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神妃:医手遮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贫嘴小丫头
到了镜湖,自然就有斗艺大会,才子们怎么会忽略这个展现的极佳机会?只不过,这一次顾千雪却不是以参赛者身份参加,而是,配合苏凌霄坐在观景台上。
细数时光,竟如玩笑,顾千雪做梦都想不到几个月前的某天,自己被逼在台上丢人现眼,最后是苏凌霄花巨额买下她的画作,让她扬名也脱离窘迫。
邪王神妃:医手遮天 706,五月五3
706,五月五3
趴在观景台的窗子,顾千雪看着台上正在斗诗的才子,想象当初紧张的镜头,更是思绪万千。
她回过头来看向坐在椅子上,喝乳清蛋白补品的苏凌霄,笑了下。
“苏公子,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呃?”苏凌霄一愣,略有惊讶地看去。
千雪笑意加深,“字面意思,就是说,我一定会好好对你,一生一世。”
“……好。”苏凌霄垂下眼,盖住眼中所想。
“你在想什么?”顾千雪离开观景窗,跑到苏凌霄身边的椅子上坐下,好奇道。
当苏凌霄再次抬眼时,淡笑道,“我在想,今日的斗艺大会不精彩,因为没有千雪的参加。”
顾千雪大骇,“你什么意思,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去参加吧?我真的不会作诗,我发誓!”
苏凌霄点头,“好,那就不参加。”
“你……很想听诗?”顾千雪开始犹豫起来,与赵元帅之事比起来,顾千雪觉得讨好苏凌霄才更重要。
虽然从这具身子的血缘上,顾千雪是赵元帅的外孙女,但实际上两人却未见面,完全没有感情。而苏凌霄却不同,他屡次帮助她,不计代价、不求回报,何况他身子越发不好,若再不珍惜时光,怕是……
后面的,顾千雪不敢想。
何况,她能看出,苏凌霄不知又在疑神疑鬼什么。
“嗯。”苏凌霄道,关于她的一切,她都有兴趣。
顾千雪踌躇,“那……我剽窃的诗,你想听不?”
“……好。”苏凌霄。
“……”一众人。
这世间可以理直气壮说剽窃的,怕也只有千雪郡主一人了。
顾千雪开始冥思苦想起来。
好一会,她才想起一首诗歌,“你听好,”她轻了轻嗓子,“五月榴花妖艳烘,绿杨带雨垂垂重。五色新丝缠角粽,金盘送,生绡画扇盘双凤。正是浴兰时节动,菖蒲酒美清尊共。叶里黄骊时一弄,犹松等闲,惊破纱窗梦。”
诗是好诗,问题是周围人实在不知如何夸奖。
难道要说——郡主剽窃得好吗?
最终,没人说话。
苏凌霄细细体会了下,而后轻笑出声,“是你做的吧?”
顾千雪连忙否认,“不不,是一个叫欧阳修的人做的,以我的水准,一首打油诗够我折腾一天。”
“那角粽又是什么?”苏凌霄问。
“是……”顾千雪刚想解释是粽子,但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是放弃了解释,“诗是剽窃来了,所以我不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这下你信我的话了吧?”
苏凌霄笑着点了点头,“好,我信了。”
“……”众人更是无语,别人都千方百计证实自己没剽窃,但千雪郡主却想尽办法的证明自己剽窃,也真是邪了门了。
苏凌霄面色却微白,“千雪,我怕是……无法……陪你了……”
顾千雪的心,狠狠顿了下。
“苏公子,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焦急道。
苏凌霄的声音虚弱、外表憔悴,加之这样的话语,便是初烟也是吓得轻微抖了起来。
与其说苏凌霄从鬼门关归来,还不如说,依旧在鬼门关外徘徊。
说他康复,只是自欺欺人。
“我突然很困。”低声道。
一瞬间,顾千雪的眼泪险些奔涌而出,她强做镇定,拿起他的手腕诊起来。
少顷,松了口气,“还好,脉象平和有力,没有危险,你的疲倦应该是体力透支,”轻声问道,“是在这里小憩,还是在马车中?”
