枝。
但那话刚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罢了,不用带话了。”
“……”顾尚书也不知应该怎么接话了。
厉王抬起眼,道,“本王送顾尚书回府吧。”
顾尚书哪敢劳厉王大驾?“不不,下官的轿子就在不远处,轿夫还在等着呢。”
厉王点了点头,“好。”
顾尚书又拱手见礼,这才下了千金车,消失在胡同角落。
两日后。
裴丞相寿诞。
百官云集,便是皇上和皇后,也是派人前来贺寿,送了贺礼。
整个丞相府张灯结彩,处处悬挂红绸以及寿桃模样的配饰。
丘侯爷与丘将军前来,带了贺礼,在礼官处登记后,与裴家人寒暄几句,便进了院子。
裴丞相见两人来,也是上前应酬,场面话说得无比客套,却也都是敷衍,说了几句,将两人引入酒席便转身招呼其他人。
丘将军愤怒难当,“真是个过河拆桥的好手,从前称兄道弟,如今却将我们如此打发,真可恨!”
丘侯爷比丘将军沉稳一些,道,“算了,没利益不往来罢了,别太深究。”
“若仅仅不往来便罢了,这裴老贼不安好心,”丘将军愤怒得几乎压抑不了语调,“当初暗中搜集便罢了,前两日竟然还让人将此事举报给皇上,买卖不成仁义在,但裴老贼却要撕破脸!”
想到两日前大殿之上的危险和尴尬,丘侯爷的面色也不好,却害怕自己鲁莽的儿子真作什么过格之事,“裴丞相是怕我们投靠了厉王而害他,先下手为强,我们丘家人哪是那般不仁义之人?想来,还是厉王稳妥,虽看起来不好接触,但在最关键之时却愿意挺身而出,这可比那些明哲保身的奸人可怕许多。”
丘侯爷点了点头,“是啊,王爷也算半个武官,当年领兵平定叛乱,南征北战、金戈铁马,铮铮男儿怎么都比那老滑头靠得住。”
丘将军也随着频频点头,“父亲说的对,果然应了那句话,是福不是祸啊。”
两人正说着,太子代表皇上前来。
太子宫凌尧穿着淡明黄色的太子服,身姿挺拔,容颜温润,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一股尊贵气息,用其气势告诉众人——今日太子、明日吾皇。
见太子来,所有人起身,为其跪拜,也为其气度折服。
平身后,丘将军看向远处人群中的太子,叹了口气,“可惜,太子殿下也是位人物,文韬武略、气度俨然,哎……”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丘侯爷压低了声音,“再者说了,皇上还年轻,身体康健,太子何时登基还未定,而太子一派却被裴丞相立成了出头鸟,咱们跟着,未必有好处,怕只有坏处。”
却在这时,一身黑衣的厉王也紧随而至。
众人又起身,为厉王见礼。
却见,今日的厉王的衣上缀了不少金色,霸气之余,平添了皇室的贵气。但即便如此,厉王在众人印象中依旧是杀戮的机器,多少名门望族、多少权贵大臣,在厉王手上被抄家、被连坐、被斩首。
厉王与裴丞相说了几句话,便自行入了席,很不给其面子,裴丞相也是无可奈何。
太子为裴丞相找了个台阶,让其去招待他人,他自己则是走到厉王身旁坐下。
“大皇兄。”太子淡笑儒雅,“今日好像心情不好。”
厉王面色未变,“本王每日心情都不大好。”
太子依旧是笑着点头,“前几日忙于父皇交代的任务,还未与大皇兄小叙,本宫要恭喜大皇兄,觅得佳偶,”而后狡黠一笑,“咱们这些皇弟都得跟着大皇兄,只有大皇兄成婚了,二皇兄和本宫才能不打光棍不是?”
厉王撇了太子一眼,“若太子着急,可以先行成婚,本王不介意的。”
“大皇兄不介意,本宫介意啊。”太子摇头道,“无论如何,都是好事,来来,皇弟敬你一杯。”说着,亲自为其倒酒,又为自己倒上,饮了一口。
厉王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盯着太子,见其连饮三杯,却突然笑了,哈哈大笑起来。
周围官员频频侧目,不解厉王在笑什么,却觉得不寒而栗,不知谁家又遭殃了。
“大皇兄在笑什么?”太子低声问。
厉王那玩着酒杯,唇角冷冷的勾着。“那件事……有你的手笔吧。”
何事?自是皇上和秦妃施压,命其求婚丘安然之事。
太子眼底带着阴冷的笑意,但却一派诚恳,“什么手笔,本宫听不懂。”
“罢了,早晚有这么一遭。”厉王斜眼撇了太子,而后一仰头,将手中美酒一饮而尽,“本王就先多谢太子的用心良苦了,放心,本王会好好回报太子的。”
“……”太子的表情一滞,但随后又恢复平常,“大皇兄实在客气,干杯。”
另一边,顾尚书称病未出席裴丞相的寿诞自是不说,只说顾千雪当机立断、说干就干。
却见,离无名居不远的硕大宅院,牌匾是新漆的,下人们正用绳子拉着牌匾。
“左边再高点,对对,再高,再高,”说话的是顾千雪,声音轻快愉悦,“行,挂吧。”
牌匾上有是五个大字——皓岚育儿园。
邪王神妃:医手遮天 596,皓岚育儿园
596,皓岚育儿园
经过总结,顾千雪知晓自己是因为太闲了所以穷矫情,于是准备再次忙碌起来。
大手一挥,便将两件本来可以甩手的工作再次揽了回来。
一个,便是皓岚育儿园。
另一个,便是皇上交代的妇幼院。
苏凌霄有的是钱,而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前一日还普通的院子,今日却改头换面,能工巧匠们忙得不亦乐乎。
亲自监工挂好了牌匾后,就有油漆工上前,恭敬道,“千雪郡主,油漆的颜色已经调好了,您来看看吗?”
