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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神妃:医手遮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贫嘴小丫头
厉王一掌将身旁的桌子拍碎,手痒难熬,若是从前,真会一掌劈下去,便是不将其打死,也要让她长些教训,但今日,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最后,厉王竟用了一种最幼稚的手段,其幼稚连自己也不齿,“你穿的衣服是本王的,若想走,脱下来再走。”
顾千雪惊骇地看向他,完全没想到这个杀伐决断的男人竟用这种可笑至极的手段威胁自己,失笑几声,“好啊,给你就给你。”说着便开始脱衣服。
但雪白的皮肤刚刚露出,就被厉王亲自动手,粗暴的又穿了回去。
“顾千雪,你没有廉耻之心吗?”
顾千雪冷笑,“廉耻之心?如果不是走投无路,谁会舍弃廉耻之心?”
厉王面色掩饰不住的不耐,将顾千雪手中的册子拿来、丢走,而后将顾千雪扔到床上,用被子将其包裹得严严实实。
而后,令顾千雪最吃惊的一幕发生了。
却见厉王单膝跪在床旁,紧紧拉着她的手,表情痛苦。“顾千雪,你到底要本王怎么办?本王已经尽了全力,本王也是个人而不是神仙,如果可以释放法术便能逢凶化吉,本王也不愿害人、杀人!”
“……”顾千雪。
随着一声长长叹息,厉王周身的凌厉顿时卸下,同时卸下的还是身为一国亲王的地位和尊严。
他柔下声音,用一种顾千雪从前从未听过的声音,低声道,“你知道,为何我会喜欢你吗?”
“……”顾千雪心跳加速,虽然两人都彼此默认,但喜欢还是不喜欢,却从未言明,一时间,她不知如何回答。
“因为,当初你我的处境是一样的,”厉王慢慢道,“不堪的名声、内忧外患,当初你执意诊治母妃之毒换取生存的机会,整日忙碌奔波,我一次次想放你离去,你又知道为何没放过你吗?”
顾千雪眼神闪了闪,而后摇了摇头,“……不知。”
厉王自嘲一笑,“在你身上,我看到自己的影子,我想放了你,是想放了自己。但却不想放了你,因我能放你谁又能放过我?与其自己在苦海中挣扎,还不如拽上一个,借以慰籍。”
不知为何,听了这些话,顾千雪本以为自己会生气,但相反,怒气却在急速下降,用一种自己控制不住的程度。
也许是因为,这是厉王第一次对她敞开心扉吧。
“为何不直接杀掉?”千雪问道。
厉王苦笑,“所有人都认为我是天下最残忍之人,但千雪你不觉得,死却是一种解脱吗?最痛苦的是活着、是生不如死、是不敢死!你以为我不想死吗?但我若是死了,母妃怎么办?你知道这么多年来,我有多少次都可以死吗?甚至有一次,我都仿佛到了黄泉见了彼岸花,但想到昏迷不醒的母妃,我又咬牙撑了回来。”
“……”顾千雪从不知,他是这般。
“许多人说我残忍,抄家时连同不懂事的婴孩一同杀掉,但千雪你可曾想过,没了父母的庇佑、没了家族的权势和财富,那罪儿便是活着,也如同活在人间炼狱、生不如死?”
“真是歪理、一派胡言,”千雪却如同想到了什么,“那如果……秦妃娘娘不幸……你是不是……会寻死?”
厉王失笑,“自然不会。”
顾千雪瞪了一眼,“闹了半天,你只是在煽情说说啊?”
厉王面色笑意未散,“若这世上没了母妃也没有你,也许会吧。”
“……”气氛一时间尴尬起来。
顾千雪低着头,却深深指责自己,女人的劣性——好了伤疤忘了疼!但自知劣性,她不愿再犯贱。“虽然你说得恳切又可怜,但……还是不行,一切都发生了,即便你是被逼无奈,但苏公子是无辜的,我不能伤了他的心。”
厉王愣愣地看着她,本紧紧捏着她的手,不知不觉松了许多,“为何你会选他?”
顾千雪不解,“你什么意思?”