“……这里罢。”许是太过困倦,饶是毅力如苏凌霄,也打不起精神。
观景台里没有床,只有一张长椅,顾千雪便将其扶到了长椅上,自己坐在一端,让其靠在自己的肩上。
斗艺大会胜负已出,观景台外有欢呼声、有庆贺声,加之今日是五月五,尤其热闹。
但窗外的热闹却与窗内没有任何关系一般。
初烟将所有人都遣了出去,小小的观景台房间里只有顾千雪和苏凌霄。
苏凌霄的呼吸均匀,却很微弱,让顾千雪心底沉甸甸的。
这么一睡,就是一整日。
当苏凌霄醒来时,发现顾千雪也在睡,其靠着椅背上,他则是靠在她的身上。
身上有一个薄毛毯,将两人盖在一起,却好似另一种同床共枕一般。
苏凌霄的眸子闪了闪,碰巧,顾千雪也醒了,两人四目相对。
“你醒了?本来我想守着你来着,不知不觉我也睡着了。”千雪道,实际上,她夜里也没睡好,一边温习初烟教的媚术,一边策划今日安排的节目。
“会不会很累?”苏凌霄问。
顾千雪一惊,眼神有了闪躲,“累?什么累?”难道他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
“我靠在你身上,你会不会很累?”凌霄问。
千雪这才松了口气,“不累,一点不累。”
却发现,已是傍晚。
“我送你回去。”苏凌霄直起身。
顾千雪急了,“你不是答应我,陪我过五月节吗,怎么出尔反尔?”五月五、情人节,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是苏凌霄的生日。
直觉不想说出来,怕说了,他拒绝。
“……唔。”
“我们出去吃饭,然后在街上走走,好吗?”
“……好。”
就这样,一半自愿一半勉强,苏凌霄在众人的簇拥下,出了观景台,入了马车。
当出观景台时却发现,斗艺大会会场一片萧条,偌大的场地竟没有半个人影。
苏凌霄脚步放缓,静静地看着,灰色的眸子在残阳的映射下冰冷又疏离,好像是在会场,却又好像不是。
“人们多半都在长安街吧,听说今天晚上长安街会有灯市和花市,”千雪不喜欢苏凌霄这种疏漠的神情,拼命活跃气氛,“他们都说你游遍列国,其他国家也过五月节吗?北醴国呢?今日的单身男女是不是也会上街相亲?”
却不知是方法奏效,还是提起了祖国,苏凌霄的面容柔了一些,“是的。”
“我们找一家酒楼吃饭,吃过饭后就去逛灯市,好吗?”千雪道。
突然,苏凌霄停了脚步,好似最后一丝挣扎,“千雪,如果我说……让厉王陪你逛灯市,你会同意吗?”
邪王神妃:医手遮天 707,五月五4
707,五月五4
不得不说,苏凌霄的话狠狠刺激了顾千雪一下。
却不知,五月情人节,他在和谁过。
是应家小姐吗?
想到当初应家小姐五步成五诗,实在太风光了,便是皇后那种眼高于顶的人,都连连赞叹。
顾千雪心底涌过一丝丝酸意,但看到身旁的男子白衣胜雪,便将醋意狠狠地压了下去——才女有什么用?长得好看学问好,但命却不好。
落在了那种神经病的手里,命运能好?