“好。”顾千雪拍了拍手,如同欢乐的小鸟一样跑去看油漆。
刚刚悬挂牌匾的两个下人从梯子上趴下来,看向顾千雪离开的方向,“真是怪啊,一个油漆还能有什么颜色?不就是那几种颜色嘛。”
另一人道,“哎,这种富贵人家讲究就是多,搞不好这些大官家里的颜色和咱们的不一样呗。”
“肯定不一样啊,听说皇宫里一片都是金灿灿的,所有东西都是用黄金做的。”
“呀!真的?不得了啊,那是不是随便从墙上抠下来块墙皮,都够咱们花一年了?”
“是呗,还听说呀……”
顾千雪自然不知那两人怎么八卦,否则会哭笑不得,她的注意力都在油漆的颜色上。
“这个颜色不行,不够嫩。”顾千雪指着一个粉色的油漆颜色,“再加一些白进去。”
油漆工没见过如此诡异的颜色,在他从前的工作中,要么是黑、要么是白、要么是赤红、要么是藏蓝、要么是墨绿,便是变化,也没什么特别大的变化。
至于粉红色,制布匹的染坊应该有,但他们这种刷墙刷家具的,确确实实没有粉色。
一身白衣的苏凌霄上前,也是好奇看向木桶,“千雪,油漆墙面,为何一定要粉色?”而后又看了一眼粉色木桶旁边的其他木桶,“不对,应该说,为何一定要五颜六色?这样风格会不会太过……怪异?”
顾千雪站起身,“对于你们来说定然怪异,但你听我给你讲:眼睛,是孩子认识世界的窗户,也是组成这世界的重要元素。越是纯的、明亮度高的、饱和度大的色彩对视觉的刺激越强。如红、橙、黄、绿、蓝、紫等是视觉敏感色,容易引起孩子的注意。儿童,特别是学龄前儿童,对于事物的认识、辨别、选择多是根据对视觉有强烈感染力的色彩进行的。所以,育儿园的颜色越多,对孩子智力以及相关诸多能力的开发有着大大的好处。”
苏凌霄细细的听着,而后认真道,“不懂。”
一旁的工匠都惊呆了,不是传说凌霄子是天下第一智者吗?从来都是凌霄子回答其他人,却没有不知之事,但今日凌霄子怎么说……不懂?
顾千雪耸肩,“其实……颜色对孩子智力开发也只是锦上添花之物,但……我总觉得一定要五颜六色的才好看嘛。”说着,哀求的眨了眨眼,却好似怕苏凌霄否决一般。
苏凌霄被她这眼神逗笑,点了点头,“好,如果你喜欢这个颜色,便将整个无名居都漆成这些颜色吧。”
“别!”顾千雪无语,“这些颜色适合孩子,不适合大人,咱们这些大人住的地方弄得如同幼稚园似得,像话吗?”二货嘟囔了句,“婴儿房还行,其他还是免了。”
苏凌霄静静看着顾千雪,眸色却沉了下,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孩子,他这一生怕也不会拥有孩子了吧。
从前,他对子嗣没有什么太大的渴望,但自从认识了她……他却不免猜测,若他们有子嗣,会像谁更多一些?
顾千雪未发觉苏凌霄的思绪,心思却都在房子的装饰上。
这几天她未闲着,设计了一整套皓岚育儿园的图纸,不仅将房屋进行改造,更是设计了壁画在墙面上。有大树、有云彩、有草地、有房屋、有山羊、有水牛。
除了这些壁画,还设计了一整套玩具。
有秋千、有滑梯、有独木桥、有双杠和单杠……只要她能想到的,事无巨细,都画了出来。
正在这时,却听见门外有人的寒暄声,听音色是一众老者。
顾千雪回头一看,果然,在门口出现了一堆老头,一个个仙风道骨、精神抖擞。
那几个老头被苏掌柜请进来,而后离老远看到苏凌霄后,显得十分激动,颤颤巍巍地就跑过来。
顾千雪吓了一跳,“别让他们跑,这么一把年纪了,摔了怎么办?”
苏凌霄但笑不语,当视线从顾千雪身上离开,移到老者们身上时,周身平易近人的气质淡了淡,多了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感觉。
众老者上前后,激动地面红耳赤,频频给苏凌霄拱手,“小老儿见过凌霄公子,能亲眼见到凌霄公子,实乃小老儿的荣幸。”
另一个老头更是夸张,抽出帕子在眼角擦了擦,“我徐成名今生有幸见凌霄公子一面,也算没白活,明日便是死了,也是死而瞑目。”
“……”顾千雪无语,有那么夸张吗?见皇帝也就不过如此吧,苏凌霄的地位在这群人眼中怎么和神似得?
一众老头正表达其滔滔不绝的崇拜之情时,苏掌柜发现苏凌霄眼角的不耐烦,赶忙岔开话题,“给诸位介绍一下,这位便是皇上亲封的千雪郡主。”
一众老头抬起眼看顾千雪一眼,全然没有什么尊敬憧憬,虽然众人纷纷给顾千雪请安,但实际上,脸上却只有一个字——哦。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