厉王最终挣扎了几下,而后苦笑地慢慢松开手,“如果换一个人,便是背负千古罪名,我也会将你抢回来,但对他却不行。”
顾千雪愣愣的看着自己被松开的手,手上因被大力攥住的红印尚存,心中却是空落落的。
为什么事情会发展至此,她也不明白。





邪王神妃:医手遮天 625,圈套3
625,圈套3
关于苏凌霄和厉王之间的故事,顾千雪从前略有耳闻,虽不知细节如何,但也能知晓个大概。
秦妃倒下,更没有强势的外公家族,作为大皇子的厉王岌岌可危。
虽有永安长公主的庇护,但也仅仅是生存下去,连自己的生命都勉强保护,何况是自己的母亲秦妃。
皇上是个喜新厌旧之人,期初召集天下名医为秦妃医病,但却无人诊出病因。
久病床前无孝子,何况是夫妻,更何况秦妃还不是皇上唯一的女人。
秦妃之危在旦夕,永安长公主无法插手皇兄的家务事,而当时的厉王还不到十岁。
有幸,年幼厉王与年幼的苏凌霄结结识,苏凌霄比厉王小一岁,但两人心智早熟却既有共同语言,虽未结拜为兄弟,但感情上更是兄弟。
相比较来说,厉王对苏凌霄的感激之情更浓厚。
因为从年幼的厉王出宫立府,到未来的人生规划,都是苏凌霄加以分析和设计,可以说没有苏凌霄便没有今日的厉王。
但同样,厉王也为苏凌霄做了许多,为其打通南樾某些门路,令其畅行无比,更为其搜集珍奇异玩,甚至民间有一种说法,苏凌霄正是因为厉王所以才频频逗留南樾国。更有传言说厉王不近女色是断袖,两个男宠一个是苏凌霄、另一个是随从君安,总的来说,众说纷纭。
顾千雪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突然笑出声了,“真是虚伪。”
厉王不解。
待手上那红印慢慢散去,她的视线才离开,放在厉王的双眼上,满满的讥讽,“刚刚才说没了秦妃、没了我就活不了,如今又将我让给朋友,呵,宫凌沨啊宫凌沨,你还真是影帝。”
厉王不懂什么叫影帝,但直觉不是什么好话,“毕竟你还活着。”
顾千雪一愣。
厉王神色认真,“当时母妃昏迷不醒,在外人眼中与死人已无异,许多人更是直接称其为活死人,但只要母妃一口气在,我便有活下去的动力,你也如此。”
顾千雪认为厉王疯了!也许他原本就是个疯子只不过装出了冷静的外表,为了其他人能放弃自己的生命,换做她,她做不到。
“也就是说,即便我嫁给苏凌霄也行,只要我活着就可以,是吗?”顾千雪问道。
厉王点头,“对。”
千雪干笑几声,“如果我死了呢?”
“为你报仇。”厉王道。
千雪失笑,“病死。”
“待你与母妃都死了,我也去死。”厉王认真回答。
顾千雪真想扬手给其一个巴掌,“宫凌沨,你正常点行吗?你的思维能不能别这么极端,你就不能找到自己生活的乐趣吗?”
“例如?”厉王问。
“……”这个问题,还真是难住了顾千雪。
一时间,房内一片寂静,千雪低着头,因为心中的愤怒消失,将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骂自己是个抖m,骂自己好了伤疤忘了疼,但面对如同神经病一般极端的厉王,她却怎么也生不起气来。
厉王确实不是正常人,杀人无数,暴虐凶残,不讲道理不说还屡次对她大打出手,直到现在她都不知自己喜欢他什么,除了受虐倾向外,她不知如何解释自己。
但实际上,她是不甘心的。
“好吧,就算是当初你的行为迫不得已,”顾千雪忍着怒意。“如果真的发生了意外,中了迷药的我和中了春药的太子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做?”
厉王眉头紧紧一皱,但随后又松开,“再想其他办法。”
“如果已经发生了呢?”在“发生”二字上,千雪强调。
厉王面色难看,声音也沉重,“那就发生了,还能怎样?”
顾千雪真想狠狠给他一耳光,“然后呢?如果没有我与苏凌霄之事,我却失身,你是不是要……”是不是要放弃她,后面的话,她说不出口。
“不是。”厉王认真道,一字一句,铿锵无比,“只会更珍惜你,补偿你。”
顾千雪一愣,嘴巴动了动,却说不出什么,“疯子!神经病!”除了这两个词,实在找不到其他词语描述他。
房内好似再次陷入尴尬,两人一个坐在床上,抱着被子,另一个单膝跪在地上,却各自陷入沉思。
“我和苏凌霄……”顾千雪欲言又止,“他是无辜的,我不能伤害他。”
厉王深吸一口气,两人心中所想正是同一人。“嗯。”
“嗯是什么意思?”千雪不解,面露迷茫,“你会祝福我们吗?”