还是她的苏凌霄好,学富五车还富有,对人温柔还真诚,除了最近莫名其妙的耍脾气外,可谓完人。
是了,是了,苏凌霄比厉王好。
拼命给自己洗脑,醋意也少了几分。
“不,我只想和你度过五月节。”顾千雪将小心思深深压入心底,笑眯眯道。
苏凌霄淡笑着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好,我们走吧。”说着,收回了视线,向马车方向而去。
“?”千雪一头的问号,心中暗忖,真不知道苏凌霄脾气什么时候闹过去,好好的叹什么气?叹得心慌慌。
最后,顾千雪便抱着一颗忐忑的心,随着苏凌霄入了酒楼用膳,席间,如何殷勤照顾自是不说,只希望苏凌霄能早早度过“大姨爹”便甚好。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还未出酒楼,就能看到街上点起了一盏盏花灯,有祥云形状、有鲤鱼造型,更有百合花、月季种种形状,五颜六色,美不胜收。
即便是见识过现代琳琅满目的霓虹灯的顾千雪,也忍不住惊叹其美丽。
与现代的灯光相比,南樾国的灯市少了一些浮夸,多了一种意境。
街上往来之人越来越多,有新婚夫妻,也有年轻夫妻带着孩子,但更多的还是未婚男女。
男子们采购鲜花,女子们挑选花灯。
不远处,兵士巡逻守卫,越是这种大型节日,便越要严正以待,防止混乱和受伤,更要防范一些小偷、强盗以及人贩子等等。
“快,快,趁着人还不多,我们快去逛花市。”顾千雪催促。
“好。”也不知是用了晚膳还是其他原因,苏凌霄的精神比白日里看起来好了许多。
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到了长安街,从街道的一头向另一头慢慢地走了过去。
因为苏凌霄的身子弱,侍卫们将两人围住,铜墙铁壁一般,引起一些行人百姓的不满。
但不满也只是嘟囔几句,却不敢声张,毕竟京城官多官大,谁知道这看不清面容的的公子哥又会是什么皇亲贵族——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两人带着帷帽。
为了能最快的速度卖出货物,商贩们扯嗓子喊的欢畅,有的说吉利话、有的说顺口溜、有的干脆唱起了曲子。
在众多年轻力壮的商贩中间,有个特别小的摊位,顾千雪一眼就发现,“竟是那位老妪。”
苏凌霄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还记得城南瘟疫吗?青霉素救下的第一个人,便是她。”顾千雪道,“因为她儿子一家三口死于瘟疫,她老无照顾,我想让她去皓岚育儿园,寻过去时却发现她已搬家,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
薄纱之下,苏凌霄双眸温和,“千雪的心肠真好。”
“既然心肠这么好,你喜欢我吗?”顾千雪厚着脸皮笑眯眯地问道。
一旁下人大吐苦水——主子们能不能收敛些?本来五月节要当值就够闹心的了,还要在这吃狗粮,实在是有苦难言。
“……”苏凌霄。
未等其回应,顾千雪已经冲到摊子前,“这位大娘,你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没有生意的老妪一愣,做生意不问价钱,问她住处做什么?
整条街上,生意最差的就是老妪的摊位。
卖花、卖灯图的是一个喜庆,谁脸上笑容多、谁看起来最喜庆,但老妪家人惧亡,能笑出来才怪。带着一副哭丧脸,人们离她摊位远远的,就连她身边的摊位商贩,都觉得晦气地向旁边挪一挪。
顾千雪道,“我看过你的画像,是一位寒姑娘给我看的,她在找你,但在城南却没找到你。”
“……寒姑娘?”老妪听见这陌生的字眼后,突然哭了起来,因为想起悲惨的命运。
周围人笑,老妪哭,更为悲惨。
“大娘您别哭了,寒姑娘虽然不在京城,但寒姑娘将此事交付给我,想高薪聘您去照顾一些流浪的孩子,你可愿意?”千雪道,“工作地点供吃供住,每个月还有二两银子的薪水。”
无依无靠的老妪连房子都卖了,如今做花灯的材料也是借钱买来的,听说有薪水可拿,还有什么不愿意?“真的?”
“自然是真的。”顾千雪道,而后看向稀稀落落的花灯,一数之下竟发现有六盏,“这六盏花灯,我都要了,多少钱?”
老妪还没反应过来。
初烟已经掏出二两银子塞到老妪手中。
老妪的花灯做工粗糙,能卖一两就不错,还有一两,算是赏银。
老妪拿着银子,只觉得还在梦中,“这位小姐,您说的是真的?可以吃住,还有银子拿?我去!我去!”说着,生怕对方反悔,竟将银子塞给顾千雪,“小姐,银子我不要,我要个安身的地方就好。”
顾千雪将银子推了过去,“放心,只要你尽心照顾孩子,育儿园会给你养老。”随后,让老妪收摊子,更是派了一名侍卫陪同老妪回家整理行李,直接去育儿园。
一群人围观上来,被侍卫们打发开。
老妪走了,留了孤零零的六盏灯。
顾千雪先挑了一个,而后对初烟等人道,“还有五盏,你们五个人每人一个。”
初烟、玉莲、玉翠、香菊、香棋,一行正好五名女子。
“五月节不挑灯,担心嫁不出去哦。”千雪出言吓唬她们。
玉莲等人吓得急忙开始挑灯。
最后,却只留下一盏。
“初烟,为何不拿灯?”千雪问。
初烟道,“回郡主,奴婢终身不嫁。”
顾千雪狠狠地翻了白眼,“相信我,拿了灯吧,当初我也想着终身不嫁的。如今回想,不是不想嫁,而是没碰见命中注定之人罢。”
拎着自己的鲤鱼灯,顾千雪嘟囔了句,“灯有了,可惜没人送花,真尴尬。”
一回头,却发现,白衣男子手执桃花一束。
白色薄纱之下,淡灰色眸子看着她,带着炽热柔情。
邪王神妃:医手遮天 708,五月五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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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看到桃花时,顾千雪生生一愣,“送……我的?”
苏凌霄却未言语,只是将花递了过去。
顾千雪愣了片刻,才僵硬地伸手接了花儿,“谢谢,好突然……哈哈。”却反思,明明等待这一日,为何当到来时,心底带着酸楚。
她将手中的鲤鱼花灯递了过去,“送给你。”
对方没第一时间接手。
这鲤鱼灯,却好似捆绑了一名女子的终身命运,那般沉重。
虽然侍卫们不断驱赶,但还有许多好事之人跑来看热闹,为女子尴尬不已。
男子送了花,女子接了回了灯,男子却不肯拿,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代表男子只是耍耍女子而不想负责?
玉莲和玉翠急了,如果苏公子再不接花灯,她们就要舍身护主了。
最终,苏凌霄伸手接了灯,“顾千雪,谢谢你。”
“……”千雪觉得,这氛围有点诡异啊。
不过想想,苏凌霄是病人,此时疑神疑鬼、性情大变,无论从医生的角度还是朋友、家人的角度,她都要包容。想着,笑道,“你要用一生的时间感谢我哦,我也累了,我们回去吧。”
殊不知,人群中,几个易容之人隐在暗处。
为首之人一身黑衣,鹰隼般的双眼一直盯着人群中的两人,淡漠的眼神深不见底。
君安道,“主子,他们走了。”
另一边的邵公公幽幽地叹了口气,看了厉王一眼,又看了远处人群背影一眼,欲言又止。
“嗯,我们也走。”厉王说完刚转身,却又好似想起什么,“去一趟无名居吧。”
他知道无名居要发生什么,胸口闷痛,但还是想眼一眼,也许看了,也就死心了。
今年的五月节,注定不平静。
无名居。
一行人浩浩荡荡回来,在门口便看见了苏掌柜。
苏凌霄先行入内,苏掌柜便对着顾千雪挤眼睛——郡主,一切都按照您的要求,安排好了。
顾千雪对其打了一个ok的手势——好样的,苏掌柜辛苦了。
随后,快步跟了过去,小鸟依人一般。
苏凌霄摘下了帷帽,清瘦的面容温柔,“天色不早,千雪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顾千雪心中暗暗吐血——妈蛋,刚接了本小姐的花灯,现在就赶人,真没良心。但脸上却没表现出来,“我还不累,苏公子你累了吗?你也没累吧,听初烟说,无名居有两个妙地,一个是暖阁,另一个是水榭。冬日睡暖阁、夏日住水榭,是吗?”
水榭,与暖阁在一个东西水平线上,是避暑之地。
人工开凿一条环形水池,而后引入活水,中间有一小岛三面环水,处处垂着轻纱,加之水上郁郁葱葱的荷花,美轮美奂如同仙境。
“是啊,千雪想去水榭?”苏凌霄问。
顾千雪拼命点头,“对对对,要去水榭,你带我去玩,好吗?”说着,星星眼地看向苏凌霄。
“……”被其模样逗笑,苏凌霄轻笑出声,“好,走吧。”
于是,一众人还没放下手中的花儿和花灯,又浩浩荡荡地向水榭而去。
当到达水榭时,众人吃了一惊。
原来不知何时,水榭环湖之上,除了抽枝芙蓉外,竟游满了许愿船灯。
一只只许愿小船上燃着灯烛,在夜幕中竟如同银河中的繁星一般。
一旁的下人将照明用的路灯全部熄灭,暮色中只余环湖上的密密麻麻的许愿船灯。
玉莲和玉翠被惊艳的捂住了嘴,双眼贪婪地盯着这美景,恨不得将这一幕深深印入脑海。
香菊和香棋在宫中见过许多盛大场面,本就与玉莲玉翠不对付,见两人惊艳的模样,翻了翻白眼,口中低声骂道,“乡巴佬。”
苏凌霄的心狠狠一动,侧过头,看向身高只到自己肩头的女子,“是送我的?”