“会。”厉王回答。
顾千雪双拳紧握,不知第多少次要打他耳光!
“他对我很好,很温柔,很体贴。”她想尽办法,搜寻甜蜜词汇想打击面前这可恶的男人。
果然,每一个词语都如同一柄尖刀,厉王的面色越发难看。
有些事情,他知晓,却刻意不去想。
“嗯。”他回答。
“我要……和他拜堂成亲、白头偕老、儿孙满堂、周游天下。”顾千雪依旧咬牙切齿的说着,双眼却盯着面如死灰的厉王。
“嗯。”他又回答。
“除了嗯,你还会说别的吗?”顾千雪喊道。
他慢慢抬起头,“祝福你们。”
终于,顾千雪再无法忍受,扬手便对其面颊打了下去。
内力是一种有趣的东西,极受情绪影响。
在情绪上升到一定高度,其总能发挥奇效,正如同此时的顾千雪。
手掌疼的发木,顾千雪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再看向厉王,却见他薄唇渗血,刀削的面颊顿时肿起很高。
“我……”顾千雪想解释,但却见厉王缓缓站起。
“你先梳洗,一会有人将你送到无名居,”他未擦拭唇际的血,声音中更没有半丝愤怒,有的只是疲惫和无奈,“宫中发生这般变动,凌霄怕是也得到消息,他定会担心你。”
连厉王自己都未发现自己声音的温柔。
顾千雪就这般愣愣的看着厉王转身离去,消失于门扉,随后又愣愣的看着面露惊骇的月儿和巧儿入了房间,捧着衣物和梳洗用具。
事情……为何会发展如此?




邪王神妃:医手遮天 626,圈套4
626,圈套4
宫中出大事。
休沐日,南樾上下官员放假,皇上却没休假。
吏部尚书得一百年前名家真迹献给皇上,皇上大喜,高兴得放下手头上之事,反复欣赏,更是派人将几名对书画有心得的臣子叫来,共同欣赏研究。
突然有人提议说,太子殿下对书画极有建树,应也听听太子殿下的高见。
一时间众人纷纷响应,兴头上的皇上也是愿意的,便带着一群书画爱好者的臣子浩浩荡荡杀向麒麟宫,同行的除了几名文臣,更是有丘侯爷和丘将军,两人本与几名官员喝茶,宫中太监传唤了官员,自然也就将两人捎上。
丘家父子走在人群末尾,刻意与陪伴在皇上身旁的裴丞相离得远远的。
众人如了麒麟宫,却无比惊讶,因为宫内静悄悄的无人,甚至连半个宫人都没有,就这般空荡荡的。
皇上不解,好奇地入敞开的大门,一路向太子房间而去。
当推开门的瞬间,群臣几乎发出了不小的哗然声,因为——太子竟与一名女子睡在床上,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丘侯爷的爱孙,皇上亲封的郡主,安然郡主。
“尧儿!”皇上愤怒一吼。
而因为皇上的声音,太子睁开眼,当见到一群“捉奸”之人,却丝毫没有惊讶的神色,“儿臣见过父皇。”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将床帐放下,挡住女子的身影。
丘安然也醒了,实际上她就没敢睡,但还必须装成沉睡。
她的脸埋在丝滑的被子之间,面色一阵红一阵白,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也知晓自己此举会为丘家带来许多嘲笑,但为了太子殿下,为了自己不嫁给暴虐的厉王,为了自己的终身幸福,也是豁出去了。
皇上很快找到理智,将门又关上,只扔下一句话,“出来见朕。”
“儿臣遵命。”太子答了一句。
待所有人都离开,太子翻身下床,从容穿衣。
床上装睡的丘安然依旧抖得不停,双齿之间不断打颤,那声音传遍房间每一个角落。
太子却仿佛未听见一般,依旧面容平静的穿衣,整理头发,用巾子擦了一下脸,而后用冷茶漱了漱口,在镜中确保自己的仪容整洁后,推门而出,随后又将门扉轻轻关严,好似心疼沉重的佳人,不忍心打扰其酣眠一般。
大厅内,气氛尴尬又压抑,皇上面色铁青的坐在上位。
太子前来,再次为皇上请安,跪地不起。
“尧儿,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知安然是你皇兄心仪的女子吗?”皇上暴怒。
太子不卑不亢,先是磕了个头,而后直起身,“回父皇,儿臣知晓,但大皇兄请旨后父皇却未赐婚,也就是说,父皇也是不赞同此事或者暂时还未赞同。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而儿臣与安然两情相悦众所周知,儿臣不愿公然违逆父皇,便只能如此。”
皇上更生气了,“呵,不敢违逆朕,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法子逼朕?”