千雪调皮的眨眼,“不仅仅是这些。”
这时,苏掌柜端着一个托盘,亲自送上来。
托盘上除了一只未拆开的孔明灯外,还有灯烛以及笔墨。
“写下你的心愿吧。”千雪笑眯眯道。
苏凌霄听话的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两字——欢心。
一生欢心。
顾千雪也拿了笔,在苏凌霄矫若惊龙的字迹旁边,歪歪扭扭写了两个字——康健。
一世康健。
随后,将纸条放入卷筒,塞入孔明灯,燃起来蜡烛。
因为热气上升,孔明灯罩逐渐涨起,而后竟徐徐上升,慢悠悠地飞上天际。
“许愿灯燃放成功,我们的心愿一定会实现。”千雪笑着拍手。
苏凌霄半垂着头,温柔的眼神看着她,轻轻点了点。
却在这时,不知从何处,四面八方燃了许许多多的孔明灯,一瞬间,孔明灯竟如同天上的银河,与环湖里的许愿船灯遥相辉映。
“哇!太美了!”玉翠忍不住道。
侍卫们也都仰头看着天上越来越多的孔明灯。
“走,我们进水榭。”顾千雪拉住苏凌霄的手,将其拽上了雕工精美的红木桥,穿过灯海,向中央的华屋而去。
下人未跟随,初烟守在门口。
实际上,即便没有初烟,所有人也不会跟着入内的。
因为此情此景,有资格入画的只有面前这一对金童玉女,若再出现一个人影,怕都是对这画面的亵渎。
当走到水榭门口,还未进入房子,顾千雪却突然停了脚步。
苏凌霄不解,转过身来,正面面对她,“怎么?”
顾千雪神秘兮兮道,向岸边挥动三下。
众人不解,这是做什么?
却突然,伴随着几声响动,从四面八方绽放烟花。
烟花有大有小、有高有矮,五颜六色、造型多样。
夜幕中一朵朵盛开的烟花如同绣布上最精彩的刺绣,将夜幕照亮,美不胜收。
这一次,便是香菊和香棋也忍不住大叫起来,“太美了。”
湖上是一片游动的银河,天上是一片漂浮的银河,而在这两个银河之间,是五颜六色依次开放的烟火,将人的面孔也照射出斑斓色彩。
天地仿佛随着烟花绽放。
翠屏罗幕遮前后,映炉香紫髯冠佩。
宝烟飞焰万花浓,咫尺长醉曰今宵。
顾千雪微微一笑,“苏公子,你愿与我成婚吗?”
苏凌霄一愣,“呃?”
顾千雪一摊手,“我在求婚,你不会……让我单膝跪地吧?”
邪王神妃:医手遮天 709,五月五6
709,五月五6
不远处,厉王静静看着磅礴精彩的一幕,面无表情。
五彩斑斓的烟花将他俊美的面容映射出不同颜色,却映不出他的思绪。
一旁的君安嗤之以鼻,邵公公却掏出了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嘟囔道,“王爷为何如此命苦,这些明明都应是咱们王爷的。”
烟花的声音掩盖了邵公公的声音,却不知,一旁的厉王是否能听见。
他不言不语,面无情绪,只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幕,置身事外一般,幽黑的眸子如同冰潭上的死水,沉沉。
但是否真的置身事外而全然不在意,也只有他自己知晓。
水榭之中。
苏凌霄惊讶地双眸大睁,“你说什么?”
顾千雪嘴角抽了抽,“虽然我脸皮厚,但你这样,我还是会尴尬的。”
苏凌霄闭口不言。
“你……不同意?”顾千雪道。
苏凌霄仰头看着天际的孔明灯,“今日,我很开心,会一辈子怀念。”
这话,越听越不对劲儿,顾千雪道,“喂苏凌霄,你该不会不要我了吧?难道你移情别恋,还是有什么其他矫情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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