太子依旧道,“不,若父皇仁慈而成全我们,儿臣一生一世感激父皇恩德,赴汤蹈火,只要父皇需要,便是儿臣的命也随时拿去。但若父皇怜悯大皇兄,儿臣也是无怨无悔,儿臣尊重父皇的决定。”
一番话,却将自己和丘安然说成了苦命鸳鸯,更是无论皇上做出何种决定,都是“仁慈”的表现,要么是怜悯太子,要么是心疼厉王,可谓将借口说得完美无缺。
这便是说话的艺术。
众人有些不知情的,还真是信了,唉声叹气,心疼这对苦命鸳鸯。
裴丞相和丘侯爷等人只觉太子令人叹为观止,这般临危不乱、转危为安之人若不成功,还有何人能成功?
皇上自然知晓厉王不喜丘安然,更知晓厉王在裴丞相和丘侯爷之间已成功埋下暗桩,可以说,从皇上的角度出发,太子与丘安然的结合,比厉王与丘安然更令人放心。
皇上有些不悦,并非因为太子如同一条泥鳅般令人拿捏不住,而是因为自己竟被厉王算计在内。
最终,皇上叹了口气,“罢了,朕也年轻过,懂你的心思,实际上沨儿请旨赐婚而朕一直拖着未下旨,正是顾忌此事。”停顿了好半晌,又叹了口气,“关于安然之事,你自己与你大皇兄商量吧,朕不管了,但切记,若因为一名女子而伤了兄弟之情谊,朕可不饶你们。”
太子面露大喜,匆忙为皇上磕头,“儿臣多谢父皇成全。”但当额头点地时,眸色却满满的杀气,那杀气一扫而过,无人发现。
事情,好像就这般尘埃落定。
好似平静得没有一丝风波,但知晓内情之人,却知道一切没这么简单。
最尴尬的却是裴丞相,在厉王请旨后,裴丞相手握丘家的罪证不幸泄露,而后便基本撕破了脸,却没想到最后竟是这般结果。
在民间,这是一场闹剧,但在皇家,被迫称为一桩美谈。
群臣不敢嘲讽,齐齐恭喜裴丞相和丘侯爷自是不说。
人群散去,太子回了房间,见在宫人们的伺候下,丘安然已梳洗好,战战兢兢的坐在椅上,低着头不敢抬起,更不敢看向太子。
“肚子饿了吗?”太子柔声问。
忐忑中的丘安然一愣,在她的想象中,太子不是应该责骂她吗?她知道一切都是设计太子的圈套,但她别无选择,她不想嫁给厉王。
却不成想,太子未生气。
她惊讶地抬起头,神色慌张地看向太子,“……殿下?”
太子轻笑,“傻瓜,饿了吗?用不用本宫传膳?”声音温柔,似清风拂面。
此时此刻,丘安然更加确信自己此举是正确的,她深爱太子,更有丘家兵权为强大后盾,加之太子生性善良温柔,一定会对她好的,她一定无比幸福。“回殿下,安然不饿。”想到那一夜发生之事,娇羞的低下头去。
“但本宫饿了,你愿意陪本宫用膳吗?”
低着头的丘安然怎会发现,太子眸中的杀气,以及俊美面颊上的狰狞?




邪王神妃:医手遮天 627,圈套5
627,圈套5
用膳期间,太子与丘安然聊了好一会,随后,太子又派了自己的亲信送丘安然出宫回侯爷府,可以说呵护无比。
被一人之下万人上的太子这般呵护,无论是哪名女子怕都会沉浸其中,何况先不说今日的太子就是明日的九五之尊,只说太子的容貌与博学,已能吸引一干女子。
丘安然一直忐忑,她害怕太子问她如何入的宫,如何入的麒麟宫,她自然还记得在缠绵时太子不断呼唤顾千雪的名字,她隐约知晓发生了什么,自己只是这庞大布局中的一枚棋子,但她不敢细想、不敢询问,更不敢有一丝埋怨。只能将满腔委屈和恨意,加在顾千雪身上,一次次发誓若自己有了权势成为了皇后,定让顾千雪好看。
待丘安然被送走,太子这才将另一心腹梁贞唤来。
麒麟宫大厅,鸦雀无声,一片诡异。
太子端着茶碗却未饮,慢悠悠把玩着,“给了你三个时辰,你查出了什么?”
梁贞跪在地上不敢起身,“回殿下,桃花腩伱香被人做了手脚,您的茶中也被下了春药,待您责令所有宫人退出时,有一伙武功高强之人从后宫入内,接走了千雪郡主,送上安然郡主。至于丘侯爷府,可以确定的是安然郡主的母亲、丘将军夫人焦氏的陪嫁王嬷嬷被收买,是王嬷嬷参与其中说服安然郡主布局。”
太子依旧津津有味把玩着茶碗,“布局?呵,布局之人的身份呢?”
“回殿下,有两伙人布局,”梁贞道,“其一是裴丞相,千雪郡主入宫便落入裴丞相的布局中,包括桃花腩伱香的迷药和殿下茶中的春药,都是裴丞相的手笔。属下大胆猜测,裴丞相是想促成殿下与千雪郡主,所以才命吏部尚书献上书画,而后接近前来麒麟宫。”
太子冷笑,“心倒是好心,可惜脑子却不好用,偷鸡不成蚀米。”
梁贞接道,“是的,其却被厉王钻了空子,将安然郡主送了进来。”声音越发低落,因为他知晓太子对千雪郡主的动情。
他知晓,太子殿下对千雪郡主谈不上深爱,应是喜欢。但这种程度的喜欢已实属不易,殿下本就是不容易动情之人,这么多年来,身边也不是没有女人,但却无一人能进入殿下心扉,哪怕是一点点。
这般比起来,太子对千雪郡主的喜爱,可谓破天荒。
太子低着头,吃吃地笑,却不说话。
梁贞担心,“殿下,您……”
“想问什么,直问就是。”太子道。
梁贞鼓起勇气,“殿下,咱们一定要报仇,将那厉王……”
“不,”太子慢悠悠地回道,“报仇?报什么仇?大皇兄可是本宫的兄长,他这么做,也完全是为本宫着想,难道不是?”
梁贞一时不解。
太子耐心地为其解释,“虽然错失千雪是本宫的遗憾,但千雪思想独立、极有主见,她是伴随一生的最佳人选,却不是一柄可手的兵刃。”
梁贞好似懂了什么。
太子抿了一口清茶,不慌不忙的继续道,“裴家与丘家结盟,与本宫有什么关系?但如果他们两家不结盟,却能称为本宫的左膀右臂,或者说,丘家比裴家更忠诚,你如此想,此番还是祸吗?非但不是祸,更是福。”
梁贞恍然大悟,“殿下说得对。”
太子吃吃的笑了,“人都说苏凌霄通百事,但本宫却认为大皇兄的智谋亦是当仁不让,他利用裴丞相将计就计,不仅将父皇算计在内,更将本宫算计在内。此外,他给了父皇与本宫最想要的东西,令我们拒绝不得……或者说是不舍拒绝,大皇兄啊大皇兄,你这般手段,让本宫如何放过你呢?”说着,一声脆响,将那茶碗生生捏碎。
梁贞跪地不语。
“既然大皇兄为本宫这般机关算尽……不,是为本宫这般劳心劳力,作为皇弟的本宫,就别拒绝了皇兄的美意而让其失望了,咱们……走着瞧。”太子的声音越发冷了。
梁贞知晓,主子生气了。
“接下来怎么做,你都知晓,该处理的都处理了吧,”太子将手中最后一块茶碗残骸扔掉,“外人都认为最残忍的是厉王,本宫也实在不想再隐藏性子,演了这么多年戏,快憋不住了。”
梁贞急忙道,“殿下请冷静,别中了奸人之计!”
太子一愣,好半晌才幽幽叹了口气,“你说得对,本宫还得忍,”再次长叹,“你下去吧,让本宫静一静。”
“是,殿下。”梁贞起身,恭敬退了出去。
大厅内陷入可怕的气愤之中。
麒麟宫外,有一人也是恐惧无比、懊恼十分,那人是孙嬷嬷。
孙嬷嬷很自责,如果当初她不急着告知殿下顾千雪是处女之身,殿下会不会能避免上当?她清楚的记得,得知了顾千雪的处女身后,殿下几近疯狂,将那下了春药的茶悉数饮下,更因此中毒颇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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